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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仙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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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摇了摇头，道：“紫灵剑虽然不俗，但这漩涡却是异常玄妙，不信你看！”
秦淮说罢，随即大手一招，便将紫灵剑祭了出来。随后，便见到一道凌厉的紫光划出，顿时就将前方气旋划开了一道口子。
不过就在那道口子划开的一瞬，两旁的气流却是骤然挤压了过来，剑光尚未消失，口子便又再度弥合如初。
“这……”寒陵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出来了吧？”秦淮收起了紫灵剑，转而又道：“这道漩涡，可不仅仅是一道简单的自然风暴，倒像是一种阵法般的存在！”
“你是说我们进了一个阵法当中？”寒陵面色一变，问道。
“是不是阵法不一定，不过在这附近一定还有什么东西引导这些气流汇聚，不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秦淮神色一凝，皱眉道。
“秦兄这么说，难道是有破解之法了？”
寒陵听完，不由得面色一喜，大感幸好将秦淮叫来了，没有独自一人前来。对于阵法之道，他是一窍不通的，不过这秦淮可就不一样了，他既然能掌握符阵之术，想必在阵法上也是有一定造诣的。
“能否破解还不一定，不过可以试试！”
秦淮从乾坤戒中取出了几面小旗，朝着几个不同的方位祭了出去。
不过这几面小旗方一飞出，便顿时被一股强烈的吸力给吸了过去。
秦淮脸色微变，当即念出一道口诀，只见这几面小旗上顿时绽放出一层金光出来。
随后，便见到秦淮朝地上一指，这几面小旗齐齐朝地面射去，然后死死地扎进了冰层之中。
这时候，秦淮才松了一口气，这几面小旗品阶不凡，可是他花了不少心思才得来的，可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就被吸了去。
“不行！这股吞噬之力太强，无法布阵！”秦淮摇了摇头，无奈的叹道。
“难道真的只能打道回府了？”寒陵如同被一盆冷水泼在了脸上，脸上笑意瞬间凝固，不甘道。
“不对！”
这时候，只见秦淮眼睛一亮，却是见到那扎在地面上的几面小旗迎风飞舞了起来，不过飘扬的方向却不是向着同一个方向，而是各朝一面，隐隐构成一种玄妙的图案。
不过秦淮也看不出太多的端倪，只觉得这几面小旗不应该是这样的。
“咦？这不是北极六合阵吗？”只见寒陵望着这几面小旗的落地方位，突然惊呼了出来。
………………………………
章八十 宫殿
“北极六合阵？”秦淮眉色一凝，问道。
“这北极六合阵乃是我宗自北极真人之时便传下来的几个困阵之一，不过布置起来却是尤为繁琐，寻常人等难以驾驭。早年我入山之时，见师尊他老人家布置过一次，因而识得。”寒陵哈哈一笑，解释道。
“寒兄可懂此阵？”秦淮紧接着又问道。
寒陵苦笑不已，他若是懂得此阵，那二人还用困在这里？
“这个……我虽识得，但因在阵法上的天赋所限，故而师尊他老人家并未传授我太多阵法上的知识，这北极六合阵我也仅仅只见过那么一次而已。”
秦淮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问道：“此阵有什么特点你总该知道吧？”
“这倒是知道一点。这北极六合阵衍生自奇门八卦之术，将原本的八门精简为六门，故而称之为六合阵。此阵虽无死门，但亦无生门，一旦布置开来，便有一股六合之气在这大阵中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直到大阵停止运转。此阵玄奥无比，被困之人若不能强力破开，便只能在阵中消耗至死，可谓是困人杀敌的一大奇阵！”寒陵嘿嘿一笑，颇为得意道。
“哦？”
秦淮眉头一皱，不禁思索了起来。若真是如寒陵所说，那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此刻凭借他们的力量根本就无法破开这道漩涡，若是贸然进去，还不得永远的困在里面？
“咦？”
“不对！”
