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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道-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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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抱。”孩子高举双手奶声奶气喊道。
没有刺青图文的鲁志明双手一伸将孩子抱在怀里,孩子脖颈靠在没有图文的鲁志明肩膀之上,用黑得发亮的双眼看向鲁志明,似乎她能看到在这个房间中还存在另外一个鲁志明一般。
看着孩子黝黑发亮的眼睛,鲁志明禁不住缓缓靠近过去,缓缓伸出手臂想去轻轻触摸一下孩子的可爱的面庞。
………………………………
猎魔 第零二百章 天使
鲁志明的手指轻轻的触碰到孩子柔软的面庞,孩子咯咯的笑了起来。骤然之间,四周一黑,所有的一切顿时被黑暗所吞噬,留下的只有呆若木鸡的鲁志明。
鲁志明举着手臂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前方的黑暗,似乎在他眼前那一家五口温馨的画面仍旧真实的存在。搜索最新更新尽在13800100; 鲁志明收回手臂,将手指放在眼前,在指尖,似乎仍旧留存着那孩子的温暖。
“这是真的吗”鲁志明颤声问道。
“这是你心底的渴望和**的反应。魔道,就是实现人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和**。”声音在脑海中说道。
“你是说,如果魔王在现世复活,黑暗的魔道统治大地,那魔道就可以实现渴望和**”鲁志明颤声问道。
“马尔巴士魔王之铠已经向你展示过这种力量,当魔王复活,让魔道将现世与幽界重新融合,你方才所看到的一切便会成真。”
“魔王复活现世与幽界融合”鲁志明重复道,不由想到所见现世破碎的痕迹,只不过那些表露的痕迹都是黑暗的、丑恶的、肮脏的、混乱的。鲁志明实在难以想象他会获得方才所见那温馨美好的场景。
“你所看到的并非是真正的魔道所带来的现世的混乱。那是由人内心黑暗汇聚而成的魔性。神创造的有序却是冰冷残酷的命运,用命运玩弄这个世界。实现世界的融合,实现内心的渴望让世间不再受命运冰冷的摆布,这就是魔王的仁慈,它远比那些虚无意义神的仁慈更加真实。”
闻听到这话,鲁志明的脑海之中不由又闪现出方才所见一家人其乐融融温馨的画面出来。“在这一切结束之后,我真的可以获得那样的生活”在经历过冰冷、黑暗、腐烂、绝望之后,那平静而温馨的画面被渴望和**放的极大,占据了鲁志明内心深处可以触摸到的所有空间。鲁志明突然极度的渴望去抱一下那个孩子,哪怕只有一次也行,那样,即使他死,鲁志明也能够坦然的面对。
“马尔巴士魔王之铠让你看到过冰冷残酷的命运痕迹,现在它让你看到魔道能给予你的命运选择。虽然最终的结果你无法改变,但你可以改变你自己的命运,得到你渴望的东西。你承载着马尔巴士魔王之铠,你应选择顺从,用魔王赐给你的黑色羽翼飞上天空的让魔王复活的祭坛,从而完成魔王的复活。”
“魔王复活”鲁志明呆呆的坐在那里,思想在这个时刻似乎也已呆滞。鲁志明感觉到过无助,感觉到过无力,感觉到过心灰意冷,感觉到过灰心丧意,但这些感觉却从未像此刻这般至深这般生冷这般的黑暗;鲁志明有过渴望,有过**,有过希望,但这些感觉却从未像此刻之般炙热强烈。这些最灰色的意念和最火热期望在此时此刻交杂在一起,互相侵染翻搅而后融合沉淀,凝聚成没有任何思想任何希望的黑洞,那已经不是绝望可以描述的,那是连绝望也可以吞噬的黑洞,让一切都不会存在。
鲁志明就这样呆呆的没有任何思想的坐在那里,坐在黑暗之中,坐在已经死亡的艾玛身旁,整个人似乎与黑暗化为一体。
不知许久,一道光从塔的顶端突然闪现而出,一个魁梧身穿放出洁白神圣铠甲背生光之羽翼,在鲁志明想来的天使从塔顶端的黑暗之中撕裂到了黑暗的帷幕,飞翔而出,洁白神圣的光之羽翼缓缓扇动,向着塔下黑暗的深处飞落下来。
片刻之后,天使背部光之羽翼一收,神圣铠甲脚尖轻点,魁梧的身躯轻盈的落在阶梯尽头处。神圣铠甲、光之羽翼放出的洁白光芒照射进黑暗的牢房,让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鲁志明显露而出。
天使迈动脚步,穿过门户来到鲁志明身前,伸出充满光明的手掌轻轻落在鲁志明无力的肩膀之上。
