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牧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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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休要多口！”朱洪臣沉声截断朱锦儿的话。

　　　　“师傅大婶儿，看到没有？在您面前，他都不让俺说话。他有多霸道，多么阴毒！”

　　　　凌云大声对北山春影嚷嚷，大眼珠子飞快地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别啥都朝自己头上揽。人家是说自家的小妮哩。”北山春影爱抚地摸着凌云的头。

　　　　“他是指小桑骂大槐，敲小山震大老虎，杀小鸡给大猴子看！”凌云嚷嚷。

　　　　屋中人或面面相觑，或茫然不知所措。

　　　　朱洪臣拱手对北山春影讪笑道：“前辈，这位小姐是令高足吧？洪臣与她并不相识，为何会给她留下这种恶劣印象？”

　　　　“这个……这个你问你家小妮，就知道了。”北山春影把球踢给朱锦儿。

　　　　“妮儿，到底是咋回事，给为父说说。”朱洪臣问女儿。

　　　　朱锦儿神情复杂、面色极其难看地嘟囔：“父亲大人，他、他就是凌家的凌云。”

　　　　“哦，凌云，这么说，是凌晨老军主的孙公子了。可他怎么打扮成这样……”

　　　　“少装模作样恶心人了！”凌云打断朱洪臣的话，愤愤不平地嚷嚷：“还不是让你们害的。你们要杀俺，俺不能伸着脖子等着吧？只好打扮成这种鬼样子了！”

　　　　“贤侄，这你可冤枉死老夫了！”

　　　　朱洪臣站起来，激动的好象要拥抱凌云的样子，辩解道：“朝廷里有人要杀贤侄不假，但绝对不是老夫！”

　　　　“不是你，难道是皇上不成？”凌云毫不客气地问。

　　　　众人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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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7章　老奸巨滑

　　　　“贤侄，这话可不敢乱讲。”

　　　　朱洪臣正色道：“君为臣纲，君为父。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即使是皇上要杀谁，那也是一种恩典……”

　　　　“狗屁！俺又不拿他一个大子儿，吃他一口饭，他凭啥随便杀俺？”凌云打断朱洪臣的话。

　　　　“这个……”朱洪臣的面色变了又变，如同万花筒一般。

　　　　最后定格在讪笑上：“贤侄既然拜在太花山仙人的门下，自然可以不受吾皇的管辖。老夫只能告诉贤侄，皇上要惩办的是丢失边关的罪人。而处心积虑想要害贤侄一家人的，却是另有其人。这事，你爷爷一清二楚。回头见到你爷爷，一问便知。”

　　　　“俺能见到爷爷？”凌云急切地问。

　　　　朱洪臣苦笑道：“按律是不能见的。可既然北山仙人，都亲自出马了，谁又能拦阻？”

　　　　水母大士、枯木道人以及不醉罗汉，相视讪笑。

　　　　他们都知道，朱洪臣说的是大实话。以北山春影人仙的道行，别说潜入天牢，就是硬闯天牢，怕是也无人能挡住。

　　　　除非朝廷大动干戈，招集人仙甚至地仙与之对抗。否则，谁又能挡住他们进入天牢？

　　　　“那就别费话了。赶紧带俺们去天牢！”北山春影吩咐弟子一般地，吩咐朱太师。

　　　　“这个……”朱洪臣为难地苦笑道：“前辈容禀，天牢虽非宫廷禁城，却也是顶顶要紧之处！即便是白日进入，也必需种种手续。深夜前往，除非有皇上的圣旨。可这会又怎么能惊动皇上？即便是洪臣拼死去见，可皇上也不一定能下圣旨啊！”

　　　　“说来说去，不还是不能见嘛！”北山春影不耐烦地道。

　　　　“前辈莫急。洪臣的话还没说完。”

　　　　朱洪臣讪笑道：“依洪臣之愚见，前辈与凌云贤侄，还有白玉宫主，暂且在寒舍住下。等到明日，洪臣去设法打通关节，便可相见。”

　　　　“明天就一定能见到人吗？”北山春影问。

　　　　朱洪臣小心翼翼地道：“前辈，这个洪臣不敢打保票。因为，现在朝中至少有两股势力，盯着凌晨老军主。洪臣只能找信的过的人当班之机，才能带前辈等悄悄进去。”

　　　　“那你的意思，是得等机会了？”北山春影问。

　　　　“正是。”朱洪臣严肃地点头。

　　　　“朱太师，是哪两股势力要害俺们？”凌云斜视着朱太师问。

　　　　“这个嘛……”朱洪臣沉吟一下，斩钉截铁地说道：“贤侄，这个老夫不能告诉你。你得自己去查。”