这时候，秦淮与寒陵竟然同时惊呼了出来！
二人吃惊的望了对方一眼，转而又回头望向了地面，然后死死的盯着冰面上插着的五面小旗！
“难道？”寒陵面上露出一丝疑惑，在他的记忆里，北灵真人当日演示此阵之时，分明从六个方位布下阵脚，而这五面小旗却只对应了五个方位！
“不错！若真是北极六合阵的话，那么这大阵还缺失了一角！”只见秦淮突然将眼神从小旗上收了回来，正色道。
秦淮望着这不断运转的漩涡，思索不定。
突然，秦淮眼前一亮，只见到那漩涡运转之际，竟然偏离了原本的轨迹，而那原本的位置则是因此出现了一丝迟滞。
也正是这一丝迟滞，使得原本有序的两道气流却是顿时交织在了一起，一股乱随之形成。
“原来是这样！”
就在这一刻，秦淮陡然祭出紫灵剑，随即剑身上五个光点亮起。秦淮手中长剑一挥，一道紫光骤然飞出，斩在了刚生成的那股乱流之上。
随后，便见到一股惊人的剑气顿时爆发开来，顿时将那股乱流搅碎，随即一条通道开辟了出来。
“快跟上！”
秦淮大呼一声，随即袖袍一挥，顿时将插在冰面上的五面小旗收了回来。然后便见着秦淮纵身朝漩涡中心掠去，丝毫也没有了之前的顾忌。
寒陵略微一愣，不过却是马上反应了过来，紧跟秦淮身后，一同朝漩涡中心跃进。
很快的，二人便穿过了那道漩涡，径直来到了中心处。不过这漩涡最中心却不像外围那般风起云涌了，反而出奇的平静，甚至连一丝微风也感觉不到。
秦淮抬眼望去，只见到漫天星辉洒下，将这方圆数十丈的范围掩映得格外的光洁。
“哈哈，秦兄当真是惊世之才，竟然连这北极六合阵也能给破开了去！”
只听见一道爽朗的笑声响起，却是寒陵首先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不过是运气罢了。方才我见到这大阵突然有片刻失灵，因而出手试探了一下，没想到果然如我所料！”秦淮呼出一口气，紧接着又道：“这六合阵布在此处想必有些年月了，我们之所以觉得这大阵似是而非，多半是因为经过这里风霜常年累月的侵蚀，阵脚缺失了一处所致。若是阵脚齐全的话，就不会有我们的可乘之机了！”
秦淮望向刚刚破开的那通道，只见其早已弥合如初，哪还有半点痕迹？
“哈哈，看来真是天助我也！不过你说得也倒是，若是完整的北极六合阵的话，就是真人也未必破得开的，更遑论我们两个小毛头了！”寒陵哈哈一笑，转而四下张望了起来。
不过寒陵心下仍然暗自佩服，其实刚刚从秦淮破开乱流再到二人进入这漩涡中心，总共也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就刚才那种情况，哪怕有半分迟疑，都会错失进入中心的良机。而若是换做他人，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中，即便是瞧见了端倪，也是不敢贸然深入的。要想安然进入此处，实是胆识与能力缺一不可！
这时候，只见秦淮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冰洞，道：“寒兄，既然到了这里，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寒陵笑了笑，道：“这下面有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要是一会儿发现什么宝贝的话，咱俩平分！”
秦淮笑道：“一言为定！”
……
不多时，二人便出现在了一个洞窟之中。只见到视野里一片漆黑，唯独头顶上方投射下来一缕星光，不过也是暗淡至极，略胜于无。
洞窟中阴冷潮湿，不过却与北极冰原上的极寒不同。这里四下里透露出一股阴森之气，石壁上的水珠滴落在地，一声声清晰可闻的“滴答”“滴答”声在洞窟中回响了起来。
“燃！燃！燃啊……”
只见寒陵一脸焦急之色，手中提了一个青色小灯，样式看上去颇为古朴，显然也是一件不错的法宝。
寒陵源源不断的往小灯中注入法力，不过却是丝毫不起作用。
这时候，只见秦淮心念一动，手中已多了几枚赤红色的符箓。
秦淮再一掐诀，这几枚符箓顿时朝着各个方向散了出去，随即燃起了一团火焰。
有了这几团火焰，周围终于明亮了一些。
“这……”寒陵说不出话来，自己一连两件法宝失灵，没想到秦淮祭出几张符箓就给解决了。
“这洞窟邪得很，好像对灵器法宝之物有着非同寻常的克制力！我的紫灵剑尚且如此，更别说你手中的那盏破灯了！”
秦淮提起手中紫灵剑，只见剑身上五个光点忽明忽暗，显得极不安稳。
秦淮眉头一皱，随即注入一股法力到紫灵剑中，将其安抚了下来。
