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道-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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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内心还抱有希望，希望艾玛其实在骗他，所有这一切其实是有另外的真实，而非她所描述是教会的丑恶。

　　　　“可是我看不到那些孩子。”萨碧娜说道。

　　　　“我们两个一起行动。”鲁志明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缓慢的前进。

　　　　面对这两个被描画出的黑色圆球，萨碧娜也是无计可施，只能陪着鲁志明一起在二维平面世界当中缓慢的前行。

　　　　二维空间，一切事物都由线条勾勒而出，缺少三维世界的空间感，让卢志敏和萨碧娜的各种感官都变得迟钝起来。一脚的迈出不知步伐的大小，手臂的抬升不知空间高度距离，想要辨别某样事物究竟距离他们有多远，也变得分外的艰难。在二维的空间世界中，远处的事物似乎都紧紧的排列在一起没有距离差异感。

　　　　孩子们嬉笑声时隐时现，鲁志明和萨碧娜艰难的追寻着笑声寻找着那些与他们玩猫猫的顽皮孩子。

　　　　鲁志明和萨碧娜在二维化的博物馆中艰难穿行，一路所见雕塑、绘画都如他们一般，尽皆被各种颜色的线条或画上眼镜、或画上胡子、或画上头发、或画上千奇百怪的图画，让那些艺术品一个个面目全非，显得怪异无比。

　　　　鲁志明累的汗流浃背，描绘汗水的线条不住从脸上滑落，而后落在地面碎散开来。萨碧娜看着鲁志明脸上一道道划过的汗水线条感觉即不可思议又无比滑稽，萨碧娜只想笑，但萨碧娜知道鲁志明此时正努力压抑着一肚的火气，如果她再将笑表达出来，鲁志明恐怕就会大发雷霆之怒。这种压抑笑意的感觉甚至比压抑怒气还来的痛苦，萨碧娜尽量不去看鲁志明被线条描绘出的狼狈的脸，否则萨碧娜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忍得住笑意。

　　　　一团团描绘气体的线条不住的从鲁志明最中喷出，鲁志明显得疲累之极。“该死的一群兔崽子，我不找你们了，你们是被抓是被关的是你们自找的，我才不会去理睬你们的死活。如果教会真的是因此抓了你们，我到是庆幸教会这是在做善事，让世间少了你们这些妖孽。”鲁志明疲累气愤的大声冲笑声传来的方向喊道。一些汉字从鲁志明嘴中像机关枪一样喷出，连续不断的射向远方而后撞在某个事物上粉身碎骨，变成一段段黑色的线条。

　　　　萨碧娜看到这一幕，感觉更加的滑稽之极，原本心中的忧惧在如此滑稽的场景中荡然无存，剩下的是压抑的让身体都酸痛的笑。

　　　　鲁志明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萨碧娜看去，就感觉鲁志明坐在一条线上。萨碧娜扭转脖颈看向另外一侧，张开嘴发出无声的笑。周围传来的孩子时隐时现的嬉笑声反倒好似在给萨碧娜无声的动作配音，让萨碧娜的笑得以宣泄。

　　　　“这群该死的小王八蛋，臭虫、小强，如果我抓到他们，见一个捏死一个”鲁志明不住的低声咒骂道，声音尽管放低，但仍旧时不时有某个汉字从嘴中冲了出来落到身上或是地面上。由于速度不是很快，那些字甚至没有破碎，完整的躺在那里。鲁志明看着从他嘴中飞出的骂人的脏字落在地上，错乱的排列在一起，反倒组成了新的词汇出来，什么蛋虫、瓜烂、尸眼看到这些鲁志明满腔的怒意也突然化为忍俊不禁的笑意，不由喷口发出哈哈大笑出来。同样，从鲁志明口中喷出的哈哈汉字散落在地面之上，更增添了鲁志明大笑不止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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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　第一二九章　规则

　　　　听到鲁志明痛快淋漓的大笑，萨碧娜再也忍耐不住，压抑的狂笑脱口而出，大笑的剧烈让萨碧娜不由捧腹而笑。同样，从萨碧娜口中喷涌而出代表笑声的字母不断的落在地面之上。这些被黑色线条描绘的汉字和字母竟然长久的保持稳固的形态，不曾碎裂或是消失，这些汉字和字母随着鲁志明和萨碧娜的笑声不断增加堆积，很快便没过了萨碧娜的小腿，淹没到鲁志明的胸口之处。萨碧娜和鲁志明的笑声这才慢慢断绝。

