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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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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词锋
兰若雅此时心情平淡，宛如平静的湖水一般，这般心境连兰若雅自己都有些惊讶。
来到一楼，在走廊一侧有一个身穿便服的男子笔直的站立那里，此人面目文静，看到那文官和兰若雅时候忽然淡淡的一笑，“请问您是兰若雅，兰小姐吧”
这个人的突然询问让兰若雅和那个文官都有些惊讶，“正是小女子，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此人兰若雅从来未曾见过，本来认识兰若雅而兰若雅不认识之人那是繁多，但此人能够现身上海日本最高指挥部，这个人恐怕就不是简单的人物了，兰若雅想了想也没有想起何时见过这么一个人物。况且此人是同胞还是日本人就凭现在的穿着打扮也无法看出。
那人又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兰小姐不必惊异，兰小姐如今大名远洋，泽田先生对兰小姐尊敬异常，不仅厚赐还在兰小姐微有小恙之时亲自探望，实是令人羡慕。”这人说话不阴不阳，兰若雅也分不清此人意所何指，但能够出现于此的人，兰若雅还是不敢与其计较，“先生过誉了，我错蒙泽田先生的厚爱实是不敢当。先生尊姓大名，小女子的事情先生倒是清楚的很，小女子不知何时有您这样的朋友还未得知，还望先生提点一二。”
“你我本非相识之人，我只是好奇能被泽田先生如此看重的女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见面不如闻名，兰小姐也并未出众在何处，这倒让我多有疑惑。”那人说话很是不客气，兰若雅听闻看了看此人，见他目光闪动，举止娴雅，丝毫不为自己的话可能触动泽田茂而担忧，在加上他身处日本指挥部而无丝毫的紧张，看来此人并非国人，怕是就日本方面来说也是个有来历的人物。兰若雅心中揣测着，“小女子本身就没有什么名气，不过略略读过一些书，会得几分技艺罢了，抱有一颗平善宽良之心，凡事笑看苍生不与其争锋，或许泽田先生因此而对小女子有所眷顾，这也是小女子未曾想到过的也未曾奢求过的。因此，小女子我对于何能得到泽田先生的垂爱也颇多疑惑，但人的心性又岂是他人可以善加揣度，如若阁下心存疑问不妨亲自询问泽田先生。”
“久闻兰小姐嘴如利刀，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厉害。望日后你我之间还会有见面之时，那个时候在下还要再领教一下兰小姐的口才。”此人说话之时还是笑着，但兰若雅看去却觉得这笑带着一份凶狠一份阴毒。
“清扫门庭以待客，小女子自会恭候阁下。阁下已知小女子姓名，而阁下几番掩饰不肯告知阁下尊姓大名，这番作为也好似不是君子的光明磊落。”兰若雅也被之个人的态度所激，这话中也夹带枪炮。
“我未曾认为自己是君子，虽在日光下，但我却行走于阴影之中，自然是我看得到你，而你看不到我了，我的姓名那也只不过是代号而以，兰小姐大不了把我当做张三李四等人。哈哈，兰小姐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他日说不定我们有缘相会，那时不知兰小姐是否还有这般的锋芒，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告辞了。”那个男子说完用日本人标准的鞠躬作为结束，而后转身上楼而去。
兰若雅和那个文官都看着他消失于楼梯之间，都有些错愕，此人话中有话，兰若雅一时间也摸不清此人意所何指，但他的意思好似兰若雅有什么把柄被其发现一般。这种种迹象看来，此人怕是日本人中的一个高级官员。那他说这番话是示威、警告还是恐吓兰若雅此时坐在车中也思考不明白，但兰若雅心中也多了几分戒备。不管怎样，此人对于自己显然是来意不善，但自己何时会得罪这么一个人，兰若雅思量一番也没有找到答案。
一路无话，兰若雅回到自己的家中，看到吴妈后兰若雅感觉自己浑身一轻。在日本指挥部中的那段时间，现在回想就仿佛自己在刀口上跳舞一般，几次险些在也看不到吴妈那亲切的面孔了。兰若雅此时真想抱着吴妈大哭一场，但现在不比已往，兰若雅自是明白自己的行动都被那些看不到的眼睛在监视着，因此也压抑住情感的冲动。
