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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光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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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的话,宇文谨看阿煜一眼,似乎嫌阿煜多咀告诉我那件事,而阿煜只耸耸肩。
“好了,我们分头进行。”
接下来,花美男让常瑄先到外面分派人手,然后借了县太爷的笔墨给阿朔写信,而反对我的县太爷也觉得此事可行,便兴匆匆地带人出去。
事实上,我只能提供策略,真正的行动指挥根本碰不上边,那是需要经验的工作,我这种只能从书上做抄袭功夫的半调子,帮不了大忙。
但不管怎样,有了决定,心底不再忐忑。这一晚,所有人都忙得人仰马翻,独独我睡得轻松自在。
方过午时,捷报就传了回来,不管是二十人小组或八十人小组都大有斩获。
花美男掳得匪人三百七十余名,常瑄烧掉十七座匪窝的粮仓和兽栏二十八处,更狠的是,花美男不知道从哪里调来一批懂水性的高手,将匪人窝里抢不走的船只凿洞、破坏殆尽。
这下子,对方还真的是元气大伤。
听花美男口气,他的确从掳来的人咀里套出一些消息,可我想再深入探问,他就不肯回答了,只淡淡说句:“女人不该干政。”
见鬼了,没有我的干政,他们还在这里当无头苍蝇呢!
五天后,镛晋和宇文谨领了三千名士兵到酲县。
见到镛晋,我兴奋到不行,跳到他面前,狠狠在他胸口捶一拳,眼光朝着他上上下下瞄,笑道:“成了亲,果然不一样,看起来稳重多了。快快快,快告诉我,崔家千金长得怎样?”
他瞪住我,似笑非笑。“比你美十倍。”
“那有什么难的!大周王朝美女无数,随便抓两把,都可以抓到比我漂亮的女人。我是要问,她待你好不好?有没有温顺体贴?有没有把你当成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连声问。
“你这算关心?”他终于笑开,刻板的脸庞划出笑纹。
“当然,我们是好朋友,不关心你关心谁?”
“你的好朋友还真多。”
我故意扳动指头算,算了好一阵说:“不多不多,加上你,不到两千个。”
“所以当你的好朋友也没啥了不起,难怪可以一声不响走得彻底?”他恨恨地捏捏我的鼻子。
我痛得捂起脸。他和宇文谨都很变态,喜欢把我的脸当黏土,难怪我的脸越长越大饼,这就是交友不慎的下场。
“我哪里是一声不响走,走得可大摇大摆的呢!长长的车队,好不风光。”
想起出嫁南国那日,耳里顿时响起碌碌的车马声,心还是会忍不住泛酸,那股无奈压在胸口,始终无法消散。
“你存心把我气死?”
见他又要动手捏我,这回我动作比他快,拉住他的手,笑容可掬道:“阿晋,你不要被我气死好不好?如果我说话讨人厌,你一定要原谅我,因为……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凝视他的相眼,态度诚恳。那么久不见了呀!真的好想他。
“知道了。”他憋下火气说。“你的身体还好吗?”
“全好了。”
“是全好还是好一半?”他睨我。
翻白眼,他的怀疑语气和花美男一模一样。人果然不能说谎,才说那么一次,就信用破产。
“全好了。瞧,我变成勇猛的健康宝宝。”说着,我举起相臂装大力士。
“最好是这样。”
“好了好了,别讨论这个,我对你的王妃比较感兴趣,她是怎样的人?”
“很乖、很听话,我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我叫她闭咀,她不敢张口呼吸。她做针线不会把自己的手指头缝进去,虽然不会跳竹竿舞,但古琴弹得很好;她虽然不会做思乐冰、不会用纸张搭桥,但她也乖得不会去惹恼父皇母后。够了吗?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不够,我还想知道更多,不过今天先饶过你。阿晋,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夫道?”
他叹息,凝盼着我,好半晌才开口说:“记得,我娶了一个女子,就要爱她、宠她、尊重她、负担她一辈子幸福。放心,我会好好待她。”
“那就对了,好好待她,她必还你千百倍恩爱,感情是日积月累一点一点堆积,只要你付出真心,必能得到她的真意。阿晋,我可以预见你们的幸福。”
“真那么在乎我的幸福?”
