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传-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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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念道长，我们之前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朱棣的话一下子就让绝心紧张了起来，他最害怕的就是朱棣会认出来绝念，虽然之前绝念一再保证自己戴着铁面具，朱棣不会认出来，但是既然朱棣都已经这么说了，绝心紧张的看着绝念，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自己意料不到的事情。

　　　　“草民久居江湖，这次也是第一次能够有幸见到皇上龙颜。”反观绝念却是不惊不慌的回答着朱棣的问题。

　　　　可是很明显朱棣并没有相信绝念的话，反而是走下来，在绝念的身边四处打量，这股熟悉之感似乎变得越来越强烈，朱棣不禁是眯起了双眼，“绝念道长，不知道你可否将面具摘下来。”

　　　　听到朱棣让自己把脸上的铁面具摘下来，这一会就连绝念心中也有些慌了，他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将面具摘下来的，那样的话自己的身份就保不住了，可是绝念却又不能直接回绝朱棣，只能是委婉地说道，“回皇上，草民容颜生的惊人，只怕摘下面具会吓到圣上，草民还是不摘的好。”

　　　　“大胆！”这世间还没有人敢这么回绝皇上的话，绝念的这番话一说出口，花千雨就大喝一声，“大胆道士，皇上的话就是圣旨，你竟然不从？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花公公…”等到花千雨将话都已经说完了之后，朱棣这才抬起手示意花千雨让他不要这么说，这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身为皇上的威严是不容质疑的，既然自己说的话，那就一定要做，不过在面对像绝念这样的能人之才的时候，朱棣还是要做做和善的样子。

　　　　“是，皇上。”花千雨自然是能够领悟朱棣的意思，虽然身子已经退了回去，但是目光却还是坚定地看着绝念，那意思似乎就是在说这面具你必须要摘下来。

　　　　“绝念道长，朕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还没有见过什么样貌可以将朕吓到的。”朱棣今日是一定要让绝念将面具摘下来，他是不能容忍一个在自己面前还故弄玄虚的人存在的。

　　　　绝念抬起头来，看着朱棣一定要自己摘下面具的样子，绝念知道今日这个坎是过不去了，他握了握绝心的手，示意让他稍安勿躁，自己另一只手却伸向了自己脸上的面具，缓缓地将它摘了下来。

　　　　这张脸朱棣好熟悉，熟悉到自己每天晚上都能做梦梦到他，这张脸或许就是自己的一块心病，一日没有找到他，朱棣就一日坐不安稳，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还是了无音讯，可是现在他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朱允炆，自己曾经的皇侄，可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置于死地的那个人。

　　　　“朱允炆，是你！”花千雨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绝念的真面容，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就飞身将朱棣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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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亲情终究大于权斗

　　　　“是我，一别多年，皇叔近来可好？”既然身份已经瞒不下去了，绝念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反而是站起身来，看着在花千雨身后的朱棣，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对着一个阔别多年的老友一般，只不过这其中还有一抹落寞的语气。

　　　　“大胆朱允炆，还不束手就擒？”花千雨可不会等朱允炆把话说完，飞身而上，一把就扼住了朱允炆的喉咙。

　　　　看到花千雨如此动作，绝心第一时间就想要动手，可是绝念却一把抓住绝心的手，不让他贸然行动，自己反而是将目光再一次投向朱棣，只不过花千雨这一次用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绝念想要说话脸却憋的通红，就连呼吸似乎都变得有些困难了起来，“皇…皇叔，你…你这…又是何…必…”

　　　　朱棣这时候才从刚刚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示意让花千雨放手，而花千雨自然是能够领会朱棣的意思，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抓得紧，但是却也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一旦朱允炆有什么不轨的动作，花千雨也能够第一时间的就将朱允炆杀死。

　　　　“怎么会是你？”朱棣这时才缓缓的说出来自己见到朱允炆后的第一句话，只是这一次的语气却充满了无奈和苍白，曾几何时的自己一心想要找到朱允炆的下落，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好好想过如果自己真的就像现在这样找到了朱允炆，自己到底要做什么，还要杀了自己的这个曾经的皇侄吗？朱棣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就像现在他的心中一样的没有答案。

