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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风此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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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此刻,众人皆焦急地张望着,目光虽那满头银发的老衙役飘去。

    过了一阵,那位老衙役自内堂走出,双手捧着一把短刀,缓缓地走到堂下。

    刀!寒月刀!绝世的刀!

    刀,闪动着淡红色的光芒,像是死神伸张的手臂!

    嗜血的刀,剥落了一层血红的锈色,斑驳。

    在众目睽睽之下,光彩夺目,寒气森森,布满杀机。

    那一柄短刀,尾泛寒芒,如深夜寒月,它有着与它此般情景相似的的名字。

    寒月,寒夜之月,饮血狂刀!杀人魔刀!

    这世间有太多高明的目光,然而,也有很多局限,很少有人知道这一柄看似毫无用处的短刀,竟是一柄千古名刀,它被埋没千年,不曾想今日竟有在此时此地大放异彩,这便是造化。

    此刻,范武的目光笔直的落在刀上。

    他的心中绕烧着仇火!他的眼中闪动着怒光!

    目光!目光!

    刀光!刀光!

    比刀光更锋利的是目光!比目光更锋利的是怒光!

    来自心灵,发自肺腑的怒光!

    然而,就在此时,那白衣书生,忽然暴喝一声,身影一晃,右掌一挥,身形飞动,恍眼之间,便已然将押解着范武的两名衙役拍倒在地。

    他身影快如闪电,简直难以置信!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看时,便只听得“哎呦”一声,一人应声倒地。

    而那白衣书生并未停止,忽又身形一掠,窜到堂前呈刀老衙役的跟前,倏地变掌为爪,闪电般的抓起宝刀,又倏地折回,把宝刀递到范武的掌中,催促道:“快走!”

    这一连串的动作举止,似乎是在一瞬之间完成的,那速度极快,快到不可思议!

    尚在惊愕之中的范武,如梦初醒一般,猛然惊起,“哦”了一声,一把接过寒月刀,身影一晃,挣开两人,便往衙门外飞奔而去,

    此时,吕宋洋也明白了那书生的用意,连忙出手缠住身边的两个衙役,但他出手不尽全力,很显然,他并不想取那两人的性命,在如此凶险的处境之中,尚且不失仁义之心,这是人的善良本性使然。

    三人跑出衙门,一阵疾驰,身后黄世达与赵三奎领着一大群官兵群穷追不舍。

    又是一阵驰行,冰寒的气候下,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突地一阵狂风吹来,更觉得寒意凛然。

    此时,风雪更加重了,漫天的雪花,飞卷而下。

    三人身形急掠,忽见前方有一处破败的祠堂,转首一望,又见后方并未有人追上来。

    三人身形一转,便决定踏进祠堂,歇息片刻。

    三人转入祠堂内,互相望了一眼,相互一笑。

    范武心怀感激,便要跪拜,但见他对那白衣书生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机会报答兄台,我范武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那白衣书生扶起范武,仰首笑道:“在下藤县袁崇焕,只是一介书生,始觉书上的知识有限,方才四海游学,今日一见大哥,便知大哥为正气凛然、义薄云天之人,顿起结交之心,却见大哥身染官司,如今奸臣当道,阉党掌权,正义之士,竟无栖身之所,大哥高义,岂能冤死于昏官之手,适才决定出手相救。”

