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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风此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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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朱书媱此刻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事情,是否也如他饱受相思之苦?
他想知道她是否挨饿受冻了,她自幼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受过这般苦楚!
一念至此,他的心更急,脚更快!
他只顾着自己快速地走动着,却不料与迎面一人撞了个满怀。
幸亏吕宋洋武功底子不差,他身形一错,迈开一步,站稳了身子。
待他站稳身子之后,再去看与自己相撞的那人时,心头亦是一惊。
只见那人身形闪电般地往后一掠,早就稳稳的立住,此时正眉目含笑痴痴的望着自己。
见此情形,吕宋洋不由得心中一凛,暗叹一声。
“妙哉!”
对方这看似简单的轻轻一掠,宛似蜻蜓点水一般轻快,其中包含的武学真谛,却是极为复杂的,简直一言难尽。
若非顶尖的高手,是断然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惊叹之余,吕宋洋抬目望去,目光落处,更是大惊!
那人竟是一个妙龄女子,身着翠衣,定睛一看,惊愕不已。
那翠衣女郎竟是“柳莺莺”!
吕宋洋上前一步,面带歉意,道:“柳姑娘,你没事吧?柳前辈呢?在下正要去向他告别呢!”
却不料那女子目光往吕宋洋身上一扫,面色突地一沉,伸出玉指,指着吕宋洋,茫然道:“你是什么人呀!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你怎么会认识我爹?”
那女子如此一说,倒是将吕宋洋弄迷糊,他心中暗自忖道:“奇怪!眼前这女子分明是昨日的柳莺莺,今日她为何会假装不认识我,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
时下,吕宋洋尚在惊疑之中,自顾自沉思,并未回答那女子疑问。
见吕宋洋默不作声,那女子娇容蓦地一变,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呀?为何会出现在我家院中,我听说近日城中偷盗事件频发,莫非你是盗贼,你若再不答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明亮如星的眼眸,盯着眼前的吕宋洋,娇靥之上,掠起一阵警惕之色。
一听此话,吕宋洋心想此中必有误会,连忙道:“柳姑娘,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昨天见过面的,对了,还有那日在郊外的阡陌上,你出手救了一个老者,你的飞刀绝技,例无虚发,实在是令在下佩服!”
吕宋洋生怕与那女子交手,急忙将这几日与之经历的一系列事情全盘托出,希望能够唤起她的记忆。
谁知那女子目光一凛,娇叱一声,厉声道:“胡说!近几日我足不出户,几时见过你!哪里来的登徒浪子,私闯民宅,还敢戏弄欲于我,看招!”
话音一落,拧身错步,身形一掠,倏地一声,电也一样的已然跃至吕宋洋的跟前。
忽又见她玉掌一翻,摊开双掌,直朝吕宋洋的胸口拍去。
吕宋洋心下一惊,急忙闪退,可是那双掌已然挥至。
他只觉得掌风呼呼,一股强劲的力量,击向自己的胸口。
惊乱之中,吕宋洋只得将右肩微微一偏,卸去三分掌力,噔噔,退后两步。
但那剩下的七分掌力击在胸口,尤觉得火辣辣的生疼。
胸口受了一掌,吕宋洋只觉对方内力之深厚,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当真不可思议!
吕宋洋无心与那女子争斗,只是频频避招退让,却不料那女子得寸进尺,丝毫也不肯松懈,转瞬之间,又连发几掌,将吕宋洋逼退一丈之远。
那女子咄咄逼人,气势凌人,而吕宋洋节节败退。
几招过后,吕宋洋已然退到院落墙角位置,再也无处可退了。
此时若再不出手,吕宋洋便有性命之忧,迫不得已,他方才伸手拔剑,自鞘中撤出长剑。
只闻“呛”的一声龙吟,一口光洁的长剑,映着雪光,寒气逼人。
吕宋洋将长剑一带,划出一道剑光!
光!寒光!摄人的寒光!
贯日剑,长虹一般的寒芒,划过天空!
吕宋洋扬剑劈斩,剑尖亦颤动不止,撩起阵阵剑芒。
一时之间,但见剑光纵横,剑雨缤纷!
那翠衣女子也不示弱,玉掌一翻,往衣怀之中一探。
只听得“嗖嗖”一阵风声,两把飞刀,倏地飞出!
