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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熬的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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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来得太早,博物馆还没有开门。有很多老年人在馆门前的广场上放音乐跳舞,曲子是“春风吻上我的脸”,氛围其乐融融。我弯腰以最绅士的方式邀舞,然后握住她的手一起跳。

不知怎么有点慌乱,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快捷键和她腼腆的笑容,一向舞技超棒的我竟然连连踩到她的脚。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说:“男步好像应该快半拍,你怎么可能总是踩到我?难道……”

我的脸上突然热了起来。

“……难道你是故意踩我的?”

我险些撅倒。和她交往真是没有浪漫可言。

期待中的玛雅文化多少有些索然无味,租了专用解说的录音机听古代人的衣食住行、男耕女织。从博物馆,我觉得自己一身都是厚重的尘土味,很不自在。唐雨开玩笑说是厚重的历史感。看看天气还早,我拉着她到处晃悠。

我在游艺机前卯足了全身的劲钓玩具小狗的时候,她在买耳钉。她一边挑还一边拿起一副放到我的耳朵上比划,嘴里不住地嘟囔:“江皓然,我发现你比我更适合耳钉耳环诶……嗯,而且你戴一个比较好看。嗯,就买一副吧,你一个,我一个。”

小笨蛋,戴一个有特殊意义的。我随口答应了:“好啊,如果是你的命令,我不介意被人误会成同性恋的。”

“这个小蚂蚁的很不错,那个小蜜蜂的也很可爱,江皓然,你觉得怎么样?”

我赞许地点头,眼睛依旧盯着那个抓斗:“很好啊,都是勤劳的小动物。”然后,摒住呼吸,不要急,该出手时才出手……耶,钓到了。我兴高采烈地把毛茸茸的玩具小狗塞到她手上。

她奇怪地问:“你怎么那么喜欢狗?每次都送我玩具小狗。”

我神秘地笑笑:“你以后也会喜欢的。不说这个了,你选定哪副耳钉了?”

“不买了。”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穿耳洞啊。”

她刚才不会真的想给我买耳钉吧?我一阵后怕。背脊寒意飕飕,我被她拉着一起去拍大头照。拍完几张和照之后,我开始抗议她的僵化表情。她把我踢了出去,自己在帷幕里面对着屏幕笑。我抓紧时机偷偷闯进去抱住微笑的她合拍了一张。后来选照片的时候,我发现这一张里她在我怀里笑得超级幸福的样子,甜甜的酒窝很醉人。

分配照片的时候,我坚持要那张合照:“我想贴在手机背面,平时太难得看到你笑了。给你也可以,以后每天对我笑三次。干吗生气?我比较吃亏诶,我每天看看这张大头贴的时间肯定不止三次。不是我小气,给了你唯一的用处就是生气的时候做掷飞镖的靶子对不对?”

“不是的!”她马上脸红。

“不是?那你要它干什么?”

“我……看到你就没胃口,用来控制食欲,减肥!”

我捂住嘴,不说话。

“江皓然,笑什么?”

“小雨,你说谎的时候眉毛会不自觉地上挑哦。”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眉毛。我背过身几乎笑到岔气。她的拳头很快在我背上敲出沉痛的音符。

应该是第一次和唐雨约会吧,所以弥足珍贵,所以不想就这么结束。夕阳西下,天渐渐黑了。我们手牵手在路边走,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难得的宁静和温馨。

有人走上前:“请问要不要房间?可以打折的。”

我转头问她,“需要吗?”

紧跟着,牵着她的手一阵奇痛。我低头,路灯下手背上爪痕清晰。我叫苦连天:“轻点轻点……我逃了课陪你过生日,你就这么报答我?”

她愣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不是生日,你这种好学生怎么会逃课陪我去看博物馆的破铜烂铁?”

她低下头,半是失望,半是感慨:“不是我的生日,今年没有29号。明天是3月1号。”

“哇,你还真是可怜,四年只能过一次生日……”我看看她忧愁的神情,也不忍心再打击她了,心念一转,我笑着安慰她说,“其实……在引力小,速度快的情况下,时间会延缓,说不定可以找到时空的裂缝……”

“时空的裂缝?”

