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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异世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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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走神之间,王正史便和一名陌生男子撞在了一块,随后二人纷纷倒地。
“好……疼啊……”
“哪个不知死活的杂碎,居然敢撞本公子!没有长眼么?”陌生男子扶起疼痛的额头,根本顾不上掉落的纸扇。
待痛感有所好转后,王正史这才松开紧锁的眉目,开始打探目前的处境。
那是一名纨绔子弟,除此以外的特征便是他微黑的肤色,以及腰间悬挂着的白玉珠。
“你是……公子?”
“本公子可是堂堂钱家三公子钱盛,你又算哪根葱?”陌生男子整好衣身,问道。
“啊……小的,小的名叫王正史,方才无意间冒犯了钱公子,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回。”王正史提心吊胆地道完话语。
毕竟,钱家在汴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万一不小心得罪了权势滔天之辈,他就算拿命抵债,也怕是偿还不起过失,再严重一点来说,这还会连累到自家的爹娘。
“王正史?”钱盛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随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本以为钱盛接受了自己的道歉,王正史便准备拾取回地上的盘缠,想立刻走人。
“诶,慢着,你撞倒了本公子,不给点补偿就想全身而退,未免有些过分了吧?”钱盛上前抢走无几的盘缠,捉弄道,“这些钱就当是你赔给我的好了。”
“还给我,这笔钱财绝不能给你。”王正史神情愈发慌张,他很清楚,一旦说了这句话,就等同于自己在和一方势力作对。
当他面对钱盛凌厉的眼光之时,原先的盘缠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仿佛刚才内心经历了一番冲动。
“居然敢从我手中抢走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钱盛气不过,只好抬脚连踹他的腹部。
随即,一阵滚烫的刺痛在其腹部传开,而王正史捂腹的手也愈发用力,恨不得镇住断肠般的痛楚。
“呜啊!”
“不知好歹的家伙,暂时放你一马,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呜呃……”王正史竭尽力气翻过身子,想要用手抓住些东西。
望着疼得满地打滚的王正史,钱盛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内心咒骂几句后便草草收场,头也不回地往前方走去。
黑云压城,灰蒙蒙的天空中倾泻出无数滴雨水,王正史对此却浑然没有知觉,唯独拥着那袋钱财,任凭雨水一直拍打在自己的脸颊上。
呆滞了一阵,他才发觉眼中噙满了泪水,还有那冰凉无温的雨滴。
“买药,去药铺买些药物……时间已经不多了。”仿佛有个声音在王正史的耳边提醒着他。
他拭去眼角内残留的泪水,继续四处奔波起来。
因为在那个贫寒漏雨的家中,还有两个人在等他回来。
………………………………
第八十八回 魔魇
“哪来的小狐妖,多管闲事,快给我滚到一边凉快去。”冷思妍心狠道。
“我就偏不!”
二人争执不下。
“真有你的,冷思妍,居然背叛我们!”试炼者甲踩死脚下的妖虫,再碾了几脚后愤怒道。
一人发声,其余人便接连附议,怒斥冷思妍不是人,有人还连带她的祖上十八代臭骂了一通。
“凡事都讲究利益,若不是利益所趋,我也不想这样。”冷思妍振振有词地回答道,但也依然难平众怒。
霎时,漫天遍地的妖怪将所有人全副包围了起来,禅渊见情况不妙,反手便周转起体内的仙气。
一个巨大的金辉色钟罩随即成型,并以禅渊等人为中心向外扩张,将人与妖二者彻底地隔绝而开。
“长者,那只狐妖看起来不像是坏的啊,为何要将她丢在外面?”
