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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玉如意-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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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坐热,又来了赏赐,原来听说安如带着五爷在外面学走路,二嫂子极称赞,随手便将身子佩戴的副玉饰赏了下来。

    无奈,安如再拜了拜。

    送走了来人,一回头,竟瞧见涵哥儿抱着碧珠的针线筐乱摇,骨碌碌里面的布头针线滚的到处都是,丫鬤们都跪着不敢吱声,碧珠末蕊忙着将绣花针抢先藏起,安如快步上前抱起涵哥儿在屁股上“啪啪”就打了两下:“臭小子一个转身就敢翻了天了!”说完犹是后怕,狠心再打几下非要他记住,“再敢拿别人家东西还要打!听见没有!”

    不待儿子哭,就将那张皱巴巴的小脸放在自己的脸前面,就那么一瞪,涵哥儿竟生生忍下满眼的泪珠子,委屈极了。

    其实打得一点也不重。

    顶多是重重摸了两下。

    谁知到了晚间,涵哥儿死活也不回房,扒拉着娘亲猴儿一般粘在安如怀中。安如只当是儿子喜欢,也就抱着在房间里讲故事说话,直到繁生回来坐到床边上,那小家伙什么都不顾的就往爹爹身上扑去,连哭带嚎声嘶力竭,一面嚎一面那小短胳膊指着安如,愤怒的控诉!

    繁生到底没听懂儿子在说什么,可看那悲愤的模样也知道了个大概,只好哭笑不得地哄着儿子在卧室里打转转,时不时偷偷瞟一眼石化一般的安如--也是被气着了!

    这小东西居然能忍到现在,这不成精了!

    一直到涵哥儿哭累了,享受到应有安慰待遇,才呼呼地四仰八叉滚在床上坦然睡着。

    安如这才咕囔着把下午打了儿子的事儿给说了说,繁生顿时哑然,吃惊地瞧着自己的儿子,这竟是个魔王的主儿!

    夜色已晚,再抱涵哥儿回房怕伤了夜风,便三人同睡。

    只除了小子傻傻哼哼地睡个饱以外,别的两人都满腹心思。

    天一明,繁生就要走了,安如强忍着困意爬了起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后面抱住繁生,面颊贴在他背上道:“你每日都这般,早也忙,晚也忙,见不得我了。”

    繁生回身,捧着小女人的脸轻啄了一口,笑道:“这几日真忙,不要乱想。”

    安如也勾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裹着被子上床继续睡了。

    过了几日,打听的那三位嫂嫂往二夫人那边做客去,安如才抱着涵哥儿再去大夫人那边坐了坐,取了新配的药丸,说了几句笑话,又将何氏喜欢弄文墨,倒同弹箜篌的小燕儿一处填唱词讲来,尤其是那一日竟将二姐姐唱哭了讲来,大夫人感了兴趣。

    安如便试着念了几句:高台访谪仙,碧梧三枝疏,别墅围棋笑阑干,深深饮,明月醉山倒。

    大夫人含着最后两句,念了数回,亦叹息,“倒是个可怜的孩子。”

    辞了大夫人,沿着幽径绕着圈散步,末蕊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何要为何氏说话。”

    安如幽幽叹息,抱着涵哥儿亲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儿,苦笑道:“我毁了她这一遭,总不能毁了她所有。”

    正说着,前面翠峰屏影传来一阵脚步声,探路的丫头忙喝住问谁,那边拐出一位俊秀少年来,想必料到这边过来的是女眷,倒不敢造次,拱手垂眸立于道路一侧,“非卿失礼了,不知冲撞了哪位嫂嫂,万望恕罪则个。”

    安如亦退后三步,盈盈福了福,瞧见那人面目和善,自然秀丽,十分知礼,心中已经打了不错的分数,于是笑道:“原来是十爷,妾身有礼了。”

    繁生说过,这次三位嫂嫂一位嫡出的十弟,并两位侄女儿。看来这一回见全了。

    于是道:“十爷雅兴赏园,妾身不敢打扰。”说着,便引了丫鬤们徐徐退离,从另一条道上去了。

    十爷听见那声音娇糯可爱,不由得抬眼悄悄瞅去,却也只见得美人背影,弱风拂柳一般袅娜,心中便想,若是她不抱着孩子,定当更好看。想完就笑了,果真是莺燕之书误人!随即所袖由小厮领着,往后面飞雨轩去了。

