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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神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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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神”,然而,数遍四海八荒,该正正经经朝着那位叫一句“父神”的,也就只有曦和一个。
“这片空间应该是被封锁起来了,既然父神在此,八成是他施的法。”广胤敛眉,望着天空道,“看这场面,必然不会是小事。然则上古洪荒之时的大事绝大多数都有书面记载,我却并未听说过这件事。看来,这个皇后的来历,果真不简单。”
曦和颔首,又注意到天空中的其他几道人影,拍了拍他的手臂,道:“还有弈樵和阎烬。”
广胤看过去。
弈樵是少年时的模样,比之如今虽有差距,却并不会让人太过惊讶,他只不过略略扫了一眼便过去了,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凌空立在弈樵身边的那个人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魔神的真容。
此时的魔神并未完全成人,看身形,年岁似乎要比弈樵稍微小上一些,但差距也不甚明显。
然后他将目光挪向了魔神的脸上。
是世间少有的俊逸的男子,虽然年龄尚小,但其风采已不下于其身侧的弈樵。只是,那一双血色的瞳仁,虽然并无甚情绪,甚至算得上是温和的,却莫名地让人身后泛起一阵寒意。
难怪曦和说,父神是为了扭转他不祥的命格而收其为义子。上古之时虽然不乏奇人异士,然则独独是这一双眼,便奇诡非常。即便他此时静静地站在那里,亦有一股隐隐的杀伐气。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让曦和依恋到了那种地步,甚至不止一次地在梦中将他认作是阎烬。他自认在某些事上胸襟委实不那么宽广,譬如这桩事,便可以说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望着阎烬的面容,微微眯着眼,一股难言的感受泛上心头,但旋即一道扎入眼中的强光夺取了他的注意。
他与曦和一并向着天空正中央看去。
一只金色的大鸟在天空中猛烈地振翅,浑身流火,犹如东升之日,然而,却有四根粗壮的链子自天际而下,锁在其翅膀和脖颈上,火焰灼烧着链子,却分毫无法将之撼动。
而在那只大鸟的正中央,在重重烈焰包裹之下,似乎有一道人影。
“那是什么?”
曦和凝视着上空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鸟,即便离得这么远,却仍旧能够感受到灼烫的热度,海面的水被烤得发热,就连落下来的大雨也带着滚烫的温度。
“金乌。”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火焰大鸟之中的那一道微小的人影,声音低沉肯定,“是十只金乌中年纪最小的那只,这是天罚,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朝华姬的天罚。”
“朝华姬?”广胤本想询问,顿了顿,又道,“算了,先看看再说。”
上古洪荒末年,距离天地大战虽然尚有一段时间,六界之间由于没能建立起公认的秩序,始终不曾消停过。父神和母神如今虽然受六界朝拜,但这也只是天地大战之后的事,在洪荒时,他们亦仅是两位强大的神祗,无数人为之忌惮,却无法真正号令四海八荒。混乱总是伴随着无止境的杀伐征战,尽管六界未能一统,但天地间自有其规矩,违背天道或杀孽过重之人必遭天罚,五雷轰顶,灰飞烟灭。
朝华姬,这个名字他似曾相识,但并不耳熟,也不晓得此人究竟犯下了何等罪行,竟然要遭此天罚大难。
父神布下的结界明显是为了要保住朝华姬,但即便强如父神,亦无法无视天道。天空中乌云一层叠着一层,阴暗而厚重,几乎要压向海面。一道又一道的闪电撕裂天幕,穿透结界,击落在金乌的身上,暴烈的银光映得整片海域都在一刹那变成了银色,狰狞可怖。金乌的嘶鸣伴随着巨大的海浪充斥着整个结界,虽然父神等人都远远地看着,在飓风中都分毫没有挪动的意思,场面却仍旧显得混乱至极。
大雨并着着风浪翻滚,拍打在冰罩上,广胤将曦和的手握得紧了一些。
结界为朝华姬挡下了很大一部分的雷电,若非如此,天空中的那一只金乌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了。但这结界在雷电不断的击打之下已经出现了裂纹,四周的海水隐隐有旋转起来的架势,空气都躁动起来。
眼见着天顶处的裂纹已经凝聚出极强的明光,父神再一次举起手加固结界,而结界之外忽然有一道极强的银光闪现。