“那只狐妖绝非善物,万万不可将其留在身边。”禅渊捏着印诀,说道,“救不得。”
“难道就这么见死不救吗?”苏萌雨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禅渊不过是口头上说不救,心底里还是想方设法在救她,好不容易决定扩大气钟的范围,怎料扩大气钟的做法极其耗费精力,情况严重者还会失去将近三成的天命值。
纵使运气稍好,成功扩大了气钟的范围,但那种状态能维持多久还不能得知。
“若是为此出了任何岔子,我可不好向其他老头交差啊。”禅渊又说道,“恕我无能吧。”
与此同时,气钟外的远处——
“苟活这么一时半会,你们还是得死,那我就先从这只臭狐狸动手,杀一儆百!”冷思妍扬手道。
“滋!”骸骨蜈蚣眼中拖拽出了四条细长的血光。
林小慕瞧准镰刀挥来的时机,从手间挥出一抹亮白色的霜雪,两把致命的镰刀遇冷瞬间凝结成冰,随后停滞在了原地。
“滋滋滋——”骸骨蜈蚣摇晃眼窝中的四团鬼火,随即发出刺耳的虫鸣声,扰人心智。
砰啦啦啦!
两把镰刀上的冰枷被轻易捣毁,众人不禁傻了眼。
“咳,好可怕的大块头……”林小慕向后微微退了半步,洒落的冰屑随即在地面上弹开。
事实如此,自己不能与这只史诗级的怪物分庭抗礼,果然在驻值的绝对差距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是徒劳。
砰!
镰刀双双重叩地面,忽然间,林小慕站着的地面崩碎成了碎渣土块,两个凹陷的大坑随之显现。
“糟糕!”林小慕双脚站立不稳,一心急忙往后跳跃。
“当心啊!”远方的气钟内发出一道叫喊,是苏萌雨的声音。
趁着林小慕抬首的一段空隙,骸骨蜈蚣伸长数对脚足,犹如猛禽扑食那般狂躁而极具攻击性。
一旦被这些圆筒的脚足扎中手脚,可就麻烦了……
林小慕连续后跳到气钟的前端,将自己与骸骨蜈蚣的间距拉到最宽。
“快想想办法,尽量多争取一些时间……”林小慕喃喃自语道。
“呲呲呲……”
骸骨蜈蚣缩起伸长的脚足,倘若它是活体的生物,这会估计得血脉偾张不可。
野蛮的怪物似乎并没有罢休,它将满是脚足的肢体平铺在地面上,稍一用劲,便朝林小慕的跟前爬去,速度之快可谓十分离谱。
“我跟你拼了!”
语罢,三条巨大的雪白狐尾应念而动,迅即从林小慕的背后朝外展开。
“零霜!”
强劲的寒风转眼便在林小慕的身边刮起,寒风掠过伏羲圣地只一瞬间,脚踩的地面便成了冻土。
而无数的虫怪都沾染了霜雪,无论空中的还是地上的,都化成了坚硬厚实的冰块。
噼噼啪啪——
漫天的冰雹撞落到气钟上,响起一阵刺耳的碎石声。
气钟内的试炼者,包括禅渊都对此眼前一亮,这只狐妖的强大超乎了他们的臆想。
身为让人忌惮的狐妖,本应该与群妖结盟共同对抗人类,但事实却扇了所有人一巴掌,林小慕非但没有造反,反而还救下了他们全部人的命。
冰雹雨停歇之后,禅渊很快地收起了术式。
“哈呼……”林小慕收势静立还没过一会,便喘起了粗气,“只剩下你了……”
她指的是冷思妍。
“是我大意了,我原以为你只是个无名小妖,没想到还具有如此强悍的实力。”冷思妍整了整被冷风吹乱的青丝,以及那朵茉莉花发饰。
“冷思妍,就此收手吧。”禅渊从消失的气钟内走出,谆谆告诫道,“迷途知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冷思妍道:“如今的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而且……我还没输呢。”
“笑话,我们两三千人对你一人,你何来的赢面?”黄岩的话语中仿佛带了尖刺。
“真是个愚蠢的男人。”冷思妍低吼了一句。
“你这婆娘不知好歹……”黄岩双眸中闪烁着怒意,但不知为何,冷思妍那股不容动摇的气势确实让他有点畏惧。
正当所有人想一股脑地上前拿下冷思妍时,禅渊注意到了前边的冻土上留有一个地洞,此外,洞口边缘还翻有未结冰的新土。
毫无疑问,这个地洞是方才挖凿而成的,他一边暗想,一边揪着这个无人察觉到的细节,总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滋滋……”地底深处传来一道隐隐约约的虫鸣。
砰隆!
冻土层发生剧烈的松动,爆裂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地洞。
骸骨蜈蚣顶着一身脏泥从洞中冒出,距林小慕仅有一面之隔!
