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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玉如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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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才是真名士——自有风liu。
“可惜了。”
繁生极力控制,可在此听见这三个字,还是无可抑制的爆发了出来,声音越发的压抑,“怎么叫可惜了?!”
凤章冷眼瞧去,这家伙果然发怒了。平日里不常见的,繁生浑身的戾气完全裹袭了整个空间,阴鸷的冷光横扫自己,一片冰寒。
干笑两声,“昨天还很好,刚才却——”凤章拉长了声音,故意不言语,让人浮想联翩。
果然,繁生默然,眉头皱得厉害,看不出悲喜。凤章自抚着下巴,恸了?
“郁结于内,尚能慢慢调理,你来了,也会好一些。”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凤章思摩着方才的脉象,声音渐渐也陷入冷清,“可方才我竟然感觉不出她哪里有问题。你知道的,无论怎样,一个人的脉象总是会有,强一些,弱一些,都是有章法。刚才小夫人的手腕,你托着的,竟让人感觉不到,若隐若现,太……不可思议了。”
多看了繁生一眼,“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突然生此状况。”凤章十分不解,却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从繁生这边寻原因。
繁生没有回答,只一心在想一个问题,没有了的脉象,疲乏之症?她到底怎么了,自己早上真的让她心脉受症了?不会的,他心中十分清明,即便火气在大也不会对女人动真气。
哪里出了错。
方才她不是还好好的,腻在自己怀里,嬉笑,撒娇,说一些绵绵的话儿。
哪里?
仿佛听见沙漏的声音。温酒变成了凉的。
“倏”地一下繁生站了起来,摆袍大步往门口走去,临出门回头低声说话,仿佛口齿不清,凤章却听明白了,沉声应了。待繁生人已走远,凤章捻起一颗花生米粒,“噌”地弹到对面墙上,反射回两步远,跌落地面,骨碌碌地滚动着。
凤章起身慢慢/炫/书/网/整理了一番,才正步离开。
第三十一章 裂缝初现
这边,安如回了房,有些疲乏。
卧房里暖暖的,若隐若现的香馨随着空气漂浮进心底,安如懒散地褪下厚厚的毡衣鹤麾,一件件衣裳落下。房间里只剩下簌簌的衣物摩擦声,末蕊小心侍候,她不明白,这么一场,究竟如夫人作了什么。
待衣物只剩下中衣,末蕊忽然低声“啊”地惊呼,眼睁睁瞧着安如从协下就这么取出两个圆鼓鼓的东西:土豆大小,却被丝绸妥善的包裹好,不松不紧地挂在安如两腋下。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相信如夫人身上竟有这种东西。
东西被安如随意扔在那一堆换下的衣裳上,一滚,就没入锦绣。石莲听见末蕊的声音赶忙进来,却发现什么事也没有,奇怪的就要退出去,忽然背后撞到什么东西身上,直挺挺地往前一趴,摔得很没有形象。
末蕊闻声回头,发现繁生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安如,房间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心下一凛,顾不上什么,直接抱起地上一堆衣物连同里面的两个小球,拖着满脸惊慌的石莲匆匆退了出去。
安如背对着小门。不用看,只是感觉,他就站在那里。没有为什么,她就知道。
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很快敛了下去,双手扶着腰部,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走去。站在床沿脚踏上,缓慢的扶着床栏回头,灿然一笑,说不出的流丽光转,明眸灿齿。
“凤先生这么快就被你打发了?”
繁生默不作声,他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要如同往日那般,将她搂在怀中,去吻她,爱她,想说一些可以让自己好受的话,让那种恐慌的感觉滚的远远的。可是脚下竟连一步都迈不出。
在犹豫什么。
安如轻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很小的时候,有个人说过,哪怕只有一步,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他从没觉有什么事不可以的。那些不过是他不想,不屑。可是她就在那里,对着自己笑,满眼的期待与信任。真的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这就够了。
原来根本就是不够的。
看见她酸涩的苦笑,愈发难耐。
也褪下自己身上的重物,只着了简单的中衣,缓缓走到她身边,轻轻抚mo她散落的长发。她仍旧巧笑倩兮的仰头看着自己。有一种被依赖的强大情绪,重重地冲击着繁生的心,他几乎看见了那美丽的眼睛中,洋溢着无可救药的迷恋与痴缠。
她,是……爱自己的吧?
