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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江湖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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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受伤,便不能再来杀我。”只想就此脱身离开,终究有些于心不忍,还是走近几步,问道:“喂,你怎么样了?可没事吧?”
那人哼哼唧唧道:“摔断腿啦,动不了啦。”丰子都闻言更为放心,想道:“咦,怎么是个女子的声音?似乎有点相熟,然而在哪里见过?”说道:“只要你不拿刀子来砍我,我便过去扶你起身如何?”那女子微一沉吟,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今日暂且不来杀你。”
丰子都说道:“我有手有脚,难道不会跑吗?怎能让你要杀便杀?”走近前去,伸手刚要扶那女子起身,猛地见到眼前刀光闪动,一柄刀照着面门砍到。只听那女子冷笑道:“你以为有手有脚,我就杀你不得么?”丰子都大惊之下急忙颔首避闪,心头不禁一阵气苦,原来那女子先前所谓摔断腿只不过是诈伤而已,根本意思在于引自己近身来好一刀作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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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露锋芒(六)
那女子见自己出其不意的一刀居然落空,心中恼怒,可岂能容丰子都避过第二刀?身形暴起,斜腕抖刀,刀锋自上向下疾拖下来,叫道:“到此刻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重重刀影中眼看丰子都于这一招“峰回路转”避无可避,当场便要被她刀刃裂腹开肚。
丰子都惊慌之际不由得暗自哀叹,想不到自己今日竟是死在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女疯子刀下。突然瞥见地上有块巴掌大的石块,哪里还来得及多想?随手抄起石块,便即朝那急砍下来的片刀砸去。“当”的一下响,那女子手臂剧震,再也拿捏不住,一声惊呼,片刀脱手向上飞出,刀势兀自不衰,重重砍在一株翠竹上,将翠竹拦腰截断,“哗啦啦”倒伏下来。丰子都怒道:“好个心肠歹毒的女子,你我无冤无仇,竟然下此重手,须是轻饶你不得!”调转手中石块,径往那女子头上拍落。
却见那女子脸上蒙着的黑巾瞬即被劲风刮去,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俏容,正是雄威镖局少总镖头程谷瑶。丰子都“哎哟”一声,急忙收手,石块擦着程谷瑶脸庞经过,幸好他原本不想取其性命,只使半力,否则收势不及,后果难以预料。丰子都又气又怕,丢开手中石块,问道:“程姑娘,怎么是你?”
程谷瑶暗吁一口气,脸色稍定,笑道:“除了我还能有谁和你开这种玩笑?幸亏刘二大侠手下留情,小女子才能容存残命。”丰子都既是可气又是可笑,更加迷惘,挠头喃喃道:“开玩笑?你怎么能开这种要命的玩笑?可吓得我不轻。”程谷瑶道:“我听爷爷说你一身内功深不可测,偏又是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好生奇怪,见你往这边来了,便偷偷尾随过来试探一番。嘿,果不其然,真是难以想象。喂,你这身古怪内功是怎样得来的?”
丰子都兀为心神难定,闻言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程姑娘,你如果知道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夜之间就变成人人口中所谓的武林高手,以致引起种种恢恑憰怪的误会,更是导致现在江湖上各帮各派都要到处寻找自己,搞得自己有口不能辩,落落如丧家之犬。
程谷瑶嗔怒道:“你不肯说就算了,哼,难道我还希罕听吗?”过去捡回片刀,见那刀身竟然被石块砸成扭花状,仿似把弓,不禁惊得挢舌不已,实是难能明白世上怎会有这种居然不懂武功的武林高手。
丰子都见状暗叹口气,看样子这小姑娘也是该当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种种事情真相惟有在找到殷先生时方能知晓的了,可殷先生现在又在哪里呢?莫非真的如侯登觉所说已经掉下断云峰?经历诸多事由,丰子都知道若想要这些待自己甚好的雄威镖局上下人等安然无恙,自己的来历万万不能透露丝毫出来,否则前途凶险,步步荆棘。又是暗叹一声,问道:“程姑娘,我出手不知轻重,你的手臂可没有事吧?”
程谷瑶闻言挥挥手臂,感觉颇为滞重,但气血畅通无碍,应该两三日内便可恢复,展颜微笑道:“我手臂没甚阻碍。我知道,你既然不肯说,自当有你的理由,是我多嘴问问而已,你可不要往心里去。”说罢抬眼望望周围,脸色忽尔晕红一片,低垂着头柔声说道:“大哥,谢谢你那天奋不顾身的来救我,否则……否则……”最后声音有若蚊鸣,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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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露锋芒(七)
丰子都瞧她忽嗔忽笑,已经习以为常,讪讪道:“其实那天我也是怕得要命,不过却十分不明白那两人怎会自己莫名其妙的栽倒?莫非他们曾经患有急病,恶人天收,突然发作不成?”
