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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录之风将起-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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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婶婶,你怎么出去的,出去干什么了,好吗?”妇人看着萧风的眸子,柔柔说。
她腰间的香囊暗暗散出幽眇的香气,围绕两人周身。
调香师,自然是要用最擅长的东西的。
萧风却退后一步,果断出了香气的包围圈,诚实说,“我跳墙出去的,去了趟江家。”
他本就没打算掩饰,否则越拖越麻烦,而他讨厌麻烦的东西。
两个大人不出意料皱起了眉头。
萧风接着说,“放心,我没什么企图,只是在这里借宿,婶婶若不放心,不如去江家打听一二。”
两人默然不语,都定定看着萧风。
面前的少年容貌平平,眉眼间尽是镇定自若,微微含着笑,看久了竟恍惚让人不敢直视,觉得莫名窒息。
两人都不由收回视线来。
萧风轻笑了下,“那我便呆在这里。不过若诗涵找我,婶婶可要替我挡下了。”
他淡淡笑着,有些意味深长,那双眸子才褪去天真,却更清澈无辜,竟然让两个调香师的心都乱了起来。
妇人与身边老人互视一眼,然后,妇人心烦意乱点点头,仓促离去。
匆忙得似乎一息时间也不愿呆下去。
“夫子若心烦,不如点一炷‘宁息’,也好宁气凝神。”萧风微笑说。
“你……”老人身子一颤,愕然看向萧风。
他身上的确有‘宁息’,可他不曾拿出来,这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嗅出来的。”萧风轻笑说,“学生有些疑惑,不知先生可否解惑?”
老人并不迂腐,怔了下,点头道,“自然。”
能成为薛诗涵的夫子,老人的学识渊博自不用说,一下午,萧风便询问调香一道上的难题。
吃了一次亏,萧风自然不打算再犯同样的错误。
期间,薛诗涵几次跑来找萧风,不过都被老人赶了回去,最后便回房间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妇人再次回了书斋,还跟了个面目文雅的中年人。
与此同时,带来的是一缕幽香。
然后,中年人身形一闪,一瞬便到萧风身前,寒光一掠,竟是一柄软剑,自萧风腰间缠绕,一剑得逞,就要拦腰斩断。
萧风面色不变,只平静伸出双指轻轻捏住软剑,衣袖微微一抖。
软剑便似倏忽如剑,铿一声笔直,难动弹分毫。
男子转动剑锋,剑生蓝华。
萧风却已松手向后退去,轻轻说,“我不曾在意,你又何必如此。”
男子骤然收手,沙哑说,“多谢。”
萧风不急不缓走回来,“薛家主这负荆请罪的方式倒是特殊,只是你便不怕我真杀了你?”
男子默然不语,只是额上早已冷汗涔涔。
他不清楚少年的性子,却打听出了少年在江家的一系列雷厉风行手段,不讲任何情面,所以生怕牵扯到薛诗涵,想了一下午才想到干脆让少年将火气都撒在他身上如此荒诞无稽的方法。
至于跪地求饶,说不定是有用的,可骄傲如调香师,都是自负人上之人,怎么可能去做。
萧风轻笑了下,“我来薛家是自愿,薛家主这次的莽撞,我叨唠一日,如此便一笔勾销了。”
然后,他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妇人,“既然婶婶信了,我可能回去了?”
妇人呆了呆,连忙点头。
萧风便慢悠悠出了书斋。
三人对视一眼,面色皆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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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活人总比死人有用
幽暗地宫,晶石闪烁。
已是深夜,即使摆摊之人也尽皆打烊,地宫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昏暗光辉隐映,一背弓身影走过出口面摊,往外而去。
仰躺竹椅的老人随意喊了声,“小风又给任务了,这么晚了还出去?”
