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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魔仙生死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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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听说瑾誉来寻她,心都化了一大半,更别提神思了,早就钝了。勉强地思量了一番,才决定藏下紫瑛的事,避重就轻地道,“猫妖墨娘为祸人间,属下想替殿下重新封印此妖!”
“的确是很过分,谋害人命,坏人亲事。”瑾誉说的冷淡,又极其体恤一般地说道,“不必你费神了,本君已经将她收服,装在青玉瓮中。但是,另外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素月闻言,遂道,“殿下请说,属下一定万死不辞。”
“呵呵呵。”瑾誉轻笑,这笑意竟比满月的光辉还要清澈温润,宛如清露玉石,乱了素月的心神,连呼吸都开始不安了。他就那么笔直地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素月,慢条斯理地说道,“把浮沉珠还给本君,然后去青玉瓮里替本君看着墨娘,你看如何?”
“殿下!”素月惊诧,随即恍然大悟,若不是他早就知道了她偷盗浮沉珠,又纵容了她,她又怎么可能从堂堂天族太子手中盗得神界圣物。若不是他早就知道了她无法对紫瑛造成伤害,他又怎么会容许她潜伏在幻焰身边这般久。其实,一切早就了然于心了。
素月心悦臣服,道,“殿下,此番是来问罪的。属下甘愿受罚!”
素月说着,以灵力逼出藏在体内的浮沉珠,捧在手中。这珠子晶莹剔透,宛如白水晶球一般,只是外围环着青绿蓝三色光晕,可看六界的三生浮沉,故而唤作浮沉珠。此外,浮沉珠还是神族圣物,可用来禁锢大恶大非的魔物,净化其三生冤孽,自然也必将使那魔物之灵灰飞烟灭的。
素月忽然起身,手紧紧持着浮沉珠,朝那庙宇正殿之中飞去。她是想要用自己三万年的修为强行将紫瑛逼入浮沉珠之中,再以剩下的三万年修为净化紫瑛。然而,一直立在屋顶上的瑾誉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素月飞身进入正殿的时候,在靠近紫瑛的地方有一道透明的光障。素月被光障上的术法击中,伤在胸口,宛如一道冰柱笔直插入胸膛,剧痛之后,冷彻精髓。素月一动不动地僵在那处,宛如冰雕之像一般,唯有意识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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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忘却执着
她的目光有一丝愤恨地望着光障之内,依旧沉棉的夏紫瑛,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此时此刻,瑾誉也从屋顶降临至素月跟前,虽是冷声却俨然带着些温软的关怀,问道,“还不化为原型吗?化为原型会好受一些。”
“殿下,您竟然为了她布了寒玉障!”素月用腹语质问。
“本君还想过,如果你用弦凝绝对付幻焰的话,本君便只好用秋月白了结了你。思来想去,你的术法终究是本君亲自教导出来的,很是可惜了。幸好你不曾用弦凝绝来对付幻焰,也不必令本君出手了。”瑾誉的口吻极平稳,仿佛‘弦凝绝’算不上什么稀世绝学的法术,就连秋月白这种诛仙弑神的术法,在他嘴里也显得轻描淡写。
素月继续腹语道,“殿下,若是决议赐死素月,素月也不会有所怨尤。但是素月不甘,不甘就这样让幻焰重回殿下的身边!殿下,你可以从来都不爱素月,永远都不爱素月,但是,能不能不要从来都只爱幻焰,永远都只爱幻焰!”