“神之子,你还好吗”一个沉厚的声音用有些蹩脚的汉语问道。
宛如失神的鲁志明突然好似从噩梦中惊醒,缓缓扭转脖颈抬头看向身旁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天使。那纯洁沐浴在洁白光芒之中的天使显得那般的神圣那般的壮美,那光射入鲁志明失神的眼帘,倒映在鲁志明眼眸之内。
“天使,你是带我去天堂的吗”鲁志明梦呓般的说道。
“神之子,我是来带你回去的。”魁梧的天使用沉厚的声音说道。
“那是不是我也死了”鲁志明仍旧如梦呓般的问道。
“你没有死,我只是带你离开这里,回到现世当中。”天使说道。
“艾玛死了,你能带她一起去天堂吗”鲁志明仍旧毫无理性的说道。
“不,神之子,我是来带你回去的,跟我走吧。”天使看着鲁志明说道。
“回去没有用的,我做什么都没有用的,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鲁志明无力的说道。
“神之子。”魁梧的天使单膝跪在鲁志明身前看着鲁志明看着鲁志明沉声说道:“我们需要你,这个世界需要你,你是神之子,罪恶的世界需要你来拯救。”
鲁志明不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需要我来拯救”鲁志明摇了摇头。“一切都已经决定好的了,黑暗即将统治这个世界,这是谁也拯救不了的。”
“神之子,你能。”天使忽然抬起双手扣住神圣铠甲的头盔两侧而后轻轻抬升,将头盔从铠甲上摘脱下来。在光芒中,一张鲁志明熟悉的面容呈现而出。那人竟然就是消失许久据萨碧娜所言已经疯狂的宗教裁判所所长。
鲁志明吃惊的看着眼前曾经熟悉的人。“怎么你怎么变成了天使了”鲁志明惊讶的问道。
“神之子,是你让我摆脱了心魔,获得了灵魂的净化,因此我才能获得光之羽翼,成为神的守护者。神之子,我们走吧。”宗教裁判所所长伸出充满了光的手摆在空中等待着鲁志明。
鲁志明惊讶迟疑了片刻,缓缓伸出满是青色刺青图文的手放在光之手掌上。
………………………………
猎魔 第二零一章 命运
宗教裁判所所长淡淡温和的一笑,握住鲁志明手掌,扣上头盔。呼一声展开背后光之羽翼,羽翼挥动,带着鲁志明从牢房之内飞出,而后像一朵洁白的祥云托举着鲁志明像塔的高处飞翔而去。
鲁志明浑身被宗教裁判所所长身上神圣铠甲所放出的光芒包裹,那光芒越来越是强盛,让鲁志明双目都无法视物。鲁志明沐浴在光中,身体被温暖所包裹,就这样不断的向上飞升而去。搜索最新更新尽在13800100; 不知许久,突然一个熟悉之极的声音在光中惊喜的响起。“鲁志明”
鲁志明闻声浑身一震,这声音是那般的熟悉那般的亲切,饱含着温暖饱含着真心关切之意。“萨碧娜”鲁志明不由张大双眼循声看去。
在明亮的光芒之中,一个婀娜的身影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看那身形正是萨碧娜。
“萨碧娜,是你吗”鲁志明惊喜的喊道,在这一瞬间,鲁志明感觉似乎见到久违的亲人般胸口炙热,双目都开始潮湿。
“是我,你还好吗”鲁志明看到婀娜的身影在眼前晃动,但双目之中仍旧充盈着白亮的光芒,一时间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的真切模样。
“我怎么了”鲁志明伸出双手,而后就感手掌一紧,被一双温软滑腻的柔荑紧紧相握。“我在这里,你看不到吗”萨碧娜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看不到,我眼睛里面全是光。”
“没有事的,你会恢复正常的。”萨碧娜宽慰说道。
“你们所长呢”鲁志明问道。
“谁你说谁”萨碧娜很是惊疑。
“就是与我们一起进入地铁的你们的所长,他人呢”鲁志明追问道。
“我告诉过你,他被送去治疗很久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呢”萨碧娜很是不解。
“他成为了天使,是他带我回来的。”鲁志明说道。
“你在说什么谁成为天使了谁带你回来了你从哪里回来了”萨碧娜更是不解。
“是你们的所长,他身穿神圣铠甲,背生光之羽翼,就是他将我从黑暗的判罪之塔下带回来的。”鲁志明如是说道。
“罪与罚之塔你进入了罪与罚之塔”萨碧娜惊讶的问道。
“是的。我在那里找到了艾玛。”鲁志明说道。
“不可能,罪与罚之塔早已经不存在了。我也是仅在秘典中看到过对罪与罚之塔的记载。罪与罚之塔已经消失了几百年了,你怎么可能进入那里呢”萨碧娜惊疑的问道。