无人回应,四周静悄悄的。
老人眉头一挑,翻身坐起,看向出口方向。
幽暗地道里,那道身影依旧在前行,似乎不知五感,不晓世事。
“梦游?”老人面色怪异扯了扯嘴角,身形一闪到了那身影面前,顺手扣向那身影肩头。
那身影却本能似得一偏身子,恰好避开,然后竟主动往老人手腕抓去。
昏暗光线下,那双空洞死寂的眸子直勾勾盯着老人,分外诡异。
老人也闪身避开,面色变得古怪至极,身形一闪直接闪到那人身后,一手刀便劈了下去。
可那人只是晃了晃,抬手直接抓住了老人手臂,另一手便想去扣老人咽喉。
只是老人却先一步一掌印在了那人胸口。
那人倒飞而出,直直砸在墙壁上,这才一动不动了。
老人暗暗啐了口,走到那人面前,踢了踢他,见他真一动不动了,一提那人衣领,直接带回了面摊,随意丢在个角落,不理会了。
然后,老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得,继续躺回竹椅上,呼呼大睡。
第二日清晨,像其他地方那般,血都内也开始热闹,摆摊叫卖,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又分散的人群,各自又开始忙忙碌碌。
“前辈,前辈!”颦儿火急火燎从血都内跑过来,“有没有看见沧海?”
“怎么了?”老人还没起,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
“哎呀,我问您呢。”颦儿抓狂般扑向了老人。
老人一翻身子,直接滚下了竹椅,瞪眼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您到底有没有看见沧海过去啊?”颦儿焦急问。
“你先说怎么回事。”老人慢悠悠又躺回竹椅上,懒散说。
“最近沧海总是梦游,我怕他出事嘛。”颦儿苦下了小脸。
“什么时候开始的?”老人不慌不忙问。
“七天,还是九天……我忘了啊。”颦儿崩溃道,“您到底知不知道啊?”
“看见了,他出去了。”老人懒洋洋说。
“您不早说。”颦儿眉头一拧,转身就跑。
“回来,”老人连忙喊,“让老头子揪回来了。”
颦儿脚步一顿,“那他人呢?”
“喏。”老人示意了下墙角,那里瘫了一个人,软绵绵的。
颦儿呆了呆。
老人笑呵呵拍了拍颦儿肩膀,“前几天不是进来了个蛊王吗,让他去看看。”
颦儿回过神来,连忙快走两步去看角落那人的情况。
还好没什么事。
颦儿长长松一口气,眼圈就开始发红。
老人不看也知道这小丫头的反应,漫不经心提醒,“快送去吧,拖得时间越长,越麻烦。”
颦儿抽了下鼻子,使劲点点头,将那少年往肩上一扛,急掠而去。
老人啧了声,这次,那小家伙便是不想来也要来喽。
……
与薛家也算开诚布公后,萧风便继续当他的近侍,先哄了薛诗涵不再生闷气,又帮薛诗涵温习明日的功课,巩固今日所学,反正跟之前没什么变化。
他也是在打发时间,当然也有刚开始一股新鲜劲儿,以前都是别人照顾他,哪有人敢让他帮着温习功课,还要哄着开心的,不过他倒觉得有趣得很。
至于薛家几个知道萧风身份的人,既诚惶诚恐,又受宠若惊,摸不清这飘缈公子什么心思,便只能心惊胆战看着。
转眼已是第二日正午,萧风陪着薛诗涵去交任务,远远便看到薛家族长冲他招手,萧风便转头冲薛诗涵说了两句,自个儿离开了。
薛诗涵昨天便给萧风哄没了脾气,自然由着萧风去了,只是有些委屈,答应了陪他竟然食言,太不讲信用了。
他却不知道,萧风没有再回来的意思。
薛家族长带萧风去了待客的前堂,其内等了二人,江雪谙与江程晖。
萧风看了薛家族长一眼,他便自觉退了出去,萧风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并未理会江程晖,而是看向江雪谙,“还是那个问题。”
江雪谙低敛下眼睑,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递给萧风。
萧风随手拆开看了两眼,点了点信上几个名字,“这几人自刎,剩余之人废去修为,我饶他们一命。”
江雪谙愕然看了眼萧风,因为那几人并不全是主谋,剩余之人也不全是不知情之人。
“你若想让江家没落,我可以成全。”萧风淡淡解释。
江雪谙猛地明悟,只觉背后一层冷汗,“是。”
萧风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希望我离开迷幻林前能看到我想要的结果。”
“是。”江雪谙点头退下。
萧风这才看向江程晖,“你又存了侥幸?”