吴妈看到兰若雅面色有些苍白，忙去给兰若雅倒了杯奶茶。兰若雅品着奶茶，心中的情绪才渐渐好转。看着吴妈有些担心的面目，笑了笑，“我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一会就会好的。”吴妈仍如已往那般没有多问，服侍着兰若雅休息。
兰若雅感觉身体到没有什么，但心的疲累却是难以言语，自己的心就象一叶扁舟在这狂风暴雨之中却找不到一处避风的港湾，兰若雅多么希望王先生此时陪伴在自己的身旁。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都变得平静起来。泽田茂也好似忘记了那日的不快，虽然没有找兰若雅在去为其抚琴，但每日里仍是送来鲜花礼物表示问候，驻守在门前的日本兵岗哨仍派在那里，兰若雅的进出那日本司机仍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兰若雅也暗地里查看到了日本特务仍是跟踪在身后，兰若雅数次想要一个人去白露街三号，但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不知王先生现在如何兰若雅心中自有一番忧愁，但此时消息断绝，兰若雅空自担忧也无办法。
由于有特务跟踪，兰若雅也提不起精神在去那夜总会。这日呆的有些郁闷，决定去逛逛街市，透透风或许说不定还能够见到王先生，兰若雅心中带着一丝渴望。
兰若雅不敢在去白露街，而是来到了另一处繁华所在，在那里漫无目的的逛着走着看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法式服装店前。
“这位小姐，进来看看吧，我们有最新式的流行服装款式，还有美国本周上市的最新服装款式，您看看吧，保准不会让您失望的。”一个店员在门前热情的招呼着。由于这里是可以允许平民百姓进入，不似那租界之地，因此这里的商家一般都会在门前派上一个人招呼做广告来拉拢客人。兰若雅听得有欧美最新款式服装便也产生兴趣，走了进来。兰若雅刚进门一个店员就迎了上来，“小姐您随便看看，我们什么新式服装都有，包您满意。”
兰若雅笑了笑，这些人的广告词都是一般模样，兰若雅随意的四下看了看，虽然这里服装色彩缤纷，样式五花八门，但在兰若雅看来却并非什么好的货色，兰若雅摇了摇头，正要转身离去。那店老板显然看出兰若雅不是一般客人可比，连忙走了过来。“请问这位小姐这里没有您看上眼的服饰吗”
兰若雅摇了摇头，“小姐，本店还有其它一些高档服饰，都摆放在二楼了，若不是一些有身份的贵客，等闲人是看不到的，我看小姐不是一般人，想来也是身份高贵之人，这样吧，请小姐上楼去看看如何”那老板极为热情。兰若雅看了看左右无事，也就看看吧。那老板在前引路，左右拐了几道弯后来到了一处楼梯口，那老板伸手对兰若雅说道：“上面自有店员招呼，请小姐上去自己挑选。”
兰若雅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那老板，“你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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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相见
“小姐身后之人甚多，但未必都是贵客，我怎能让其他人等也上去挑选呢。”这店老板的话很是奇怪，好似话中有话一般，兰若雅又看了那老板一眼，眼见他满面慈善，不似坏人，便也信得一回，上楼而来。等到兰若雅来到楼上，那楼上房间果然也是摆满了各色的服装，但那些样式虽然比下面的要好，但也说不上太好，兰若雅看了看还是有些失望。这楼上的房间之中面对着窗户一侧摆放着几面落地大衣装镜子，将这里映照的很是明亮。这个时候一个店员走了过来，“兰小姐，没有您满意的吗”这个店员低声的问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姓兰”兰若雅有些惊讶。
那店员这个时候从旁边衣架上取下一件裙装，恭敬的递给兰若雅，“兰小姐，我感觉这件衣服很是合适您，您要不去试衣间试试好吗。”那个店员并没有回答兰若雅的问题，而是又给了兰若雅一个建议，并指向一个衣帽间。
