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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道-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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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兰若雅听到王先生的话抬起了双目看向王先生。
“这个现在很少吗王先生，您吃了吗”兰若雅惊疑的问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父亲身体现在不太好，因此他老人家很少熬制了。”王先生说完这话又自后悔，自己怎么将父亲的身体状况也说了出来。王先生心下暗自询问自己，自己一向敏思慎言，现在却为何连连说错话
“伯父身体不好”兰若雅心思玲珑，顿时对这个事情明白了不少。
“王先生，这个粥我不能吃，还是您吃了吧。”兰若雅伸手将那瓦盆递了回来。
“不，若雅，后面的路还很长还很艰辛，有一个好的体力是必要的保障。这些时日你一直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体力透支很大，我们要想逃出去的话，你必须将这白米粥吃了。”王先生沉声说道，那后面的语气有些命令的口气了。
“我知道我成了您的拖累。”兰若雅听到王先生的话语不由垂下了头低声说道。
王先生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让兰若雅产生这样的想法，忙低声说道：“若雅，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拖累。只是现在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你我的身体状况现在都不甚好，如若不将体力养足冲出去，恐怕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那几位同志为了你我的安全牺牲自己引开敌人，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我们安全的逃出去，让这机密大白于天下，为了祖国不至于亡国。若雅，我们一同经历了这些风雨生死，难道你还认为我会嫌弃你认为你是拖累吗”王先生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抓住兰若雅的肩膀。
兰若雅抬起了头，看到王先生的双目在这昏暗的山洞之中闪出熠熠光彩，明白是自己误会了王先生，当下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是我多心了。我知道要有充足的体力。王先生，方才我已经吃了那馒头再加上小睡了一会，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不少了，此时就是吃了这白米粥怕也是一样，还不如您吃了。”兰若雅虽然已经明白体力意味着什么，但这白米粥还是拒绝食用。
“我不用，我也吃了那馒头，再说我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我的体能那是非常的好的。若雅，还是你吃了吧，不要再争执了。”
兰若雅摇了摇头，“不，要不王先生，这个拿去给伯父吧，既然伯父身体不好还是他老人家需要。我虽然身处上海，但周边百姓生活困苦我还是知道的，那吴妈也经常告诉我这些百姓被日本人剥削的都快饿死的事情。您父亲的日子想来也不会好的那里的。”兰若雅还是坚决的拒绝了。
王先生听到兰若雅如此的说，突然感觉心中一热。兰若雅如此的通达事理，如此的善解人意，这个是王先生没有想到的。自己内心之中一直苦苦挣扎战斗的抉择此时有了直接的选择。虽然这个选择未必是最好的，但却让王先生道德心灵有了解脱。
“谢谢你，若雅。”王先生握住兰若雅的手沉声说道。
“谢我为什么”兰若雅反倒被王先生的举动弄得惊奇，抬首看向王先生。
