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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录之风将起-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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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知道知道,我自有分寸,夫人放心便是。”
这时,房外忽然有黑影在门口闪了闪。
尉迟敬德眉头一竖,“何人?”
他瞬间掠身而出。
只是,到了房外,却空无一人。
尉迟敬德眉头大皱,四下环顾了一圈,便打算叫亲兵搜府。
这时,其妻尉迟林氏忽然喊了声,“夫君,有封信。”
尉迟敬德弯腰捡起信封,打开看了一眼,眉头瞬间就成了疙瘩,等全部看完,脸色阴晴不定。
然后,他嘱咐了声,“夫人先睡。”
披了件衣服,走出房间。
……
朝阳初升,晓雾渐散,皇都的大门也渐渐大开。
文武大臣排成两列,整齐往宣政殿而去。
随一声早朝,皇都中的气氛都瞬间肃然起来。
帝君萧武天正坐上首龙椅。
众大臣以余子介,陈辞钧为首分列宣政殿两侧。
“边疆稳固,历来是我朝重视之事,近来郦蜀兵士中混入他国之人,更是对此的警示,册封远安将军,驻守边疆迫在眉睫,此事,上次早朝,已经提及,现在孤再问,众位爱卿以为如何?”萧武天正襟危坐,肃然问。
“尉迟将军早年在外征战,英勇善战,十五年前被调来负责皇城防卫,兢兢业业,又是宝刀未老,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时,尉迟将军也有为国为民之心,臣推举尉迟将军为远安将军。”余子介走出队列,声音肃穆道。
“臣附议。”其身后之人也站出来道。
“臣等复议。”又有十几个大臣纷纷站出来道。
“臣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这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陈辞钧出列道,“且不说现在三国相交友好,只前几年帝国三分之一地域遭灾,致使国库空虚,灾情影响如今仍在,军饷便是个难题。”
“除此之外,册封远安将军,必然要调动大军,忽然的军队调动,可能使三国局势紧张。”
“另外,尉迟将军虽是英勇,可驻边在守城,而非攻伐,激进不一定是好事。”
“陈相这般说,就是支持杨将军了。”余子介屁笑肉不笑道。
陈辞钧淡淡道,“臣请帝君容后再议。”
“臣附议。”一人开口道。
另有几人也齐齐开口道,“臣等附议。”
萧武天哈哈一笑,“诸位爱卿皆是我朝栋梁,此事虽是孤提出,对诸位爱卿的意见孤也觉得有理,可总不能两方都答应吧,那诸位爱卿不妨再想想到底该如何?”
“臣提议,容后再议。”陈辞钧双膝跪地,肃然高呼道。
“臣等附议。”十几个齐齐跪倒在地,肃穆道。
“青峦,幽谷二国,对我国向来虎视眈眈,十五年前更是贸然挑衅,若非我国国力昌盛,必然会吃个大亏。如今,我国若对两国挑衅,视若不见,迟早是旧事重演,再者,我国国力强盛,十五年前便让那两国吃了大亏,如今他们若真狼子野心,那便直捣黄龙。”一官员高声道。
所有人面色皆是一凛。
那官员也愣了一下,噗通跪地,“臣失言了。”
殿内一片寂然。
过了半晌,萧武天忽然低笑了下,“廷尉的确有些妄言了,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有人倒吸了口凉气。
“帝君三思。”所有官员尽皆匍匐下去。
萧武天挥挥手,“诸位爱卿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不过,廷尉在满朝文武中说这般言论,实在不妥,是该反省反省了。”
“帝君恕罪!”廷尉面色苍白,高呼道。
萧武天只是挥挥手,“下去!”