“对啊,跟我来。”我拉着她冲上不远处天桥,夜风吹乱了我们的头发。我回头看她的时候,我的长发和她的短发混在了一起,那景象看起来那么自然,似乎我们本来就不该是孤立的。

“江皓然,你带我上来为什么?看看,那里那里……”她像个孩子似得踮起脚尖看天桥下的车水马龙,手指向远方,那一片流动的灯海壮观得动人心魄,让天上的星辰也显得黯淡无光。

我回神,笑着说:“天桥很高啊,引力小,我们再跑快得快一点,再接近光速,说不定会让时间变慢哦,那就能挤一天时间出来给你过生日啊。这次不行,我们再来一次试试。”

“好啊,好啊,这个好玩。”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又淘气又可爱。

我们跑下天桥,再一鼓作气冲上来。再跑下,再冲上……疯了一样地奔跑,仿佛穿越了过往,仿佛在那一瞬间可以把不开心的远远抛开。直到她累得跑走不动了,气喘吁吁地靠在我身上。两人都是满头大汗。

“不许放弃哦。我背你吧。”我弯下腰,背起她继续跑。

她也不客气,趴在我背上指挥我前进前进占领高地不许退缩,百忙之中不忘拿出餐巾纸帮我擦汗。

路过的好心人停下来关切地问:“她不舒服吗?要不要帮忙?”

我摇摇头,微笑着说:“没事的。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是我们相恋三年纪念日,我穷学生一个没有钱买礼物送给她。我们过第一次纪念日时她就说让我背她上下天桥一次作为礼物。现在是三年,得背着她上下三次。我休息一下就没事的。等我们都老了,我还要一直背着她来回走十次、二十次、三十次……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长着呢……”

那人挺大的汉子,竟然被感动地热泪盈眶。等他走了,唐雨从我背上跳下来,笑得捶胸顿足:“哈哈……哈……江皓然你真会乱掰,贫嘴你一流……哈哈……”

我煞有介事地晃晃脑袋:“呵呵,万一他文笔不错的话,一定可以写一个感天动地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小风”突然拉肚子,我心急火燎地带着它去找兽医。回来的途中,路过萧海说的那家酒吧,我进去看了看。在那个灯光迷离的地方我没有找到萧海。那里人说萧海不干了。好像是工作没了几天,莫名其妙地被老板开除了。

我趁下一个周末去看萧海。还没靠近老屋时,邻居阿婆一把拉住我:“孩子,有几句话和你说。”

阿婆把我领进她的家,絮絮叨叨地说开了:“你是来看萧海的吧。他是个好孩子,经常帮我背液化气瓶,买米买面的……别看他一声不吭的,心眼好着呢……那个常来吵的有钱人,应该是他爸爸吧。父子没有隔夜仇。何必呢?你是他朋友,也劝劝他,别老是和爸爸较劲,上次就是火气大动了手,还伤了胳膊,流了好多血,也不去医院瞧瞧……依我看啊,他平时也就对着你时才有个笑脸,你一定要帮帮他啊……”

我一走进敞开的楚家老屋大门,就看到萧伯父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萧海在饭桌前埋头吃泡面,最便宜的那种。他对萧伯父充耳不闻,忽略当成空气。

“伙食那么差?随便煮点什么啊。” 我对着萧海笑笑。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把萧伯父当成空气了。我平时很大方,但是那并不代表我不记仇。至少对这位萧伯父,我从来都没有好感。

我绕到厨房开冰箱,空的。而且电源插头都被拔掉了,很久没用的样子。不是不知道海性格过于倔强,而且自尊高,可是何必到这种程度?!穷得只能吃泡面。我有点心疼地责怪萧海:“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很是不屑:“你自己还不是个穷学生。”

“小风不是留了钱给你吗?”