　　　　“这究竟算是个什么世界这简直就是动画片世界，是童话世界，只有孩子才能想象出来的世界。”萨碧娜喘着可以看见的粗气说道。

　　　　鲁志明抬起双手一把将堆积到胸口的汉字字母向两侧推开，无数的汉字和字母散落着划向四周。鲁志明深吸了口气坐在那里，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我也相信这是那些调皮的孩子通过他们的想象之力创造出来的空间。我记得谁曾经和我说过，人目前能够使用的大脑功能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是二维的，人类通过感官认识这个世界，而后将对世界的认识投入大脑形成二维的平面。因此人类本身的空间感都不是很强。我想这是对的。我还记得我曾经看到过一些出生几个月的婴儿，他们对空间感尤其的差，爬不到他们想爬的地方，摸不到他们想要摸的东西。所以我现在相信，这个二维的空间只有孩子能想象出来，成年人是绝对不会想象出来的。”

　　　　萨碧娜惊奇的看向鲁志明说道：“没想到，你对人类大脑思维到也有研究。”

　　　　鲁志明在宣泄激烈情感之后感觉很是放松，心里的害怕担忧也不那么强烈。“长久以来，我对人类的精神之力也有过研究，我自己也在不断尝试，但我自己所想的都很肤浅也乱七八糟的很。是马修斯神父让我对精神之力的研究开始有了条理。自从来这里之后，我又接触到一些精神之力方面的理论，我这才开始慢慢摸到精神之力的脉络，也渐渐开始明白精神之力的强大之处。”鲁志明淡淡的说道。

　　　　萨碧娜淡淡一笑，她并不觉得鲁志明在这方面真的要比她强。萨碧娜从小受过良好系统的教育，无论是神学、科技、精神领域她都拥有很优异的成绩。在接触到鲁志明之后，萨碧娜觉得鲁志明就是一个愚昧无知的人，一个成天只把自己关在自己精神世界的囚徒。他不具备全面丰厚的知识体系，因此他显得有些浑浑噩噩甚至是不通事理。若不是教会还有马修斯神父安排她保护鲁志明帮助鲁志明，萨碧娜对鲁志明根本不屑一顾。即使他拥有不可思议教会渴望的力量，但这样的力量集于他身上，萨碧娜认为那就暴殄天物，是神瞎了眼睛。虽然神的智慧不是渺小的人类可以揣测，但将如此神力赐给鲁志明是萨碧娜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虽然萨碧娜全心全意的保护者鲁志明，但萨碧娜从内心当中根本看不起鲁志明，鄙视鲁志明，认为他除了不知所谓的神力之外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傻瓜笨蛋。

　　　　鲁志明表达了他对人类精神之力也进行研究，这样的话语如若放在旁人的身上萨碧娜或许还会相信，但放在鲁志明身上，萨碧娜却是不信，她不相信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笨蛋，一个整日担惊受怕的家伙会有这份闲情逸致去钻研无论是在神学范畴还是科学领域都属于前端学问的精神之力。这就彷如一个连加减乘除都不会的傻子言说他在研究微积分一般可笑。因此萨碧娜带着嘲讽的笑意，但萨碧娜知道她不能让鲁志明察觉到她笑的含义，所以，萨碧娜笑得平淡，用不用过多表情的笑来掩饰笑的深层意思。

　　　　“对精神之力你都明白什么了”萨碧娜平淡的问道。

　　　　鲁志明丝毫没有察觉出萨碧娜嘲讽的意味，说道：“我渐渐明白用精神之力创造的规则。”

　　　　“精神之力创造的规则”萨碧娜追问道，萨碧娜伸手从身旁堆积的线条勾勒的字母堆中捧出几个字母出来而后又倾斜手掌，让那些字母以自由落体方式滑落下去。“这里面包含什么规则”萨碧娜问道。

　　　　“遵守你内心深处能够相信的规则。”鲁志明简单的说道。

　　　　“遵守你内心深处能够相信的规则”萨碧娜对于这个说法感觉有些惊奇。

　　　　鲁志明大口的呼出一口气，从鲁志明嘴中立即喷出一团勾勒气流的线条出来，那些线条不断流动描绘着那团急促的气流向远处涌去而后渐渐消融在空气当中。“这里应该是由那些从小只看动画片，将世界想象成二维世界的孩子才能创造出来的空间形态。这里在我们看来是那般的不可思议那般的不可理解，如果说精神之力所创造的一切必须是创造者相信的一切才能被创造出来，那么说，这里表现的二维世界就是孩子脑海当中真实的世界形态。

