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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录之风将起-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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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前辈在这里应该不仅仅是卖面吧?”冷霜寒略略压低声音问。

    “嗯,他还看门呢。他若不松口,谁也进不来的。”颦儿点点头。

    “你才是看门的。”老人一木柴就回敬过去。

    颦儿一把接住,又丢了回去,“心不给您银子了。”

    “也没见你给过。”老人头也不抬说。

    “也是。”颦儿想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就不再理会这一茬儿,“总之,这儿呢,比你想得有意思得多,你若有时间不如在这儿多呆几天。殿下那里,你也不用担心,殿下说了,这两个月没你什么任务,之后直接去九龙山脉就是了。”

    冷霜寒微微勾了勾嘴角,既未点头,也未摇头。

    颦儿便也不理会她了,大叫道:“怎么这么慢,还没好?”

    “好你个大头鬼啊,这才多久。”老人将瓷碗丢回去,“去,把那堆柴劈了,否则不让你出去了。”

    “哦。”颦儿接过碗,撇撇嘴,“你等下啊。”

    将碗放到桌上,乖乖去劈柴了。

    冷霜寒便将视线投向了廊道间并不算热闹的人群。

    忙忙碌碌,不真实,好像又很真实。

    这里,与她想象的的确不太一样。

    ……

    一万两白银对于林浩然这种富家公子哥来说,说多还真算不得多,毕竟家里几次买卖就赚出来了。

    可若让他白手起家,两个月赚够一万两,这还真是难为人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近来近日溪风十几个县区接连雨水不断,想来日后米面价格必回大涨,如此或许有一线希望。

    于是,林浩然便在这方面做起了文章。

    换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如此莽撞,毕竟如今刚过春耕,米面价格大涨,若是赌错了,待得秋收,米面价格大跌,能赚多少先不说,亏本都有可能。

    再者,要万两白银收入,动辄至少要几万两白银的米面,数量可想而知,存储是个大麻烦。若受潮发霉,难不成你还要卖出去?会吃死人的,血本无归都可能。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顾忌。

    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这也是即使水患之前明明有人察觉了,却鲜少有人会屯粮大赚的原因。

    除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谁也不乐意冒着破产的风险去赌运气,而且不知好运坏运。

    可林浩然敢赌。

    不仅仅是因为其余几个家伙的任务,还有重要一点,金源偷偷进了大批粮食。

    金源的东家是谁?那个胖子。胖子是谁的人,自家公子的。

    所以跟着就准错不了。

    只是合作对象选谁就有讲究了。

    大规模的,有余银的,有魄力的,能被他说动的……

    金源绝对不可能,就算他想,那胖子也不会同意。

    聚宝商阁估计连听他长篇大论的闲情都没有。

    那么能一下子拿出几万两白银,而且也有足够胆魄的就剩下几家了,再去了不经营米面领域的,符合要求的就三个:林海商阁,洛溪海阁,大福源。

    林海商阁是他家的,自然去不得,那就只能选两家。

    于是,林浩然将第一站定在了洛溪海阁。

    过程比想象的顺利得多,至少见商阁高层很顺利,因为约他见面的是一熟人。

    薛诗雅,在地下交易场相遇并与林浩然趣味相投的女子。

    不过,在商言商,即使林浩然是有几分俊朗风流的,美男计却除了给他加点印象分,真没多大作用,毕竟身为偌大商阁的高层之一,薛诗雅也不会是头脑简单的角色。

    “林公子的提议很有吸引力,而且也令人信服,只是金源近几年才声名鹊起,不是女子不信任公子……不如再给女子些时间考虑考虑?”

    “可以,林某不急。”林浩然不在意笑笑。

    “多谢公子,三日后,公子来此,诗雅必给公子答复。”薛诗雅轻柔道。

    “一言为定。”林浩然点点头,他清楚这已经算是友情价了,毕竟都点明了只是他一人的想法,没了飘缈楼这座大靠山,风险的确不。

    “既如此,林某先行告辞。”

    “慢,”薛诗雅忽然出声,脸颊带上几分疑似羞涩的桃红,“上次与公子相谈甚欢,如今犹是怀念,今日,阁中恰好送来几幅名家之作,公子可有兴趣一观?”

