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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风此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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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又缓缓摊开右掌。放到它的嘴边。
只见鹰王“盘风”轻一张嘴,竟然吐出了两颗白色的丹丸,它此行竟是是为了取药打酒而去。
萧月升看得呆了,愣在原地,久久未曾说出一句话。
范希仁朗笑数声,走近萧月升,道:“快服下此药,便可解你们身上之毒。”
萧月升如梦初醒,“哦”了一声,接过范希仁掌中丹丸,如获至宝。
身形一掠,奔行到神差身边,拧开神差的嘴,正欲喂他吃下。
此时,范希仁身形一转,亦快步走到他的身旁,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萧月升,道:“此药需借助酒力方可见效,你且用这酒水喂他喝下。”
萧月升接过酒葫芦,将丹丸放入神差的口中,又轻轻喂他喝了一口酒,自己也仰首吞下丹丸,饮了一口酒。
渐然,萧月升觉得自己的武功逐渐恢复,内息亦变得均匀平稳。
低头再去看神差时,发现他已然睁开眼睛,面目之上,一改中毒时的黑紫之色,逐渐恢复了红润之色。
范希仁轻拍萧月升的肩旁大笑数声,道:“走,走,我们饮酒去!”
萧月升拉起神差,点点头道:“好,好,不醉不归!”
语音一落,笑声四起,三人一鹰,展动身形,如飞掠去。
苍茫的夜色,霎眼间便将他们身形淹没。
三人在寻了一件酒楼,痛饮一夜,直至天亮,方知散去。
自此,极乐仙翁萧月升与寒月孤鹰范希仁结为至交好友。
两人悠闲之时,便聚在一起饮酒谈武,过了一段逍遥日子。
范希仁将毕生绝学《天绝三式》皆示与萧月升,而萧月升亦将毕生所学教给范希仁,两人好生逍遥。
但好景不长,几年之后,范希仁因饮酒过度而亡,鹰王“盘风”忠心不二,亦撞死在范希仁的墓碑上。
挚友范希仁亡故之后,萧月升悲痛欲绝,自此在江湖之中了无音讯,决意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余生只有一桩心事未了,那便是不愿范希仁的绝学《天绝三式》自此失传。
前日偶然之间,听江湖人传寒月刀重现江湖,思及亡兄范希仁之绝学将失传于世,便心中惴惴不安。
后一打听,竟知范武乃是范希仁的孙辈,得知他身负血海深仇,便决定将祖上绝学《天绝三式》传授于他,故此有今日传功之事。
听完极乐仙翁萧月升的一番讲述,范武不禁为之动容。
他喟叹鹰王“盘风”的忠诚,亦感怀于祖父范希仁与极乐仙翁萧月升的这一段兄弟情义,不禁落下几滴感动的泪水。
忽然,一阵夜风吹来一阵凉意,伫立在绝壁之上,听着感人肺腑的故事,追思着当年尘封已久往事,星辰洒落了一地的清辉,一如凌乱的心事。
四周除了呼哨的山风,一片清寂。
两人默立半晌,萧月升忽然长叹一声,凝目望向范武,道:“明日你便下山去吧,你身怀刀法绝技,江湖之中鲜有敌手,但你要切记不可滥用武功,杀害无辜,惩恶扬善,方是正道!”
话音落处,身形一掠,恍眼之间,便已然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范武连忙将刀放在地上,叩首拜谢,抬首望时,萧月升已然不见了踪迹。
视野之中,只见皓月当空,不见人之影踪。
又一阵山风吹过,寒意刺骨,范武心中陡然一怔,猛然想起复仇之事,将掌中尖刀一收,亦独摸黑自下山去了。
天地之间,寒风依旧,夜色不改,仇恨仍在。(未完待续)
………………………………
第61章 血染长空
月落星沉,东方渐白。。23us。 看最新最全小说
浓雾茫茫,空气氤氲。
范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潮湿而冷清的空气,昂首阔步踏进了金陵城。
此时雾霭沉沉,浓雾遮住了望眼,但他的心地却明朗如镜。
他的心中只装着一件事情,那便是复仇。
他明知道此行必定艰险无比,但他此刻心意已决,便有如钉敲入石,木燃成灰,已再无更改的余地。
数日以来,噩梦缠身,他心中所思所想莫过于手刃仇人,食不知味,夜难入眠。
此刻,纵使刀枪架头,利矢加身,也不能改变他手刃仇人的决心!
