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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牧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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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持续了足有两柱香的时间，九位长老相互观看了一下，决定中止问答。因为，众学子根本就问不住牧天。显然，已经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即使再进行下去，到最后被问住了，也是虽败犹荣。
事实胜于雄辩。牧天确确实实读过这些经典著作。可问题在于，他今年才多大，这些经典他是怎么学的。按照正常人的学习速度，根本不能学习到这么多的东西，并且还牢牢地记住。真是不可思议！
“好了，好了！问答就至此为止！”红藕子开口制止道：“事实证明，牧天不是信口开河。再问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众学子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服气。人家是真有本钱吹这个大牛！
“牧天，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学到这么多的东西？你师傅有什么诀窍吗？”红藕子笑逐颜开，真诚地说道：“如果你的学习方法能推广应用，得造福多少苦读的学子啊！”
“这个嘛，别人恐怕学不来”牧天居然腼腆地笑了，笑嘻嘻地说道：“俺这是被师傅打出来的。俺开始根本学不会，三个月，记不住两个字。后来师傅急了，用书砸俺的头。他砸一本，俺就会一本。”
“不对呀，你不是见不到你师傅吗？”秦舞阳忍不住插嘴。
牧天眼珠子一翻，不屑一顾地说道：“俺做梦行不行？俺一做梦，师傅就来打俺。俺是在梦中学的，你管得着吗？”
众人面面相觑。得，这一杆子，又给支梦里去了。
可却没人能指出这是谎言。因为，正常情况下，就是一目十行、过目成诵的人，在十几年里，也学习不了这么些东西。
对于牧天的年龄，不用怀疑。在坐的长老，都能看出他的骨龄。
一个人，别的可以伪装造假，骨龄是做不了伪的。他们都看出，牧天虽然个头接近成年人，但骨龄也就刚刚十五岁。
………………………………
第0119章 秉月夜读
“大师兄，你师傅在哪里，能不能带我去，让他也发怒，狠狠地打我几回？”女王子叶琳佳娃，瞪大绿荧荧的眼睛，真诚地恳求。
“没问题！”牧天干脆利落地回答。
“谢谢！大师兄，你太好了！我爱死你了”叶琳佳娃兴高采烈地拱手道谢。
“不过，得你先帮俺找到俺师傅才行。”牧天满脸诚挚地说道。
“你我大师兄，你太有才了”叶琳佳娃摇头苦笑道。
“谢谢！”牧天无比真诚地道谢。
全场无语，好象是全被雷倒。
还是红藕子修为深厚，首先回过味来，笑道：“对牧天的询问，至此结束。从此以后，你就是正气学院的九品九莲生。院牌收好。”
红藕子手一抖，一枚晶莹剔透青葱碧绿的校徽，飞到牧天胸前。
牧天接过一看，校徽上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图案，九枚红色莲子，形成一个圆环，环绕着一个席地而坐、闭目修行的白衣学子。
“滴一滴血在上面。从此以后，人在牌在，牌不在人亡。牧天，你清楚了没有？”红藕子平淡地说道。
“清楚了。这是俺的荣耀！”牧天正色道。
“嗯。”红藕子满意地点头。
众长老也微微颔首。学子也都微笑。但是笑容的内涵，就丰富了。
不料，牧天又狗尾续貂地来了一句：“也相当于卖身契，对吧？”
静！死一般地沉静。没办法不静，下巴掉了一地，谁还能说话？