    林浩然微微一怔,然后温文尔雅微笑,“林某求之不得。”


………………………………

第305章 水绕青林,细鱼悠游

    一石米相当于九点六斗米,相当于九十六升米。

    一升米可供一个成年壮丁一天的饭食,一石米就是九十六个,一千石就是九万六千个。

    那么用两个月时间筹集一千石米,是什么概念?

    这就意味着要花两个月的时间筹齐十万人一天的伙食。

    正值青黄不接,哪有人乐意拿出来这么多粮食打水漂啊。

    所以,风晴想了又想,还是一筹莫展,于是决定去找胖子捞点。

    反正萧风也没说不让她从金源里捞。

    胖得似球的青年似乎比萧风上次见他还胖了点,而且还油光满面了不少,以致于风晴呆呆看了他半天,即使想着对他客气一点,仍不自觉从嘴里蹦出来一句,“金球儿,你怎么又圆了?”

    金利禄摸摸脑袋,习以为常,憨憨一笑,“有吗?最近我有减肥的。”

    “是嘛,看着不像啊?”一时口误,风晴索性将错就错。

    “有的,有的,跑步啊,扛麻袋啊,一天十几里路呢。”金利禄赶紧说。

    “有情况。”风晴心中灵光一闪,玩味看金利禄,还伸手摸了把金利禄脑袋,一脸嫌弃,“你看这油水,都快赶上头猪了。”

    “哪有。”金利禄呵呵笑了笑,忽然谄媚起来,“那个,晴姐啊,你别跟公子说啊,我有减肥的,真的。”

    看看,不打自招了。

    风晴笑嘻嘻看他,“好说,有什么好处?”

    “晴姐直说,只要金球儿能办到,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金利禄一拍胸脯,豪气道。

    “当真?”风晴微微勾起嘴角。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金利禄信誓旦旦道。

    风晴打了个响指,“一千石粮食,封口费,姐保证什么也不说。”

    噗通!

    金利禄直接瘫在了地上,“啥?”

    “一千石粮食啊。”风晴笑眯眯拍拍他的大脸,一手油渍,啧了声,“看这肥的。”

    然后房间里就响起杀猪般的震天嗓门,连门窗都似乎咣当作响。

    “姐啊,您直接杀了我得了。一千石,这得从我嘴里抠出多少子儿来啊,您怎么不去抢啊?您知道我当初为了那点粮食跑了多少地方吗?腿都快断了,瘦了……”

    “多少粮食啊?”风晴不理会金利禄的鬼哭狼嚎,掏掏耳朵,笑眯眯问。

    “二……”金利禄本能回答,又一下子噎住。

    “正好一人一半嘛,咱两个谁跟谁啊,对吧?”风晴眨眨眼,一拍金利禄肚子。

    肉嘟嘟的,手感不错,就是太油腻了。

    “咦~”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行啊,金球儿会死的。”金利禄呆了呆,一把抱住风晴大腿,“姐姐,您别介啊。”

    “松手。”风晴翻了个白眼,淡淡说。

    “我不。”金利禄嚷道。

    “三个数。”风晴淡淡说。

    “你砍死金球儿吧,反正也会饿死。”金利禄肥脸挤成一堆,死猪不怕开水烫喊。

    “这就是你赴汤蹈火的样儿?”风晴无奈,拍拍金利禄的脑袋。

    “其他都行,就这个不行。”金利禄扬起脑袋,可怜兮兮说。

    “我就这一个要求,其余没有。”风晴摊摊手道。

    “可是……”金利禄放开风晴的大腿,缩成一团。

    风晴蹲下来,抓起金利禄的肥手拍了拍,“金球儿啊,姐现在是十万火急啊,要不能来麻烦你?以后你有难了,姐也帮你,嗯?”

    “那……”金利禄沉默了好一会儿,“行吧,那你要写字据。”

    “熊样。”风晴戳了金利禄脑袋一下,“笔纸!”

    “好咧。”金利禄立即眉开眼笑喊了声。

    “今借金球儿白米千石,日后他日若有难,必全力相助。这样如何?”没多久,纸笔送来,风晴偏头看金利禄。

    “不能推辞。”金利禄低着脑袋抬眼看她。

    “行,那再加上一句,不以任何无赖理由推脱?”风晴点头道。

    “嗯嗯。”金利禄也委委屈屈点点头。

    签字,按手印,还没等墨渍干涸,一道黄色影子嗖一声一掠而过,然后那张纸就没了。

    风晴呆了呆,“金球儿,你作甚?”

