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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凤凰好成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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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钰。”
冷静下来的敖姝松开敖峰,扭头看着远远缩在树底下暗中观察的璃书钰,有些好笑的说:“你躲那么远作甚,过来。”
璃书钰这才装模作样咳两声,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我与表哥准备即刻离开坪疆,前往西北部的寒荒之地,那里虽生灵极少气候险恶,但也离东海最远,最不易被发现。”敖姝轻轻拉起璃书钰的手放到心口处,感激道:“你于我和表哥的恩情我们铭记于心,他日你若需要帮助,我与表哥定赴汤蹈火。”
璃书钰哪里当得起上仙这般感谢,小脑袋摇得比鸡还快,受宠若惊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并未做什么,真正辛苦的应是桓逸才对。”
提起外甥,敖姝心里也有些难过,她长叹一声,忧心道:“桓逸这次帮了我,少不得要被他舅舅训斥,这还不算,珞麟是他师父,他一向敬重有加,若是知道珞麟同无袖有染……”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只紧紧攥住璃书钰的手,万般纠结全都从手心传递到了璃书钰心底。
“上仙,您要相信自己的外甥啊。”璃书钰宽慰她:“他可是天界太子,是要肩负天界未来的大神仙,还没有脆弱到连这点坎都过不去。”
“小狐狸说得对。”敖峰也轻声安慰敖姝:“桓逸这小子虽然还年轻,我却觉着比他那父王要强多了,你要相信他。”
敖姝抬头瞟他一眼:“你趁机说我表姐夫坏话。”
敖峰面不改色:“我说他坏话也并非第一次,习惯便好。”
天帝名声不好璃书钰是知道的,天宫不少神仙私底下也抱怨过,自上次天宫强行复职罗曦元君后她也对天帝有怨气,不过像敖峰这般直接说出口她还是不敢的。
“我们该走了。”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寨子里有些房子已经燃起了灯,为了保证安全最好趁天亮之前离开人类村寨,再趁天亮路过妖族领地。敖峰在敖姝手背上拍了拍,提醒说:“我的行云不及你,走不快,这一带有不少妖族聚居,我们最好趁天光明亮时经过他们的领地。”
敖姝点头,又用力握了握璃书钰,才终于不舍的松开手,踏上敖峰的行云,一步三回首离开了。
目送那二位离开,璃书钰长长呼出一口气,她站在原地发呆了许久,直到天空明亮,猎户们陆陆续续离家进入大山,才收回纷乱的思绪与心中那丝怅然,驾云慢慢回往驼山。
回至驼山,姐夫濛柯不在,姐姐璃兰婧特意下厨准备了一桌佳肴,可璃书钰并没有什么胃口,她随意吃了一点点,便撂下筷子去驼山瀑布散心。
在瀑布旁坐了一会儿,璃书钰终于稍稍缓过来一些,她低头想掏出敖姝赠送的小海螺再看一看,突然发现自己从紫霄宫带出来的金丹还装在腰间的布袋里。
以她的速度,现在去追肯定来不及,看来只能拜托破风替自己跑一趟。
驼山山神洞,濛柯已经回来,正和璃兰婧埋头凑在一起谈话。听到璃书钰的脚步声,濛柯和璃兰婧同时抬头,一脸肃穆道:“过来!”
这俩字几乎是濛柯每一次算账的开场,璃书钰直接化作一根桩子楔在原地,完全不想过去。
“叫你呢。”璃兰婧有些好笑,指着桌上一张火红的卷轴说:“有你的信。”
“信?”
知道不是要算账,璃书钰终于放下心,她走过去想要拿起卷轴,濛柯却提前一步把卷轴抽走,挑眉说:“你这几日都在作什么?我听灰狼说你并非在天宫老实修行,而是总往青璞河跑,那里有东海太子设下的结界,你是不是又参合什么事情了?”
璃书钰心说我不仅闯了,还闯了个顶大的,脸上却一派赤诚:“怎么可能,我去青璞河就是想看看那结界何时能破,我也好再向河神大哥讨几篮河鲜回来吃。”
“所以你是蹲在河边钓了一夜鱼?”濛柯瞪她:“骗鬼呢!我已听青璞河龟仙说了,那阵法是东海太子困住河神敖峰用的,而昨日那阵法刚刚撤去你便跳河,还带着敖峰一同离开彻夜未归!我本想待你回来后心平气和问一问,可今日例行巡山时竟有蓬莱青鸟送了这张卷轴来,你竟是连蓬莱的上仙都得罪了吗!”
