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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江湖行-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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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丰子即将遁身离去,由不得暗自大为焦急,他明白本堂冯香主大仇没报,怎可能让这小子从容逃离?
回头瞥一眼身后簇簇众丐,当即冷冷微哼一声,晃身来抢在丰子都面前,疾声喝道:“没有堂主号令,谁人都不准离开这片竹林。两位暂且不忙便走。”然而此人心头终究对丰子都一袭古怪内力甚极忌惮,说着时一对豆豉眼仅只瞪得忒大,惟瞬也不眨地紧紧盯住丰子都那一双手。
丰子都知道眼前形势一触即发,稍有迟缓,待得众丐群情汹涌起来,自应难以避免一场撕杀。
放眼看这片竹林内外,乞丐断然不少于七八百多个,高手更亦不少,倘若是一番强行硬闯,俗话说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到时终不免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可自己又岂能来与丐帮有所正面冲突?丰子都忖道:“事态非常,必行非常之手段。”主意打定,于是乎猛地绽舌暴喝,宛若平地一声惊雷,撇下程谷瑶大踏步就抢到捧刀那个乞丐身前,伸手倏然胸口抓去。
捧刀那丐虽则早有戒备,然而只料不到丰子都趋赴间竟可疾逾飞电,正谓迅雷不及掩耳。
瞧见丰子都倏忽扑近,心知非妙,那丐不及惊喝,急忙挥掌身前就打。
怎奈眼前身影晃动,胸口忽地一紧,手中一轻,已经被丰子都伸手抢过那柄厚背薄刃的鬼头砍刀,同时当胸被抓住拎起。
这一来捧刀那丐不由脸皮扑愣愣整片惨白,吓得惟就哗哗一阵乱叫。丰子都哈哈大笑,手臂微一用力,经已高高来把那捧刀乞丐举着挺住在半空中。
那丐但觉腾云驾雾相似,身上半分力道再亦使之不出,断不由己,又如何能来得丝毫挣扎?
饶是一代英豪,刀里去剑下出,此际也不禁是惊厥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
戚长发一见禁不住大惊失色,此刻方自来发觉丰子都那一身武功之高,实在远远超出自己想象之外。
戚长发急忙纵身趋近,左掌虚晃两下,袭向丰子都肋下三寸,大声叫道:“丰兄弟,势要手底下留情则个!”便待右手趁势同时来抢夺其手上捧刀乞丐。
丰子都立意要在众多丐帮弟子面前立威,又岂能让戚长发有所近逼?叫道:“戚堂主,得罪了。”另一只手上鬼头砍刀舞开,
“呼呼”两刀,刀光烁烁,拦挡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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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魅踪疏影(三)
丰子都这两刀势猛劲疾,落刀方位全是意想不到之处,偏偏又为对方不能不避防。
戚长发骤然遇到,饶是见识广博,可于此等非招非式的怪异刀法,一时间也就瞠目结舌,头脑瞬息一片混乱,如何来得见招拆式?
