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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魔仙生死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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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瑛皱了皱眉,动了动身子,当真已经不觉得哪里疼了。她试着支起身子,果然轻松就支起了身子。她试着站起来,果然真的就好端端地站了起来,回头一看那棵老槐树竟倒下了,而且树干断裂之处,竟然泛着碧绿色的汁液,或者说那是它的血液。是这棵树救了她,她觉得能够听到它的痛苦。
紫瑛顾不得其他人惊吓和恐惧的抽气声,她走过去抬手抚摸着那棵老树断裂之处,一滴眼泪落下,和在那些汁液里,瞬时晦暗了颜色,树干也跟着枯萎,然后瞬间起了一场大火,将老树连根焚尽。所有人都吓得落荒而逃,夏紫瑛的名声恐怕再也不能与妖星撇清了,又或者根本直接被确定为妖星。
紫瑛转身的时候,夏老爷已经领着二姨太去安抚那些方才在场的人。而晨露和二狗的那一段自然也只能不了了之,幸运在于晨露并无大碍,也被几个年迈的婆妇劝走了。留下的只是暮烟,和长轩澈,还有雪儿而已。
紫瑛有些无奈,她不知道为何这棵树忽然起火了。但是她可以确定,这场火结束了这棵树所有的痛苦。她望着长轩澈,苦笑道,“你怎么不和那些人一起逃走,难道你真的不怕我么?”
“我不知道,我要怕什么?你方才分明什么也没做啊,如果说最诡异的是那场火烧尽了这棵老树,但你也并没有放火,不晓得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看得出,你只是觉得那棵老树很痛苦,你只是想安慰它而已。我想这些,雪儿也看得出的。”长轩澈说着,摸了摸怀里狐狸的头,狐狸叽里咕噜了一声表示赞同。
紫瑛这才释然笑了,却又反问道,“可我被那么撞了一下,却跟没事人似地又好好地站起来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你不奇怪么?”
长轩澈哑然失笑,又道,“可见,小姐你从来没有关注过我。”
“啊?”紫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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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信任
“长轩澈年幼体弱,六岁时曾因堕马,几乎瘫痪。爹爹花了高价,请了许多大夫都不管用,后来凌虚宫的明晨道长前来为我医治,不知用的什么法术,竟将我医好了,还送了雪儿给我。以后,只要雪儿在,我身上的伤口都会自愈。难道说,我长轩澈也是妖星么?”长轩澈说着,朗声笑起来。
“嗯,原来如此。”紫瑛心上大石瞬时放下了,却忽然又有些疑惑,问道,“这些事,我的确不曾听过。顶多也就是知道长轩公子身上有凌虚宫的灵物,玲珑宝玉佩项圈。”
“呵呵呵。”长轩澈笑着,将怀中的狐狸放在地上,然后蹲下去,摊开掌心。一阵白光刺目,地上的狐狸忽然慢慢缩小,幻化为一块狐狸状的小白玉,玲珑剔透。一双眼睛却是闭上的,仿佛沉睡。长轩澈又从衣襟里掏出一串银项圈,把玉狐悬了上去,道,“小姐说的,可是这个?”