曦和连忙抓住广胤的手:“糟糕,逆天而行引来的天雷即便是父神也挡不住,这结界要碎了,快退。”
若是如上一次,即便是天罚落在身上,她也不会有半点反应,但如今却不同。此番她与广胤皆是以原身进入镜象,万一雷电落下来,恐怕他们要跟着一起被劈得渣都不剩下。
广胤听见她提醒,立刻带着她迅速后退,周身撑起结界。与此同时,天顶的裂缝发出了破裂的声音,天上的父神和阎烬等人皆飞速退开,下一刻,一道粗壮的银色雷电自结界之外直直劈下,整道结界在顷刻间崩塌。
凄厉的嘶鸣响彻天地,金乌身上的火焰熄灭,一道速度极快的人影从结界之外冲进来,接住了下落的朝华姬。
不待曦和看清那人的面容,海面便在霎时间倾覆,雷电劈开了广胤的结界,二人被万丈高的海浪卷入海中,沉重的海水将二人紧握的手在刹那间分开。曦和来不及防备便感受到咸涩的海水涌进鼻腔,深蓝色的海水之外有熊熊烈火燃烧起来,连海水都是滚烫的,窒息的感觉在顷刻间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她试图睁开眼,肺里的空气却愈发快地被挤压出去,身体在不断地下沉,眼前是变幻的水光和火光,力气已经消耗殆尽,她此刻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
眼前忽然罩下一片黑影,不断下沉的身躯被人抱住,唇上有柔软的物体触碰,齿关被撬开,然后一口气缓缓地渡进来。
海水堵住了五感,不留一丝缝隙,她瞧见身前那人的面容后,抓紧了他,后者见她恢复了一些神智,一手将她抱紧,对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然后朝海面上游去。
沉重的海水在周身流动,曦和攀紧了那人,眼看就要浮上海面,却忽然停住,海面上方一道银色的雷电劈下,横贯正片海域。广胤见她又要坚持不住,捧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又是一口气渡进了她的口里。
紧要关头,曦和掐他的手臂掐得紧,待得那雷电从头顶上消失,广胤才搂着她,一下子冲上了海面。
蓦然间空气涌进鼻腔,曦和却根本无法立刻呼吸,她只感觉自己身体里都是海水,甫一冒出头便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又是一个大浪拍下来,广胤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护住她的脑袋,然后拍了拍她的脸:“还好么?”
曦和一面咳嗽着,一面抹了一把眼睛,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被呛着,只能点点头。
广胤看了一眼天上,然后搂住她,朝着一边的礁石游去,然后抓着石头,让她靠在礁石边,托着她的身体,拨开她贴在脸上的发丝,重重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一口水从嘴巴和鼻腔里一同出来,曦和抓着广胤的手一松,再没有力气,身体眼看又要向下滑,却被他牢牢地抱住。她的神智模糊,本来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昏过去之前,她脑袋里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完了,又欠他一个人情。
………………………………
第52章 前尘真相
黑暗中有一丝亮光,极其微弱,却足以唤醒她的一分意识。;
脖颈后仍有阵阵痛感,可见广胤将她敲晕的那一下力道有多重。
若非在海中险些溺死,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灵镜之所以能够营造出那般逼真的镜象,其实是在不断地吸取她的精元。灵镜这个东西,即便损毁至如今这个地步,却依旧有灵性,它知道自己恐怕难以支撑太久,又忽然得到了与母神相近的气泽,便意图从她的身上夺取生机。上一次她入镜中恐怕也只是灵镜的试探,这一回才动了真格。
好在广胤及时将她打昏过去,否则他们都未必能从镜象中走出来。
此刻她的意识尚有些迷糊,只似乎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躺在床上的,却暂时无法醒来。黑暗中的那一丝光亮距离她越来越近,隐隐约约有声音从那方传来。
“……要小神说呀,这天祈朝恐怕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尊神才来多久,便频频发生不测。这么一来二去的,幸好此番只是有惊无险,若是尊神当真在小神这里缺了几根头发,以小神的修为,也不够几道天雷劈的呀。”那声音中带着点的无赖有些耳熟,似乎是江疑,“殿下,您看,是不是先将尊神送回洛檀洲?横竖您已经将湛卢剑交给皇帝陛下了,这慧义棺的事儿啊,也未必要您二位在这儿镇守,就交给小神来解决,您看怎么样?”