程谷瑶一双丹凤眼眨巴眨巴,望着丰子都许久,轻轻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大哥真的是不明白吗?那两个恶人是被大哥身上的深厚内功震死的,只可惜这般容易死法白白便宜了他们。”
丰子都脸容愁苦,虽知自己体内平白无故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霸道力道,但终归始信始疑,此刻听到程谷瑶所说,果是如此,不禁怔怔出神,喃喃道:“原来我真的是有那劳什子的内功,这可怎么办才好?”
程谷瑶奇道:“你有这身傲世神功不是很好吗?谁也欺负不了你。别人便要花费几十年时间来潜修苦学,最后还是未必就能得到如此震古烁今的一身内力呢。”
丰子都摇了摇头,黯然无语。这事于他来说确实来得突兀,原本但想要平平稳稳日有两餐夜有一宿的日子则可,孰料一夜之间全然变得腥风血雨,那种肆虐杀戮朝不保夕的浪荡生活在他看来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多更大的劫难。
程谷瑶象看怪物一般看着丰子都,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年纪仅比自己长二三岁的少年为何竟有如此沧桑的心态,又是说道:“不过,你只是空有一身傲世的内力而已,却根本不懂得如何运用,遇到敌人要来害你,自我保护尚还可以,但想要去制服敌人,还须得学学吐气纳息的窍门和一些基本武功。刚才我若然是要当真提刀来杀你,你现在焉有命在?”
丰子都心下戚戚然,点头说道:“程姑娘真要来杀我,原也是一刀间的事。”想起自从故乡惨遭剧变以来,自己流荡江湖的种种经历,感觉除了那个既真实又有些虚幻的殷在野外,世上人人似乎都是未曾把自己当作一个人来看待,肆意打骂虐杀,侫为任之,不由得心头隐隐作痛,颇有些愤慨。
程谷瑶哪里能明白丰子都此刻心境?见他脸露不快悲怆神情,只道是先前挥刀追杀时得罪于他,致使心存芥蒂,当下深深作揖行礼道:“好啦,刘二大侠,小女子这里向你郑重赔罪就是了,希望您老人家宽宏大量,原谅小女子这一回无知僭越的莽撞行为。”
丰子都哪敢受她如此大礼?慌忙避在旁边,苦笑着摇头说道:“程姑娘忒是言重了。我刚才只是恰恰想起一些往事而已,心中又怎敢对程姑娘有所责怪?”程谷瑶莞尔一笑,说道:“我料想大哥原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再说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岂能真的要来提刀杀你?”
丰子都终究少年本性,不快念头心头一闪而过,见程谷瑶笑得灿烂天真,也为开心,想道:“这小姑娘笑起来很是好看,比荆灵那小丫头率真多了。”抚胸说道:“原来你从来就不曾想过要来杀我,先前可把我吓得够呛。我见你一直对我爱理不睬的,还以为你心里恼恨起我来了呢。”在他浪迹江湖中所遇到的两个少女,刁钻古怪尤为过之,难以理喻,但因为曾经遭受到荆灵的暗算,心中对其又恨又怕,远避之而不及,对于程谷瑶虽然也颇是畏惧甚多,然而毕竟没有恼恨,只想亲近芳泽。
程谷瑶瞧见丰子都身上衣衫甚不齐整,想起适才曾偷窥他洗澡一幕,由不得脸红如烧,心头忽地怦怦有如鹿跳,转头望向其他处,轻轻嗔怪道:“人家何曾想过要来杀你?唉,大哥,这次要不是有你,我们雄威镖局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一路走到这里?”念起小庙前那一役的凶险,此刻兀自心悸。
丰子都依程谷瑶眼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顾逃命,衣衫仅是胡乱穿在身上,袒腹露腿,大不雅观,也是瞬间脸色褚红,慌忙整理衣服一通,嗫嚅着道:“我以为周围没有什么人,所以才下到那泉池里去,却不是……不是……”仿佛做错事的学生恰被先生捉过正着,搓着手不敢正视程谷瑶,惟有尴尬地讪笑。程谷瑶格格娇笑,忽尔又是轻叹一声,两人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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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露锋芒(八)
过得好一会,空中忽然下起丝丝秋雨来,伴随着竹叶唦唦地响。丰子都见雨势越来越大,周围没有什么可以避雨的地方,十分焦急,极目远眺,突然瞥见里许外竹垇边有块巨石,下面裂缝可容两人藏身,于是急忙拉着程谷瑶过去踅身入内避雨。饶为如此,雨丝绵密,两人头上身上俱已水珠潸潸。
丰子都拭去头上雨水,说道:“我们出来这么久,总镖头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可是现在我们又怎能回得去?”望着洞外的大雨只是愁苦着脸。
程谷瑶也是边拂拭身上水珠边说道:“是啊,爷爷怕是已经等得心焦,然而雨水却下得这般大,怎奈回去?”忽然抬头间看见丰子都眼定定地望着自己,脸上神情怪异之极,吓得大跳,慌忙回头看去,后面却什么都没有,心里更为骇异,尖声问道:“怎么啦?你可是瞧见有什么东西来着?”便欲伸手去拔藏在腰间的随身短刀。
谁知丰子都脸色扭捏,期期艾艾说道:“程姑娘,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可为什么你偏偏要往脸上涂抹黑灰来扮丑自己呢?”