    “没什么。”金利禄慢条斯理将纸折叠揣入怀中,憨憨道。

    所谓痴肥痴肥,太肥了,人便看着难免痴痴傻傻的,很没心眼。

    所以风晴盯了他会儿,选择了相信直觉。

    ……

    草色氤氲了大半清河,河畔芦苇摇曳,有水流潺潺而过,偶有水鸟低吟。

    一舟拐过绿林水草,悠悠飘来。

    舟上两人,相对而坐,执子而弈。

    绿水间,一白鸟掠过水面,叼了一尾鲤鱼投与舟上,随即咕一声飞上了少年肩膀。

    “你这雀儿倒是有意思,出去一趟的功夫已经会捉鱼了。”青年微笑说。

    “你若喜欢,给你便是。”少年随意笑了下,将黑子直接丢入棋盘,“一上午了,不玩了。”

    青年丝毫不在意,随手将棋子一一拣入盒内。

    “咕咕。”白鸟在少年耳边疯似得大叫。

    少年随意将之抓在手里,又放开,“别闹。”

    “咕~”白鸟委屈叫了声,嗖一声又飞走了。

    “这么凶,我可不敢要。”青年打趣道。

    少年耸耸肩,也不在乎,微微一偏身子便懒懒斜靠在了舟上,河水顺着少年的手流淌,舟却一晃未晃。

    “怎么,还没缓过来?”青年将棋盒放在桌下,笑眯眯问。

    “你在天上飞半个多月试试。”少年懒洋洋说。

    “我倒想啊,可它又不让我上去。”青年眯着眸子说,只是语气中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少年随手一捧水就撩了过去,甩了甩手,“我准备走了,你何时出去?”

    青年擦掉脸上的水渍,也不恼,“这两天吧,大哥都出来了,我自然没有还闲赋的道理。”

    少年点点头,坐直身子,双手托腮说,“那靠岸吧,翎雕等我呢。”

    “知道。”青年无奈笑笑,“你还打算去哪儿?”

    “再去找几个行棋者,然后去青云学院转转。”

    “青云?看来那里也有你要找的人了?”青年琢磨了下,轻笑问。

    “没有,只是想找点东西。”少年摇摇头,转头看向清风绿水,轻轻说,“这里真好。”

    青年点点头,也将视线投向芦苇清风。

    水绕青林,细鱼悠游,自在得很。

    他轻笑了下,点点头,“的确。”


………………………………

第306章 他日来取时,当可与之相配

    轻纱半遮亭,清风绕园。

    素手轻掠炉,红袖添香。

    暖炉生香,悠悠引来徐风,吹皱浅纱,隐约见佳人对弈。

    未多久,亭中落子声暂歇,紧接着是一声轻轻叹息。

    “李公子棋道天赋之高,素娟都自愧不如,又何必自怜自艾?”

    亭中的浅色罗裙女子柔声说。

    “有何用?”青年摇摇头,苦涩扯了扯嘴角,“听说,昨天余谦来过……赢了?”

    “是。”女子声音依旧柔柔的,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

    “你……会跟他?”青年嘴角苦涩之意愈浓。

    “素娟不知。”女子站起身来,转身看向亭外。

    雨淅淅沥沥,润湿了四周的青草彩花,娇艳欲滴。

    她轻声说,“天下聪明人本来就很多,只是那里没人愿意出来,这里却很多人愿意。”

    “那若……”青年霍然起身,又缓缓坐下,“何苦呢?”

    女子微笑了下,忽然转身,靠近青年,有清香飘入青年鼻尖。

    她轻轻说,“公子可愿再手谈一局?”

    青年怔了下,本能往后躲了躲,“自然。”

    暖炉渐息,棋局收官。

    有清风吹进石亭,携着雨丝点点,惊醒了有些呆愣的人。

    青年目光复杂看着对面的女子。

    这个女子,这个冰清玉洁的,似乎看淡红尘的女子原来也是会不甘的。

    是的,他胜了,险胜。

    可这跟他没关系?!

    他心里如同堵了无数石头般难受,不知缘由。

    女子平静看着青年,轻轻柔柔说,“素娟希望,以后素娟是公子的人,而不是他人的玩物,公子可愿?”