紫瑛一时恍然大悟,原来雪儿便是这宝贝项圈上最核心的部分,难怪长轩澈待雪儿如此珍视。
“我从不信你是妖星,即便你是妖星,我也不怕。但我想你一定不是妖星,否则雪儿怎么会如此亲近你。所以,夏小姐,你也不必再怀疑自己了。”长轩澈的话宛如一汪温泉,缓缓流淌过紫瑛的心尖,有一丁点烫,烫过之后却觉得十分舒坦。
紫瑛笑了,由衷地笑着。然而,她却还未想到,长轩澈已然将自己最真实最柔软的部分都展示给她了,这份心意何其可贵,又何其沉重。
夜若是太纷繁,便看不见星光。皇都的夜大都如此,只是七夕犹甚。仿佛走到哪里,都逃不过那灯火流霓,就连静夜池里都泛着各色的河灯,或是浮莲,或是海棠,或是仙鹤,或是天鹅,形形色色地承载着形形色色的愿望。
这样辉煌的夜晚,皇都里的妙龄女子也都换上五彩缤纷的纱衣,簪得珠光宝气的发髻,摇曳生姿,婀娜俏丽的行走在静夜池边上。而那些自命不凡,风流洒逸的纨绔子弟亦穿戴齐整地就着那池边悬挂的彩灯,仔细琢磨着灯谜。
皇都的习俗,女子可将灯谜藏于彩灯之中悬于岸边,或配上姓名,或配上丹青于灯盏之上,亦可不配。若有男子摘去此灯,便需猜出灯谜,同灯谜大会换取礼品,赠予该女子。若女子有意,则接受礼品,若女子无意则将灯盏抛进静夜池中,重新悬挂新的灯盏。
紫瑛很多年并没有参加过七夕灯会了,听闻今年由长轩家包办了灯会的礼品,比起往年那些绒花绣球什么的更多了些花样。紫瑛很是期待,便拉着暮烟一起去了灯会。暮烟原本是想劝紫瑛好生静待在府中,却又拗不过紫瑛,况且府中对于晨露与孙二狗一事后,管得又十分严谨,丫鬟们缩手缩脚的,不如出去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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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灯谜
紫瑛换了一声清简的紫衣百合裙,随意以娇粉牡丹鲜花簪在发髻上,扯了一方紫纱蒙了面,便兴致冲冲地到了静夜池边上、她却不学其他姑娘去寻个靠谱的坛子扎个灯笼什么的,倒是对着这五彩绣绳上悬着的一盏四面胭脂牡丹灯笼颇感兴趣,抬手摸了摸写着灯谜的绣带,只觉得隐隐透着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气,宛如空谷幽兰。
紫瑛素手纤纤,拈着绣条,不禁吟了出来,“木有眼,更连心,相思女儿泪,佐配西三水。”
暮烟闻听,又道,“这个谜,写得不好。”
“若论文法,自然不是最了得,甚至也落了下乘。但你看这意思,却很动人衷肠呢。”紫瑛回眸对着暮烟笑道,目光却扫过离她们最近的那个灯笼摊子前,一双佳人玉立。一个是粉衣玫裙,娇艳欲滴。一个是青衣黄裙,高贵雅致。这便是黎府的那两位千金,黎彤曦和黎馥萍,真是艳羡群芳的一对姊妹。
暮烟也察觉了紫瑛的目光,寻去,一惊,赶忙拉着紫瑛转身过去,压低了声音道,“小姐,那位彤曦小姐可素来与我们交恶。我们赶紧去别处吧,别再撞见她了。”
紫瑛回眸看着手上绣带上的署名,莫涤深。认认真真地记下了,遂由着暮烟将她领走。紫瑛的确不愿被那位黎彤曦缠上,她此番只想好好的游一游七夕夜景,并不想节外生枝。只是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个名字,莫涤深。应该是个男子,而这个男子真是有趣,怎么会学女儿家悬了一盏彩灯在池面上。
紫瑛一面想着,一面被暮烟拉到了西街,西街这一侧的人流现下还不是太多,因为还未到灯会高嘲的时候。而长轩世家则在这一处搭了个大台子,摆放了许多锦囊,锦囊里包裹着不同的礼物,是根据写着灯谜的绣带编号一一对应的。
除了那些成堆的锦囊,还有一个人立在台上,这是紫瑛没有想到的。今夜的他依然是碧衣清泠,只是发髻上的那支素玉簪,换成了镶宝石的四面玉冠,显得华贵飞扬一些。长轩澈,紫瑛应该上去打个招呼,然而不知为何,紫瑛的双脚仿佛被方才那个名字锁住了,莫涤深,莫涤深,莫涤深。最觉得念起长轩澈的名字是那么轻易,而念起莫涤深的名字时,会这么痛,痛得忘记了所有,也忘记了长轩澈。
“小姐,是长轩公子在那里。”暮烟提醒道。
紫瑛‘嗯’了一声,却低眉轻念道,“你说他在想谁?”