　　　　而这样的世界，我们是创造不出来的，因为我们内心深处根本就不相信，根本不相信这是真实的世界，所以我们也根本创造不出来。”鲁志明看着那团气消失在空气当中慢慢说道。

　　　　“相信”鲁志明的话让萨碧娜脸上的隐含不屑的笑容慢慢收起，萨碧娜在内心咀嚼着这个词汇，这个看似简单的词汇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突然从鲁志明嘴里以深沉的口吻说出，让这个词汇骤然间变得有了内涵有了分量有了深层的含义。

　　　　萨碧娜学过精神学，研究过精神之力，她脑海中有着成堆大套的理论，但这些条分缕析的理论却并不能真正让萨碧娜明白她所面对过的那些拥有强大精神之力和想象之力被称为造梦者的人究竟是如何利用精神之力和想象之力创造出如真实一般让人无法区分的梦境世界。就如现如今身处的这个二维平面世界，萨碧娜甚至宁愿相信这是魔道之力创造的幻想也不愿相信这是由精神之力创造的真实空间，因为萨碧娜所见所感用那些理论根本就难以分析和解释。鲁志明用相信这简单的词汇在瞬间打垮了萨碧娜脑海中涌现的所有理论，只要相信，所不可思议的一切便都变得可能和合理了。

　　　　萨碧娜看向鲁志明疑声问道：“仅仅相信便足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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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　第一三零章　交流

　　　　“我不知道，但在我想来，相信是最基本的也是最主要的，如果你不相信，即使你拥有强大的想象之力和精神之力也无法创造。”鲁志明抬起手，手掌上青色的图文不断流动隐现。“我总是无法相信，所以即使我拥有可以将精神之力实物化的魔力，可是我仍旧无法如艾玛那样能够创造出那么大的一个真实存在空间。”

　　　　“你能够将精神之力实体化可是我记得马修斯神父说过你身上的刺青图文是可以连接现世和幽界的，你能够将幽界的事物实体化在现世当中。”萨碧娜对鲁志明的说法产生质疑。

　　　　“马修斯神父说得没错，幽界是精神之力的领域，而非物质世界。我没有像艾玛那样拥有超人的精神之力天赋，但通过这身拥有魔道之力的刺青铠甲，我的精神之力却能够触碰到幽界，因此我不需要拥有多么强大的精神之力，我就可以去创造，并且通过这身刺青铠甲将其实体化在现世当中。”鲁志明淡淡的说道。若在以往，鲁志明是那般的憎恨这身拥有魔道之力的刺青铠甲，憎恨他拥有的魔力，但现如今，鲁志明没有了憎恨之意，反倒有些欢喜之情，这或许是因为沉浸在心中的黑暗被驱散了；或许是因为通过艾玛和这次事件鲁志明突然意识到这身刺青铠甲拥有伟大而神奇的魔力，它不仅仅可以创造一把剑一把枪，只要你的精神之力和想象之力足够强大，通过这身被称为魔王之铠的刺青铠甲就可以创造不可思议的可能。

　　　　“你这身铠甲你称它为铠甲”萨碧娜怎么也看不出这刺青有铠甲的摸样。

　　　　“有人是这么称呼它的。”鲁志明说道这里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头戴礼帽只能看到颌下白须却看不到其容貌的老者，还有地下那巨大的火焰怪兽。在这一瞬间鲁志明内心突然产生了奇怪的联想，那个奇怪的老者与巨大的火焰怪兽之间出现了等号。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人包括鲁志明认为的无所不知的马修斯神父都不知道这身刺青究竟是什么，而那个老者和巨大的火焰怪兽竟然都知道并且称它为马尔巴士之铠，传说中由魔王皮肤制造的铠甲。“他究竟是谁”鲁志明对老者的真实身份产生了质疑，这种内心思绪的翻动让鲁志明不由脱口而出。

　　　　“你说得他是指谁”萨碧娜对鲁志明这无头无脑的话很是不解。

　　　　萨碧娜的问话惊醒了沉思的鲁志明。“哦我只是想到了曾经见过的一个人。”鲁志明冷淡的回答道。

　　　　“就是这个人说你这身刺青是铠甲”萨碧娜推断道。

　　　　“是的，我觉得铠甲只是某一种称呼而已，我想或许某个曾经拥有过它的人用它创造出过铠甲，所以人们就用铠甲来称呼它了。”鲁志明勉强的解释道。

　　　　“如果你不想说，你就不要勉强来解释，你这样的解释很苍白无力的。”萨碧娜很容易就看穿了鲁志明的谎言。若在见面之初，鲁志明根本不会掩饰，他直接会用冰冷的沉默来表达拒绝，但现如今却努力辩解，他对我似乎也开始有了某种改变萨碧娜感觉鲁志明和她之间也有了某种拉近和互相信任。