“你让我在理智于良心上做了一个选择。我的父亲身染沉疴，这白米粥虽不能救得他的性命，但至少会让他多活些时日。但如若我们吃了或许会对我们的出逃有所帮助，可是这良心上的谴责也让我难过。现在你让我做了一个选择，这白米粥我要给我的父亲。若雅，现在你好好休息，无论事情坏到什么地步，我相信我们会逃出去的。”王先生感激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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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喂服
“王先生，我虽然是个不太明事理的小女子，但我也知道不能把我的生建立在别人死的基础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痛苦了。王先生，您快去吧，我希望伯父身体能够安康。”兰若雅说这话的时候不由想起了自己从东北逃到上海的经历，自己能够生存全赖亲人死亡作为代价。可是自己这样生又有何意义兰若雅每当回想总是问自己为何不是自己死去换得其他亲人生存呢活着着的人要承受着为己而死的人的痛苦，这种痛苦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亡，反倒会随着时间的延续而变得越发的疼痛，兰若雅每当思之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这种痛苦撕裂开来一般。
“如果你还不明事理的话，恐怕天下就没有明事理了。若雅，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我现在就把这白米粥给我的父亲送去，这或许会花些时间，如果二个小时后我没有回来，若雅你想办法安全离开这里。”王先生看了看兰若雅拿起那瓦盆转身离去。
王先生动作快的兰若雅甚至没有作出反应，他的人影已经消失在洞口。为什么王先生每次离开都仿佛是诀别一般，难道现在的形式真的已经危及到这种程度吗兰若雅到底对于这方面的经验缺少，对于这种生死就在呼吸之间的险峻形式兰若雅还是不十分的了解。王先生等人在敌占区从事地下工作，早已明白死亡随时会降临，谁也无法预知自己何时就会死去，因此每走一步都会自觉与不自觉的将身后之事予以安排。
王先生的话语和他突然的离去让兰若雅本来舒缓的心跳又一次的加速。兰若雅一时间感觉是如此的无力，这命运的车轮不是靠自己微薄的力量就可以改变的。兰若雅靠在一侧的石壁上听闻着自己的心跳之声，默默祈祷着王先生的平安。
王先生带着那瓦盆闪动着身形很快来到了父亲卧室之外，在确定安全后悄悄潜入了父亲卧室之中。王先生的父亲此时还处在半昏迷状态之中，对于王先生的到来没有感知。
王先生看了一下屋中的器皿，只有桌上的茶杯可用，便伸手取了过来将瓦盆之中的白米粥小心的倒入一些。做完这一切后王先生来到父亲床边低声喊道：“父亲，父亲，您能听到吗”
王先生的父亲在昏迷中听到王先生的轻喊低低的应了一声。“父亲，您吃些东西吧。儿子无法尽孝于身边，这次就让我尽一次孝道吧。”王先生低声说完这几句话伸手小心的扶起父亲，将那盛放着白米粥的茶碗放到父亲嘴边。但他的父亲此时还很不清醒，那嘴没有张开。
王先生手上微微用力将父亲的嘴挤开一条缝隙，手腕微微倾斜那白米粥便流入父亲的口中。
王先生的父亲显然也是饿了，那白米粥才一下口，那肚子就起了响应之声，同时那嘴也本能的开始咀嚼下咽。
王先生见父亲如此心中又是一阵心酸，见手中茶碗已经空了忙取来瓦盆又倒入一些白米粥小心的喂服父亲。如此这般王先生的父亲一连吃了几茶碗白米粥，那瓦盆之中的白米粥也见了底。而这个时候那王先生的父亲也渐渐清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所吃的食物竟然就是自己亲自为儿子熬制的白米粥时候，忙闭紧了嘴不再食用。
“父亲，父亲您在吃些，这里还有。”王先生发现父亲将嘴闭紧不由低声说道。
王先生的父亲在儿子的怀中费力的摇了摇头。
王先生自是明白父亲的心思，“父亲，儿子知道您熬制这粥的心意。可是您身体都成了这个样子，我这做儿子的却一天也没有在您身前尽过孝道。如今您还为我这不孝子熬粥，这粥儿子能吃下吗父亲，您的心意儿子领了，可是这粥您无论如何也要吃了。父亲，儿子这些年在外面见过太多的生死，儿子不想您也就此去了。父亲儿子求您了，您活着要远比这世上所有珍宝加起来还要珍贵。父亲。”王先生低声恳求着，说着说着这语音也带有了悲音。
王先生的父亲听着儿子的话语，那已经失明的双目之中滑出两行泪水，而他的嘴也慢慢张了开来。
王先生将瓦盆之中的白米粥都倒入茶碗，慢慢的喂服父亲，看着父亲一口一口的吃下，王先生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感受。那是一种悲喜交加的情怀，世事艰辛，而父亲身体又如此糟糕，眼见是时日无多，现今父亲吃下这白米粥，虽然未必能救得性命，可是这做儿子的心里毕竟得到了一丝的安慰。