众人再度陷入恐慌。
“冷思妍住手啊!”苏萌雨刚动辄起身体,就被禅渊的手给拽了回来。
禅渊望着她的脸,一声不吭,随后便招呼全体试炼者后撤。
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讲,就是撤退,当今再无群妖围攻作乱,撤退可以说是一出良策。
将近三千多名的试炼者无一敢违背师命,只能遵从撤退,独留林小慕一只狐妖和两名敌人在冰天雪地之中。
“弟子遵命前来!!!”近二百人跃过低空,铿锵有力地齐声喊道。
林小慕收起狐尾,呆呆地盯着他们。
弹指间,数百把钢刃纷纷出鞘,拔剑的动作也几乎整齐划一。
………………………………
第八十九回 审讯
“天色黑了……”陈世咏睁开惺忪的睡眼,从嘴巴里说出的话还依然犹如呓语。
地底牢房的长廊上置放着一壶油火,房门对面的石墙上还挂有火把,像是有人先前来牢房时点着的,虽然仍有亮光,氛围却冷清得不能再冷了。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象过自己哪天会遭遇牢狱之灾。
一想到这,他便伸舌舔了舔干燥欲裂的双唇,发觉满嘴都是一股粘涩的味道,这样的行为此前已经有过几次了。
“嘁。”陈世咏一肚子的恶气无处发泄,不由得小骂了一声。
他知道,若不是那该死的禁术,自己早就已经夺得了试炼赛的桂冠,哪还用得着在监狱里受苦受难。
哒哒。哒哒。
一阵慵懒无力的脚步声从长廊尽头的石阶传来,换作是曾经的陈世咏,完全不屑于正眼相待。
但至少现在不是。
他先是静静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才从脏乱的草席上撑起身板,双眼则是一直打探着牢门前的走道,宛如在期待着某件事情发生。
一名相貌平平,身格不壮的狱卒驻足在他的牢门面前,双手端着一盘十分清淡的饭菜。
“小子,牢饭来了。”狱卒将盘中的两只瓷碗放到牢门底下的缝处,“赶紧趁热吃了。”
陈世咏瞟了狱卒一眼,说道:“没饿,不吃。”
话音刚落,他便开始佯装睡觉,没有一点儿想继续搭理狱卒的意思。
“你这又是何必?”狱卒皱了皱浓密的黑眉。
这么多天来,陈世咏可谓是很少进食,这自然逃不过狱卒的眼目。
即便是他好说歹说,也劝不动这名生性倔强的男子。
“动乱平息得差不多了。”狱卒提了一件陈世咏在意的事情。
“平息了?”陈世咏装不下去了,便起身来到牢门前,“何时平息的?”
对于试炼赛第二轮所发生的动乱,陈世咏几乎没有任何了解,好在有狱卒闲聊时扯到了这点,不然他可能一直都是懵的。
“就在两日前。”狱卒把装有饭菜的瓷碗推到他手边,“等你吃完,我再慢慢述说。”
陈世咏一把夺过饭碗,转眼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只是饭菜的味道如同油蜡一般,实在是难以下咽,好不容易吃进了肚子,结果又被他吐了出来。
“哕……”陈世咏望着呕吐满地的脏秽物,喘呼了几回粗气后,便猛然扫开那两只瓷碗,“什么破食物!”
狱卒继续话题,以支开他的注意:“据说是两百多名新晋弟子出手,这才击倒了那头骇人的蜈蚣,否则当时那三千人难逃死劫……”
“居然有三千人都打不倒的怪物?你可拉倒吧。”陈世咏走回到草席上。
狱卒就地坐下,又说道:“此乃真事,你有所不知,那头怪物的驻值高出所有人一大截,打不过实属正常。”
“再然后呢?幕后黑手呢?”
“貌似被他们逃了。”
“呵,什么鸟消息。”陈世咏低下油光满面的脏脸,又免不住颓废起来。
“我一小狱卒,知道的也就仅此而已,具体情况还得……”狱卒重新站起身。
“也罢。”陈世咏侧趴在蓬乱的草席上,开始闭目思事。
入狱以来,陈世咏无非想知道牢外的动乱究竟如何,但这对如今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奢望。
哒哒哒!
