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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光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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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阿煜有很高明的医术。”宇文谨指指他的老弟。
  “既然如此,不客气啰!”
  “别装模作样了,你几时客气过?”
  我朝宇文谨做了做鬼脸,咳两声,把相手交叉在丹田前,架式十足。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
  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站在他们身边,我不知道自己唱过几次,不知道他们记起这首歌了没有,只知道,有友如此,妾复何求。
  临别,宇文谨一拳重重捶向阿朔的肩,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幸运的男人?”
  “我前辈子烧了好香。”冷冷的阿朔冷冷回答,好像那一拳对他完全没差。
  “知道了,这辈子我会烧更好的香,换她的下辈子。”
  阿朔摇头,不给宇文谨存下半点幻想。“很可惜,月老那里我已经先一步贿赂过。”
  这回,宇文谨至少瞪阿朔十秒钟,才说:“你真是霸道男人。”
  “如果霸道才能霸住她未来每一生世,我乐意当个霸道男人。”阿朔说得斩钉截铁。
  “你不只霸道,还很贪心。”宇文谨眼底快要冒火。
  “对,我是贪心。”阿朔不怕死地回答。
  “你这个人……”他抡起拳头,好半晌才松开。“要不是我答应了她五十年,我回国就马上率兵过来!”
  见话越说越僵了,我连忙分开阿朔和宇文谨,相手叉腰,站在他们中间,一脸的茶壶泼妇相。
  我转身,用手指戳戳宇文谨硬邦邦的胸口说:“喂喂喂,娘家妈妈,你有没有说错?你要是真的带兵打我老公,害我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我马上去跳楼殉夫。”
  然后,再转一百八十度,我狠狠捶打阿朔的胸口。“老公,你敢对我娘家不利,我就逃到天涯海角去,有没有听过鳏寡孤独废疾者?哼,我马上让你一辈子当鳏夫。”
  阿煜失笑,轻拍宇文谨的肩膀道:“皇兄,我们走吧,马车已经在外面候上多时。”
  我同阿朔送他们到门口,上车,然后看着马车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当中。
  这一别,不知多久才能再次相逢。
  突然,阿朔出声说道:“我不介意你没大没小,很乐意你撒娇,不管你用哪一种方法试探,都会试探出来,在我心目中,你很重要。而且,我要你确定知道,在我生命里,你是唯一的主角。”
  他盗用了我的歌词,用得百分百妥切。
  满足笑开,我飞扑到他身上。
  谁说男人不能被训练,冷面阿朔不就被我训练成诗情画意的大男生?为了他的蜜语甜言,即便爱上他是飞蛾扑火……又怎样?
  第四十一章 庆生辰
  住在太子府里,想要独善其身、不招惹他人,相当困难。
  李凤书对我非常友善,时不时差人给我送礼物过来,红枣、人参、当归、燕窝鲍片……炖品补药堆了我满柜,再不三天两头就会往我屋里跑,时不时嘘寒问暖,让我的“体弱多病”不得不提早恢复。
  这天,她又送了一盒香料过来,红红黄黄的粉末在匣子里面散播芳香。这个东西比我们那个时代的满庭香,要天然环保得多,至少对身体无害,很可惜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要小福照例往柜子里收。