瑾誉这一回没有回答,他沉默着看着被自己护在寒玉障中的女子,一双细长的眉,仿佛笼着蒙蒙的烟雨,衬着一双秋水明眸,宛如闪耀着晴光的墨玉瞳孔。长长卷卷的睫毛能在眼窝下晃动着唯美的剪影,柔媚而恬静的睡颜。
他不会忘记,当初那场火毁了这绝世的容颜,是他亲手塑造的琼鼻挺直,还有那一张莹润丰满却小巧的唇,是他用自己的血,拌着宝石樱桃,亲自点染而成的。她的美就是这般容易深刻入心扉,即便曾经尽毁,也依旧永远鲜活地留在记忆里,不曾忘却。
瑾誉如此望着紫瑛,又回眸看着被冻僵封存的素月,略有些无奈地道,“有些事不是说不去做,就可以不去做。何况,你方才说的这件事,本君从来没有想过不去做。”
“殿下・・・・・・”素月痛苦的呼唤了一声。
瑾誉随性地一拂衣袖,仿佛是抛开搭在臂上几片云彩,十分清逸洒脱。那云彩般的术法飞向冻僵在地的素月身上,素月瞬时变作一朵玉茎白莲花,落在地上。瑾誉缓步走过去,将那莲花拾起,揣在袖中,轻声柔语宛如清唱一般,道,“忘却执着,还原真我。你本就是一朵白莲,又何苦学会去爱。跟本君回去绮舞宫吧,那一池碧水在等你。”
瑾誉离开破庙之前,故意用案上的香灰在地上留了三个字,泊临镇。
天光破晓的时候,第一缕阳光穿过破旧的窗棂,洒落在紫瑛的脸上。她绝美的容颜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金般,光耀迷人。只是这嫁衣如今再穿在身上便觉得有些累赘了,她正寻思着如何去寻一个铺子,用身上为数不多的银两,换来几件普通的裙裳,却发现她的脚边多了一个包袱。
紫瑛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周遭并没有旁的人,而这个包袱在她昨夜落脚于此时并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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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小狐狸
所以,也应该不会是前一个在这里留宿的人留下的,紫瑛心中有些纳罕,便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袱查看。包袱里并没有钱财,不过是两身碎花布裙,几张葱油麻饼,和一壶清水,倒也足够解她的燃眉之急了。
紫瑛想或许是这庙里的仙人觉得她可怜,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才降下这些东西帮她一把。她心怀感恩,遂冲着这个庙里供奉的残旧泥塑拜了一拜,却不曾想她刚刚屈膝跪下,磕了一个头,那泥塑的头竟然自己歪着滚了下来,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仿佛逼视着紫瑛一般,吓得紫瑛一个趔趄。
紫瑛顿觉得这庙里几分阴森,昨夜太暗,反而看得不真切,便不觉得不妥。如今借着大亮的天光一看,却十分可怖。紫瑛匆匆收拾了一番,换了衣裳,便藏好身上的贵重之物,提着包袱走出破庙。却刚刚走到庙门前,窜出一只跛脚的花狐狸,脚上的伤口鲜血淋淋的。听着狐狸的声音,这伤仿佛极痛。
紫瑛心生悲悯,便将这小狐狸抱在怀中,扯了裙裾上一截布条,替花狐狸包扎了伤口。又见小狐狸神色恹恹的,想它是逃命而来,顾不得吃喝,现下一定又累又饿了。遂又取了一片芭蕉叶,分了些水,和着葱油饼喂花狐狸吃下。花狐狸果然吃得一干二净,吃过以后,连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紫瑛见狐狸恢复了,心下便欣喜起来。她想这一路流浪,孤身一人,若带着只狐狸也甚是不错的。于是想将狐狸收养,一路相伴。她便柔柔地抚摸着狐狸头上的一撮棕毛,问道,“花狐狸啊花狐狸,我如今这般孤寂,你若不嫌弃,便与我一道,如何?”
狐狸并未应答,只是一双眼睛望着紫瑛滴溜溜的转,仿佛要将紫瑛的样子完完整整地映在脑海之中。良久,狐狸呜咽了一声,竟撒腿跑远了。又剩下紫瑛独自一人,紫瑛心中难免失落,不禁自嘲道,“除了暮烟,还会再遇见一个不嫌弃自己的人么?现下,连畜生都不愿与我为伍了。”
紫瑛暗自感伤后,提着包袱继续前行,却迎面遇见一位少年,湖蓝色的长衫,干净整洁得不像话,丝毫不像是在山里行走的模样。可紫瑛见他分明是踏着泥土,穿过草叶繁茂而来,他的云靴却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垢,所谓出淤泥而不染,便是这般么?