怪叫一声,忙不迭撤掌后退。事发猝然,众丐眼见丰子都只消刀锋向上挥削,捧刀那丐当即避免不了身首异处,个个不禁骇异失色,尖声纷纷大叫。
却见丰子都哈哈一笑,手臂收回,经已把捧刀那丐轻轻放落地面上,左手鬼头砍刀更是塞回至他手里,扬声说道:“得罪了。”纵身重新回到程谷瑶身侧站定。
这几下拿人抢刀,挥刀迎敌挡格,更有甚者放人予刀,动作惟就一气呵成,断不见中途丝毫阻滞,仿似平常时早已练得娴熟相为。
捧刀那丐兀自晕晕沌沌,只想不到自己此番居然可以死里逃生,续还一条性命,心头怦怦剧跳之际,但觉双膝酸软无力,腾的一响重重跌坐地面,便连本堂冯堂主所惯使的鬼头砍刀都无力再来得捧执,呛啷啷滚丢一旁。
如此一来,竹林里众丐个个均已心知肚明,以丰子都这一袭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在场人人确实没有一个能来拦阻得住其去路。
过有片刻,毕竟丐帮茶花堂戚堂主在与丰子都酒楼喝酒过程中,明白此少年人性子欹嵚磊落,断断不肯去作那相欺勾当。
定得定神,戚长发轻轻咳嗽数声,对丰子都抱拳笑着说道:“承蒙丰兄弟适才对张香主一番手下留情,我丐帮上下人等,均各感激不尽。直是欣慰至极,想不到丰兄弟一身武功承传殷大侠,果然不同凡响,犹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斯故人大业势必后继有人,当真可喜可贺。”说毕呵呵只是一阵爽朗大笑。
然则丐帮菊花堂堂主冯提农眼见丰子都突然显露出一手古怪奇功,心头却是暗暗悲怆不已,眼前这名小子特立独行,看来比起那则个殷在野,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冯提农想起丧子之痛,犹愤恨难平,可抬眼瞧到竹林内外菊花堂等众丐脸上那若若惊恐神色,由不得悲哀莫名,转念忖道:“这小子身具此等惊世武功,我菊花堂纵能最后来诛杀得他,也必定伤亡惨重,如此岂不是断损本堂实力?他奶奶的,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老夫且住来按兵不动,待得此事过后,再慢慢去伺机寻他晦气不迟。”概因冯提农十分清晰明白,自从本帮韩帮主在断云峰消失无踪后,座下八大堂互不统属,可是惟恐以后遭到其他堂口吞蚀兼并,便个个趁机来扩充地盘,增强自家实力。
各堂口与各堂口之间纵横捭阖,都欲待将来能在丐帮内部有所争得先手玄机。
冯提农亦自深深知晓,菊花堂因为与莲花堂相壤,素来就遭受到朱副帮主枕侧虎视眈眈。
众所周知,莲花堂于丐帮内实力素向强盛,菊花堂在强敌环伺下实质是危如累卵。
而也因为群龙无首,座下各堂口相互倾轧纷争这个缘由,江湖上声威显赫,向称天下第一大帮派的丐帮,短短数年间就来渐趋式微,从此无力再去抗衡少林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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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魅踪疏影(四)
丰子都听戚长发所言,不觉心中稍动,一时狐疑,转念想道:“他却说什么故人,又说什么大业后继有人?莫非这戚堂主亦来曾经见识过殷大哥?”念及此,丰子都忽然不禁惊喜莫名,望住戚长发只急忙行礼问道:“戚堂主,适才我听你话中意思,难道你须知道殷大哥现今身在何处不成?不怕你诸般见笑,殷大哥和我自从江边一别,音讯全无。我至今到处为找他好不心焦,亟盼戚堂主看在义先份上,不吝来指明迷途一二。”说罢再是执礼不迭。