这一份无畏的勇气与怨气,使他全然无视于成败与生死。
朝市初起,路上行人熙熙攘攘,但见了大步行来的范武,竟不由自主地侧身走避,让开一条道路,因为众人只觉这大汉神态之间,带着一份逼人的杀气,使他们甚至不敢仰视。
县衙内外,一片沉寂。
但见县衙大门半掩着,梁上悬着两个染红的灯笼,随风摇曳,在浓雾之中,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门前,一行八人,皆是彪形大汉,身着劲装,腰悬长刀,往返巡逻于县衙门外,十六道目光有如猎犬一般地四下搜索着,守备极其森严,似乎周围一举一动都将引起他们的极大警惕。
黑缎快靴,踏在坚硬的泥土之上,沉重的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哒哒哒”,如同一首节奏强烈的歌谣。
突地,脚步之声。一齐停顿,搜索的目光“唰”的一起停止转动,齐刷刷的凝注在同一方向上――――
一个面如冰岩,目如朗星的大汉,正坚定的自晨雾之中,大步而来。锐利而有神的眼神,四下轻轻一扫,沉声道:“黄世达可在?”
那声音响如洪钟,震彻九霄,令人心头凛然,不寒而栗!
八个黑衣大汉,一听此话,面面相觑,相互交换了一个惊诧而怀疑的目光。但他们似乎也被这威猛汉子的气度所摄,虽然极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却仍然答道:“如此清晨,自然是在的。”
大汉轩眉一挑,沉声道:“快叫黄世达出来见我!”
黑衣壮汉齐地一愕,一个满脸麻皮的汉子突地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充满不屑与嘲弄。道:“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们大人的名字!是活腻了吗?”
大汉的面凝如冰,冷冷道:“你不妨去通报一声。就说……”
麻皮大汉笑声一顿,厉叱道:“说什么,快些回去准备好名帖,等到下午时分,前来求见,就算如此。还不知我们大人是否见你,就凭你这样三言两语,就妄想见我们大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汉面色如铁,截口道:“就说范武前来问他取一样东西!”
“范武”二字自范武的口中轻轻的说了出来。却却如铁锤一般重重的敲打在八人身上。
八条大汉,齐地一震,呆呆的望了范武几眼,一人转身飞奔窜入内堂,口中大声喊道:“重犯范武来了,大人小心!”
顷刻之间,便只听见一片巨响,其余七人纷纷拔刀,七道寒芒,将范武团团围住。
范武垂首而立,甚至连刀也不拔,他面无惧色,淡然地望着他们慌忙的奔入内堂,惊恐地拔刀,畏惧的高声呼喊。
他目光之中,仅仅流露出一丝轻蔑与怜悯。
此时,他就好似在看一个笑话,人类在临死之前惊慌失措的笑话。
清晨沉寂的县衙,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他淡然一笑,只听见“范武,范武…”这两个字一声接一声在县衙之中震荡,由近而远,由轻而重。
围住范武的七人无一敢上前,抓住长刀的手不停的颤抖。
忽地,范武目光一闪,暴喝一声,手腕一翻,一道寒芒闪过,亮出一把尖刀,双目之中,精光闪闪,竟比刀锋还要尖锐几分。
范武身形一掠,长刀一划,挑伤身前三人,径直奔入内衙,寻黄世达去了。
如此迅捷的身法,众人皆是第一次见到,自是心悸不已,愕然立在原地。
倏忽,听见一声哀嚎,自内衙深处传出。
那声音凄惨万分,划破浓雾,令闻者胆战心惊!
哀号之中,似有无尽的凄凉意味。
众人翘首望去,皆惊得目瞪口呆!
浓雾之中,目光动处,但见一人挺然而出!
