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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录之风将起-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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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默然不语,静静看着少年的眸子。
清澈如水,深不见底。
少年不在意微笑。
半晌后,老人却突然叹了口气,似乎骤然失了精气神,“数十年了,出去又有什么用呢?”
少年依旧平静,“晚辈不才,邀了众前辈群龙盛会一叙,搏江湖当年那一线风流。”
老人怔了下,半晌后却又摇了摇头。
少年微微皱眉,朗声道,“既然当年之事,前辈敢一人力抗,如今群雄并起,前辈怎又推三阻四?”
老人摇摇头,“你不懂。”
少年眉头一挑,“晚辈是不懂,可前辈就懂了?当年之事,前辈觉得错了,如今前辈只因数十年未入江湖便对江湖失望,可前辈怎知,如今的江湖,昙花一现后一定是花谢草枯?何况,便真是一场大梦又如何,江湖儿郎何须怕这大梦一场。如今我等为后辈铺一条大路,数十年后,江湖英豪并起,何人敢觑江湖英豪,何须再怕江湖无趣。”
老人沉默半晌,沉声道,“好!”
“多谢前辈。”少年躬身一礼,随手取出一块白玉色玉佩来,“飘缈楼必不让前辈失望。”
老人抬手接过,忽然说,“可数十年不碰剑,老夫怕剑生了锈。”
少年微笑,“晚辈斗胆向前辈请战,可否?”
老人微微勾起嘴角,“正是此意。”
少年将背后中庸一把掷过去,“前辈的剑。”
老人抬手接住,怔了下,“怎会在你这里?”
“挚友所托,他的剑很不错。”少年解释。
老人怜爱摸了摸剑上二字,欣慰笑笑,忽然抬头说,“少年,可有酒?”
“自然。”少年从腰间解下酒囊,一把甩过去。
老人随手接过,即使明知少年身上原本该无酒的也不多想,酣畅淋漓。
然后,一甩酒囊,长剑出鞘,一掠而过。
酒水如雨,剑意如虹。
少年深吸一口气,衣袖微微一抖,软剑在手,一剑递出。
剑气和剑气撞击在一起,无数剑气疯狂碾压。
这是老人藏锋一甲子的剑。
这是少年放弃了最后那份坚持的决然之剑。
并非毫无保留,但皆是最纯粹的剑。
碎石也好,气机也好,渐渐形成一片巨大的漩涡,在两人脚下顿时荡漾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可怕气浪。
然后,四周骤然气机炸裂。
两人倒退数丈。
“再来。”老人一声大喝。
剑如秋水,携带风雷之声。
少年亦一剑而来。
剑势如潮,迅如疾风。
剑之极,讲求锐意进取,讲求随心所欲,讲求意气之争,讲求得势不饶人,可对于这两个起剑之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什么样的剑,怎么出剑,永无止境。
不拼修为,不看根底,仅仅是剑。
老人简简单单的挥出一剑,又挥出一剑,一剑在前,一剑于后,呈衔尾之势,剑势愈演愈烈,云起大风涌,蔚为壮观。
少年身形骤然闪过,弹指剑气出,心意至剑意至,几乎是老人一剑递出,少年一缕剑气一掠而过,分毫不让。
少年在飓风峡里,虽败给了天地,却也因恣意悟得了剑意与心意灵犀相通,不是在荒山上那人剑势的气势磅礴,是游历人间的潇洒姿态,凌厉的,悄无声息的,却不容任何人觑。
无数剑意铺天盖地涌现,如一场暴雨,倾泻而下!
剑气狂暴,沙石惊飞,无数的气机瞬间轰炸,绵延不休。
天地清明时,剑归鞘。
“少年,今日一战,胜负难分,他日望有再问剑之时。”老人爽朗大笑,洒然离去。
少年目送老人离去,低头看了看老人临别又送回来的长剑,笑了下,没有棋者的镇静,没有剑者的锋芒,歉然而无奈。
然后,他看向身后巨鸟,轻轻说,“翎雕,该走了。”
………………………………
第296章 委屈
进学取士早已结束,本无再纳贤之先例,可前几天朝堂上却突然新纳了个内阁中书。
至于为何破例,那内阁中书出身青云。
青云学院代表了什么?