“我说过了,那是楚家的东西。我现在凭自己的本事过活。”

一旁的空气突然插了一句:“过活?别人过活也要卖血?我儿子真是出息了啊。”

卖血?!这个字眼让我心惊肉跳。“你疯了啊,你现在是考生诶。”我冲到萧海面前骂了过去。

萧海摔下碗筷,站了起来:“我要吃饭,要交考试费用。不是他断了我的生计,我也不会去。”

萧伯父当即拍了桌子:“你在那种地方弹琴唱歌,被人知道了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是啊,比起你的面子,我那点血算是什么……”萧海的口气,掩饰不了的嘲讽。

“够了!”我打断他们的针锋相对,“萧海你的生活费我来付。别说不要,算是我借你的,要收利息的。”说这话我心里是虚的,我自己清楚那点零花钱,但是说出来我并没有后悔,不就以后累点,多做几份兼职嘛。

“不用。我说过了我自己可以过下去。”

萧伯父瞬间提高了语调:“为了那个楚亦风?你以为他多高尚,他有你这种骨气吗?”

萧海好像没有听懂,只是森冷的一眼:“就算他没心没肺,我还是喜欢他,管那么多?他人不在了,我能有什么好计较?”

眼看着萧伯父又一次失望的拂袖而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走到了萧海面前。

“海,饶了自己吧。”

我的规劝近乎哀求的语气,轻轻拉过他的手臂。他的手往后一缩,却被我立即牢牢抓住无法动弹。我撩起他的毛衣袖子。齿痕褪去的手臂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比我上次的伤口更深,边沿是深红色,有点发黑,但中间泛黄,鼓鼓的仿佛一戳即破,已经严重到化脓了。

“萧海!你想废了这只手吗?!”我又急又恼又是心疼。

“和你没关系。你滚!”

火冒上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征兆。我对准他的下巴就是一拳,他撞在桌子上,桌上的碗晃了一下掉在地上碎裂,他像发怒的豹子一样跳起来,疯狂地扑了过来。我禁不住他一撞,向后摔了个结实。我气愤的手臂再次挥了起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他一声不吭,出手却一点情面也不讲。我身上不知挨了几下,直到我抓住他受伤那只手臂,用力地捏。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才停止了反抗。

他俯卧在地上,额头冒出大滴的冷汗,双手被我反扣在他的身后。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按在地上,让他的脸贴紧地面。地板是冰凉的,这样才能让他清醒清醒。

“去不去医院?”

“不去!”

“你他妈的不识好歹,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喜欢管你的事啊!”我气急败坏地对着他的苍白的脸抽了上去,“去不去?!”

“不去!”

我就不信我江皓然今天治不了你。我恶毒地在他伤口上狠狠抓了一把,苍黄的脓水和鲜红的血水随着青筋徒然暴起溢了出来,那情形触目惊心。他浑身大幅度地掉了一下,空气中他的喘息声停顿了整整五分钟。

“去不去?”

“疼,皓,疼啊……”他侧过脸,惨白的脸上鼻翼快速翕张,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全身像濒死的鱼那样无力地挣扎着。

“疼?你也知道疼!你也是人啊,你这个白痴!”颤抖的手再也抓不住了,只能伸向前搂住他的脖子,我用额头顶住他的后颈,然后我无声地哭了……

医院急诊室里,从挂号到治疗,萧海的不合作把我的好脾气几乎完全被磨光。我板起脸,看着他被我打得红肿的嘴角,一言不发。

萧海的眼神冷静的像是个陌生人,抬头看看倒挂的吊瓶,他问:“空气吊进去就遭了,会死对吗?”

这时候还能对他笑脸相迎的话,江皓然就不是江皓然而是耶稣了。我恶声恶气地威胁他:“你他妈的敢动!信不信我真的废了你那只手,别以为我心眼多得肉疼你,我是看着碍眼。你再乱动我让医生给你来一针,给你个痛快。我也省心,免得成天相思病似地挂在肠子里恶心自己……”

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研究外星人,说:“皓,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也会骂脏话。”

“你闭嘴!还不是被你逼的!”

“让我闭嘴?我这个样子,是谁害的?”

“别说是我,我没有这种恶趣味。”

“不是你还有谁?!我只是好奇那个能让你江皓然皓唯唯诺诺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和他走得近。哪知道,最后自己却陷了进去……你明知道你的那个宝贝学弟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眼睁睁看着我在火坑边绕。你在旁边偷笑吧……”

我冷笑:“后悔了吧?后悔了就乖乖回家去,少在这里装情圣!”