眼见父亲已经吃净白米粥，王先生放下茶碗双手自父亲背后紧紧抱住他枯瘦的身躯。“父亲，儿子就要走了，这一走我们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父亲，您要保重，我想这场战争就快过去了，祖国解放的日子就要来到了。父亲，您保重。”王先生心中明白这一别恐怕与父亲将是生死永隔，先不说此番自己生死难料，父亲的身体那是无论如何也支撑不了多久的。王先生心下难过这话语说道后来只剩下保重二字。王先生的父亲似乎也从二字的口中明白了此次父子分离将是生死永别，那泪水又滑落下来，想要张嘴说话，可是喉咙只发出干涩的咯咯之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先生也落下泪水，那泪水落在王先生父亲的额头之上化在那干涩的皮肤纹理之中。王先生低首在父亲额头亲吻了一下小心的将父亲放平，细心的为父亲盖好被褥，最后看了看父亲那枯瘦的容颜，一扭头走出了房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闪动着身形回到了那假山中的山洞之中。
在王先生离去的时间中兰若雅也在思量着。兰若雅回忆着王先生的话语，再加上这些时日自己所亲身经历的种种危险，兰若雅开始明白局势的险恶可能要远比她所想还要来得危及。兰若雅回忆自己这些时日与王先生等逃亡的历程，自己身单体弱，爬山涉水，自己行动的速度是最慢的，这无形之中影响了王先生等人的行进速度。每当自己体力吃不消的时候，王先生等人又轮番背负自己，而这些时日他们粮食断绝只能以野菜果腹，先不说自己能否适应，就是王先生等人也无法吃饱，他们为了照顾她还将本就不多的野菜也分给她，无论怎样言说兰若雅都感觉自己确实是个累赘是个负担。若不是自己阻绊了他们的步伐，说不定他们早已经冲了出去。兰若雅想到此处心中升起了自责，让王先生独自逃出的想法油然而生。
可是如若就此与王先生分开兰若雅又是十分的不愿，两个人总算在这患难之中互表了真情，这种甜蜜来得不易，自己刚刚品尝实难放弃。但今时不同往日，王先生此时担负的是国家的命运，如若受自己拖累而被日本人抓住，自身的生死是小，国家的危亡是大。如果真的因为自己而没有及时送出这份文件，那自己真是百死莫赎自己的罪孽。兰若雅心中思绪翻动，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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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来人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正在兰若雅柔肠寸断的时候王先生的声音传入耳际。兰若雅闻听忙抬头看去，见王先生正奇怪的看着自己。兰若雅没有想到自己想得太过专注竟然没有注意周围的事物，连王先生的回来都未曾发觉，不由尴尬的笑了笑，“没，没想什么。伯父怎么样”兰若雅不想让王先生知道自己的心事忙岔开话题问道。
“不知道，也许能坚持一段时间。不说了，我回来是告诉你在等我一会，我去看看能否找到出去的方式，还是二个小时后我没有回来，你便想办法离开这里。”王先生低声说道，同时转身就要离去。
“不。”正在王先生转身刚要离去的时候兰若雅轻声喊道。
“什么”兰若雅的回答让王先生有些吃惊，忙回转身子看向兰若雅。
兰若雅取出那份文件递给王先生，后者有些愕然的接了过来。“怎么”王先生不明白兰若雅这是为何。
“我要和您一起去，我自己再也受不了一个人在这里等您的滋味了。”兰若雅低声的说道。
“我知道，若雅，可是这份文件的重要性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两个人要保证文件的安全，因此就不能一同行动，这里我比较熟悉，因此出去行动的风险由我来承担，而你保护文件，这样我们才有最大的可能安全的逃出去。”王先生对于兰若雅的话很是不解因此解释说道。
“我知道，可是，王先生，您想过没有，这里我人生地不熟，您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以我一个小女子又如何能够逃出去。若是说您、我之间终究只有一个人能够逃出去的话，我想这个人是您而不会是我，这点王先生您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兰若雅低声说道。