戚长发竟来不受丰子都礼拜,旁侧避身开去,望住丰子都有片刻,颔首微微一笑,说道:“殷大侠神龙见首不见尾,素向行踪飘忽,试问我辈又岂能经常可待见?说来当真是惭愧,直至到今日为止,老哥我亦然是和殷大侠仅仅喝过六次酒而已。哈哈,哈哈。”丰子都听到戚长发此般一说,不由得顿失所望,溢于言表,长长深叹一口气,喃喃说道:“戚堂主所言甚可,殷大哥行踪当真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唉,天大地大,我须却要去哪里觅寻殷大哥才是?”黯然摇了摇头,又一声长长的苦叹。
程谷瑶在天底下瞧见一旁的冯提农一头迎风花白头发,他脸上皱纹经已甚深甚密。
自当是看到丰子都武功神妙,骇世惊俗,冯提农面上神情只一味阴晴不定,似为踌躇着到底该不该上前来要为自己独子撕拼报仇。
程谷瑶毕竟少女心性,何况身边更有丰子都勇猛无敌作倚仗,百战不殆,正所谓有恃无恐,她一时倒也于心无忍,于是从丰子都背后挺身站出两步,脆声叫道:“喂,你们丐帮所有人都竖耳听着了,你们菊花堂那个天道舵什么的冯香主,这个人须却不是我子都哥哥所杀。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报仇泄愤,尽管可去寻找那个真正的凶手。我们这里却不当那莫须有的冤大头。”冯提农闻言,一个身子由不得猛地一下剧震不已,喉咙处嗬嗬数声,突然疾冲上前三四步,双眼惟是紧紧盯住程谷瑶那一张小嘴,攒紧拳头禁不住嘎声急急喝问道:“犬子既然不是姓丰的这小子所来杀,那么犬子到底是为遭受谁人的毒手?快说,你快来说!”须发戟刺,神情狰狞,似乎只恨不得便要一下子钻将程谷瑶嘴里去,好去把那杀子真正凶手揪之出来。
丐帮菊花堂冯堂主突然间这般势如恶虎逼身上来,态势凶狠霸戾,丰子都和程谷瑶两人始终江湖经验尚浅,均是不禁吓得一大跳。
“哎哟”一声,丰子都生怕冯提农暴起伤害到瑶妹,慌忙纵身一晃,张开双臂拦住在程谷瑶的面前,凝息潜气,劲运全身。
竹林里那菊花堂众丐一见,只道本堂堂主终究按捺无住性子,要赶杀丰子都来为天道舵冯香主报仇。
丐帮规制,形格势禁,怎可能来人人落后?众丐遂忙遽遽挺起竹竿,此起彼落不停发声暴喝,潮水般围拢上来。
这些人纵知丰子都一袭武功高得确实异乎寻常,倘若论起单打独斗,这里个个恐怕都不是其对手,但亦明白丰子都毕竟身单力薄,己方人多势众,只要大伙儿一拥齐上,最后未必就没有丝毫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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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魅踪疏影(五)
倾俄间眼前簇簇拥拥都是人影晃动,脚步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只从四面八方潮水相似滚涌奔至,竹林内刹那风云变幻。程谷瑶终是一个女子人家,也尽管自小跟随爷爷江湖上大江南北走镖久矣,但对于当前这等漫山遍野一样凶险形势,毕竟甚少遭遇。骤见之下她兀然不禁被惊吓得花容失色,望着箭镞似为的众多尖利竹竿,忖道:“对方如此多人,当真要来一一撕拼,我和子都哥哥却怎可冲杀得出去?”由不得心头暗暗大为焦灼不安。
然而这种凶险大场面,丰子都以往已自经历不少,又岂可来得惊怕?见状登即血气沸腾,怒火冲顶,把眼来四周睥睨顾视,只是嘿嘿冷笑不已。程谷瑶低声问道:“子都哥哥,现今我们须却怎么办?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恐怕再难来闯杀得出去。”丰子都傲然大笑,说道:“瑶妹,别怕,只要有我在,我自当顾护你周全。哼哼,他个谁人也别想来有所伤害到你。”
