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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人要出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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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灵碧郑重言道:“我的家世虽说不上多么显贵,可毕竟还是神祖帝家,同钟山烛氏亦能算作为门当户对了。我自以为我的为人也还忠厚可靠,且是真心实意的倾慕鸢儿,疼爱鸢儿的。你我成亲,钱财衣食之类你无须忧怀,只这公婆小姑一条,我生母虽丧,但父亲同常羲、娥皇二位母亲都康健于世,兄长阿姊亦有颇多,不过,鸢儿不必担心,他们很是和善温慈,万万不会刁难于你的。”

    他抬手,自掌心凝化出了两枚精致漂亮的银铸小蛇耳坠,道:“今日,我自为媒,以这一对青赤火魂银蛇为聘,来此提亲,愿求娶烛氏之女琉雨施鸢为妻。鸢儿,你,可愿否?”

    风灵碧不等得琉雨施鸢自痴呆中清醒过来,即微一斜头,将那一对青赤小蛇耳坠给琉雨施鸢戴上了耳际,温然道:“聘礼虽少了些,可贵在用心。当日阪泉河谷初次相逢,我见你一袭黑袍,臂挽双蛇,便想着,如若再配上这么一对火魂银蛇,那可就更加的妩媚妖娆,勾魂摄魄了。”

    琉雨施鸢回神,轻拂耳畔,道:“你以生魂太阳精魄凝化作的耳坠,这聘礼,太贵重了。”

    风灵碧一笑道:“那便永生永世都不要把它取下来,有这两缕精魄相随,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能护你平安周全,与你心意相通。”

    琉雨施鸢缓声问道:“你真的,要娶我为妻?”

    风灵碧点头:“嗯,真的。”

    琉雨施鸢想了一想,道:“我会补衣,可补得不好,就像蜈蚣生着的皱皱巴巴的大鼻子。”

    “无妨,此便足矣。”

    “我会做饭,可也只是一些粗茶淡饭,做得又难吃,除了烛九阴,这世间怕再没有谁能够吃得惯了。”

    “那,我便是第二个喜欢吃你做的饭之人了。”

    “我会扫地铺床,收拾房间,可扫得不干净,收拾得不整齐。”

    “房子嘛,能住就可以。只要房子中有你,怎样都是好的。”

    “我会弹琴作画,可弹不成曲,画不成样。”

    “我弹给你听,画给你看。”

    “我会养花种草,可是没有一株是种活了、开花了的。”

    “我的甘渊水府之中奇花异草颇多,无需你再费心栽种了。”

    “我会打架斗殴,可很少有能打得过的人。”

    “打架我在行,而且,很少有打不过的人。鸢儿,有我在,你便再无须出手。”

    “以上所说的这些,我都会一丁点儿,——只不过,因为我很懒,故而,这些,我平日里都是不做的。”

    “幸而,这些个缝衣做饭、打扫房间的事情自小便是我独自一人躬亲来做的,如今倒也都会些。”

    琉雨施鸢奇道:“你们家家大业大的,竟没个仆从侍者伺候,这些琐碎无趣的事情还要你一个小少爷来做?”

    风灵碧笑道:“因为我幼时丧母,性子孤些,很小的时候即于甘渊自立了门户,又不喜旁人打扰,遂驱了那些个仆从嬷嬷,事事亲力亲为,却也难得悠然自在。”

    他执起琉雨施鸢的双手,正色问道:“鸢儿,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琉雨施鸢一时犹豫。

    风灵碧见她这般为难,不由得黯然低道:“你不愿意?”

    琉雨施鸢惋惜叹道:“可惜了,纯元侯那么丰厚的聘礼!唉,罢了,退了便退了吧……”

    她转身,望向沈清枫,一咬牙,一狠心,壮士断腕道:“小侯爷,那聘礼,我,我会还你的。”
………………………………

三 身如琉璃心作愿 望君长安 (十)

    沈清枫听她此言,默了半晌,怅然一笑,道:“钟雨姑娘,自那日街口一遇,清枫便为姑娘的飒爽英姿所深深吸引。沈某心中一直爱慕姑娘,愿同姑娘一结连理,白发人间。今次见姑娘早已心有所属,清枫不会阻拦,只恨你我缘浅,未修一世夫妻之命数。望姑娘且自珍重,惜缘勿弃,你们,去吧!”