    “我……”青年呼吸一滞,霍得起身,然后似疯了般跑出了石亭,撞倒了一架的花草,踉踉跄跄消失在了鹅卵径。

    女子静静看着,没有出声,更不曾阻拦,只是浅浅勾了勾嘴角。

    当梦想成了别人的施舍,便是美梦破碎的时候。

    “他还会不会来呢?”女子轻轻说,又摇摇头,走出亭,冒着细雨捡拾那些七零八落的残植。

    “素娟,你怎么收拾这些东西?其他人呢?”一红衣女子撑伞而来,见此微微皱起眉头,快步跑来。

    哐当!

    “嘶。”素娟一分神,瓦楞划破手指,鲜血汩汩。

    “这么不心。”红衣女子将伞遮在素娟头顶,“橙儿,去找人来收拾。”

    “哎。”身后的橙衣少女连忙撑伞离去。

    “没事,清媛姐。”素娟温和说。

    “还没事,这么大一口子。”虞清媛嗔怪看她,拉着她入了亭,“李公子呢?”

    “走了。”素娟低低说。

    “走了?怎么回事?”

    素娟微微勾起嘴角,“我故意让他一局,他就吓坏了。”

    “那规矩……难怪。放心,过几天他会回来的,男人都一样,什么屁尊严,到底比不过绕指柔情的。”虞清媛怔了下,又轻笑说。

    “希望吧。”素娟也轻笑了下。

    ……

    艳阳高照,无风无云,一望无垠的荒芜戈壁都好像要融化掉。

    飓风峡口,剑痕纵横,在灼灼日华下泛着精光,似尘封的宝剑,最是显眼。

    天气陡然昏暗,不知何时而起的云遮了日头。

    渐渐有风,越来越大。

    疾风呼啸,飞沙走石,烟尘四起,不见天日。

    远处,两个老人一前一后而来,后面那个几乎寸步难行。

    “吴老鬼,要不歇会儿再走,这畜生老子扯不动了。”张冉顶着满脸风沙,扯着嗓子喊。

    他身后,原本毛发如雪的马已经变了色,前蹄抱头做死猪不怕开水烫状,任凭张冉怎么拉,愣是纹丝不动。

    吴苛回头瞥了拔河的一人一马一眼,微微皱眉,又点了点头。

    张冉松了口气,松开马缰,呸了好几口沙子,嘀咕了句什么,只是风声呼啸,悠悠便吹散了。

    吴苛又看了张冉一眼,然后顶着沙石疾风,盘膝而坐。

    不知是长途跋涉了太久,还是其他,这位老人明显没精气神得很。

    张冉见此撇撇嘴,忽然大吼了声,“老子后悔了!”便一点形象也没有地跟疾风挤堆去了。

    “哼哧!”疾风抬头不满打了个响鼻,鼻涕泥沙喷了张冉一身,又将脑袋缩回了蹄子下面。

    张冉也不在意,还顺势钻到了马肚子下面。

    疾风晃了晃大脑袋,干脆抱头缩了起来。

    一人一马,看着都挺没心没肺的。

    吴苛却没什么反应,眼皮也没动一下。

    几日前,这个与他几乎同时藏锋的家伙突然找他,让他跟他回去,说那个少年不是因为看不起他的剑而不接手,而是那少年时日无多。

    可这又如何呢?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才知道其实他早失了拿剑的资格,在他妥协折剑,甚至只是在那个女子在他面前倒下,说只要他好好活着时。

    江湖催人老,是江湖多事,所以愈发沧桑吗?

    不过是英雄侠义比不过儿女情长,百炼钢铁敌不过绕指柔情,一趟江湖走下来,总有一个或几个人是跟别人不一样的,放不下,忘不掉,所以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个时辰后,风沙渐止,日出云端,天气逐渐清明。

    两人一马继续前行。

    戈壁滩上是真的了无生机了,空旷得似乎能远远看到数里外的背风石壁。

    “到了。”

    路总会走完,于是两人一马便来到了石壁前。

    只是石壁里空空荡荡,无半点住过人的迹象。

    疾风进去四处嗅了嗅,然后哒哒跑出了石壁。

    “好像走了。”张冉咧咧嘴,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吴苛却没理会,转头看向疾风,身子陡然僵住,还没等张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形已一闪而去。

    张冉便也看过去,见不远处闪闪烁烁的光亮,轻咦了声,眨眨眼,也急掠而去。

    利刃疾风并没有将几日前的痕迹掩盖,反而将之打磨得似乎镜面,在艳阳下反射日华,灼灼生辉。

    吴苛有些失神看着这些剑痕,不在意阳光刺得双目生疼。

    人不在,风骨仍在。

    这是剑,他望尘莫及的剑。

    原来这些并不是人力难为的,原来当初前辈是故意输给他的。

    可这些,何意?

