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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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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兰若雅哭累了，不知不觉间，慢慢睡着了。兰若雅正睡得昏昏沉沉，梦中百转千回，俱是伤心往事时候，一阵敲门声将兰若雅惊醒。
“谁啊”兰若雅有气无力的问道。
“兰小姐，您需要的衣物我给您取来了。”那日本文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等一等。”兰若雅支撑起身子，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并非在自己家中。叹了口气，坐直身子，伸手将头发捋了捋，打开房门，见那日本文官和几个日本兵提着几个衣箱站立在门前。
“请进。”兰若雅让了开来。
那日本文官带领着士兵走了进来，“放在哪里兰小姐。”
“放在床边就可以了。”兰若雅随手一指。
“用我们给您整理吗”
“不用，谢谢了。我自己会整理的。”兰若雅拒绝了那文官的好意。
那日本文官和那几个日本兵放下衣箱，转身离去。
兰若雅关好门，打开那衣箱，却发现这些日本人将她衣柜之中的衣物都拿来了，自己的首饰盒、胭脂等化妆盒也都搬运过来，怪不得搬来这么几个大箱子。想来自己虽然说了所需衣物的样式，但那些日本人根本没搞明白，就全部拿来。
兰若雅将自己喜爱的几套衣物找了出来，放置在最上面，以备自己所用。其它的则放置好，将那几个衣箱放置床下。
兰若雅取来自己的化妆品，对着镜子开始补妆。待兰若雅觉得自己颜色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时候，拉开门走了出去。在经过门口日本兵岗哨时候，那日本兵伸手拦住了兰若雅。兰若雅冷静的取出那通行证递给那日本兵。那日本兵在哪里仔细的检视那通行证，而这个时候兰若雅心中也在擂鼓，对于这个通行证兰若雅心中实在也是拿捏不准。
那日本兵检视完通行证，恭敬的递还给兰若雅。兰若雅接过收好，举步向着吴妈所住的医院走了过去。
此时，这里一对对的日本兵在四下里流动巡逻，兰若雅身穿淡色旗袍，发髻盘绕，梳妆典雅，在这身穿军服呈现一片土黄色的院落之中，反倒亮丽起来。虽说不上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但也是土色之中一点亮。
………………………………
第九十九章 黎明
兰若雅举步前行，优雅娴静，不似日本女子那垂头顺目，碎步轻移。因此，院落之中的日本兵都不住的转目看向兰若雅，都被兰若雅的神态、安详所惊疑，所吸引。
原本有些喧闹的院落，由于兰若雅的出现不由出现了片刻的安静。兰若雅只是静静的走着，她心中的目标就是吴妈，其他的兰若雅反倒不去留心。
兰若雅来到医院门口，取来通行证，很是顺利的走进了医院。兰若雅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外面的院落才又恢复了喧闹。
这个时候的日本指挥部也已经来了不少来参加舞会的宾客、外国公使。在方才片刻的安静，让这些人也都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很多人都看向窗外，想要知道是什么导致了安静。兰若雅是如此的不同，是如此显眼，是如此的亮丽。一时间这些人都惊异起来，纷纷询问这引人注目的女子是何人但除了了泽田茂等人极少有人识得那是兰若雅。
这个时候，兰若雅已经坐在吴妈的床前。吴妈连日的惊吓、内疚、惭愧导致身心受损，虽然经过治疗，但始终未曾恢复，人已经昏睡一宿，到现在也没有清醒过来。
兰若雅坐在床头，看着吴妈那苍白的脸色，越来越花白的头发，心中感到难过。王先生还不知生死，这吴妈此时也成了这般模样，自己在人世间唯一牵挂的两个人都是如此让人心痛。兰若雅的泪水不由又落了下来。兰若雅握住吴妈有些冰冷的手，低声的和吴妈说着话，尽管兰若雅也知道吴妈此时根本听不到自己的话，但兰若雅只想有个人，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听听自己说话。但这话又能说什么呢兰若雅知道这里会被窃听，心中纵有万语千言，此时也不过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兰若雅感觉即使这样也是这几日难得的快乐，难得的安逸。兰若雅和昏睡不醒的吴妈说着在东北的往事，那风、那雪、那东北家乡的点点滴滴。那往日的欢笑，那往日的悲哀。