    琉雨施鸢心下歉然,道:“小侯爷,对不起,我虽爱钱,可亦不能负心。我喜欢灵碧哥哥,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而且,喜欢了很久很久。今日,他说要娶我,我心间真的很欢喜,很欢喜,你明白么?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所以,我要跟他走,便只能辜负于你了。”

    沈清枫黯声道:“姑娘莫说了,清枫懂得,一念倾心难收却,千里相思入骨生。清枫又何尝不是?钟姑娘日后如有所需,还可同往时一般去侯府相诉,清枫能之所及,亦必尽力而为的。姑娘,请吧。”他转身,闭目而叹,再不看琉雨施鸢一眼。

    琉雨施鸢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此时也只得拱手一揖,道了一句抱歉。

    风灵碧伸手,琉雨施鸢上前,握住,踏风而去。

    沈清枫蓦然回头,痴痴地望向琉雨施鸢远去的方向,久久的,石塑般一动不动。

    梨花林间,琉雨施鸢扒着花枝,皱眉思索道:“那我以后当叫你灵碧哥哥还是晏曦哥哥?”

    风灵碧笑道:“随你。”

    琉雨施鸢攀上枝头,荡起脚来,歪头道:“还是灵碧哥哥吧,我都叫惯了,一时也改不了口的。”

    风灵碧于花树下仰面问道:“你同那沈清枫说,你喜欢我很久了,从何时开始的?我为何不晓得?”

    琉雨施鸢‘嗯’了一声,答道:“就是白於山上你救我那次了。”

    风灵碧皱眉:“白於山?”他想了顷时,恍然道:“原来是你!小财迷,为了一只蛊雕,差点儿丢掉了一整条性命!嗯,倒也像是你的风格。”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研究道:“当时花着个小脸儿,跟个小乞丐似的。没想到,如今却出落得美人儿一般的模样了!”

    琉雨施鸢理所当然道:“打架嘛,干干净净的怎么打?这是要把惨烈程度都挂在身上的!西风飒飒,英雄断肠!”她跳下花梢,趴在树丫间,用下巴支着脑袋,忽羡慕道:“你有三个母亲?真好,我连一个都没有。”

    风灵碧答道:“娥皇阿母最先嫁于我父,生了大哥白挚、二哥白鸿、三哥三身、四哥禺号、五哥黑齿、六哥季厘、七哥白岐、八哥合尔、九哥白稷。常義阿母生十二月于吴姖天门山处。我母羲和末之嫁于父亲,生十日,我为最幼。”

    琉雨施鸢听傻了:“如此说来,你们家有三十一的兄弟姐妹?你是老幺!那我这,确实,没有小姑子。可是,也就是说,我将要平白地多出来三十个大伯子大姑子?!这数目,着实有些吓人……让我先缓缓……”

    风灵碧笑慰道:“哥哥姐姐们都已立府成家,平日里你是见不到的,不必惊慌。”

    琉雨施鸢沉浸于‘三十个大伯子大姑子’的碎碎念中,随了风灵碧回至昊天神庙。众人见了,自然又是一番八卦入骨的抽丝剥茧之层层盘问。一通唾沫星子的炮轰之下,竟直逼得琉雨施鸢丢盔卸甲,狼狈如幼年时被人扒光了衣裳洗澡一般,羞红了脸,裸奔逃去。

    众人惊讶,阿雨还有害羞至斯的时候,大荒的太阳,看起来真的要打西边升起来了。

    琉雨施鸢自己也很惊奇,好像从来都是这样,无论何时,只要一遇到风灵碧,她便会尽露出小女儿的一切的娇柔羞怯来。仿佛,这世间,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真真正正地是一个女孩子,女为悦己者容,第一次,她品尝到了倾心悦慕之味,甜入心头,自生醉。

    月上梨梢,月色寒,梨花白,花月溶溶,千树落雪暗生香。

    琉雨施鸢独立花间,望月成痴。

    出了这芥子天之后,她便要嫁于风灵碧,做白家的媳妇了。

    真像梦一样呵!

    这一次,她终于知晓了,何为成亲,何为嫁人。

    心悦君兮,须得要一分倾慕心,两分痴迷心,三分执着心,四分相思心,五分欢喜心,六分眷恋心,七分虔诚心,八分不悔心,九分无怨心,十分白头心,十心入骨意,与君共白头。

    这世上,有一个人,是只要有他在,她便不能嫁于其他人的,如若有一日他不在了,那她就更无嫁人为妻的意义了。

    这人,便是风灵碧,她的灵碧哥哥。

    唯望八荒九州,天下太平,她与灵碧哥哥偕手于世,清平静好。

    烛九阴说,以心所想,念誓为咒,冥冥之中即会有上苍庇护,心间所系之人,此生此世,必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长长久久,一世无忧。