“慧义棺的事,你恐怕还没有这个本事来解决。与父神有关联的人,这天地间只剩下了她一个,即便是我,也不敢夸下这个海口。”另一个熟悉的声线响起,是广胤无疑,“更何况,昨日看了那些东西,恐怕这会儿,她自己也不愿意走了。”
“可是,殿下,小神听说天界和妖界的关系有紧张起来了,这事竟然还同四境轮有关系,昨日已有仙官来催了……殿下还不回去,真的不要紧么?”
在他们二人谈话的这片刻之间,曦和躺在床上,已经恢复了意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此刻已经睡在了莲华苑的寝殿里,外头是一个大白天,想来已经过了一夜。广胤自然是不会随便放别人进屋,外头二人与她之间有一道屏风隔着,交谈时也刻意压低了语调,以免将她吵醒。
她听见江疑这个话,心里一惊。原来四境轮暴动的事情果真牵扯到了天界,天帝都已经派人下来催广胤回天宫了,看来事情绝不会小。六界难得消停了这么千把年,难道又要大动干戈了?
谈话中有短暂的沉默。
广胤道:“天界之事暂时未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等她醒了再走。”
江疑咂了咂嘴,道:“殿下这般关心尊神,却为何三千年前要狠下心舍弃尊神另娶旁人?”
曦和从广胤所言之中听出天界事态恐怕已经十分紧急,未免因自己拖累大局,正想要起身让他安安心心地回天宫办正经事,却在听见江疑开口之后生生愣住。
舍弃她而另娶旁人……这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片刻,广胤明显是不想再谈起那一段日子,语气冷淡地道:“有些事,连我自己都不曾弄清楚,那些旧事便不必再提了。”
江疑怕是亦知晓自己估计踩着了太子殿下的雷区,便不再讲当年的事,叹了口气,道:“那,殿下眼下又是如何打算的?如今尊神忘了从前的事,要重新开始也未必不可能,不过,也保不齐哪一天她想起来了,您觉得尊神会原谅您么?”
广胤沉默。
曦和在屏风后已经听得懵了。江疑虽然一贯不是一个沉默的神仙,但也不像司命那般一张嘴就停不下来。吴江其人虽然惫懒,但还是将这个弟子调/教得很懂礼数,若非实在憋不住,他是万万不会这般同广胤讲话的。而且,他说的那些话……
曦和忽地想起当初在荣江上做的那个梦,脑中一个猜测浮现,可她几乎不敢相信。
只听得外间沉默了片刻,广胤道:“她的元神受损,忘记的事情基本上没有机会再想起来了。”
江疑道:“殿下,您这是在逃避啊。其实说句实在话,小神委实不该插手您同尊神之间的事,不过今日趁着尊神尚未醒来,小神不由得多嘴两句。尊神即便是元神受了伤,即便她日后再也想不起三千年前的事,可她毕竟是实实在在同您拜过堂成了亲的,这乃是个雷打不动的事实。尊神她忘了,这是她自个儿的事,然则,殿下,您当初与尊神伉俪情深,却最终分别二地,小神知道您自个儿也有苦衷,不过,就这么让尊神将什么都忘了,您当真甘心么?”