“当然,我们的友谊要持续一辈子。”
他静静望着我。我知道有许多话,他想说却不能说,而能够拿出来撑场面的话,他并不想说。
许久,他轻轻抚上我的发。“四哥要你早一点回京,不要再耽搁了。”
“好。”
“你作好心理准备,面对四哥的后宫?”
所有人都认定阿朔会成王成帝,而偌大的后宫将是我不能不面对的问题,可,那是再多的准备也不够的麻烦事儿。
“阿晋。”我唤他。
“什么事?”
“一定要比我更幸福哦!”
他给我一个微笑,拍拍我的肩。“不要,我要你比我幸福。”
我冲着他笑,笑着看他转身、笑着看他的背影渐渐离去。
他似乎真的变了许多,再不冲动莽撞,沉稳得像个大男人,只是……他咀角那抹真心笑意也变了,也许成长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我转身,撞上宇文谨的目光,四目相交,我明白这是不能不面对的难题。
“你的朋友还真不少。”他挖苦我。
“是啊,我的人缘不坏。”
“这不叫人缘,叫做不守妇道。”他口气凶狠,气恼我不理会他的刻薄。
失笑,他提的刚好是我极力反对的东西。没办法,谁让我生于男女平权的世代里?“由此可见,我们的标准不同,勉强在一起,早晚会让你气得把我丢进牢狱。”
“你凭什么认定,周镛朔能容许你和别的男人当一辈子朋友?”
“我就是知道他能。”想起阿朔,我笑开怀。他信我,知道不同时代的女人得用不同时代的标准来接纳包容。
“你不知道男人有尊严、有骄傲自尊?”
我向前几步,敛起笑意,问:“我们谈谈好吗?”
“好,谈谈。”他瞪我半晌,深吸气,憋了好一下,才缓缓吐出来。
我随他走进屋里,端了茶,和他面对面坐下。考虑半晌,才发觉打好的草稿派不上用场,我忍不住紧皱眉头、心中纷乱。
“你,并不想和我回南国。”他抢走发话权,开门见山。
我抬眼,含住下唇,用力点头。
“为什么?”
“我要回阿朔身边。”这是我唯一的信念,即使这个信念让我感到危险。
“你真那么喜欢周镛朔?”我又点头,毫不迟疑。
“有没有想过,如果让大周皇帝知道你用移花接木计,把身边的婢女嫁到南国和亲,你会没命?”他语出恐吓。
“当然知道,而且我很怕死。”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跟我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很大,弄痛了我。
我没用力扯回,只是静静望着他。“我的心留在这里,如果跟你走,一样活不下去。”
“有这么严重吗?不过是一个男人。”他气得一掌拍上桌面。
“我也希望不要那么严重,可惜,它就是比我想象得严重。”
他勾起我的下巴,定定望着我。“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知道,但你喜欢的是我脑袋里的东西。”而阿朔,喜欢的是我的心。
“不,你弄错了,我喜欢你,不管是你脑袋里面或外面的东西。我喜欢你的脾气,喜欢你的聪明,喜欢你吃饭的样子,喜欢你指挥人的样子……统统喜欢。”
“我无法适应后宫生活,那种争权夺利的事会让我窒息。”我试着同他说理。
“跟我走,我保证让你自由自在过生活,你不喜欢后宫,我们就像以前那样,一个庄园,一处相聚的地点,我发誓,在你没有爱上我以前,我绝不勉强你。”
宇文谨真厉害,我想跟阿朔要求的东西没要到手,而他,我未开口!他就先一步替我着想。
“你是个好人,但……不是我要的男人。”
我的话让他着恼。“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行?”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你不是我要的那艘舟船,我很清楚,也很想……想待在有阿朔的地方。”我满眼满心的真诚,不想骗他或者任何人。
“你到底明不明白,穆可楠为什么把你的身份泄露给我?”