程谷瑶于身后一听,心里头由不得瞬间惟是感到美滋滋乐融融,诸般焦灼与恐惧刹那便就丢到瓜哇国去,哪里再管当前什么凶恶形势?她眼角偷偷瞥着丰子都,忖道:“看来子都哥哥心里头毕竟还是有我多一些。”想及此,程谷瑶喜不自禁,于即来站到在丰子都身边,微笑着说道:“子都哥哥,我不怕,只要我身边有你子都哥哥在,我便什么都是不怕。”
冯提农须是想不到丰子都于这群情汹涌一触就当失控场面下,兀能来得此般淡定自若,不禁暗暗大为佩服。冯提农转念想道:“这小子怕是真的是一个人物。唉,他奶奶的却可惜,倘若我菊花堂能有如此人物,又何愁来受莲花堂那干狗贼鸟气?”益加恼怒,由不得是重重“哼”的一声。
不时丰子都程谷瑶身周便密密层层围拢着多人,一支支竹竿竿尖挺刺,对准着两人身上纷乱乱攒围过来。丰子都心头兀自气愤难平,冷眼旁观,见之不由嘿嘿一阵冷笑,转头来对程谷瑶高声说道:“瑶妹,想不到江湖上那个所谓名门正派的第一大帮派,闲常自诩什么执仗侠义,秉正为公,原来他们的行径却也是这般卑鄙无耻,恩将仇报。嘿嘿,便连那猪狗都要不如。”程谷瑶莞尔笑着说道:“子都哥哥,你不知道,他们原本就连猪狗都为不如。”
冯提农听到丰子都程谷瑶两人一说一唱,一张老脸皮蓦地里变得焦黄灰沉,哼的一下,双眼内隐隐闪过一抹暴戾之气。要依他平常那护短性子,旁人在身前如此胡说八道,早就爆怒跳起,伸拳必讨说法。但一来丰子都一袭武功确实高得离奇,世间罕见罕闻,二来丐帮方今正处多事之秋,或存或亡迫在眉睫,而整顿乾坤,千头万绪都必来着落在丰子都身上。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又岂可因小失大?
强自咽下一口恶气,冯提农手掌一挥,訇声喝道:“大伙儿都退下。莫要让人家趁机来说我丐帮以多欺少,以大凌小,徒增无耻笑柄,最终还要坠了我丐帮莫大威风。”丐帮菊花堂持竿众丐一听,顿即躬身齐声应喏,高声唱着莲花落,各自簇簇向后退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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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魅踪疏影(六)
丰子都环视众丐一眼,明白目前此地终究不可久留,转身来对冯提农抱一抱拳,朗声说道:“冯堂主,我瑶妹说的不错,令郎确实不是我所杀。”于是乎遂把龙门镇外姓封的那个大内侍卫假扮丐帮弟子袭杀两名乞丐一事,以及雨夜荒屋曾经遭遇
“降龙伏虎”两位长老,更在坜崌山猛虎寨上无意中碰见姓封的那个大内侍卫,统统说将出来。
冯提农和戚长发两人一听,脸容只是十分惊诧,互视一眼。戚长发急声问道:“丰兄弟,你可是来说鲁大苍和涂单那个狗贼,他们曾经欲要从本帮‘降龙伏虎’两位长老身上去夺取这一封书信?”说着自怀内把先前丰子都交予的那书信,取将出来当众扬了扬,过有片刻,接着又道:“而且在那间荒屋,鲁大苍和涂单他们还来当着两位长老的面,去把莲花堂朱荣春击杀?丰兄弟,此事非同小可,若非事实,你可莫要乱说。”丰子都哈哈大笑数声,瞥一眼众丐,慨然说道:“大丈夫有所言,言必一言九鼎,岂能来作那无状声鸦?不过我只知‘降龙伏虎’两位长老曾有一封书信要急着交予给护法长老,至于是不是你手上的这一封书信?我却不知。此事既然非同小可,你们又不太相信我的说话,如此你们何不便找来‘降龙伏虎’两位长老,大家当面询问个明白?”旁边一个宽脸乞丐嘿嘿几声冷笑,怒声喝道:“江湖上人人皆知,本帮‘降龙伏虎’两位长老经已半年前死于非命,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姓丰的,你这般来说,究竟却是些什么意思?”丰子都程谷瑶两人耳中听到丐帮那
“降龙伏虎”两位长老,居然已经于半年前死于非命,不禁齐是大吃一惊。