“好了不要再说了。”广胤的声音变得冰冷,“出去。”
江疑没有再说话,片刻后站起身,整理好了情绪,对广胤拱了拱手:“小神告辞。”然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室内一片寂静。
广胤独自坐在屏风外,也不知他心中在想着什么,坐了半晌,才缓缓起身,绕过屏风,走进里间来。
曦和连忙闭上眼睛。
脚步声在床边停下,身侧的床榻微微下陷,可见是广胤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有温暖的手指触碰她的额头,将她的额发撩开,然后顺着耳根,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曦和心跳如擂鼓,强压下心中的震颤,极力维持着睡着的模样。
“江疑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逃避。”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带着些许颓然,微微停顿,苦笑了一声,“甘心?自你走的那一刻,我三千年来,便没有一刻是甘心的。”
曦和心神震动。
她从未听过广胤用这种语气说话,他两万岁的时候便开始帮天帝处理政务,三千年前下凡历劫之后,回来便立刻接手天界八成的政事,未满三万岁,便带兵将妖界打得人人自危甚至将妖兵吓得连他们妖界大门都不敢出。不论是人前人后,不论背地里付出了多少努力吃了多少苦,天族太子展现给别人的都是绝对的自信和从容,然而,这样一个人,此时却安静地坐在她的床边,用如此颓然的语气说,他不甘心。
一片阴影压下来,有温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呼吸温热,与她的气息相交缠,曦和在被子下的手微微一紧,好在广胤并未察觉。
他的吻很克制,甚至比昨日在水中时更为守礼,在她唇上仅轻盈地停顿了片刻,然后便离开。
曦和感受到他的视线灼热地粘在她的脸上,嘴唇上有手指轻轻摩挲的感受,却久久没有下文。她正在心中纠结究竟是要现在醒过来告诉他自己一切都知道了,还是继续装睡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便听得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身侧床榻重归原位,脚步声绕过屏风,殿门吱呀打开,再吱呀关上。
他走了。
曦和几乎是立刻睁开眼。
她素来自认是一个定力极好的神仙,过去不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能保持一个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不错的风度,然则,今日听见的这些事,却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撑着床榻,坐起身来。
为了让她睡得安稳,广胤特地拉上了窗帘,外头虽然是大白天,但室内仍旧昏暗。窗台盆景上落下一道窗帘缝隙中投进来的光,光路中有稀疏的细尘悠然起舞,犹如一场难以醒来的梦境。
但她知道自己此时很清醒。
皮肤上仍旧残留着方才被他触碰过的温度,不远处妆台上的铜镜里,映照出她的影子。以往广胤也常常牵她的手,帮她理头发,原本早已习以为常的动作,在此时却犹如烙印在皮肤上,清晰而灼烫。
除却昨日在海中的那两次,这是她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被他亲吻。
她看见铜镜里的自己神情发怔。
其实,方才她完全可以推开他。但她没有。
江疑说,三千年前,他们是拜过堂成了亲的夫妻。那一刻,她虽然惊愕,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就在江疑说完那句话之后,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竟然毫无怀疑地就相信了。
她相信他们成过亲。
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她几乎无法理解自己的想法。自出生以来,十数万年的岁月,她从来都不曾在这方面动过一丝丝念头,遑论真的嫁人。而此时仅仅是江疑的一面之词,这等天方夜谭,她竟然会相信?
然而,不论她如何质疑自己,都无法否认,她是真的信了。
广胤是她的丈夫。
他们正正经经拜过堂,成过亲。
她也不知道为何那时没有推开广胤。其实这件事,到头来终归是要捅破的,早一点揭穿还是晚一点揭穿,都没有太大分别。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为了要帮广胤保全他的颜面,但下一刻她便醒悟,这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借口。
她根本不想推开他。
犹豫只是一刹那,就在他的嘴唇触碰到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失去了。
但直到很久以后,她回想曾经,才恍然明白,那个时候失去的,就是她的心。
………………………………
第53章 赠桃木簪
“我要走了。”翌日,广胤陪着她在街上逛了一整个上午,用过了午饭,如是说道。
由于这一整个上午他都尽心尽力地陪着她玩,只字未提及关于天界的事,曦和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晓,问道:“怎么了?”
广胤道:“妖界四境轮暴动,妖君曲镜说在四境轮边上发现了天界之人留下的气泽,一口咬定是天界搞的鬼,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便直接向天界发兵了。”
“曲镜所言是真是假?”