“俺师傅说过，事情都是两面三刀。既然正气学院给了俺荣耀，俺就应该还以光辉！师尊，各位师尊，尽管放心！俺一定不辜负你们的希望！铁定以最好的学绩，来报达这枚学牌！”牧天认真地表决心。
众人更加无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样的话，从牧天的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怎么会这样捌扭。
这大概就是从小生长在山野中，从没有经历过世俗磨练的原因。
该说的说，不应该说的，他也说。
“哈哈，牧天自幼生长在山野，乃是璞玉天成，未经打磨。鲁莽之处，在所难免！不过，这正显示了他赤子本色。”
红藕子适时地开口：“我们正气学院，之所以不问学员的来历，不管学员的出身。就是因为，在我们正气学院的浩然正气之下，没有凶恶之徒可以存活！老夫相信，假以时日，在浩然正气的铸造下，牧天定会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为正气学院的荣耀峰，增光添彩！”
啪啪，众人鼓掌。事情如此收场，再好不过。继续下去，那个野小子再整出什么妖蛾子，弄的大家下不了台，乐子可就大了。
青荷子急忙进行下面的询问。从秦舞阳、申无忌、华鹊、钟曲到柳飞扬，都是规规矩矩的应答，没什么可絮叨的。
女王子叶琳佳娃，稍微有些曲折，没有意外。火地和妙音，却都是一句话便搪塞过去：曾经发过重誓，不得暴露师门。
青荷子便宣布，质询结束。并宣布，明日辰时，举行拜师大典！
眼望着大师兄，抓住女童的小脚丫，反弹琵琶的女飞仙一般，凌空而去。八名九品莲子生，只有苦笑，没有了嘲笑和讥笑。
大师兄是不会飞行术，可熟读的经典典籍，他们全部加一块，也比不上他一个人。如此学问，试问谁还敢小视？
看来镇山至宝仙钟，也是不得不拜倒在他的学问之下，为他而鸣。
众人无语，只是一一依次告别，各自离去。
牧天回到洞府，已然是深夜。可众童子，却依然肃立恭迎。
牧天站稳了脚，笑逐颜开，指着众童子，嘻嘻笑道：“深更半夜地不睡觉，都在这等糖吃呢？没有糖可吃，都给俺赶紧睡觉去！”
“大师兄，按照规矩，大师兄没休息，我们是不能睡觉的。”青荷回禀。
“哪那么些破规矩。你们既然是俺的人，就要服从俺的规矩。只要把自己应该做的事做好，想干嘛就干嘛！”牧天不以为然的挥手。
“谢谢大师兄！请大师兄先安歇。”众童子异口同声。
“我安歇个屁安歇，闹腾了一天，连口饭都没人管，饿死我了！谁去捉头大象来，给俺烤了吃。”牧天嚷嚷。
一个红衫绿裤子的小胖子出来，憨态可掬地笑道：“大师兄，饭菜早就备好了，你在哪吃？”
“就这庭院里吧，凉快。”牧天笑道。
众童子急忙忙碌起来，擦洗石几的擦洗石几，剩下的跑去端饭。
饭菜极其丰盛。牧天饿死鬼一般，狼吞虎咽，很快便席卷一空。
然后，牧天满足地摸着肚子，笑嚷：“书荷，给俺找一本飞行术的书籍来。其余人，都给俺睡觉去！”
众童子看出来了，这个大师兄，虽然人长的阴冷了一些，可心肠真的不冷。便依言散去。只有青荷，依然侍候在一边。
“你也睡觉去！俺要秉月夜读，不需要人侍奉。”牧天挥手赶人。
“大师兄，是秉烛夜读，不是秉月。”大脑门儿书荷，颠颠跑回来。人没到跟前，便开始纠正牧天。
“俺就要以日为灶烧饭，以月为烛，秉月夜读，不可以吗？”牧天情不自禁，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牧天霸气的震撼，天地仿佛为之一晃，月亮也骤然明亮许多。
远处山峰上伫立的红藕子，为之一震。默默颔首，消失不见。
小青荷若有所思。小书荷却憨笑道：“大师兄王霸之气冲天，将来必能修成大道！”
“是王霸之气，还是王八之气？”牧天又变得嬉皮笑脸。
“嘻嘻，大师兄真有意思。”书荷乐不可支。
“唉”青荷却成人化地叹息一声。
“行了，你们都睡觉去吧。俺要读书了。”牧天笑道。
“不行啊大师兄。”书荷摇头晃脑地说道：“咱们正气飞行术，最快也要经过正神、种气之后，才能修炼。你现在修炼不成”
“还有这样的事？没事，你把书放下就行了。俺随便翻翻。你们现在，都给我睡觉去！”牧天板起脸来，轰青荷与书荷。