“自然是小姐你,长轩公子的心那么昭然若揭了,小姐还要不明白么?”暮烟应道。
“呵,”紫瑛失笑,她说的不是长轩澈。她说的是莫涤深,那个灯谜的答案,想汝。
紫瑛正想同暮烟说些什么,抬眸看见路人竟都盯着她家暮烟看。暮烟的模样本来就生得好,平日里总是素衣素服却也掩盖不住那股韵致清雅。今夜,是紫瑛执意要暮烟在发髻上添了一支珍珠串花的银簪子,没想到只是这样便让暮烟出落得如此惹眼。一路行来,送花灯,问芳名的公子不曾断过,可惜了暮烟一颗心早就付给了死去的陆即墨,除了拒绝错过,便也只有拒绝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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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发怒
但她又好像有些后悔令暮烟的颜色出彩,因为迎面走来的这几位却不是什么善类。她认出了为首的那位纨绔公子哥,便是当今礼部尚书之子许相卿,此人为人嚣张跋扈,骄奢淫逸,十分不堪。大多女子都对他避而远之,青楼花姐自是爱他挥金如土。只可惜,暮烟这样的姑娘,他白惦念了。
紫瑛想拉着暮烟往台前走去,兴许可以请到长轩澈帮忙脱身。可是许相卿已经快步拦住了她二人的去路,邪笑道,“这位小娘子,今夜灯会,可觅得郎君了。若是没有,瞧瞧小爷如何。你若愿意跟了我,我便带你吃香喝辣的。”他一面说,一面凑上前来拉暮烟的手。
暮烟虽身形瘦弱,性子也平和,但并不软弱。暮烟一挥手,恰恰甩开了他的衣袖。他觉得暮烟当众拂了他的脸面,心中不甘,便又强来拉暮烟,紫瑛见势不好,便挺身上前,恰恰被他揭去了面纱。许相卿一时被眼前的容颜惊摄住,深吸了一口气,又邪笑道,“原来遮着脸面的,比不遮的还好看,小爷我两个都要了!”许相卿说着,伸手来挑紫瑛的下巴,紫瑛觉得异常愤怒,而这种愤怒宛如一只火蛇从她的心底慢慢蜿蜒攀爬至喉间,眉宇。
彼时,路上的行人已愈来愈多,见了如此绝色的女子,也不少为她的美貌驻足的。只是并无人敢对许相卿这样的人动手,虽怒其作为而不敢言的占多数。前方高台上的长轩澈也已然将这一切收尽眼中,他皱了皱眉,正打算俯身对着怀中的雪儿说些什么。一阵风席卷而来,令他站不稳,也睁不开眼眸。这风甚是妖异!