“目前尚无定论。”
“倘若当真是天界之人动了四境轮,那么慧义棺亦极有可能与天界有关。”
广胤微微皱眉。
“我只是猜测。”曦和道,“你父君怎么说?是直接打,还是先缓一缓,找个机会谈判?”
“我父君说,听我的意思。”
“唔,那就是直接打了。”
广胤轻轻一笑:“你倒是了解我。”
曦和道:“妖君曲镜我不曾打过交道,不过,听弈樵说,这似乎是个比较厉害的角色,同你千年前打过的那一批妖兵相比,此番必然要难对付一些。”
“天界的兵马也许久不曾活动了,此番便让他们活动活动,免得他们整日里闲得慌。”广胤嘴角挂着笑,闲闲地道,“我倒是很想见见曲镜其人,毕竟妖界分裂的这么许多年,能令其余八位妖君皆俯首称臣,此人必然不简单。”
曦和看着他那一副自信从容的模样,心下定了定,却仍旧提醒道:“这是自然,况且曲镜的年纪比你大上不知多少,你万万莫要轻敌。”
“嗯。”
然后便没了下文。
二人走在街市上,行人并不太多,但也并不冷清。
“前日……我们在灵镜中见到的朝华姬,”广胤道,“你说你那时候才出生不久,你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昨日曦和昏睡了一整天,而今日一早起来直到现在,二人都不曾提起过前日的事情,似乎都刻意避开了那个话题。
曦和将目光从街边的折扇上挪开,道:“我虽然不曾见过朝华姬真容,但曾经在榭陵居那儿见过她的画像。”她顿了一顿,“我先前觉得那皇后有些眼熟,就是因为她几乎长得同朝华姬一模一样。只可惜我只见过几次画像,印象不深,否则也不会到前日才想起来。”
“榭陵居?”
曦和微微颔首:“忘记告诉你,朝华姬同榭陵居从前乃是一对恋人。我们前日在镜中看见的结界破碎之后冲进来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榭陵居。”
广胤沉吟。
曦和继续道:“我们在灵镜中看到的朝华姬,应该不是皇后,但十有八/九同她有关。”
“我虽不曾看见朝华姬的脸,但也晓得这皇后必定同她有关联。”广胤道,“不过,你和司命都说这皇后乃是凡胎无疑,可惜我们未曾看到结局,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曦和轻轻叹了口气,“可惜没看到结局。”不由得瞟了广胤一眼,“但在我法力恢复之前,我们是不能再去灵镜里了,朝华姬的天罚,连父神都要避其锋芒,仅靠你一个人,未必能在天雷下全身而退。”
她说得有理,广胤也不反驳,只是放缓了脚步:“既然如此,此事便只能暂时搁置了。你在天祈朝,能将慧义棺找回来便是最好,若是实在找不着,回来便是,我们再一同想办法。”
曦和点了点头。
“对了。”广胤停下脚步,从袖袋中掏出一件东西,却并未让曦和看清,便将她的身子转过去,然后将其插/入了她的发间。
曦和抬手去摸,微微一怔。
是一支发簪。
广胤将她转回来,见她望着自己,目中存疑,眼中掠过一抹笑意,解释道:“上回从天宫回来,我折了梵度天的一支梅花枝,趁着这几日闲暇时,刻了一支木簪,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权当打发时间练练手,昨日刚好刻完,便送给你了。”
发簪触感温润,仅仅抚摸上去便能感受到其上精致却不繁复的纹路。曦和知道广胤一向细心,却不知他连这般细致的活儿都能做,可见委实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她想要道谢,却觉得这么子显得忒生分,一时便没找出什么话来说,却见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然后微微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很美。”
轻轻短短的两个字,他一字一顿地说,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曦和莫名地觉得,自己的耳根子似乎烧了起来。
广胤抬起头,仍旧是用那般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她,眸中却更多了一分笑意,片刻后,开口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江疑会照顾好你。”
曦和颔首,那神色仍有些发怔。
“此番我回去会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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