　　　　“真的是我，皇叔你没有看错。”朱允炆说话的时候，神色平缓，似乎这一次他只是回来看看朱棣的一般。

　　　　“你为什么要回来。”朱棣不得不承认，当朱允炆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心软了，他是真的心软了，自己以前设想过不止一种和朱允炆再见面时候的场景，也设想过不止一次朱允炆被自己下令斩的样子，可是现在这些设想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因为看着现在道士打扮的朱允炆，朱棣必须要承认，自己下不了那个杀手了，甚至，他还在心里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朱允炆还是没有下落，那样的话，自己或许就不用像现在这般纠结。

　　　　“听闻西北战乱不休，心中担忧家国，如此我便回来了。”朱允炆说的是他心里的实话，可是为什么这番话说出来对朱棣的震撼是那么大呢？不知不觉之间，朱棣的脸上红了起来，这是羞愧吗？朱棣也不知道。

　　　　“那你回来是要和我争着皇帝之位吗？”朱棣终于是将自己心底的话问了出来，只不过这番话在旁人看来是那样的可笑，但是这却真真实实的是朱棣心中最想问的，也最想知道的。

　　　　“所谓帝王，不过也只是为百姓谋福之人，和寻常之人又有什么区别？能真心实意的为百姓谋福之人，才配得上帝王二字，如若只是贪恋权力，就算坐在这龙椅之上，恐怕他的心中也不会安稳，贫道这几日游历五湖四海，倒也看到了许许多多，如今百姓生活安康，人民富足，这本就是我大明之福，又岂是我贪恋权力的工具呢？”

　　　　听了朱允炆的一番话，朱棣除了吃惊剩下的还是吃惊，他很难想象得到朱允炆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竟然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变得这么有深度，甚至让朱棣都有些惭愧了，自己每天每夜想的都是怎么巩固自己的皇权，就连那些所谓的为百姓谋福的政策都是变相的为自己服务，可是朱允炆说的这些自己什么时候有真正的考虑过呢？

　　　　看到朱棣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朱允炆突然笑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不少，“皇叔，你放心吧，如今我已是道士，对于这些所谓的权利都已经看淡了，此番回来，只是单纯的为了为西北的战事尽一份自己应尽的力量罢了，对于这皇位，我实在是没有兴趣。”

　　　　朱允炆的一番话，几乎是把朱棣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已经抽干了，如果不是花千雨及时的将朱棣扶住，恐怕他怎么也走不回自己的龙椅之上，静静的坐在那里，朱棣的目光不敢和朱允炆相撞，只能是低着头看着桌案上的那些奏折，双手却不停地在抚摸着自己身下的龙椅，直到这个时候，朱棣似乎才感觉到了自己身下的这个龙椅的分量，好重，好重，是真的好重。

　　　　“当年的事情是皇叔我对不起你……”这么长时间，朱棣都在找一句合适的话，可是想来想去，却只有这一句能够表达自己此时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朱棣的话也让朱允炆的身体莫名的一震，当年生的那么多的事情，朱允炆虽然嘴上说的忘记了，但是它却真真实实的每一件事都记在自己的脑海里，那些自己曾经的亲人，想到这里，朱允炆眼中闪过一丝泪水，“皇叔，我的孩子们还过得好吗？”

　　　　朱允炆的话深深地击中了朱棣心中某个最柔软的地方，朱棣蓦然的抬起头，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朱允炆，想要说什么，可是有欲言又止，看着朱允炆只有在提起他的三个孩子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一抹父亲的温柔，朱棣又不忍心将事实隐瞒下去，“允炆，你的三个孩子除了老三留在宫中之外，剩下的两个如今都散落在民间，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是了无音讯。”

