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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玉如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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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嬉笑不言语,拿手搂了繁生的手臂,“我再不闹了。”小红脸凑上来轻笑道:“可你也没赢了我,没数子儿!”
繁生方道:“小东西在这里埋着呐!”
安如就歪躺在他怀中,半眯着眼,微微笑道:“自然是要榨干你,呵呵呵……还说呢,我可比你聪明!”
繁生无奈地摇头,帮着将她鬓发抿好,低声调笑道:“爷也有个绝好的主意--”
安如猛地一个骨碌从他怀中坐起来,面对他歪着头笑道:“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忽而风吹来,一丝青发乱从耳边出来,便顺着捻起在手中缠啊缠地,又说:“哼,谁稀罕!我拿黄金千两买君一笑,来,给姐姐我笑一个!”
繁生从一旁的小几上兀自拿了酒盏,自己引了一口,果然抿嘴一笑,“好。”
真是女人的销魂散!
安如笑了,很快将头发抿起,上前亲自帮着斟酒,又试了试温,凉丝丝的,倒了两杯,“不准对别的女人笑!”
繁生道:“好。”
“也不准对男人笑。”
“好。”
“怎么净会说好!”
繁生看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接过酒杯,却搂着小女人灌了下去,“若是不好的,小妖精不喜欢,晚上怎么能让爷满意!”
安如笑着捶了他,只觉心中暖暖的。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大半壶就下了肚。忽而亭子下右手边上的花架子底下猛地“嘎嘎嘎”钻出几只小鸭子来,乱跑一气。安如从繁生怀中急急挣开,趴着木栏杆看下去,瞧见那乱得赶紧喊人道:“怎么把它们放出来了?”
末蕊在一旁瞧了笑道:“怕是沿着流水游出来的。”
正说笑着,那花架子又是一阵细细簌簌地乱响,众人不明之时,一个锦衣绣团从里面滚了出来,挥舞着小胖手就要追上来,稚嫩的小声嚷嚷着“不要跑,不要跑!”
安如身子一软,笑着就趴在那栏杆上花枝乱颤地,指着那小东西就唤道:“怪小东西,怎么没人看管着,漫哥儿,仔细脚下石子儿!”
漫哥儿立刻住了脚,小东西虽说才四岁,可那也是聪明的,知道能叫他“漫哥儿”的人不多,四下里乱瞅,才抬眼一看,就瞧见三娘笑咪咪地坐在亭子上招手,“来来,上来,三娘给你吃果子!”
这时候远处才绕过来几个丫头奶娘模样的,焦急地在寻着什么。漫哥儿心思一动,“噌噌”地爬了上来,还站稳就听见一声严厉的叱问,“怎么不用上学?先生吩咐的课都学会了不成,在园子里瞎胡闹!”
漫哥儿脚下一颤,立刻就发现父亲原来也在这里,不由得撒腿就想跑。可那两只脚就灌了铅一般,怎么也动不了,吓得顿时就要哭不敢哭起来。
寻人过来的亦瞧见亭子台阶上自家小主子,亭子中间那两人都坐着一时间众人还看不见,可小主子那大眼睛灌满了水,仿佛扑扇一下就滚滚而来一般的可怜。
其中一个丫环瞧见亭子边上侍立的末蕊,方知是三夫人在上头,这更是吓得下人们一着急就要跑上来要人--
第六章 漫哥儿
小男孩儿最害怕的就是总也见不到面的父亲,他大声一点儿,都能把人吓得浑身发抖,半天缓不过来。
安如瞧见繁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上前蹲在漫哥儿跟前,拉着他的小手儿,笑盈盈问道:“漫哥儿喜欢小鸭子?”
漫哥儿委屈地点点头,这一点,那豆大的眼泪珠子都啪啪掉了出来。下面的丫环瞧见亭子上出现的三夫人,顿时焦急万分,就要冲上来,猛不丁一边闪出来安庆,沉声斥退,远远不能靠近。
丫环婆子们急是急,却也不能靠近。安庆这才发现,漫哥儿跟前的大丫头小玉并不在其中。
亭子上安如这一回牵着漫哥儿的手,也拉着坐到亭子中间的细毯之上,眼见小家伙脚上的绸布鞋都磨烂了,白色的布袜隐隐现现,不由得奇道:“怎么漫哥儿的鞋子这般不经穿?”