　　　　“为啥不能说？”北山春影同凌云异口同声问。

　　　　朱洪臣肃容道：“前辈、贤侄，尽管这事并不隐秘，知道的人甚多。但这事却不能从朱洪臣口中说出！”

　　　　“为啥？”北山春影不解地问。

　　　　朱洪臣昂首挺胸，摆出一逼忠正严明、宁死不屈的架势，大声道：“前辈，朱洪臣虽然不才，却位居无极帝国太师之位。乃是群臣之首，百官表率，朝廷重臣。如果洪臣在这种类似威逼的询问之下，暴露了朝廷机密、大臣们之间的矛盾，对上是不忠，对下是不义，对国是出卖！此乃是大义大节，洪臣宁死也不能为之！”

　　　　“嗨，不就是一两句话嘛，弄的这么紧张干甚？”

　　　　北山春影不以为然地摇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俺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你的命。那就算了。回头俺去宫里抓个人问问，也就知道了。你告诉俺，再就没有别的法子进天牢了？”

　　　　“除非是硬闯！要不然，只能找机会。”朱洪臣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就不麻烦你了。俺这就带孬儿进天牢看他爷爷去。”

　　　　北山春影说话起身，拉着凌云便向外走。那架势，仿佛根本不是要去闯天牢，如同要带孩子回姥姥家一样。

　　　　“你……”白玉青云瞪了朱洪臣一眼，气愤地一跺脚，追赶出去。

　　　　白玉青云是个老江湖，见朱洪臣绕来绕去。最后一句话，将北山春影绕到硬闯天牢上，却无计可施。

　　　　人家说的句句是实话，就是把北山春影同凌云送到陷阱里。也是他们自己愿意跳的，怪不着任何人。

　　　　“父亲大人，管天牢的不是俺表哥嘛。您不是想几时去，就几时去嘛，为何不带他们去？”朱锦儿迷惑不解地问。

　　　　“为父也没说不带他们去。是他们忍耐不得，为父又能怎么办？”

　　　　朱洪臣淡笑道：“为父一个凡夫俗子，怎么敢阻挡太花山仙人的大驾。”

　　　　“俺问的是，您为何不现在就带他们去？”朱锦儿跺脚问。

　　　　“大士，你们看没看到，一沾上仙山佛门，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了。”

　　　　朱洪臣指着朱锦儿，对水母大士几个人戏笑道：“这还没当上飞柳摘花院的长老，就这样对待老夫了。”

　　　　“呵呵……”水母大士几个人，老奸巨滑地笑起来。

　　　　“父亲，人家问您事儿，您却拿人家取笑。”朱锦儿撒娇地跺脚。

　　　　“呵呵……”朱洪臣慈爱地一笑，缓慢地说道：“那为父就跟你说实话。凌晨一家人的生死，不在秦国丈那里，也不在朝中任何人的手上，而是在皇上的一念之间。可皇心既天心，谁能摸透天心？如果说，皇上最后放了凌晨，咱们这么急三火四地深夜带他们去天牢，自然在凌家人心中，留下一个大恩情。可万一明天皇上下旨杀凌晨，咱们这么大张旗鼓连夜带人去见他，不但得罪了他的对头，连皇上都得罪了。得罪别人没啥大不了的，可得罪皇上，二次抄家充军发配，也不过是一道圣旨。明白不明白？”

　　　　“理是这个理，可咱们到底帮不帮他吗？”朱锦儿表情极其复杂地问。

　　　　“帮，为啥不帮？”

　　　　朱洪臣老奸巨滑地笑道：“所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当帮而不帮，那是不仁义。可不当帮时，硬要帮，那是愚蠢！给他盘缠，又给他报警，让他离开中州，暂避风头，不就是帮他吗？可要明目张胆地，深夜带他进天牢，就不是仁义而是愚蠢了，明白吗，妮子？”

　　　　“太绕圈子。头都绕晕了。”朱锦儿困惑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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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8章　天牢问路

　　　　天牢，名满天下，凶名赫赫。

　　　　按说，应该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然而，无极帝国的天牢，从外面看，却象个达官贵人的府第。

　　　　只不过是院墙是灰色的，并且比一般的大宅院高出半丈。别的看不出什么异常。

　　　　北山春影提着凌云，一马当先。如同姑娘回娘家一样随便，直接跃上墙头，飞扑而下。

　　　　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根本就不懂得江湖禁忌。

　　　　后面的白玉青云，看的目瞪口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摇头苦笑着跟随下去。

　　　　此刻，已经接近四更天。院落里静悄悄地，如同无人之境。

　　　　“青云，这里是天牢吗？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要不然，这怎么连个看家护院的都看不到？”北山春影回头问白玉青云。