原来是紫瑛不悦于许相卿的淫邪的举止,怒得皱了皱眉,也就是皱眉的这一瞬,这一阵大风席卷而来,不知卷来的是哪个方向的一盏大鲤鱼灯,灯笼不偏不倚地砸到许相卿的身上,生生的把暮烟和紫瑛,以及许相卿之间划开了一道距离。
暮烟赶忙扶着紫瑛站好,那风也瞬时就止住了,她们才看清那鲤鱼灯里的灯油洒了许相卿一身,一时燃起来。许相卿周身滚着火球,他撕心裂肺的嘶吼,极凄厉极恐惧,引来了一大波围观之人,其中也包括了黎彤曦和黎馥萍。
黎馥萍虽是姐姐,但是身姿柔弱,性子也胆小,藏在黎彤曦身后,偏过脸去不敢看。黎彤曦虽对着那烧的吱吱作响的火人也有几分惊惧,但更多的是聚焦在被揭开面纱的紫瑛脸上。她过去就曾想过,若是没有夏紫瑛,她便是皇都第一美人。而她也必定能够成为长轩澈的夫人,可是偏偏有了夏紫瑛,连她和长轩澈青梅竹马的感情都无法赢过。
当众人都在想方设法扑灭许相卿身上的火时,黎彤曦咬牙切齿地指着夏紫瑛,大声道,“就是夏紫瑛这个妖星,害的许相公如此。”
因为听到夏紫瑛三个字,众人都把眸光集聚过来。紫瑛只觉得每一道目光,都宛如利剑,把她割得体无完肤。她想要逃出去,无奈这里早已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了。紫瑛的眸光又扫到地上,方才还在燃烧的火人已经被人扑灭,剩下一副卷曲可怖的焦骨,空气里也弥漫着焦灼恶心的气息。
紫瑛摇摇头,却终于还是辩解不出什么。她的耳畔还回荡着方才许相卿愈发喑哑愈发痛苦的申银,毕竟是活生生被烧死的,这种绝望和怨念是多么深刻。紫瑛立那里,惊魂未定,无所适从。而那些汹涌的谩骂开始越发的沸腾起来,有人已经朝着紫瑛扔东西,黎彤曦的唇角却洋溢起胜利的笑容。
一只白色雪狐便在此刻冲破人群飞身闯入紫瑛的怀中,鼎沸的人声一时间静止下来,连黎彤曦也渐渐色变。从人群之中泰然走来的长轩澈,柔和的目光之中掺着细碎的担忧与关怀,他挡在紫瑛身前,然后偏头问她,“还好么?哪里受了伤么?”
紫瑛摇摇头,长轩澈对着众人举起双手,道,“方才那场意外,长轩澈都看到了。紫瑛姑娘并未做什么,反而是许公子・・・・・・大约是喝多了,有些行为不端,今夜是七夕,这样的举止想必是触怒了天上的织女娘娘,才横遭此祸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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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守信
长轩澈见他们仍然有犹疑,回身,修长的手指慢慢地触到紫瑛的手背,轻轻地将她的小手包容在掌心,温温的热度慢慢地蔓延开来。他缓缓地将她的手执起,举高,举到众人都看得到的位置,然后说道,“你们看,我和她如此亲近,却也如此安全。她怎么可能是妖星呢?哪个妖星能有夏紫瑛这样的美貌?”
众人唏嘘,黎彤曦却十分不甘心,拉着长轩澈的手,道,“澈哥哥,你别靠她这么近,虽然你有雪儿护着,但她妖气凶猛,这才几个月呢,死了多少个了。”
“彤曦,你若还当我是哥哥,你就应该尊重她。她会是我长轩家将来的女主人,长轩家的女主人只会给人带来好运,断不会是害人的妖星!”长轩澈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一时脑热,便脱口而出了。但他却没有后悔,他的确下了决心要娶夏紫瑛,也的确是十分心疼夏紫瑛的一切遭遇,他只恨自己方才的脚步不够快,最好能快得避免她受到各种眼光,带她安然离开,而不是现在才来解释证明什么。他其实因此,十分懊悔。
夏紫瑛惊诧于长轩澈的这一番话,望着长轩澈却不知如何言说。长轩澈温柔一笑,对着紫瑛道,“上回在岚樱园一宴,我爹同夏世伯已然将我二人的婚事谈定,我想世伯还未来得及告诉你吧。但,我觉得我同你说也是一样的。”
夏紫瑛温婉一笑,心间却平静无波,没有十分欣喜,也没有万分期许,只是觉得这样的结果也许对谁都好。
黎彤曦仍旧不愿就此罢休,依然拉着长轩澈的衣袖,嘟囔道,“澈哥哥,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夏季鹏拿南羌那批货作为夏紫瑛的陪嫁,的确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但是,长轩家怎么可能会缺这笔钱,他夏季鹏就是想以高价把女儿嫁出去么。长轩家因为当年欠过夏家一个人情,如今夏家不要脸的拿这个人情说事,以为多陪嫁一些就可以说得过去了么?澈哥哥,你是守信之人,你不愿失信,可是夏紫瑛,难道你就非要强人所难么?”