“不，你不要这么想，我们都会逃出去的。”王先生忙喝阻兰若雅的话，但王先生心里知道这个是实情，无论从各方面来说，王先生逃出去的可能性都要远大于兰若雅。但王先生不想兰若雅产生这种想法，就此放弃出逃的机会，因此要极力打消兰若雅这种念头。
“若雅，时事险恶，风云莫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谁也无法判断出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我们谁逃出去都是胜利。但若就此放弃那连最后的机会都会失去的，那么多的同志甘冒死亡的危险去吸引敌人，那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我活着逃出去吗若雅，就是不为自己，为了国家为了这些牺牲的人，你也不要轻言放弃。”王先生说道后来声音越来越低沉。
“王先生，我知道，不要说了。我明白那些人舍生取义的道理，我知道该如何做，您放心，我不会轻言放弃的。”兰若雅低垂着头轻轻的说道。兰若雅的话让王先生心中起了一丝的阴影。
“好了，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逃出去的路。”王先生感觉到心中有种即将分离的痛楚，忙转移话题。
“不，我和您一起去。”兰若雅还是坚持着，同时抬起了头看向王先生。王先生也看向兰若雅，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王先生突然明白了兰若雅的决心。“好吧，我们一起。”王先生伸出手用力的握住兰若雅的柔荑。“我们生死与共。”王先生轻声的说道。
兰若雅却没有说话只是和王先生相握的手更加的用力握住王先生。
王先生拉着兰若雅的手快速的离开了那假山石洞，悄悄的潜回了那储物室。王叔还没有回来，王先生安排好兰若雅后就在窗口警惕着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此时红日高升，但四下里寂静无声，偶尔虫鸣但却短促更显得这里空旷寂静。
王先生隐隐感觉有些不安，这不安的感觉其实不是对王叔的担心，而是方才兰若雅的一番话语，但无论是那里产生的不安现在都让王先生心中有些焦虑。
不行，不能在这样等了。王先生觉得再这样等下去说不定真的会逃不出去，因此心下决定要带兰若雅去闯一闯。正在他要回身叫兰若雅的时候，后院的门却无声的打开了，两个人影闪身进来。王先生忙隐蔽身形仔细的观察。很快王先生就认出来人中一个体形单薄步履缓慢的人是王叔，另一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虽然身形也瘦小单薄，但举手抬足之间确是快捷有力，可是这人王先生却不认得。
不一会王叔和那人便来到了屋前。“少爷，少爷是我”王叔在门口低声喊道，还没等他喊完，王先生已经打开屋门，王叔和那人闪身进屋，王先生仔细的关好门，随后向四周看了看，见四下里仍是一片寂静才回转身看向二人。
“少爷，这位是王岳，也是我们家族的，但你们二位可能从来没有见过。”王叔低声的向王先生介绍。王先生自小求学在外，同时王氏一族又是一个大家族，人口众多，自从战乱王先生一心在外奔波，自己家族中人反倒认识的极少，此时听闻王叔介绍忙点了点头：“王兄，你好，说来惭愧，在外奔波多年自己族人反倒不识得了，还望海涵。”
“王先生，您客气了，我是个粗人不会说那些客套话。我只想说王先生救国救民的义举是我王氏一族最大的荣耀，能为王先生尽些绵力也是我等的光荣。”这王岳到是很是直率。
“那先谢谢王兄的仗义相助，在这样的时候王兄仗义援手实是让人感激。”王先生没有对王叔说过实情，因此也不想让王岳知道真相便以一套所谓江湖义气一类的话语表白自己。
“王先生，您、我同为一族，这样的话就显得生分。我等钦慕王先生救国救民的风采，能为您效力那是我等求之不得的殊荣。王先生，别的话就不要再讲了，说吧您想什么时候走。”王岳压低声音说话但语意却是干净利落。
“越快越好，不知王兄这面可有什么好办法”王先生问道。
王岳迟疑了片刻，低声说道：“如果是三天以前，我白日里就能把您和这位姑娘送出去，但现在日本鬼子将各处都封锁了，就连公路都设了巡逻队，晚间更是十米一处火堆。王先生，您和这位姑娘的画像现在贴得到处都是，日本鬼子悬赏十万捉拿你们两个。要是现在就走怕是太危险了，我看最好还是晚间行动，就是”那王岳说道后来看了一眼兰若雅却不说话了。
兰若雅看到那王岳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焦虑，心中明白有自己在那王岳很难将王先生和她一并带出去。