    琉雨施鸢抬头举目,双手合十,对月许道:“我誓于九天四海之太平为咒结,许下这生生世世的琉璃愿,望汝长安。”

    灵碧哥哥,我的‘望汝长安’,你可曾听见了,你可曾记下了,三生石畔,此意,铭心。

    月影似水,映下了水中琉璃一般的女儿心,粼粼绰绰,散碎一地,拨乱了,九天上的一池碧水漪澜,碣石潇湘,落梦花。

    芥子天内,琉雨施鸢初解何谓之‘两情相悦’,此意拳拳。

    芥子天外,风云变幻,暗潮伏涌。

    月色清凉,九潮云起。

    烛九阴一袭黑衣猎猎,冷如寒石。

    爽冽的秋风飞扬起了他棱角分明的袍底广袖,勾勒出一道挺直钢毅的山一般的肩背来,映着那月的流华,朦胧之中,愈加显得这影子坚韧、寒肃了。

    “还在担心阿雨?”

    一青衣女子上前道。

    烛九阴没有回头,依旧望着远方,淡声道:“青献仙子,战场凶险,你本不该来的。”

    青献静色一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她注视着默然无声的烛九阴,半晌,低低的道:“你倒不必赶我,战场凶险,我才要下山跟着你的。——生若无缘,那死,我总有选择的权力吧!”

    烛九阴一时沉默。

    青献亦顿了一顿,举首望月道:“阿雨的‘凝血泪’并无破碎,说明她此时确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她一定会回来的。”

    烛九阴点头,道:“我知道。夜深了,请回营帐吧。”

    青献抬眸,静静地凝目深望了他许久,神色渐黯,既而,拂衣离去。

    “师兄还是如此,‘冷面烛龙,不近人情’,竟然连一丝的怜香惜玉之心意也没有么?”蚩尤自密林岭侧行出,转头看着青献远去的方向,漫言道。

    烛九阴轻道:“我心中既无她,又何必空予了她希望。此时便说清楚了,她不必空等,我亦无需敷衍,这样于我二人都是好的。”

    蚩尤深黑灼亮的眸光忽望向了他,叹道:“那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未必能懂得你埋得如此之深的情意呵!”

    良久。

    烛九阴低语道:“我从未想过要她懂得。”

    蚩尤摇头:“师兄,明知是此心错负,你又何必执着?”

    烛九阴浑然道:“心已动之,覆水难收。”

    他此刻的心中很乱,犹如一潭死水为从天而降的石子打破,击水落坠之声怦然心动,回音荡荡,死水水面涟漪顿起,波涛暗涌。

    阿雨失踪了。

    他时时刻刻将那滴‘凝血泪’紧攥于掌心,祈求上苍,保佑他的阿雨平安无恙。那日得知阿雨出事,烛九阴当即匆匆下得了钟山,一路急如星火的赶至蚩尤军营,寻访琉雨施鸢的下落生死,等她回来,他要第一个见到她。
………………………………

三 身如琉璃心作愿 望君长安 (十一)

    他的阿雨,此时会不会早已跟着一个他不知道的男子浪迹天涯了呢?

    烛九阴从未曾这样心慌神乱过。他感觉,那女孩儿距离他越来越遥远了,她终有一日会长大,会飞走,会毫不留恋的弃他而去,同另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子一齐离开,然后,远走他乡,让他再也看不到他的阿雨,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他喜欢阿雨,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他就已经察觉了,这喜欢,超越了一个养父对养女的感情界限,他,越界了。

    烛九阴从不在乎世俗的看法,可是,他不得不在乎琉雨施鸢的心意。阿雨喜欢疯,喜欢闹,却不喜欢他,最起码,不是像他喜欢她一样的喜欢。她尊敬自己,因为他是她的阿父,但她不喜欢他的沉默冷淡、寡言少语,用阿雨的话来说,他这性子就是‘丢了嘴儿的石头葫芦——连个说话的摆设都没有!’

    况且,琉雨施鸢并不晓得她只是他的养女,而不是亲女。那般无端生出的万绪苦恼,又如何是她这小小的心中可以承受住了的呢!他爱她,更不忍心伤她。

    入骨相思说不得,三千红尘难斟破,此情无奈,未可销。

    阪泉河谷,黑云弥空,九霄雾乱,七万兵马森罗叠布,狼烟尘起。

    长琴手持凤焉玉琴,踏火上阵。

    轩辕部火神大帝的赤红焰旗之下,一相貌威严的神君仙帝轻揽朱火缭纹广袍,漠然垂眸,睥睨而临。

    长琴拱手一礼,道:“祝融大帝,晚辈赤水长琴,在此有礼了。”

    那神君点头,懒得等待长琴这文绉绉的战前对白,直入主题道:“开打?”