“是。”江程晖明显要比昨日坦然得多。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不仅仅只是说说的调侃之言。
“给我个让你活着的理由。”萧风平静看着他。
“活的调香师总比死的有用。”江程晖语气平缓说。
萧风轻笑了下,“可居心叵测之人,还是死了省心,不是吗?”
江程晖沉默了下来,人性是最难以说清楚的东西,这句话便将他的后路直接堵死了,除非他能拿出让人彻底放心的筹码。
“你可以以整个江家为注。”萧风微笑提醒。
江程晖默然不语。
他来便是因为江家,若如萧风所说,他来有什么意义。
萧风静静看着他,也默然不语。
气氛渐渐僵持,江程晖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在他头顶往下压,让他喘不过气来。
渐渐,江程晖的面色涨得通红,脸色难看至极。
不知不觉,肩上似乎担着重物,力逾千金。
几番僵持,江程晖终于噗通一声瘫在了地上。
萧风又轻笑了下,四周沉重气氛一下子无影无踪。
他淡淡说,“今日,你可以不死。”
江程晖愕然抬头。
萧风微微勾起嘴角,说,“你说得没错,活人总比死人有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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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夜光杯之主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而柳自语对萧风最大的影响却是一个问题。
人命,该有多重的分量?
第一次,柳自语的答案是,在没有利益牵扯的情况下,没有谁的性命更金贵。
当时,这个答案对于萧风来说是颠覆性的,完全难以理解。
因为皇都中从没有人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甚至只是暗示。
所以,善恶还难辨的孩子懵懵懂懂问,也包括天子吗?
天子,一国之君,受命于天地,为天之子。
柳自语的回答是,天生万物,生老病死,可有人避免了?千年之前,可曾有天子之说了?
萧风便不再多问。
他的优点是凡事一点就透,可这也是他的缺点。
第二次,柳自语的答案是,煌煌大势,人命如棋。
萧风一开始的理解是,下子,有重有轻,局势,有大有小,对应人命贵贱才庸。
可后来,随萧风棋艺不断精进,他才清楚,在大势牵扯下,每一步棋都是重要的。
所以,人命关天,并非妄言。
柳自语的本意是什么,萧风从没想过,可这个问题却成了他这局棋的行事准则。
而如今,又有人甘愿当了他的棋子。
这日,萧风悄无声息离开了迷幻林,与来时般未惹起任何人注意。
同一日,一位罩着黑色斗笠的中年人远远回望了眼江家门匾,也离开了迷幻林。
那个少年承诺他,做少年的棋子,一局后他若不死,恩怨一笔勾销,除了江家,天大地大,皆随他,但期间若有任何不妥,少年连本带利息全讨回来。
……
静潭城虽处在幽谷,却距离溪风也不算太远,二十余日奔波,风晴到底还是到了,而且一路顺利得很,并没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
对此,风晴得意洋洋。
必定是她的偷梁换柱再偷梁换柱最后又换回自己身上的妙计彻底瞒过了夺宝之人,现在那些人估计还在围着那几个车队转悠呢。
托金源运送夜光杯的是个名叫金多钱的家伙,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不过不是侠气,而是跟他的名很搭,他钱多。
这是风晴勉勉强强同意的一小部分原因,敢使唤她,那可就要做好了被宰肥羊的心理准备了。
金多钱要求在檀溪轩交货,因为那里保证客人的绝对隐私,只是收费稍稍高了些。
只是占着位置,一个时辰五十两白银。
风晴倒不在意,这次她怎么着也是要黑他们几百两的,否则她拳头不答应。
只是她从早晨等到晌午,也没看见人来。
风晴终于耐心耗尽,准备一走了之时,一褐色格子衫的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匆匆跑进雅间,气喘吁吁,“姑娘可是风晴女侠?”