繁生也注意到了,眉头一皱,冷“哼”一声。
碧珠上前低声解释,“漫四爷身子金贵,自然要穿这种软绸的鞋子。”
安如心中顿时明白,老先前自己的小绣鞋也是这般,尽好看去了,一点也不中用,只因闺房绣阁的,鞋子一日三换。怀了涵哥儿之后统统不要,到现在也是非得纳地一指厚才穿。
心中一软,瞧见小东西可怜兮兮地坐在自己跟前,一动不动,生怕哪里又做地不对了,眼神闪闪烁烁只巴巴地瞅着地毯,几多可怜!不由得就想起自己的儿子,也会这般让老爹欺负么……
繁生又是一声冷哼,问道:“今日学的什么课?”
漫哥儿抽着鼻子,立刻就规规矩矩地站起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却嫩嫩的声音几乎打着颤儿,“……述而,第七。”
安如瞪了繁生一眼,就抱着漫哥儿让那小脑袋藏在自己怀中,“这么凶!”
漫哥儿一触及那柔软的地方,那委屈的顿时撑不住,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眼泪关不住闸一般,就往安如怀里藏进去,猛个劲地往里钻,死活翘着个小屁股对着他父亲,哇哇乱哭。
繁生不看还好,一看就不能成了,嘿你这小东西,往哪里钻呐!
安如娇声哄着孩子,一抬眼就瞧见繁生醋意横生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瞅着繁生就道,“小孩子你都要吃醋!”
繁生别过头又是冷哼,“漫哥儿,站过来!”
安如抱着小孩子往一边挪了挪,“就不!”
繁生沉沉“嗯”了一声,声音拉的长长的,严肃有力,不怒而威。
漫哥儿身子一僵,“呜呜”地抽泣着,从安如怀中不情不愿地抽了出来,“呜呜”地站到繁生面前,红着眼咧着嘴,垂目抽泣,双肩耸动着。
安如也不管了,直接蹭了过去,就把自己揉到繁生怀中,抬眼瞧着他笑道:“繁生……我要使美人计了,你接不接?”
繁生想也不想,“使吧。”
安如娇声笑了,却伸手朝漫哥儿道:“呵呵呵……漫哥儿过来,让三娘抱一抱。”
漫哥儿抬眼瞧了瞧,父亲不言语,只好慢吞吞地挪了过来。繁生正待不爽,安如猛不丁在耳下一吹,“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儿子好不好?”
繁生就抱住了,安如也将肉滚滚的小东西抱坐在自己跟前,扳起他死死低着的头,与自己看视,笑问道:“咱们漫哥儿想吃什么果子?”
漫哥儿摇摇头,才扫见父亲严峻的眼神,立刻低头不敢说话。
安如回头问繁生,“你儿子喜欢吃小点心你知道么?”
繁生随手从一边的盘子里取出一块藕粉卷酥,不情不愿的放在漫哥儿手中,干巴巴道,“吃。”
安如嘻嘻笑着轻吻了他一下,繁生与有荣焉,得意道:“乘!”
漫哥儿听了这话,满是不解地抬了头,正瞧见繁生与自己说乘,心中一慌,咬着卷酥就大口吃了起来。一口之下,才发觉真的好吃,更加喜欢,不知怎么的就忘记了其他,快乐的把小点心吃了个光。
舔着满手的酥皮儿渣子,向往地一抬头还想要,才发现父亲就在自己跟前,吓得一低头又不敢动了。
安如手肘撞了撞繁生,“漫哥儿吃完了呢,还喜不喜欢?”
漫哥儿果然就是个孩子,连忙点头,殷切地瞧着安如,想了想,脆生生白嫩嫩的声音就喊,“三娘!”
欢喜地安如就推繁生,“他叫我三娘呢!”
繁生自然不知这漫哥儿除了第一次见面礼之外,就没唤过安如,只当她喜欢这孩子,奖赏一般又人身边的小碟里抓了一个果子,放在漫哥儿手里,且还说,“三娘赏你的!”
漫哥儿瞧见不是方才那个,安如笑道,“这个叫做松穰小面卷儿。”
繁生捏了捏小女人的腰,低声道:“爷也馋了。”
漫哥儿不理解,只当这点心更好吃,立刻不让的就咬了一口,满嘴生香,两三下就吃的光光的,且意犹未尽。等了一阵,鼓起勇气壮大了胆,眼巴巴地模样,又小心翼翼拉安如的手指,脸上推了笑就喊,“三娘--”
“二夫人。”
“二夫人。”
末蕊等人请安的声音忽然响起,吵乱了亭内的和谐,安如笑吟吟地抬起头,正对上二夫人那一双焦急的眼,这场面只差一声惊叫了--
可是,没有。
二夫人强忍着情绪,勉强堆起笑容,对着亭内的繁生盈盈下拜,“爷。”
繁生“嗯”了一声,便没再理会。安如早已从繁生怀里出来,站到二夫人侧手福身道:“二姐姐来的正好,爷正问漫哥儿的学问呢。”
二夫人眼中明显一亮,忽而又隐了下去,漫哥儿瞧见娘亲也来了,只能撇下对小点心的相思,扭着小短腿过来叩见,“娘。”
繁生眉头一皱,看了过来。惊的二夫人立刻就要下跪--自己向来只教儿子喊自己“娘”而不是“二娘”,严重逾矩了!