　　　　“老祖，地方没错。至于为何没有看守，孙儿就不知道了。”白玉青云一脸苦涩。

　　　　“师傅，没错，是这。”凌云接上说：“俺同水归塘来过。”

　　　　“那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该不是搬家了吧？”北山春影困惑地嘟囔。

　　　　北山春影虽然是嘟囔，声音却一点也不低，百十丈内若是有人，必定能听到。加上他们先前的谈话，若有人肯定早已听到。

　　　　但整个天牢里仍旧鸦雀无声，死一般沉寂。

　　　　白玉青云不知不觉地汗流浃背。

　　　　天牢，天子之牢，天下第一牢，岂能没有看守？

　　　　可他们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并且一点声响都没有。

　　　　世界上最可怕的情景，莫过于黑暗和寂静。

　　　　因为你不知道这黑暗和寂静的后面，埋藏的是什么。

　　　　已经多年不知道流汗是什么滋味的白玉青云，不知不觉地便流出一身冷汗。

　　　　而凌云同北山春影，却浑然不觉这种可怕，东张西望，想抓个人问问凌晨关在哪。

　　　　北山春影一边四处观望，还一边嘟囔：“这什么鬼地方，想找个人打听道，都找不到。还天牢哩，都不如乡村……”

　　　　“师傅，要不俺喊叫喊叫，看看有人出来没有？”凌云赶紧出主意。

　　　　“天啊……”白玉青云暗叫，差点儿没晕过去。

　　　　暗忖：“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活祖宗，一个是什么江湖禁忌都不懂，一个是天生傻大胆。

　　　　这对师徒凑一块，阎王见了都得头痛。”

　　　　“算了。大半夜的，人家都睡下了，吓人一跳不好。”北山春影没让凌云喊叫。

　　　　“呼……”白玉青云吐口粗气，抹一把头上的汗，哭笑不得地想：“这老祖宗，大概是将这无极帝国的天牢，当成她们村了。”

　　　　“可是师傅大婶儿，不喊叫，没人出来，咱找谁问道啊？”凌云嘟囔。

　　　　“别嚷，领路的来了。”北山春影耳朵一动，拎起凌云，朝一个方向飞扑过去。

　　　　月光下，一个角落里，一个黑影面冲角落，在哗啦啦地撒尿。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拍拍他肩膀，很客气地问道：“伙计，借问一声，凌晨老军主，关在哪间屋子里？”

　　　　“俺的娘……”那人吓一激灵，跳转身子，白痴一般地望着问话人。

　　　　下面的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放着水。差点儿浇到问道人的身上。

　　　　问道人一闪身，嘟囔：“快把那堆破玩意儿收起来，滴滴答答的，好看咋的。”

　　　　“娘哎……”那人哀叫着，一堆泥似地朝地上瘫软下去。

　　　　“别怕，就是跟你问个道。”另一个人闪到这人身后，扶住他，顺手帮他把将那堆零件收起来，帮他掖好裤子。

　　　　不想，却被沾了一手尿液，只好就地取材，擦在这人身上。

　　　　“娘哎，你们不是来劫牢的？”那人缓过点劲来，哆嗦着问。

　　　　“不是，俺们是来探监的。”一个少年声音响起。

　　　　“探监？探监你们……”那人猛然提高声音，差点儿暴跳起来，却又张口结舌。

　　　　天下监牢，探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四更天探监，这大概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并且探的是天下第一牢的监。

　　　　这人气的差点儿狂跳起来，抽这几个探监的大耳光。

　　　　可他念头一闪，能跃过那将近两丈夫高的高墙，四更天跑天牢里来探监，还大摇大摆、跟在自家的后花园似的。

　　　　这种探监人的耳光，是他这个小牢子能扇的？

　　　　因此，他先是几乎暴跳，然后又向地上瘫软。

　　　　不用说，拍这个半夜出来方便的牢子的肩膀的，是北山春影。

　　　　扶住他，替他将零件装起来，为他收拾残局的，是西岳宫的宫主白玉青云。

　　　　“别紧张，我们只不过是问问道。告诉我们凌晨老军主关押的地方，就没你什么事了。”