那人浑身沾满鲜血,手中拎着一颗人头与一副心肝。
在他面上直如死灰,一片灰暗,微风吹动着他的发丝,却吹不动他坚定的脚步。
此时,空气之中漂浮着一层薄雾,立时染上一层血腥。
一阵强烈的血腥味冲击着众人脆弱的知觉,那颗人头,泛着暗红而丑恶的颜色。
朦胧之中,尚有几颗星辰悬于天际,微微散发着一丝光亮,像世间世人眼中那微茫的希望。
众人面目之上俱是惊骇之色,他们的脚步甚至不敢挪动半分。
那人正是范武,而他手中那一颗人头与一副心肝有着相同的主人,那便是黄世达,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范武眼中迸发着熊熊的仇恨之火,那一团炽热的烈焰,它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
它照亮了范武的复仇之路,亦照进了在场每一个人内心深处,震慑他们的内心,以至于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范武提着黄世达的人头与心肝,在众人布满恐惧的目光之下,大步往衙门外走去。
此时,天已大亮,浓雾逐渐散去,一轮红日,跳入世人眼界可及范围之内。
路上行人渐然多了起来,范武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拎着鲜血淋淋的人头与心肝,径直奔往赵三奎居处。
距离赵三奎居处不足三丈的地方。范武将手中的人头往地上一扔。
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骨碌碌的向前方滚去,留下了一抹深深的血痕。
门前两个早起的家奴一见一个圆球般的物体,自远处滚来,一直到府宅前的石阶旁停了下来。
两人心中大奇,只见其中一个方脸的汉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地上的人头,道:“这是什么东西呀?”
另一个粗嗓门,低声附和道:“是呀!是球么?”
“哎呀!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两人一起上前,一人揉着惺忪的睡眼,俯身一看,不禁失声大叫一声。
“啊!是人头!”
两人惊魂未定,脸色一阵煞白,一阵铁青,内心有说不出的恐惧与惊悸。
却在这时。院门之外,一人已然走近。
惊恐之余,两人抬目望去。
但见一条大汉,浑身是血,赫然立在门前,来势诡异,两人竟不知是他是何时从何处突然出现在此地。
那粗嗓门战战兢兢道:“你……你……你是何人……”
方脸汉子面色大骇,瑟瑟发抖。颤声道:“从……从……从何而来……”
那人冷笑一声,沉声道:“范武前来寻仇!”
“范武前来寻仇!”六字一出。有如一记惊天响雷,传入两人的耳中,亦穿入了两人的心灵深处,撼动了两人的灵魂,令它们为之一抖!
范武也不多言,他身形一拧。窜入庭院之中,直奔内堂而去。
此时,他对于赵府已然十分熟悉,他料定此刻赵三奎正在内堂饮茶,便如风穿行。行至内堂之中。
然后,手起刀落,鲜血飞溅。
范武如闪电一般的奔行,令门外两人目眩不已。
两人惊呼一声“不好!”,便直奔内堂而去。
然而,二人刚迈出一步,便只听见“砰”的一声脆响,从内堂之中传来,接着一声惨嚎,更是令两人惊惧不已!
两人快步奔入内堂,只见一只茶杯摔碎,碎片掉了一地。
那一声脆响正是落地而碎的茶杯,而此刻赵三奎已然身首异处,身首异处。
鲜血飞溅之中,范武抬起头来,他浑身沾满了鲜血,将赵三奎的人头与心肝提在手中,身形一晃,一闪两闪,夺门而去。
离了赵宅之后,范武拎着两颗人头,两副心肝,取了一坛烈酒,直奔旧居后山而去。
此时,天已大亮,阳光普照,浓雾散去,大地苏醒,大仇已报。
他奔行于天地之间,步履如飞,此刻他要去祭拜两个至亲之人,一诉衷肠。
青天白日提着人头心肝太过于打眼,范武在家中寻了一副骆驼皮囊,将人头与心肝俱收入囊,又在栏中牵了一头毛驴,将骆驼皮囊往驴背上一搭,拍驴上山。
驴行山间,穿行一阵,范武在驴背之上,长身望去,两座坟茔,隐约可见。
眺目远望,不禁思绪满怀,伤感顿生。
翠色青山之中,又埋葬了多少豪士忠良,碧波绿水之侧,又依傍了多少寻常百姓!
然而,一个人无论他生前有多大的名望与权势,枯死之后,他的身体都终将归于尘土,人的身上,唯一可以永垂不朽只有他做过的好事。
范武翻身跳下毛驴,将它拴在一株古树之下,提着皮囊,拎着酒坛,快步走到坟前。
他将皮囊往坟头一放,打开酒坛,在坟前洒了两行酒水,低声道:“娘,宝珠,我给你们报仇了!报仇了!你们看见了么?看见了么!”