它是朝堂上近半重臣的出身,是天下名士的最大发源地。
虽只是个副七品的芝麻绿豆大的官,可只要稍微有些脑子的都清楚,这些不过是摆个形式而已,用不了多久,这青年必将青云直上。
所以,青年前脚在皇城安了家,朝堂中不知多少官员后脚便送来了贺礼,拜帖,甚至是媒婆。
一连半个月,青年一直忙着东奔西跑,客套应酬,几乎脚不沾地。
又是忙碌无趣的一天后,青年疲惫回府。
府里空空荡荡,漆黑一片。
丫鬟仆役还来不及添置,至于近日琐事也多亏了同他一路来的杨管家。
“杨叔?杨叔!”
青年打着灯笼往后院走,叫了两声,也没人回应,嘀咕道,“真是奇怪,门开着,可杨叔却没在前院,这么晚了,也不知还能去哪儿?”
忽然,一缕清风吹过。
青年只觉得眼前似乎有白影一闪而过,还没有所反应,喉咙一下子被人掐住。
“走!”紧接着,耳边有清淡声音传来,青年被一道白影轻飘飘带离了地面。
“是不是他?”
青年再反应过来,已经被带到了一石亭里。
青年下意识抬头,面前是一个熟悉的人儿。
“月儿,你怎么……”
“闭嘴。”头顶有淡漠声音响起,“说,是不是他?”
青年愕然抬头,身旁站了位一身白衣的清冷女子,似仙似魅,只是如今眉目含煞,实在让人难生出什么旖旎心思来。
冷霜月面色哀求看白衣女子,“我以后再不见他,您放过他好吗?”
白衣女子冷冷一笑,伸手骤然掐在青年咽喉,缓缓抬起,“不好。”
青年在女子手中,无任何反抗之力,脸色很快涨得通红。
“母亲!母亲!”冷霜月有些慌张跪爬到女子脚边,抓着女子衣角,“您放了他,我求求您了,我一定好好对雪儿,我再也不出来了,我一定听您的话,求求您,求求您了……”
“混账!”女子拂袖将冷霜月甩去了一边,一手指向冷霜月,“我从就告诉你,你生而有自己的使命,如今你却因儿女私情一再忤逆于我,今日又怎能让我放过他?可笑!”
“母亲!”冷霜月满脸泪水,“我保证,我会忘了他,真的,您放了他,我保证。”
“好,我放了他。”白衣女子冷冷勾起嘴角,手上力道却渐渐增加。
“呜。”蜷曲在石桌上睡觉的白狐不知何时跳下了石桌,习惯性钻进冷霜月怀里。
冷霜月心如刀绞,忽然眸子中闪现一抹决然,伸手直接扣住白狐的脑袋,“你若杀他,我便杀它。”
“呜呜。”白狐委屈叫了两声。
白衣女子神色一滞,骤然间勃然大怒,“你敢?”
“我敢。”冷霜月凄然说,手上渐渐用力。
“好,很好。”白衣女子怒极反笑,一把将青年甩到石亭外。
“你走。”冷霜月有些变声说。
“好。”
白衣女子依旧点头。
正在这时,冷霜月怀里的白狐忽然一声尖啸。
冷霜月只觉得手中忽然一股大力,紧接着手里一空,手腕处一阵剧痛。
她不自觉猛一甩手。
一道白影随着她甩手嗖一声溜走。
右手手腕处鲜血淋漓。
白狐在白衣女子身旁停下,优雅舔了舔嘴角血渍,轻轻呜了声。
女子轻柔抱起白狐,上前一巴掌甩在冷霜月脸颊上,“好大的胆子!”