那飞刀薄如蝉翼,快如闪电,一晃而至!
吕宋洋心下一凉,哪里躲得过如此迅猛的飞刀,手忙脚乱之中,急忙提剑来挡,大惊之下,忙将剑势向上一挑。
只听见“叮”的一声响,一阵轰鸣声灌入双耳之中。
忽又觉得左肩一阵锥心的疼痛,霎时,鲜血如注!
血,自血管喷出,飞溅而落!
此刻他心头大骇,自己分明挥剑挡下了对方的飞刀,为何还会受伤?
世间又岂会有如此快的飞刀?
比闪电更快!比迅雷更急!
诧异之余,他低首望向左肩,一枚形似柳叶的飞刀刺入了自己的左肩骨肉之中。
身上那一阵剧烈的疼痛,正是由此处而生。
原来那女子先后发出了三把飞刀,吕宋洋用长剑挡下了先发出的两把飞刀,而第三把飞刀却刺中了他的左肩,先虚后实,虚实相生之中,足以见这飞刀绝技的玄妙之处。
已然受伤的吕宋洋顾不得左肩上的疼痛,两人斗在一处。
此时他的左肩已然受伤,多少影响到一些招式的施展,而他就在这眨眼间,他又发现眼前这“柳莺莺”,身手竟比自己前日所见的柳莺莺更加高明几分。
他不禁暗中思忖:“这女子究竟是谁?若不是柳莺莺,那为何会生得一模一样,连神态语气,一颦一笑,一怒一嗔,都万分相似。若是柳莺莺,那不过短短一晚,她的武功便突飞猛进,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几个照面一过,他原本以为自己与这“柳莺莺”动手,虽说不能取胜,却也不至于落败,哪知道对方的武功竟远比自己想象之中要高明得多。
他心中不觉大奇,但心念一动,却又立刻恍然,虽然犹是猜不出这女郎的身份,心知她非恶人,却也明朗了几分。
一念至此,吕宋洋剑势一领,身形展动,身随剑走,剑随身发,左臂虽不能展动,但右掌这口剑专长偏锋。
刹那之间,但见青锋剑影,有如这满天瑞雪,剑式竟比方才还要激烈几分,可是他心中却仍不禁暗自寻思。
“这娇媚的翠衣女子究竟是谁?她的武功显然与柳莺莺同出一门,江湖传闻红柳门的柳叶飞刀从不外传,那她与柳前辈又是什么关系?对了,刚才她称柳叶为‘爹’,莫非柳前辈还有一个女儿不成?而她就是柳前辈的另一个女儿,如此思来,这其中疑团方才可以解开。”
原来“柳叶飞刀”一脉相传的飞到绝技,不但武林罕睹,而且简直是绝无仅有。
武林中知道此路飞刀绝技的人,可说少之又少,是以吕宋洋此刻心中方自大起怀疑,想来想去,这才想出这样的解释。
思忖至此,吕宋洋正欲开口解释,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阵娇叱声:“妹妹,快住手!”
声音脆如银铃一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觉得有点熟悉,吕宋洋回首望去,但见一红衣女子,衣袂飘飞,款款走来。
吕宋洋举目望去,不由得心头一惊,原来那徐徐走来的红衣女子竟与刚才与自己缠斗许久的翠衣女子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只见那女子走到吕宋洋的跟前,面色之上略带歉疚之色,道:“吕公子,小妹鲁莽,冒犯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吕宋洋将长剑一收,方知那红衣女子竟是柳莺莺,此刻方才恍然大悟,他上前一步,笑道:“原来这位小姐是柳姑娘的妹妹!失敬失敬!”
那翠衣女子被柳莺莺这么一叫,方才停下手来,她跑到柳莺莺的身边,惊奇的望着她,说道:“哎呀,姐姐,原来你认识他呀!”
