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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人要出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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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孤辰回头朝琉雨施鸢一笑,尴尬道:“这大哥真高冷,钟爷,大哥是嫌弃我了?”

    琉雨施鸢摇头,道:“你多虑了,少君大人向来如此,他不是嫌弃你,而是嫌弃我们大家。没事,习惯就好。”

    风灵碧望着容岐仓皇行去的方向,一时皱眉。

    非折自神庙迎出,叫道:“阿雨,你们消个食怎么这么半天,那纯元侯派人给送东西来了,足足有两大箱子呢!”

    琉雨施鸢瞪圆了眼珠看着这两大箱子金灿灿明晃晃的玉斛珠宝,擦了擦哈喇子,点头道:“嗯,这朋友,值得一交,出手够阔绰的!”

    风灵碧见她一脸财迷心窍的守财奴模样,遂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无奈道:“怎么,动心了?鸢儿竟这般的没出息么!”

    琉雨施鸢嘻嘻一笑,连忙蹲下身子,自箱中扒拉着,挑捡起了值钱的大件宝贝,一件一件地抱在怀里 ,直至溢出,这才十分惋惜的停了下来,感慨道:“一个人要是能长八只手,那该多好呀,这一双手可拿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白宣白眼道:“确实可惜,雨丫头,你要是蜈蚣精,那这个愿望就可以实现了,而且还能翻倍哩!”

    琉雨施鸢哼道:“你们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见我发财,眼红了吧!嘿嘿,我就是一个小财迷,怎么了嘛,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鬼推磨了,就算是磨推鬼都行,这钱呀,可是一个好东西呢!”

    白宣冷笑道:“好好好,等你掉钱眼儿里捞不出来了,可别指望我能拉你一把,给你赎身!你以为这两箱子是钱么,雨丫头,醒醒你那猪脑子吧,那是诱饵,人家放出了诱饵,就等你这条笨鱼上钩啦!”

    琉雨施鸢不以为然道:“那就先吃了诱饵再说嘛,腿长在我自己身上,还能走不脱么?”

    众人见她不撞南墙不知道什么叫个‘回’字,亦不再多言,只等着某一天从那南墙上面抠下来一个撞作了纸片的琉雨施鸢,然后再浇水施肥,把她重新给补养回来。

    “我就说嘛,人家送了礼,咱们怎么着也该来道声谢的。你看,这不,来对了吧,五斤糕点呢,也够大伙吃一顿晚饭的了,嗯,赚了。这就叫作‘礼尚往来’,我往侯府,礼入怀来,多好!”琉雨施鸢看着风灵碧手中沉甸甸的两大包精致糕点,心满意足道。
………………………………

三 身如琉璃心作愿 望君长安 (七)

    风灵碧笑道:“鸢儿持家有道,谁要是能娶了你回家,那当真是三生有幸了呢。”

    琉雨施鸢赞同道:“那当然,你看看,这——”她拿手指于自己的脸前虚晃了一圈,道:“一脸的旺夫相!过日子嘛,就是一分一毫省出来的。唉,穷家难当,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个不是要用钱买来的,不精打细算着点,将来吃什么喝什么?也就西北风不要钱了,可吃多了还涨肚呢!”

    从侯府出来这一路上,风灵碧就尽听琉雨施鸢的‘日子经’了。他想不出,钟山到底是有多穷,才能修炼出琉雨施鸢这么一个精于敛财沾光的‘小财迷’来,难道,烛龙大人的日子真就过得这般的拮据了?

    忽南天一岫云浮至,‘咔嚓——’一道炸雷顿时攒聚了漫天云雾,刹然间,电闪轰隆,漭漭大雨瓢泼而下。

    街上的行人皆四散奔开,纷纷乱寻挡雨之处。

    风灵碧亦忙以袖遮了雨水,护住琉雨施鸢,跑至路边一家极小的草亭茶棚之内,暂作休憩避雨。

    草亭简陋却干净整齐的紧,唯两张旧桌、八条长凳而已。因为店主没在,故而,那桌上缺了半唇壶嘴的青瓷茶壶里面也是空的,无水又无茶,只剩下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山茶清香。百年老壶,那一缕茶味日久年深,于是,也浸入了茶壶瓷内,盈香不散。

    琉雨施鸢寻处坐下,看着草亭外面哗啦啦泣雨如注的空荡街道,叹道:“刚刚还那么热闹的街市,一场突如其临的大雨,就使得众人大难来时各自逃了。”

    风灵碧坐于她身侧,用袖角细细地为她擦拭去了额间鬓丝的点点雨花,轻声道:“无常可怖,世事如斯。”

    琉雨施鸢一笑,默了半晌。

    她顾望着这间小小的草亭,道:“嗯,以后安顿下来了,就开这么一棚简单的茶摊,也挺好。”

    风灵碧略闪了一丝惊讶之色,问道:“你向往这样清平无澜的生活?”