    这边安如走乏了,歇在一处廊庑下,涵哥儿拉着安如的垂发玩耍,又扯着脖子想要下地乱折腾。

    待末蕊寻了小轿代步,才回了如意馆。谁想这边来人早已等得不耐烦,听见通报,立刻就从外院厅堂上蹿出,跑在安如下轿时候跪地请安,“禀三夫人知道,小的是金陵王妃跟前的仕宦,与三夫人请安。”

    安如命人请起,听着声音果然是宦官一般,教人引到厅堂上问话。

    命人将涵哥儿抱进去,又遣人后面同繁生说去,这里奉上茶,对这人笑道,“上一次胡内相同我说了些话,正是想着哪一日也去请安呢,不想又让王妃抢了先,真是折杀我这个小辈了。”

    小仕宦连忙跪倒,毕恭毕敬,“王妃新得了内制的赢散丸,想着夫人,便命小人赶程送来不敢延迟,胡老相亦千万叮嘱,请夫人尊看。”

    说着,从背囊里取出一方锦盒来--

    忽然外面吵吵嚷嚷,不知作何,安如命人出去看了,便又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方从大夫人那边过来,听说您前脚出去这就跑过来,没想到竟走岔了。”小仕宦拿袖子抹了抹汗坦然笑道,“小人这回去可要同王妃说您身子十分不错了。”

    安如心道原来如此,笑了笑,命末蕊从他手中接过锦盒,便引下去喝茶了。安如由丫头们簇拥着就要回内院。

    才走了两步,就听见姑娘们的说笑声:“三娘慢走!”

    安如心中一叹,今日怎么这么多事!可脚底已经转了回去,笑盈盈上前,瞧见除了自己家里三位姑娘之外,那两个贵姐儿也跟着过来了,便道:“这回子来这里打饥荒,真会挑时候。”

    大姑娘上前搀扶着安如笑道,“三娘莫要嫌弃咱们可好,咱们里面说话不成么?”

    安如笑着捏了浮雅的鼻子道:“走吧走吧,我是吃不穷的山大王,巴不得你们天天同我过来说话解闷儿呢。”

    众位姑娘纷纷见礼,都笑道:“三娘真是好人!”


第二十七章 心要疼了

    繁生接到大夫人传过来的话,就开始坐立不安,同十弟说着话竟也堪堪走了神。不料才过了不几时,如意馆亦传来口信,金陵王妃遣使来瞧三夫人了,不知为何,繁生心里豁然踏实下来,偶尔瞧一瞧窗外天光,俨然自得。

    那十爷瞧着五哥神色一而再变,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佯装不知,“母亲还不知九哥回了中原,若不是这一趟南下,弟弟也还蒙在鼓里。只是自端午过后,旧病愈深,九哥--”

    繁生一面在书架前站定,目光索寻着什么,一面道:“他那个性子,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理他做甚。纵是回去了,惹得是非,到处现眼!”

    十爷嘴角一勾,笑道:“弟弟也是这般想,九哥潇洒惯了,自然有回去的时候,才没使三位嫂嫂知晓,如若不然,九哥一定饶不了弟弟了。”

    此时外面安庆求见,进来对两位爷叩头道:“礼物已经备好,主子请过目。”

    繁生“嗯”了一声,十爷合上扇子,上前从安庆手中取来厚厚一份礼单,翻至中间扫了几眼,复又合上,皱眉道,“五哥,怎么这般丰厚?”

    安庆悄悄退了出去。繁生摆摆手,“什么时候动身?”

    十爷挑眉看了繁生一眼,再不提那话,将行程报上,再说了一阵,方才分手。

    繁生极快处理完这边事务,赶回如意馆,听说三个女儿连同那两个侄女正在里面,只能先往别处,走到外厅上叫来王妃的仕宦使者。

     仕宦上前叩拜,繁生疑意陡生,看那走路的程法,必不是一般的练家子,抱着戒备先问了金陵王安好,待清楚来意,浑身惊出一身冷汗,“赢散丸?!为何送到这边?”

    不觉指尖捏碎木痕,繁生心惊胆战。

    那仕宦道,“小人不知,只听胡老相的话,仿佛三夫人往年都有吃,谁料去年三夫人遭难,竟以为不成了,才丢开。如今才从京城里讨来灵药,方命小人快马送来。”

    繁生心慌意乱,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指,命人好生安顿在外书房,帯下去领赏。慢慢踱步到涵哥儿的房里去,心中不住地暗道,凤章既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想必她身上有什么顽疾也已经--

    猛地脚下一顿,想起郁城佑那一年说的,小女人幼时脑部受过重创,然凤章不觉有他当时便已否定,于是摇摇头,一定无事了。不用那药丸,不已经过了一年之久?!