　　　　白玉青云左手提着这个牢子，右手轻拍他，安慰道。

　　　　“这俺不能说。”这个牢子浑身颤抖，但眼珠子却滴溜溜转，四下观望着，好象周围有无数的眼睛，在盯住他们。

　　　　“不说俺宰喽你！”凌云上前厉声道。

　　　　“你宰吧。”那个牢子毫不迟疑地说。

　　　　“俺不相信你不怕死！”凌云唰地从腰里抽出一把短刀，逼住这人的咽喉，喝道：“快说！要不然，俺立马宰喽你！”

　　　　“你宰吧。”这个牢子剧烈地哆嗦着，低声嘀咕。下面又传出滴滴答答的水声。

　　　　“你真不怕死？”北山春影好奇地问。

　　　　“俺怕死……”牢子嘟囔。

　　　　“怕还不快说，硬撑着干啥？”北山春影迷惑不解。

　　　　牢子嘟囔：“大侠有所不知。被你们这些反叛宰喽。俺是一条命。要是给你们指了钦犯的关押处，被你们将钦犯劫持了，俺是灭九族的罪。”

　　　　“那俺这就宰喽你！”凌云发狠地将刀向牢子的喉咙刺去。

　　　　“别，别杀他！”

　　　　北山春影一把将凌云揪回去，说道：“孬儿，这人宁可自己死，也要救全家。这是一个孝子贤孙。这样的人，不能杀。”

　　　　“俺也没想杀他，就是吓唬吓唬他。”凌云嘟囔。

　　　　“青云，放了他吧。咱们再找别人问，就是了。”北山春影吩咐。

　　　　白玉表云叹息一声，松开那个牢子。牢子撒腿就跑。

　　　　“嗖”地一声，一只冷箭从暗处飞出。

　　　　“啊……”那个牢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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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9章　意料之外

　　　　“什么人？给俺滚出来！”北山春影反客为主地怒喝。

　　　　四周却仍旧是无声无息，静若空谷。

　　　　“龟孙，你给俺出来吧！”北山春影闪电般地射向一个角落，唰地一声，一把拉出一个东西，不由地一愣，呆若木鸡。

　　　　月亮的照耀下，北山春影拉出的，居然是一只，拿着一个强弩的手，以及手臂。

　　　　手臂被从肘处砍下，鲜血飞溅，热气腾腾，如同新鲜出炉的胭脂莲藕。

　　　　不知道这个鲜艳而恐怖的杰作，是手臂的主人自己所为，还是他人帮忙烹制。

　　　　“乖乖，真够狠哩……不愧是守天牢的人……”

　　　　北山春影摇头喃喃，望着手中滴血的手臂，和闪着蓝光的精致之极的强弩，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手臂紧握的是一个精巧之极的手弩。这种手弩，功率强大，快速无比，等到听到破空声，已经击中目标。

　　　　要不然，以北山春影人仙的道行，怎么会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

　　　　尽管那个牢子已经距离北山春影十几步远，但若是一般的弓箭射击，她还是有能力救这个牢子的。

　　　　这种精致强弩，只有无极帝国的皇家近卫军，貔貅军才配备。

　　　　月光下，胆大包天的凌云，目瞪口呆。

　　　　白玉青云苦笑着连连摇头。他早已料到，堂堂天牢，绝对不是可以轻易冒犯的。但仍旧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景。

　　　　由此可以看出，天牢的守卫，是多么训练有素。

　　　　“嗬嗬嗬……”一阵倒气声，在寂静无声的夜空里，如同炸雷般响起。这是那个牢子，在喷吐体内残余的真气。

　　　　练武之人，讲究的是外练筋骨皮，内炼一口气。

　　　　窥见武道门径的练武之人，体内都会形成一股真气。

　　　　有了这股真气的人，就比平常人生命力强大许多。

　　　　若是平常人，被这精致强大的弩箭射中，早已一命呜呼。

　　　　可这个牢子，却因为修炼有这股真气，一时还没有断气。

　　　　北山春影丢掉那只手臂以及那只手弩，身子一动，影子还在原地，人已经到这个牢子身边。

　　　　一手罩住他的头顶，喝道：“快说凌晨老军主在哪，俺好救你一命！”

　　　　一股强大的生命气息，输送进这个牢子的体内。牢子慢慢地睁大眼睛。

　　　　“求、求、求求你，还是给俺一掌……”牢子断断续续地哀求。

　　　　“这是为何？”北山春影大惑不解：“蝼蚁尚且贪生……”

　　　　“求、求求你，给俺一掌，就是救俺……”牢子苦苦哀求。

　　　　“这……”北山春影呆滞。

　　　　“嗨！”一声沉重的叹息，从一个房屋拐角处传过来。

　　　　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算了，就依他，给他一掌吧！你救他一命，等于是害他全家人的性命。”