“我……”冷霜月呆呆看着白狐。
白狐瞥了冷霜月一眼,又轻轻呜了声,随即不再看她,在白衣女子怀里伸了个懒腰,懒懒睡去。
女子漠然看冷霜月,“走,否则你陪他死。”
说完,抬步离去。
冷霜月忍着手腕处剧痛,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眼花廊里的青年,微微咬牙,踉踉跄跄离去。
又过几个呼吸时间,一位身着棕色长衫的中年人从花廊间走出来,微微叹了口气,抱起早已昏迷的青年往客房方向而去。
……
清溪附近一村子里最近来了个少女,十七八岁,模样清清秀秀的,正是嫁人的好年纪,就住在城南刘老光棍家对面,惹得村子里不知多少青年趴在门口偷瞧。
偷瞧了两天,然后村里几个差不多大的没成家的伙子就开始撺掇着家里人找媒婆了。
这天,依旧细雨迷蒙。
几个牵月老线的便先后在这个新住进来的清秀少女门前停下来,然后吵成了一片。
至于为什么是先后,那家门是铁索紧扣的,没人。
吵吵便成了相互掐架,没多久,整个街上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水稻田里,萧天月自然稍微用了些易容手段的,这两天与刘大汉相处甚佳,此时正帮着刘大汉拔草。
刘大汉则忙着疏苗补苗。
“月丫头啊,你快回家,出事儿了。”大老远,有人冲田里大喊。
“啊?”萧天月抬头应了声,“怎么了?”
刘大汉也站直身子,“咋了?”
“几个媒婆在月丫头门口打起来了。”那跑来的人气喘吁吁说。
“打起来就打起来啊,关我什么事?”萧天月撇撇嘴,不在意嘀咕。
“咋与你没事呢,人家就是因为你丫头打起来的。”那人一蹬眼说。
“啊?”萧天月眨眨眼。
“还不是咱村里僧多粥少,让你回去就回去,还有,别一直跟在老刘屁股后面,也不怕人说闲话。”那人摆摆手说,倒一点不避讳刘大汉。
萧天月皱了皱眉头。
刘大汉却只咧嘴笑笑,“那月丫头,你去吧。别忘去叔家里吃饭。”
“哎。”萧天月点了点头。
“哎什么哎,老刘不是我说你,人家一姑娘,你缠人家怎么回事,不能老牛吃嫩草啊,不是?”
刘大汉挠挠头,低头不说话了。
萧天月连忙出声,“是我缠的刘叔,我不会做饭去,不会洗衣服,不会烧水,当然都要找邻居帮忙了。来帮忙也是想报答一下恩情。”
“傻姑娘,老刘的恩不用报,他是善财童子呢。”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调笑道,“可做饭什么的,你一个大姑娘,咋就不会呢?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嫁了人不是要伺候男人嘛。”
“我爹娘疼我,没让我学。”萧天月理所当然说。
“那就找李嫂,张嫂她们学,现在不晚。大姑娘的,一直往人家家里跑干什么?”
萧天月撇撇嘴,不理会他了,回头喊,“刘叔,我先去了。”
“哎,去吧,去吧。”刘大汉咧嘴笑笑,摆摆手说。
………………………………
第297章 大叔果然是好人
萧天月到村南那条街上时,家门口的几个互掐的人早已被村里人劝停。
一大伙儿人凑在一起。
看热闹的看热闹,补妆的补妆,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吐苦水水的吐苦水,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也不少,反正热闹得很。
也不知谁喊了声来了,那几个稍微打扮得花枝招展些的妇人便一股脑跑了过来。
萧天月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围了起来。
“月丫头啊,我是张嫂子,就想问你,你看村东头的刘家子怎么样,个儿高,脾气又好……”
“死开,月丫头,你看村里的张家子,人高马大的,最主要的是有劲啊……”
“月丫头,别听她们的,林家那子才是好苗子,上次他还帮你打水来着,记得不,知道疼人……”
“听大娘的,李二狗那子好,他家也富裕,嫁过去不怕吃苦……”
“屁,他脾气出奇差,还是孙伟子好,模样周正,还能干……”
“他有个妹,脾气差得很……”
“胡说!”
……
虽然只是六个人,却硬生生吵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其实要萧天月说,更像万鸭齐鸣。
萧天月只觉得,脑袋有点懵。
“我说月丫头啊,你觉得谁行啊,给个话……”
“就是,张嫂信你,不过要嫂说,还是刘家的好……”
“张家子可稀罕你了……”
“哎,就跟李家子不稀罕似的。”
“就是啊,孙家说了……”
“说什么说,月丫头直接给个准话。”
……
“够了。”几个大娘已经开始扯萧天月衣服了,萧天月终于忍无可忍,“你们有病啊?”