兰若雅颇为疑惑的接过那衣服，看了看那个店员，“兰小姐王先生在那里等您。”那个店员低声的说道。
兰若雅一听闻这个话，整个人一呆，惊讶的想要张嘴问话，那店员笑着一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兰若雅这才没有出声，疾步的来到那试衣间，关好门，那店员守护在外面。
这试衣间不大，兰若雅进来四下看了看却没有看到王先生的踪影，正自疑惑间，忽然一侧的镜子微微一动，一道暗门打开来，兰若雅看去，见王先生微笑着站立那里。
此时看到王先生兰若雅一时间心潮澎湃，自己这叶扁舟终于能够找到一处安全的避风港湾。那王先生做了个进来的手势，兰若雅急忙迈步走了进去。
那王先生合好那暗门，带着兰若雅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小房间内，兰若雅看处见那房间一侧是透明的玻璃能够看到那二楼房间的景致，兰若雅极为奇怪，自己上楼后根本没有发现还有其它房间存在，尤其是还隔了一道玻璃。
那王先生看出兰若雅的疑惑，笑了笑沉声说道：“这玻璃就是那镜子，从外面看是一面镜子但从内部看就是透明的玻璃了。”兰若雅一听自是惊讶不已，这世间竟然还能有这东西存在，那用这东西来窥探和监视那岂不是太容易了吗
那王先生笑了笑说道：“这是美国过来的技术，不是哪个国家都有这个技术的，至少目前日本人还没有掌握。”王先生说着透过那镜子看了看外面，除了那店员外再无其他人。“这里隔音很好，我们说得话外面是听不到的。你传来的消息我收到了，谢谢你，这件事情很是复杂，而我们做得也极为小心，我们不会掉以轻心的，你也应该能感觉到我们是在刀尖上跳舞之人，为国为民我们可以牺牲我们的一切但我们却不能因为疏忽而白白的牺牲，那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为国为民的不负责任。”王先生看了看兰若雅说道。
“嗯”兰若雅有些惊异，她不知道王先生说这话意所何指。
看到兰若雅充满疑惑的面庞，王先生面目变得严肃，“保护好自己，珍惜自己，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而作出过激的行为说出过激的话语，一时的逢迎并不代表着你对侵略者的投降，而是你要忍辱负重的为了更大的目标活着，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王先生虽然话语严肃，但兰若雅却听出了这话语之中隐藏着一份关切的情意，只不过这情意掩饰的很深很沉，若非兰若雅对王先生也充满了深情，怕是也感觉不到这情意的存在。
“我懂了，谢谢您，谢谢您牵挂着我这个小女子，谢谢。”兰若雅也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但说道最后谢谢二字的时候，兰若雅感觉自己的嗓音之间也有了些湿润。
王先生也好似明白了兰若雅的心境，那漆黑的双眸之中也隐隐透出一种柔情，但王先生用力的眨了眨眼睛，那柔情又消失在那双眸之中那宛若幽泉深水之中。
王先生看了看兰若雅，“那玉佩是什么来历为何会落到你的手中”王先生突然的问道。
“哦，那个玉佩是泽田茂赠送给我的，那玉佩十分的神奇，应是国宝，我不想它在落入外族手中，因此一心想护得那玉佩周全，但思量之下却想不出还有哪里安全，闻听人说那瑞士银行是安全之地，因此我将那玉佩存放瑞士银行，要是早知是王先生您要保护这玉佩当初直接交给您就好了，还害得您烧了那银行。但王先生您是如何得知这玉佩的呢”
“不，你想错了，在此之前我都不曾知晓还有这种国宝存在。我不是告诉过你有日本特务飞龙在监视你吗，搜查你的卧室和放火烧瑞士银行偷盗这玉佩的正是他们所为。我见他们如此大动干戈的找寻，想来必定是极为重要的事物，他们跟踪你去了银行，并在那里踩点，想来要武力抢夺，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机会和你见面，因此我也不知道你存放了什么让他们如此煞费苦心必要得到而后快的事物。但无论这是什么事物，想来对我们也极为重要，因此我先下手为强，早他们一步得到了，但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个玉佩，这玉佩虽然很是贵重，但如若为这个玉佩而让飞龙如此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合情理，想来那玉佩之中还有重大的秘密才让他们铤而走险。