漫哥儿却浑然不觉,满嘴的饼屑,眨着还有些微红微肿的黑眼睛,拜过之后正正经经地站到一边,垂手不敢言。
二夫人这时惊疑不定地死死盯着漫哥儿脸上的饼屑,差一点眼一黑就晕过去,颤颤巍巍地低声问:“漫、漫哥儿吃的,是,是什么!”
繁生冷冷瞧过去,方才从饼盒中取出的点心,咬了一口,慢慢吃了起来。
二夫人才发现漫哥儿正一脸艳羡地盯着繁生嘴里的点心果子,才松了一口气。
安如见着情形,更加一动不动,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二夫人悔恨自己不能心静,深深呼吸,制止因惊恐而颤抖的身子,再抬眼看向自己一侧的安如。
在一上亭子之时就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柔柔软软地半歪在爷的怀里,而爷,正手臂揽着她,同她说着悄声话儿……
心底一酸,便抬头对自己一侧做小的安如笑道:“妹妹在这里乘凉呢?”
安如仍旧福了福身子,忽然想起什么,左右找不到孟氏,不好意思道:“屋里热,这边高高的有风吹,挺凉快。”
二夫人又看了繁生一眼,面子上却满是温柔,“正是呢,漫哥儿就在房里待不住,才描了几方大字就跑出来淘气了。”
安如盈盈而笑,眼角瞄了瞄繁生。
繁生也瞧了过来,收到小女人的求救,眉毛一挑,“晚间把漫哥儿写的字送过来,我瞧瞧。”
二夫人忽略那两人眼角的传情,低声应诺,才硬是拖着恋恋不舍的漫哥儿同繁生道辞归房。
安如送到亭子之下,微笑别过之后才过来问着身后的末蕊,“孟氏呢?”
末蕊无奈道:“主子来的时候就走了。”
繁生这才从亭子里起身,弹了弹衣襟,让人侍候着穿了鞋,同安如说了一阵话后,又往外面做事去了。
晚间掌灯后,仍旧回了如意馆,当晚沐浴歇下不提。
次日早晨繁生早早起来,外面小桌上挑着吃了点,便往外面做事去了。安如则慢吞吞起床梳妆,,吃了些白粥小菜,而后抱着涵哥儿亲亲,一路欢笑着往沐熹院去了。
均是无事。
这一日才命人抱着涵哥儿往大夫人那里玩耍,大姑娘那里便使了人过来请碧珠过去画花样子,末蕊让多拿了些银钱也好打赏之用。才出去一炷香的功夫,箴儿掀了帘子进来,笑问道,“碧珠姐哪里去了?”
安如正在小书房看变化传奇,听见箴儿的声音唤了进来,隔着红绸软帘问道:“寻碧珠做什么,大姐儿赶着绣嫁妆,帮忙过去了。”
箴儿从小丫环手中接了冰镇梅汤子进了小书房,一听眼眉有些着急,“正说呢,竟就走了,昨儿晚上兴冲冲地画了两三个花样儿,一转身忙得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末蕊在一旁打扇,听了这话忙推道:“你赶紧送过去吧,省得烦了脚力,还累得大姑娘的时间。”又唤了一个略小的丫头茵儿一同跟着。
箴儿也不知做什么想法,却杵在那里,慢慢挪动了一下,才收了汤碗,交给外间的丫头,收拢花样子于怀中,才往外面去了。
正值晨曦渐烈,箴儿二人绕着牡丹亭却从一旁的绿荫小路上去,曲径石阶涧落幽潭,再往前穿过三间临水轩榭,数步之外绕过白玉栏砌成的游廊,往北正待上了三洞石桥,忽听见有人前面说话,轻声细语,绵软动人。
仿佛有些熟悉。
箴儿心下一动,只见清流闪闪波纹,花树奇栽之下有人影浮动,不由得刻意避开,却从三洞石桥前远远避走,选了亭池沿边的粉垣走开。
茵儿不解,却也乖巧地不多说话。
不多时过了那边,远远朝前望去,葱茏佳木繁盛,过了前面亭桥再往北一些,穿过花汀、长廊,便是大姑娘二姑娘居住的明月轩了。箴儿扶了扶鬓发,沿着曲折临榭游廊往前,忽而身后响起声音:“你们是哪里的丫头?”