他的情绪激动非常,璃书钰却在得知卷轴来自蓬莱后松下一口气,这卷轴赤红且印有火焰暗纹,蓬莱大概只有一位会使用。
“姐夫你别担心,这卷轴是阿凤的妹妹寄来的。”
“岐凤上仙的妹妹?岐凰上仙?”濛柯一脸将信将疑,“她为何会给你传信?”
璃书钰拿起卷轴,心中也有诸多不解:“不知,许是和阿凤有关。”
感应到璃书钰身上的金翎气息,卷轴设有结印的环扣自动松开,璃书钰小心展开卷轴,宽敞的卷面上只有一行精致优美的金色小字。
“东海目前正盘查人界西北、东南,提醒敖姝务必躲避。”
………………………………
第五十五章 假假真真
东海龙王敖覆身为东海之主、四方龙王之首,自认为这世间还没有什么可以难倒自己的事。
在女儿敖姝逃婚私奔且行踪不明之前。
这事不光彩,两大上仙家族都因此丢了大脸面,尤其是岐山。族长岐宽虽没有抱怨什么,但并不表示岐山其他凤凰也对此事没有抱怨,岐心尘的父亲是朝圣宫最德高望重的长老,经此一事后铁定对龙族心怀怨恁,今后见面少不得要给东海甩脸色。
敖覆被家事公事搅得心烦意乱,只觉得在水晶宫里待着憋屈的慌,索性把所有烦心事先丢到一边,跑去蓬莱找老友珞贤喝酒下棋,权当调剂心情。
酒喝到一半,儿媳岐凰端了几碟亲手做的下酒菜上来,想着东西放好便退下,却听到敖覆随口同珞贤说,东海已经搜索完大陆东部和南部,正准备仔细排查西北部,势必要将敖姝给揪出来。
敖姝与敖峰私奔一事岐凰早已听兄长岐凤在信中说过,她虽是岐心尘堂姐,但与敖姝亦是感情极好的闺中密友,因此并不希望那好不容易才终成眷属的两位被再次拆散,于是她立刻修书一封寄往驼山,只希望可以通过中间人璃书钰及时将消息传递出去。可惜到底是晚了一步,信件寄到驼山时璃书钰已经与敖峰前往坪疆,而璃书钰得到消息时也已经与那两位相距甚远,再追不及。
与敖姝逃婚一事同时在信中提及的,还有珞麟与无袖同行一事。岐凰读完信后出了一身冷汗,阅后立焚,上仙与妖魔同行是颠覆三界纲常的大事,珞麟还未露面,此事目前并未有定论,她丝毫不敢在公婆面前走漏风声。
可疑虑的种子一旦落下,眨眼便可发芽生根,许多她之前并未在意的事情,如今看来却是疑云重重。
比如那位在水镜湖隐居多年的客人。
“母亲,我今日去南岛采花经过水镜湖,偶然见到萤狐仙人在竹林抚琴。”
岐凰抱着新插好的一篮鲜花来到岛主夫人冥思休憩的云台,状似随意的问:“他隐居蓬莱不知有多久了?”
岛主夫人没有睁眼,她依旧闭目养神,淡淡道:“这我倒记不清了,当初是麟儿将萤狐带回,想必她心中比较清楚。”
珞麟?!岐凰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一直以为萤狐仙人能在蓬莱修养是宽容博爱的岛主授意,却原来是珞麟的意思么?!她性子那般凉薄,连许多一同长大的神仙都爱答不理,又为何会对出身低微的萤狐仙人伸出援手?
况且之前璃书钰说过,萤狐仙人与无袖有些渊源,无袖之所以会修炼万军听臣符扰乱三界,原因也极可能是为了萤狐仙人……
难道,珞麟是为了无袖,才将萤狐仙人收留在蓬莱的么?!她与无袖直接到底发生过什么,她对无袖又到底是何感情?
岐凰越想心越凉,她将花朵装饰好,神色自然的离开云台,然后一路直奔水镜湖而去。水镜湖畔竹院内,萤狐仙人正坐在鲤鱼池旁独自下棋,他身背挺直、眼神专注,执有一子的右手悬于半空,许久都未落下。岐凰在行云上观察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收手的意思,索性直接自云朵上轻盈跃下,翩然落于棋盘对面,淡笑着同一脸愣怔的萤狐仙人说:“独自下棋没有意思,不如我来陪你下。”
“上仙?”