立即有两位甲胄侍卫上前,将廷尉头顶的乌纱帽摘去,拖着他下殿。
宣政殿中人匍匐不起。
“呵,诸位爱卿以为如何?”萧武天轻笑了一声。
众臣愈发战战兢兢起来。
册封远安将军之事他们尚且能出言,可若是挑起征伐之事,萧武天如今态度不明,他们却是没这个胆子。
这可是能遗臭万年的事。
“儿臣以为,不如请尉迟将军与杨将军出面。”
一个温和声音自殿外遥遥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
一身灰衣的少年人披了一身晨辉,自外缓缓而来,遥遥看去,如同神人。
众臣都待在了那里,怔怔看着遥遥而来之人。
这个人有些人是不认识的,有些人是认识但不熟的,还有些人是做梦都忘不了的。
但是,现在所有的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太子殿下回来了。
似乎这少年在这里,一切都理所当然。
萧风走到宣政殿内,双膝跪地,深深一拜,将一封奏折高举头顶,“儿臣外出五年,不负父王所期,略有所得,前来复命。”
大臣们都愣了一下。
萧武天却哈哈大笑,起身下台,“麟儿今日归来,孤已欣喜万分,又任务圆满,果然不愧天人之姿,快快起身,让孤好好看看。”
萧风再次叩首,“多谢父王。”
他站起身,面色平静,依旧将奏折高举头顶。
萧武天将奏折接过,并未打开,而是拉着萧风,直接上了台阶。
他站在龙椅前,大笑道,“既然今日太子回朝,其他事改日再议。”
萧风皱了皱眉,“父王……”
萧武天拍了下萧风的手,继续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喏。”满朝文武齐声道。
笑话,刚提了那般敏感的话题,如今有了台阶不赶紧下,难道还等着被帝君点名?
“退朝。”
一声悠扬高呼,众臣匍匐高呼,“臣等告退。”
然后,众臣后退几步,转身有序离开。
没多久,宣政殿中一片寂静。
“呵,怎么将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萧武天忽然冷笑起来,收起了脸上的欣慰喜悦。
萧风低着头,并未说话。
萧武天将奏折展开,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丢在了萧风脚边。
那份奏折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张白纸。
萧武天坐到龙椅上问,“你也知道你是太子,那你做了什么?”
萧风依旧没说话。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不是说,所有找你的人尽数自戕,你才会回来吗?”萧武天笑容愈发冷漠。
萧风还是没说话。
萧武天嗤笑起来,“你在赌,赌孤会怎么帮你跟那群勾心斗角的家伙找借口,还是想让孤废了你的太子位?”
萧风忽然抬头,笑了一笑。
萧武天呼吸一滞,面色骤然狰狞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萧风。
瞬间,斗转星移。
两人出现在了一座紫色气息澎湃的高塔前。
塔顶,一紫色长剑悬浮半空,周遭磅礴紫气涌动。
萧武天一把将萧风丢在地上,冷笑道,“你说要在列祖列宗前请罪,那你便在这里将自己的罪责说清楚了。”
萧风跪坐起身,声音平静。
“第一,冒天下之大不韪,辞太子位。”
“第二,贸然离开皇城,五年不归。”
“第三,教唆庆国王画地为牢,偷袭武侯。”
“第四,在江湖厮混,不成体统。”
“第五,忤逆圣祖,大逆不道评圣祖功过。”
“第六,杀龙影。”
“第七……”
萧武天猛地扣住萧风脖颈,“你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萧风低敛眼睑,“儿臣还未说完。”
萧武天面色狰狞道,“你莫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你?”
萧风微微勾了勾嘴角,“儿臣的性命筋骨皆是父王母后给予,父王何时想收回,儿臣没有反抗的权利。”
“你……”萧武天面色阴沉,猛地把萧风甩飞出去。
萧风砸在一堵墙上,勉力爬起身来,轻轻咳嗽。
萧武天深深呼吸了口气,“你说三年便会给我一个我想看到的局面,如今如何?”
“父王现在不是已经打算开战了吗。”萧风微微低着头,轻声说。
“你要求倒是很低。”萧武天冷笑道。
“父王要求也很低。”萧风轻轻说。
“但是,我不满意。”萧武天面色阴沉说。
萧风抿唇笑笑,“如今儿臣如此,父王若想将儿臣当棋子,儿臣便是想反抗,也力不从心,父王何须再问儿臣。”
“你昨天去尉迟府做什么了?”萧武天淡淡问。
“儿臣原本是想杀掉他。”萧风轻声道。
萧武天面色又阴沉了下来,“你想如何?”