风晴深吸一口气,将火气压下,文质彬彬说,“正是。”
“我是金府的管家守财,真是抱歉,府里出了点事,让女侠久等了。只是老爷没办法前来,只好由我来交接。”中年人长吁一口气,“那不知那物……”
风晴刚想说没关系,听到后面又顿住,清咳一声,“委托书上是见信物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不知……阁下可带了信物来?”
“自然。”守财连忙从袖里摸出一块半透明石头来。
石头名为蓝虫玉,不过核桃大小,色泽晶蓝,略略透明,表面光滑,有光泽流转,甚是漂亮,想来是常拿于手上把玩之物。
风晴顺手接过来,只觉得手上一凉,甚是舒服,对着光线看了两眼,见其内有个小小的好像小虫的东西,散发着淡淡光芒,光线一照更是璀璨夺目,这才点点头,从背后包裹里拿出一巴掌大小的带封匣子。
并不用等风晴开口,守财熟稔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摊开放在风晴面前,“剩余便作为让女侠久等的补偿了。”
“一万两。”风晴眨眨眼,这可真阔绰,将手里匣子放在桌上,“自然。”
“既如此,就此别过。”守财一拱手,转身离去。
“这么匆忙,不需要验一验吗?”风晴呆了呆,悻悻嘀咕。
她本来还想看看夜光杯长什么样呢,谁知人家交了钱拿了货就走了,可仅运费就七千两的大买卖真该这么草率吗?
可惜风晴只识辨蓝虫玉的真伪之法,没有细查,否则她会觉出更多端倪来,比如蓝虫玉是金多钱视为珍宝之物,从不离身,连妻子都不让触碰的,这管家怎么有机会拿出来?
所以,她注定错过了更多东西。
……
守财出了檀溪轩,走过几条街巷便钻进了一胡同,然后竟忽然浑身抽搐着瘫在了地上。
他挣扎了会儿,身子便僵直着一动不动了,只是目光死死盯着墙头。
墙头上站了个人,浑身裹着黑袍里,即使这般艳阳天也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触。
那人却没看守财,而是看着巷道口。
那里站了个老人,一身邋遢,须发皆白,也在看着墙头那神秘人。
若是风晴在场,必然会一下子跳起来,因为这老头儿她认识。
老人冷着脸说,“你们胡作非为,我酒疯子不管,但那个女娃娃你们不能动。”
黑衣人桀桀怪笑,“前辈这是看走眼了,那女娃可不是什么好鼎炉……”
老人眉头一皱,“你们若不想出世,我可以成全你们,毕竟这些日子,你们太嚣张了。”
“前辈这就坏规矩了。”黑衣人收敛了怪笑,阴恻恻道:“在这里,我们互不相犯,前辈怎的咄咄逼人,难不成想与我们谷主切磋一二?”
“那就是不让了?”老人冷笑道。
“其他事,晚辈或许会给前辈个面子,可这事却难了。”黑衣人不甘示弱,“除非,您拿飘缈楼的底细来换。”
“原来,你们也是忌惮这里的。”老人嗤笑了下,“那就别怪我不给那老鬼面子了。”
说话间,身影一掠而逝。
下一刻,黑衣人身子一下子僵住,干笑道:“前辈何必如此大火气?”