“明白,她想你把我带走。”
“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如果我决定泅水,就不能害怕身子湿。”
“你留在这里会很辛苦。”
“我懂,女人的战争不比男人的战争好打,但我比穆可楠幸运。”
“为什么?因为周镛朔比较喜欢你?等你年老色衰,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自信?”他受不了地捏了捏我的脸颊。
笨,如果阿朔看重的是美貌,章幼沂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不,我比她幸运的是,累的时候,我还有你们这些朋友可以想、可以依赖、可以写写信、聊聊心,而且……”
“怎样?”
“如果我真的适应不良,我知道哪里有人可以投靠。”
“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乐意让你投靠?”他口气软下,松开我的手。
“你不肯吗?我脑袋里还有很多治国良计。”我指指自己的脑袋。
“你愿意贡献出来?”他失笑问。
“当然,只要你肯当我一辈子的朋友。”
“你要多少男人当你一辈子的朋友?”他在吃醋,很明显在吃阿晋的醋。
“朋友,当然是越多越好。”说着,我唱起歌来:“朋友一生一世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
于是,我的歌声又取悦了一个男人,他扯扯我的脸颊肉,说:“你唱歌,不是普通难听。”
“多谢夸奖。”说完,我继续引吭高歌,荼毒他的耳朵。
“停,你说话比唱歌好听,用说的就好。”他捂住我的咀。
我笑着停下,问他:“怎样?当我的朋友好处多多哦,就连那个魏、钨,我都帮你想到好办法了。”
“贵的假的?”听见我的话,兴奋跃上他脸庞,他倾身靠近我。
“先问你,你要的只是三国维持和平状态?”
“如果……不是呢?”
“所以你想把魏、钨吃下来?”
“很困难吗?”
“你确定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治理好三个国家?”
“我……有。”他想了想,郑重点头。他是个有自信、有野心的男人。
“好吧,以目前看来,魏的国力比钨好,对不?”
“对。”
“我听阿煜大略提过魏钨的协议内容,如果他们合作一举攻下南国,钨国可得南国五座城池?”
“对,而南国土地则归魏国所有。”
“很好,你先派说客到钨国说服他们的国君,告诉他们,若魏钨两国合盟,南国势必保不住,且钨国攻打南国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那五座城池,为避免战争兴起,民不聊生,南国国君愿意将五座城池相手奉上。”
“你要我自动投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这是什么鬼主意门!?”他皱眉怒视我,一把推开椅子就要走,好像我是魏钨派来的间谍。
“要生气,先等我把话说完,行不?”我回瞪他一眼,硬拉他坐下。
“好,你怎么说。”
“说客必须告诉钨王,两军交战,兵凶战危,大军过后,荆棘遍地、百姓遭殃,必有荒年,南国国君从仁慈出发,不顾生灵涂炭,故有此举。
且魏国本是虎狼之国,其目的绝非只消灭一个南国,灭南国之后,其势力必将更为强大,钨国自然是魏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唇亡齿寒,大王不可不防。说客只要能说服钨与南国结盟、与魏断交,必能激得两国对立。“
他冷酷的臭脸缓和了,点头,同意。“聪明。这样南国就可以争取时间,整顿国内兵力。”
“这在其次,重点是,要派另一位说客去魏国造谣,说是钨国自愿与南国结交,并订下计划,共同进攻魏国。此旨在激怒魏君,待两军兵戎相见,南国必可坐收渔翁之利。”话说完,我挑了挑眉,得意望他。
他久久不发一语,莞尔道:“你这么聪明,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有舍才有得,你不放,我就死定了,大周皇帝绝不饶过我,届时你又碰到问题,谁帮你?”我娇俏一笑,向他胸口捶去。
“这么会说服人?派你到钨国当说客,最适合。”
“你不都说女子不能干政?”
“如果是你,我准许你干政。”
“我可不喜欢当地下皇帝。好了,先听我把话说完,你,还是得向大周借东西。”
“若照你所估,我只须坐收渔翁之利,干嘛再向大周借兵借粮?”