“它依然存在,只不过不在现世之中。”鲁志明低沉着嗓音说道。
“就如地铁站下的地下世界”萨碧娜震惊的问道。
“是的。”
“你是在那里看到了我们所长他成为了天使”萨碧娜追问道。
“是的。”
萨碧娜一时间惊讶的也无话可说,鲁志明就感觉手掌中萨碧娜的手一片冰凉。
片刻之后萨碧娜缓缓说道:“这怎么可能”
“这是我亲身经历过的。”鲁志明断然的说道。
鲁志明就感到萨碧娜身形沉重的坐在自己的身旁。“你是说身穿神圣铠甲,背生光之羽翼”萨碧娜再次发问。
“对。到底为什么不可能呢”鲁志明问道。
“忒密斯曾经告诉过我。”萨碧娜压低声音附在鲁志明耳边说道:“我们所使用的神圣铠甲根本不是圣物,而是魔物。我曾半信半疑,但是上次在邪教洞穴中,当那些光从我身上神圣铠甲当中离去之后,我看到我身上的神圣铠甲如同你身上青色刺青一般。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明白,这神圣铠甲真的是魔物。这样的魔物怎么可能背生光之羽翼成为天使呢”
这个答案让鲁志明有些愕然。“可是,我的确是看到了感受到了。”鲁志明眼前仿佛又看到宗教裁判所所长身穿神圣铠甲背生光之羽翼站在他的面前庄严华美。
萨碧娜默不作声片刻,而后忽然问道:“你是如何进入罪与罚之塔的你在那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艾玛怎么也能在那里呢”
“是埃尔伯塔绑架了我,引领我进入罪与罚之塔的。她是为了去救被关在那里的艾玛。可是艾玛死在那里了,埃尔伯塔也失踪了,是你们所长化身天使来救我离开了那个地方。”鲁志明思绪一想到他所有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是早已被超越人类之上的存在计划安排好的,他的命运以及人世的命运其实都被掌控之中,鲁志明内心深处那种吞噬一切的黑洞再次让鲁志明没有了任何想法意念。我这个渺小的人类,只是映在水面的倒映,根本改变不了什么。鲁志明没有任何想要抗争的想法,让一切随着命运的安排吧。
“艾玛死了她为何会在那里她怎么死的埃尔伯塔又是如何失踪的你说得详细些。”萨碧娜并不知道鲁志明消沉的意志,还在追问道。
“这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鲁志明淡淡的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萨碧娜对鲁志明的反应很是奇怪。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在飞机上见面我曾告诉过你,你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其实早就看到过了。”鲁志明用平淡的口吻说道。
萨碧娜对鲁志明突然转变话题很是不解。“对,可是,我并不相信。”
鲁志明做了一个深呼吸。“如果说我们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被计划安排好的,就像电影剧本都是事先写好的,我们只不过是无知的演员,照本宣科的进行演出。就像中国古老的说法,命运都是被规定好的,我们根本无力改变命运。人世的命运不是我们人类可以操控的。”
萨碧娜闻听这话人也沉默了下来。在相对沉默片刻之后,萨碧娜突然说道:“你这话忒密斯也曾跟我说过。但是我还是相信,我们还是可以跟命运抗争,我们还是可以改变命运的。”
………………………………
猎魔 第二零二章 改变
鲁志明闭上双眼,回忆像一辆狂奔的马车将那些久远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拉拽出来展现给鲁志明。那些似真似幻如预言般的噩梦,虽然并没有全部符合现实,但至少也印证了一部分。这层深深的困扰过鲁志明,虽然马修斯神父也曾解开过这些迷惑,但现如今回思,鲁志明却真正的明白,这些如预言般的噩梦其实是想让他明白,一切已经被注定安排好的,他无谓的挣扎是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人类的命运不是操控在自己手中,而是操控在远超人类智慧之上的某种存在手中。搜索最新更新尽在13800100; “我想见马修斯神父。”鲁志明突然很想见马修斯神父,想见见这个一直给他灌输抗争命运理念的人,看看他将对命运又做和解释。
鲁志明这话一出口,就感到手掌中萨碧娜的手不自觉的一紧。“怎么了”鲁志明问道。
