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道-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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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萨碧娜神神秘秘的摸样，鲁志明不由一笑。

　　　　“你笑什么”萨碧娜很是敏感的问道。

　　　　“有这个必要吗搞得神神秘秘的。”鲁志明笑着说道。

　　　　萨碧娜并不明白鲁志明究竟是指教会还是是指她，但她更倾向于前者。“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萨碧娜仍旧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觉得教会在隐藏什么。”

　　　　“哦教会隐藏什么”鲁志明根本混不在意，只是觉得萨碧娜如此重视很是有趣。

　　　　萨碧娜摇了摇头“我无法肯定，但我觉得教会肯定在隐藏着什么。这次我们所经历的地下大火，教会根本不给出任何答案或者解释，而我连这方面的资料都查不到，教会似乎在回避这个事情，没有人问，没有人管，这太不寻常了。”萨碧娜眉宇间隐现疑容。

　　　　看到萨碧娜如此在意此时，鲁志明不由也收起玩笑心态，只不过心中还是未曾在意。这只不过是一场火，一场来自幽界的火，它会生成也会熄灭，有必要非得知道的这么详尽吗。鲁志明心思转动，猛然间一个影像划过脑海，那个巨大的火焰怪兽高声怒吼红莲之火，由人类释放的罪孽之火，果然就如同人类有着自我毁灭的**，竟然反噬于我。

　　　　猛然划过的记忆让鲁志明不由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萨碧娜注意到鲁志明不自觉的痉挛。

　　　　“红莲之火，由人类释放的罪孽之火。”鲁志明缓缓说道。

　　　　“什么红莲之火你在说什么”萨碧娜很是惊奇。

　　　　“你不是想知道那火究竟是什么火吗你可以去查查红莲之火。”鲁志明看向萨碧娜冷冷的说道。

　　　　“红莲之火”萨碧娜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你都知道些什么”萨碧娜追问道。

　　　　“我并不清楚，我只是在那火海之中偶然听到这个名字，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我想这个名字和我们所见火海一定存在某种联系，你或许通过这个名字能够查出些什么来。”鲁志明说道。

　　　　萨碧娜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记下了。”

　　　　当这个话题结束，萨碧娜并没有立即离去的意思，两人之间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

　　　　鲁志明虽然习惯于安静，但此时身边多了一个关注他的人，这让鲁志明总是感觉尴尬。在双方沉默片刻之后，鲁志明再次打破这种气氛“你们是怎么离开那地方的”鲁志明问道。

　　　　“哦，很怪，我现在回想起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萨碧娜凝了凝神说道：“在地下火海之中，所长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整个人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在火海之中不断的劈砍，就好像在与火焰打仗。我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他。”

　　　　“哦所长疯狂了”这个可是鲁志明未曾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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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　第九十六章　歌声

　　　　“是，在那样非现世存在的地方，我都觉得我要疯狂了。”萨碧娜眼前似乎又出现宗教裁判所所长在火海当中状若疯狂的劈砍画面。“我试图控制他，但根本无效，结果等我回身找寻你的时候，你却已然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了。”

　　　　萨碧娜说道这里，鲁志明心中突然一动，一段他不愿回想的记忆骤然在脑海当中迸发出来，那个如梦似幻由他身上刺青化成的青色人头大声喊道：这里是幽界与现实世界的狭间，是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的裂缝。是精神与物质混乱的交合处，它并非自然产生，它是被强行制造出来的，在这个精神与物质混乱的空间当中，你更多的是应该用你的精神之力来进行理解，追求理性只会让你迷失在这个世界当中，就如你另外两个同伴，所以你应该鼓起勇气在混乱之中去看清这个世界的真正面目。这喊声响彻脑海而后穿出身体向四周扩散而去。

　　　　“你怎么了”萨碧娜看到鲁志明突然呆滞，忙停下讲述问道。

　　　　“嗯没有什么。”鲁志明惊醒过来慌乱的解释道。

　　　　“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突然变得心神不宁呢”萨碧娜对鲁志明的一举一动很是关切。