“看来只能如此了！”
寒陵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只得效仿秦淮的做法，不过却是一下子掏出了一大把符箓，一股脑全部祭了出去，前方世界顿时就被点亮。
“秦兄，你看！”
这时候，寒陵手指着一个方向，显得震惊无比。
出现在二人面前的，竟是一个巨大的宫殿！这座宫殿古朴大气，一栋栋高大的建筑拔地而起，巍峨耸立！而在宫殿的正中央，则是一个巨大的祭台，祭台周围，又有五条通道通向不同的方向，将整座宫殿分割成了不同的部分。
秦淮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冰层之下，竟然还能看到这么一副恢弘壮丽的景象。这座宫殿若是完整的话，怕是丝毫也不比现在的北极宫差了！
不过此刻这座宫殿却已残破不堪。宫殿之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一根根巨大的石柱随意的斜躺在地上，其中不少更是因风化蚕食而显得坑坑洼洼。而地面上，更是随处可见的散落着尸骸以及未完全腐朽法宝。不过这些法宝大多都已灵性消耗殆尽，无法恢复了。
………………………………
章八十一 壁画
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这座巨大的宫殿前方，此刻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宽阔的石梯，只见石梯子上面布满了裂痕，地面上随意的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砖瓦碎块，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珠宝玉石碎屑混杂在其中。
二人沿着这条石阶拾级而上，脚踩在这些碎屑上，咯咯作响。
很快的，二人便来到了一座殿宇之下。秦淮抬眼一看，只见到一扇巨大的青铜大门横亘在了眼前，不过另外一半却是缺失了，像是被什么利器给活生生削去了似的。
二人小心翼翼的越过这道大门，进入到了内殿之中。此处与外面无甚两样，皆是凌乱不堪，各式器物散落的一地，碎的碎，裂的裂，却是没有一件有价值的东西。唯一不同的，便是地上多了几具尸骸，其中几具骨骼晶莹，像是修炼道法之人，另外的则是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黑色光泽，显然皆是魔修。
秦淮四下里搜寻了一下，不由得眉头一皱，道：“不应该啊……既然是一片上古遗址，那或多或少也会留下点东西！你确定这里之前没人来过？”
寒陵干笑了一声，道：“这北极冰原上，哪还会有其他人来？此处既然没在我宗记录之中，那定然是没人来过的。不然我怎会深更半夜的拉上秦兄你来寻宝呢？”
秦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或许吧！咱们再搜搜其他地方。”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另外一片宫殿中。
与刚才去的那片宫殿不同，这里的建筑保存相对完整，地面上也整洁了不少，显然是某位大能在大战中有意护卫所致。不过从这片宫殿的整体情况来看，这一上古宗门仍然是没有逃脱覆灭的命运。
“咦？”
突然，秦淮眼睛一亮，一块巨大的石壁映入了眼帘。
秦淮抬眼一望，只见石壁之上，描摹着一个个图案。这些图案栩栩如生，有的三头六臂，有的伟岸无比，也有的超然脱俗，一眼看上去，倒像是对三界生灵的记载。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人类的身影。
秦淮继续往前看，场面顿时宏大了起来。只见到这些生灵突然分为了数个阵营，混乱的厮杀了起来……
然后便是不周山倾，天崩地裂……
再往后，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女子身影，熔炼五块神石，弥补天阙……这便是女娲补天的故事了。
之后便是人族的崛起，在一个伟岸的男子带领下，驱逐外敌，最终稳定在人界繁衍的故事……
这壁画的内容他一眼便知，记录的乃是上古仙冥大战之前人界发生的重大事件，与藏经阁典籍中所记载的大多数都能一一对应。
“不过这男子是谁？怎不见典籍中记载？”