    他呆呆站在那里,神色忽然失落,苦涩,自嘲,伤感,无奈,最后渐渐释然平静。

    良久后,他转头说,“老伙计,不必跟着了,我想通了。”

    张冉微微皱起眉头看他。

    便见吴苛将腰间折剑解下,缓缓往飓风峡口的石壁方向走去,然后站定。

    长剑出鞘,铿一声脆响镶于石壁之上。

    “老夫他日来取时,当可与之相配。”

    张冉怔了下,蓦然爽朗大笑,“吴老鬼,他日你出剑,老子必携刀来庆,也绝不让江湖那些宵堕了霸刀之名。”

    后牵马离去。


………………………………

第307章 


………………………………

第308章 小雨淅沥

    深夜,雨打屋檐,淅淅沥沥。

    随昏暗处鲜血瀑开,金铁相击声陡起,不仅仅是客房里,整个客栈都开始了喧嚣,愈演愈烈,渐渐掩盖了雨声。

    最难以置信的是,几个普通人竟突然变成了清一色的先天境。

    军士,掌柜伙计,数量极不对等的两伙人却打得旗鼓相当。

    客栈中打斗声激烈。

    突然遇袭的百余军士慌却不乱,自行分裂战阵,分团而战。

    早年的暮谷一战已经让世人见识了郦蜀铁骑的骁勇善战,不惧生死,战场上仅凭战阵,几十个军士活活耗死敌方先天境将士的先例也是有的,这也是当年两大帝国军士胆寒的原因。

    如今,不是相同的人,却有相同的魂,明知难以匹敌,他们仍毅然不惧。

    三个随军将领与十个精锐困住三个先天境,其余之人,二十人一战团,各自困住一名先天。

    并不是期许着蚁多咬死象,这不现实,而是尽量僵持。

    时间拖得越长越容易有转机,因为这里驻着的是曹家军,这里住着庆国王。

    只是,来袭之人显然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客栈外有人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往兵士群挥刀而去。

    一时之间,来袭之人足有十几个之多。

    先天,本不是平常人能为的。

    若说之前是势均力敌,如今便是一面倒的屠杀。

    显然,这场刺杀,蓄谋已久,针对的不仅仅庆国王一人,而是想让所有人都闭嘴。

    房间里,曹肖能听到打斗惨叫声,却并不清楚外面的战况,不过也不多想。

    他不过近日才入先天,手段虽多,可对手却有境界稳固的优势。

    没有绝对的实力碾压,两人胜负便是拼的底蕴,一招失误生死分,最是容不得马虎。

    嗖!

    忽然,一支羽箭携尖锐的箭鸣声射入客房,一掠而过。

    曹肖面色微变,却来不及有什么动作。

    只是令曹肖诧异的是,羽箭劲风呼啸,竟然直直将黑衣人钉在了墙壁之上。

    黑衣人挣扎了几下,口中忽然黑血汩汩,然后一动不动了。

    曹肖转头看羽箭射来方向,那里已多了一黑衣少年,手持长弓,英姿飒爽得很。

    少年冲曹肖点点头,身形一掠到了黑衣人面前,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头皱了皱,冲曹肖说了声别靠近他,然后直接掠出了房门。

    曹肖微微皱眉,他并不认识这少年,可这少年明显是认识他的。

    思绪只是一闪而过,曹肖也不再多想,不管那个被钉死的黑衣人,快步跑出了房间。

    只是,外面并不需要曹肖的出手。

    房外,屠杀仍在持续,不过不再是黑衣人的屠杀盛宴,而是那个手持长弓的黑衣少年的。

    一箭一人,射速之准之快令人咋舌。

    不过百余呼吸时间,十几个先天境便只剩下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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