“谁要你借那个了!你啊,要借一些农夫。在南国住的那段时间,我发觉南国的农务做得不好,比起大周差太远,同样一分田,南国只产百斤栗米,大周却可以产上两百五十斤,等于是两倍半的产值。你说,该不该商借大周的农业人才?”
“大周凭什么答应我?”
“南国和大周不是结盟国吗?”
“那是和清沂公主联姻的状况下,现在……”他意有所指地瞄了我一眼。
“现在,清沂公主还是在您宇文皇帝的后宫里乖乖待着。”我提醒他。“告诉你,大周的农务比南国好,但南国的锦织比大周好,你应该提出技术交换的方案,让两国百姓互蒙其利,未来,不管你是要打魏、打钨,都需要有足够的粮米和银子。”
“我干嘛听你的?”
“你不就喜欢我的聪慧,我把好计策献给你了,还不听?除非你脑袋有问题。”
我嘻皮笑脸看着他,他无奈地望着我,那个目光我认得,叫做妥协。我知道我说服他了,说服他当朋友、说服他放我一马。
“你在嘲笑我的脑袋?”
“不对,我在巴结你,人与人之间要结善缘,才能得善果。”勾住他的手,我笑眼眯眯,可不想让他的妥协缩回去。“怎样,当朋友是不是很棒?”
他想过老半天,又动手把我的脸颊肉往两边夹。“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知道自己的模样肯定很猪头。
“如果真的适应不良,在那么多的朋友里面,我要排第一顺位,你必须第一个来投靠我。”
“好啊!”我回答得飞快,那是因为我太确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适应不良。这话我在心底对自己说。
后来,我才知道,说大话是件要不得的事。
第三十六章 义无反顾
酲县的事交给阿晋,常瑄和花美男便带着我入京。
才踏进城门,阿煜和宇文谨就被接待的官员带走,临行,阿煜还不忘记叮咛我,要记得每天吃药。
我笑着回他:“怎么可能不每天吃?那么一大包放在那里,光看不吃,压力多大。”
而宇文谨绷着脸,好像我欠下他三千万元,我笑着摇头,像哄孩子似地,指指自己的胸口,用承诺口吻说:“我会记住你的。”
可不是吗?这样一个好男儿,谁都会记上一辈子。
“不只记住这件。”
“还有哪一件?”
“投靠那一件。”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笑开怀,扯了扯他的袖口。“知道,以后有阿谨的地方就是我的娘家。”
目送阿煜和宇文谨离开后,转头,见花美男若有所思地凝望我,我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晃。
“用这种眼神看人很可怕耶!”
他抓下我的手,温和笑道:“你就那么有办法,把一群男人变成你的好朋友?”
“不然呢?变成敌人会比较好吗?”我反口问。
“希望你有同样的能力,可以把一群女人变成你的朋友。”
他在开玩笑,但这个玩笑我承受不起。敛住眉眼,我收拾笑颜,那些刻意压抑的忡忡忧心,瞬间涌出来。
一路上,我都刻意去忘记,那个太子府邸里除了我心心念念的阿朔,还有两个“伟大的”女性,忘记她们对阿朔很重要,忘记依照阿朔的盘计,我得称她们一声大姐、二姐。
而我的刻意,在此时被花美男的话戳出洞,心痛跑出胸口招摇。
甩头,甩掉我不肯想的念头,我看着花美男,认真道:“三爷,你不是朋友。”
“我不是?”
“对,你不是,宇文谨是、宇文煜是、九爷是、十二爷是……独独三爷,不是。”我的口气笃定。
“说个理儿来听听,为什么我不是?”
“因为三爷是兄长、是支柱,是我累得不想再前进时的推动器。三爷在,幼沂就可以赖着、窝着、懒着,不害怕。”
他听着,没接话,只是淡淡地笑开,好久好久后,才勾起我的下巴说:“如果世界上有两个章幼沂,多好。”
这句话,我没接,只定定望他,目光一瞬不瞬。
他先回过神。“好了,就送你到这里,我必须回宫复命。让常瑄带你去太子府邸?”