　　　　鲁志明闻听到萨碧娜的话整个人沉默了片刻而后说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自己根本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我这身刺青究竟是什么。”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萨碧娜轻轻说道：“其实我很高兴。”

　　　　“你很高兴”这下轮到鲁志明惊讶了。

　　　　“你确实改变了许多，你变得有人情味了，想当初，想跟你交流一句话都很困难，但现在，你却能跟我说这许多的话，我很高兴。”萨碧娜内心之中突然也有种感动。

　　　　“是吗我当初真的有那么难以交流”鲁志明对自己的变化感觉不那么明显。

　　　　“是的，那时候的你就像一块冰、一块木头、一块石头，就是不像一个人。冷漠冰冷，不通人情，你将你包裹在冰冷厚重的铠甲之下，让你和整个世界隔绝，你的沉默代表你的孤独，你害怕和自卑，因此你让自己显得很是高傲对所有事物不屑一顾。我说的对不对”萨碧娜微笑着对鲁志明说道。

　　　　鲁志明看着萨碧娜默不作声的想了想。“你或许说得对，我确实很孤独也很害怕，但我不是要故意孤僻我自己，我也不是故意装作高傲。凡是正常人，哪一个不把我当做怪物看待像我这样的怪物又怎么能有朋友呢”鲁志明深深叹口气，吹出一些翻滚的线条说道。

　　　　“我觉得我理解你这些感受。”听着鲁志明的话，萨碧娜不由回想起自己的童年说道。“我也很孤独，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尤其是在教会内，我没有一个朋友。”

　　　　鲁志明看向萨碧娜有些不解。“为什么你虽然是黑人，但你很漂亮，你还拥有很强大的天赋，连马修斯神父都对你另眼相看，你应该是被人羡慕的，你怎么会孤独呢”

　　　　萨碧娜偷偷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而后也深深呼吸一口气。“你只看到了我身上的光环，却看不到我身上的孤独。我从小就很孤独，周围的人都排斥我，所以我努力让自己变得比其他人都优秀，我想那样他们就不会排斥我，会喜欢我，会和我做朋友。可是，我发现我想错了，当我变得比他们更强更优秀时候，他们更加的排斥我，恨我，我发现我变得比以前还要孤独。那个时候尽管我没有朋友，但他们不恨我，现在”萨碧娜摇了摇头止住了话语。

　　　　萨碧娜的描述突然唤醒了鲁志明和那些狗友相处的记忆，在阿谀奉承的背后竟然是那么深的恨。鲁志明不由也沉默了。

　　　　“我们说这些干嘛”萨碧娜沉默片刻忽然轻松说道。“鲁志明，我想知道你被抓走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从那之后你改变了很多。”萨碧娜看向鲁志明显得很是期盼他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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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　第一三一章　异教徒

　　　　鲁志明想了想说道：“我遇到一个造梦者，她叫艾玛，是她让我看到了精神之力和想象之力的伟大。抓走我的那个女孩叫埃尔伯塔，她好像学习了某些东方的法术，她通过几根银针就能束缚住我的力量，很了不起。”鲁志明说道这里忽然叹了口气。“你最后杀了她，我当时请求你不要杀她，但你还是将她给杀了，这是为什么”鲁志明质问道。

　　　　“这还用问吗她是甘比诺家族的人，她抓了你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我给了她机会，但是她还要反抗，我只能这么做。”萨碧娜平静不带任何感情说道。

　　　　“难道你没有想到过手下留情吗她真的就该死吗”鲁志明对萨碧娜如此淡然的表达感觉内心一堵于是反问道。

　　　　“这是命令，如果她不反抗的话，我不会杀她。你为何会对她的死有如此强烈的抵触情绪你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信息”萨碧娜对鲁志明的反应也很是奇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鲁志明问道。

　　　　“命令让你杀她，可是她究竟做过什么非得让她死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抓了我”鲁志明看着萨碧娜继续质问道。

　　　　“我们不要纠缠在她的身上了，我们还是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吧。”萨碧娜不想她和鲁志明之间在此刻起争执于是说道。