    于是放下心,只当庸人自扰,逗着涵哥儿在地上乱爬,又拿出玉雕的小玩意儿引着涵哥儿叫爹爹,好不自在。

    过了一阵,外面脚步声响起,抬起头眼前一花,小女人已经笑嘻嘻地扑了过来,歪在自己怀中笑得花枝乱颤:“原来躲在这里!”

    繁生笑了笑,抱着安如坐到床上,回头也把滚在地毯上的儿子提了过来,扔进软绵绵的被褥里,问道:“她们来做什么?”

    安如抱回儿子,软软地亲了一口,任儿子软软的小手胡抓,抬起头笑道:“小姑娘们问我讨要花样子,叽叽喳喳的。”抬手叫来丫鬤,将新做成的棉衣棉帽、护膝护顶取来,放在繁生面前招摇,“你瞧瞧,好看么?”

    繁生扒拉了一下,没有九十套,也有六七套的模样,且大小不一,不由得发蒙,“怎么这般多?”

    安如羞他,“亏你还是做爹爹的呢,儿子长得多快你没看见?来,小肉肉给爹爹站一个!”

    果然,安如双手小心围护着,涵哥儿撅着小屁股,晃晃悠悠地半弯腰平衡了两三下,左边一晃右边一闪的眼看就要“啊呀呀”歪倒,安如笑呵呵地伸手抱入怀中,美美地亲了一口,“真棒!”

    繁生瞅了一眼,不再说话,将那些新衣裳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怎得,忽然抬手将软趴趴贴粘在安如身上的儿子扯下来,让奶娘过来照看,自己拉着小女人不由分说地回了正房。

    安如奇怪地跟在他后面,直到进了内卧,被拥到床上然后看着繁生又疾步出去,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多想,才抬头低头时间,繁生便折返回来,身后跟着唯唯诺诺的小丫环,厉声道:“要是有什么隐瞒,立刻打发到并州去!”

    箴儿跪伏在安如床前,低声应诺,偷偷瞅了眼床上同样瞠目结舌的如夫人,同时心道“不妙”。

    这两人的眼神互动没有躲过繁生的眼,不详的感觉越发重了起来,眉头紧紧拧起,沉声吩咐末蕊道,“把往日里用过的药方都拿过来。”

    安如幽幽望着繁生,“你……这是怎么了?”

    繁生厉色瞪了过来,立刻把安如吓得不敢看他,又心虚了一回,繁生只觉气血上升,恨不能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揪着狠狠教训一顿!方才看着她腻在自己身上的欢悦,抱着儿子的温柔,浑身融融暖暖的感觉简直要把自己烧透了,也不甘心!

    一直都要这样,绝不允许有差错!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自私的人儿!

    繁生盯着为安如小心把脉的小姑娘,眉目之色凛厉。

    方方面面都算到了,金陵郁家的两个男人与自己视若仇敌,圈在并州不放心,自己哪怕再不喜这里,也强迫留在扬州将她团团看养;她不愿意同那些女人一样,自己便想着给她编造理由免去所有请安之礼,甚至她喜欢,自己可以全不顾别人的眼光抱着小儿子到处走……

    她怎么可以--

    安如低头愈深。

    于是,理所应当的曝光了。

    房内安静得很,男人怒气冲冲甩袖出门,安如怯怯地蜷缩在床内紧紧闭着双目。而卧室外的套阁里,不消说箴儿,便是末蕊等一干大丫头也黑压压地跪了一房子。

    繁生拿着药方在外厅同坐馆的老先生默然相对,半晌,才道:“既是这般,老夫人或别人问起,只说三夫人还需静养。爷不想听到有人议论三夫人的身子。”

    安如在床内猛地打了个冷战,忍不住翻过身背对着外面,心中无限感慨:哪里让他瞧出端倪来了?不是还没到呕吐的时段嘛。

    忽然外面一阵悉悉簌簌的衣料摩擦声,脚步声凌乱声,一个熟悉的脚步稳稳进了内卧--安如身子一紧,越发的挤着眼睛装睡。

    谁知后面又跟进来一个轻轻的脚步声,接着跪地声,末蕊低声道,“奴婢知错,请主子责罚。”话毕,已经重重叩头。

    安如腾地翻身坐起,簿被从只着了单衣的身上滑落,指着末蕊气道,“哪里有错,不许认错!”