………………………………
第0120章 飞行危机
“正气初级飞行诀”牧天捧起石几上的书，就着月光读道。
这是一个正常书本大小的青玉石板。封面上的字，铁笔银划，飘飘欲飞。
“这、这怎么看啊？”牧天惊叫。玉书浑然一体，无缝无隙。
“大师兄，俺不是告诉你了嘛。得修炼了正气后，用正气打开。”被赶跑的小书荷，探头探脑地伸出大脑门儿，咯咯乐道。
“我摔碎摔碎不行。给俺找把刀来，俺切开它！”牧天大叫。
“不行啊大师兄，损坏一本秘诀，要赔偿五百粒正气丹！”青荷跳出来，急忙叫喊。
“我、我我说着玩的。”气极败坏的牧天，脸一变，又开始嬉皮笑脸：“给俺把正神、种气的书找来，俺这就修炼。”
“大师兄，不行啊。正神、种气，都得由师尊大人，亲自出手。借中正之神，为你正神，用浩然正气，为你种气。”青荷急忙解释。
“我去怎么这么麻烦”牧天彻底无语。
“大师兄，修炼是要按步就班的，急不得的。”青荷劝慰。
“没事了。你们睡觉去吧。”牧天眼珠子一转，又开始赶人。
“大师兄，你可千万千万不能把玉书摔碎喽！”书荷认真地叮嘱：“五百颗正气丹，一般人，一百年都积攒不够！”
“知道了！大师兄就是把大师兄摔碎喽，也不会把玉书摔碎喽！这样你们可以去睡觉了吧？”牧天嬉皮笑脸地挥手。
咯咯，书荷乐颠颠地跑了。青荷也无可奈何地摇晃小脑袋，走了。
牧天见人都走了，伸出自己的左手，看着说道：“哎，别睡了。赶紧看看那本破书，能不能修炼啊？”
“睡你个猪头鬼啊！你才睡觉了呢！俺是撞钟撞的头晕，现在还恶心想吐呢。”一个奶声，愤愤不平地嚷嚷。
“你傻啊，撞响了就行，那么卖力气干什么？”牧天不以为然。
奶声更气了，气呼呼地叫嚷：“你当俺愿意卖傻力气啊？！那么大的老破钟，不用力撞，它不肯响啊！”
“好好，是我错了。不说了。看看这本破书吧，看看能不能修炼。”牧天高举免战牌。他可不想同奶声吵到天亮。
“不行。俺头晕目眩，什么也看不见。”奶声拒绝。
“没本事看，就说没本事看。跟头有什么关系？”牧天撇嘴激将。
“谁说俺没本事看，俺就给你看看！”奶声叫嚷着，牧天的左手小指头，便自动搭到玉书上。
砰，牧天左手小手指头，被玉书弹开。
“咦，还下的有禁制”奶声嚷嚷，牧天左手小手指头，自动地围着玉书转圈儿。
“煌煌大道，浩然正气，表率天下，无私无惧”一边转圈儿，奶声一边念书，突然怒骂：“放屁！既然是无私无惧，为什么还要下禁制？既然是无私无畏，为什么要给姓秦的小子开后门”
“人不为己，天诛天灭。仙不为己，修炼为何？”
牧天嘟哝道：“别生那用不着的闲气。还是顾自己的正事吧。”
“不行。只能勉强看到一些屁话，里面看不到。强看会爆裂。”
奶声嘀咕：“俺觉得，就算是能看到，你怕是也修炼不了。他们这套正气魄力歌，是一个完整的修炼体系。不从头开始，从中间横插一杠子，即使是勉强练会，也是后患无穷。”
“那怎么办？九品莲子生的大师兄，不能总让小女童带来带去的吧？即便咱们不在乎丢面子，那帮老家伙的老脸，怕是也挂不住啊！”
“这倒也是。九品大师兄，抓着童子的小脚丫，满天飞。被那些普通学子，或者交流生们看见，是有点跌份儿。”奶声哏哏乐道。
“别跟偷吃了哈哈屁似的，傻乐。赶紧想办法！”牧天催促。
“那只能是用老水鬼传授给俺的小无相秘法，先蒙混一阵子。等你接受了正神、种气之后，再想办法了。”奶声无奈地嘟哝。
“就没有快点的法子了？”牧天不甘心地追问。
奶声没好气地回答：“有！让俺一棒子，敲死你！老水鬼不是说了嘛。想快速达到目的，就把你的臭皮囊丢弃，专修鬼道！”
“我去！我要愿意这样做，还跑这鬼学院来装神弄鬼地干什么？”
牧天无可奈何地嘀咕：“算了，就先用你的小无相神功糊弄吧。”
神农历，甲辰年，五月初六，早上。
龙山的龙凤坪上，正气学院大授场上。彩旗飘舞，鼓乐暄天。
正气学院的大授场，背南面北，鸭蛋圆形。西北东三面，是一层层呈梯形下降的听讲席位，足足可以容纳十万人。
中间是机动场地。可以随机应变，即可做为操场，也可做听众席。
南面紧靠山峰的，是主讲台。讲台整体，是一条腾飞的巨龙，由白玉砌筑，另外雕刻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条小龙，环绕簇拥着巨龙。