那玉佩我也拿给这方面的专家细看，没有发现什么，除了颜色变换能生出云气以外，这玉佩实在在无其它不同之处。那泽田茂赠送给你的时候对你说过什么吗”王先生对那日本特务组织如此的关注这玉佩甚至不惜放火烧毁瑞士银行也要得到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兰若雅也细致的回忆了一下泽田茂赠送时候的言辞，但也想不出那里有什么深意，当下兰若雅将泽田茂的言辞复述了一遍，王先生记在心中，但这些话听起来毫无隐晦之处，在说如果这玉佩真的存在巨大的秘密而泽田茂知道的话，又怎能将这么贵重的事物交给兰若雅呢莫非泽田茂本身还在酝酿着什么巨大的阴谋不成
“你发现这玉佩丢失后情急之下昏倒也是为这个吗”王先生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因此问道。
“是，这事说起来倒是让王先生见笑了，说实在的这神奇的玉佩也是小女子生平仅见，因此心中不自觉的立下誓言要保护这国宝不致在流失出去，结果当得知这玉佩又失去的时候，一时间心中伤痛竟然昏了过去，小女子这番失态让王先生见笑了。”兰若雅此时也为自己如此不经风浪的表现有些惭愧，就这般的心理素质又如何来完成王先生的重托。
“不，你能为国如此忧心竭虑我怎么笑话于你，只是现在看来这玉佩想来不是一般的国宝事物，其中必定还有重大的秘密，那飞龙特务组织不是一般的特务组织，他们隶属于日本政府，与军方另成体系，或许泽田茂真的不知晓其中的秘密，而飞龙也不曾告知，看来这个事情还要好好调查一番。”王先生此时对这个玉佩也产生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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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跟踪
这个时候，突然一阵轻微的铃声传入耳际。兰若雅听闻到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有些惊异。那王先生听闻听铃声忙向那透明的镜子看了过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个打扮高雅的人走上楼来，那个店员忙迎了上去。三个人在那里说着话，那个女子四下的打量着，虽然好似在看服饰，但那目光游走不定，却好似在找人一般。
王先生一看对兰若雅说道：“你快回到到试衣间，这两个怕也是特务。”兰若雅闻听就要离开，那王先生伸手拉住兰若雅，双目之中闪动着淡淡幽光，“我送你出去。”王先生没有多说什么，领着兰若雅向外走去。兰若雅的玉手被王先生拉着，这种感觉让兰若雅感觉心安，感觉陶醉，虽然这里光线不明，但兰若雅却感觉这里是最幸福所在，就想这般一直行走下去。奈何几步之间，眼前一亮，那王先生推开暗门，看了看兰若雅，从那目光之中兰若雅分明看到“保重”的关切之语。兰若雅笑了，微微颔首，两个人双目交互，一时间真的仿佛应了那句盈盈一水间，默默相无语。
“这试衣间有人吗”一个女子的声音这个时候在门口响起。
“里面有人，一位小姐在里面试穿衣服。”那店员回答道。
此时那镜子无声的合上，王先生的身形也消失于那镜子之后。但兰若雅知道，王先生并未离开，他通过这镜子在看着她，她感觉到王先生那目光中的暖意，兰若雅也看着这镜子，仿佛她也能看透这镜子看到后面的人。
“小姐，这里还有其它的试衣间，您不必非要用这间吧”那个店员这个时候说道。
“我愿用哪个就用哪个难道我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那个女子有些蛮横的说道。
“可是这里有人在用了，您还是用其它的好吗。”那个店员商量着。
这个时候这试衣间的门却被重重的敲响，“有没有人”一个男子的嗓音问道。
兰若雅拿起了那件衣服，拉开门，见那三个人都站立门前，那一男一女看到兰若雅神色间没有惊慌，那个女子反倒贴了过来向试衣间看去。
“看二位穿着打扮也不似平常人等，怎么却这般的低俗粗鲁，难道礼让谦恭都未曾学得吗”兰若雅看着这两个人，由于得知很可能是特务，因此心中颇多厌恶。
那个女子此时笑着说道：“对不起，我见这楼上清静，本以为无人，却不想真的有一位客人，多有冒犯还望见谅，请问您用完试衣间了吗我正好也挑了一件衣服想要试试，看您能行个方便吗”