繁生忽然这么想,竟然柔软了一下,神清气爽。
女人不过是自己路上可有可无的,她们怎样也好,他从不曾认为女人同男人一样。想要,就拉上chuang,想要的更多,那么宠着也好,惯着也罢,都不过是些好看的。不是,她仿佛从来都不是。
她对着自己笑,她仿佛看穿了自己,只那么嫣然一展,便让自己无可奈何的沦陷了?繁生的手忽地一紧,留连在安如锁骨上的手指猛地加重,鲜红的指印变成了青紫,堪堪可怖。
安如略皱了皱眉头,她很想知道,这个男人还会做出些什么来。
或者他已经入毂。他会甘心入毂么?不会的吧。
所以安如勉强承受着,垂下眼眸,艰难的抬起腿,狠狠的踹在繁生腿上。倔强的将眼睛从自己的肚子上,挪到他眼中。
一字一句,优美的脖颈仰起,如同美丽的天鹅,弧度惊艳地入了他的眼,“若是我被你弄死了,一定会恨你。”眼泪如同约好的幕布,听话地从那里安静流出,任命般冷静。静地安如心都疼了。
繁生仍旧不动。
他不知道怎么动。她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她做过些什么,——竟然敢拿自己的儿子耍手腕?!粗砾的指腹从那雪白的颈上抬起,滑过,沾染了点点泪珠。……放入自己口中,尝了。咸的。
“爷不会让你有事的。”看着她的眼,看着被自己搓红按紫的肌肤,竟忍不住说了出来。
安如精心酝酿的差一点就被那家伙暧mei而不自知的动作,给电到了。多么性感的男人,内心突然变得强大起来,朦胧泪眼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轻闭双目,让泪水挤净。
“如儿知道,生孩子会很疼,也知道会流好多血。”缥缈地一声叹气,却惊地繁生心中一颤。“可是如儿不怕疼。……爷,如果如儿撑不住,请您不要对他好,不要爱他,不要给他希望……宝宝如果没有娘亲,会很不好,可若存了不可能的期望……会痛苦的。”
泪如雨下,安如忽然不能自持。她从来都知道希望永远是伤害的利器。你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永远也不。哽咽不成声,肚子中的宝宝仿佛知道母亲的疼,挣扎起来,在繁生的大掌下颤抖不已。
“如儿很害怕,她们都说会流好多血……如儿怕醒不过来,宝宝没有娘亲……”
不知什么时候,安如蜷缩起来,在繁生阔大的怀抱中低声啜泣,絮絮不止的语言似乎诉说着小女儿最怜悯的情话,止不住,停不下。
繁生心疼得恨不能什么都不要。她才这么小,自己怎么从没注意过,这么小的人儿怎么能承受得起生儿的痛苦。不知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中,有个姐姐仿佛就是那样子去的。
痛苦的味道。
她现在一定知道了,知道自己要道鬼门关走一趟。那样期待与信赖的眼神,她是在选择相信自己……繁生紧紧捏着拳头,可这一回,他真的无能为力。仿佛只能这样,将她揽入怀。
安如渐渐感觉疲倦,低声撒娇般扭着繁生的衣襟不肯撒手,已经平静的小脸苍白中带着一些晕红,惨淡的点缀着她娇小的样貌。不依不挠的揪着繁生,小嘴儿微启,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嘟囔着,渐渐入睡。
凝香缥缈,淡淡的味道充斥着压抑的环境,不紧不慢。繁生搂着安如小心地睡在一起,护着那腹中的生命。繁生感觉自己……上当了。
有很多种表达,繁生感觉这个表达很恰当。
小女人身上特有的奶香味熏地繁生心里怪怪的,贪恋的凑在她身上,却什么也闻不到。迷迷糊糊说不清睡着还是清醒的时候,那种香味却更加浓烈了。让人欲罢不能。
安如感受他的体温,渐渐安心了,这一场赌博终究费了精神,忐忑之后忽然放松了精神,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繁生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这样睡沉了,心中某些压抑的地方忽然找到了答案,恍惚只觉得方才的计较都是笑话,她是个女人,永远只能依附自己才能生存的女人。
想到这里,繁生渐渐放开心怀,'炫'舒'书'服'网'的合上眼。
第三十二章 谁为红袖添香
两人就这般相拥睡了不知多久。
天色已经昏昏然,暖暖的被窝中安如想翻个身,忽然动不了,一惊,睁大眼慌忙红了脸,嚅嚅不能言,“爷……怎么还在这里……”
繁生闭目不去看她,手臂却将安如揽个结实,轻咳一声,“不想让爷在这里?”