    琉雨施鸢点头,答道:“在钟山时,我就这般想过。可惜,烛九阴性子冷,不招客。茶客们来了,若是看见跑堂小二顶着一副管杀不管埋的冰煞脸,那岂不会误以为我这里是杀人越货的黑店了?谁还敢来这店里喝茶?!”

    风灵碧失笑道:“让烛龙大人去当店小二?亏你能想得出来!”

    琉雨施鸢不以为然道:“阿父当时是同意了的,只是牛鼻子九凤说:‘钟山地处西北极寒之岭,鲜有客至。就算有来歇脚的,大都也只是一些苦修谒山的穷鬼散仙,弄不好,不但让他们白喝了茶去,还要接济他们一些盘缠呢,赚不到什么钱的。’不得已,我只得作罢了。”

    她打量着这茶棚,道:“要不然,我们盘下一个小店来,既卖茶果,又兼杂耍,让大家喝着茶看表演,岂不更加的卖好叫座了!那我就成名副其实的老板娘啦!”

    风灵碧轻揽上了她的肩头,应和道:“琉雨老板娘,需不需要招募一个老板呀?风某人毛遂自荐。”

    琉雨施鸢回头,一拍他的额心,笑道:“想得美,不劳而获捡馅饼的事,只能由本司主来做。我这儿的馅饼,被我藏得紧紧的,掉不下来!”

    风灵碧摇头道:“风某人不捡馅饼,只捡美人。要是美人自带馅饼而来,那我也就不辞劳苦的顺道收入囊中喽!”

    琉雨施鸢一哼,笑道:“贫嘴!”

    风灵碧一本正经道:“我哪里贫嘴了,是某人亲口说过的,她要赖我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四五六七八辈子的!司主大人的训示,小可一时一刻也不敢忘怀……”

    琉雨施鸢急伸手捂上了他的嘴间,羞红了脸叫道:“不许说,不许说嘛!”忽而指尖轻碰上了他温润的唇线,琉雨施鸢触电似的兀然收手,僵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风灵碧就势将她贴心搂在了怀间,柔声道:“好鸢儿,我只愿能与你一同过那山水田间清平长安的闲逸日子,什么名利身份,都不要了。”

    琉雨施鸢闻之一痴,渐而勾唇,低声道:“这是你说的,莫抵赖。”

    棚外的雨势未停,灿金色的太阳却早已给一大块一大块的黑鸦鸦的云镶镀上了一层刺眼灼亮的湛湛金边,那晶莹闪透的雨滴珠帘,亦更加显得清澈、明亮起来了。

    天雨何知红豆乱,玲珑骰子安可生。

    深秋露浓,夜凉如水。

    钩月渐自西斜,荒草之中,秋虫鸣作一片,此起彼伏,嘤嘤成韵。

    南孤辰‘吱吱’的磨牙声同神庙外的虫鸣相偕成曲,齐奏不止。他睡得很熟,肆无忌惮地摆着一个夸张到无以复加的大大的‘大’字,也不知梦中遇到了什么可喜的趣事,竟会让他笑得那么的开怀,翻个身,挠挠肚皮,继续呼呼的大睡起来。

    容岐痴痴地望着,不舍得错开半分眸光,铭镂于心,入目三分。

    他记得,曾经无数次的无数个夜晚,他都是这样守在他的床头,一遍又一遍的描摹着这清逸如画的眉眼脸颊。离开昆仑之虚后的那些年里,他也曾无数次的怀念过那时的无数个夜晚,怀念过这人用极其嫌弃愤然的语气叫出的那一句‘小白眼狼’。五千年呵,他空守着一个没有这人的昆仑之虚,一等,就是一个沧海换桑田的五千年,这人竟如此的狠心,终于是顺心遂意的丢弃了他!