老人扣着黑衣人脖颈,冷哼一声,“解药,否则死。”
“桀桀。”黑衣人却忽然怪笑了下,软软倒向了老人。
老人一呆,低头便见到脚边有几滴黑血滴落。
他连忙扯下黑衣人斗笠,却见到那男子嘴中黑血汩汩,嘴角挂着奇异微笑,似乎是在讥嘲,已经没了气。
“混蛋!”老人面色难看,将黑衣人上下都翻了个遍,一无所获,便将黑衣人如丢破麻袋般丢了出去,转身往檀溪轩掠去。
只是老人却不知,他走没多久,又一黑衣人走进了巷弄,从守财怀里摸出那匣子,似乎轻笑了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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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月下看月
随怒涛江几处堤坝的溃坝,澧江下游的清诚坝也溃了坝,灾情波及范围之广,千年未见,再加上不知哪里而起的疫病在灾民里不断扩散,似乎几年安定积攒下来的劫难都在今年应现了。
即使溪风皇城那边都未料到会如此,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拨出赈灾的款项绝对不足以安抚民心。
哀嚎遍野,百姓流离,宛如炼狱。
好在萧风这边准备得却足够充分,主要是飘缈楼并不需要像皇都那边考虑几方调动等诸多问题,而且它这三年在江湖上的影响力远超过所有人的想象。
金源设粥棚,虽然不多,却很有分寸,足以安抚灾民。
萧天清,萧天月,冷霜寒三个年轻人带着他们这几年管理的人四处奔波,自然而然便吸引了江湖不知多少英雄好汉自愿参加帮忙,人手不成任何问题,这是飘缈楼潜移默化的影响。
百名医师四处探访,疫病得到极大控制,特别是与洛溪海阁的良好合作,两方互利,医药方面也不是难题。
总之,一切大体并没有超出萧风的预算,只是也有些事是他还不知道的。
比如,林浩然很快凑够了一万两,他却并不想很快离开,而是打算抱得美人归。
比如,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飘缈楼的名气不仅在江湖上流传,也成了老百姓们心中的神仙楼。
比如,灾民中除了疫病还开始流传另一个灾难,怪力乱神。
没有谁是真正的神明,做事滴水不漏,什么事都能预料到,而这些以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不到到来的那一天,都是未知的。
……
小村落的日子总是平静的,除了天降横祸时,人们每日顾及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似乎谁也没变化,又似乎每天都有那么一点变化,只是太小,小得察觉不出,等察觉出来了便已是耄耋之态了。
天刚蒙蒙亮,凉风吹拂,山上鸟鸣不绝,一缕青烟从半山腰的一间小屋中袅袅飘起,由四处绿叶繁茂映衬,分外悠然自在。
“阿娘,今天咱们是要去城里吗?”一欢快清脆的声音从半山腰的草屋中传出。
“是啊,待会儿咱们便坐村口李伯的牛车去城里,今天趁集市去换些盐和家用回来,等会儿你可要听话些。”妇人轻抚少年的脑袋,浅笑道。
“知道了,阿娘,那爹爹去吗?”少年笑眯起眸子,开心说。
“是啊,等一会你爹把猎物收回来咱们就下山去。”妇人点点头。
“那能不能看到姊姊?”少年眨眨眼。
妇人怔了下。
少年可怜兮兮低下头,“姊姊好多天没回来了。”
妇人又摸了摸少年脑袋,“姊姊忙,等有空了便会回来的。”
“可是……”少年嘟起嘴。
“好了,姊姊不忙,晖儿怎么上私塾呢,对不对?乖,去玩吧。”
“哦。”晖儿应了声,走出了草屋。
草屋不远处是一条小木桥,木桥底下溪水潺潺流动,水清且浅,小桥旁是一棵高一丈有余的老桃树,此时枝繁叶茂。
晖儿似猴儿般爬上树,盘膝坐在树杈上看着远处发呆。
天色大亮时,从山上下来一魁梧汉子,提了一兜篓物什,走路一瘸一拐,竟是个跛子。
“爹爹,你回来了,好大一只獐子啊。”晖儿眸子一亮,连忙跳下树,跑了过去。
“那是,也不看你爹是谁。”汉子哈哈大笑,摸着晖儿的头道。
晖儿便一回头跑进厨房里,“娘,爹爹回来了,还带了只獐子呢!”
“知道了,你爹忙了一早上,快去倒杯温茶给你爹。”妇人端着热气腾腾的白粥和烙饼出来,一回头正好看到汉子憨笑看她,和颜道,“回来了,先吃点东西吧!”
汉子听了,端了粥就喝,喝完后说道,“孩子他娘,等会儿去集市上,俺卖了獐子,咱买匹布,给你们娘仨做身衣裳。”
“还是不了,衣服还是有的,再者下半年晖儿去私塾的学费还没着落,这老天爷又阴晴不定的,还是多买些家用盐米才是。”妇人心里一暖,柔声说。
“这也是,就是再苦也不能苦了你们几个,俺没啥本事,但买匹布还是行的,还有晖儿上学的事你也别着急,大不了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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