    繁生怒极反笑,摇着头慢慢走到床前,吓得安如下意识就往床里面躲,“你做什么!不许打人!”

    眼前一黑,旋然一震倏地又一亮,安如包包裹裹得嵌入繁生的怀中,熟悉的销魂的呼吸温度就在脖颈后,乱了心神。

    “你说,怎么回事。”繁生坐在床上,从后面围抱着被子里的小女人,将下巴搁在安如肩上,仿佛在忍着什么,却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什么要瞒着,嗯……?”最后一个字拖得长长的,吓死人了。

    原以为……繁生心中说不出的异样,轻轻叹息。他竟不知,她有了孩子,两个人的孩子……

    安如咽了咽口水,眼神不住往别处瞟,声带要清一清--

    “--是。那一次三夫人在房内晕倒时候已经有了半个月的身子,凤先生不敢断定也不敢马虎,因事忙,只让奴婢与箴儿小心侍候,无论饮食起居都不能放松,万不敢有一份差错,才--”瞒着了。

    是末蕊招了。

    “不想三夫人又接连病倒,咱们更不敢放松:三夫人生养涵哥儿之时伤了根本,咱们都害怕……不敢,不敢……”

    安如一动也不敢动,这些都是编好的说词,总不能说,凤章当时对自己说,就是想戏弄繁生,自己当时也同他窝着大火,恨他害自己疼的无以复加!……唉。

    就是恨。即使爱着,也会绵绵的恨着。几多深。

    也恨这里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女人,前三个月,是危险期。

    繁生沉默不语,摆摆手,让她下去。

    怀中的小女人身子始终僵硬,她在怕自己么?

    安如越来越紧张,欺骗,不是一件可以同他争鸣的事儿。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怕你生气也不敢提……大姐姐知道了就不让你与我一处了……我会发脾气你忍受不了怎么办……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呸!看来是惊得很。想来想去都不知道在那么解释。

    幽幽叹了一口气。

    “爷不会忍受不了你。”繁生低沉着嗓音,温暖灼热的气息吞吐在你周围,缠绕指尖的消磨,谁受得了。

    安如再咽了咽口水,点头--忽然“啊?”

    “呵呵呵……”繁生也笑了起来,勾着安如的下巴抬起来,与自己对视,“爷只是恨你不坦白,她知道就知道,你不想让她知道,爷就不让她知道;爷喜欢你有身子的样子,很诱人,呵呵呵……不会不要你;这回是惊,也是欢喜,很高兴很欢喜;爷能忍受你的小脾气,喜欢听你到处解释。”

    安如的脸越来越红,他说话从来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温柔的词语,他说他喜欢,哦,什么时候同他解释了。

    “别看了,你都念出来了,小笨蛋!”繁生宠溺地刮了刮小女人的鼻尖,看着她慌乱迷离的眼神,不着边际的调调,红润娇嫩的面颊……还有时不时倫舔唇瓣的丁香小舌--

    于是勾着缠绵辗转。

    听她娇喘吁吁。

    “爷要心疼你,不要再胡闹了,嗯?”

    安如痴迷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垂眸:真是心虚呀!再微微抬头,小声问道,“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好不好?我……怕……”绞着手指头,“大姐姐……”我不是挑拨离间。

    繁生皱了皱眉头,随即展开,道,“好。”

    “啊?”

    繁生低低地笑了。

    她就是个让人心疼的小笨蛋。

    心疼。

    那老先生道,凤章走前留下三章方子,都是急用。繁生问急什么?老先生道,三夫人体寒,江南湿阴恐体力不胜此其一;五少爷早产,三夫人虽前后保养得当,此次过早再怀本已伤身,再寒露那日受了寒症,又添一重;且,三夫人气脉虚浮,是不寿之兆……

    繁生,怎么能忍受。

    他想起来,赢散丸,京城里皇城之中那个垂垂太后续命之灵药。


第二十八章 磨他宠爱

    安如偷偷瞧了那人一眼,心中便想:瞒着他偷偷养胎,是很大的大事?若是大事,怎么不发作一声;若不当什么,又这般大的动静来吓唬人!