安如偷偷“吐”了一下,不料却让精敏的繁生发现,“倏”地睁开眼似乎有些紧张,“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了?”
说着,就将安如按在身下,自己撑做起来,在安如动脉、心脏、肚皮上轻轻按摸,没发现有什么异状,只得捧了安如的红脸,“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了?要不让凤章——”
“爷——”安如实在有些热,不就做个鬼脸么,至于动手动脚,倩然瞅着繁生笑问道,“哪里有那么娇贵,爷在这里如儿什么都好。”
繁生有些尴尬,自己怎么也跟着睡沉了,看着安如亮晶晶的眼睛,很想解释是路上辛苦累极了。可为什么会累极了?繁生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一路上丢下商队自己先领着一小队人赶过来,怎么也不能说是想见她了吧。
可安如仍旧灼灼地盯着繁生看,似乎很有趣一般,“爷是不是累了?”
繁生别开脸“嗯”了一声。
“可……如儿饿了。”安如凑上繁生的脸,距离更近了,甚至眼睫毛可以刷在他脸上,小唇一张一合,声音温软甜糯。繁生只觉恍惚,闻“饿”字,身体立时起了反应,几乎是粗喘着气将小女人半压在身下,狠狠地噙住那樱红,贪婪吮吸挑逗,长驱直入,湿软的舌尖如同妖精一般嬉戏玩耍,让人欲罢不能。
只这么一吻,便让繁生一扫初来时的烦躁,幽香入鼻沁人心脾,心情大好。直逗得安如满脸通红,娇喘吁吁了,才放开手,“哈哈”大笑地扳回一局。羞得安如死赖在他怀中不敢抬头。
又说了会话,才唤了末蕊摆膳,安如腻歪歪的只等繁生出去了才肯穿好衣裳,由末蕊扶着摇摇晃晃的步出。不愿假手他人,安如指挥着丫头们只能给自己布菜,然后把喜欢了,一样样放在繁生的碗里,不无得意地瞅着他。繁生只当是小女人的小心思,乐得享受,一餐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毕,安如抱着繁生的手臂,硬是在院子里走了三四圈,像是一只兴奋得麻雀,叽叽喳喳个不停,一时说天气,一时说花园,一时又说新得了的好玩意。说到开心处,甚至“噌”地跳到繁生面前,吓得繁生几乎变了脸,紧紧扶着她。
“那个美妇人就是自大的紧,总以为自己的东西最好,偏要逞强,如儿才不跟她一般见识,本打算——”
“主子,如夫人,阳庆有事通禀。”末蕊瞧着安如一副忘我的样子,适时掐断她的话,惹得安如不满的瞪了过来。
繁生余光瞧见,心中甜甜的,虽然很害怕她一个冲动再跳一次,可这种感觉,让这个傲气的小女人在意的感觉实在很好。
“让他进来。”繁生发话,同时抚了抚安如的手臂,“乖,听话。”
安如反抓住繁生的手臂在怀中,抱得更紧了,很没有骨气道,“爷不能让阳庆拐走,如儿不听话。”
阳庆正好进来,听了这一句,脚下差一点打了滑。
一行人前后进了屋,花厅上暖暖的,安如好不惬意,直接腻在繁生怀里,根本没有避嫌的意思。阳庆只能弓着腰谦卑地请安,待末蕊领着其他丫鬟避出之后,将外面的事情大略一讲,“陆头让人提前送信,一切平安,按着脚程就是一两天的样子。”
繁生点点头,阳庆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恭敬的候在一旁。安如不怀好意的打量阳庆。繁生将安如脑袋扳回,看着安如仍不死心的,打横抱起,直接送入里间卧房的床上,安置好后就要离开。忽然看着小女人黑亮的眼睛,本来极顺的话,居然差一点就要松口,心绷得紧紧的,甚至舍不得直视,“爷还有事,晚上就不过来了。”
安如脸上的笑意顿时减少,似乎有些僵硬。抱着她的繁生清晰的感觉到这种变化,却仍旧起身,将她放在床榻上。眼睛示意末蕊过来侍候,忽然袖子被拽住,不由得回身瞧去。
小女人完全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似乎不懂得怎么掩饰情绪一般,声音却小得可怜,嘟嘟着嘴,含糊不清的,“又要走啊,真是的……”
繁生眉头紧皱,若是其他女人,自己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拂袖走人,不知进退!可念及她怀中的儿子,只能亲自小心地拉开她的手,谁知鬼使神差的,居然就这么裹着那小手舍不得放开,顺带就坐在床榻沿上,低醇的声音响在安如耳边,“真是什么?嗯?敢在爷背后说坏话?”