就这般在兰若雅的述说中，时间过得飞快，不久，那天色渐渐的有些暗了下来。一个护士走进病房，轻声用汉语告诉兰若雅这里停止探视，如果没有什么必要，请兰若雅回去。兰若雅恋恋不舍的松开吴妈的手，又看了看吴妈，转身离开。吴妈病房的门在身后缓慢的关上。那一道道大门，将兰若雅和吴妈阻隔。
兰若雅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刚刚坐下，那日本服务女子敲响门。
“进来。”兰若雅喝道。
那日本女子走进来，躬身说道：“兰小姐，您的晚餐已经准备好，请问您现在用吗”
“我不饿，谢谢您。”兰若雅此时没有饥饿的感觉。
“兰小姐，泽田先生吩咐过了，要保证您的饮食。兰小姐，您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这晚餐是从您家取来的，想必也是符合您的口味。兰小姐，您就用一些吧。”这个日本女子深深一鞠躬。
“那好吧。”兰若雅也不想难为这个日本女子。
那个日本女子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房门再次被打开，那个女子推着一辆小车，来到房中的桌子旁，轻手轻脚的将各种食物摆放好。“兰小姐，您请用吧。”那女子摆放好一躬身退了出去。
兰若雅看了看那桌上的菜色，果然还是自己所喜爱的。兰若雅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如今看这菜色，倒是有种熟悉，仿佛是看到自己的亲人一般。兰若雅还是用了一些。
天色越来越暗，夜已经来到这在兰若雅看来宛如人间地狱的世界。那日本女子收拾好房间后，这个房间就剩下兰若雅自己一个人。
明天，明天就是舞会召开的时间了，王先生是不是要明天行动，如果真的如此，那这个陷阱，王先生能够识破吗这几日自己被关在这牢笼之中，空自焦急，却无能为力，兰若雅心中忐忑不安，整个人就静静的坐在哪里，看着外面的夜色。兰若雅从来没有感到过这夜色是这般的浓，这般的黑，这夜色遮挡住自己双眼，让自己无法看透这一切，无法看到自己关心的人。难道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吗
时间就在兰若雅静默之中迎来了晨晖，迎来了朝阳，迎来了未可知的命运。
兰若雅就这般静坐了一夜，兰若雅多么希望那时间行走的再慢些，这新的一天如果永远不要来到那将多么的好啊。
时间还是按照自己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走着，走着，不曾为希望而加快，也不曾为阴谋而停止，它只是走着。
等到兰若雅思绪回转到真实时候，那天色已经大亮。兰若雅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直的身子。这么长时间的僵直坐立，使兰若雅一动之下感觉浑身甚为疼痛。兰若雅咬牙活动着自己的身子，活动了好一会，兰若雅才感觉浑身的疼痛慢慢削减。
眼看日头升高，渐渐来到午时，想来那舞会的召开也邻近，兰若雅取来一套素雅淡色的旗袍，兰若雅对着旗袍很是喜爱。这旗袍上面没有过多的花纹，也无绚丽的色彩，有的只是素雅有的只是淡色。正如兰若雅渴望的生活，简单，快乐。
兰若雅换好衣衫，又取来自己首饰盒和化妆品，在梳妆镜前开始细致的化妆。兰若雅没有画浓妆，只是在自己显得有些苍白的肌肤之上施以薄薄红粉。兰若雅梳理自己的头发，挽了一个颇有古韵的发式。又取来自己的首饰，取了两样自己最爱的发簪，插于发髻。兰若雅又取来几件最爱的首饰，佩戴于手腕脖颈之间，吴妈相赠的那翡翠手镯兰若雅仍旧套在手腕之上。
兰若雅打扮完毕，收拾好自己的事物，静静坐立，等待泽田茂叫自己过去。
时间流转，已是下午时分。兰若雅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兰若雅起立开门，果然不出兰若雅所料，那日本文官恭敬站立门前。
“兰小姐，泽田长官请您过去。”那日本文官看到兰若雅整个人一呆，稍过片刻微微一躬身说道。
“我们走吧。”兰若雅走出房门，轻声说道。