    听罢此话,吕宋洋对眼前这个看似绵薄无力的文弱书生,顿时生出了一种钦佩之情,而范武的胸腔早就被感动占满。

    他喉结微微颤动,嘴唇微张,他口中“我”字方自出口,只闻“嗖嗖”数声,窗外突地漫无声息地击入十数道乌光来,笔直地朝祠堂内击来。

    袁崇焕惊呼一声,身形一错,躲开了飞奔而来带火的利箭。

    吕宋洋亦是心头一凛,双掌突扬,强烈的掌风,将这些飞来的暗器击落大半。

    吕宋洋大喝一声,平掌一击,“龙形一式”闪电般掠出窗外。

    范武与吕宋洋手足情深,见吕宋洋已然跃出,他生怕兄弟此去有失,心中焦急,一掠长衫,亦自跺脚飞掠而去。

    袁崇焕心下一惊,拧身错步,亦紧随两人之后,飘出屋外,此刻三人皆已来到祠堂外。

    范武手中持着寒月刀,刀刃上的寒芒与眉色间的怒火交织在一起,积压在心里的深仇大恨,此时被漫天的风雪,齐飞的利箭,推到了高峰。

    吕宋洋擎着长剑,激愤之色,皆陈于面目之上。

    而那白衣书生则一脸的轻松之态,依旧是面带笑意,并无多少忧虑之色。

    场面里的气氛甚是紧张,众人皆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却在这时,人群之中传来几声干冷的笑声,但那冷峻的笑声,很快又被狂风吹散。

    三人的目光一起朝着那笑声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从浓密的人群之中踱了出来,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狰狞的笑意。

    只见他冷笑一声,沉声道:“嘿嘿,我早就料到你一定还有同伙,故布下此局,将你们引入这李家祠堂之中,只是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不知死活的书生,哼,不过,今日你们插翅难飞,很快你们便会葬身火海!”

    话音落处,又是掠起一阵狂笑,但那脸上的表情似乎比这寒冷的冰雪还要冷上百倍,千倍,万倍!

    那白衣书生忽然轻啸一声,冷冷道:“恐怕那不尽然吧!”

    话音一落,只见他手腕一抖,拧身错步,已然窜到身边两个官兵的身后,挥动手掌,往两人后脑勺轻轻一拍,顷刻之间,便将身旁那两个官兵拍倒在地。

    黄世达暴怒,大手一挥,喝道:“放箭!”

    霎时之间,万道火光一齐发出,火光映天,反射着莹莹白雪,此时又是另一番情景。

    吕宋洋大惊之下,定神望去,漫天风雪空隙中飞过的火箭,如数万只疾飞的萤虫,蜂拥而至,那火箭虽未能射中自己,但一沾地面竟“噗”的一声,发出火光来。

    刹那间,祠堂之中,那已经破旧的神幔被点着,熊熊的火势,立即吞没了整片祠堂。

    他惊恐之下,来不及多作思索,一个箭步掠到火势所在,脑海中闪电般转了两转,寻思该如何扑灭这熊熊火势。

    哪知――

    就在他这一犹疑之间,窗外突地泛起一声冷笑,并肩飞人一条人影。

    范武与袁崇焕尚在惊疑之中,手下招呼着飞来的带火的弩箭,眼睛却往那人影望去。

    而吕宋洋全身一震,转目望去,只见那人,全身黑衣,就连头面都一齐用块黑巾蒙住,只露出一双灼灼有神的眼睛,身形之快,宛如鬼魅,脚尖一沾地面,便又飘飘掠起,纵身过来。而这一切事,却亦是发生在刹那之间的。

    风声、火势、娇叱、惊呼、剑光、人影、拳风、剑啸。

    突地――

    轰然一声!

    一条本已腐朽的屋梁,禁不住越烧越大的火势,带着熊熊烈焰,落了下来。

    刹那之间,但见――

    木石飞扬!

    尘土弥漫!

    风势呼啸!

    烈火飞腾!

    剑光顿住!

    人影起飞!

    砂尘……砂尘……砂尘……砂尘……

    火!火!火!火!

    在这漫天的砂尘与烈火之中,吕宋洋、范武、袁崇焕,依墙而立,穿过火光,举目望着站在对面墙角的那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心中怦然跳动,烟尘与烈火飞扬。

    但是,方才舍生忘死的拼斗,此刻都已在这跳动与飞扬之中平息。

    静寂……

    寂静……

    风声呼啸……

    一条颀长秀美的人影,突地了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熊熊的火势,映着她如雾云鬓,如花笑靥。

    众人都被此时的场景惊住了。

    漫天红光之中,一位女子,宛似翩翩仙子,突然降临,怎不叫人惊叹!

    但见那女子冲着吕宋洋微微一笑,忽又探手囊中,倏地掏出几把寒光闪闪的飞刀,轻轻一甩。

    “唰唰”数声,那飞刀在光影之中一闪,便只听见几声痛苦的**,前排的一队官兵,应声倒下。

    见此情形,吕宋洋心头一惊,那飞刀是他毕生也不会忘记得了。

    飞刀,柳叶飞刀!正是柳叶飞刀!