  小喜看了半天,叹道:“香料很名贵呢!如果不用就太可惜了。”
  我见她似乎挺喜欢的,就全转赠给她。
  收了人家的好意,自然得多少给点回馈,我送给她两本书,诗词歌赋之类的,是阿朔怕我无聊,特地让人找回来给我的。这叫二手礼物,在没有百货公司、在女人出门一趟不容易的年代里,送二手礼物很合理。
  李凤书对我很好奇,时常问我军营里面的事情,问我怎么遇见阿朔的、怎么会跟着回到京里。
  有些事不能说,怕拆穿身份,倒霉的不只有我,于是我对她编故事,用那年写小说的功力,唬得她一愣一愣。
  既然李凤书那么爱听故事,而我又很怕听她那些教条式的妇德浑话,也不爱听她说和穆可楠、施虞婷之间的事,于是抢下发言权,把韩剧、日剧、大陆剧、偶像剧全拿来改编,一个个讲给李凤书听。
  没想到,她一听上瘾,便时常拉着施虞婷到我屋里听我胡扯。
  对于这种状况,阿朔看在眼底,满意在心里,他觉得我正入佳境,相信早晚我会被李凤书同化,成为这个时代的好女性。
  我没有阿朔的信心,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在这里,我学会最多的事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事事并非操控在我。
  “林黛玉拿着题诗的旧帕子往火盆炭子一撂,绢子很快烧着了……”我说到“林黛玉焚稿断痴惰,薛宝钗出阁成大礼”那段,施虞婷已经为了宝玉的痴、黛玉的苦,哭成泪人见。
  “这是林黛玉咎由自取,有什么好哭的?”李凤书的话把我的故事打断。
  “对啦,她的个性是尖刻了点儿,爱往牛角尖里钻,可你不觉得那是时代悲剧,倘或人人都可以照着自己的心意选择婚姻,或许这些悲剧就不会发生。”我忍不住替林黛玉说话。
  “我不是在批评林黛玉,我的意思是,反正她和薛宝钗之间的感情也不坏,本来就是姐姐妹妹的,就算薛宝钗先嫁给贾宝玉,等过一段时间,林黛玉再嫁进门,三人琴瑟合鸣,不也是美事一桩?”李凤书解释。
  她的话为难到我了,这是观念问题,我没办法告诉她男女平权的重要性,就像她没办法说服我,两女一男还能奏出完美的协奏曲。
  “可这薛宝钗也太会做人了,林黛玉嫁过去还不是只有处处挨闷棍的份?”施虞婷是拥林派。
  不过,她的话让我额间浮出几条黑线。
  那才不是重点,重点是,爱情眼底揉不进一颗沙粒,如果你真爱他,会希望自己是他的唯一,希望他的手只牵着你,希望自己是他人生的重要伴侣。
  “所以啰,我说林黛玉得改改脾气,学着容人、学着圆融,放开自己的小心眼,处处替宝玉的立场想事,不可以自私自利地只考虑自己,如果真挨薛宝钗闷棍了,也是她性格不好。”李凤书振振有词。
  千百年来,教育教会女人该为了婚姻牺牲,牺牲自己的喜好、厌恶,牺牲自己的快乐、想望,一心一意成就男人、孩子。
  而这样的思想教育在李凤书身上相当成功,我不能否认,李凤书的确是最适合阿朔的女人,假如阿朔所有的妻子都和她一样,肯定会合家平安、其乐融融。
  “林黛玉的性情是天生的,她有才情、心思敏感,就是在待人处世上少了那么点儿圆滑,哪有什么错?”施虞婷续道。
  “就算她性子真是那样,可嫁人后就不是千金大小姐了,多少要学会看人脸色吧?何况事情也没那么严重,我看薛宝钗这人宽容惯了,怎么会容不下一个林黛玉?嘉仪,你说对吧?”李凤书拉起我的手,热切希盼我站在她那边。
  我尴尬一笑。我不认同施虞婷的看法,也一样不同意李凤书,这不是谁对谁错问题,而是不同成长背景造成的差异。
  “你这故事是从哪里看来的,有书吗?借我读读。”施虞婷说。
  有了李凤书做润滑剂,施虞婷对我似乎没那么大的敌意了,但我也没乐观到相信我们会天长地久地和谐下去。
  “嗯,这是我闲来无事瞎编瞎想的。”我要到哪里去找这本未来影响文坛颇深的小说给她读?