他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我没有后悔没有后悔,后悔的是他。我是吻过他,但仅此而已。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谁说我喜欢他,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我不甘心!世上怎么会有他那样冷血的人。我为他做的他难道看不见?做人怎么能那样没心没肺?到最后他也说和我只不过是玩玩的。玩玩的!他说他不爱我!他不爱我,没必要说那么多遍!一遍我就明白了。是我在自作多情。他说后来想起那种吻来吻去的游戏就觉得恶心,他说我让他死都没有好名声。我对他怎么样他看不见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说他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的,可我不是!我没他能干,说收就收,我放不下,我认定他了……”

他绝望地咬牙切齿嘶声尖叫,像发了疯似地捶打着床,直到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的白纱布渗出红色……他另一只手上打吊瓶插针歪了,手背上血流如注。他两只手上都是血,样子凶得像嗜血的豹子。护士听到动静进来,被他疯狂的样子吓到了。

我上前抱住他,用臂膀紧紧地拥住他。他拼命地挣扎着。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的声音克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整个人在我怀里微微颤抖,止不住的颤抖。过了很久很久,他的下唇已经被他咬出血,泪还是一颗都没有掉下来。认识萧海四年多,我唯一一次看见他哭出眼泪,是在小风走的时候。那之后再苦再难他都没在我面前落过泪。原来男人的眼泪只为自己珍视的人而流。可是爱情真的那么难,那么苦吗?只会让人变得伤痕累累?

是兄弟就不该袖手旁观,我以前是白痴竟然相信他能独自撑下去。

我开始狂做兼职,打零工,甚是改掉了贪睡的习惯,抓紧一切课余时间赚钱。室友他们都说老大一转眼成了财迷。以我的身高和口才,不难找到一两份收入不低的兼职,只不过要看别人脸色,忍忍算了。何况大学学习松散,不像高三,我能帮到萧海的,我会尽量帮,我不希望他再为钱的事分心。

当我第一次把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塞给萧海时,他把我推到门外,然后无情地关上了门。“我不需要别人同情!”他愤愤地说。

我使劲地拍着门,大喊大叫:“萧海!你敢不收,我和你绝交!”

“哼,正好!”

“你……”真想一拳砸破门把他揪出来揍一顿,但是估计了一下门板的厚度和坚硬度,我打消了暴力的念头。

我本来打算把钱从门缝里塞进去,想想不对,以他的个性,他就算拿了钱也会像对付小风那笔钱那样保存的。所以我干脆以后每个周末去超市买了很多菜去萧海那里吃饭,然后把许多许多剩菜放进冰箱,临走前叮嘱叮嘱那个冥顽不灵的家伙不要浪费食物。萧海的事我一句都没告诉我的室友,如果让他们知道老大像对着美眉一样地积极地把钱送人时,他们一定会笑得肠穿肚烂。

一个周六上午,我在大卖场看到新鲜的方腿肉打五折时,我兴奋地一下子买了二十块。排队结帐时旁边有人问我:“买那么多干什么?”仿佛是在嘲笑我是专门爱贪小便宜的市井小民。也许吧,我好像突然之间被一个“钱”字逼得现实了很多。不过,真的是市井小民也没什么丢脸的啊,谁有资格嘲笑?就像萧海说的,我不觉得丢脸。

“喂狗。”我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撒谎,里面有一份是给阿鲁的。无意中看到他的购物车里也有五块方腿肉,我微笑着问:“叔叔你呢?”

这回轮到他难堪了。

英语课。讲师最近可能处于发情期,好好地讲生词不知怎么扯到什么ask for her hand(求婚),一直讲到Love never dies of starvation but often of indigestion。(恋爱决不至于饥饿而死,而是多数消化不良而死。)他说:“这句话不同人有不同的看法,我的理解是饱暖才会思淫欲。没有人会饿肚子谈恋爱的。”

“放屁!”我不暇思索地骂了一句。简直是放屁!如果没有我在的话,萧海八成会饿死的。谁说没有人会饿肚子谈恋爱的?!

老师咧着嘴,瞪着眼,死死盯着我:“江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

眼看着整个教室的人聚拢过来,我马上调整表情。“放屁,那放屁怎么说?是不是go and see his uncle?”