　　　　“我很好，你说你们怎么离开那地方的”鲁志明慌忙转移着话题。

　　　　萨碧娜知道她刚才的话鲁志明根本没有听到，于是重新复述道：“我在火海里四处寻找你，结果不但找寻不到你的身影，就连我也迷失在火海当中找不到来时的路，所长也不知所踪。就在我迷茫之际，我身上的铠甲突然从我身上消失，我整个人完全暴露在火海当中，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受到了物力和精神层面的火伤。正在我竭力四处躲避火焰的时候，火焰却扑向了我，而后我被火顶了起来冲向高空，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清醒过来我发现我已经躺在街道上，再后来教会找到我和所长，将我们分开送去治疗。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铠甲消失、被火焰冲顶送出。鲁志明内心思索，萨碧娜所经历的和他所经历的之间产生了印证，证明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并非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经过这几日的修养，面对周围现实的真实，鲁志明有时候会产生一种茫然，感觉在地下火海之中经历的一切变得越来越不真实，就如同他曾经做过的噩梦，在醒来之后便荡然无存没有了存在的痕迹。鲁志明因为害怕恐惧，因此不想回忆不想触碰这段记忆，在逃避否定之中，这段记忆似乎真的不真实起来。现如今，萨碧娜的描述却让这段记忆重新清晰真实，鲁志明感觉身心再次受到压抑，沉重的疲累感悄然侵袭。

　　　　“我累了，我想要休息。”鲁志明沉声说道。

　　　　这回萨碧娜到很是知趣“那好，你好生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萨碧娜说罢站立起来晃动婀娜的身姿快步无声离去，只留下鲁志明蜷缩在那里静静的修养。

　　　　鲁志明静静的躺在那里，不想回忆不想思索，鲁志明想让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不想再缠绕在这些他无法面对无法解决的问题上，无论这问题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外部。但这似乎并不是鲁志明能够控制的，鲁志明努力的将各种记忆杂念驱除脑海，但转眼间那些东西又溜回，让鲁志明的思绪不自觉的又缠绕其间。

　　　　放松、排除杂念。鲁志明在内心之中暗自默念。马修斯神父曾经教过鲁志明如何静思，只不过那个时候马修斯神父并为告知鲁志明静思可以触及幽界，现如今鲁志明虽然知晓，但在如此心慌情乱的状况下，鲁志明还是愿意尝试静思，让杂乱的心神空寂下来，那种无所思的安静曾让鲁志明感觉无比的舒适。

　　　　呼、吸，放松、什么也不要想。鲁志明不停的暗示自己，在不断的语言暗示之下，鲁志明思绪渐渐平静，纷乱的记忆、疑问也都龟缩起来，心灵渐渐安静。当心灵的尘埃渐渐沉落，周围的世界也渐渐安静。鲁志明喜欢这种感觉，孤独的安静有时候并不是坏事。

　　　　当鲁志明的心沉静下来，当世界安静下来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歌声忽然钻入鲁志明的耳际。

　　　　这歌声飘渺、悠荡、空灵从寂静之中传来，彷如是来自天籁之音透过四周森厚的石壁盈荡在四周空寂的空间之中。

　　　　鲁志明初闻歌声之时，以为那是内心的杂念，但随着歌声的萦绕，鲁志明发觉这歌声不是来自脑海而是来自外界。这歌声空灵、寂籁，鲁志明仔细聆听，发觉这歌声似曾熟悉。这歌声似乎由千百个儿童用纯粹的未曾沾染尘世杂质的童音和声吟唱对神的赞美。这歌声鲁志明曾在教会教堂听过。鲁志明甚至还记得，在庄严高大的教堂内，在风琴弹奏出悠扬肃穆的宗教音乐中，明亮的阳光透过彩色碎纹玻璃照射在几百个排列整齐身穿洁白圣袍孩童身上，让每个孩童都萦绕在五色光彩之中。那些孩子带着纯真、带着纯粹手捧咏词和着音乐咏唱对神的赞歌。

　　　　这个神圣、庄美的画面深深的烙刻在鲁志明的脑海，在那一刻，鲁志明被这种神圣庄严的美所震撼，它就像一缕耀眼的光深深刺痛在黑暗沉沦的鲁志明。

　　　　现如今，那曾震撼他心灵的歌声在他心灵软弱脆弱的时候悄然滑进心中，仿佛是神洒出的温暖，轻轻抚慰鲁志明不安的心。

　　　　空灵的歌声，吹拂进鲁志明的心灵，充盈其中，将那些纷乱的想要挤进心灵的纷乱思绪全部清除出去，不用鲁志明再强制驱逐，不用鲁志明沉静心思，鲁志明只要沉浸在这空灵优美的吟唱声中便获得了心灵寂静。

　　　　在歌声中，鲁志明获得了满足，获得了宁静，所有的烦乱与疲累在悠荡的歌声中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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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　第九十七章　惊讶

　　　　这歌声绵延不绝，持续不断，似乎永无尽头。彷如咏唱的孩童不知疲倦不知饥渴用心不断咏唱赞美神的曲调。

　　　　鲁志明在歌声包围中抛却了烦恼，身心得到极大的放松，两天时间，鲁志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便恢复了不少，原本被烧的精光的头发眉毛也长出了一层茸发出来。