又是一阵脚步声从长廊尽头传来,短促而频繁,与之前的响声截然不同。
“犯人陈世咏听令,现立即从速前往云生境接受审讯,不容拖延。”又一名狱卒来到牢门前,匆匆瞥了陈世咏一眼后,便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神情分外严肃。
“审讯?”陈世咏懵然地道了一句话。
仙界历854年5月22日,云生殿殿内。
“传陈世咏进殿。”
洪亮的宣人声刚落,陈世咏便在两名狱卒的监督下踏进了云生殿,他晃眼望了望殿墙上的祥云花纹,随之而来的,便是走道两侧朝他抛来的寒光般的眼神。
但这些于他而言,都只能算是司空见惯的小事罢了。
早在几天前,陈世咏就已踏足过云生殿,当时他初犯赛规,被治疗痊愈后送到了云生境的大殿内,以接受审讯,就如同现在发生的一样。
只不过,最初坐在他正前方的长者有五名,而非现在的三名,除开禅渊和方归尘两人,剩下的就是徐淼。
陈世咏瞪大了充斥着仇意的双眼,犹如在对徐淼作出警告,而这一细小的动作只有二人有所察觉。
“罪人陈世咏拜见各位长者。”陈世咏低哼了一声几乎无人听见的碎语,随后恭敬地作揖道。
“不必多礼,直入话题便可。”
“话题为何?”方归尘的话语让他不知所措。
“此次叫你前来,为的就是弄清楚你身上的禁术。”徐淼见他不像是在装蒜,只好耐下性子来跟他谈话。
“有关禁术一事,我早就已经告诸几位长者了,毫无任何隐瞒。”
霎时,走道两侧的修为者议声不断,虽然繁杂,但多数话语还是在批斗这名生性好强的年轻人。
“不,还有隐情。”禅渊徐徐睁开眯合的双目,说道,“上一次你说禁术从何而来?”
“回长者,罪人从吟书境窃取了一本禁忌之书,所习得的禁术便是出自该书。”
“我看未必,纵观我掌管吟书境多年,也从未见过能让气源异常增幅的秘技。”方归尘的语气中处处平和,但也不乏针刺,“除非是他人所教。”
“哈哈,方长者误会了,禁术若不是我偷学所为,那还能是谁?”陈世咏谈吐从容,“再说了,长者们怎么如此确信是外人所教。”
“第一轮赛事中,同样是‘偷学’禁术入牢的还有其他十八个人,但他们无一例外,先后都死于非命。”方归尘补充说道,“我只是担心,那两人的残党也许还在境内,随时打算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这不就意味着自己时刻都有生命危险么……陈世咏不敢继续往下想。
“不可能,若是真有此事,那群人应该早就把我们处决掉了!”
方归尘摇了摇头,笑道:“莫慌,我只是随口编了一句话,不过听你这么说,真有人向你传授了禁术?”
陈世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中了方归尘的圈套。
………………………………
第九十回 前因
“方长者,你……”陈世咏的口齿不禁有些打架,说的话也开始前言不搭后语。
“哼,整个仙境的人都知道,两轮试炼赛就只有你陈世咏犯了规。”徐淼指着陈世咏的鼻子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世咏鼓捣着手中的铁铐,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傻子都知道,与境外人暗中勾连可是罪加一等,平白无故对我诋毁诬陷,也是几位长者的意思?”
“好,既然你不肯承认罪行,也休怪我们例行公事了。”徐淼,“先带下去,择日再继续审问。”
“遵命,长者。”两名狱卒点了点低垂的头,随后转身将陈世咏带出了云生殿的大门。
这不,陈世咏的前脚刚踏出殿门,吁白的后脚跟就进了门。
“哟,三位老头,气色还不错嘛。”
吁白招摇地走进殿门,从头到尾不作任何礼节,加之言语中显得有些轻浮随意,这让两旁的修为者感觉被冒犯得不轻,敢怒又不敢言。
“吁白啊,你回来的正好,圣人的情况如何了?”