第七章 老夫人病重!
“你们是哪里的丫头?”一道清亮的声音在箴儿身后猛不丁响起,惊得人又往前两步才住了脚,迅速就平复好心情,缓缓转身福身请安道:“汇二爷。”
又起身垂首往一侧站定,才道:“奴婢是如意馆的丫头,大姑娘那边做绣活,正要送花样子过去。”
茵儿因份位小只能屈身,往箴儿身后一站,垂首什么也不敢看。
汇二爷含笑瞅着眼前这个丫头,上前靠近了一些,手中把着川西洒金小扇,“我可是见过你?”
箴儿福身,顿了顿才答道:“上次随末蕊姐为各院派送瓜果之时,请汇二爷的安,二爷事忙,这等小事不当的。”
汇二爷又往前走了两步,两人眼看就要挨着了,箴儿头皮一阵发麻,双手紧紧捏着拳头,谁料汇二爷竟是不住脚,沿着游廊往前去了,顺手从玉带上扯下一方玉珏扔与箴儿,且笑道:“原来是三娘跟前的。这里绕远了……”
箴儿垂首谢过,更加垂首不言,只等汇二爷远去了,才脚下一软,顺势就坐倒在一旁的廊椅之上。眼中一片暗沉,半晌一动不动,慢慢闭上眼,复又睁开之时,依然恢复清明。
茵儿嘴角动了动,终还是问了句,“姐姐可是疲惫了?”
箴儿淡淡苦笑,瞅了瞅被自己扔在一边的玉珏,还是收了起来,“无事。走罢。”起身犹豫了一下,又道,“有的话就烂在肚子里。”
茵儿一愣,还未及反应,箴儿已经转身,回到先前的三洞桥那边过去了。
及至明月轩,大姑娘才遣了人往如意馆那边去了,这边碧珠一面自恼一面趴在小卧几之上拿了细笔重新描画。箴儿将那几页花样子递上之后,略微吃了些茶便告退了。大姑娘知道这会子涵哥儿要回了如意馆,也不多留,命人拿了绸伞撑着避了日光,送了回去。
心里捏着事情,箴儿回了如意馆之后便窝在东跨院里,尽心看护涵哥儿,摇着木床直发愣,末蕊近了身都不知道,猛地站了起来,倒把后面末蕊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说着,还平抚了胸口,吁气道:“一惊一乍的,真不像你。……大姑娘可说留碧珠到什么时候么?”瞧着摇篮床中仍旧呼呼大睡的婴儿,不由得笑了,“如夫人午觉也醒了,正说着涵哥儿呢。”
箴儿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红唇微微一动,那巧的涵哥儿的两个奶娘正掀了帘子进来,“末蕊姑娘来了啊。”
末蕊看了看箴儿,对这两个奶娘道,“抱涵哥儿前面去吧。”又拉着箴儿落在后面,慢慢从摇篮床上去了拨浪鼓之类的小玩意,两人正落在人后,因低声试问,“可是涵哥儿哪里不妥?”
箴儿摇摇头,“都好着呢,就是贪睡,无碍。”顺手从小床边上取来净爽的尿布,低声慢慢说道:“只是方才去的路上,仿佛碰见汇二爷……同漫哥儿房里大丫头,叫小玉什么的……”
末蕊一听便皱起眉头,两人黯然半晌,才道:“汇哥儿瞧见你了?”
箴儿点点头,垂着眼眸,看不清什么表情,“追上来问了几句话,知道是如夫人房里的,又没说什么,只赏了个玉件。”
末蕊瞧见箴儿神色怏怏,知是勾起蜀中旧事,不免替她担心一番,遂从她手中接过尿布,又说了几句话,就让在跨院里歇息不必过来侍候,只自己先往正屋里去了。路上遇见石莲才从大夫人那边过来,便问了几句。
石莲笑嘻嘻地捧着手中的托盘道:“正是这些,咱们什么没有,大夫人就是太偏爱小主子了。”
末蕊翻着看了看,都是些绵软的布料,笑道:“这一向你跑来跑去的,可又骗了什么好吃的?”