　　　　“不，你必须回答我。”鲁志明不依不饶。

　　　　“她抓了你还杀了教会的人，对教会而言，她是一个威胁，她是一个杀人犯，并且她还拥有异术，可以说她是一个异教徒。一个异教徒敢于侵犯教会，这是绝对不容许的。”萨碧娜冷冷的说道。

　　　　“异教徒她是什么异教徒”鲁志明不解。

　　　　“我们知道，她所学法术是来源于你们东方某个宗教，他们不信仰我们的神，他们信仰他们所谓的神灵，而他们的神灵的教义与我们信仰的神传下的教义有偏激狭隘和相抵触之处，我们曾想让他们明白我们神的博大的教义，但他们却不想置于我们神的光明之下，他们甚至诋毁和屠杀我们，这是教义所无法调和的矛盾，是教旨和信仰的冲突。所以他们是异教徒，是被神摒弃的人类群体。”萨碧娜冷冷的说道。

　　　　这话在鲁志明听来感觉是那般的刺耳，这与以往马修斯神父向他宣扬的教义差距是那般的巨大。马修斯神父告诉鲁志明神的光明神的博爱，神甚至可以容纳和包容坠入魔道的入魔者。如果神如此慈悲为何去它的信徒却容不下异教徒的存在

　　　　“这就是你杀她的真正原因，就因为她是异教徒，对不对”鲁志明冷冷的质问道。在鲁志明脸庞周围的空气当中，隐隐浮现一些线条，那些若有若无的线条隐隐勾勒出一块块细小的冰块，似乎在鲁志明脸旁气温在急剧的下降一般。

　　　　“你在生气，你在愤怒”萨碧娜冷冷的看着鲁志明猛的站了起来喝道：“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是神之子，你是教会的一员，你秉承神的旨意。可是你现在竟然为了异教徒在向我这个忠心耿耿的教徒表达你的愤怒。”随着萨碧娜音量的提高，一些她所说的汉字从萨碧娜嘴中喷出飞向鲁志明，而后撞在鲁志明身上变成碎裂的线条。

　　　　这一幕若在刚才看起来一定很是好笑，但在此时此刻，萨碧娜和鲁志明心情激愤的情况下来看，却如有形的炮弹在不断的轰击鲁志明。

　　　　鲁志明也猛然站起冷冷的看着萨碧娜。“你这是向我咆哮。既然你知道我是神之子，是来秉承神的旨意，那你为何还敢如此咆哮于我”鲁志明也高声吼道，随着吼声，同样一排汉字冲出打在萨碧娜的身上。

　　　　萨碧娜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降低了声音说道：“你既然记得你是神之子就好，他们是异教徒，是被神所抛弃的，他们虽然没有坠入魔道，但他们同样是憎恨我们的神想挑战我们的神的。关于这一点，在千百年来我们教会与异教徒之间发生的不计其数的惨烈血战已经证明了。异教徒是无法同化，无法接受我们的神的。我们与异教徒之间将是永久持续的战争，而这场战争只有在审判日来临之时才能终结。”

　　　　“那艾玛呢你们为什么也要杀她她也是异教徒吗”鲁志明冷冷的追问道。

　　　　“那个造梦者。”萨碧娜说道。

　　　　“你其实早就知道她，是不是你也追杀过她”鲁志明冷冷的问道。

　　　　“追杀她的行动我没有参与过，如果我参加的话，她早就死在我枪口下了。”萨碧娜没有丝毫掩饰的说道。

　　　　“那么你承认了，教会在追杀她，难道她也是异教徒吗”鲁志明问道。

　　　　“她不是异教徒，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信仰。但她的灵魂是堕落的，是黑暗的。她拥有神力，但她却把着力量用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因此他们是不配拥有神力的，为了防止他们利用神力为祸世间，他们必须被消灭。”萨碧娜冷冷的但却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说得是什么狗屁理论就因为她拥有超强的精神之力和想象之力可以在梦境中创造近乎真实空间，这就成为她必须死的缘由”鲁志明感觉自己心被堵的快要炸裂开来了。

　　　　“他们缺失对神的信仰，却拥有神赋予的力量。他们没有信仰的束缚和指引，他们会循着本能**使用神力为所欲为。我不知道那个艾玛对你做了什么，但很明显的是你相信了她以及那个异教徒。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她们用神赐予的力量来做违背神旨意的事情，她们堕落自己的同时也让你重新堕落。”萨碧娜冷冷的说道。

　　　　鲁志明一步来到萨碧娜面前，狠狠的瞪着萨碧娜“你就这么有自信你是对的，是正确的你怎么知道堕落的是她们而不是教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