“那是上大号。”

教室里扬起无可抑制的爆笑

我低下头,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做了一下午的兼职,我疲惫不堪地推开寝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象差点没让我当场趴下。敏儿坐在我的位子上,开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带着我的耳机,正玩得不亦乐乎。

“皓哥哥,你回来了啊。”敏儿热情大方地向我打招呼。

“老大为老不善,竟然无耻地勾搭无知小美眉。感谢我吧,看见她等在宿舍楼下面怪可怜的,一问才知道是找老大你的。”老二在那里大声喊着邀功。据我估计,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呢,八成是见到美女,控制不住主动上前搭讪。得知她找我,就担保她进来了。

我惊讶地盯着闪亮的屏幕,问敏儿:“你怎么开得了我的电脑?”

她得意地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一般密码都是生日之类的,那样不容易忘。我试过你的生日不对,就用风的生日试试,没想到被我猜中了。”

我对于自己的隐私被涉及有点气愤:“你现在好歹也是考生,就不能自觉点?还跑出来玩?”

她一点也不生气,笑着说:“对啊,我现在是考生,皓哥哥可不可以抽空给我辅导一下功课啊。”笑容中,有敲诈的意味。

“好啊,小风说过让我照顾你的。”我无奈。屋漏偏遭连天雨!即使上帝是万能的,他也不能造出一块连他自己搬不动的石头啊。

几份兼职再加上敏儿的最新任务,我累得在给敏儿补课的时候睡着了。醒来时,敏儿有点心疼地摸着我的脑袋:“皓哥哥,念大学很苦吗?你好像很累。”

我摇摇头:“不会啊。可能因为我的专业是理工科吧,你考文科会轻松很多。”

“啊,对了刚才有个女的打电话找你,我告诉她你睡着了。”她指指我的手机。

“你这么说的?”

“对啊。”

对个头!这种话,不误会才怪!

一出敏儿家的门,我连忙打电话给唐雨,向她解释:“小雨,我……”

“江皓然,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

“你听我说,就算我以前有过几个女朋友,但都是和你不一样的。”

唐雨显然不高兴了:“你是说你当初对赵蕊儿是玩假的?”

“她那么漂亮,是男的都会有点动心的。”

“那你呢?”

“她很优秀,很漂亮,很完美,而且她是萧大帅哥的女朋友,抢到手很有面子啊。”

她的口气微微一变,有点恶狠狠地说:“也是面子?江皓然,你还真是够坦白。”那一刻,我很怕她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对我是真是假”,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不想撒谎骗她。

可是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帮萧海。干脆直说,需要钱,我这里有。不是给你的,是给他的。”

我大大的意外:“你怎么知道?”

“那天他稍稍提过一些,说他遇上点麻烦,你那么辛苦都是为了帮他。他还说害得你没空约会很抱歉。我猜可能是经济上的问题。”

我怎么不知道萧海这么善良细心?那天让他帮我澄清误会都是老大不情愿的。我奇怪地问:“你对谁都那么大方?还是你们太投缘,一聊如故?”

“你不要乱说,我想帮你的朋友,不好吗?”

“好好好,我现在才发现心灵美的女孩真可爱啊……”

一回到寝室。老三把话筒递给我:“正巧,老大你的电话。”

我什么时候变成风云人物了,全国上下通缉我。“喂,哪位?老师?别开玩笑了!”

“江皓然!你听不出来我是谁吗?!”

“老师是您啊,对不起对不起,最近经常有变态骚扰电话。男生?当然了,男生宿舍也会有骚扰电话的,没什么奇怪的。”我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高中是的教导主任,立即改变态度,可谓前倨后恭。

“是你自己说的,萧海以后要交什么款项先瞒着他,你替他垫。这次……”

“是的是的,我知道了。谢谢老师。麻烦您了。”

“他家不是很有钱吗?江皓然,每个学生都像你一样就省心了。副校长今天还在叨念着楚亦风,那孩子还年轻啊,可惜了。哦,我记得你和他关系不错的……”我和小风都是讨老师喜欢的“好”学生,至少表面是。

“老师,我……还有点事。”心里的伤疤可以自己看,自己剥,却容不得别人的目光。

“哦,我挂了。”

世界杯烽火四起。老二老三不惜血本把世界杯的赛程用大号字打印出来贴在墙上。一天四个人在寝室里一起侃球。他们都看好阿根廷,说什么现在的阿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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