萤狐仙人手间棋子受惊落下,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想站起来行礼,又被岐凰抬手拦下了。
“不必拘礼,我又不是头一回来你这儿,何必如此客气。”
萤狐仙人这才重新坐好,笑道:“是我太过拘谨了。”
岐凰看着萤狐仙人细心将棋盘上摆着的棋子全部收好,话里有话道:“不过我此次来,也并非单单只为下棋。”
“哦?”萤狐一副洗耳恭听模样道:“您是找我有事?”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岐凰捻起一颗黑玉棋子搁在棋盘上,淡淡道:“我今日听家母说,当初是麟儿带你回蓬莱养伤修行的?”
萤狐仙人向来平静的脸上浮起一丝涟漪,但很快便消去,他点点头,感激道:“不错,是珞麟上仙怜我蒙冤受刑,带我回仙岛修行的。”
岐凰敏锐捕捉到那丝涟漪,认定他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然是不愿放过他,步步紧逼的追问道:“天帝素来奉行宁错杀不放过,因此天宫水牢中冤囚不少,受刑重伤的神仙也绝非你一个,你与麟儿非亲非故,她为何偏偏只救你?”
萤狐仙人沉默片刻,淡笑说:“这个大概只有上仙她自己知道吧。”
愈是这般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的说辞,岐凰愈是笃定内心的猜测,她知道萤狐铁了心隐瞒,他的嘴巴今天绝对撬不开,所以没有继续问下去,只将手中的棋子轻轻掷到萤狐仙人面前,起身凉凉道:“无妨,我总会知道的。”
上次璃思修离开蓬莱时神色怪异,甚至未表示出一丝对先祖萤狐仙人的挂怀,璃书钰当时没好明言,但岐凰多少可以从岐凤过往的信件中了解到,璃书钰和璃思修这俩灵渊出来的小狐狸,都与萤狐仙人不太亲近。兽类对血缘最为敏锐,尤其是是在灵渊中小族群聚居的狐狸,对于血亲更是看重,又如何会对萤狐仙人抱持戒备之心呢?莫非……
突然冒出的想法令岐凰不禁一个激灵。据她所知,萤狐仙人飞升之前不过是一只山间野狐,虽受灵芝庇护得道飞升,但心智并未开化,所以无法像人仙那般说话做事。天帝素来瞧不上兽仙,飞升后的兽仙几乎全都被丢给紫极仙翁教化,萤狐飞升后在紫极仙翁处修行了百年,之后便被赋了个闲差,负责天宫的琐碎杂事,这样的他,为何在来到蓬莱的头一年,便举止得体谈吐不凡,甚至还有下棋抚琴的雅致?
是了,若无袖最在意的是萤狐仙人,那么如今萤狐在蓬莱安心静修颇受礼遇,他既不来此陪伴,又不将其带回无忧谷,反而要因为天帝早前的一次误判而将三界卷入战火,这个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也就是说,这个萤狐并非真的萤狐,真正的萤狐大概已经……
“不对……”岐凰摇摇头,推翻自己的猜测,自语道:“萤狐仙人已经入了仙籍,生死皆有记录。况且他若是已死,珞麟为何还要折腾出这个赝品来,她是想用这个赝品欺骗谁?”
无袖?可无袖早就已经开始修炼万军听臣符,显然清楚蓬莱这位是赝品;天帝?水牢嫌犯众多,天帝不可能会在意一位小兽神的死活;灵渊狐?那些可能一生都不会从里面出来的小野兽,珞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除非……
除非萤狐仙人的失踪与她有直接关系,但这个绝对不能让无袖知道,所以天帝成了她的替罪羊。在天帝看来,萤狐犯下小错被关押,幸得珞麟垂怜,如今依旧好好活在蓬莱。而在无袖看来,天帝已经害死了真正的萤狐,却拜托珞麟用这个赝品来掩人耳目。
如此一来,珞麟所有奇怪的举动便都可解释了,她为何会突然大发慈悲救助“萤狐仙人”,无袖又为何要大动干戈,不惜堕魔也要攻打天宫。
若当真如此,那么珞麟便是导起三界争端的罪魁祸首。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岐凰必须马上找到不知所踪的真正萤狐,以她对珞麟的了解,珞麟掌控欲极强,绝对会将重要的东西藏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妖界不是她的地盘,且藏在妖界绝对会被无袖发现;人界虽地域广阔,生灵却众多,随时有暴露可能;也就是说,这天地三界真真正正能让珞麟安心的,仅仅只有蓬莱而已。
蓬莱分内岛外岛,外岛又分为东西南北四岛,岛主麒麟居于内岛,客人与仙鹭仙兽等生灵居于外岛。珞麟在内岛的居所为一精美阁楼,是她在岐凰嫁至蓬莱的前几年,以仙力为基建于湖心之上的。阁楼外布有结界,飞禽走兽花鸟虫鱼皆不可进,就连岛主夫妇,也从来没有进去过。
岐凰虽与珞麟自幼熟识,在家族关系上也是珞麟的嫂子,但自那年珞麟在她婚礼之上向岐凤大打出手之后,她与珞麟的姑嫂关系便一直不太和睦,即便同桌而食,也都是一言不发。所以她也是第一次靠近珞麟的阁楼,对结界内的情形一无所知。
在结界外停住,岐凰最后一次告诉自己,一旦触碰结界,她与珞麟之间便再无转圜可言,无论是否能找到萤狐仙人,这位妹妹与她都将站在敌对的两端。
“七花绝尘索,现。”
一条遍布金色火焰、闪耀七彩神光的绳索自岐凰掌心浮现,她深吸一口气,将绳索抛向空中,大喝一声“破”!笼罩在阁楼外的结界瞬间犹如遭受重击的琉璃,四分五裂化为银色烟光飘散。
“怎么了?”