“王兄，你但说无妨。”王先生自也是看处了王岳的焦虑，但具体是什么情况王先生还不清楚，因此还是问明白了才好。
王岳没有说话反倒从怀中取出一副小型地图，那地图是一张日本军用地图，王先生仔细看去见正是这浙江和上海地形图，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满了各种符号文字。王先生这下对这个王岳有些惊疑，这日本军事地图日本人保管的极为严谨，中国与日军交战多年，但所缴获的日军军事地图却并不多，因为日军在战争失利之时率先毁去他们的军事地图，这王岳是如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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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决定
那王岳却没有注意到王先生疑虑之色，将那地图在桌上铺摊开，指着地图说道：“日本鬼子将这里都封锁上了，但此处水道纵横，芦苇重密，我们如果趁夜色从那里走机会到是很大。”
王先生顺着王岳手指之处仔细的看了看地图，见那里地图上的标示虽是水面但根本没有王岳所说的水路标识。
“王兄，在下心中有个疑问。”王先生想要试探一下这个王岳。
“哦王先生有什么疑问尽管问。”
“这是日本的军事地图吧请问王兄是如何得来”王先生指着这地图问道。
王岳听到王先生的疑问一愣，随即好似明白了王先生的疑虑，淡淡笑了笑说道：“看来王叔没有和您说过我是做什么的吧实不相瞒，我是走私贩运的人。王先生，您也是知道的我们王氏一族从商多年，虽然周围有良田但我等却不善耕种。还是经商是老本行干得明白，这些年日本人实行买断，各种物资的买卖都被这些日本商人垄断，他们靠着垄断谋取暴利，但我等一来要养活自己还有镇中这些老人，二来对于日本鬼子这种垄断也实在看不惯，我们便干起了走私的营生，虽然这钱挣的也难，可是至少这些老少爷们都没有饿死的。现在日本鬼子也大不如前了，现如今只要有钱在黑市什么都能买到，这个日本军事地图就是我用二根金条换来的。王先生不知道你能相信我的话吗”王岳解释说道，但口气之中却也透着一丝的不快。
“对不起，王兄，我非有意如此，只是现在是非险诈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如有冒犯还请见谅。”王先生自是听出王岳的不快，因此说道，尽管王岳说得合情合理，王先生却也并没有尽信。
“少爷，这些年要不是王岳他们我们这些老人恐怕早就死了。他们靠走私换回了各种物品，就连老爷也是靠他们买回来的药才支撑到现在。这些年他们可是为了家族尽了全力，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请了他过来帮助少爷您逃出去。少爷，他们都是可靠之人，如果他们都不可靠，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靠得住的人了。”王叔是看着王先生从小长大，对于王先生还是有些了解的，在看出王先生的疑虑后，忙说话解释疑虑。
在听到王叔言说其父亲也是靠了这王岳之功才活到现在，王先生顿时起了感怀。“王兄，谢谢你这些年对家父的照顾，在下感激涕零无以为报。”王先生说完这话当即向王岳跪了下来。这下唬得那王岳忙伸手拉住王先生的手臂。
“王先生，千万不要这样，这些本是我等份内之事，我只恨自己能力不够无法医治王老先生的病。王先生，不要这样，这可是折杀我了。”那王岳双臂用力却没有拉起王先生，眼见王先生如此那王岳也跪了下来。
“好，兄弟，患难方知情意重，这多余的感激话我就不说了，此次事情就靠兄弟了。”王先生当下不再拉扯扶着王岳一起站立起来，诚恳的说道。
“只要有我王岳在，我一定会送你们平安出去的。”王岳也被王先生这番真诚所打动。
当下两个人一起看向那地图。
“不知王先生想走哪面”王岳问道。
“哪面好走就走哪面，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出去。”
“如若从海上走太危险，北上的话势必要经过上海或是南京，那样更是难走，南下的话可能好走一些，我们可以去广东或是广西在从那里去越南或是香港都会方便些。”王岳指着地图说道。
“那西面呢那里如何”王先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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