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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玉如意-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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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嘴角带笑,瞅了半晌,心下在想,这时候把别的女人引上他的床,自己养三个月的身子,再要让他有十分心意,那恐怕极难了。
……还是原来的那般算计小钟氏、还有何氏的法子不错,等自己身子好了,再让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爬上床,要繁生回来就容易得多。
自己是不是很不厚道?……
看着自己的男人,心中无限感慨,要不然,能怎么办呢。
于是轻轻问道,“怎么把涵哥儿也抱进来了?她们都不让进来呢。”
繁生顺着她目光看了过去,小儿子正歪歪刺刺的爬在小女儿跟前,兴奋得逗一逗那小眼睛,摸一摸那小嘴儿,还有口水,乐得“咭咭呱呱”地乱笑,“不能进来?”
安如点头,望着他笑道,“你煞气大,不怕血腥,可咱们哥儿才多大呀,都跟你似的我也不用操这份心。”
繁生自是想到风俗,皱眉,怎么都给忘了,抬眼看向安如,却见她笑盈盈的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揽手将她拉到这边,揉进怀中,逼在自己呼吸之下威胁道,“果真如此你还能笑出来?!有什么瞒着爷的还不老实交待,几时不见,竟长了这般多心眼儿,真是大胆之极!”
安如低低一笑,拿手挡住他炙热的鼻息,身子往他怀中藏了藏,别开脸笑道,“嗳,又来了,我哪里敢瞒着爷呢,您……讨厌!出去……”安如急忙拿手挡住他探进衣裳的大手,自己也是禁欲了好几个月,更容易挑起情动,后果不堪设想,腾红的脸叫嚷道,“不要,会弄坏的!……”
弄坏了可不好。
繁生手中轻轻用力,仿佛可以看见那娇红的绽放,醇厚的嗓音笑得很诱人,安如软绵绵,可还是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若是平时,一定会转身咬住那上下浮动的喉结,舔弄挑动也让他欲罢不能才公平,可自己还在月子,不能煽风点火,幽幽使气撒娇道,“繁生……”声音甜糯美妙,“咱们,一处说说话,可不好?”
“爷听着呢。”
繁生灵敏的鼻子闻在小女人颈后,越过香肩,下来……这味道如此美妙,奶香味儿,多久没吃到了……
安如心中叹息,只能压抑着喘息,轻声道,“其实,如儿也喜欢。”咬着唇,细细思量,道,“喜欢、得很……可是现在,真的不行。”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遗憾与不爽。
繁生自然听出了语气里头的很不爽,不由得失笑道,“小妖精!爷不是那些蠢物,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爷心疼你还来不及--”双手却毫不含糊的玩耍心疼。
“那你还这样!”安如带着情绪冲口而出,隐隐有哭意,“你是爷们能行,我受不了,难受!还这样逗人--”说着,就拉着那安禄山之爪往外,“对身子不好,可你这样子,我死了!……呜……还要不要人活!”
繁生低头瞧见小女人身上泛着淡淡粉红,晶莹剔透,越发的想要疼爱,可那姣好的面容上难忍的压抑、痛苦的神色,终究是舍不得,于是恋恋不舍的拿出手。这也不行……自己也十分难过。
安如赶紧把身子裹好,不忘拉着他的手臂将自己圈抱起来,回头幽幽望着他,嘟嘟着嘴,“繁生,你说,怎么办呀?”
繁生被她这么一弄更加凌乱得很,这个该死的小女人,哪儿这般多的问题,麻烦麻烦!可仍旧无奈叹一声气,抵着她的额头道,“有爷在,不怕。”
安如不吱声,低头,繁生倒急了,“还不信爷的话!”
“不是。”安如道,“可爷不能总呆在这里不是?还有这两个小东西,怎么办?”
繁生不以为意道,“让她们把那边书房收拾出来,正门一关,厚帘子挂着,不用怕风不就好了?笨。爷就呆在这里,不喜欢?”
安如愤愤道,“只许你聪明才好。--真不让人省心!”伸手过去把恨不能趴在小女儿身上的涵哥儿抱下来,好好铺睡在那里,回头同他道,“那咱们说好了,你一个我一个,行不行?”