　　　　这两日马修斯神父没有露面，鲁志明虽然将马修斯神父当做精神支柱，但这两日鲁志明享受音乐带来的安宁，却也不太挂怀。萨碧娜在消失两天后再次过来看望鲁志明。与两天前不同的是，萨碧娜身上的棉纱绷带都已然尽数拆掉，黑色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现着光泽。

　　　　“这两天过得怎么样你看起来精神不错，脸上的青纹都消失了。”萨碧娜拉过高背靠椅坐了下来，人倒显得有些疲累。

　　　　鲁志明看了萨碧娜一眼，看着萨碧娜散落在脸庞细密的黑色小辫，感觉萨碧娜人也漂亮了很多。“还不错，很久没有过这么安宁的日子了。”

　　　　“你的模样似乎很享受呢。这两天发生了什么让你不再变得心神不宁呢”萨碧娜对于鲁志明巨大的变化感到惊奇。

　　　　“这歌声，孩子的声音最是纯真无邪，不曾沾染尘世的堕落。”鲁志明轻轻扬起脖颈，歌声飘荡在空气当中，空气都变得轻柔绵软。

　　　　“歌声”萨碧娜微微一愣，而后屏息凝气仔细倾听却不闻哪里有什么歌声。片刻之后萨碧娜确定无疑四周根本不曾存在歌声，目光扫视，却见鲁志明双目微垂，身体轻轻摇动，似乎在随着音乐打着节拍。萨碧娜有些惊疑。

　　　　“你听到了什么歌声”萨碧娜轻声问道，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不要引起鲁志明的猜疑。

　　　　“虽然我听不懂，但曾经在教堂听过相似的歌声，是由众多的孩子们咏唱赞美神的歌曲。这些孩子唱的宛如天籁之音，真是太好听了。”鲁志明平静的答道。

　　　　“孩子们咏唱赞美神的歌曲你会唱吗”萨碧娜问道。

　　　　鲁志明闻听着歌声，而后跟随着歌声曲调轻声哼唱。

　　　　鲁志明的声音根本无法同他听闻到孩童纯粹童音相比，鲁志明的声音低沉染满了沉渣，根本表达不出歌曲中赞美的神韵。尽管如入，鲁志明还是准确模仿出歌声的曲调，萨碧娜闻听之下立时知晓这确实是教堂唱诗班孩子在重大场合经常吟唱的礼赞之乐。这个乐曲对萨碧娜而言并不陌生，她自己都能熟练的吟唱，只不过在这静谧的空间当中，鲁志明怎么会闻听到这个歌声，这让萨碧娜很是惊疑不定。

　　　　“你什么时候听到歌声的”萨碧娜平静的问道。

　　　　“就这几天怎么有什么不对吗”鲁志明尽管迟钝但还是感觉出萨碧娜问话中的惊疑之处。

　　　　萨碧娜脸上忙堆满笑容，“没有，这些孩子唱的真好听。”萨碧娜说道。

　　　　“我能不能过去看看，我想看看吟唱歌曲的孩子，他们的声音太纯粹了，纯粹的让我忘记一切黑暗的不快。”鲁志明轻声说道。

　　　　“当然可以，只是现在不太方便，时间不是很早了，那些孩子一会就要休息回家去了。”萨碧娜婉拒道。

　　　　“回家休息”这回轮到鲁志明表示惊讶之色。“难道不是唱片不是录音带、不是cd是真人在那里唱他们已经唱了很久了，未曾停止未曾断过，一直就这样唱着，唱着，我觉得这歌声就是传说天堂里的天籁之音，永远也不会消失。”鲁志明抬头看向天棚，仿佛鲁志明能透过天棚的阻挡，看到存在于想象之中的天堂。

　　　　“哦”萨碧娜未曾想到自己急中生智编造的说辞竟然存在这样大的漏洞，但萨碧娜面色未变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让人听之感觉不出说谎的惊慌，只有平静的应答。“教会经常组织唱诗班的孩子进行表演，我以为这歌声是真人演唱呢。如果你想见这些孩子，我可以去安排，但不可能是现在。”萨碧娜立即顺着鲁志明惊疑进行解释。

　　　　鲁志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你。”