    他想过九州四海的去寻这人,可是,终究还是不舍啊,不舍,让这人再为他遭受一分一毫的苦难和伤离,那些个风雨疼痛,由他一人受着便足够了。

    他解下外袍,小心地予南孤辰披上。

    容岐张了张嘴,想要趁着这人睡着,低唤一声这人的名字,却一时哑然住语,迷茫失措。是呀,他该称这人作什么呢?阿父么?可是,这人从来也没有承认过自己算他的义子呀!那,是宠物?可是,这人更没有一天是不想扔掉他的呀!或者,是恩人?那这恩情他割肉剔骨也是还不尽的了!还是叫故人吧,前世恩缘已为尽,轮回千转,今生陌路,不相逢。

    他是给这人带来厄运灾难的不祥之人,凭什么,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纠缠于他,他已害他至斯,又何必再生妄念,再行恨事。

    八方苦恼空作劫,短笛无音寄天殇。

    一大清早,南孤辰便嚷嚷着大呼小叫起来:“谁这么缺德,竟然把容大哥的袍子偷偷地压在了我的脚底板下,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这不要命了么!老天奶奶的,这要我怎么向容哥交待呀!”

    非折捏紧了鼻子看着这一团黑不溜秋、十八个褶的‘月白袍子’,憋气叹道:“南爷,您多久没洗过脚了?呵,这味儿够冲!”

    南孤辰想了想,不确定道:“去年?去年该洗过吧?”

    琉雨施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好好挣钱,再买一件吧!”

    南孤辰眉毛一撇,整张脸纠结作了一个大大的‘苦’字,嘿,哪跟哪呀,这不祸从天降嘛!流年不利……

    南孤辰的流年不利,可这个号称为太炎天朝最奇幻神妙的杂耍摊‘施雨天团’,竟确乎是流年贼顺,鸿运当头。

    日日都有纯元侯亲临,为施雨天团保驾护航,拉帮捧场,这生意,不想做好也不易呢。
………………………………

三 身如琉璃心作愿 望君长安 (八)

    团主琉雨施鸢的小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滋润了,胖嘟嘟的小脸儿滚成了个圆球,跟西瓜似的,人闲生肥肉,生着生着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为此,辛黎没少唠叨她,可话说三遍淡如水,辛黎口中的洪水都能淹得她打狗刨了,琉雨施鸢却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为黎大妈的‘恶势力’而屈服,其铮铮傲骨,天地可鉴,日月同证。

    时如白驹落影,匆匆而五载。

    琉雨施鸢抬头望天,云卷云舒,日升日落,这芥子天中的五年,于世外,又当是如何的一番天翻地覆的光景呢?也不知,此时阿父在做些什么呀?他会不会也坐在钟山烛巅顶上,看云,想她呢?

    他常常会站在那里沉思着些什么,不言,也不动,一站就是一整天。每每在这时,琉雨施鸢就会放下手中的玩具,专注而认真的看向阿父,也跟着他,不言,也不动,一呆就是一整天。她喜欢偷看他的背影,深沉的黑袍扬风勾勒出了他的高岸和洒脱,那挺直的背,峻拔的肩,那便是琉雨施鸢见过的最最溺人的身形了。她小小的脑袋里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世间,还会有谁能比烛九阴更加的英俊好看呢。

    她想念烛九阴。

    幸而,这里还有灵碧哥哥伴着,还有施雨司的伙伴们陪着,要不然,那这三百多年的漫长岁月呢,不能听烛九阴的箜篌,不能玩长琴哥哥的凤焉,岂不是无趣得要死了!

    “阿雨阿雨,出大事啦!”非折跑来,喘息道。

    琉雨施鸢回头:“怎么,是南孤辰又惹恼了少君大人?还是白宣又舌战起了黎大姐?”

    非折摆手,答道:“都不是。是那沈清枫,他,他派人上门提亲来啦!”

    琉雨施鸢奇道:“提亲?给谁提?”她脑中灵光一现,惊讶道:“——阿黎?他们是何时暗度的陈仓?这事捂得也太严实了些吧,我都不告诉!嗯,你姐不仗义,如此绝佳的秘闻八卦,不拿出来让大家茶余饭后消遣消遣,岂不浪费!”

    非折叹息道:“娶阿姊回去干什么?当妈供着,天天听她唠叨?谁会这么闲得慌!”他打量着琉雨施鸢,点头道:“不过,沈清枫确实也挺闲得慌的,要不闲,那他娶你干什么?供头猪回家,图吉利?”

    琉雨施鸢嘟哝道:“这般说也太侮辱猪了吧!”

    “什么?娶我?!”蓦地,她忽反应了过来,张大了嘴巴叫道,“这,这八卦是我的?我?和他?我们是什么时候暗度的陈仓?我怎的都不知?!”

    当她看到这从村口一直排列到了庙口的十里聘妆,不由得立马即把满脸的惊诧转变换成了满眼的欢喜,悦然赞道:“不愧是侯府公子呢!财大气粗啊!”

    屏翳小心问道:“老大,如此说来,你准备要嫁?”