柳莺莺对那翠衣女子微微颔首,又伸出玉指,轻轻指着那翠衣女子,转身对吕宋洋说道:“吕公子,她是我的孪生妹妹,名叫柳燕燕,她尽得爹爹真传,武功修为,远在我之上。”
听了此话,吕宋洋又暗自寻思:“怪不得方才我与她交手的时候,什么好处都没讨到,她的武功远在她的姐姐柳莺莺之上,原来她才是红柳门柳叶飞刀的真正传人。”
吕宋洋只顾着自己思考,并未答话,忽然便听得一声尖叫。
“哎呀!吕公子你受伤了!快,快!让我来给你包扎一下。”
话音一落,又自抓着吕宋洋的手臂,拉着他往左面的一间屋子走去。
柳莺莺拉着吕宋洋进到屋内,柳燕燕一见姐姐紧张的神色,方知自己闯了大祸,亦自低首垂首随其走近屋内。
三人先后进入屋内,柳莺莺取了一个是白色的瓷瓶,对吕宋洋说道:“这是我们柳家秘制的金创药,具有治疗外伤的神奇功效!”
说完,便将瓷瓶之中的药末倒出了一些,轻轻地洒在吕宋洋的伤口之上,小心翼翼地替吕宋洋上了药之后。
一番打理之后,柳莺莺便招呼身边的妹妹柳燕燕取来了纱布,将伤口仔细的包扎了一遍,这才放心。
那的确是治疗外伤的灵药,药一入伤口,吕宋洋立即觉得疼痛已经不如方才剧烈了,他向前迈出一步,对着柳莺莺道:“多谢柳姑娘!”
此时,柳莺莺满脸的责备之色望着妹妹柳燕燕,而柳燕燕亦知自己做错了事情,耷拉着脑袋,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柳莺莺拉着柳燕燕说道:“还不快向吕公子赔礼道歉!”
其实,吕宋洋一心急着去救自己的结义大哥范武,并未将这一件事情放在心上,脱口道:“没事,我与柳姑娘不打不相识,今后便是朋友了,既是朋友也就不必道歉了。”
吕宋洋三言两语便将柳莺莺与柳燕燕两姐妹心中的歉疚化解了,此刻柳燕燕用充满感激的目光偷偷地完了吕宋洋两眼。
她见眼前这个男子,剑眉星目,气宇不凡,浑身透着一股侠义之气,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好感。
三人都不说话了,屋子里顿时变得寂静,气氛有些冰冷。
吕宋洋微微一顿,眼睛一亮,似乎想起了一件特别紧要的事情,接着道:“对了,在下今日来寻柳姑娘,是前来向柳姑娘与柳前辈道别的。”
听了此话,一旁的柳燕燕又偷偷地望了他两眼,而柳莺莺却脱口问道:“吕公子要走?难道是在寒舍住得不习惯,难道下人有什么地方怠慢了公子了吗?”
吕宋洋连连摆手,急忙说道:“没有,没有!在府上过的十分舒坦,只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
柳莺莺低头沉思片刻,神情略有不悦,忽又抬首问道:“难道为了寻找吕公子同行的那一个女伴吗?”
此话,吕宋洋一听到不觉得什么,一旁的柳燕燕神情却有着细微的变化,她本来讶然的神情,变为失望,转而又变成痴怨,
吕宋洋朗声答道:“此时其一,在下身上还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办,那便是我的结义大哥范武便城中县令黄世达投入了牢狱,今日便是审理判决的日子,想那县令与地霸赵三奎沆瀣一气,欲置我大哥于死地,此次我大哥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我必须去救他,哪怕是舍掉我的性命,也一定要救我大哥出来!”
听了此话,一旁的柳燕燕心中的感情此时又发生了一种变化,刚才的痴怨又变成了钦佩,柳莺莺亦是如此,只听得她说道:“吕公子,让我们与你一同前去,救出范大哥!”
一旁柳燕燕虽不做声,却也将脑袋重重的点了两下,她本想掩饰自己的情感,却不料在这不经意之间被众人一览无余。
但吕宋洋却道:“两位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此事乃是在下的私事,又岂敢劳烦两位姑娘,此事危急,柳前辈那儿,就由柳姑娘代为告别,在下先行一步了。”
话音未落,便要踱出门去,敢迈出一步,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公子,请留步!”
一听此话,吕宋洋停住脚步,转身一看,说话之人,正是柳莺莺。
只见柳莺莺转身又取了一个红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两颗丹丸,放入掌心,笑道:“吕公子,你快讲这药丸吃了,它能够帮助你尽快恢复你的伤势。”
见此情形,一旁的柳燕燕欲言又止:“姐姐,你……”
柳莺莺忙道:“没事!”