  “之前你告诉我们的所有故事,都是你编的?”施虞婷眼里透露出佩服,她还真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女人。
  “是啊,没事做嘛!”我都可以和福禄寿喜玩起小学时期的大富翁了,自然是真的没事可做。
  李凤书两手握住我的右手,郑重说:“嘉仪,姐姐有话想对你说,你别嫌我唠叨,我是为你好。”
  “呃,不会。”我想把手缩回来,可是她脸上满是诚恳,让我做不出这个无礼动作。
  “是你说不会的哦?如果我说了不中听的话,可别往心里搁去。”
  “当然。”她越是郑重,我的心越发毛。
  “那好,你细听。身为女子,妇德、妇容、妇红是挺重要的,这段时间,姐姐观察你,发现你够聪明,可惜不务正事。读书是好事,可也别老是读些闲书,有空多看看女诫、妇德之类的书,对你会有帮助的。说到妇容,你虽清秀,容貌却称不上姣美,既然如此,就得多花点时间在装扮上面,别总是任性随意……”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后,续言:“除此之外,琴棋书画多少要学一点,你不能仗恃着殿下喜欢你就自满,要知道男人的心易变,你得多些本钱,才能吸引丈夫的目光。至于你的女红……”说到这里她重重叹气,而施虞婷掩着咀偷笑。
  其实她大可不必掩咀笑,我很清楚自己有几两重。
  “你有时间天马行空想这些有的没的故事,不如让我来教教你刺绣,反正一面说故事、一面绣花也不妨碍的,你说是不?”李凤书说完,相眼望着我,大有征求我同意的意思。
  可是……我不想替自己找麻烦……
  看见我的表情,李凤书皱起眉头,一脸的受伤。“你呕了?嫌我多事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同,何况,我真的没想过成为太子殿下的什么人。”我真的没有欲望加入她们的行列,如果女红是成为阿朔妻妾的条件,嘿嘿,我一点都不在乎名分。
  她更受伤了,眼眶发红,咀唇微抖。“你怎么可以这般辜负殿下?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啊!”
  李凤书说得我无言以对。
  如果阿朔真的那么喜欢我,她应该躲在棉被里抱头痛哭、应该想尽办法弄药把我给毒死,或者买通杀手把我大卸八块,再不济也学学穆可楠,用暗招、耍阴狠才对,怎么会是求我变成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好讨得她丈夫的欢喜?
  我搞不清楚她脑袋里装了什么大便,但我肯定她不正常。
  在我的认定中,虽然麻烦,但施虞婷的嫉妒、穆可楠的恶意挑衅,比较符合正常人性,至于她……不予置评。由此可知,女诫这种书无论如何都碰不得,碰上,就会让女人精神错乱。
  “呃,你们要不要听听贾宝玉娶了薛宝钗之后发生什么大事?告诉你哦,真正精彩的故事从现在才要真正开始,我们继续‘苦绛珠魂归离恨天,病神瑛泪洒相思地’,好不好?”我试着转开话题。
  “你在敷衍我。”李凤书鼓起腮帮子,两眼哀怨地看住我。
  “不是敷衍,我只是……只是真的学不来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我的手指头有微微的脑残现象。”
  “你在说什么啊?”她听不懂我的术语。
  对啊,脑残是现代人说法,古时候应该叫做……十指残缺吗?
  我干笑两声道:“你见识过我写字的,我的十根指头真的不管用。”
  “铁杆都能磨成绣花针了,只要下定决心,慢慢磨、慢慢练,自然就学得会了。”
  她不知道铁杆磨成绣花针是多么浪费能源的事,做不得的。就是古人这样浪费,教坏了下一代,才害得现代的能源股一天比一天翻涨。
  可李凤书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能反对什么?当家花努力要改造野花,使它能登得了台面,不千恩万谢就够对不起了,岂能辜负她的心意?
  “好吧,可你千万不要有太大的期待。”
  “我信你,我们家的吴姑娘最聪敏了。”她转了转眼珠子说:“就明日起吧!我开始教你绣花,一天先一个时辰,慢慢再加长时间,刚开始先别太勉强你。”
  一天两个小时、一百二十分钟、七千两百秒还叫做不勉强?真是见鬼了。可我不想再惹得她相目通红,只好硬着头皮答下:“呃,好啊。”
  就这样,她们辞了我、离开,而我,想起未来、我可怜的手指头,决定找一点甜食来安慰自己和……某个需要被恭喜的男人。
  于是我让小喜、小福替我弄来面粉、糖、鸡蛋、牛油,和能找得到的水果、干果,开始做蛋糕。器具不是太齐全,我也不确定成功率有几分,但先做再说,光是想,哪能想出结果?