紫瑛虽对这少年颇有几分疑虑,但终归是萍水相逢,何况不知来历,不必多言,才可避免节外生枝。紫瑛遂低着头,与他擦肩而过。不曾想,紫瑛有心避让,他却有心烦扰。已然相背而行出了好几步,那少年竟折返回来,赶上紫瑛的脚步,问道,“这位姑娘,你方才可曾看见一只右腿受了伤的花狐狸?”
紫瑛见这少年,眉目清朗,细皮嫩肉,倒不像是山中猎人,反而更像是书香子弟,不觉得心神狐疑,自然也就是撒个慌,将他搪塞过去,道,“不曾见过,公子寻那位狐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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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狐狸去向
“哦,那是我养的一只小宠,不慎受了伤,又不慎走丢了。”少年笑着,贝齿如编钟般齐整,又道,“我真是大意,如今后悔得了不得,正到处寻她呢。姑娘若是见着了,不妨告诉我一声。还有,姑娘一人行这山路,难免危险,姑娘还是多加小心吧。”
紫瑛轻轻冲他点了点头,笑道,“多谢提醒。”然而,依旧觉得少年的话,漏洞百出。若是花狐狸真是他的爱宠,又岂会轻易令它受伤,而且是受极重的伤以后,又与它走丢了。这对一个极爱宠物的人来说,其实是说不通的。自然意外不可免,然而又是受伤,又是走失的这种双重意外,的确是很难说服紫瑛。
紫瑛依旧绕过这少年离开了,然而便是离去前多瞥了一眼,竟发现少年腰间别着一只葫芦。紫瑛顿时了然,这少年便是传言之中,赞誉有加的捉妖人吧。那么说,那只花狐狸很可能是个妖怪。可即便如此,紫瑛仍旧觉得花狐狸是善良的,从她那种真诚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来,花狐狸是绝不会轻易害人的。
故此,紫瑛并不希望花狐狸被这个捉妖人捕获,于是,动了个坏念头。紫瑛忽然旋身,去追那捉妖人,只是奇怪她无论怎么追,总是能看到捉妖人的身影近在眼前,却又似乎永远无法追上他一般。紫瑛累的气喘吁吁,终于忍不住,大喊,“公子,留步!”
那少年闻言,欣喜若狂地小跑到紫瑛跟前,笑道,“你可终于愿意说实话了?”