    长琴见他如此干脆,亦不再多言,只道了一句“得罪了”,即手抚琴弦,挥指打去。

    祝融神君闻那琴声忽的一怔,兀然抬眼望出,一面轻描淡写地随意化去了长琴凌飞如雨的三千琴丝,一面细细的打量起了这温文尔雅的抚琴少年。

    嗯,不错,出落成这般俊美模样,也还算是对得起阿月这两千多年的日思夜盼了。祝融神君心念至此,遂抬手扬袖挥出,‘呼——’一团炽火狂风盘卷而上,呼啸袭出。

    长琴为那狂风一霎包拢,不得遁却,只能祭琴疾奏,堪堪抵御。无奈这炽火罡风过于猛烈,又哪里是他这小小的凤焉琴可以抵挡得住的!眼见着风眼渐至逼近,长琴的指尖已落血痕,再难反抗。

    正在此时,忽闻一弦‘咝’的摄人心魄的商羽曲调凝空传出,但见长琴拈指祭天,口颂劫咒,竟是打出了一记同归于尽的幽冥古咒往生令!

    祝融神君一笑,赞道:“好小子!”随即拈诀拂衣,卷袖摔出又是一道风火天符。

    ‘轰!’往生令为暴怒的百丈烈焰嘭的点燃,訇然销去。长琴连人带琴刹时尽被这翻天风火吞噬卷没,昏迷倒下。

    神农军中,夸父见此,忙执杖上来,却为祝融神火所阻,不得近前。

    祝融神君负手而收,提起长琴的身子,朝向副帅水神天吴淡淡地道:“剩下的架你接着打。”

    说罢,即去。

    天吴扶额,轩辕骆明是这样,风灵碧更是这样,现在来了个祝融大帝还是这样,动不动就撂挑子,说走人就走人,连个商量也不带打的,怎地他家的主帅一个个的都是这般的不靠谱如斯?!唉,算了,只怕也就只有他一人是正经打仗的了,那就,没得选择,自力更生,继续打吧。

    天吴喝令:“计蒙听令,且上阵一应夸父之战!”

    重火宫中,祝融将那昏厥未醒的长琴放于地上,道:“阿月,阿月?”

    “神君回来啦,这么快,我晚饭还没开始张罗呢!”一红裳凤袍的美貌少妇晏笑而来,忽垂头望见了正躺在地上的长琴,圆盈盈的小脸蓦地一惊,诧然道:“神君这是要纳妾?——不对呀,他是个男孩子哦,那是作娈童?”她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品赏道:“您相中的?嗯,品貌还不错,值得一收!”

    祝融无语,叹道:“莫胡说!”他顿了顿,接道:“你看看他,眼熟么?”

    圆脸少妇‘哦’了一声,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由长琴的眉毛看到了他的眼睛,再由眼睛看至到鼻子,最后是嘴巴,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遍,皱眉思道:“眼熟,嗯,是挺熟的。可是,在哪见过呢?——莫不是爱慕我的追求者?这,追求过我的人太多了,都能从大荒极东的流波山上排队排到大荒极西的方山顶了,这么多人,我哪里能全都记得住呢!唉,可惜了嘿,我已经成过亲啦,而且连娃娃都有喽,辜负你这孩子的一番情意了!”

    祝融无奈道:“阿月,正经些!”他轻点指尖,自长琴身侧化出一张天然琢成的翠玉弦琴来,道:“他有凤焉琴。”

    “凤焉琴!”少妇霎然大惊,脸色兀的一白,颤声道:“他,他他,他是琴儿!是我们的琴儿!”

    祝融点头道:“不错,今日战场相遇,我见他手祭凤焉玉琴,即知他便是我们丢失多年的孩儿了,遂带了回来,送与你看。”

    少妇早已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哭道:“找回来了就好!我苦命的琴儿!”

    长琴为那少妇的哭声唤醒,渐自回归神识,睁开眼睛,即看到了少妇一脸梨花带雨的正抱着他嘤嘤哀泣,其悲绝程度如丧爱子,令人闻者断肠,见者同殇。

    长琴挣扎起身,骇然道:“这位嫂嫂,您有何悲戚之事,为何会伏于我身痛哭?”