秦淮望着画面中那道伟岸的身影，疑惑了起来。秦淮想要继续看下去，却发现画面在此戛然而止。
秦淮略微一叹，“或许是有什么隐情也不一定。”“还是这男子本就是上古之人，故而没有后续记载？”
秦淮不再多想，转而望向画卷的正前方。
此刻出现在秦淮眼中的，乃是一个**着上身的巨人。这巨人手持一柄神斧，傲然立于天地之间，作出挥砍的姿势，一股超越宇宙洪荒般的气势油然而生，就是这方天地与之比起来，也是黯然失色！
“这上面画的是……盘古大神！”这时候，一道吃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只见着寒陵望着盘古大神的画像，惊叹道。
“不错，这壁画正是记录了这天地初生直到上古时期的诸多事件！”
秦淮回应了一声，转而细细的注视起来。
与后面的壁画的精细不同，这盘古的画像看上去只有寥寥几笔，不过却是格外的传神。刹那间，秦淮便如同穿越了无数时光长河，置身于那片洪荒世界。
随着一声声震颤天际的声响传出，秦淮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了起来。
只见那无尽洪荒中，有一道雪白色的光亮格外的刺眼。这道光亮横亘在了天地之间，如同在这天穹之上划开的一道巨大口子。
紧接着一声长喝声传出，这道光亮竟然挥动了起来，然后沿着这道口子越越拉越大！
“神斧！”
秦淮将视野放宽了一些，骤然发现，这横亘在天地之间的白光竟是盘古开天神斧的斧刃！
光是一道斧刃便已横亘天地，那持斧之人又是何等的伟岸？
这一刻，秦淮汗毛止不住的就竖立了起来，一股深入骨髓的膜拜之感油然而生。
秦淮屏住了呼吸，此刻已经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他内心的震撼了。
随后，大地上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只见到盘古大神却是后退了一步，然后再度抬手、挥斧！
“开天！”
秦淮心神巨颤，他不敢想象，这一斧落下之后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没有太华丽的招式，也没有太过炫目的道法，这一斧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落下，仿佛一切都是浑然天成，却又惊天动地！
不过这一斧行至半空，却是骤然停了下来。盘古大神僵立良久，迟迟没有下斧！
随后，盘古大神的身躯轰然倒下，然后化作了漫天星粒，消散在了这片天地间。
“这……”
秦淮震惊至极，不过却没有注意到，在这漫天星粒中，正有一粒晶石，亦随着这些星粒渐渐远去。
……
“秦兄？秦兄？”随着一股清凉之意浸入肺腑，秦淮终于听见了寒陵的催促声。
“寒兄怎么？”
秦淮似乎也擦觉到了自己的异样，赶紧平复了一下状态。此刻他早已脸色潮红，血液如同沸腾了起来一般，体内无名功法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运转了起来，一股股淡金色真气跃跃欲出。
听见秦淮回答，寒陵终于如释重负般吐出了一口浊气，道：“我刚刚见你神色有异，还以为你差点又要入魔了呢，吓我一跳！”
“我没事，不过是看了这画像，有些震惊而已。”秦淮解释道。
“震惊？这些事典籍中不是早有记载吗？有什么好震惊的？”寒陵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寒兄难道没有……”秦淮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寒陵注视着秦淮眼睛，疑惑了起来。
“没什么，咱们快去下一个地方吧！”
秦淮见寒陵这表情，也知道对方没有见到刚刚那画面，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
章八十二 祠堂
秦淮说罢，便朝一旁的宫殿走去。寒陵则是一脸惊疑的跟了上去。
此刻出现在二人面前是一间宽敞的祠堂，厅前倒着一个巨大的香炉，虽说残破，但炉上的图案依旧栩栩如生，不见丝毫腐蚀。而这香炉的材质更是非同一般，于幽黑之中散发出点点晶莹之色，若是有炼器大师便可识得，这便是传说中的东海玄铁。
东海玄铁自上古时期便已经闻名于世，乃是东海海底深处特产的一种矿石，常伴生于海底矿脉中，不过一整条海底矿脉也难以生出巴掌大的一小块来，非有缘人不可寻得。此物坚硬无比，用它锻造出来的法宝硬度天下无二，堪比神兵利刃。