“他若死了,如今能撑起这个场面的只有曹肖。”萧风抿唇微笑,“杨文博无论手腕还是心性,都与父王所想,差之远矣。”
“逆子,该死!”萧武天面色难看至极,骤然厉喝一声。
铿的一声剑吟之声。
一柄剑当胸刺进了萧风胸膛。
一捧碎血飞洒出去,溅在纹理规律的白色地砖上,血随纹路,缓缓清晰。
紧接着,那柄剑拔出,啷当一声被人扔在地上。
萧武天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狰狞低喃道,“该死!”
………………………………
第七百六十七章 二月二,龙抬头
二月二,龙抬头。
前几日还下小雪,这日便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在屋檐下,滴滴答答。
一辆白棚马车从街道那头缓缓而来,最后停在一座红漆大门前,门前立了两尊硕大石狮子。
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顶着雨伞走下马车,看了眼大门顶的匾额,小跑过去,敲了敲房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灰衣中年人跑来开门,怔了下,“李公子。”
“福叔,我找陈相。”年轻人笑了笑,认真道。
“李公子请。”灰衣管家点点头,并未多问,侧身请进。
这年轻后生与自家老爷虽然走得不近,不过自家老爷曾几番帮扶,他今日找来,倒是也不算突兀。
福叔带着李云去了陈辞钧书房。
陈辞钧正在书房里翻书,见李云来愣了一下,侧身相请,两人入座后问道,“李郎中此来,所为何事?”
李云微笑,“一是为感谢,陈相几番替李云出面直言,李云本该早日前来拜访,不巧一直忙碌,才拖到今日,望陈相勿怪。”
陈辞钧摆摆手,“你我皆是在朝官员,为人处事问心无愧,所思所想为国为民,便是同路之人,况且,我与你父亲尚有私交,你只当是长辈提携,不必放在心上。”
李云愣了一下,没料到自己的呆板老爹会跟这般大人物扯上边,便惭惭道,“此事倒是不曾听家父提过。”
“当年科试,我与你父亲是同届考生,一见如故,只是后来各奔前程,便很少有机会畅谈了。”陈辞钧摇摇头道。
李云点点头,有点理解自家父亲了,要是他有个这么飞黄腾达的朋友,也不会愿意炫耀的。
“此事先不提,贤侄还有什么事?”陈辞钧温和道。
李云抿唇道,“还有是想询问一事,还望陈叔如实相告。”
“你是想问太子之事?”陈辞钧微笑了下。
李云神色严肃点了点头,“我就是想知道萧……太子殿下去安阳县,以及将我送来皇城,意欲何为?”
陈辞钧平静道,“我不知道在你心中殿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不过殿下离开皇城之前是病重过一段日子的,而且之后,他便不问朝事,甚至我几番前去探望,都被拒之门外,所以,殿下当时辞去太子位,离开皇城,我虽然震惊,却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他笑了笑,有些遗憾与伤感,“我与殿下老师是忘年之交,殿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我还是了解几分的,这般不给自己留余地的做法,除非他不想再回来,否则断然不会这般决绝。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回来,而且还是在现在这般情况下。”
李云皱皱眉,“陈叔的意思是,殿下此番回来,或许另有目的?”