那日本文官低垂头走在前面引领兰若雅走了出去。两个人默默行走，不过，这次日本文官没有将兰若雅引到正门，而是来到那楼的侧面，在哪里有一扇不太显着的小门。那文官引领兰若雅从那小门走了进去，从一道盘旋的楼梯来到了泽田茂私人休息室。那侧门和楼梯虽然偏僻，但此时也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备的极其严密。
兰若雅走进房间，但此时泽田茂却不在房中，只是兰若雅一人。但在房中桌上却端端正正摆放着一把琵琶。那琵琶兰若雅再是熟悉不过，正是平日里为泽田茂弹奏所用。这琵琶也是一件古物，想那泽田茂不知杀了多少人夺了过来，兰若雅此时看去，感觉那琵琶之上也透着斑驳的血迹。
………………………………
第零一百章 思家
既然自己已经答应泽田茂参加舞会，那弹琴献艺怕也是在所难免。兰若雅拿起琵琶，伸手拨弦，那音色看来经过调教，很是准确。兰若雅带上赛璐，在旁边的椅子上端坐下来，轻轻拨动琴弦，将自己平日里练习用的曲子弹奏了一遍。兰若雅十指翻飞，技艺丝毫没有退步，但这平日里本应快乐的曲音此时却包含着一种悲伤。
兰若雅弹着，用这琴音来宣泄自己这些时日所遭受的屈辱，伤心，痛苦。自己的内心无法用语言倾述，那这琴音多少可以让自己好过一些。要不在这样憋闷下去，自己恐怕就要痛苦死了。
正在兰若雅弹奏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掌声。兰若雅双手一静，那曲艺悲扬的琵琶声顿时止歇。
“兰小姐的琴艺好似更加高超，只不过这曲音过于悲凉，让人闻之不由伤感。这于今日气氛好似不相符合。”来人笑呵呵的说道。
兰若雅转目看去，原以为是泽田茂，但看清来人却是那土肥贤原二。
兰若雅对这土肥贤原二无甚好感，因此也不想理睬于他。兰若雅只是点了点头，却不言语。
“怎么兰小姐，看我不是泽田君，兰小姐就不说话了吗”土肥贤原二笑了笑说道。
“土肥先生，小女子本是阶下之囚，何谈与你等言语。小女子没有这个资格。”
“兰小姐，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以你现在身份怎么还能说是囚徒泽田君如此欣赏于你，奉若上宾还来不及，何谈阶下之囚呢兰小姐，你是在说笑吧。”土肥贤原二不咸不淡的说道。
“真正说笑的怕是您吧，土肥先生，小女子连人身自由都被限制，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试问有这样的上宾吗如果这样也被称为上宾，那土肥先生是否愿意做这样的上宾呢”兰若雅冷冷的回应道。
“哈哈，久闻兰小姐的词锋犀利，本以为有夸大之嫌，今日领教了，确实是名至实归。哈哈，兰小姐，不知今日舞会兰小姐将会给我们表演何种曲目”土肥贤原二对于兰若雅的顶撞不以为意，反倒哈哈笑着说道。
“土肥先生喜欢什么曲子呢如果小女子会的话倒是可是为土肥先生演奏。”兰若雅平淡的说道，声音平淡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哈哈，我这个人粗鄙的很，不像泽田君博览古今，诗琴绘画都甚喜爱，对于兰小姐的琴艺我虽闻得美妙，但却不知其意，兰小姐，到时候你还是随意。”土肥贤原二颇带自嘲的说道。
“土肥先生，小女子听闻阁下为了其帝国所谓圣战可谓处心积虑，对于中华文化也多做了解，这琵琶也属中华文化，土肥先生怎么能忽略呢”兰若雅所言理由多有牵强，但也有一定道理。那土肥贤原二笑了笑，正要说话，这个时候却听到背后传来泽田茂的声音。
“土肥君，你不去客厅，为何来到这里”
“哈哈，我找泽田君有事相商，遍寻不到，便以为你偷闲躲于此处，过来找寻，却不知兰小姐在此。哈哈，泽田君金屋藏娇，只不过兰小姐貌美如花，这屋子却有些不相配啊。”土肥贤原二笑里藏刀的说道。
“土肥君，你说话要三思，这里是上海，不是东京。”泽田茂显得很是愤怒。
“哈哈，泽田君，不要生气，不要忘记现在你这个主人可是需要招呼客人。不打扰了。”土肥贤原二笑着说道，转身就要离去。
“土肥君，你不是有事找我吗怎么就这样走了”泽田茂阴沉的说道。
“哈哈，没事了，没事了。”土肥贤原二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泽田茂阴沉的看着土肥贤原二的背影消失在门扇的背后。
“兰小姐，您还好吧。土肥君没有过分吧”泽田茂回转目光看向兰若雅问道。
“没有，泽田先生，舞会什么时候开始。”兰若雅问道。