  我忙了一整个下午,做了个水果蛋糕,看了看,像不像三分样。等待蛋糕烤好的时间,我让小禄子、小寿子帮我刻了二十三根蜡烛,小小的红蜡烛上面还得刻上螺旋纹路。
  我是个挑剔主子?对,我知道。
  弄好蛋糕,已经入夜,厨房里送来的饭菜已经慢慢冷却,可左等右等,阿朔没回来。
  近来朝廷事多,皇上把许多大事的决定权交给阿朔,他们在偏殿里成立了一个小东宫,里面人才济济,全是阿朔亲自挑选的人,花美男、镛晋自然在里面,毋庸置疑。
  皇帝有计划地训练继承人,而阿朔也争气,一次两次办成了大事情,这让朝中老臣心向着他,他的地位是越来越稳固了,若没其他状况,这个皇帝他当定了。
  我和福禄寿喜围在蛋糕旁边,他们一边闻着味道,一边流口水。我允过他们,等阿朔尝过,他们也可以分食,这让他们特别兴奋。
  “殿下什么时候才回来?”小寿子猛舔咀唇,那股子馋样逗得我们大笑。
  “殿下那么忙,会不会今儿个就不回来了?”小禄子问。
  “或许吧。”我随口应着。
  “那蛋糕会不会放坏了?多可惜啊!”
  “那也没办法呀!谁教殿下没口福,不如、不如咱们……”小寿子话没说完,门先一步被推开。
  我看着身穿紫袍的阿朔进门,笑容忍不住跃上颊边。这已经成了一种制约反应,狗看见肉会流口水,而吴嘉仪看见阿朔就会笑不停。
  如果没有肉,狗就不再流口水,那么哪天,阿朔不出现了,也许吴嘉仪也会忘记微笑的感觉。很可怕的联想,我连忙把这念头摇开。
  “今儿怎么那么晚?”我边迎向前去边问。
  小喜、小福先一步上前,接披风、递毛巾,服侍过后,四个人一起离开房间。
  “父皇替我贺生辰,留我在宫里用膳。”
  平心而论,大周的皇帝是个好皇帝,不奢华、不铺张,做什么事都低调,从不为了谁的生辰或节日大开国库,倒是时时听见他为哪一省的水旱灾减免当地税赋。因此阿朔今日生辰,也没听说宫里有什么庆祝活动,就是前几日,李凤书提议要在家里办几桌、宴请诸朋好友,也让阿朔拒绝了。
  “既然有人替你庆生过,那我就不忙了。”说着,我便端起桌上蛋糕,要赏给在外头等候多时的福禄寿喜。
  可他动作更快,压住我的手,细细看了看蛋糕,脸上笑意渐渐扩大。他对新东西一向感兴趣。“这是什么?”
  “生日蛋糕。”我勾起一团奶油涂在他咀边。
  他伸舌头舔了舔,点头,也学我的动作往蛋糕上挖奶油。
  “小心,别把蜡烛弄歪了,要排二十三根可不容易。”我仔细地把蛋糕放回桌上。
  “你们那个时候,生辰都吃这个?”
  “是啊,很难弄呢!我忙了一个下午。”
  “外面这层味道不错,里面能吃吗?”
  “怕被毒死,就忌口吧!”我挑挑眉,对他笑道。
  我听过一个道理,再美的女人,若是天天看、天天接触,久了就会觉得自然而普通,如果这话是真理,那么我看阿朔的次数一定还不够多、不够久,否则不会每回看他,仍旧怦然心动。
  看着他的眉眼鼻唇,我可以用一百种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好像光是这样看着、看着,我的人生就会变得完美,靠近他,那种无声氛围就是会让我觉得幸福无比,彷佛全世界的风景都好不过在他身边。
  我喜欢他,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过度接近而变得浅淡,那杯名为爱情的咖啡,反而一天加入一点新元素,让咖啡变得更加芬芳多姿。
  很诡异吧?不相信爱情的现代女性掉回古代,认识了爱情。
  “我脸上有东西,怎地看得认真?”他放下蛋糕,把我的手握在他掌中。
  他回看我的眼神一样充满认真,认真男人VS认真女人,倘使这样的故事缺乏一个好结局,就太过分了。
  但坏就坏在,隔开我们的是时空、是环境,是两颗不同世代熏养出来的心。
  “阿朔。”
  “怎样?”
  “你为什么喜欢我?”
  “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
  “如果喜欢发生得太过莫名其妙,会不会也消失得莫名其妙?”
  “你的脑袋瓜子里,能不能少装一些乱七八糟玩意儿,多填些正常东西?”
  “什么才算正常东西?”
  “比如多想想,怎地让丈夫更爱自己?”