黎彤曦说着,翻脸来看着夏紫瑛,眸子里藏着锋利的怨毒。
“够了!”长轩澈沉着声,一脸的不悦,他很想说,他是喜欢夏紫瑛,所以娶她,和哪一批货,哪一个人情都无关。可他终究是没有在众人面前说出真心的勇气,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自幼的礼教如此,不可说轻薄之话。然而,又有多少轻薄之话,正是两情相悦里最美最动人的话语。
但,夏紫瑛却已然开始动摇。她悄悄的从长轩澈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她知道她想要静静地离开此地,离开是非是不能的了。她能够做的,只能是对着长轩澈说一句,失陪。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开,无论众人如何看待,又如何传说。
她只要拼了命的跑,拼了命的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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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灯会
灯会大典开幕,漆黑的苍穹为幕,绽放着绚烂多彩的烟火,一朵一朵热闹地欢腾在逶迤的皇都飞檐之上。仿佛连静夜池的水也被那纷呈的彩墨所染,辉映着河面上慢慢积聚起来的河灯,远远望去,星星点点,宛如琉璃。
夏紫瑛躲在一艘渔船上,这船上的渔夫是个戴着斗笠的老头子,坐在船头熬汤。这幅情景令她想起了连日来的梦靥,仿佛亦是如此。她问那老头子熬的什么汤,那老头子抬起脸来,诡秘一笑,道,“姑娘,老朽这碗汤,,你现在可是喝不得了。”
夏紫瑛摇摇头,道,“我不是想喝汤,只不过看着老翁您熬了这么久,我有些好奇。”
“哈哈,久么,还得更久一些。”老翁笑嘻嘻地说道,忽然望了望不远处,说,“带你回家的人来了。”
紫瑛有些迷惑,遂也抬眸去瞧,五光十色的烟火照耀下一抹碧衣清幽跃入眼帘。他渐行渐近,一向温和的颜色里也有了几分不安和焦灼,跟着他身后的是暮烟。紫瑛低着头走出了船舱,立在船头,轻轻唤了一声,道,“我在这儿。”
长轩澈因为终于听到紫瑛的声音,而欣喜若狂,他飞快地跳上船,连素日里的礼教风度也抛却了。他立在紫瑛跟前,仔细打量着她,问道,“方才那些人都散了,彤曦就是小孩子脾气,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还有,你走的这么急,我们找了很久,还好吧,没有出什么事吧?”