萨碧娜并没有立即回答鲁志明的疑问,而是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平静的说道:“马修斯神父死了。”
“什么”鲁志明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一跳,所有的声音、感觉、思维瞬间消失,脑海之中一片空白。虽然鲁志明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但鲁志明却从未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在这一瞬间,鲁志明感觉自己整个人宛如突然死去,所有的精神寄托,所有的希望都化为虚无的空气从身体内消散。
咕咚一声,鲁志明直挺挺的躺倒,昏迷不省人事。
忒密斯静静的坐在忒密斯夜总会圆桌旁,忒密斯夜总会除了忒密斯所在桌上有盏昏暗的灯外一片漆黑如墨。在桌上那神奇的水晶球晦涩无光,似乎已然失去自己的神力。偌大的夜总会内除了她的身影之外再无旁人,整个空间安静的深沉而可怕。
忒密斯仍旧夹着香烟,缓缓的吞云吐雾。外面,被黑夜包裹的城市此时却混乱的可怕。入魔者的数量越来越多;涌现到现世的丧尸、吸血鬼等非现世的生物也越来越多。城市中能够称之为安全的地方是越来越少,枪炮声爆炸发出的火光取代了夜的繁华。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动荡和不安之中,无序的混乱取代了有序的秩序统治着现世的世界。
忒密斯深深吸了口烟,而后吐出一个浓厚的烟圈。看着烟圈渐渐消散在空气当中之后,忒密斯站立而起,来到吧台拿出一瓶上等红酒又取来两个高脚酒杯返身走回。红酒放在桌上,酒杯一个放置在自己面前,另外一个却放在对面位置上,似乎还要有一位客人来到。
忒密斯昨晚这一切后再次拿起香烟慢慢的吸着。
叮一声,在静谧之中门外的电梯门自己开启。
忒密斯轻轻点落烟灰,而后平静的用古希伯来语说道:“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
在桌旁昏暗的灯光中,在四周如墨的黑暗下,一个消瘦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忒密斯的对面位置上。昏暗的灯光无法将来人囊括进灯光范围,因此那人仍旧沉浸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其形貌摸样。但忒密斯显然知道来者究竟是谁。
忒密斯举手轻轻拿起红酒启开瓶塞缓缓给对方倒了半杯,红色粘稠的液体在清透的酒杯中微微轻漾,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彷如是半杯血液一般。
“你还记得我喜欢喝这种红酒。”来人用颇为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
“那段时光岁月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忒密斯给自己面前的高脚酒杯也倒了半杯红酒同时说道。“每一个人还都鲜活的活在我内心之中,包括你。”
“虽然这不在是你原本的躯体,但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还是认出了你的灵魂本质。我没有想到你还活着。我很惊诧于你的改变,我想知道,你到非洲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会抛弃你原来的躯体成为这样一个臃肿的黑人女子”苍老声音问道。
“一言难尽。”忒密斯叹了口气而后继续说道:“我在那里接触到生与死的力量,我那个时候年轻无知,不知深浅的去触动生与死,结果我不得不舍弃我的**。是当地承载神秘力量的巫神救了我,并且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体,让我获得了重生。”
“竟然是这样。”在昏暗的灯光中,一只枯瘦的手伸了过来,拿起了酒杯,而隐没于黑暗之中。等到酒杯再次被放在桌上之时,酒杯中红色的美酒已经消失了约三分之一。
“怪不得,这酒再怎么品,也找不到当年的感觉了。”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