她从到大一直躲在他人身后,也鲜少与这些市井之人掺和,哪经历过这些事,再加上近几年声名鹊起,若不是稍微有些理智,早一人一拳头过去了。
几人呆了呆。
“呦,什么脾气?以为自己是大姐了?”
张姓媒婆阴阳怪气道。
“就是啊,你这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
“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啊?”
“丫头,留点口德啊?”
“就是。”
她们怎么说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牵红线的,哪个找她们的不是和和气气的,毕竟是红事,就是不乐意,这种门户的也是好言相待的,哪被人骂过,再说,她们这行最重的就是颜面,有点不好名声,人家谁找她们啊。
萧天月微微愕然,这变脸速度真是无敌了,然后她嘀咕了声,“神经病!”
推开挡在面前的几人,开门又关门,直接不理会一众人了。
“什么脾气?”
“这么差脾气,可找不到好婆家。”
“我看她身材干瘪,不像好生养的主儿。”
“对,我听人家看面相的说啊,印堂狭,两鬓窄,下巴尖,嘴唇薄,额头短,丫头克夫呢。”
“我也听说了,一看这丫头我就打了退堂鼓了,这样正好。”
“走了,走了。”
“也不稀罕接这单。”
“对,以后还是要看画像,接错了,不是毁招牌吗?”
“就是。”
几个媒婆立即拉下了脸,阴阳怪气喊了几句,然后一扭头走了。
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了会儿,也面色各异着各自散开了。
这个时节,正值插秧后等待幼苗返青,村子里不少妇人都清闲了下来,而且清溪最近游侠特别多,媒婆们生意惨淡,所以不少人都挺悠闲。
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人;宁得罪人,不得罪女人。
特别是一群闲得发慌的女人!
而好巧不巧的是,萧天月正好中的。
第二日晌午。
“妈的,太可恶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克夫命了?”
“我什么时候暴虐无道,坑蒙拐骗偷了?”
“什么逃难到这儿来的,你们才是。”
“你们才克夫,你们全家都克夫。”
“啊啊啊,气死我了。”
“丫头,吃饭了。”院门口,刘大汉冲院里喊。
“不吃了。”萧天月撇撇嘴,出屋看一眼都没有,大叫道。
“那怎么行呢。”刘大汉好心劝道,“人是铁饭是钢啊。”
“我结实。”萧天月愤愤道。
“丫头,出来吃饭。”刘大汉有些急,“心情不好跟叔说,别自己闷着。”
“知道了,叔。”萧天月好歹是有些理智的,闻言揉揉脸,挤出个笑脸,伸出脑袋来看刘大汉,“我不饿,您先吃。”
刘大汉犹豫了下,“行,那叔就先吃了,你饿了就自己过来,叔今天不锁门了。”
“嗯。”萧天月使劲点点头。
钻回房间,萧天月又哭丧下脸嘀咕,“妈的,太可恶了。都是一群什么人嘛,大嘴巴的,啊啊啊,想揍人。”
萧天月最大的优点是相当没心没肺,因为操心操肺的事已经习惯了别人早帮她想完了。
所以在气闷了一下午后,她很快释怀,并开开心心去了刘大汉家吃晚饭。
饭菜一如既往地清淡,萧天月因为中午没吃胃口特别好,刘大汉却有些心不在焉。
“闺女啊,你以后别来叔家里吃了,成不?”八分饭饱时,刘大汉忽然说。
“啊?”萧天月眨眨眼,筷子还在嘴里啃着,“为啥?”