“什么实话?”紫瑛有些纳闷。
“你既然不愿据实以告,又何必叫我。”那少年不耐地说道,冷哼了一声,然后又十分不悦地继续补充道,“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么,你身上有那畜生惯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还有难以掩盖的狐狸骚味,我全都闻出来了。”那少年说着展露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意,又说,“我的鼻子,三界之内也很难找到更灵敏的了。”
紫瑛闻言,坦然笑道,“方才我是记错了,我的确见过一只花狐狸,我叫你就是想同你说,它好像往山顶最高的方向跑去了。”
紫瑛想狐狸还不至于那么傻,既然逃了出来,必然是要躲起来的。但再笨也不会躲到山顶去,何况这座山这么高,这个少年若是要抓妖,就必须先登上去。光光登上去也要花费不少时间的吧,这样花狐狸是不是就有更多的机会逃生呢。
然而,夏紫瑛的确涉世未深,也的确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些。那少年不知从哪里变来的一柄长剑,他抬手念了个决,便飞身踏在那把剑上,乘风而去。紫瑛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估算着他到达峰顶,大约也是半个时辰不到的事。
如紫瑛所料,他的确在很短的时间内到达峰顶,却并没有如愿以偿地找到那只花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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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调香
泊临镇地处皇都向南,比起皇都自是不那么繁盛,但却因为特产胭脂,而远近闻名。来到泊临镇的商旅都不会忘记去城东的胭脂楼,买一样心仪的胭脂水粉,或馈赠或珍藏。也许是这里的胭脂尤其出色,故而这里的女子也特别的娇娆可人,衣香鬓影总是袅娜。
紫瑛一双脚刚刚踏进泊临镇的城门牌坊,便觉得自己的打扮略显逊色。随意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半老徐娘,也是极注重容颜的,两颊扑了些淡绯色的水粉,还带着零星的闪粉,盈散出淡雅的合欢香气。紫瑛认得这一味胭脂,唤作璀璨,最适合肤色偏淡,血气不足的妇人。从前她的娘亲也甚爱这味胭脂,偶尔还会配一小盒苹果红的口脂,这便是胭脂楼老板娘最贴心之处了。
念及此,紫瑛想到自己的娘亲,还是有些感伤。这一路行来,疲乏不堪,身上的盘缠也不多了,若是再找不着活计,迟早是要露宿街头的。但紫瑛到底是个千金小姐的出生,从前学的总不过琴棋书画,礼仪茶道而已,酒家的生意做不得,厨房的活计也挑不起。可惜了她满腹经纶,私塾里也不收女夫子。紫瑛一路愁眉,不知觉间竟走到了这处声名大噪的胭脂楼门前。
胭脂楼果然客如云集,来来往往的小姐夫人行路间,姿容或艳丽或清新,飘散着各不相同的香气,却恰到好处地融合着,渐渐弥漫了整个街巷。紫瑛在胭脂楼前站了一小会儿,里边的一个小姑娘兴致勃勃地走了出来,极热情地挽着紫瑛的手,往楼子里拉。紫瑛起初还有些不适,毕竟在皇都,除了暮烟以外,还没有谁敢同她如此亲近。
“小姐,来买胭脂啊?这几日,咱们娘子刚刚调配了几味新粉,可好看了,就让曼奴拿来给您试试吧。”这位自称曼奴的小姑娘,说起话来的声音极清脆悦耳,就像珍珠落在玉盘里的声响。她梳着娇蛮可爱的双丫髻,乌发间簪了几朵细碎的海蓝色的珊瑚珠攒成曼陀罗花,和身上的一袭绸裙很是相称。