    琉雨施鸢看着聘礼思考道:“那沈清枫家世甚为不错,为人也还厚道,又待我实在的好,外无钱财食住之困顿,内无公婆小姑之刁难,的确是为选夫择婿之佳偶也。况且,这红彩聘礼又丰厚的紧呐!俗语有云,县官不如现管,我们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若是得罪了他,那施雨天团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几年来,都是人家照应着咱们,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是吧?我这也是为了咱施雨天团能够长长久久的保住这个金饭碗,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多好呀!”

    聘礼的诱惑力是不可估量的。

    白宣气闷道:“太爷我不知比他好了多少倍呢,再说你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小媳妇哩,一女怎可侍二夫!”

    琉雨施鸢无辜道:“你让我赔大婚,我赔了呀,早就两清了嘛。”

    辛黎皱眉,发愁道:“给人当媳妇,阿雨,你都会干什么呀?别再刚过门还没两天呢,便叫人家给一封休书撵了回来,那可就丢人丢大发啦。”

    琉雨施鸢略思,掰指算来:“我会补衣做饭,扫地铺床,弹琴作画,养花种草,打架斗殴算不算?要这个也算的话,那这些也就够用了,毕竟,他娶回去的是媳妇而不是佣人呀!”

    风灵碧默了半晌,忽冷着脸色淡声问道:“你以为,成亲嫁娶是儿戏!”

    琉雨施鸢摇摇头:“不呀,我这不十分冷静认真地分析过了嘛?人生犹如一盘棋,一步错来,步步错,这哪能儿戏?!”

    风灵碧忍怒道:“这,就是你考虑的结果?”

    琉雨施鸢点头道:“对,慎之又慎,思之再思,为了咱施雨天团的前途命运,我只得牺牲掉自己的终身幸福了,生活所迫嘛,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养家糊口不容易呀!不过,咱们都是一家人,也就勿须你们磕头作揖泪流满面的感谢啦!”

    她越想这事就越觉得划算,谁人不嫁人,谁人不成亲,但是能平白地傍上这般一个既有金钱又有权势的官二代加富二代,这天上掉馅饼并且砸到了自己的头上的机会可一点儿也不多。人家的大腿比她的腰粗了不知多少倍呢,确实,值得一抱,遂更加坚定道:“嗯,决定了,嫁。”

    风灵碧凝眸盯了她良久,不语,随即转身,拂袖而去。

    琉雨施鸢兀然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灵碧哥哥他,他怎么啦?脸拉的比叫驴都长,还哇绿哇绿的,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是谁如此的不开眼,把他惹成了这样?”

    南孤辰嘿嘿笑道:“还能有谁,谁能有这本事,当然是那个一张嘴就把南墙给吃了的钟爷大人啦!”

    琉雨施鸢百思不得其解道:“我?我又闯祸喽?唉,不管他了,喜婆,你去回禀侯爷,就说这亲事我应下了。”

    那送聘的喜婆连连道喜,却连一个大子儿也没能从琉雨施鸢的口袋里扒拉出来,无奈何,只得转回侯府,报喜讨赏。

    梨花丛中,风灵碧独自一人斜靠于古木卧枝之上,醉倚花间,习风过处,梨落缤纷,沾湿了青袍点点,酒气微酣。

    “唉,酒是好酒,花亦好花,可这样喝,岂不怅然生苦,白白的辜负了姹紫嫣红的一片韶华春光?”南孤辰提着两坛子陈酿在风灵碧的面前晃了一晃,举手抛出一坛,风灵碧揽掌接住,打开,喝了一口,赞道:“好酒!”

    南孤辰亦开了酒坛,深嗅,微品道:“嗯,三十年的山村老浊酒,够地道,那老酒翁道之无假,诚不我欺也!”他摘了一朵雪白的小梨花,放于鼻底,轻嗅了一嗅,叹道:“多好的花儿哟,你就甘心拱手予人?放她自去?”

    风灵碧自嘲一笑,道:“我有什么理由拦她?她人大心大,事事皆不放在心上,如何拦!”

    南孤辰摇头,悠然说道:“小丫头情窦初开,不识其味,哪里懂得姻缘婚嫁之说!这五年来,我作为局外人,看得真切,你身在庐山中,可也心知肚明。

    她虽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但唯独于你,那丫头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啊。她依你恋你,羞红了脸的尽显出了平日里没有的女儿家的矜持娇怯之态,此一般,还能说她没将你放置于心头?

    正如你所言的,你有什么理由拦她,她从未听你说过半句定心盟誓之言,你无承诺,却无端的来怪她绝情,这又是何道理?这层窗户纸,她不明白,你不戳破,稀里糊涂的,如此错过,岂不可惜?”