坐在下面，朝上望去，不仅仅是正气凛然，并且还威压天下。
还没有到规定的时辰，辰时。三面看台上，已经是座无虚席。
正北面，正面对着讲台的最尊贵的席位，分为上中下三层。最上层，是三山五岳各大门派的观礼台。中间是各国政要、世俗名流。下面是正气学院的老师，以往三届的老学员，以及新入学的新学子。
西面，是历届交流生，和其随从，以及其亲朋好友的聚积处。
东面，是不请自来的闲云野鹤，以及三教九流等闲杂人员。
场地中央，有一个龙形池。池中有一朵巨大的莲蓬，被不断喷涌的水托起。莲蓬上，已经有八人依次正襟危坐，只余下最显赫的位置。
这个焦点，就是此次盛典的重中之重，九品九莲生的宝座。
斜视着身边靠后高一头的宝座，秦舞阳嘴唇嚅动，对隔着宝座的申无忌说道：“三弟，这样一来，正气学院，怕是要丢大人了！”
“是啊。连带着咱们，也得灰头土脸。”申无忌微微颔首。
“为什么？”坐在前面的女王子叶琳佳娃，迷惑不解地问。
“还不是因为大师兄嘛！”柳飞扬叹息。
“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非得把咱们摆放到这。”钟曲淡而无味地嘀咕。
“明知道自己不能飞行，还不笨鸟先飞！”华鹊埋怨道。
叶琳佳娃明白了。这个九品莲子宝座，设计的有点问题。想上这个宝座上，就得飞上来，没考虑不能飞行的人。
这也不能怪设计者，谁也没有想到，九品莲子生的大师兄，会是不能飞行的人啊！
到此刻才意识到这个危机的，不仅仅是八个九品莲子生，红藕子和青荷子，这两个关键人物。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个巨大的危险！
………………………………
第0121章 弥天大谎
见时间差不多了，会聚到一起的正气九子，便准备出场。九子便各自施展法力，探查会场情况。红藕子同青荷子，却是突然变色。
能令正气九子勃然变色的事情，已经很少了。可这会儿，红藕子同青荷子，几乎是同时面色大变。
红藕子做为九品九莲生当仁不让的师尊，青荷子做为主持人。两个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九品莲生的大师兄牧天，不能飞行！
这是他们探查到会场中，宛如随风飘浮的那个大莲蓬，以及上面的八个人，这才突然意识到。牧天不能飞行，无法自己飞行到莲蓬上。
天下第一的正气学院，新招收的最尊贵的九品九莲生，居然不能飞行，这对于整个人界，全天下的修炼界，将是天大的新闻！
如此一来，无论怎样把他送上去，恐怕都要让学院丢大人了！
习惯性思维害死人。无论是设计者，还是主持人，都习惯性地思索问题。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不能飞行的人，入选九品莲生。
“大师兄，要不然，我们到时助他一臂之力？”青荷子试探着问。
红藕子摇头：“不可！三山五岳，各大门派，无数洞府和家族以及院校，都瞪大眼睛，在盯着我们呢。他们口头上尊称我们为第一，暗地里，恨不能立马将我们踩在脚下！一旦被察觉，反而更加丢脸！”
“这可怎么办”青荷子皱眉思索。
红藕子努力平静地说道：“随机应变吧。我们煌煌正气学院，就要堂堂正正地面对天下人！既然是仙器选择的人，自然有其道理。”
其余七子闻言，也多是变颜变色，事关学院脸面，怎能无动于衷？
“吉时已到，请有关人员入场就座！”台上，司仪声达全场。
乱哄哄的会场，为之一静。攀谈喧哗的人们，纷纷回到座位坐下。
九子通过地下通道，鱼贯而出。个个气势非凡，人人仙风道骨。
全场人员起立，鼓掌欢迎。九子挥手致意，依次入座。
依照惯例，这时，司仪会双手高举下压，示意全场安静，归座。然后准备开场。
可这次司仪却一直伫立不动，等掌声消失了一会儿，还没有动静。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立即开始。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不是看向他这个司仪，而是看向九品九莲生的宝座。到目前为止，那里还空着呢。