繁生皱眉,确实是个好办法。于是看向准备趁大人不注意,跃跃欲试的还要扑去玩弄小点儿的涵哥儿,再看了看嘴里吹泡泡嫌弃小哥哥、几乎可以想象有多娇软的小女儿,伸了伸指头指向其中一个,“涵哥儿。”
安如笑他,“哦,果然是个聪明的。”
繁生低头,吻上那俏生生的娇人儿,顿觉甘甜满喉。
……
(全文终)
番外·二十四桥明月
丁午。元夕
直到我临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哪怕是被宠爱到极致的那个女人,也从未真正得到他的心。……可是,我可以安息了么?
在丁午年元夕夜深雪纷纷的那一刻,松合带着惊惧的哭腔跪倒在我面前,我的心,那样的乱了。
不是早或者晚知晓的问题。
那一刻,我抚上被那消息惊到而剧痛的心,浑身发软,空白的心神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个女人不见了--繁生在哪是,他要怎么办?!
柳氏重重跪在我身侧,声音中全是颤抖,“大夫人?--”
我立刻回神,心疼的是他--而他心疼的……全部都是她。
努力深深吸气,一手紧紧握着柳氏的手,另一手攥成拳头垂在身侧,对松合沉声责道,“好了,哭什么!派人往那边问问爷跟前的安庆,保庆也问一问,或者爷接了三妹妹过去说话,从前也不是没有的事,松合你跟我这么久,怎么还这般没个成法!”
柳氏连忙上前扶起跪着的松合,低声道,“你平日里也是聪明的,怎么今日倒糊涂了!”
二夫人此刻从窗边疾步过来,面色苍白,不知是方才被寒风吹冷了,还是别的什么,与我福了福身子,也叱责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松合:“还不赶紧下去,三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就会不见,真是胡闹!谁传的话过来的,全部拿起来!”
我摆摆手打断她,“竹玉,你先扶松合下去,梅阡,你同菊弈、外面叫上传庆亲自去那边打问打问。”
以手拍抚着额头,摇了摇,闭眼道,“拿了人给我都关起来,成何体统!”
柳氏遣了官家娘子赶紧出去。
二夫人低眉顺受,只很快就恢复过来,指着那说唱曲子的很不满,“没你们什么事停下来做什么,唱到哪里还继续。”
大义迷觉录又开始讲唱,小姑娘的声音很镇定,却也透着压抑下的无措。
孟氏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重新为我捶腿,小心仔细,手法一点也没有疏忽。
我眯着眼。
琴瑟的声音忽然变得嘎啦难听入耳,单调的刺耳。
却不能停下来。
松合不会说谎,更不会拿“三夫人不见了”这种大事这般混说出来……事情很严重么?我摒着呼吸,楼梯一丁点声音,都心惊肉跳的。
时至今日,我甚至怀疑,那一刻,自己是希望那个叫做安如的女人真的、彻底就消失罢。
她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却是使我麻痹的心又一次剧痛的人。
因为在她出现之前,我相信,繁生无论有多少女人,都不会为她们停留……除了我。
……
乙亥。春分
京兆,杜氏女瑶敏下嫁庄王府第五子庄繁易。
全城都在议论我,议论高门大阀的杜氏嫡女,怎么嫁得如此荒唐。
父亲见过繁生后,使母亲再来问我意愿。
我没有自己以为的羞涩,反而笑道,“母亲也见到他了?”
母亲含笑看着我,半晌,带着一丝喟叹的欣慰,“瑶儿长大了。”
我伏在母亲的怀中轻笑,念念不忘的,是那一日在田猎场上繁生飞朗俊逸的身影。--哥哥当时指着那人道,“此子,日后必有大器。”
及笄那一年,他正十六,鲜衣怒马。
盖头被轻轻挑起的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温热的感觉在手心,在有他气息的地方。
他待我极温柔。
我却不得不去想,是因为我杜氏女的身份,还是我是他的妻。他要如此小心翼翼?