    繁生满心满意都在想着老先生的话,怀中抱着这具娇小的身子原是这般可人怜爱,她明知自己有重疾却从来不提--原来有父母遮蔽荫护养地娇气,如今只有自己爱重……她不知,纵使那药天王老子的难得,他也能为她寻来。

    两人谁也不说话,瞒着两样儿的心思,又都难舍难分;安如试着回拥繁生,埋首于他温热的怀抱里,他一定是心疼极了才舍不得罚吧?看了一眼地上仍旧跪着的末蕊,心有戚戚焉。

    繁生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只能叹息,摆摆手,让末蕊退下:她连一个下人都能如此不舍,又怎么会忍心使自己为难。

    末蕊拖着跪地有些伤的身子出去,不一时又折返回来,繁生挑眉,安如道,“怎么了?”

    “松合姐姐过来了,说是大夫人的吩咐。”

    繁生命进来。

    安如挣着要松开,繁生却紧着不放松,抱着她就那么暧昧地歪在床畔。

    松合已经进来,瞧见这光景,顿时脸儿一红,低着头请安道:“老夫人那边寻三夫人过去说说话。”

    繁生问道,“都是什么人在那边?”

    松合福了福身子,“三位大嫂子都在,同老夫人说笑话呢。”

    繁生冷冷一哼,“就说我在这里已经歇下--”

    安如忙拦了他的口嗔道:“歇什么歇,这才什么时辰你就歇下,骗谁呢!”

    松合心中登时一紧,却忽然听见主子低低的笑声,魔怔了一般竟抬头瞧去:

    繁生将立跪在床上的安如又拉进怀中,似笑非笑道:“爷说歇了就是歇了,你不信?”

    安如窘迫地低着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咕囔道,“……烦死了!”

    松合听得惊心动魄,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那两人调笑了几时,才想起一旁还有别人,繁生摆摆手,“你去罢,就说三夫人又添了病,三五个月好不成,已经让坐馆的先生瞧过,正要问方子,明日如意馆的人去后面内库房领药材。”

    安如抓着繁生的手忙道,“没那么麻烦。”

    松合早应诺,“奴婢省得。”再不敢听三夫人二人说话,狼狈退了出去,浑身冷汗。

    外面同末蕊碰头,两人均是苦笑,送至外面,及牡丹亭方住脚,与众丫头们隔了几步远,末蕊福身道谢,“还亏了您在大夫人面前的承话。”

    松合叹气,从来也不知道主子竟能有如此神态说法,极尽宠爱三夫人之事,恐怕大夫人亦不曾料及有过这般罢,于是微笑道,“三夫人为人和善又不假严辞,我们多羡慕你呢。方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三夫人病了,想是主子拿下人们发作,竟跪了一地。”

    末蕊再不说什么,含笑远远目送离开。

    回到如意馆,大伙已经各自做事去了,正房里两位主子果然就合被而睡,留下碧珠箴儿在外守着,三人见了面面相觑:如夫人有身子之事只有这三人、再菱儿知晓,主子怎么就知道呢?

    忽而听见外面小丫头说话,轻轻掀了帘子出去,丫头小心道,“安庆小爷有话要回主子。”

    此时谁不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又惹怒了,平日里如夫人什么都是你不出错便好事好说,今日主子阴狠的模样瞧见,煞如阎罗王一般唬人!

    末蕊也是左右为难,主子得知如夫人有了身子,连老夫人的话头也不接的维护着,安庆不知有何要事,不如出去一问。

    那安庆瞧见末蕊亲自出来,心中一阵感叹,今日只怕无功而返了,颓丧着上前问好,笑道,“姐姐这一向可好?”

    末蕊不接他的话,只问,“爷已经睡下,有什么事且说说看。”

    安庆哪里敢得罪这位,忙屏退周围,低声道:“如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末蕊点头,今日主子如意馆大发雷霆之事恐怕已经传遍了,“咱们偷瞒着主子,原是不妥的。”

    安庆看了看末蕊的神色,一点也无恐惧或者心急之类,便知如夫人又胜了,笑道,“主子待如夫人总是与旁人不同。”顿了顿,才正声道,“九爷捎了信儿,明日便到,惠郡王亦同行。”又说,“还有一事,外头派去京城的回来复命,既然爷已经休息,只能明日再回。”

    末蕊笑道,“我还哄你不成,方才松合姐姐也过来说请三夫人去老夫人那边说话,让爷拦了下来,你打量哪一样儿的重?”

    安庆立刻就泄了气,只好左右瞅了瞅,越发压低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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