　　　　朱允炆听后，没有过多的吃惊，只是露出了一丝不知何意的笑容，那笑容有些凄惨、有些悲凉，可是却也满是父爱的暖意，或许让他们远离宫斗，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事情，远离了这些是是非非，从此能够过上一个正常百姓的生活，这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突然间，朱允炆再次跪了下去，这一次朱允炆是有求于朱棣，“皇叔，我知道我的这个要求恐怕有些荒唐，但是…但是请你理解一个父亲，我…我想见见老三，当年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他还小，小到他连我这个父亲都还不认识，但是…但是我只想见他一面。”

　　　　朱允炆的心情，朱棣能够体会，更能够理解，此时的朱棣也放下了身为帝王的威严，亲自走下来，将朱允炆轻轻地扶起，“你放心吧，老三在宫中过得很好，他很爱读书，是个有名的小才子，只是…只是你不能和他相认，你…你能明白吗？”

　　　　朱棣虽然已经决定不杀朱允炆了，但是他也不能容忍这个世间有两个皇上，所以，原来的那个朱允炆就当作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个人以后只能是绝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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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再见孩儿

　　　　朱棣话中的意思绝念自然是清楚，对于身份，绝念早已经是无所谓了，更何况，现在的绝念更加喜欢自己绝念的这个身份，“皇叔，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朱棣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花千雨说道，“去将文圭叫来。”

　　　　“皇上，这……”花千雨听到朱棣的话后，却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他是在担心自己走了之后，朱允炆会不会趁机对朱棣欲行不轨。

　　　　“你放心吧，绝念道长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朱棣自然是明白花千雨心中所担心的事情，但是刚刚的绝念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对于这皇帝之位已经没有了留恋，朱棣也愿意相信绝念的话。

　　　　“花公公，你放心吧，绝念今日既然敢来这皇宫，就已经是对之前的事情放下了。”绝念看到花千雨犹豫筹措的样子，也不由得出言说道。

　　　　“那好吧，皇上您自己多加小心，老奴先走一步了。”花千雨看到朱棣和绝念都这么说，心中虽然还有所担心，但是却也只好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

　　　　“义父，您这是怎么了？”东方府中此时一片寂静，东方越看着面前一直焦躁不安的东方扬，不禁是有些诧异，义父自从上朝回来之后，就是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似乎是要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生了。

　　　　东方扬却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东方越的话，突然间，东方扬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东方越，“越儿，你二哥回来了吗？”

　　　　“二哥，今晨回府，一路舟车劳顿，我已经安排二哥去休息了，怎么了义父？”东方越从来没有见到过东方扬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表情，自己印象中的义父一直都是波澜不惊，何时有过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

　　　　“去！去将凌儿叫起来，就说我有要事要找他。”绝念身份的事情，东方扬一直为保隐秘，只告诉过东方凌一人，此时自然是只能找来东方凌商议此事。

　　　　“义父稍等，我这就前去。”东方越平日里虽然顽皮，但是此时看到东方扬的表情，他哪里还敢顽皮，连忙应声，起身就走出了房间，只是他心中尚有疑问，不过现在看来，只能是等到东方扬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问了。

　　　　……

　　　　“启禀陛下，建王朱文圭在门外听宣。”大约过了不足一个时辰，御书房外重新响起了花千雨的声音，只是再次听到花千雨的声音，绝念的心却再也难以平静下来，建王朱文圭，绝念对于这三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初自己离开他的时候，他还只有两岁而已，现在算起来应该也有七八岁的样子了。

　　　　朱棣同样听到了花千雨的话，但是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将朱文圭和花千雨叫进来，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绝念，绝念会意，连忙重新将自己的铁面具戴上，朱棣笑着点了点头，“花公公，宣建王进来吧。”

　　　　“宣建王觐见……”

　　　　对着花千雨一声高呼，房门应声而开，绝念迫不及待的顺着房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一身华服走了进来，再看朱文圭，虽然只有七八岁的年纪，但是却已经比起同龄人不知道要沉稳了多少，脚步坚定，一路走来，绝念细细打量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只见他生的天庭饱满，双目炯炯有神，乍一看去，倒是颇有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孙儿朱文圭拜见皇爷爷。”那朱文圭一路走来，在绝念的身边朝着朱棣跪了下去，说话的声音虽然还有些奶声奶气的，但是却显得中气十足，想来这些年过得倒也说不上差。