声音凄厉,如诉如泣,在林中回荡,经久不散!
范武伫立半晌,猛然转身,将皮囊打开,掏出两颗人头,摆在坟头。
他凝目望着墓碑,一言不发,心中似有千言,却始终说不出口。
良久,良久――
他抬首望了一眼天空,将剩下的半坛烈酒往腹中倒去。
烈酒入肠,此时他无悲无喜,无伤无痛,无牵无挂,亦无惧无畏。
一阵风吹来,迷醉的感受,醒了大半。
大仇已报,何去何从?
前路茫茫,路在何方?
忽然,他的耳旁响起临行之时,极乐仙翁萧月升的一席话。
“你身怀刀法绝技,江湖之中,鲜有敌手,但你要切记不可滥用武功,杀害无辜,惩恶扬善,方是正道!”
“惩恶扬善”看似简单的四个字,其间却布满艰险,世间不平之事实在是太多了!别看此时江湖之中并无争端,其实四处皆潜伏着巨大的危险,静极则动,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却在这时,听见丛林深处声传来两个声音。
“大哥,鞑子犯境,北方民众,人人自危,中原武林亦是惊恐不已,武林各派约定于本月十五,商议应敌之策。你我兄弟二人,奉师命先行一步,打探消息,也算是为国为民!”
另一个声音道:“是极,是极!此行必定凶险无比,但我青城派乃是武林大派,为武林道义,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话音一落,范武心中一惊,转目望去,但见丛林之间,走来两人,腰悬宝剑,一胖一瘦,一身劲装,乃是武林人士之装束。
两人自顾自谈话,并未注意到范武,几声朗笑,又自飘去。
两人皆是武林中人,腿脚功夫,自是不差,片刻之间,便已然下山去了。
此时,范武又想起与结义兄弟吕宋洋拜别之际,听其说起太原不平,清兵生战事,为祸中原武林,要前赴太原查探情况。
范武心念一转,忖道:“义弟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太原战祸,必然危机重重,我何不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一念至此,范武提起皮囊,翻身上驴,下山而去。(未完待续。。)
………………………………
第62章 碧玉击石
官道之上,一马疾驰,马蹄翻飞,烟尘滚滚,去势甚急!
马背之上,高坐一人,那人星眼剑眉,俊秀不凡,背负一柄长剑,金光闪闪。
此人神色冷峻,快马扬鞭,疾驰而行,正是石照溪。
那日他在客栈之中为朱书媱言语所辱,颜面扫地,羞愧之余,反思自己,只觉朱书媱的一席话,字字如针,声声似雷,虽然针锋相对,毫不留情,但言皆在理,振聋发聩,令人无法反驳。
石照溪自负一身才情与武艺举世无双,自是不愿一生碌碌无为。
他的父亲石天祥,乃是江湖之中出名的剑客,曾受恩于朱立群,更被拜为门上贵客,名列当时名噪一时的朱门四大剑客之一。
朱立群为人豪爽,结交了众多江湖豪士,门下宾客如云,其中“玉笙神剑”梅玉笙、梅玉箫兄弟、“灵蛇金剑”石天祥以及“索命鬼剑”侯永光四人剑法卓绝,天下独绝。
四人皆为朱立群门客,并称“朱门四剑客”,因此名扬天下。
石天祥一手金剑玄妙无比,当时江湖之中,鲜有敌手,石照溪继承父亲金剑秘籍,日夜练习,剑法修为,与其父亲相比,更胜几分。
石照溪为人倨傲,心气极高,从不将武林高手放在眼中,练成金剑绝技后,便四下寻人比剑,并希望藉此扬名江湖。
三个月前的一日,朱立群找到他,托他暗中保护吕宋洋与朱书媱两人入京。
他答应之后,便一路暗自保护两人,直奔京城而去。
曾在岳麓山中,自司徒空、孙道天手中救下吕宋洋、朱书媱二人。
然而。却被朱书媱一言所激,负气而走。
此时,已然失去两人行迹,他便打马北行,准备上京寻人。
一日,途经金陵城内。于一家酒楼饮酒,听人闲谈之际,得知锦衣都尉张君权倾朝野,不久前广发英雄帖,招兵买马,便决定前去投靠,以求做出一番惊天伟业。
既然心意已决,便不会轻易更改,打定主意。
石照溪亲自在市集之中。挑了一匹良驹,不惜花重金买下宝驹,身上银两已然所剩无几,他向来挥金如土,自是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快马沿着官道,驰行了三日,已然踏进京城。
一入京城,他顿时眼界大开。果然不愧是繁华之地!