紫瑛见她如此热情,不想拂她的意,便勉为其难地道,“我只是好奇来看看。”
“嗯,看看好啊,多看看,挑一挑,才能选到最合适你的。”曼奴一面说着,一面拉着紫瑛在一侧靠窗的桌前落座,又旋身去橱柜里取了几个极精致的小盖盅来,摆在桌上的还有几把金丝香楠木制成的小刮子,勺子,和兔绒做成的小刷子,几只甜白瓷的小碟子。
紫瑛看着这些用来敷粉的物件,便晓得胭脂楼确然是与他处不同的,老板娘的心思极致细腻,极致娴雅,才能在这些东西上这般讲究,哪怕是随意一个用来晕开妆粉的粉扑,选的也是极柔滑的冰蚕丝织锦而成,可谓匠心独运。
曼奴也瞧出了紫瑛的赏识之心,因而解说起来,愈发的细致。曼奴先挑了一个画着天竺葵的瓷盅,取了刮子刮了些香粉,沾在甜白瓷的小碟子上,又用小刷子沾了些青玉壶里的水调和,一面又对着紫瑛道,“小姐,可别小瞧了这玉壶的里水,这一壶水可不普通,乃是忘寞雪域最高的一座雪峰上取来的雪水,极其纯净的。用来调和这味香粉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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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赐教
曼奴说着,又放下小刷子,拿起粉扑沾了一丁点调好的香粉,执起紫瑛柔滑细腻的手,在那白希无暇的手背上轻柔一扑,慢慢散发出略有些浓郁的馨香,还透着些薄荷清新的气息,又因着雪水冰冷,而把这孱弱的沁凉衬托得厚重起来,渐渐营造出一种甜而不腻的感觉。
然而,更为出色的,是这一味香粉融在肌理之时冰凉滋润的感觉,颜色淡粉清丽,像是借了初春时被雨润泽过的水蜜蟠桃尖上的那一丁点色泽,十分可人。紫瑛想这粉如今是扑在手上,已经如此俏丽别致,若是敷在脸上,岂不是要把青春常留么。
曼奴看出了紫瑛满意的神色,便又道,“小姐肤质极好,若是再抹上这一味‘挽春留红’,会使您红颜添润,提升气色。拂去您仆仆风尘后的疲乏憔悴呢。”
紫瑛闻言,亦十分赞同曼奴所言。但怎奈囊中羞涩,只怕这样好的香粉价值不菲,并不是她所能承担。于是,满脸歉意婉拒了一番。哪知曼奴却道,“姑娘别忙,我这儿还有另外两味香粉,姑娘且细细听我说来,再做决定吧。”
紫瑛惭愧,又羞于直接离去,勉强坐下,只见曼奴又取来一个画着金粉月季的盖盅,依旧取了些香粉调和后沾在粉扑上,轻拍在紫瑛的手腕。这粉末细腻柔滑得宛如丝绸拂过肌肤一般,轻柔贴近宛如天生,从不曾分离过。色泽比方才的‘挽春留红’稍浓一些,便也显得愈发艳俏一些,还透着淡淡金色的光晕,颇为高贵娴雅。紫瑛低头轻轻嗅了嗅手腕上的香味,若有似无,若隐若现的清淡,萦绕在鼻息,犹如一曲琴音清澈而空远。
紫瑛甚为赞叹,不住点头道,“这一味也甚好。”
曼奴因笑道,“的确,这一味唤作‘贵妃醉酒’,敷在面上有一种微醺浮红的感觉,仿佛是从肌肤下的血管中慢慢蒸腾而出的颜色,很自然也很迷人。而且贵在,香气轻盈,丝毫不染风尘的醉色。这便是这味粉独特出彩之处。”
紫瑛点头,又见曼奴继续取出第三个画着紫罗兰的盖盅,依旧以方才的方法调和,唯独不一样的是,曼奴又从一个木匣子里取了些大红色的粉末来,笑着同紫瑛解释道,“这一味香粉,色调以浓紫为主,妖冶冷艳。但曼奴瞧姑娘的肌肤白希,若是单独敷上这粉,只怕色彩过于分明,倒把姑娘的温柔藏起,显得有些高处不胜寒。若是调以‘牡丹扣’,便能显得紫红相透,艳冠群芳了。”
曼奴说着,就在紫瑛的另一只手上敷上刚刚调和好的香粉,这香粉渗入肌理的时候,有一丝微温,不冷不热,仿佛与血液的温度一致。色泽亦如曼奴所言,红紫相容,高贵大方,典雅妍丽,若是用在新婚之时,倒是十分吉庆端庄。只可惜,她的婚礼已然错过了。
紫瑛想到此处,不免哀伤。
曼奴误以为紫瑛不喜这味香粉,便道,“怎么,姑娘觉得这一味香粉制的不好么?可有什么赐教?”