　　　　鲁志明自己尚无感觉，萨碧娜闻言却是一呆。惊疑的目光不由投向鲁志明。他竟然会说谢谢了，怎么可能虽然萨碧娜和鲁志明相处时间并不长，但萨碧娜对鲁志明已经有比较深刻的了解，鲁志明孤独、冷漠、封闭、自我，他内心深处或许有火热的感情，但他轻易不会向别人表露，除了马修斯神父之外。别人为他做任何事，都很难换来鲁志明的感情表露，甚至是简单冷漠的感谢之词，就好像那些事情是该为他做的，他不需要领情不需要感激一般。但现如今，萨碧娜紧紧撒了个谎，做了一个虚假的承诺却换来鲁志明难得的一声感谢，萨碧娜不知道这声感谢是为萨碧娜答应让他见那些他听之犹如天籁之音的孩童，还是对萨碧娜能够热心为他帮忙换来的感激话语。但鲁志明毕竟还是说出了感谢的话，如果放在一分钟前，萨碧娜还不会相信鲁志明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鲁志明双目微闭，脖颈微扬，静静躺在那里聆听萦绕在四周的空灵歌声。萨碧娜身穿圣袍笔直端坐，静静的看着鲁志明。两个人犹如木雕石像，带着庄严、肃穆、宁静、和谐，静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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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　第九十八章　突变

　　　　片刻之后，萨碧娜凝视的目光略略转动，看到鲁志明如此安静如此安详的静卧那里，没有恐惧、没有焦虑、没有不安、没有暴躁和急切，萨碧娜不想再询问缘由，不想再去探寻歌声的来源，只要鲁志明能够享受这种平静，萨碧娜便觉得高兴。萨碧娜悄悄起身，绷紧脚尖一步一步无声的走了出去。当房门开始无声合拢之际，萨碧娜回身看向鲁志明，见他宛如凝固的塑像，姿势未曾有丝毫改变，在那一瞬间，萨碧娜突然觉得鲁志明有了一种别样的美，是那种大理石塑像带给人静态的美、凝固的美、宁静安详的美。同样一个人，原来我觉得他是那般的丑陋，可是现在，他这种宁静、安详的神态却是那般的吸引我，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难道真的是那个只有他能够听到的歌声萨碧娜内心揣度脚步伸展身形悄然离去，将安静、祥和留给了鲁志明。

　　　　鲁志明沉浸在歌声之中，完全不知道萨碧娜的离去，就算知道鲁志明也不会去挽留，他只想在空灵的歌声之中享受安静带给他的祥和，不受世间杂质侵染，不受黑暗魔道侵扰，不受内心黑暗煎熬，不用去恨，不用去怒，不用去诅咒，甚至不用去爱，他只是平衡、和谐世界的一个分子一个元素，不需要奋争，不需要咆哮，他只需要安静的存在即可。

　　　　不知许久，就在鲁志明惬意的享受人生中难得的快意安宁之时，人世间的杂音却突然闯入空灵的歌声之中，切入鲁志明脑海之内。那是枪声的嘶吼、那是临死的哀鸣、那是血液的奔溅、那是现世破碎的混乱、那是脚步的乱窜。

　　　　空灵的歌声一旦被现世的噪音侵染便失去了天籁的神韵，沉醉其中的鲁志明霍然惊醒，对于突然出现的尘世噪音很是不明所以。鲁志明睁眼看去，但见房中一片漆黑，明亮的灯光不知何时已然熄灭，方才闻听到的各种声响混合在一起模模糊糊断断续续从门缝中透入，显示出门外世界极其的混乱不堪。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鲁志明惊疑的从病床上下来，而后张开手臂伸出手掌在黑暗中摸索着周围事物分辨着方向向门口缓缓走去，当鲁志明手掌划过各种仪器最终摸到由巨大石块砌成的墙壁之时，鲁志明好似被什么东西猛然咬了一口似的骤然缩手。

　　　　什么墙上是什么东西鲁志明甩动了一下手掌，感觉手掌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而后再次小心的将手掌贴向墙面。

　　　　一种古怪滑腻的感觉通过手掌传递上来，那感觉就好像摸到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或者是一条湿滑的蛇。那东西在墙壁内不断的游动翻滚，让原本坚硬的墙壁也变得酥软粘滑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鲁志明在黑暗之中无法分辨其形貌，心中不由很是惶惑。

　　　　就在这时，几声闷响传来，鲁志明感觉脚下地面在闷响当中微微颤动。急促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几声惊恐的喊叫，转眼间脚步声便来到门前，嘎嘎一阵金属扭曲声响，鲁志明房间大门由外向内鼓起一个巨大的包，那似乎由钢铁铸造的大门在急速的变形、扭曲、碎裂。砰一声巨大的闷响，大门碎裂成几片塌落下来，门外应急灯昏暗的光线透过扬起的灰尘朦朦胧胧的照射进来，让房中黑暗的一切有了朦胧的身影轮廓。