丰子都眼光望向戚长发,急忙询问道:“戚堂主,丐帮‘降龙伏虎’胡谭两位长老身遭惨死,此事可是当真?”戚长发长叹一声,黯然神伤,点点头说道:“半年前,有人曾在太行山一处山脚下,发现本帮‘降龙伏虎’两位长老的尸首。那个凶手手段极其狠辣,两位长老身上均各命中多刀。更加可恨的是,那凶手不知是否与‘降龙’长老有着什么深仇苦恨,‘降龙’长老的一颗头颅竟然是遍寻不得,兀今还归死无全尸。”说罢摇头不已,又为长长的一下叹息,神情间甚为愤怒悲慨。
丰子都心头悲苦,倏忽间念及自己至今种种遭遇,而唯一的亲人小妹妹亦然要惨死在自己怀里,不由得悲怆哀恸,猛地仰天长啸。
众丐但听那啸声孤亢清越,竹林内外来回惟只嗡嗡一片激荡声,这等内力之强之劲,简直为惊世骇俗,震古烁今。
人人禁不住来是面面相窥,骇异变色。功力稍差者,经已禁受不住那啸声震慑,仅觉胸振如鼓,头眩脚软,再也把持无住,纷纷丢掉手上竹竿惊瘫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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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魅踪疏影(七)
第二十章 魅踪疏影(七) (第1/1页)
这时日已偏西,天边却有一团黑云飘荡过来,渐聚渐多,风卷云涌,眼看一场暴雨倾刻便至。丰子都放眼见到戚长发冯提农等丐脸色个个迥异,但瞧着自己便似望住一个怪物一般,其中各种各样表情尽而显露之。由此丰子都不禁心头郁怒益甚,只觉悲哀,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尽,他明白眼前所有这一切皆是由于那一桩劳什子的前朝宝藏引起。丰子都暗自长叹一声,想道:“这遭毫无来由地涉足丐帮之事,却是陡增烦恼。”转头对程谷瑶说道:“瑶妹,我们且就走罢。”拉着程谷瑶的手往竹林外迈步便走。
丐帮那菊花堂弟子尽管人多势众,簇簇拥拥偌大一片竹林里到处都是,但因为没有堂主令谕,况且眼前这个小子一袭武功确然殊为异端,又有谁个敢自告奋勇挺身来拦阻,自讨无趣?人人惊惧之下,惟是目送丰子都离去。丰子都亦然知道当前形势急迫,生怕待阵众丐回神过来尚要滋生多一番无为波折,是以和程谷瑶快步只走。两人刚刚离开那片楠竹林,但听头顶喀喇喇猛地一声巨响,一场暴雨经已倾天泻地般突至。
这一场雨来势果是汹汹,不刻两人身子上下便已似那落汤鸡一般,双眼都甚难来得睁开。暮雨素向寒冻,程谷瑶身子单薄,加上内力修为平平,经已冷得难以去能忍受,忙旁侧愁苦着脸只是说道:“子都哥哥,这雨势确实太大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暂且避一下。你说可好不好?”说着就四处顾盼着要寻个什么地方来避雨。然而转眼却见到这个子都哥哥双眉兀自紧锁,脸上了无任何表情,更加没有丝毫要去避雨什么的意思,知道其心情此刻自应极差,暗暗摇头忖道:“他还总是不得有所开怀。”遂低低叹息,便也咬紧牙关旁边相陪着,风雨中一路踽踽前行。
四周雨幕白茫茫一片,积水渐渐漫至膝盖,而电闪子眼前时不时就急划而过,耳边雷声更是不停地一响接着一响左右来轰鸣。此般情形,两个人根本甚难去得辨认清楚前方的路况,只有一脚高一脚低地慢慢摸索行进。这般艰辛前行有时,丰子都回头瞧见程谷瑶风雨里一个身子早已瑟瑟抖抖,却因为自己故而兀自强且忍耐住,禁不住心头刹那大为伤痛悲怆,伸手去揽过程谷瑶羸弱的身子,叹道:“瑶妹,却须苦了你。”
程谷瑶苦笑一下,伸出手去拭去丰子都脸上的雨水,轻轻摇头说道:“我不苦。子都哥哥,唉,你总是把什么来都藏抑在心里头,总不肯对人讲,你其实才是真正的苦。说真的,子都哥哥,我能够来处在你的身边,我开心还怕来不及,真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苦都不怕。”