程谷瑶一听之下顿时放下心来,这才知道原来先前避雨时雨水已经将自己脸上涂抹的一层黑灰冲涮成丝丝缕缕,露出真面目,责怪道:“瞧你这般模样,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厉害敌人要来偷袭呢?吓死本姑娘了。”见丰子都兀自怔怔的望着自己,又是暗自欢喜又是羞涩难当,更有些恼怒,想道:“莫非这小子可是一个轻薄寡情之人?哼,若然敢有丝毫不轨动作,本姑娘一刀将你杀了。”索性就着洞外雨水洗濯去黑灰,显出一张凝若玉脂吹可立破的俏容,淡淡说道:“爷爷说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小姑娘家的出门在外,该当尽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跟随爷爷天南地北地跑镖,都是这般装束。大哥,我可不是故意来欺骗于你。”
丰子都“啊”的一声醒悟过来,急忙别过头去,想到自己刚才目瞪口呆的模样甚是无礼至极,脸色顿即涨得通红,说道:“程姑娘,我……刚才……真不是……”一时之间想不起该要怎么样去辩解方才恰当。
程谷瑶微微轻叹一声,幽幽道:“我知道大哥原本的心意,心里从来就没有任何责怪于你的意思。”丰子都只是“呵呵”傻笑着,更加觉得忸怩难堪。
洞外雨势益发急促,竹叶哗啦直响,看样子一时三刻难可离开。程谷瑶贴着石壁坐落,悠悠出神,许久才缓缓说道:“大哥,你虽然有着一身傲世神功,但是没有吐气纳息的法门,根本不会运用,如此闯荡江湖尤为凶险。爷爷和我总不能时时待在你身边,偏又是你不知天高地厚,好抱打不平,万一遇到那些真正武功高强的对手,极易掉进他的窠臼。唉,这可怎生才好?”
丰子都心头猛地一热,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人在担忧自己以后的人身安危,这是流落江湖以来第一次听到。过得片刻,丰子都轻轻捉住程谷瑶双手,说道:“这个程姑娘大可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们雄威镖局的。你们待我很好,自然就不会有任何凶险了,除非你们嫌弃我累赘,帮不上什么忙,要把我赶走。”
程谷瑶闻言双眼霎时间一亮,斜睨丰子都一眼,满心欢悦,轻轻从他掌中缩回双手,低头道:“就怕我们这间小小的雄威镖局,将来留不住名满天下的刘二大侠。”
丰子都愕然,不明白她的话中意思,问道:“程姑娘,你说什么?”程谷瑶脸色微红,转开话题说道:“爷爷武功极好,他师从峨嵋派,在‘九转心法’上甚有独到之处,要是爷爷肯答应把‘九转心法’传授给你就好了。”心里开始盘算着该如何说动爷爷,要他答应将那套峨嵋派不传之秘“九转心法”传授予丰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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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露锋芒(九)
丰子都一听摇头笑道:“我又不是峨嵋派的弟子,俗话说,门外不教,总镖头焉能肯将峨嵋派那‘九转心法’传授给我?”