    只是那个女子,他难以分辨,不知究竟是柳莺莺还是柳燕燕。

    此时,那黑衣人飞奔到吕宋洋的跟前,但见寒光一闪,手中竟兀自多出了一口利刃,寒气森然,直逼吕宋洋。

    惊乱之中,吕宋洋“啊”了一声,忙抽出剑,与之对招。

    那黑衣人行剑走招老练稳重,一见便知是江湖之中罕见的高手。

    吕宋洋哪里是那黑衣人的对手,处处受制于那黑衣人,好像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而那秀丽的柳家女子,见吕宋洋身处险境,连忙又抛出几把飞刀。

    一时之间,风声呼呼,破风而至,飞刀落处,专刺那黑衣人的周身要穴。

    那黑衣人大惊,被这几把飞刀一逼,竟乱了阵脚,他冲向前去与那女子交手。

    吕宋洋在一旁看着担心那柳家小姐的安危,自是心焦不已。

    然而,渐渐地他又似乎看出了一些问题,那黑衣人对那女子处处留情,未下狠招,似乎他与那女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此时,范武与袁崇焕正在抵抗那写官兵,吕宋洋却在一旁看得出神。

    忽然,那女子急声呼道:“还不快走!”

    吕宋洋、范武、袁崇焕立即会意,将身一拧,恍眼之间,便已然消失在白茫茫的白雪之中。

    见吕宋洋、范武、袁崇焕三人已然走远,那女子亦脚步轻踏,往后一掠,倏地几个起落,消失在冰雪的尽头。

    一战恶战,就这样戛然而止,如此突然,丝毫也不像它的开始。

    瞑漠的苍穹,却仍没有晴意,而且好像是又要开始落雪。

    白雪纷纷扬扬的卷积着。

    红火哔哔啵啵的燃烧着。

    ……

    这一切在此时似乎都找不到合适的开始与合理的结束。

    然而,它终究会结束,就像它不可避免的要开始一样。
………………………………

第41章 风尘侠侣

    深冬的气候,似一个年入垂暮之年的老人,患了重病一般,丝毫不见好转。

    寒风呼啸,如百鬼齐嚎,白雪千里,一片苍白,更有病入膏肓之态。

    那日,吕宋洋、范武、袁崇焕三人顶着风雪,自那失火的祠堂之中逃出之后,来到一处凉亭歇脚。

    三人皆在凉亭之中的石凳之上坐下,一言不发,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出神,思忖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一切发生太快了,如天光一闪,稍纵即逝。

    此时,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整理一下。

    沉寂的气氛如冰雪一般寒冷!

    远处雪地里有几只跳跃的野兔,做着无聊透顶的游戏。

    忽然,范武长身而起,目光里快速闪过一丝光彩。

    他向前一步,凝目望着袁崇焕,面容之上,尽是感激之色,道:“袁公子,今日范武能够活命,全仰仗公子出手相救,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一定万死不辞!”

    听罢此话,袁崇焕亦起身,抓起范武的手,双目之中,隐隐有光芒闪烁,但见他上前一步,朗声道:“范大哥,言重了,如此不平之事,但凡有点良知的人见了,都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微微一顿,目光在吕宋洋身上快速一扫,又转回到范武的身上,接着又道:“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地多留,不知两位今后有何打算?”

    吕宋洋站起身子,目光之中掠起一丝光芒。道:“我要去寻找我的妻子,她与我走散多日。此刻,我心中焦急不已。只盼能够早日见到她。”

    听了此话,袁崇焕继续问道:“吕兄情深意重,铁汉柔情,当真令人钦佩得很!”

    他语声一顿,沉吟片刻,忽又抬首问道:“那找到她之后呢,吕兄可有其它打算?”