丰子都听到程谷瑶所言,心头霎时间感动激荡,可风雨中一时却真的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话才然,长叹一声,只有益加是双臂紧紧来揽抱住程谷瑶。孰料就在这个时候,风声雨声里突然听得身后马蹄声骤响,有人急遽遽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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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魅踪疏影(八)
听到马蹄声,丰子都和程谷瑶不禁心下诧异,这个时候还有谁人要急着去赶路?回头看去,却见一个少年乞丐骑住一骑,手里牵着两匹健马,踢踏踢踏径往自己这处奔来。到得近处,那少年乞丐一声吆呼,手不抬脚不动,倏忽身子高高跃起,燕鹞滚云,姿势十分优雅地跳落在丰子都的面前。而他座下那骑以及后面跟着的两匹马,尽管奔得正急,也是忽喇喇一齐来顿住。
丰子都见状暗暗赞叹,这少年乞丐年龄只与自己相仿,驱策之术却是精湛。少年乞丐对丰子都和程谷瑶两人抱拳行礼说道:“丰公子,这位姑娘,在下是丐帮茶花堂的何离。现今奉我堂戚堂主之命,给两位奉送上座骑,好来让两位免受路途困顿。戚堂主他老人家说了,丰公子对于本帮的大恩大德,本帮上下人等没齿不敢忘。”说毕再是抱拳深深行一礼。
丰子都想不到堂堂丐帮茶花堂堂主戚长发居然派人来给自己送马,这等天气之下,实在是无啻于雪中送炭。可他心头深处隐隐却觉得,些许则个,恐怕终归还是因为那桩前朝宝藏之故。丰子都望一眼程谷瑶,想道:“遮摸这戚堂主究竟为是个古道热肠的人物?”急忙执手回礼,摇头说道:“劳烦何兄风雨处来送马,我等如何克当?只是我和瑶妹素向不惯骑马,戚堂主此番好意,我等须是心领。至于这些个马匹,尚要烦请何兄给送回去。”历经诸般波折,丰子都若若经已有所了然明白,世间上事断无须臾之好,戚长发突然平白无故这样来示善,当中恐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少年乞丐何离听言,忙不迭摇头说道:“丰公子所请,恕何离断断不敢从。”忽然淡淡微笑,接着道:“戚堂主他老人家又说了,这两匹马,他老人家原本是该要亲自来给送的,只因恰巧有堂务急着赶去处理,致使抽不开身子,甚表歉意。丰公子,在下临行前,戚堂主他老人家千叮嘱万叮嘱,务必要在下明白传话告知,那则个饮酒之约,日后定当奉陪到底,大家不醉无散。”
这时雨势益急,电闪雷鸣。丰子都闻听何离所说,禁不住猛地哈哈大笑,转头对程谷瑶说道:“瑶妹,枉费戚堂主须还记得那个饮酒之约。”程谷瑶也想念起于那酒楼上,子都哥哥曾经几分醉意的醺然模样,睨视一眼丰子都,不由得亦然莞尔一笑,说道:“哼,怕不是又勾连起你肚子里的酒馋虫啦。”
何离嘻嘻只笑,自怀内取出一块铁牌,这正是先前丰子都从小破庙神像座台下取予的那块梅花令牌。何离说道:“戚堂主吩咐,这铁牌是本帮梅花堂堂主的信物,素来唯有堂主可据守。此既然是护法长老临死前交予给丰公子的,自当亦应由丰公子把持,至不济也该经丰公子亲手还回到梅花堂众位弟兄手上。”说毕双手捧着那梅花铁牌,恭恭敬敬地送递到丰子都面前。
原来丐帮座下八大堂向来有个成文规矩,后任堂主须由前任堂主指定,最后再经由丐帮帮主核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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