紫瑛摇摇头,慢悠悠地道,“没什么,烦公子惦念了。我就是一时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刚刚好看的这艘小船泊在这儿,船家好心请我喝茶,我便上来坐坐。老翁,”紫瑛说着回头去喊方才的老翁,又道,“谢谢您的好茶,真是好喝极了。”
可是却没有人回音,紫瑛望了望船尾,似乎也没有人影,便看了看手边炉子里熬的汤,已经沸腾的厉害了,便喊道,“老人家,您的汤都溢出来了。”
依旧没有回音。
长轩澈脖子上悬着的那枚冰玉狐忽然闪出一道激灵的冷光射向炉子上的锅,锅盖被掀开,翻滚的浓汤冒着泡,白蒙蒙的蒸汽往上窜,隐隐约约看见锅里的鱼似乎还没有除掉鳞片。紫瑛好奇,拿来勺子搅了搅,锅里煮的哪是什么鱼汤,却是一只满身黑鳞的东西,头上生了角,身子却跟蛤蟆似地,皮肉已经渐渐分离,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最可怖的一双大眼睛翻白鼓起,哀怨凄厉,狰狞得令人作呕。
暮烟在一旁,惊呼了一声。长轩澈赶忙将紫瑛拦住,拉开。紫瑛丢了那勺子,却还是觉得手上发麻,靠着长轩澈的手臂,才略微觉得有些安全感。
长轩澈,沉声道,“紫瑛,你怕是遇上了妖邪之物,我们还是速速离开这船吧。”
紫瑛闻言点头,于是执起暮烟的手,跟着长轩澈离开了那艘船。不想,他三人前脚刚刚踏上岸边片刻,那船竟轰然下沉。紫瑛心有余悸,只觉得这一切都太诡异太肆恕A季茫沟壮撩唬挥兴亢磷偌#由掀骄踩绯#踔劣幸恍┚畹乃破矗爸缕奈篮谩
长轩澈便又说,“紫瑛,你受了惊吓,不如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其实,灯会也不过如此,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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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灯王
紫瑛闻言,也觉得甚好,毕竟今夜的兴致早就败坏了,若勉强游下去,只怕惹得谁都不痛快。紫瑛便拉着暮烟欲和长轩澈辞行,长轩澈却从怀中取出一块碧色的丝帕,亲自为紫瑛蒙上,他们之间第一次靠的这样近。近得让紫瑛能够清晰地嗅到长轩澈身上的衣服,清新又干净的气息,还透着些阳光的味道。
长轩澈一面替紫瑛蒙上面纱,一面仔细思量了一番,才道,“紫瑛,让我送你回去吧。其实,我很希望与你光明正大的同行,而且我觉得我们也应该光明正大的同行。只是,世间总有俗不可耐之人,无论美丑,难免评头论足,我不愿你再成为他们口中的谈资,哪怕是如何贤善美好,你终究是我长轩,家的人。”
紫瑛点点头,道,“无妨,我也习惯蒙着面纱了。”如此三人无话,便一路行至夏府。
彼时,夏府的婆妇见了是长轩澈亲自来了,便热情洋溢地招呼他入室歇息,而紫瑛自是往闺房梳洗更衣去了。长轩澈倒也自在,只是借了偏厅笔墨,写了寥寥数字,又差人送去灯会大典上忙前忙后的克忱。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不到,克忱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盏颇别致的走马灯。
夏府的婆妇们也都是有见识的,见了这等好灯,难免又惊又奇,有人就问道,“长轩公子,这灯是否今次灯会的灯王?”
长轩澈潇洒一笑,不置可否。
那些婆妇们各个都艳羡得了不得,恰巧晨露扶着夏榴月也来了,见了这灯,夏榴月的心中满是期盼,还以为长轩澈亲自登门是为了送这盏灯给她的,自是静静地陪着坐了一会儿。又想到怕长轩澈无聊,便吩咐下人去取了棋盘来,要与长轩澈下棋。
长轩澈虽没有拒绝夏榴月,却仍然心不在焉。夏榴月便笑道,“公子,您这已经输了我三盘了,若是再输一盘,你便把这灯输给我可好?”
长轩澈闻言,立时摇头拒了。
彼时,恰恰紫瑛梳洗换装得当,往西偏厅来,正好听见偏厅门前伺候着的几个丫鬟在嚼舌根,一个蓝衣的先说道,“都说了,长轩澈怎么能看上那个妖星呢,一定是喜欢榴月小姐的,虽说榴月小姐是个庶出,但好歹不会招来厄运啊。”
“谁说不是,你看这都下了这么久的棋了,长轩公子的棋艺了得,也不过是故意输给二小姐,博得红颜一笑罢了。”绿衣的符合道,黄衣的也跟着补充道,“难道不是么,刚才那肖妈妈还说呢,长轩公子亲自送的大小姐回来,还以为婚约一事定了,长轩公子也是乐意的。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借个由头来看榴月小姐的。”
暮烟拉着紫瑛听了这些话,真想拉紫瑛就走,可偏偏一转身,二姨太就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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