转而,将药丸塞到吕宋洋的手中。‘
吕宋洋捧着药丸,放入口中,一口咽下,又作别柳家姐妹,转身踏入漫天的风雪之中。
………………………………
第40章 铁血丹心
心中牵挂着结义大哥范武的安危,一道身影在漫天冰雪之中驰行。
雪花朵朵,飘然而落,打在身上,冰冷凄寒。
吕宋洋施展轻功,一路疾驰,如青天行鹤,遥遥数里,竟未留下任何足迹!
如此踏雪无痕的绝妙轻功,纵使是放眼整个江湖,也是极难一见!
在冰天雪地里一阵疾驰,额头上竟然冒出了滴滴汗珠。
然而,吕宋洋并无体力不支之感,反而觉得体内似乎有一股热流,直冲丹田,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如此奇妙的感觉,吕宋洋是不曾有过的。
此时,他也甚感不解,胸膛一挺,顿觉心口一热,不由得心中大奇,暗自忖道:“为何我会有如此奇妙的感受,丹田之处,隐约有一股取之不竭的力量在支撑着我,我的内力,似乎更加浑厚,这是何故?”
他一念至此,眼前忽又闪现离别之时,柳家姐面上异样的神情。
“莫非是柳姑娘给我吃下的丹药有什么问题不成?”
一念已然至此,抬目之处,皆是茫茫白雪,顿生荒凉冷清之感,又思及义兄范武身陷囹圄,不由得焦灼难安。猛提一口真气,将力量灌输至双腿之间。
“噌噌”两声,倏地两三个起落,长袖一扬,卷起一阵风雪,身形疾飞,掠出几丈之远。
身形顿处,身后却依旧是茫茫白雪,未曾留下任何痕迹。
在风雪之中疾驰,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吕宋洋已然来到县衙门外,听里面人声鼎沸,知道已经开堂审案了,便轻轻的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往衙门内奔去。
进得衙门一看,并不宽敞的衙门口,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口中议论纷纷,脸上神态各异,似乎是在谈论一件十分新奇的事情。
吕宋洋挤进去一看,心中一动。
见范武正被两个青衣捕快押着,披头散发,满身血污,双目之中,精光闪闪,立在堂前。
范武目光如鹰,怒视堂前一人。
那人身材矮小,正是赵三奎。
两名大汉双手如爪,拿住他的双肩,欲逼迫他下跪。
范武钢牙紧咬,拒不肯跪,众人也奈何他不得,只得由他站着。
吕宋洋的目光直直的朝公堂之上望去,只见县令黄世达高高坐在公堂之上,脸上泛起一丝狞笑。
此时,身材矮小的赵三奎伏首跪在地上,唯唯诺诺,满脸奸诈之色,奴颜媚骨,卑微至极。
而范武身材魁梧,目光凛然。
立在堂前,不卑不亢,浩气长存。
这两个在体形上本就相差甚剧的两个人,同上公堂,一个高大,一个矮小。
其实,在个人的品行与情操上两人的状态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光明磊落,一个阴暗卑鄙。
然而,人生最不可思议的便是比较了,高尚之物,终将光芒万丈,低俗之物,总会黯淡无光。
吕宋洋的目光在公堂之中扫视一遍之后,刚将目光收回,便听得“啪”的一声巨响,折断了他的思绪。
接着,便听到一声暴喝。
“大胆,范武!赵三奎状告你割人耳、伤人命,你可知罪!”
发话之人,正是县令黄世达。
只见范武面色凛然,朗声道:“大人,赵三奎杀我娘妻,此等大仇,岂可不报,今必杀之!”
话音一落,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锵然若鸣。
那响雷一般的声音,注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亦击中了每一个人的心脏,令人为之一颤!
一字一句,自范武的口中吐出,斩钉截铁。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似乎每一个字每一个音了俱可引起心灵一阵的强烈震撼。
听了此话,坐在公堂之上黄世达,顿时勃然大怒,一拍响木,厉声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由得你放肆,杀人取命,本官自有定夺,岂能容你撒野,来人!将范武收监,三日之后,斩杀于集市,以儆效尤!”
语音方落,堂下两名衙役,齐声应道:“是!”
喝声如雷,摄人心魄!