这上古宗门能用如此罕见的东海玄铁锻造这么一个偌大的香炉，并且只作日常器物，足可见昔日之辉煌了。
不过从这香炉的断面来看，却是异常的光滑平整，如同被削豆腐一般，一剑便被削为了两半！
“真是好凌厉的一剑！”
秦淮望着眼前断面，不禁赞叹了起来。以他自己目前的功力，即便是动用紫灵剑，只怕也难在这香炉上留下一道痕迹。
“这香炉倒是个好东西，只可惜灵气已经消散殆尽了。”寒陵望着眼前破败的香炉，惋惜道。
“话虽如此，不过这东海玄铁却是实实在在的，拿回去应该还能精炼不少出来！”秦淮淡淡道。
“也只能这样了！”寒陵苦笑了一声，随即念出一道口诀，将这香炉碎片收入了储物袋中。
秦淮顺着大厅往上望去，只见到一副画像悬挂在神龛正中央，画中供奉的是一白眉老者，手持一柄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其气势泰然自若，比起道宗所供奉的广成子来，还要多出几分洒然之意。
“看来画像中人便是这宗门的祖师爷，就是不知是哪位大能了……”秦淮随意的瞥了一眼，低声喃道。
“秦兄你快看！”
只见寒陵突然惊呼了出来，在那大厅的一角，赫然摆放着一颗拳头般大小的珠子。
这珠子墨绿近黑，虽说光泽不显，内里却是不断变换，仿佛衍生出无数个世界一般。
“这是……”秦淮张大了嘴巴，显然没有发现在此处可以见到此物！
“山海珠！”
寒陵难掩心中的喜悦，率先靠近了过去。这山海珠乃是传说中的洪荒至宝，传说得此珠者，便能从中观察宇宙万物，洞悉大道本源。因而此物即便是放在天界，也足以引起各方大能争夺，更何况是在人界了。
不过此物在人界也只是传说而已，并未有人真正见过，因而秦淮也并不能断定此珠是否就是那物。况且事出反常必有妖，此物乃三界至宝，又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区区人界？
“小心！”
就在此时，秦淮突然脸色大变，手中紫灵剑骤然挥出，斩出一道五色光华，几乎贴着寒陵衣边飞过，狠狠的落在了那墨绿色珠子上！
随后，便听见一声咔擦声传出，只见山海珠上，布满了道道裂纹，然后“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为无数碎片倾落而下。
“你干什么？”寒陵一脸难以置信之色，断然没有想到秦淮竟会一剑就将这山海珠给劈碎了！
不过还不待寒陵说完，便见到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碎屑顿时腐蚀开来，冒出一股股青烟，一股恶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你看那里！”秦淮脸色不变，指了一个方向，沉声道。
寒陵顺着秦淮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原来那蓝色珠子所在位置的一旁，赫然有几滴殷红色的印记。这几滴印记几乎微不可擦，若非秦淮所指，他还真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
而这几滴殷红色的印记不是别物，正是新鲜的血迹！
“这是？”寒陵心下大惊，与此同时，手中已多出了一柄雪白长剑，全神的戒备了起来。
“哼，任凭你伪装得再好，也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
只见秦淮冷哼了一声，随即一道猛烈的剑光挥斩而出，直斩向顶上方的房梁处。
随后，便听见“砰”的一声，秦淮头顶房梁顿时四分五裂，化为无数碎屑飞落了下来。而这些碎屑中，则是飞出一道黑影，落在了不远处。
这黑影转过身来，现出了原本的身形，长着一副青面獠牙，唇间一排细齿排列得格外紧密，看上去甚是狰狞。而从其散发出的气息来看，赫然是一只太乙境的大妖，比起秦淮在镇妖塔遇见的狮身兽也是丝毫不弱。
这青面妖卷起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粘液，口吐人言道：“啧啧……自动送上门来的美味，正好饱餐一顿！”
“哦？是吗？你若是真的有把握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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