泽田茂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五点钟准时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兰小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到时候我会过来接你。我叫人准备了一些点心，兰小姐，这里很安全，我不会让其他人来打扰于你。”泽田茂神色之间似有不快。
“泽田先生”兰若雅刚想说话，那泽田茂摆了摆手，阻止了兰若雅的话语。“兰小姐，你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泽田茂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兰若雅看着那房门在泽田茂离开后合上，自己仿佛突然与外面那个世界隔断。兰若雅回身四顾，突然这间还算熟悉的地方，如今看起来却觉得陌生。
泽田茂话说得斩钉截铁，兰若雅自是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因此也就安心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一会，一个日本兵送进来一些糕点，在桌上摆放整齐。
等到那日本兵离去，兰若雅看向桌子，却是一愣。那桌上摆放的糕点之中，有一个碟子里摆放着白色的块状糕点，看那形状，看那色泽兰若雅甚为熟悉，正是朝鲜打糕。而那打糕旁边的碟子则摆放着圆形的酥饼。
兰若雅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泽田茂是如此细心，自己如此说过，他竟然就此记在心中。看来这个泽田茂对于自己那还真是不错，但他对自己再好，那又有何意义。泽田茂到底是日本侵略者，他的手上沾满同胞的鲜血，这鲜血之中就有兰若雅家人的血。再说，这个泽田茂心若深海，深不可测，他做的这些也许另有目的，或许是想探知兰若雅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何人，因为这两日的手段让他们也发现兰若雅意志坚定，用硬的手段无法达到效果，便想用这软磨功夫让兰若雅心软，博得好感取得信任从而得到其他方法得不到的信息。一想到此处，兰若雅心中本来有所感动也立刻被打散。自己的意志又重新坚定起来。这泽田茂此时就是一个魔鬼，虽然他也展现人性的一面，但这一面现在也是为其魔鬼的一面而服务的。兰若雅取来那朝鲜打糕细细的品尝，出乎兰若雅意料之外的是，这打糕的味道很是纯正。兰若雅曾经也在这上海寻找过，但遍寻不获，这纯正的朝鲜打糕泽田茂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兰若雅又取来那酥饼，这酥饼倒是酥脆，但口感却远不如自己家乡口味。虽然口感不如家乡，但无论如何，都让兰若雅回想到家乡。
兰若雅慢慢的品尝，慢慢的感受，慢慢的怀念。时间这个时候对于兰若雅仿佛已经不曾存在，时光好似倒流，兰若雅闭上双目，仿佛自己已经又在那个早已经破碎的家中，自己的亲人的欢声笑语也仿佛在耳边响起。家、亲人，兰若雅静静的哭了。
兰若雅如此这般过了许久，那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将兰若雅重新带回了现实。
………………………………
第一百一章 舞会
“进来。”兰若雅心中感觉有些奇怪，什么人来了
那门打开，那日本文官恭敬的站立门口，那日本文官身穿一身黑色燕尾服，倒是显得很有些学者风范。“兰小姐，泽田长官请您过去，舞会现在已经开始了。”
兰若雅这才注意到此时天色已暗，看那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好，我们走吧。”兰若雅站立起来，当下仍由那日本文官在前引路，两个人一路行来。这日本指挥部，兰若雅就是去过泽田茂的私人休息室，此时那日本文官带领兰若雅顺着楼梯来到一楼，走向中央的大厅。
此时一楼大厅处，张灯结彩，布置的颇为华丽，吊顶琉璃的水晶灯，将大厅照得通亮。
看来这里并非舞会主要场所，而是前面接待之处。所在客人并不多，周围角落站立一些日本兵，一些身穿燕尾服的司仪正在哪里接待客人。
两个人来到门口，那日本文官取出来一张请柬递给其中一个司仪。那司仪仔细查看了一遍，伸手打开了大门。顿时一阵曲调怪异的日本歌曲传了出来。兰若雅对于日本的东西很是反感，一听到这曲调，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但无论如何，这舞会还是要参加的。兰若雅举步迈入舞会大厅。