程谷瑶想想觉得也是,峨嵋派门规历来极严,非门内弟子不能去学习峨嵋派的武功,否则轻者废黜其所学,重者格毙以儆效尤。略为凝思,忽地笑道:“不如你拜我为师,我将你收入墙内,这样一来我便可先把爷爷教给我的那套‘冷月刀法’教会于你,然后我们再慢慢想法子去说服爷爷将‘九转心法’传授给你。况且,你学全‘冷月刀法’以后,即便没有九转心法,别人就算想要来杀你,怕是也得费些周章。”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居然可以开山收授弟子,成为别人的师父,程谷瑶不禁颇是有些沾沾自喜。
孰料丰子都还是摇摇头说道:“我不会去学你们峨嵋派的武功。”程谷瑶大为奇怪,瞪视丰子都一眼,问道:“你可知武林中有多少人想要来学我的这套‘冷月刀法’”丰子都道:“不知道,不过他们要学便自个跟你学去,我就是不想来学。”程谷瑶一听之下恼羞成怒,叫道:“莫非你竟敢看轻我们峨嵋派的武功?信不信我一刀砍翻你?”
丰子都心中一惊,退开两步,终是眼神坚定,摇着头说道:“学了你们峨嵋派的武功,将来难免就要打打杀杀,你杀我,我杀你,到最后都是没有什么意思。我不学。”程谷瑶空自气得七孔冒烟,直是拿这个乡下小子没有办法。
突然,洞外有人哈哈大笑,叫道:“各位兄弟快来看,这他妈的破洞里居然有两个狗男女在行那苟且之事。”
丰子都和程谷瑶均是吃惊不小,急忙循声转头望向洞外。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名精壮汉子,头戴雨笠,身披蓑衣,淫猥的眼光透过重重雨幕只在程谷瑶身子上下来回扫视。远处兀自尚有五六名同样装束的人快步赶过来。
程谷瑶恼恨此人说话无理至极,从地上拾起一枚小石子,伸指弹出,径往那精壮汉子嘴角射去。但因为她手臂适才被丰子都内劲震伤,力道稍弱,准头甚差,小石子只是打向那人的臂弯。
那精壮汉子“咦”的一声,想不到这里两个衣衫不整的乡下少男少女竟是识得武功,抬手将小石子没收去,抢进洞里来,双臂疾伸,把丰子都和程谷瑶捉住掷出洞外,抛在泥泞的竹根边。他出手奇快,程谷瑶受伤之下避闪不及,丰子都却是不知所为,眼看他摊开五指抓到根本没有懂得怎生去抵御,顿即双双受制于人。
便在这时,那五六名同样装束的汉子赶到,都在旁边嘻嘻哈哈看着。一人笑道:“七弟最是好事,人家小两口趁雨躲在山洞里要亲热,他瞧眼不过,偏把人家赶了出来。”另一人啧啧说道:“这小妞倒是长得不赖,又白又嫩的,难怪七弟眼里瞧着心中焦躁。”先前那精壮汉子呵呵直笑,道:“小妞长得还行,只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妈的。”猛地“咕嘟”一声往肚内吞了一大口口水,神情间甚为愤愤不平。
一个年纪稍长,脸上有条深痕刀疤的高瘦汉子越众而出,瞥一眼地上的丰子都和程谷瑶,淡淡道:“我们离京已经半年有多,每日里都是东奔西走,没有时间找乐子,七弟又是爱好此调之人,这可还不把他憋得够呛?现今眼看一朵鲜白白的嫩花插牛粪,自然瞧不得别人苟且。”余下众人大笑,都道老大见多识广,说得有理,七弟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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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露锋芒(十)
丰子都哼哼唧唧着爬起身,听到周遭这干人言语粗鄙,不由得怒火填膺,大声叫道:“你们是些什么人?嘴皮子放干净些,须知这位姑娘便是云南雄威镖局的少总镖头!”心中满拟抬出雄威镖局那块招牌,这些人身为江湖人士,多多少少应该顾及情面,有所忌惮。
孰料众人一听之下俱是个个裂嘴大乐,那个被叫作老大的高瘦汉子拍手说道:“好运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这女子便是程秉南那老儿的孙女。好极,好极了。”另一人笑道:“当真不错,大哥,我们七人此趟出来虽然不能擒获姓殷的那人,可想不到竟在这乡下地方得到意外惊喜。这一下程秉南那老儿的孙女落在我们手上,他最后还不得乖乖地要将‘九转心法’贡献出来?哈哈,只要把‘九转心法’递上去,我们七人总算也可以向察哈总管有所交待了。”另外又一人道:“是啊,我们察哈总管给脸赏识那峨嵋派的什么七转八转心法,要他们上缴,那些蛮子总是推三阻四,不肯痛快。现今此女子落入我们手里,峨嵋派那几个老家伙终不得不乖乖双手捧着交了出来。嘿嘿,大哥,你说他们是不是真个作死犯贱?”余下众人又是齐地大笑。
那个唤作七弟的精壮汉子却是暗暗惊奇,忖道自己先前动手把丰子都和程谷瑶两人掷出洞外时,明明已经顺势使用三成阴劲封住了他们的穴道,哪知这乡下少年竟是仿若无事般,沾地便起,浑然没有什么穴道受制的样子,岂不是奇哉怪也?