回门之时,母亲同我彻夜长谈,哥哥们若有似无的暗示,他来接我回王府之时,马车上,我低着头,问他,“……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不语,我却感觉到那温柔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又或者是,不信任。
“你喜欢的,我能喜欢,你讨厌的,我也讨厌。”我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故作天真之语。
他深深看着我,目中全然不是少年英气的勃发,而是阴霾。
我不知哪里做错了,慌忙解释,“是真的!”
他淡淡一笑,摇头道,“咱们就要回去了,少说话罢。”
我心中一痛,却也只能沉默。
他是庄王妃最不喜欢的庶子,我习惯了他的温柔与爱护,母亲的话一遍遍重复,心便一次次的疼痛。
三日后,我不顾一切的同庄王妃大闹了一场,做尽了恶媳的名声。
带着简单行囊,几乎不足十人。我一生最窘迫的时光,莫过于此。
庄王为他捐了并州城里的小官,我们就此被扫地出门。
可繁生是快乐的,第一次明朗的像我的那些哥哥一样,笑着指着马车外拥闹集市对我说,“你看,那个是土地城隍,里面有卖捏泥人的玩意……”
我点点头,露出向往的神情配合他的神采飞扬。
那才像他的年龄应该有的神采。
我们清清白白的出了城,春寒极冷,一直照顾繁生的奶娘为护着繁生夜间不受凉,自己却伤寒严重,直到出了蓝田道我们才惊觉奶娘的状况。
繁生第一次在我面前那样凄厉的大哭,抱着奶娘气若游丝的身体简直像个无措的小兽,充满了悲哀与无助。
我们几近崩溃。
那是与他可怜的娘亲相依为命养他成活的奶娘。我不敢去问他在进庄王府之前是怎样的落魄,他身上尚未褪尽的伤疤,历历在目。
因为庄王妃的苛刻,几乎身无分文。
他曾经许诺了我去了扬州就有捏泥人。
可眼睁睁看着最亲近的奶娘就倒在你面前,我们甚至连煎药的柴火都没有,这让他如何承受!
自然耽搁了行程,抛弃官爵生计,也要停留在蓝田,不分昼夜侍候奶娘。
春尽夏日暖和,气温回升,奶娘终于保了命。
那些日子里,我们相互扶持,夜夜都相拥着说一些坚持的话。不敢睡不敢闭眼,四面楚歌的恐惧,徒剩双手的窘拮。
日子苦的比他挖来的黄连都让人害怕。
可我几乎相信,即使是一辈子,我们都会这样简单的是为了活下去,只拥有彼此。
我真的相信了。
重新启程的之前,他终于不再拒绝我哥哥们送过来的财物,抱着我在茅屋的炕上沉默一夜。
“我会对你好的。”他说。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像要化了一般,甜蜜到心碎,听着他“怦怦”有力的心跳。
用力的点头,不敢开口,害怕只要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那时候我不知道,对我好,并不代表,他是在爱我。
可那又怎么样呢。
在知道他隐约不堪的身世之后,我就应该明白,那样有浓浓恨意的人,他不会只属于我所想构建的小家。
母亲说,让他一辈子对你好,只需要在他的身心都撕裂的时候,有你在身边,贫寒不弃。
我看惯了父亲那些蠢笨的小妾们无味争风,怎么不明白呢。
他在深深的夜里拥着我,哪怕什么都不作的时候,我几乎能看见他那颗颤抖的心。
幸福到死,也不过如此。
……长长久久的时间里,我不知该庆幸还是遗憾,那时忘记,去看一看他的眼。
丙寅。大雪
那一年大雪,我躲在京兆某个肮脏的角落,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我曾经想过我们最终都会好起来的……隔了一层薄薄的木板,风吹了进去,已经冰冷透了。
三年前,我娶了京兆豪门杜氏之女,王妃极力阻止不能。成婚的当夜,设计把云儿配给她陪嫁过来的小厮。
之前的之前,我曾经握着云儿的手,说,“用不了等多久的。”
云儿又一次笑着甩开我,嗔笑道,“等什么,谁要等你!”