忒密斯吐出一口烟而后伸手拿起身前的酒杯,轻轻品了一口。“酒的味道并没有改变,只是品酒的人变了。”
“所以你不仅改变了你的**,你也背叛了你的信仰,背叛了你曾经宣誓永远不会改变的信仰”苍老的声音冷冷的问道。
忒密斯吸了口烟,烟头发出红亮的光芒,而后深深吐出一口浓厚的烟雾出来。“不,我并没有背叛我的信仰,我只是从另外的角度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是平衡的,任何打破平衡的举动都会对这个世界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平衡”苍老的声音冷笑了一声。“你所谓的平衡早已经被打破了,这在我们还小的时候便已经深知了。”
“可是我们不能为已经失衡的平衡再加重砝码,你说是不是”忒密斯缓缓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将砝码加错了方向”苍老的声音冷冷的反问道。
忒密斯又吸了一口烟而后说道:“是的。”
“你凭什么断定我们几百年来为之奋斗的是错误的呢”苍老的声音冷冷的反问道。
………………………………
猎魔 第二零三章 执着
“你心里比我们谁都清楚。你曾经比我们质疑的都要深,但是现在你却走得比我们都要远。”忒密斯冷冷说道。
“比你们走得都要远”苍老声音冷笑了一声。“这话也对,因为是我,梦想才即将变为真实。我们当初都是为这个目标而去异教那里寻找力量,现如今,只有我做到了。我是存在着质疑,但是在东方,我明白了力量的形式和手段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搜索最新更新尽在13800100; “结果手段本身便已经背离了初衷,你认为结果还会如当初预期的那样吗”
“当然会,因为掌控者是我们,是对神最忠诚的信仰者。”苍老声音答道。
忒密斯闻言忽然笑了一下。“我们真的有那么忠诚吗”忒密斯反问道。
“你背叛了神,你现在还质疑其他人对神的忠诚吗”苍老声音厉声质问道。
“不。”忒密斯吸了一口烟后看着深处于黑暗之中的身影问道:“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我们相信神,是神最忠诚的信仰者。可就是我们,却又去努力创造一个神,创造一个表达我们理念的神。究竟我们是相信神,还是我们其实只相信我们自己”
“这就是你对神的背叛。”苍老声音冷冰冰的说道。“我们明白神的意志,我们知道神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正是秉承了神的意志去做这些事情。这一切都是在神的指引下来做的,根本不是你所言的那般摸样。难道几代人对神意志的推敲都不如你一个人来得明白吗”
忒密斯再次淡淡笑了一下。“神创造了我们,我们却去创造神。神、魔、圣人留下的圣音、狱吟、人声。我们研读了这么多年都无法明了,难道说通过人为的揣摩就能真正的明白神的意志神,愿意让他创造的人去创造他自己吗”忒密斯反问道。
“你已然背叛了你的信仰,你又怎么可能相信神的意志呢难道你还相信这个充满沉重罪恶、这个充满杀戮、这个充满堕落,这个充满死亡和黑暗的现世世界还能继续下去吗人类充满了暴戾的心魔不断的进行杀戮,不仅杀戮万物,就是人类自己也不断的自相残杀。人类的文明已经让这个世界走向了尽头。你还认为这个世界是平衡的吗你还认为已经失衡的世界可以继续维持下去吗”
面对苍老声音如机关炮一般连续不断的质问,忒密斯一时间也无言相对。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虽然忒密斯说着要维护世界的平衡,但这个世界在人类文明的破话中已经如摇摇欲坠的大厦,随时可能崩塌。忒密斯无法自欺欺人,因为这就是事实,就是不争的残酷的事实。
双方一时间都默不作声,空气变得沉闷、静谧、尴尬、神秘。
这种古怪的气氛持续了片刻之后,苍老的声音率先打破了这种尴尬沉闷的气氛说道:“既然你也认为这个世界已经失衡,那么你就让开吧,不要再妨碍我们。”
忒密斯深深吸了口烟,而后用凝重而肯定的的口吻说道:“不。”
“你不肯让步吗你难道真的要成为罪人吗”苍老的声音质问道。
“罪人”忒密斯猛然抬起目光投向对面黑暗之中的轮廓。“你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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