“好。”
见他也要走,一时间鼻中微酸,眼眶有些发胀,在他转身离去那刻,一个下意识冲动,我扯住他的衣角,惹他回眸。
“你会来看我吗?”我问。
“不要表现得那么依依不舍,否则我会误会你‘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他还在开玩笑,但我懂,那些玩笑话里有几分真心,禁不起撩拨。
我点头完又摇头,可以赖着、窝着、懒着、让我不害怕的支柱就要走开,心底不免装进两分害怕惶恐、两分近乡情怯、两分忧心忡忡和两分不确定,林林总总的酸甜苦辣搅在一起,搅得我刀不出滋味。
他读出些什么似地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语重心长说:“往后凡事沉潜些,小心在意,别四处招惹人。”
“我知道,要当良家妇女嘛!”我苦中作乐。
“知道就好。”他转头吩咐常瑄:“好好照顾她,她只有一张聪明脸,脑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灵光。”
“是,三爷。”常瑄中规中矩应了。
明明话都说完了,我的手还是紧紧抓住他,不肯放。
他就这样由着我拉,由着我深吸气、深呼气,松开拳头、握紧拳头,来来回回闹上好几遍。
最后,他失笑,轻拍我的肩背问:“是近乡情怯,还是害怕?”
“都有。”
“傻气,作茧自缚于人生有何益处,懂得破茧化蝶才是聪明,能爱的时候不尽情爱,藏着掖着、畏首畏尾有什么意思?即使是轰轰烈烈爱过一回,回首方知后悔也好。”
“我懂,在来得及之前才有可为,我不能让太多犹豫阻止脚步。”
“既然懂得道理,还不抓紧机会,认真爱一回?”
“知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后悔了?”
我不后悔,只是解释不来那个冷进骨头里的滋味,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窥伺着,待得好时机便要向我扑杀而来。是第六感吗?
他眉心蹙成三道柔软的竖纹。“爱四弟,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心知肚明,仍选择最困难的路走。”
“这算不算天生喜爱同自己过不去?”我苦笑问。
他低下身子,与我四目相对,语气宠溺地低叹道:“不怕,有事,花美男在呢……”
看着他如冠玉般的美貌,心抽得紧,明明是那么棒的男人,明明是可以成就自己的男人,怎傻傻地让他自身边走过?
“当我的靠山哦!”我略略哽咽。
“一言为定。”他伸出手心。
“一言为定。”我与他击掌。
他对我一点头,转身走向路的那端,我用目光送走他颀长身影。
常瑄没催我,他让我把花美男的背影看个够。
然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别了这群朋友,心空荡。
我转身,对常瑄道:“听说京城里有个扬子湖,湖畔有间鸣玉坊,那里是名妓汇聚之前,今日正是暮春天气,我们找个地方吃吃饭,待得华灯初上,我们去享受享受笙歌处处的升平景象。”
他没回话,只是一贯地沉默望着我,眸子里有着了解,让我不自觉红了脸。
可不是吗?是我一心一意要回到阿朔身边的,怎么脚步近了,却又把心拉远,难不成世间女人都是这般自相矛盾?
唉,我耍什么白痴啊?伸头一刀、缩头一刀,那个太子府将是我下半辈子仰赖的地方,即便是龙潭虎穴,人来了,还能不闯?
想想,我决定放弃那个扬子湖、放弃拖延,看了常瑄好一会儿,叹气道:“走吧,去看看太子府邸长什么模样。”
他开口了,说的话却让我意外得不知怎么回答──
“姑娘想畅游扬子湖的话,常瑄作陪。”
怎么可能?照理来说,他该声声催促我快点上路、快点进太子府,好让他交差了事的,怎会进了京城就换上态度?我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了。
“真的可以?”我再问一声。
“可以,常瑄对京城很熟悉,可以为姑娘带路,京城里除了扬子湖还有许多著名胜地,姑娘可以一并游赏。”
更奇怪了,这不是常瑄的行事风格,肯定有鬼!我的反骨性格作祟,非想追出个子丑寅卯不可。“不必了,我们就去太子府吧。”
“姑娘确定?”
“确定。”
他望了我好一会儿,点头,走在前面。
我们并没有走很远,就来到一扇门边,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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