“村里人说闲话,叔不在乎,可坏了你名声,以后不好嫁人。”刘大汉有些局促两手直搓。
“哦。”萧天月想了想,点了点头,低头从袖里摸东西,“那这几天饭钱……”
“不用,也没多少铜板,再说你也帮了叔不少忙,是叔对不住你。”刘大汉连忙摆手。
“那就算了。”萧天月甜甜一笑,将筷子往桌上一放,“那叔,天月吃饱了,先走了。”
“不多吃点,你中午没吃。”刘大汉又局促不安起来。
“不吃了。”萧天月满脸笑容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闺女,你别往心里去啊,叔不是……不是怕……”刘大汉也跟着站起身来,有些结巴说。
“没事,叔,我先走了,您别送了。”萧天月摆摆手打断,说着转身出了门。
“……不是……”刘大汉还想再劝两句,见萧天月已经没了影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抹了把脸,嘀咕,“俺是为了那闺女好啊。”
回到自己院里,萧天月点上灯,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回屋修习了会儿心法,便直接睡了。
虽然心里有点难受,她却真不怪刘大汉。
人家本来就没有义务让她白吃白喝,再说她懒得多想不代表她傻,什么事在脑子里过两遍就什么都清楚了,就是有点愁日后她该怎么吃饭。
第三天,萧天月醒来一如既往的日上三竿。
她伸了个懒腰,咂吧了下嘴。
没人在身边监督着,想让她早起是件很困难的事,不过晚睡却很容易。
洗漱完,出了房间,外面阴云密布,又不是个好天气。
她撇撇嘴,心中暗叹这清溪雨水真多啊,下意识扫了眼院内。
墙头放了个木盒。
“什么东西?”她嘀咕了声,微微提气一跃又飘然落地。
打开看,竟然是咸菜馒头,只是被萧天月毫不知情地粗暴拿起,已经搅和在了一起。
萧天月眨眨眼,然后开心眯起了眸子。
大叔果然是好人。
………………………………
第298章 八岐山
虽然饭菜一塌糊涂,萧天月仍很开心将之吃进了肚子,然后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吃了早饭,萧天月也没打算再当鸵鸟,大大方方便出了门。
若是因为几句胡说八道就不敢出门,她就不是明月使了。
一路上依旧有窃窃私语,琐碎的,隐晦的,自以为聪明的,可萧天月是武者,怎么可能听不到?
几个深呼吸将火气压下,她在心里暗暗说,今天心情好,不跟这些混蛋们一般计较。
这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否则还能去揍人家一顿?那她以后还要不要在这住了?
如此反而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
迎着各色古怪的目光往禾田里赶,没多久便见到弯腰疏苗的汉子,萧天月大老远开始喊,“刘叔,刘叔!”
刘大汉回头一看,咧嘴笑了笑,又想到什么,笑脸一僵,“月丫头,你咋来了?”
“来帮您啊!”萧天月理所当然说。
“活计不多,叔自个儿就行了,你歇着。”刘大汉连忙来拦。
“反正也是闲着嘛。”萧天月笑眯眯说。
“不是,叔是说,咱没什么关系,不合适。”刘大汉仍拦着萧天月,压低声音说。
“你是我叔啊,比亲叔还亲。”萧天月撇撇嘴,弯腰挽起裤脚,随意说,“我帮帮您怎么了?”
刘大汉怔了下,挠挠头,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再低头一看,萧天月已经自己忙活去了。
他咧嘴笑了笑,也不再拦她,转身继续忙活。
萧天月出门的本就晚,没在田里呆多长时间便跟着刘大汉回了村。
中午,刘大汉多做了两道菜,还放了肉,本来想放在萧天月院门口的,萧天月正好碰见,便索性在院门口等着。
“叔,您说您一次次送,多麻烦啊。”萧天月跑着去接,随口说。
“不麻烦,就是那个木盒,你用完了再拿出来,好倒换着用。”刘大汉憨笑道。
“嗯。”萧天月使劲点头,“我给您拿去,对了,您吃了?”
“没呢,一会儿去吃。”刘大汉咧嘴笑笑。
“那一起啊。”萧天月眸子一亮。
“不了。”刘大汉连忙摆手。
“在门槛上啊,就这样。”萧天月往门槛上一坐,笑得天真无邪看他。
“这样啊,也行。”刘大汉摸摸脑袋,憨厚道。
没多久,两人便蹲在门槛上开始吃饭。
“叔,你就这么怕他们瞎说?”萧天月含含糊糊问。
“叔不怕,就是怕耽误了你,你是个好姑娘。”刘大汉咧咧嘴。
“可我不怕啊。”萧天月眨眨眼,赶紧咽下一大口菜,说。
“那可不行。”刘大汉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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