    吕宋洋沉思片刻,心情似乎变得沉重,面色凝重。道:“我尚有师父遗命与朱家任务在身,近日,我在江湖上走动,江湖上,多传闻太原境内,有异乱之象,八旗兵与天鹰教沆瀣一气,频频入侵中原,似要生战事。”

    一言及此。忽又长长一叹,道:“师父之死,与天鹰教有着莫大的联系,等我把朱员外交代的事情办好之后。便顺道去太原打探一下情况,追查真相。”

    袁崇焕听了此话,微微点头。投射在吕宋洋身上的目光里,充满赞赏之意。

    而此时范武却面色凝重。似乎在思索一件特别沉重的心事。

    袁崇焕见范武面色凝重,轻一拍他。问道:“那么,范大哥呢?”

    范武如被尖锐锋利的长剑击中了一般,连忙“哦”了一声,低声应道:“我此行要回家一趟,然后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语声顿处,竟有几分凄凉。

    此时他凝目望向远方,双目浑浊,凄厉的目光一如昏暗的昏黄的天空。

    吕宋洋一听,心中有些担忧,脱口道:“莫非大哥是想要去报仇?那让我随大哥一道前去。”

    范武淡然一笑,故作轻松,轻声道:“贤弟放心,我不会轻易去报仇的,贤弟尚有要事在身,就不必再为愚兄的事情费力劳心了,如今天将垂暮,你我兄弟二人,今日就此作别。”

    话音落处,身形一转,旋身对站立一旁的袁崇焕道:“袁公子,日后若有机会,范武再报公子大恩!”

    话音一落,灰黑的袍袖一扬,大步走进漫天风雪之中。

    他走得甚急,很快便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茫茫天地之间,便只剩下漫漫白雪,飞卷而下。

    见范武已然走远,吕宋洋心中陡然想起了朱书媱,亦作别了袁崇焕,匆匆而去。

    几人各自散去,唯有风雪依旧!

    雪花簌簌落下,似冷眼傲对这世间的生死聚散,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吕宋洋在路上焦急赶路,一心念及与自己失散的朱书媱的安危,便觉得心绪不宁。

    也许,她去了京城了吧!他如此想道。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朱书媱可能的去处。

    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也不敢确信自己的猜测。

    可是哪怕只有微茫的希望,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因为相信爱的人,相信奇迹!

    吕宋洋踏着深厚的积雪,徐徐而行。

    此时他的心情一如他的脚步一样沉重。

    他走得有些累,见前方有一株覆雪的松树,已被风雪压弯,孤独的伫立在风雪之中。

    他站到树下停歇,他心潮翻涌。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便如眼前这一株孤单的苍松,历经风雪,饱经冷暖。

    他不由得低声叹道:“吕宋洋啊吕宋洋,你真该死!你怎么能跟瑶儿生气呢!”

    突地,“呀”的一声,一只飞鸟,飞快掠过天际,撞向西面的山壁。

    吕宋洋微微一顿,为一条生命悲悯,忽又又自言自语道:“瑶儿呀瑶儿,你在哪儿呀!你要是生我的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不要躲着我啊!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漫天的雪花将焦灼的心情,衬托得更加炽热,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自责,又能如何呢?

    已然发生的事情,便如钉入木中,蜡炬成灰,无法更改!

    时间注定是不可逆转的,人生亦是无法倒退的,错便是错,对即是对。

    此刻,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簌簌而落的雪花!

    无边的寒冷,与无尽的悔恨!

    他仰望着飘飞的雪花,雪花飘落!

    人心,却不能像雪花一般轻快!

    因为。它承载了太多太多,悲欢离合!

    忽然。吕宋洋感觉身后有人轻轻的拍他,忽又听见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

    “吕大哥。你穿得这么少,岂不要冻坏了!”

    吕宋洋回头一看,心中大喜。

    一名红衣女子正立在自己身后,秋波流转,顾盼生辉。

    啊!

    那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朱书媱。

    吕宋洋喜不自胜,不禁脱口喊道:“瑶儿——瑶儿——”

    声音绵长,似有无尽的情意。

    两相对站着,都觉得有一份无法形容的亲切感。

    在大年初一的清晨,碰到你想见的人。

    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可喜的呢?