丰子都听到眼前这干人口中说出“察哈总管”四个字,又见他们七个一起,装束相似,忽地心中一动,想起那夜江边殷在野对自己所说过的话,脱口而出叫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了,原来你们就是大内侍卫里所谓三隼五虎七狼中的七狼!”转眼瞧见程谷瑶依然久久伏身泥泞处,并没有爬起身来,暗自惊忧,随即便知道那小姑娘先前被掷出洞外时经已着了这干人的暗算,急忙弯腰扶着程谷瑶坐起身,为她拭去脸上的泥浆污水。
那七个精壮汉子闻言人人脸上均各变色,都是“咦”的一声,孤疑地齐齐望向丰子都。
原来这七人正是大内侍卫里排行三隼五虎七狼称号中的七狼,半年前奉大内侍卫总管察哈台命令离京外出追捕殷在野归案。他们收到风声得知殷在野曾在皖南一个叫做鲤鱼嘴的江岸市集出现,当即马不停蹄地赶往,谁知查获无所,后来又听说断云峰一役殷在野已经失足坠落悬崖,更是在断云峰周围崖上崖下深谷幽洞搜索多时。怎奈穷数月之力终究还是没有什么起获,莫说殷在野尸身,就连关于殷在野此后的丝毫消息,江湖上也是再无任何传闻,仿佛那人于世上突然隐匿无踪一般。
七狼相议许久,都知察哈台御下极严,完不成任务回去必定受到惩办,惶惶然之下想起总管大人曾觊觎峨嵋派至宝“九转心法”甚久,于是商量着若是能够夺取“九转心法”过来呈交上去,或可以功折罪。但峨嵋派在武林中声望甚响,他们区区七个人断断不敢上峨嵋山贸然行事。一番查探得知云南雄威镖局总镖头程秉南是峨嵋派掌门人聋哑道人的师弟,均道此人同门学艺,定练有“九转心法”,云南雄威镖局距离峨嵋山又远,就算聋哑道人得到讯息要驰援,也已经鞭长莫及,便决定南下云南,欲拿雄威镖局问事。哪知这日甫入湖北崇阳境内,就意外捉获程秉南的孙女程谷瑶,想到这次行动竟然事半功倍,程秉南那老儿当要乖乖就范,拿“九转心法”秘诀来换取孙女的性命,七狼莫不是个个眉飞色舞。
现在七狼听到眼前这乡下小子居然识破他们的身份,均是暗自吃惊,但同时亦有些洋洋自得,想不到七狼威名竟是如此响亮,江湖上童叟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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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露锋芒(十一)
为首高瘦汉子想道:“难道峨嵋派掌门人聋哑道人经已得知我等的意图,一早就已经布置好防范,单等我们钻进来?他妈的,这些南蛮子狡猾得很,可万万大意不得。”扭头仔细打量着周围环境,看到没有丝毫异常,顿即放下心来,盯着丰子都狠狠问道:“你是谁?怎会知道我等就是七狼?快说,程秉南那老儿现今又是躲在哪里?”
丰子都见这干人果然便是大内侍卫中的七狼,曾听殷在野说过他们个个凶残暴虐,有些害怕,况且官府的人横蛮得很,从来都是不讲道理,忙抢先站在程谷瑶身前,说道:“我是雄威镖局的帮杂刘二,至于总镖头,他老人家想来应该就在这附近。”盼望七狼忌惮程秉南的武功,得知其在附近,有所顾虑,这次或能侥幸脱身离开。
谁知为首高瘦汉子狞笑着道:“很好,真是天助我等,倒省去老子一番车舟劳顿。”忖道此刻留下这个乡下小子终是碍手碍脚,不如趁机除掉,只要程秉南的孙女落在自己手上,不怕其不露头,于是暗地使个眼色。他身边那个侍卫会意,嘿嘿冷笑一声,拔出腰间长剑,突然剑光闪动,剑尖径向丰子都兜胸直刺过去。
丰子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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