安如抿嘴而笑,用力抹开繁生的手,往里面挪了挪,睨着眼笑他,“不理你,不告诉你!快走吧,不要回来了,哼。”
繁生却将末蕊递上来的大麾扔到一边,也跟着往床里面逼近,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团团围住,“不要回来了,嗯?”
安如抬眼瞧着繁生,满眼的快乐,璀璨的目光如宝石般夺目,用力推他,甚至抬脚想将他挤下床。繁生生怕安如动作大伤了身子,迅速抓住她的脚丫,牢牢困在自己怀中。这么一来,安如老老实实的横躺在床上,被治住动弹不得,不满地娇哼哼,吱吱呀呀。
末蕊瞧见了也急了,生怕如夫人再做出什么小孩子脾气的事情来,也害怕主子身手硬,万一手下没个轻重怎么办。侧身将身形掩着,影影绰绰的,仿佛不曾看见房间里的情形,“主子,如夫人每日饭后都要这么走一走,这样夫人的身子骨才会好一些。凤先生还嘱咐了许多,小主子仿佛也很喜欢呢,每日里散步挺安静,一回到房间里似乎就能感觉到,还会折腾一阵子呢。”
繁生的注意力果然被吸进,大掌覆在安如肚皮上,心知这丫头是在为她的主子说话,却也不恼,一面拨开安如不听话的手细细摩挲她鼓鼓的肚子,一面吩咐,“阳庆还在外面?让他去找安庆,把东西送进来。你去收拾一间书房出来。”
末蕊含笑应喏,退了出去。
安如不满的继续拨开繁生的手,嘴角却是笑盈盈的,“爷不能红袖夜添香。”
繁生“嗯”了一下,俯身贴耳在那圆鼓鼓的肚皮上,听着里面的东静。
“如儿为爷添香可好?嗯,好吧。”
第三十三章 有女眷要来?
不想有人打扰,安如霸道地赶走小书房内侍候笔墨的丫头,得意地攥着墨条毫无章法的研磨,嘴角轻轻翘起,时不时斜眼睨向一本正经看帐的男人。
添一点水,继续磨。一圈一圈,仔细地瞧着砚中渐渐晕开的墨色,变浓,变稠。再续一点水,化开那些颜色,化不开墨色。
微微侧脸,他脸框忽然显得骨架分明,鬓边抿起的发丝一点凌乱。不由得抬手帮他理好。繁生看了过来,发现一张笑靥延延地面庞,柔黄的光芒下,甜蜜而又温馨。
原来这么近的看过去,他并没有日间那样凌厉。是烛光的错觉么?安如迷惑地往烛台上看去,三盏煌煌地摇晃着的明亮,并没有什么特别。
“咣啷”一声不知什么忽然砸落地面,吓得安如猛地一震,束起的青丝“哗”地送散开,流泻一肩的温柔。安如微微讶异地“啊”了一声,抬眼茫然地看向繁生,他却目光深邃的盯着自己不晓得想到了什么。
稍乱的发丝顽皮的挠着耳根,转着圈地松散开来。
自然地低头望声音处看去,竟是一只翠玉钗滑落绾起的垂髻,摔成了两半。安如眉头蹙起,不会是不祥之兆吧?……眯起眼,几乎要冷笑了……忿忿然抬头,满心郁闷地撅起小嘴,巴巴地望着繁生。
“怎么就掉了?”郁闷地放下手中的墨条,将头发甩到胸前,摇头稍稍/炫/书/网/整理齐顺,歪着头斜睨着男人,“爷给的簪子坏了……”
繁生往地上看去,放下手中的事情,将安如拉入怀中,横坐在他双膝之上,大手摩挲着小女人垂顺黑泽的长发,低声吐气在她耳边,“不是你故意的?”
“胡说!”安如不依,扭身攀上繁生双手搂着他的脖颈,仰头道,“是专门的!哼!”撅嘴歪头,不满地瞪着他,“才没你那么小气!”
说完,蹭下他的怀抱抽走华丽的披帛丝带,轻巧地躲开繁生欲擒上的大手,嘻嘻笑着回头吐了吐舌头,“冤枉人家,不理你了!”边说边推开他留恋的怀抱,溜出小书房。
顺带拐上门上侍候的丫鬟们,悉数推至厅堂,石莲菟儿瞧见安如长发垂肩忙跑了上来,“怎么乱了?”