………………………………
第七十五章 厮守
“怎么会,这粉的色泽出众,香味也是清甜曼妙。想来若是女子静坐之时,倒是嗅不出什么味道,只有在举手投足间才隐隐弥散出的味道,令人觉得飘忽不定,却又爱不释手。宛如世事,不可轻易得到的,才是最想要珍惜的,对么?”紫瑛娓娓说道。
曼奴讶异于紫瑛竟能这般精准地道出这味香粉的奥妙,正不知如何接话,不曾想老板娘已然款款走来,微微笑道,“这位姑娘,想来也是对香粉颇有些研究啊。”此语说罢,抬手将额前的几丝落发拢到耳后,露出洁白巧致的耳垂上点缀着一只蝶恋花的粉紫翡翠耳饰,几缕银丝悬着滴水晶珠错落有致地摇曳在她纤长如天鹅般的脖颈左侧,风韵妩媚,风姿婀娜。
紫瑛闻听到这一抹极致风雅的声音,遂抬眸去看。一抹妃红丽影映入眼帘,这样风情万种的女子,原来就是胭脂楼传说一般的老板娘,她听过她的名字,苏雨晴。的确宛如雨过天晴后一道虹,霓彩闪耀得令人无法侧目。
紫瑛赶忙起身,行了一礼,赔笑道,“娘子过誉了,我其实并不懂什么香粉,只不过凭着感觉胡言乱语罢了。若是说错了哪里,还请娘子海涵。”
苏雨晴温婉一笑,千娇百媚,遂又道,“我这味香粉还没有取名,不若请姑娘赐教,如何?”
紫瑛迟疑道,“这・・・・・・”
“其实,不瞒姑娘,我胭脂楼的声音,姑娘也看到了,红火得不得了。只是,真正懂得调香制粉的弟子并没有几个,难得遇见姑娘这样天赋极高的人。我苏雨晴,并不想错过,却不知道,姑娘可否愿意呢?”苏雨晴微微笑着,和颜悦色更是动人心弦。
“苏娘子是说,您愿意收我为徒么?我可以待在胭脂楼么?”紫瑛有些激动得不像话,语无伦次地道,“可是我从前,我的从前不是那么好,我曾经・・・・・・”
“姑娘,我管不了什么从前曾经,我只管你的现在!你答应与否呢?”苏雨晴说的笃定,语气却柔滑如丝,好似能勾人心神般,就连眸光幽幽地望着紫瑛,魅惑妖异,折人心弦。
紫瑛自然是极其愿意,郑重点头。
苏雨晴便笑道,“我提供食宿,还有月钱二两,你若是没有异议,便随曼奴去后院瞧瞧住处。好在我这儿地方也大,倒是有几间空房可给你挑选。”
紫瑛遂对着苏雨晴行了一礼,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夏紫瑛一拜。”
这一礼也算合情合理,苏雨晴并没有拒绝之意,但却着实令苏雨晴受得浑身不适。好在她修为深厚,倒还是勉强挺了过去,然则心中却生了疑问,这丫头究竟是何来历。按说,不过是小小一拜,她堂堂雪狐妖王,没有承受不了的道理。
苏雨晴思量片刻,还是赶忙倾身扶起了紫瑛,这才觉得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慢慢缓了过去,遂又问紫瑛道,“你却还没告诉我这味香粉,你打算叫它什么呢?”
紫瑛仔细思索了一番,便道,“厮守。”
………………………………
第七十六章 新姐妹
“厮守?”苏雨晴重复说了一遍,遂回身冲着曼奴笑道,“的确比你们几个起的好多了。”
曼奴不服气地说道,“我却不知道哪里好,还请娘子赐教了。我倒觉得之前凝翠姐姐起的‘绝艳’和彩嫣妹妹起的‘曼珠’都很不错啊。”
苏雨晴眸光一瞟,看着紫瑛,道,“你且同她说说,为何?”
紫瑛闻言,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味香粉,妙处在于红紫相依相容,缺一不可,岂不就是厮守么?何况大红大紫是极喜庆的颜色,若是用在女子出嫁成亲之时最佳,取厮守之意,也是极好的祝语。另外,此香粉端庄得体,敷在面上,也可令夫君心意常在,是以厮守不离。故而,紫瑛觉得‘厮守’二字甚好。”
苏雨晴赞许地看了一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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