    风灵碧闻之恍然大悟,遂忙起身,将酒坛子丢与了南孤辰,道:“我家的花儿,又如何能便宜了他人之手!”

    说着,即拂袍揽风,大笑行去。
………………………………

三 身如琉璃心作愿 望君长安 (九)

    南孤辰跃上花枝,轻摇折扇,举坛而饮,点头笑道:“良辰美景,月圆花好,嗯,妙极,妙极!”一回头,却见容岐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羽飘飘,正深眸痴然的望向了他。

    自从那次白梨林间他们极其尴尬的初识相遇之后,容岐的瞳光就再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了。终日高冷沉默的少君大人总是会悄声躲在暗处,偷偷地注视着他,而那眼神当中所饱含的专注和深切,竟也是他此生从来都不曾见过的。

    可是,每当被南孤辰发觉之时,容岐又都会于他冷漠深沉的脸上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坚忍之色来,然后,即红着脸颊匆匆地走开。

    一开始,被人如影随形的‘监视’着,南孤辰也曾浑身不自在过,不过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这世间,又有谁会不习惯自己的影子呢?

    闲来无事之时,南孤辰偶尔也会自我反省一番,是不是由于初遇那次他给容岐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了,以至于令容哥泥足深陷进了耿耿于怀、念念不忘之中啦?自来熟的老江湖碰上了好奇心的嫩娃崽,这火花擦的,呃,有点炸眼了!

    神庙镇大街上,人山人海,举镇欢腾。

    破旧的一个深岭古镇,到处都洋溢一片张灯结彩、喜气盈天的欢悦气氛。这个方圆不足十五里的古老小镇,一年年,一日日,人们平静而悠缓的生活着,就像那田间潺潺不止的吱吱的转动着的破木水车一般,清平无澜,没有什么值得欢喜,更无任何悲绝愤世,一千年,一万年,犹如天地间的轮回转世,亘古不变。

    而今日,纯元侯要成亲了,这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普天同庆之大喜于神庙镇的上空凌霄炸响,忽如惊雷,小镇,兀然惊醒,活了起来。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

    众人欢呼着,道喜讨赏。新郎官亦豪爽大方,万贯铜钱挥洒如雨,世人山呼海啸的钦羡给他喜上眉梢的英俊脸上更增添了许多的春风得意之潇洒,洞房花烛夜,抱得美人归,还有什么是能比此时更值得骄傲畅怀的啊!

    琉雨施鸢坐在花轿当中,看着自己一身的锦缎红裳,却说不出是喜还是伤。

    这亲事原是她自己明明白白地答应的,本不当后悔,她想着,既然那沈清枫诚心求娶,为了施雨天团往后的生计前途,她又驳不得面子,那便就欢喜应嫁吧,只是,此时,她无论如何,竟也欢喜不起来了。

    她记得,羽渊上翻飞的红霞就是如此的朱艳夺目,灵碧哥哥那么喜欢痴望着满天的红霞,那,他会不会喜欢她此刻身穿红装的模样呢?

    此时此刻,琉雨施鸢忽然没来由的想见到风灵碧,很想,很想,想得心疼。

    “兀那轿中的新娘,且听好了,吾乃神祖帝俊之少子,炽火金乌晏龙白晏曦是也。今日于此抢亲,汝若从我,当下轿来,以天地为誓,日月为媒,一定终身,永世无悔。只不知,卿以为如何?”一青袍男子踏火乘风,负袖而立,点足轻落于了迎亲队伍之前,扬声说道。

    琉雨施鸢急挑开轿帘,一喜,诧然呼道:“灵碧哥哥!”

    众人大骇,有侍卫上前欲阻,却为风灵碧挥袖结作的炽火焰芒迎面逼退,纷纷跌倒。

    琉雨施鸢扯开盖头,跃下花轿,行至于风灵碧的面前,抬头道:“你刚刚说的,我没听清。”

    风灵碧垂眸,望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司主大人,我名作白晏曦,因着自幼跟从师姑女娲娘娘一同生活,故而随了姑姑的风氏,化名为了‘风灵碧’之假称。家师轩辕黄帝同炎帝部族开战,父亲命我下山襄助于师父,只是父帝身份尊贵,原不当对二部族之争有所偏执,为了免除麻烦,往日遂有所隐瞒,司主大人,勿怪。”

    琉雨施鸢摇头:“不怪。”

    风灵碧郑重言道:“我的家世虽说不上多么显贵,可毕竟还是神祖帝家,同钟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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