　　　　“文圭，起来吧。”朱棣的目光只是简单的在朱文圭的身上扫过，最终还是落在了绝念的身上，只不过匆匆一瞥之后，他的目光还是重新回到了朱文圭的身上。

　　　　“多谢皇爷爷。”朱文圭自小经历了那场变故，对于他自己的生父自然是记不清楚，这些年常年居住在宫中深处，也从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当年之事，所以，他自从懂事之后便一直将朱棣当做是自己的爷爷，而朱棣也对外宣称，这朱文圭乃是自己的三儿子——朱高燧的养子，朱文圭自然是没有过怀疑。

　　　　“文圭啊，朕听闻你近日熟读《论语》，不知道可有什么感悟？”既然将朱文圭叫来，自然是不能明说是为了让绝念看一看的，正巧最近听闻朱文圭在学习《论语》，这才胡乱编了这个理由。

　　　　“孙儿愚钝，这《论语》乃是儒学经典，孙儿不敢妄自评判。”自古以来，皇上对于皇室弟子的教育都是十分看重的，朱文圭只当今日是朱棣来考自己最近学习的成果，也没有任何的怀疑。

　　　　“好，说得好。”朱棣对于朱文圭的这番话多有赞赏，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能懂得谦逊恭谨，这实属不易，一时间，朱棣对于朱文圭也心有爱惜，只不过朱文圭的身世，这就注定了他这一生只能是这样了，注定不能做大事。

　　　　朱棣说话间，已经走下了龙椅，将朱文圭抱在了怀中，而他另一只手则是拉着绝念走到了御书房的门口，抬头望去，正好有一轮太阳悬于正空，一时间，朱棣想起来《论语》中一篇关于论日的文章，不由得问道身边的绝念，“绝念道长，我记得《论语》中有一篇两小儿辩日的文章，不知道道长可还记得？”

　　　　“记得，一日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日之远近，一小儿以为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便以为日出时日近而日中时而日远。”

　　　　绝念的话还没有说完，在朱棣怀中的朱文圭便接过话来，“皇爷爷，这篇文章，文圭正好看过，另一儿则以为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因而日中时近于日出之时。”

　　　　朱文圭如此聪慧，竟然能够将这篇文章背了下来，这让绝念更加的惊奇，反观朱棣，也只是略微有些愣神，笑容再一次爬上了额头，笑着刮了刮朱文圭的鼻翼，“你这孩子，那你来说一说，这太阳到底是日出时近一些，还是正午时近一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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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聪慧的朱文圭

　　　　这一回可算是彻底把朱文圭给难住了，一张满是稚气的脸上愁眉紧锁，不住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头顶的烈日，又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终于，朱文圭抬起了头，看着抱着自己的朱棣，脸上闪过一抹淘气的笑容，“皇爷爷，当年就算是孔子这样的人都没有答案，我又怎么能够回答得了呢？”

　　　　朱文圭的这个答案可算是把朱棣给逗乐了，如此有智慧的回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只有七八岁孩童的思想，可是一旁的绝念却是愁眉不展，好像对于朱文圭的这个回答有所不满，又或者实在担心些什么，只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罢了。

　　　　“好了，文圭啊，让花公公送你回去好不好？”朱棣将怀中的朱文圭交到了花千雨的手中，自己则是看向了一旁的绝念，那眼神似乎实在询问着绝念。

　　　　能够看到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绝念也算是了却了自己心中的一块石头，笑着冲朱棣点了点头。

　　　　“花公公，你送建王回宫吧。”得到绝念肯定的回答，朱棣笑着对身后的花千雨说道。

　　　　“是，陛下。”花千雨可不像朱棣那般高兴，一张脸上写满担心，唯独只有在看到朱文圭的时候，勉强的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绝念站在这御书房的门前，一直看着花千雨和朱文圭的身影越走越远……