安如挥挥手,“晚上爷要熬夜,让小厨房熬一些汤过来,按我的口味,你们两个去吧。”
末蕊候在安如身后,只让石莲传话,却留下菟儿侍候在小书房外面,并一些小丫头不敢多离开。
然后才扶着满脸不愿意的安如边走边解释,“安庆早就在外面候着了,说是有什么东西要换一换,您方才将咱们都打发出来,谁也不敢进去通报,这回刚好了”
“东西?”安如停住脚,略微停顿了一下,转身却往花厅上坐去,“让他进来回话。”
末蕊叹气摇头,还是让人唤了安庆进来,自己侍立于安如身侧,小心服侍着。
安庆一个头两个大,不让进去也就罢了,这回子偏来叩见这位小夫人,真是要命!心中胡思乱想着,手脚却是毕恭毕敬,乖巧地请安问好。
“嗯。”安如看着站在那里不敢抬头的小男孩——顶多也就15、6岁的模样,眼睛黑溜溜的机灵地紧,看着仿佛很是腼腆不敢多事,可眼见得黑色睫毛微微颤颤、余光不晓得都能扫到哪里去!
半日不见问话。
安庆越来越不安,这都大半天了,一句话也不说是个什么道理!
焦躁地想挠挠头,偷偷地往上座飞快扫了一眼,“腾”地脸就红了——安如似笑非笑地正瞅着他,仿佛知道这小子耐不住一般——深深将自己的头埋下,安庆受惊了:这个女人莫不是太精明?
努力将自己脑子里不好的东西挤出去,如夫人就是头发垂下来也不能怎么样,主子才不会做事情的时候……呸呸!安庆的脸越发红透了……可,好端端的不让人进去侍候,出来还长发乱垂的,谁知道……呼!不敢想下去了。
安庆咽了口唾沫,四肢僵硬。
安如看着这小子的情绪变化,心中早乐翻了,哪里能不知道他那小心思跑到那个不见光的地方去了,嘴角微微翘起,示意末蕊扶了自己起来,慢慢绕过僵硬无比的小安庆,并不停步,“进去吧,别趁人不在就往里面塞个女人什么的。”
末蕊脚下一顿,脸颊抽搐了一下,回头悄悄看了眼尴尬无比的安庆,只能赶紧解释了一句,“好好想想哪里冲撞了如夫人!”说完心虚地走掉了。
安如心中暗自感叹这丫头的玲珑心思,转身已经进了东边暖阁,拉着末蕊重新梳头。留安庆又是汗又是惶惑地不敢动弹,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懒懒坐在梳妆台边上,玩弄着台上小匣子里几只步摇,一面挑选适合的,一面低声沉吟,“……什么都不要打问,咱们不需要做那些招人烦的蠢事儿。下面小丫头们磨牙只管当作笑话。”
末蕊低声应喏,手中安如青丝灵巧地翻着花样,很快成型,却从另一个匣子里取出别的玉钗,固定发髻。
“前儿说的那些个事儿,今儿晚上办了吧。”安如淡淡说着,“明日无需劳烦保庆,你单问阳庆……别的地儿收拾是来不及了,庭芳院就正好。”眼中瞟过一抹讥笑。
终于拾掇好长发。
安如起身盈盈望着末蕊,却笑问道,“怎么一句话也不问?”
“末蕊都省得。”
摇摇头,提起裙裾,垂眸而笑,“女眷?……从扬州来的……是冲着我吧,还真快。”不待末蕊回答轻声惋惜,目光飘去别处,似有还无的,不知说给谁听,“……不是我成全他……便是她成全我了……”
安如重新回了小书房,却没有再往繁生那边去,而是从卧室将那本未读完的野史杂传抱来,捧上房内的美人塌,舒'炫'舒'书'服'网'服地歪在上面,头也不抬的读起了书。嘴角弯弯。
而外面的末蕊坐在小书房之外,拿起新丝帕,按着上面碧珠描好的样子,细细绣了起来。如夫人说的“他”或者“她”……心中默然轻叹,这些事却不是自己有心便能帮得了的……庭芳院。
安庆傻呆呆地看着没人理会自己,硬是拉下脸来,墨迹到末蕊跟前,很是小心地问道,“这位姐姐——”
“末蕊。不是什么姐姐。”
“啊?”安庆一时反应不过来,抬起头茫然的看去,两眼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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