陈辞钧叹了口气,“贤侄若是不想被牵扯上,不妨找个机会远调出去,做个逍遥散人,也免了被牵扯其中,无辜受累。”
李云勉强笑笑,“陈叔的建议我会考虑。”
陈辞钧点点头,“过段时间,会有一次大量官员外调的机会,你若考虑清楚了可以来找我,或者让四皇子殿下帮忙也可。”
李云沉吟半晌,抬头道,“贤侄已无他事,这便打算离开了。”
陈辞钧起身道,“那便不留你了,雨天道路湿滑,免得天色晚了,路不好走。”
李云点点头。
陈辞钧目送李云消失在细雨朦胧里,轻轻叹了口气。
福叔皱眉道,“老爷,他……”
陈辞钧抬手打断,“各有各的选择,无妨。”
福叔点了点头。
两个人转身返回府邸。
……
恢宏宫殿,灯火通明,只是寥寥无人声。
垂帐半遮,床头有袅袅青烟升腾而起,缓缓缭绕弥散,如烟似雾。
垂帐内,一面色苍白的少年双目闭目,在明珠灯火映衬下浑身似乎彩霞萦绕,纤尘不染。
如此,反倒衬得少年白玉面容上时隐时现的青气与黑色条纹分外诡异。
时间缓缓而过,四周依旧静悄悄的。
床上的少年忽然蹙了蹙眉,手指轻轻动了动。
床边打盹儿的浅黛妇人猛地惊醒,脸色紧张起来,抓起少年的手轻唤,“小风?小风?”
少年眼睫颤了颤,睁开眼又很快闭上,眉头皱得愈紧,试探性道,“母后?”
“在呢。”夜雨涵连忙应了声,“可有哪里不舒服?喝水吗?饿吗?冷吗?要不母后去喊太医……”
“母后,现在什么日子了?”少年声音沙哑问。
“龙抬头。”妇人轻声说。
“小风很累,想再睡会儿。”少年虚弱说,“您也去休息,好吗?”
妇人鼻头一酸,差点流出泪来,“母后……这就去……”
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似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掩口跑出了内室。
少年再次睁开眸子,伸手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沉默下来。
他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他能看到光线了,只是都是模糊的影像。
他耳边也不再是安静,能听到声音,只是似乎很远。
但是,他动不了神识了。
有些奇异的纹路束缚了他的真气,神识,甚至一动念头,脑袋里似乎针扎般的剧痛。
甚至,他身体里多了个小东西。
他眉头愈皱愈紧。
这对他,并不是个好消息。
哪怕在七玄塔前,他那般激那个人,那一剑依旧是留情了。
那个人需要他这个傀儡,哪怕是他那般大逆不道,那个人也容忍了他。
那个人心意已决,要让他彻底做那人手里的傀儡了。
少年苦笑起来,果然是他太天真了。
可是,一切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休想!”少年闭上眸子,心中闪过决然回答。
全身上下开始疼痛,战栗,比之以前骨子里的冰寒痛苦更甚。
这是碧寒蛊的惩罚。
不乖的孩子,总要让他长点记性的。
可少年不甘心,更不愿妥协。
两年前,他曾扪心自问过,是不是有一天他会逼不得已将他的所有骄傲都放弃了呢?
当初他不知答案,如今他仍不知道答案,但他做不到让别人承担他的失误。
忍受着全身的疼痛,少年开始调动似乎被禁锢了的神识。
脑海中也开始有剧痛侵袭,深入灵魂,生不如死。
可他不管不顾,反而愈发拼命地想挣脱束缚,似乎发了疯,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了。
剧痛愈强,少年身子开始抽搐,浑身上下的黑色阵纹与青气愈发清晰,明灭不定。
………………………………
第七百六十八章 笼中雀
天谕殿中,低头批阅奏折的男子心有所感抬起头来。
他皱了皱眉,沉默了几个呼吸,然后起身一步消失不见。
皇都中,他若愿意,他便是主宰。
潜龙殿内,寂寥无声。
男子站在床前,静静看着床榻上的少年。
那少年浑身抽搐,汗透衣衫,却紧紧咬着牙,倔犟得一点声音也不愿发出来。
男子的目光怜悯而柔和,轻轻叹了口气,道,“乖,听话。”
少年仿若未闻,依旧疯了般调动神识,用早已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的微弱意志去排斥在他身体里游曳的怪物,去冲撞束缚神识的法阵。
就好像蝼蚁在与上天争胜,不会妥协,也不愿妥协。
男子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冷笑道,“五年了,你怎么还是这般不听话。”
少年依旧在挣扎,黑色条纹与青气愈发飘忽不定,时隐时现。