她穿的极单薄,我却连接济她的本事都没有,只能握着她的手,帮她呵暖,“别动,都冰成这样了。”
那时,我坚信,只要成为杜家的快婿,挣脱这个所谓的王府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带着我在意的人,简单生活。
对于我的妻,我也一定会给她一点儿 幸福感。
杜氏回门后,我急不可待的去找云儿。
可爱的聪颖的云儿,真实的甜美的云儿,娇俏的怜人的……我的云儿--
我恨不能宰了那个畜牲!
那是我一辈子最可怕的回忆。死也不过如此,可为何要这般的折磨,折断我们所有的、简单的期盼。
如此恨一个人!
即便是撕开我最痛的地方,血淋淋的,我也要离开这里!
我恨!
隐瞒了娘亲的部分,幼年不堪回首,连同庄王府内无立锥之地,全部零零散散地进入杜氏耳中。
她眼中的心疼,指尖传来的温度。
我却说,“咱们就要回去了,少说话吧。”
让她看见我眼中的不信任。
马车静静地走着。
却在心里发誓,等我回来,给你幸福。
天真的我以为,只要够资本,我们就能够幸福,如此愚蠢。
蓝田道,连日的折磨,我精神疲惫颓丧到极点。只有在抱着杜氏我的妻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有那么一团温暖。
多久没有这种温温热热的温馨了。
从大婚到被逐出府,甚至不到一个月,我仿佛被诅咒了一万年那么久,沉沉压着我喘不过气来。
原本是要欢呼,可我从未料到,事情变化得如此剧烈而我竟会这样脆弱。
……娘亲为了让我活下来,以死送我进了王府。
云儿是童年阴影下唯一的萤萤微光,我飞蛾扑火一般地奉献了全部的热情……却害了她一生。
如今连奶娘都要离我而去--
杜氏每晚都颤抖着抱着我,一遍遍地说,“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闭上眼,把所有悲伤抑制。
我深深地回拥她,我不能失去奶娘……也不能失去给我温暖、爱我的妻。我不能一无所有!
“……我会对你好的。”我低喃。
痛地不能睁开眼,我只能对云儿说“等我”。漫无边际,甚至永远都看不到那个点的,等。
等地到么?
天都不知道。
我用杜氏的嫁妆在扬州安了宅,走了江南道的药材生意,而后揽了蜀汉道的粟粮水程,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我不用庄王的一分一毫,铮铮熬成。
而后带着忐忑不安的期盼,走北上入京。
无论云儿怎样,我都是我,都是云儿的繁哥儿--
我恨!
大雪,要冷到骨头里。
我亲自用锉刀,一块一块剜掉那个畜牲的肉,剁成泥,扔到王妃的宠物狗儿面前。
双目龇裂!
指天发誓,你加于她的,我要你万倍偿还!
我把自己藏在最肮脏的角落垂死了三天三夜不愿清醒。
冬天这么冷,薄板之中的你怎么受得了。
只差了那么一点点,我恨地哪怕死我都愿意……只差了那样一点点的,我就不恨了,真的就不恨了呀!
如此愚蠢。
北走并州,改名换姓。
我恨那个应该唤作母亲的恶毒女人,要你生不如死,比死还痛苦。
要你家破人不亡好不好?
并州是出匈奴草原的重镇,整整两年的拼命,准备行囊,带着充足的本事,我继续北上,匈奴草地,大旱荒漠,西域光怪陆离。
九死一生,一生九条命,我是恨,我要那个女人最痛。
西胡十国,我以天朝之利助契胡灭掉乌方,乌方全族沦为契胡的奴隶,而我得契胡便利,终于通西域百年停滞的商道。
庄王妃,乌方族族长之贵女。
我让她瞬间失去了赖以骄傲的资本。父兄皆成人奴隶,母妹日日夜夜在男人胯下生生死死,让她比死还痛苦。
这就够了吗?……我醉生梦死。
可是,云儿已经醒不过来了。
一醉入梦,往往撕心裂肺。
再不清醒。
我自此不姓庄,我是并州史大官人。……扬州府上,我对杜氏说过会对她好,无求不应决不食言。天下珍奇奢华决计不少她,锦衣饕食琼浆玉液,让她比谁都好。
这不是她想要的……却是我唯一能给的。
杜氏一再流产、幼子夭折,我无所谓,仍旧给她最大的尊贵地位。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我流浪江湖。孤苦伶仃。
十年一觉,襟袖空余。
……
丁己。夏至
燕舞莺歌玲珑袖,青藻幽香。
很多时候,我都会想,究竟是她像她多一些,还是她像她多一些?……呵呵,莫非是我又醉了?