    待了一会儿。吕宋洋说道:“我真的不冷,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可热着呢。”

    朱书媱低着头,轻轻的握住了吕宋洋的手,只觉得满手温馨。

    吕宋洋手掌一翻,反而紧紧的握住了朱书媱的手。

    朱书媱的手轻轻的挣扎了一下,也就让他握住了。

    她只觉得一种热力,透过她的手。直到她心底深处,使她也沉醉了。

    雪花仍旧在纷扬的下着,大地显得寒冷而寂静!

    但他们的心却像火一般的热烈!

    朱书媱悄悄的依偎在吕宋洋的怀里,柔声道:“告诉我。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过我?”

    吕宋洋用力的点了点头。

    朱书媱又道:“有时候我真的恨你,那时我叫你陪着我,你为什么不肯?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子说话。”

    爱情有时候。便是这样,就算是无理取闹也有它自己的道理。

    此时。吕宋洋将握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次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他望着朱书媱,只觉得她双眸中的光彩,似乎比匕首上的锋刃更为明亮。

    一时之间,不觉忘情的捉住她的皓腕,俯首轻问:“瑶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么?瑶儿,我们永远也不再分开,你说好么?”

    朱书媱噗哧一声,掩住自己的樱唇,咯咯地笑了起来。

    爱情便是如此无理,你若有千般错事,但在你相爱着的人眼里,也会变得可以原谅。

    此时,朱书媱满足的笑了,抬头望着吕宋洋。

    忽然又颦眉笑道:“只是你和我在一起,不准再是这副模样,你看你弄得脏死了。”

    吕宋洋苦笑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身上的银两都给那位老人了,我又不能去偷去抢,所以只能是这副样子了。”

    朱书媱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忽又转口道:“你呀,真是榆木脑袋,要是我呀,我就去抢。”

    语声落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她娇躯一拧,又拉着吕宋洋走了几步,指着自己的马说:“你看我这匹马好不好?”

    吕宋洋见那匹白马浑身毫无杂色,站在银白的雪地里,显得更是神骏。

    朱书媱轻声道:“我还记得小时候又一次骑着马,在雪地里奔驰,像一阵风一样穿梭着,好玩极了。”

    她语声轻柔,情感真挚,似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

    吕宋洋亦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是一段暗无天日的岁月,他与师父,栖居深山,每天与刀剑相伴。

    见吕宋洋陷入了沉思,朱书媱轻轻一扭,说道:“喂,你在想什么呀,人家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吕宋洋点了点头,说道:“听着呢,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很快乐,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那女子突然拉着吕宋洋的手,道:“走,我带你到京城去,你不知道,那里今天好玩极了,本来我一个人去觉得没有意思,现在好了,有你陪着我,我一定要好好的玩一玩了。”

    她放开吕宋洋的手,翻身骑到马背上,朝着吕宋洋大声说道:“你也上来呀,我么两个人骑在马上,一会儿就到了。”

    吕宋洋也拧身上了马,伸手抱着女子的腰身,马呼啸了一声,那马便放开蹄跑了。

    吕宋洋只觉得马愈行愈快,路旁的树木、房屋飞快的倒退,却依旧十分平稳,不禁赞道:“这马真好!”

    马一进京城,就走得慢了。

    吕宋洋见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大红春联,店铺虽然都关起门不再做生意了,但门口都站着大人小孩,放鞭炮,舞龙灯,身上穿的都是新做的衣裳。

    看到如此情景,吕宋洋才猛然想起,几日已经是大年初一了,风风雨雨中,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

    在这看似短暂的一年的时光之中,生活教会了他太多太多的东西,感情,物质……

    吕宋洋与朱书媱骑在马背上,策马徐行。

    一路上,朱书媱指东指西,叽叽咕咕的讲个不停。

    两人有说有笑的,引得路上的人都驻足而望,奇怪这美貌的少女怎会和这叫花子似的人物同乘一骑,而且又那么的亲热。

    朱书媱略有些羞怯,娇嗔道:“这些人坏死了,死盯着我们看,真想上去揍他们一顿。”

    吕宋洋笑道:“管他呢,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就好了。”

    “哎呀,对了,吕大哥,爹爹交代的东西,还在吗?我们什么时候进宫啊?”朱书媱回头望着吕宋洋问道。

    吕宋洋摸了摸背上的包袱,并未丢失,笑着答道:“放心吧,还在呢!我们明天就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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