　　　　“皇侄，你……”就在这一瞬间，朱棣已经转身坐到了自己的龙椅之上，看着绝念望着朱文圭的背影，终于是想说什么可是却又欲言又止……

　　　　一直到已经看不见朱文圭的身影了，绝念才重新转过身来，来到朱棣的身下，脸上的笑容却已经没有了之前得那么释然，“皇叔，你放心吧，今日能够见到文圭，我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你放心，等等我和师兄回到驿馆收拾好行囊，我们这就离开京城，永生永世我不会再踏进京城一步。”

　　　　朱棣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朱棣却不能表现的和自己内心一样的高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和内心不相符的犹豫，终究还只是张张了嘴，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陛下圣安，草民绝念告退！”绝念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今日自己能够从这里安然无恙的出去，就已经算是万幸了，说话间，绝念已经和绝心走出了御书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

　　　　“义父，你这是怎么了？”此时此刻在东方府中，一切似乎都不是那么的平静，东方凌从睡梦之中被叫醒，慌慌张张的来到了东方扬的面前，看到的却是一张满是愁云的脸。

　　　　“凌儿，今日皇上召见了绝念。”东方扬知道自己不用明说，东方凌就能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义父，你说什么！”果然，东方凌在听到东方扬的一番话后，哪里还有丝毫的睡意，只剩下了一脸的震惊，绝念和朱棣面对面的相见，这会生什么，东方凌不用猜也能想得到，如果朱棣下令杀了绝念，那不禁义父的计划会就此落空，恐怕整个锦衣卫还会受到牵连，这事情不能算是不大，而且现在的锦衣卫正是处于生死边缘的地步，东厂的势力越来越大，恐怕这件事情将会成为压死锦衣卫的最后一根稻草。

　　　　东方扬知道东方凌不是没有听清楚自己所说的话，只是点了点头，这其中的利害，东方扬知道东方凌一定会明白，只是现在需要解决的办法，如何才能将锦衣卫从这其中摘出来，让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那…义父，皇上知不知道咱们……”东方凌没有明说，因为这种事情不能说出来，只要两个人都明白了就好，要是说出来就会被人抓了把柄。

　　　　这一次东方扬摇了摇头，“皇上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皇上性格向来多疑，我想现在召见我的密旨已经在路上了，恐怕这一关很难过去了。”

　　　　……

　　　　“皇上……”正在朱棣低着头的时候，花千雨已经从外面赶了回来，一走进御书房，已经没有了绝念的身影，看到朱棣仍旧安然无恙，花千雨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的，花千雨脸上就写满了不解。

　　　　看到花千雨走了过来，朱棣也根本再也没有心思去批阅奏折，抬着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花公公，你现在赶去东方扬的府上一趟，传朕密旨，让东方扬即刻进宫，朕有要事要找他。”

　　　　“是，皇上！”不用朱棣明说，花千雨已经知道了朱棣要召见东方扬的意图，当下转身再一次离开了御书房，不过这一次，花千雨是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离去的，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抹笑容所代表的意义。

　　　　……

　　　　京城驿馆

　　　　绝念和绝心走进自己的房间，却没有像刚刚所说的那样第一时间收拾行囊，绝念望着那扇窗户，竟然是留下了眼泪。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绝心看到绝念一回来竟然是这个样子，心有不忍，来到他的身边，只道是因为这一次的经历让绝念流泪，“师弟，这一次我们能够全身而退，你应该高兴啊，你也终于能够放下过去，这难道不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吗？你怎么……”

　　　　绝念将自己的泪水擦拭掉，重新看着绝心，语气中却满是心疼，“师兄，我…我是在心疼文圭那孩子，他……”

　　　　绝念说他在心疼朱文圭，这身为父亲的感觉，绝心不懂，可是他却能够理解，“师弟，文圭这孩子是可怜了一些，不过好在朱棣没有杀掉这孩子，反而还将他留在了身边，今日你看文圭，那股聪明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