啜饮杯酒,开始竞价,名唤如意儿。
我抬手竞下,再无人敢争。
只因为听见她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不是为自己,是为台下腾闹戏耍的芸芸众生。
我惊奇自己竟能听出来,于是抬眼看去--
男女之事上我从来都带着恨,即便云儿已经去了十几年了,哪怕我早已忘记了她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但我还是隐隐不能挣脱被冲击的恨意。
那时她承受的最可怕的蹂躏,我一一偿还。
可竟然最后也忘了,是何模样……
床上被灌了荡药的女人,浑身散发着幽咽的美丽。
抚上那柔软肌肤的一瞬间,我颤抖地闭上了眼,竟是这般的熟悉。
我以为都忘记了曾经年少时的全部记忆。
却怎么也忘不了那种,让我惴然心动的,温柔触感。
摒住呼吸。
思念之潮水轰然倒塌我被淹没的,无存发之地。纠缠之心迷离怅恍,馨香入骨。
原来我会这样的深深迷恋不能自拔。
要深入,再深入,要全部绝对的占有!
她是春风阁里的一个贱女,将会承欢无数男人身下--我止不住地、不断地重复着温存,甚至想要把这在我怀中的绝美、一瞬间毁灭。
夜深,微阑。
我仰面睡着,不觉身侧微动。柔软的指腹带着欲望的余温,触上我眉头--
她以为我睡着了?
有个倔强的声音,柔糯娇美,却坚持,不是对我说,轻轻的暖暖的:“我叫安如……安心的安,如意的如。”
那一刻我拳起手--几乎要为这个女人心疼了。
是……要将她含在嘴里的呵护的冲动……我想为一个人遮蔽风霜,想宠爱,想做一些事情,想为她设屏施帐挡住所有的可怕。
我隐约记得,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少女,我会为她呵暖双手,会对她说“等我”。
等,永远是等不及的。
圈住那个娇弱的女子,承受我全部的,曾经找不到方向的爱护。
我突然,好想做这样一件事……
丁卯。惊蛰
我看着堂下试图挑战我权威的周氏,连冷笑都不想给她一个。
可谁能知道,几年之后,一个不及周氏美艳的女人出现,我却拿出全部的温存相待……繁生的心在那个叫做安如的女人身上。我尽管痛,尽管嫉妒到死……可我不忘我的承诺。
“你喜欢的……我能喜欢。”
周氏的狂妄不是年轻无知,而是太聪明了,聪明到我不得不亲自想一想,怎么处理。
繁生会喜欢这种美艳绝伦的女人吗?
钟氏是老夫人病重时娶来冲喜的女人,一举得男,我抬举她成为“夫人”,她同样年轻貌美,但最后要怎么样,却是我的事情。
繁生第一次从外面领回的女人比中原女子更多了三分风流三分旷荡,仍旧要夜夜守在三尺之院等候宠幸。
我给了她活下来的理由,她却不满足。
平庸才能长久,这几乎是一定的。
还有谁消失在不断扩大的墙围之中,花团锦簇,芬芳凋谢……
繁生第一次从西域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变得极深极沉。我心焦竭虑地照顾生病的老夫人,还是没能保住腹中已经成形了的幼儿。可繁生却没有像从前一样,黑夜里抱着我对我说,没事,我们还有机会。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他所有为争的心,已经在丙寅大雪日,凝化殆尽。
却还是如天下所有傻女人一样,把我身边的大丫头柳氏送到他的床上。
因为同甘共苦的信任,我让柳氏生下了繁生的长子长女……我以为自己能够大度到将两个孩子收嫡,承欢膝下。可是不可以……
我忘不了那一夜夜里西暖阁传出的声音,痛极了,比我失去两个孩子还要痛,我几乎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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