石莲红扑扑着脸笑道:“姐姐忒会说莲儿了,松合姐姐一向都是拿了香果子与咱们的,没什么特别的,只沐熹院门上印家的女儿拉着我说了几句话,莲儿都省的。”
末蕊笑了笑,两人才别过。穿过抄手游廊正到西角门下,瞧见正院下穿堂花厅那边疾步两个年轻媳妇过来,赶紧迎了上来,原来是大夫人那边的,问了缘由不敢耽搁,将人引入正房候着,自己往时间请了如夫人出来。
安如听说是大夫人跟前的,不由得奇怪,方才送涵哥儿回来之时怎么不让人顺便带话过来。已经换了衣裳,拿了薄衾盖在儿子身上,才出了来。
那两人连忙上前行礼,说道:“老夫人旧疾突发,吩咐三夫人照看好涵哥儿就赶紧过来。”
安如一听便知道事情大了,忙命人换了衣裳,又细细问了情状,紧皱了眉头,“从前这般突然晕厥如何得治?”
其中一个媳妇答道:“老夫人的病一向配有灵药,便是晕厥很快也能醒过来,只是这一回老夫人在斋堂里一时无人,竟错过了时辰……”
安如很快收拾妥当,一身素裏的衣裳清淡简单,留下碧珠看守,领着末蕊菱儿匆忙往沐熹院去了,还未到跟前,就有丫环过来传话,“大夫人、二夫人已经往老夫人那里去了,三夫人来了就直接过来。”
一直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众人均已齐备,前后不停地忙着,大夫人同繁生早已侍疾在内室多时,二夫人同柳氏等烦坐在外间,个个屏气凝神。安如瞧见这番,更是不敢多言,彼此见过礼之后也坐了一旁,静听内室动静。
过了许久,大夫人疲惫着从里面出来,瞧见众人都来了,被二夫人扶坐在软榻之上,低声吩咐,“孩子们就回去罢,不用守在外面。”梅阡出去传话,外面很快传来姑娘同爷们的叩头告退声。只三姑娘哭泣的声音隐隐在耳,环亘不绝。
大夫人眉心轻蹙,扶着额头慢慢道:“这几日大家都留在这里,我同爷自在里面侍奉,二妹妹把这外面担当起来。”瞧见二夫人有话说,抬手打断,“有柳氏帮衬,再不行进来问我也是可以的。”二夫人应诺,柳氏亦上前行礼。
“三妹妹领着梅阡将东跨院重新打扫,这几日大伙儿就歇在这边--我同爷的行卧就与你照看了。”
安如哪里敢接,只是大夫人心意不变,如何也只能担当起来,梅阡这一时已同末蕊站到一处。大夫人还有些话要说,外面菊弈疾步从一侧厢房进来,福身递了纸笺道,“杨先生出的药方。”
大夫人摆摆手,直接让人去后面采药熬煮了。
又唤了管家娘子进来交待事情,递与二夫人几副领牌,如此吩咐,又取了两副领牌与安如,交待如何往库房要东西,这才扶着松合进了里间。
二夫人自叹一口气,看着柳氏道,“您说说吧,我可是一头的抓瞎。”柳氏则很快细拟了一份章程,两人商量着,命人查看之前灵药的配成,又往扬州城里寻访名医,以及配药所需的一些药材齐备。
安如不敢多待,领着梅阡就往东跨院去了,前后查了一遍,很快分出繁生同大夫人的行卧,又二夫人同自己分居正房两侧,柳氏、王氏等则划了东、西厢房。
前后仍旧不敢放松,又寻来掌管各院房屋钥匙的珊瑚,仔细问了,很快命人又将正房左抄手的两间耳房腾出来,换作繁生二人的临时歇息之所。
宅子里常驻的余大夫这一时出入内院极不方便,索性命人问了大夫人,让传庆随时同余大夫一处行卧,随时在二门上候命。
珊瑚领了对牌,就引着一众丫头媳妇们往库房要了枕卧屏帐,悉心布置不敢懈怠。
这些活做完,仔细检查过三遍,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安如不知安排是否妥当,同梅阡说了说,穿过沿下走廊,过了小月洞门,从东南角门过来,正碰见大院里安庆从里面出来,急匆匆往外走,因唤了过来,“凤章凤先生如今在哪里?”
安庆不敢含糊,恭敬道:“前一阵子送了大夫人回程,留在剑南道,如今才收到消息,人已经走了大半月了。主子已经严令各地一旦有凤先生消息立即请回,如夫人且宽心。”
梅阡微微抬头看了安如一眼,并不说话。
安如忽然想起什么来,放了安庆离开,疾步往正房里去,门上的丫头们有进去通报的,也有帮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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