“一般一般吧,仙医说了,圣叔被拘禁在幻境过久,精神方面受到了不小的侵蚀,还需要再留心观察几日。”吁白如释重负地说道,“反倒是你们,仙境整顿得如何了?”
“比预想中还要乱……”方归尘离开座椅,随即在身前拂过几缕白光,“你看。”
淡淡白光汇聚成肉眼可见的影像。
残垣断壁的封妖塔,被烈火烧毁片面的放逐平原,冻土覆盖的伏羲圣地,诸如此类的场景被一一罗列在眼前。
据方归尘口头述说,除了这些需要大量物资重筑的地点,安葬逝去的死者,判处动乱当天的罪行也是不能放任不管的。
“往届的试炼者呢?”
“不光往届的,现一届的试炼候补都回境内了,但靠目前的人力,整顿起来还是并非易事。”方归尘悲沮道。
“对了,圣叔昏迷前有委托我问你们一件事,试炼赛的最终选拔名额处理得如何了?”吁白差点就把这件重事抛诸脑后,还好及时想起来了。
“吁白,你回去跟圣人说无大碍就行,这些琐事我们自然能够处理得当,无需他操心。”徐淼接过话语。
“是吗……”吁白好久没有和徐淼搭过嘴,这一下反而有些不适应,“那我也不劳烦你们三位了,先走一步。”
“这小子还是老样子,怎么都不肯守规矩呢。”禅渊眯着眼,微笑道。
……
“今日大会的议程到此结束,散会。”
看台上的方归尘刚道完话,试炼者们便一路推搡而出,四面高墙嵌着的大门顿时人满为患。
在此之后的半天时间内,陈世咏都未曾从试炼中央广场离去,乃至深夜。
哒哒……
夜阑人静之时,东侧高墙中的大门处传来脚步声,随后,一位身材曼妙,穿有一袭束腰蓝衣长裙的芳龄少女来到了他的身前,其间双手一直放于腰后。
“你是谁?”少女的出现令陈世咏颇感意外,因为没有正常人会在三更半夜来试炼中央广场修炼,除了他自己。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的。”少女吐气如兰地说道。
“哦?”陈世咏偷瞟了一眼少女丰盈的胸部,嘴边不经意流出了口水,“姑娘……找我有何贵干?”
“阁下如此爽快,那本姑娘也就开门见山地讲了。”蓝裙少女从衣襟缓缓拿出一捆竹简,随后说道,“这是我从徐淼长者手上拿来的宝物,上面记载了多种禁术的内容。”
“禁术?”听见禁术二字,陈世咏的内心瞬间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对,竹简所记载的每个禁术都是极其强大的,时间所迫,你只需掌握一技方可。”
本来陈世咏还对试炼赛的晋级抱有悬念,要知道,对手可是比自己强大许多的苏默默,即便他智取也未必能得胜。
可这下倒好,居然有人暗中给自己送来了禁术秘法,陈世咏对此忍不住笑出了声。
“利益讲究往来,说吧,姑娘要我帮忙做些什么?”陈世咏心怀感激地收下了竹简,问道。
“帮忙倒是不必了,你只需要对外守口如瓶。”蓝裙少女临走前再三强调,“切记,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得透露有关我们的任何消息,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好……好……”
望着拥有倾城美貌的蓝裙少女,陈世咏痴迷地忘却了询问她的动机,只是把这份来之不易的竹简当作恩赐,其余的一概不予过问。
而在蓝裙少女的眼里,陈世咏不外乎是一颗蛊惑众人的棋子,她只需将这颗棋子放于夺人耳目的棋盘上,到时的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忽然间,陈世咏猛地从草席上坐起,额头和背脊全是凉透了的汗臭味,既不算热也不算冷。
“呼……”陈世咏解开衣衫,同时背靠在干冷的石墙上,试着让神志冷静下来。
夜半时分,地牢中的牢犯都已酣然入梦,唯独三三两两的狱卒,以及他是例外。
“醒了?”牢门前的狱卒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随后吧唧了一阵嘴巴,略带善意地问道。
“算是吧。”
牢房外的油火燃烧得正值旺盛,但陈世咏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有的只是那股萦绕在地牢中的黑烟味。
他端起放置在席前的瓷碗,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清水入喉的舒畅感很快便驱走了他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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