喝声方落,两人齐的迈出一步,便欲押着范武,往牢狱走去。
范武冷笑一声,挣开两人,饿虎扑食一般,扑向赵三奎!
见此情形,赵三奎大惊,面色惶急,退至一侧。
堂上黄世达亦是面色大骇,高声呼道:“来人,快拿住他!”
话音一落,四名大汉奔向前去,将范武按倒在地。
范武咆哮着,像一头发疯的豹子,此刻他的愤怒已然到了极点!
一个心如死灰的人,他的愤怒,他的仇恨,一旦激发,往往不可思议,如决堤的河口,似燃烧的烈火。
可是即便如此,他犹被六人死死压住,无法动弹。
吕宋洋心急如焚,当下舌绽春雷,暴喝一声道:“且慢!”
话音一落,众人目光一转,齐的投向了吕宋洋。
但见吕宋洋振袂而起,自人群之中,快步走了出来,双臂一挣,众人只觉一股劲力,扑面迎来,不由得退了两步。
只见吕宋洋朗声道:“大人,赵三奎作恶多端,欺诈乡民,我大哥割下他的双耳,实是为民除。”
他一言及此,微微一顿,目光一堂内一扫,接着又道:“况且,那赵三奎杀我义母与义嫂,大人不去主持公道,反而陷害良家百姓,真是不堪为官!”
黄世达一听此话,更觉怒火中烧,面色大变,怒道:“哪来的刁民,竟敢扰乱公堂,我看你不晓礼节,擅闯公堂,也绝非好人,一定是他的同谋,来人啊,快将这扰乱公堂之人,抓起来,投入地牢。”
“是!”
话音方落,身旁另外两名衙役,齐喝一声,便要扑上前去抓住吕宋洋。
却在这时,人群之中忽然飘出一阵轻快的笑声。
“哈哈哈……”
“哈哈哈……”
那声音似乎是在讪笑,又宛如在嘲弄尖锐冷峭,反正笑声之怪异,绝难诉之笔端。
众人正感诧异之时,目光往那笑声发出的方向落去,心中一奇。
只见人群之中,缓缓走出一个身着白衣,面目含笑,举止潇洒的白面书生。
但见那白衣书生长袖一拂,折扇一抖,插入腰间,拨开人群,移步行至公堂之下,目光快速的在人群之中掠过,脸上依旧未曾收住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一见堂下突然又多了一个人,且面上满面傲气,似乎未将任何人放入眼中。
黄世达顿觉颜面尽失,恼羞成怒,目光一凛,面色一沉,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多事书生,竟敢擅闯公堂,来人啊!快将他一同收监!”
不料,那书生却淡然一笑,拱手道:“且慢!请大人听在下一言,方才决定是否将在下打入监狱,不知可否?”
黄世达一见这白面书生,面无惧色,知其并非一般的书生,便大手一挥,制止了两名想要上前的衙役,不耐烦道:“你有何话,速速说来!”
那个书生依旧面色不改色,脸上的笑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他微微一顿,朗声道:“在下一介书生,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只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理公道,是非曲直,自有明辨,岂可以一言蔽之,草民觉得此案另有蹊跷,断然不可草草断案,日后若是蒙冤致死,错杀好人,于大人声名不利啊!”
这一番言词说得甚是巧妙,说理之中,又不乏对黄世达的夸赞与抬举之词,自是令人听得心里舒坦。
谁知那黄世达却冷笑一声,沉声道:“嘿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此案已经十分清楚,并无疑点,在如此结案,并无不妥。”
那白衣书生微微躬身,略施一礼,笑道:“如今大家都在,既无差错,还请大人将人证与物证皆示与众人,也好堵住悠悠之口啊!”
一听此话,黄世达甚是得意,他从座位上起身,大笑两声,道:“好!好!今日我便让他死个明白!也让众人看看我黄某断案,有凭有据,清清楚楚。”
一言已出,便也就再无悔改之意。
他说完此话,嗓子似乎不太舒服,猛咳了两声,接着又道:“这人证便是赵三奎,他的双耳已经被割去,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绝无差错,至于这物证吗……”
他稍作停顿,又转身对身边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衙役递了一个眼色,道:“至于这物证,快去取凶器来!”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此刻,众人皆焦急地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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