    少妇哽咽着揉了揉红肿的双眼,一转头,抱怨道:“神君糊涂,自己的孩子,下手那么重做什么!你看,给打傻了不是,见着阿妈都改口叫嫂嫂了!”她又回头,弯唇一笑,略略羞怯道:“虽然,叫嫂嫂显得年轻……哎呀!我真的保养的这般好?看不出年纪有多大吧?”她伸指朝着长琴脸颊宠溺一点,笑道:“你这孩子随我,嘴甜!乖儿子!”

    祝融但笑不语。

    长琴满脸迷茫地望向祝融同这少妇,不解道:“儿子?火神大帝,在下不是被您阵前擒来的么?这,这又是如何说来?”

    祝融道:“父母即是父母,哪里来的‘如何说来’。”

    长琴闻之一愣,怔在了那里。

    少妇这才若有所悟道:“哦,刚刚只顾着哭了,忘记告诉你啦,”她一指祝融,道:“这是你阿父,火神大帝,祝融神君。”又忙整了整刚才哭乱了的发髻衣裙,十分正式的说道:“我,是你阿母,火神帝后,月天歌。”她想了一想,接着补充道:“八荒九州之内最美丽、最漂亮、最迷人、最妖娆的一朵鲜花,”她调皮地朝祝融一努嘴,对着长琴的耳际悄声笑道:“被你父君连哄带骗的就拔走了。”

    祝融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沉默,非常认同地点头应道:“阿月的确是这世间唯一最好的女人。”

    长琴回神,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你们,真的是我的生身父母么?”

    月天歌启指立誓道:“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有凤焉琴为证!”

    她抬手轻拂上了琴弦,缓缓回忆道:“还记得生你那时,为娘整整疼了三天三夜,可就是生不下来。你父君急得把整个重火宫的侍卫仆从都责骂打罚了一通,直抱着我‘阿月,阿月’的呼个不停。

    就在这时,天地忽然齐乐欢唱起来,大荒之中所有的五彩凤鸟、皇鸟、鸾鸟皆鸣舞于重火宫上空,密密麻麻的铺满了这大半天九霄苍穹。

    然后,你就出生了,小小的手中,还携着这么一把翠碧的小琴,咿咿呀呀的,哭个不止,我和你的阿父却笑了。我们的孩子是带着九州四海的钟秀灵气出生的,普天同庆,举世共朝,注定便是不平凡的。”

    她温柔抚上长琴的面庞,浅浅笑道:“因着这琴,故而,你的乳名即叫作琴儿。”
………………………………

三 身如琉璃心作愿 望君长安 (十二)

    这,便是他朝思暮想的父母么,长琴此时并没有一丝丝的真实的感觉。父母,那是多么遥远又多么可望而不可即的一个称呼呀!多少次,在他任人凌辱的时候,在他欲哭无泪的时候,在他午夜梦回辗转反侧的时候,他都独自一个人于心中默默地轻呼过这个生涩的称呼,而今,人在眼前,他却唤不出来了。

    原来,这些年的孤苦无依和孑然凄凉,不是不在意,不能不生怨,毕竟,他心间还是打了个死结啊!

    长琴脸色陡然一暗,侧身避开了月天歌的手指,低眸,冷冷道:“那你们为何还要弃我于崇吾山上,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祝融沉目上前,即为月天歌所止,她默了片刻,轻声道:“琴儿恼了?你怨我们,也怨的应当。是阿父阿母不好,没能护得了你,害你为水神大帝共工所掳,自幼便离了父母双亲,流浪于外,一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头吧!”

    她朝天一叹,自嘲道:“生的漂亮有什么用,红颜祸水罢了!当年,我同火神大帝、水神大帝一同拜师求艺,祝融神君为大师哥,共工神君为二师哥,我年纪最小,入门最晚,是小师妹。师兄妹三人朝夕相伴了一千多年,又正值年少青春,初识情爱,自然就生出了许许多多的少年们的相思债来。

    我心慕于稳重霸道的大师哥,却无意中伤害了火爆气盛的二师哥,而且是伤他甚深,令他一时绝望癫狂,难以自持。可见得,有时,相逢并不一定是缘分,或许,也还是孽债呢!

    后来学成归来之时,我便同两情相悦的祝融神君结为夫妇,诞下一子,便是你,琴儿。

    在你五十岁生辰大宴当日,共工突然闯入,偷袭抢去了你,祝融神君当即追出,同共工大打出手,于榣山上厮拼大战了一番。你父为那共工带来的九百妖将所伤,险些丧命,榣山一战,他整整闭关了百年才得以将息恢复。自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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