千里之外,无袖扭头询问突然停下行云的珞麟:“有追兵?”
“不。”珞麟绝美的脸庞上寒霜密布,她微微眯起布满阴翳的双眼,冷声道:“看来我要回家一趟了。”
“岛主发现你与我同行了?”无袖挑眉。
“不。”珞麟皮笑肉不笑,“我家那位嫂嫂似乎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得回去和她好好谈上一谈。”
………………………………
第五十六章 天地难容
被璃书钰当成救急稻草,对破风来说并非头一回,它虽然不会说话,但毕竟通人性,偶尔也会有嫌麻烦想撂挑子的时候。上次去妖界寻罗曦元君把它累得够呛,因此这次璃书钰要它去追敖姝和敖峰时,它第一反应就是把脑袋埋进翅膀里,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好破风,再帮我一次嘛,我保证最后一次。”
璃书钰捧着一把肉干趴在破风面前,笑得极其谄媚:“事成之后我就去林子里抓小兔儿,烤小兔腿儿给你吃,你要多少我就抓多少。”
破风有些心动,把脑袋从翅膀里挪出来,用眼神询问她此话是否当真。
“我保证!”璃书钰一脸正气浩然,扭头喊姐夫濛柯:“姐夫!你做个见证!如果这次破风帮我传了信,我就给它烤小兔腿儿,要多少我就烤多少!”
濛柯懒得参合这种小孩儿间的交易,只摆摆手示意他听到了。
有濛柯作证,破风选择相信璃书钰一次,终于抬起自己高傲的头颅,叼着带有敖姝气息的小海螺,翅膀一扇眨眼便从山神洞府消失了。
见破风已经打头阵去追赶敖姝,璃书钰赶紧把装了金丹和驼山特产的包裹一背,急急忙忙跟在后面追了过去,只要破风追上敖姝让他们暂且返程,她便可以追赶上,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们。
驾着云紧赶慢赶,一路飞过坪疆向着西北方敕墓妖族的领地而去,璃书钰在心中默默祈祷可以在天彻底黑透之前追上,却不想还未靠近敕墓一族的领地,便看到本该追赶敖姝的破风向着自己疾驰而来,速度之快远胜武羿神君手中离弦之箭。
“破风!?”
璃书钰抬起胳膊让破风落下,无比诧异的问:“你怎么拐回来了?”
破风利眼如刀,它仰头尖啸,无比急切的想要向璃书钰传达某个信息,却无奈口不能言,最后只得叼住璃书钰衣袖,催促她继续前行。
璃书钰从未见过破风如此焦虑,因此无法想象到底是何种变故,竟可以令素来沉稳的破风慌张至此。
“好破风,你先冷静一下。”
璃书钰抬手覆上破风头顶,想好好安抚它一下,手掌却是止不住颤抖,心中不安犹如入水墨滴迅速扩大。她拔下头顶发簪,化为冰剑紧紧握在手心,随后深吸一口气,驾云向着破风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
越过坪疆往西北,是大片的山峦峭壁,山间阴寒,适宜妖族聚居,因此居住着以敕墓一族为首的不少妖族。璃书钰虽然见识不多,并不太清楚人间领地划分,也不太清楚所有妖族的习性,却也知道上仙地位之尊贵,并非是一个敕墓妖族可以随意挑战的。
也就是说,敖姝遇到的麻烦,并非她璃书钰可以挑战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退缩,因为现在能够帮到那两位的,也只有她了。
内心的忐忑不安如潮水将璃书钰彻底淹没,她的手脚甚至比剑还要冰凉,就在她以为自己此去凶多吉少不知能否再次见到岐凤时,突然看到飞在前面的破风猛然停下,接着伴随一声震天巨吼,强劲气流突然自前方冲击而来,差点将璃书钰从云朵上掀翻下去。
“什么?!”