　　　　“谁？”北山春影喝问。

　　　　“凌晨。这位前辈不就是找在下的吗？”一个强悍的如同紧绷的弓一样的身体，带着一股强大的煞气，从黑暗中缓缓地出来。

　　　　边走边不慌不忙地说：“俺听到有惨叫声，又听到仿佛是有人找俺，便过来了。前辈何方高人，为何要找在下？”

　　　　“这……你没被关在地牢里……你没带手铐脚镣……”北山春影不知道如何问了。

　　　　“爷爷，俺和师傅来救您来了……”凌云愣了一下，嚷嚷着扑向凌晨。

　　　　“云儿……”凌晨惊叫一声，一把抱住凌云，心神激荡，虎目中闪出水花。

　　　　“爷爷，快跟俺们走！”凌云低声急叫道。

　　　　“嗯……”凌晨从惊喜交集中醒过来，捧住凌云的脸，神情极其复杂地看了一下。

　　　　忽然面色一变，推开凌云，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将他抽飞。

　　　　“哎，你这个小孬孙，你怎么敢打俺徒弟？”北山春影飞身接住凌云，怒喝。

　　　　本来，她同白玉青云都被凌晨突然出现，惊得愣住。

　　　　谁也没有想到，身为钦犯的凌晨，会自己遛遛达达地走出来。都以为他绳捆锁绑地关押在地牢，或者水牢里呢。

　　　　“败家子！俺凌家，不是忠贞节义之子，便是孝子贤孙。从来没有你这种败家子！”

　　　　凌晨大吼：“你不是俺凌家人！俺凌晨正式宣布，从此以后，凌家没有你这个败家子！”

　　　　“放屁！这么好的孩子，你不要，俺要！”北山春影大怒，左手抱着凌云，右手罩在他头上，为他输气疗伤。

　　　　瞪着凌晨怒骂：“要不是看你给俺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儿的份上，俺就大耳光扇你个小孬孙！敢打俺徒儿，你龟孙想死哩……”

　　　　“哈哈，前辈既然不怕被这个败家子气死害死，他就归您了！”

　　　　凌晨大笑道：“从此以后，这个败家子同俺，没有任何干系！”

　　　　“哼！想有干系也不成了！”一边的白玉青云上前一步，冷哼一声，朗声道：“凌师叔是我太花山，北山老祖的高徒，是我太花山将来的顶梁柱。任何人也不能随便伤害他！”

　　　　“如此说来，倒是在下鲁莽了。”凌晨虎目中闪过一抹喜色。

　　　　尔后双手高揖，施礼道：“既然是太花山的仙人仙驾光临，还请到蜗居小坐，令在下顶茗赔罪！”

　　　　“哼！敢打俺太花山的弟子，这茶不喝……”

　　　　“老祖，得饶人处且饶人。”白玉青云打断北山春影愤怒的，就要说出口的拒绝，赔笑道：“再怎么说，他也是小师叔的爷爷。还是给他这个赔罪的机会吧。”

　　　　“哼！带路！”北山春影冷哼道。

　　　　一个仆役，点亮一个巨大的青铜油灯，屋子里骤然一亮。

　　　　北山春影等人眼前一亮，都是大为吃惊。

　　　　这是一间宽大豪华的会客厅。

　　　　厅中高档的桌几案橱椅凳鼓礅等一应俱全。墙壁上悬挂着名人字画，墙角的花几上的花草生机勃勃……

　　　　整个厅堂，同达官贵人家的会客厅，没有两样。

　　　　仆役打开鹤形的青铜香熏，点上香。

　　　　更让北山春影等人，不知身在何处。

　　　　“咦，这个小孬孙，到底是在做客，还是在蹲监牢……”北山春影不由自主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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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0章　刑不上大夫

　　　　“前辈请上座！”凌晨恭敬地给北山春影，同白玉青云让座。

　　　　“哼！”北山春影哼了一声，对爱徒挨打的事，还不能释怀。

　　　　拉着凌云，去一边散座的一个宽大的椅子上坐下。

　　　　凌晨干笑一下，招呼白玉青云去上座坐。北山春不坐上座，白玉青云怎么敢坐？干脆到北山春影的身边，束手侍立。

　　　　搞的凌晨也只得可怜巴巴地，垂手侍立在一边。

　　　　灯光下，凌晨尴尬的表情和强悍的身形，显得极其怪异。

　　　　凌家乃是西域沙佗族人。早年间，无极帝国曾经遇到，几乎亡国的大灾难。凌树寒奋起勤王，打败敌人，拯救帝国于即倒。

　　　　无极帝国裂土封凌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