在某一瞬,黑色条纹如同刻画上去,浓黑如墨。
男子眼神终于变了,看少年的目光成了漠然。
他坐在了少年的大床上,一把拉过少年。
少年身子抖了下,然后剧烈挣扎了起来。
可力气太微小,毫无作用。
男子轻而易举一指点在了少年眉心上。
少年如遭雷击,身子剧烈抽搐了一下,然后软了下来,五官血流不止,彻底昏死了过去。
男子笑了笑,抱着少年,轻柔给少年拭去脸上的血水,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擦拭一件无价的珍宝。
可血水拭去了,只眨眼功夫又流了少年一脸,即使男子的衣衫也染了血。
男子丝毫不在意,一点点擦拭着,温柔说,“别怕,小风。你是孤与雨涵的孩子,是未来溪风的帝君,孤怎么舍得杀你?以后,只要你活着,便有无数人保护你,为你去死,没什么好怕的。”
四周静悄悄的,静得落针可闻,静得让人窒息。
……
萧风再次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没有力气,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睁开眼,眼前便灰蒙蒙的一片,除了有光亮什么都看不清。
耳边他人的呼唤那么遥远,是在叫他吗?他听不出来,也分辨不清。
潜龙殿里没燃香吗?他不知道,嗅不到气味了。
张嘴,嗓子好疼,发不出声音……
那人将他彻底封锁在他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了。
这就是那个前辈说的生不如死吧。
没有真气,没了神识,没了五感,没了力气,没了一切能反抗的凭仗。
那只小怪物还在他心口游曳,是个很活跃的小家伙。
那人觉得,他这样应该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吧。
这样,他便哪里也去不了吧?
这样,他便什么也做不了了吧?
这样,他便只能乖乖做那人的傀儡了吧?
少年清澈却空洞的漂亮眸子怔怔看着垂帐顶。
这明明是他预料到的结果,可为什么心里这般难过?
五年前他最怕的事,甚至不惜一切都要逃避的命运,现在他都不在乎了,为什么还会难过?
当年的退让,自以为是的赌注,如今的动荡局面,都是他的错,他有什么资格难过?
现在,他只需要乖乖做一只笼中雀。
不需要面对尔虞我诈,不需要应付勾心斗角,乖乖做个废人就好了。
一切,会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
一切,总会有结局的。
少年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浅笑。
明明很平静,却让人觉得凄美得似乎冰花即陨。
……
皇城,是最黑暗也是最光明的地方。
暗流汹涌,勾心斗角,笑里藏刀,明争暗斗,见缝插针,这里是杀人于无形的危险之地。
奇人怪事,锋芒毕露,机缘巧合,一飞冲天,这里是英雄不问出处的神奇之地。
在这里,每天会发生很多事,每天很多事又会淹没下去,每天很多事也会被重新挖掘起来。
这是一处藏不住任何污点的地方。
比如,远安将军之事因为太子的早朝见觐淹没下去,可平静数日,太子当年辞太子位的事,插手郦蜀的事,又被揪了出来。
这些天,因为这件事,朝堂又热闹了起来。
只是,巧合的是,太子却病情忽然加重,禁止了任何人探访。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帝君推延追究此事的借口,不由议论纷纷,却没有人知道,他们议论的人此时与废人无异。
……
时间一天天过去,萧风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很长很长时间。
他渐渐能动了,渐渐能被人扶着四处走走。
萧武天经常去潜龙殿看萧风,而除了两个照顾萧风起居的侍从,也只有他一人能自由出入潜龙殿。
萧武天每次去,萧风都在发呆,不吵不闹,很安静很乖,是他最满意的模样。
萧武天有时只是看一眼便走,有时会同萧风说话,说朝堂事,说后宫之事,甚至会说些江湖上的事。
可每次萧风只是怔怔看着他,那双漂亮却无神的眸子满是不解与迷茫。
萧武天知道萧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或者连自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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