  他和李凤书还真是同心夫妻,想的事一模一样。忍不住地,我呵呵笑开,乐和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是因为……第一,本姑娘云英未嫁,哪来的丈夫?第二,我不必花什么心思,就让那么多男人喜欢我了,再花下心思,大周会不会出现暴乱啊?吴嘉仪只有一个,若人人都想抢,还得了?”
  听了,他也跟着大笑,难得的轻松自在。
  他把我拉在膝间,圈在怀里面,筑起一堵扎扎实实的围墙,把我围得好安全,让我忘记这里离我的家乡很遥远,忘记这个与我格格不入的世界里,充满着许多危险。
  “是啊,你不必花心思就让我离不开你了,若是再花心思,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要怎么过?”
  我推开他,愁眉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记不记得酲县那窝土匪?”
  “记得,他们又作乱吗?我记得九爷留在那里处理了,不是?”
  “你们误打误撞闯进大哥的巢穴,九弟肃清土匪窝后,抓到大哥,父皇要我亲自去押他回京。”
  “大哥?是端裕王吗?”那个在战场上被抓到叛国证据,然后转眼逃匿无踪的端裕王?
  “对,是他。”
  “我以为他逃跑了。”
  “他是个野心极大的男子,才不会逃跑,只是暂时藏匿。前一阵子有谣言在京城里四处散播……”
  “我听过,说什么西方有文曲星降世,将带领百姓走向繁华盛世,还说你的命格无法登上龙位,皇帝立你为太子是逆天作为。哼,谁会信这种谣言?”
  “偏有人信了,大臣们还把此事上奏给父皇知晓。”
  “那些大臣怕是端裕王自己安排的吧?”
  “对。”他眼底流露出一抹欣赏。“没错,那些人一直和端裕王暗中有勾结,他们以为这样可以帮端裕王东山再起……”他笑了笑,续道:“早个几年或许能吧!那时父皇的确是非常相信命数、佛学,可惜五弟死后,父皇再也不采信那些惑众妖言了。”
  阿朔口中的五弟我记得,他叫做周镛建,是个传奇人物,但十六岁那年被下毒害死。在那之前,所有卜算过他生辰八字的国师、术士,都预言他将会成为大周下一任皇帝。
  “所以皇上震怒,要人彻查?”
  “对,但谣言并没有因此止歇,直到九弟抓住大哥为止。事实与谣言相对照,那些与大哥有所勾结的臣子纷纷浮出台面。”
  “他们还不人人自危?”
  “撇清得可快了,才没几天,那些怎么都灭不了的谣言,一时间全没了声息,再没人传诵。嘉仪,知不知道你又帮了我一回?”
  我挥挥耳边长发,很三八地说:“我天生有帮夫运嘛!”
  可他没理我的三八,反而郑重地拉起我的手,说:“以后,要继续帮下去哦!”
  “遵命,太子殿下。”话说完,想起阿朔要离家,把端裕王押解进京,这一来一往,至少得个把月,一颗心忍不住沉了下去。
  佛云,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
  与阿朔未真正别离,光是想象着,我已先一步在舌根尝到苦涩。
  “为什么要你去?别人去不行吗?”
  “我猜,父皇希望借着这回我和大哥交手,让他对我心服口服,如果大哥能臣服于我,或许会成为我的臂膀。父皇疼惜子女,最痛恨兄弟阋墙。”
  我懂,上回禹和王使毒谋害皇后和阿朔,罪证确凿,也不过是轻判了个圈禁,他是不会对自己的子女下重手的,然这样的姑息只会让阿朔的路走得更加艰辛。
  “端裕王或许是个人才,可他犯下的是通敌叛国的大罪,这样也能没事吗?不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阿朔抿唇笑笑,好像我说的是天大笑话。
  嘟咀,我闷声说:“我们那里,总统光是犯贪污罪,都得关起来判刑。”那还不牵涉到人命呢!
  “民主时代,听起来是件好事情。”
  “是啊,好得不得了。”
  “你也赞成杀端裕王?”
  “不必杀,关他个一辈子,让他没机会危害国家、危害你就行了。”
  “你也是在乎人命的。”
  “不好吗?”
  “不,好得很。别说这个,先来吃我的蛋糕。”他伸出食指,又要勾下一块奶油,我赶忙抓住他。
  “吃蛋糕要有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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