大街之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其华丽繁荣绝非其他地方可以与之媲美。
一想到自己即将在此地施展满腔抱负,石照溪不由得心头大喜,扬鞭催马,昂首进城。
他花了一锭银子向路人问了张君府邸,歇也不歇。便直奔张府而去。
已然行至张府前,此时大门紧掩,两只大红的灯笼悬于房檐之下,在晨风之中,轻轻摇曳。
石照溪将马系住。前去拍门。
“砰砰砰!”
“砰砰砰!”
一只大掌,拍得门环乱跳。
过了一阵,只听得门内,传出一个声音。
“来了!”
话音一落,大门“咯吱”一声开了。
出来一个长脸的中年汉子,他上下瞅了石照溪一眼,见他衣衫虽然华美,却已然沾满了灰尘,料想他必定是一个落魄的少年,冷冷道:“清晨敲门,所为何事,你可知这是谁的府宅?”
石照溪一敛衣袂,前掠一步,正色道:“在下石照溪,听闻都尉大人招募天下英雄,特来相投!”
他语气甚是倨傲,根本也不愿朝那长脸汉子身上多望一眼。
那长脸汉子的目光又自在石照溪面上走了两遍,目光渐沉,心中寻思道:“眼前此人如此无礼,即便是真英雄,恐怕大人也不会喜欢。”
他正思忖之际,却听石照溪又道:“都尉大人,广交英雄,想必不会冷心将前来相投之人拒之门外吧!”
他语声咄咄逼人,双目之中,更是泛出不容反驳的光芒!
那光芒有如中天白日,令人不敢直视!
那长脸大汉,一听此话,无力反驳,只得道:“自是如此,阁下既来相投,那就随在下入内相见吧!”
话音落处,便领着石照溪往府内奔去。
进了张府,石照溪惊叹不已,好大一处府邸,一进又一进,大院连小院,仿佛到了皇宫一般,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到了客厅,那长脸汉子目光自石照溪面上一扫,极其冷淡地道:“你先在此处等候,此刻大人正在睡觉,我前去通报一声。”
话音一落,便转而往左侧屋内奔去。
石照溪一听,还要再等,真是侯门深似海,心中虽然不悦,既然来了,但就不在乎多等些时辰。
又过了半个时辰,石照溪渐生心灰意懒之意,正欲忿然离开,忽屋内听一人道:“大人来了!”
话音一落,石照溪目光闪处,见一群侍女鱼贯而出,众人簇拥之下,张君出来了。
但见他半卧在床上,由两名小厮抬着,慢悠悠的来到会客厅,慢慢的放下。
然后,他慢慢的招手,下人一见,不敢怠慢,知道这是要沏茶喝,忙跑到茶房沏茶去了。
石照溪惊讶之余,心中顿时对张君生出了一丝厌恶之心。
他的目光往那侍女之中望去,眼前这群侍女皆十八九岁,个个花枝招展,出落不凡。
众女之中,更有一位穿白裹素的,仪表万方,秋波婉转,眸子里天然流露出一股柔情蜜意,显得鹤立鸡群,与众不同,卓尔不凡。
她随着人群出来时,石照溪第一眼便看到她了,心中微微一动,只觉她美艳可亲,盯了她好时间。
而这位女子似乎也注意到来客英姿勃勃,眼角眉梢是英雄气概。与一般的纨绔子弟,有着天壤之别,因此秋波之中也不免流露出流连之情。
但她怕别人发觉自己的心意,却只是娇羞的朝石照溪多看了几眼,马上又将视线转移,脸上立时泛起片片红霞。
这位素衣女子原来是张君从江南收买的歌伎。后来张君见她聪明伶俐,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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