　　　　鲁志明从乱不惊，细眼看去，在门口昏暗的灯光中一个个头很高但却很是消瘦的身影显现而出。

　　　　“神之子”门口显现而出的身影用生硬的汉语冷冷的问道，冰冷的语气之中还略带嘲讽。

　　　　鲁志明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身影，从对方粗暴的炸碎大门，冰冷的质问来看，显然来意不善。在这个只有一扇大门可供进出的封闭房间之内，除了大门之外鲁志明无路可逃。鲁志明内心平静安详，面对这巨大的变化鲁志明并没有想到逃跑或者是躲避，鲁志明坦然面对，他想看看在这个教会严密控制的世界里，他能面对什么样的危险。

　　　　矗立门口的高瘦身影见鲁志明像根冰冷的石头没有丝毫反应，便不再喝问，扭头用英语向走廊方向喊叫，似乎在招呼同伴来到。

　　　　快速脚步奔跑声响，在昏暗的灯光中，另外一个瘦小的身影骤然闪现而出。

　　　　瘦高身影指着鲁志明与瘦小身影低声细语，瘦小身影显得很是兴奋，不住的打量鲁志明而后也用蹩脚生硬的汉语说道：“神之子，是你吧”听其声音竟然是个女孩子。

　　　　鲁志明依旧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门口二人。

　　　　两人低声交谈片刻，似乎定下了什么，高瘦身影一晃，整个人竟然以十分惊人的速度冲向鲁志明，手掌并立如刀顺着来势向鲁志明脖颈处划落。

　　　　那人速度极快，比之萨碧娜恐怕也不逊色。

　　　　鲁志明心中微微一动，脚步侧移回缩，身形侧转，在间不容发之际竟然举重若轻般避过对方快速凌厉的一击。

　　　　高瘦之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他这一击必然无效，手掌落空，身形速度不减，右脚迅捷抬起，猛力踩踏在前面一台略显笨重的仪器之上。呼那台略显笨重的机器向前快速冲飞出去，而后沉重的撞在一侧墙壁之上，巨石铸就的墙体立时碎渣纷飞，仪器破碎变形，这一教的力道显得十分的强劲狠辣。

　　　　高瘦之人借着这一脚踩踏反弹之力，整个人身形凭空倒转，左腿顺势向鲁志明胸部横扫。

　　　　鲁志明神色不动，等到高瘦之人左腿踢到胸前约一拳远近之时，鲁志明左手突然伸出，五指曲张，竟然如探囊取物般轻松自如的将高瘦之人的左腿抓在掌中。鲁志明顺着高瘦之人发力的势道，手臂一提一抛，高瘦之人横飞的身形就此改变，从横变上，向头顶天棚飞去。被鲁志明甩飞的左腿竟然控制不住势道，哗一声大响，将悬挂半空的灯踢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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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　第九十九章　监狱

　　　　鲁志明脚步移动，也不见鲁志明作势，一个闪身便移开原来位置一米多远。粉碎的灯管碎片散落地面，没有伤及鲁志明半分。

　　　　鲁志明举重若轻游刃有余的动作让高手之人和瘦小之人都是一惊。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料到鲁志明竟然会有这样一番本事。

　　　　高瘦之人在空中一个翻身，急速下落，几乎和灯管碎片同步落到地面之上。

　　　　高瘦之人恶狠狠的看着鲁志明，而后扫了门口瘦小之人一眼。瘦小之人做了一个攻击的手势，高瘦之人点了点头，双腿发力，整个人再次以极快速度扑向鲁志明，手掌并立，一前一后向鲁志明砍了过去。

　　　　高瘦之人与鲁志明指间距离很近，同时他动作又是极快，但鲁志明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是清清楚楚。当高瘦之人如刀一般的手掌切向鲁志明咽喉要害之际，鲁志明双脚不动，身形后仰，整个身体与地面平行，就此让过方的攻击。

　　　　高瘦之人没有想到鲁志明竟然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用如此怪异姿势避过他的攻击，等到他发觉想要变招之时身形已然不受控制越过鲁志明。他整个身下后被空门顿时全都暴露在鲁志明攻击范围之内。高瘦之人冷汗骤出，感觉他几可闭目等死。

　　　　鲁志明身形横躺让过高瘦之人的攻击，不待鲁志明有下一步的反应，鲁志明就耳听得地面传来嘭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钻破地面冲了出来。鲁志明打眼横扫，就见无数根拳头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