此时这舞会大厅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四下里人影晃动，欢声笑语。中间舞池之中一些身穿日本和服，脸涂的雪白的日本舞女正在哪里宛如木偶一般跳着日本舞蹈。
兰若雅目光四下里转了一圈，发现来了不少伪国民政府官员还有上海金融政界人物，而日本官员却很少见到，外国人也少的很。那泽田茂还有土肥贤原二不曾得见。
“兰小姐，您随意，我暂时有事。”这个时候一同进来的那日本文官低声对兰若雅说道。
“您忙您的去吧。”兰若雅许久没有去夜总会，这样的场面此时看来倒有些怀念。尤其是现在到会的有很多相识，虽然兰若雅不喜这些人，但经过这些时日的事情，现在反倒感觉有些欢喜。
兰若雅举步入场。兰若雅走得平静，在这华丽的世界，兰若雅的出现反倒没有引起注意。兰若雅面带微笑，悄悄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取来一杯酒，独自站在哪里品着，看着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人物，在这里却一个一个谨小慎微不敢高声呼喝，谦恭有礼。
兰若雅转目四顾，想要看看那王先生是否也来到这里，如果王先生也能够来到兰若雅也好找个时机告知他那特别通行证是一个陷阱。
但让兰若雅失望的是，她没有看到王先生。兰若雅心中有些失望。
“哟，这不是兰小姐吗”兰若雅到底被人发现，这人一说话，顿时引来一群人围上了兰若雅。
“兰小姐，许久未见，更见亮丽啊。”“兰小姐，泽田先生什么时候来”“兰小姐”顿时兰若雅周围响起恭维、问候、逢迎的各种话语，一片纷乱，兰若雅笑着点头应付，但这般嘈乱兰若雅也应付不来，只能笑着。
结果这杂乱的声响让周围的人都发现了兰若雅的存在，都纷纷聚拢过来。兰若雅就象一颗耀眼的明星，吸引着飞蛾。很快，兰若雅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兰若雅此时就是浑身是嘴也无法应对，而那些东问西问人也自顾的问着，置于回答对于他们来说反倒不那么的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和这个泽田茂身边的大红人能够攀上交情，只要她能够在泽田茂哪里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自己的日子都好过。
正在场面有些混乱的时候，就听到门口司仪喊道：“大日本帝国驻中国公使，土肥贤原二先生位临。”这一声喊算是给兰若雅解了围，周围人都看向门口。只见大门开处，土肥贤原二身穿一身黑色燕尾服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在场的人都多少知道这土肥贤原二的身份，虽然是一介文官，但其是隶属日本政府，因此，一众人等都纷纷向土肥贤原二哪里围了上去。兰若雅反倒落得一时的清静。
众人围着土肥贤原二，与他同来那个年轻人，知趣的走了出来。这个人其他人不认识兰若雅却是熟悉，正是那个特务宫田。
那宫田自也是看到了兰若雅，对着兰若雅笑了笑。兰若雅则一脸冰霜背转头，不在看向那宫田。
那宫田举步正想向兰若雅这里走来，这个时候，那日本文官走了过来，伸手递给宫田一杯酒，低声用日语对宫田说了几句，那宫田笑了笑，就不在看向兰若雅。
时间行走，这舞会来得宾客越来越多，各国的公使等重要的政界人物也纷纷到来，但那泽田茂却始终没有出现。到场的宾客都有些奇怪，这做主人的却为何姗姗来迟。
舞会的气氛倒是越来越浓，欢声笑语，在这富丽堂皇之地，真的好似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
在夜色渐渐深的时候，随着礼仪司仪一声大喊：“大日本帝国驻上海最高司令，泽田茂长官到。”那泽田茂终于出现在会场。他的出现就如平静的湖水被投入一颗巨大的石头，立刻掀起滔天巨浪。
泽田茂也身穿一身黑色燕尾服，热情的招呼着宾客。但能和泽田茂说上话的除了公使和几位日本高官以外，其他人倒也没有资格。因此，泽田茂身边到也没有多少人。
那泽田茂在那里应酬了好一会后，缓步来到了兰若雅的身旁，“兰小姐，您过得还愉快吧”
“泽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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