兰若雅看了一眼那个女子手中的衣物，笑了笑，“有什么不行的，只是不知您真的是要试衣吗您所选衣物一看就与您身材不配，况且那色彩也与您自身的装扮不相符合，如果这是您挑选的，那您的眼光可就太过独到了。”兰若雅讥讽了几句，伸手将那服饰递给那店员，“这个我不喜欢，等他日你们有了新货在来通知我。”说罢兰若雅优雅的让过那一男一女下得楼来。那一男一女对视一眼后，那个女子进入试衣间。
兰若雅在楼下看到那店主笑容可掬的正在招呼着两个男子，那两个人好似也想要上楼一般，等看到兰若雅现身，那两个人却又散开四处看了起来。那店主走了过来，“小姐，没有您中意的服饰吗”
“老板，您的服饰虽然都很不错，但却不合适我，我还是喜欢中式的服饰，下回上些中式的服饰来，那些外国的看起来就感觉别扭。”兰若雅说道。
“好好，下回一定上些中式的服饰，还望小姐再次的惠顾，您走好。”那店主殷勤的送兰若雅到门口。
离开那服饰店，兰若雅感觉心中安定快乐，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亮丽的色彩，兰若雅感觉自己好似身在云雾之中，可以在天上快乐的飞翔。但这番情绪却是不能外漏，兰若雅克制着情绪，仍是装作一副散心的模样，在那里东走西逛。又这般闲逛了许久，天色都已暗淡下来。兰若雅这才寻到车子。兰若雅上了车，淡淡的说道“回家。”
那司机发动车子，一路行来，兰若雅此时心中兴奋，对周围一切都有着欣喜的关注，虽然不曾表露但目光还是四处的看着。不一会兰若雅忽然发现那司机举动却有些不同，那司机时不时的在那里看后视镜，好似十分注意后面的的情况。兰若雅也被这举动勾起了兴致，扭头透过后车窗看去，见路上行人车辆来来往往，自己车身后面也有几辆汽车跟随，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回转身子，但看那司机仍是不时的看那后视镜，虽然这举动轻微，但兰若雅细心之下还是看得明白。
兰若雅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就这般一路的回到家中。兰若雅看了看家中的灯光，此时心中欢喜，兰若雅也想找个热闹所在放松一下，这家中寂寞，此时真不合适自己的心绪。“你等我一会，我还要出去。”兰若雅吩咐道，说完兰若雅下得车来走进家中。
吴妈看到兰若雅回来，连忙的走了过来，“兰小姐，您还没有用过晚饭吧需不需要我现在给您准备”
“不必了，吴妈，我还要出去，等晚上回来我在吃吧，您也休息会，这几日我身子不好也让您受累了。”兰若雅亲切的看着吴妈说道。
兰若雅在吴妈面前没有压制自己的情绪，这番话说来整个人都透出高兴的色彩出来。看到兰若雅此番回来整个人都有了神彩，吴妈自是也很高兴，“那好，兰小姐，但您的身子刚好不易过多的劳累，还是需要多加注意。”
“谢谢您吴妈，放心好了，您去忙您的吧，不用管我了，我上楼补个妆就走了。”兰若雅说完就上楼回到自己卧室之中，开始从新化妆更换衣衫。这般过了十来分钟后，兰若雅换上了已往的装束下得楼来，坐上车后一路来到了夜总会。
此时虽然天色已黑，但对于这夜晚的风月场所来说此时还是早了，兰若雅来到时候，这里还没有多少人，只是稀稀落落的坐了几个闲来无事的纨绔子弟，歌舞台上那些处于二流的歌女此时在那里唱着。这几日都未曾来到此处，此时看到周围的一切兰若雅仿佛感觉好像有一个世纪一般长久没有来了。一切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灯红酒绿，笑颜欢歌，仿佛都在昨日而非今朝。
兰若雅寻了个僻静所在，静静的坐在那里。兰若雅来的低调，并未曾引起注意。兰若雅独自一人在那里看着这个似乎与自己是另外一个天地的世界，心中不由有些感怀。人若是有了一份责任一份超过自己生死的责任，这围绕自己争名夺利的一切都就此不同，昨日自己还苦心角力的名利现在看来就如孩童打架一般显得幼稚可笑。人的心境高低真的决定了人的命运宽广。兰若雅感觉自己此番前来与其说是生活还不如是一种怀旧，一种对曾经的感怀，那时她是其中一员，现在则不过是一个坐上看客。兰若雅就这般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兰若雅忽然有种感觉，这一切或许不久以后自己在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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