司仪的汗，立马下来。一个处置不当，就要出大事啊！
正气学院做为天下第一学院，历来是众矢之的。
小门小户不说了，与正气学院接近的门派、洞府、院校以及家族，谁不想脚踩正气学院，自己一步登天。
可对付正气学院这个庞然大物，绝不是正面进攻，能解决问题的。为此，对手们，无不希望正气学院，自身腐烂，多出差错，早日衰落。
开学大典，拜师大礼，最尊贵的学子，九品九莲生，不按时出现。本身就是一个大差错！
倘若是迟迟不到，这个大典，还举行不举行？
大典不能如期举行。虽然动不了正气学院的根本，却也是威风扫地的大灾难！
一时间，正气九子，都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说，不是场内有无数高人在坐。他们恨不得集体出动，去揪住那混蛋，暴打一顿！
还好，那个混蛋还没有混蛋彻底。惊叫着在空中出现：“坏了，坏了！晚了，晚了你赶紧自己走吧，俺就不送你了。再见！”
牧天在空中出现，拱手向空中拜别，好像是在送什么人。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新一届的大师兄身上。
牧天身着大红真丝纱袍，头顶黑锦朱翅状元冠，脚踏玉麒麟。童子捧剑，紧随其后，翩翩而来。
哗，全场哗然。掌声欢呼声，震耳欲聋。比九子出场，热烈十分。
特别是交流生区域，更是尖叫震天，飞吻四溅。
交流生中的女生们，大多来自西域和西方世界，个个热情如火。
牧天一眼看见自己的位置，缓缓落下。然后双手分别向左右两边示意，安静。场中闹腾最欢的，正是西面和东面。
观众还真给面子，立刻安静。
牧天抱拳做着逻圈揖，朗声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诸位师尊，所有同学。牧天因为在来的路上，遇见一个骑着青牛的童子拦阻，执意拉住在下攀谈，晚来了一步，还请多多谅解！”
牧天说完，招呼捧剑童子安然入座，目视主席台，再无表情动作。
全场沉寂，大多数人在思索，少数人在发楞。
在坐的大多数人都知道，太清圣人骑青牛。并且与龙山有些渊源。
难道说，这小子半路上，遇到太清圣人的牧牛童子，两个人闲扯皮，把时间耽误了？
正气九子同司仪，闻言算是松了一口气。甭管这小子说的是真还是假，眼前的危机，算是解决了。相信在坐之人，都无法找证人对质。
“事出有因，下不为例。司仪，继续吧！”青荷子赶紧一锤定音。
接下来，一项一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有一个人，却坐立不安。
在交流生区域，一向憨态可掬的东丹摘星，满面焦虑，如坐针毡。
她怎么觉得，尊贵的九品九莲生，就是掉进凤池中的凌云呢。
同变幻了脸形的凌云，只是匆忙地见了一面。实在是无法确定，可她就是觉得，牧天便是凌云。
可凌云已然坠落凤池，死的不能再死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落入凤池的人，还有生还的。
这些日子，东丹摘星一直在自责，若不是自己把他迷倒，偷出来，他就不会死了
强烈的自责，令东丹摘星，花容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她多么希望牧天就是凌云，死而复生。可又怕是自己的错觉
东丹摘星的纠结与不安，终于惊动她身边沉静如水的朱锦儿。
凌云死了。按说，朱锦儿便解脱了。可朱锦儿不仅没有得到解脱，反而好像是失去了灵魂。整天昏昏沉沉，茫然不知所措。
“师姐，你怎么回事，坐立不安的？”朱锦儿淡漠地问。
“你看那个牧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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