璃书钰在空中翻滚好几次才勉强停下,再抬头时只见不远处的山峦火光冲天,而在那冲天的火光中,一只硕大的黑蛟破空而出,所过之处山石迸裂,黑雾弥漫,宛如魍魉现人间。
“河神……大哥……”
这是璃书钰第一次见到何为“魔”,却没想到这只“魔”竟会是与自己相熟的友人。
堕魔者,天地难容,若不能在他伤及凡人与无辜妖族前及时阻拦,那么他便会成为三界敌人,落得灰飞烟灭再无来生的悲惨下场。
岐凤如今正与敖契同行追踪无袖,通知他一定会惊动龙族,所以璃书钰可以求助的只有另一位。
扯下头上的抹额,璃书钰默念咒语,抹额在她手心化回金翎,她在金翎上不舍的吻了吻,随即将其抛出,金翎立刻化为一支利箭,穿透夜晚黑云,直奔天宫而去。
昆阳殿内,沐浴后正在院中执笔作画的桓逸惊觉有神力靠近,迅速幻出青玉狼毫转身迎上,凤翎箭与笔尖发生碰撞碎为金色粉墨,桓逸听到了璃书钰寄于凤翎中的声音。
“坪疆国外,敖峰堕魔,速来。”
犹如惊天霹雳劈头落下,桓逸来不及思考,披散着长发赤着双足便踏上行云,向着坪疆国外璃书钰所在之地飞驰而去。
“姨母,您绝对不能出事……”
可惜他的期盼注定要落空了。
坪疆国外,一片山峦火光之中,浑身血迹的敖姝艰难抬头,看着手握乾坤扇立于自己面前的珞麟,咬牙切齿道:“珞麟……你的罪行早已暴露……三界容不下你……”
珞麟面无表情看着重伤不起的敖姝和在空中痛苦翻滚盘旋的敖峰,冷冷道:“是么,我倒觉得,三界更容不下这只已经堕魔的黑蛟。”
“若不是你用乾坤扇将阴邪之气打入他体内……又如何会催动已经被他彻底压抑的黑蛟之血……”敖姝痛苦落泪,无比崩溃的哭喊:“他花了多少年才摆脱末天的阴影……却因为你……因为你……”
“敖姝,你不该怪我。”珞麟蹲下身,伸手轻轻抬起敖姝满是血泪的脸庞,漠然道:“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在这里遇见了我。我知道现在所有上仙都在找我,所以我不能放你们走,毕竟一只堕魔的黑蛟,可是很有吸引力的。”
“你混蛋……”敖姝哭得几乎无法呼吸,“若是表兄没了……珞麟……我一定会拉上陪葬!陪葬!”
“好啊,我等着。”珞麟松开手,姿态优雅的站起身,拿出手帕将手中沾到的血水泪水擦干净,将脏掉的帕子扔到敖姝脸上,凉凉道:“前提是你能活到那一天。”
“你站住……”
敖姝艰难伸手想要拉住珞麟裙角,珞麟却张开法阵,眨眼便消失在了层层火光之中。
“表哥……”
她抬头看着快要彻底失控的敖峰,心中一片凄惶,就在她想要取出内丹准备拼死将敖峰拉回来时,忽闻空气中飘起一阵墨香,接着只见一张巨大的山水画卷在空中张开,将敖峰和山火全部吸了进去。
来的正是桓逸,他远远见到堕魔的敖峰,心瞬间凉了一半,他很清楚,身为天界太子的自己此刻最应该做的是彻底杀死敖峰,抹杀一切会为三界带来灾厄的可能。可是一想到敖峰身死敖姝也难独活,他终是咬牙掏出幻境卷轴,将敖峰和满山火光收入了无人境。
“桓逸!”
璃书钰迎上来扶住因消耗过大差点跌落行云的桓逸,无比担忧的说:“你还不能倒下,我们要去找敖姝上仙!”
“我知道。”桓逸咬牙撑住,“你立刻用海螺询问姨母……”
“不用,破风会为我们带路!”
璃书钰将桓逸抗上自己的行云,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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