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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风此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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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十八位绝顶的高手,夺走解药,却也因此与昆仑派结下宿怨。
后来,听闻师父战胜了昆仑派掌门翁仙石之后,便一病不起,元问天忧心不已,心知是因五毒散所致,欲重返师门。
他念及师父伤势,心急如焚,打马而行,却在半道之中,惊闻师兄萧月升与师妹何玉秋受困于川中打鹰山,便火速赶往打鹰山前去相助。
不料半途之中,却误中昆仑派翁仙石之女韦笑笑之计,体内被种下金蚕蛊毒。
那韦笑笑是一个心肠极其歹毒的女子,乃是昆仑派掌门翁仙石与苗疆毒王韦青树的女儿,韦青树精通蛊毒之术,韦笑笑随母姓,自幼跟随其母韦青树学习蛊毒之术。
十年之后,韦笑笑又回到昆仑派门下,终年跟随其父翁仙石在昆仑山习武。
翁仙石本不愿带着韦笑笑下山,但他对韦笑笑甚是疼爱,视其为掌上珍宝,经不住韦笑笑的一番吵闹,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带着她来到中原,与楚天歌决战。
翁仙石与楚天歌决战之时,那五毒散正是韦笑笑所下。
翁仙石重伤之后,返回昆仑山,韦笑笑却不愿回去,她偷偷留在中原。
那蛊毒之术,乃是江湖之中一种骇人听闻的神秘巫术。
蛊毒之术,以苗疆之地,苗王寨韦家最为出名。
那蛊毒之术,江湖之中人人闻之色变,“蛊”字字形,由皿虫组成,本指生于器皿的虫或器皿被虫蛀坏。
后逐步引申,谷物腐败所生的飞蛾从及通过其他物体变质而形成的虫也被称为“蛊”蛊被认为具有变幻莫测的性质和非同寻常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
“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
由毒蛊引发的疾病称为“蛊疾”,或称为“蛊”。
中蛊者如同被鬼迷惑,神智错乱,毒蛊主要通过食物进入人体而从体内发作。与蝎螫蛇咬有异。
据说,苗疆韦家擅长的蛊的种类,多达十余种,其中包括: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和生蛇蛊。
制蛊之法,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能致人于病、死。
制蛊之时,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至毒无比。无论人畜草木,一触即可杀生。
苗疆蛊毒之术,向来只传女子,而韦笑笑自幼得其母韦青树真传,蛊毒之术,可谓炉火纯青,天下独绝。
而元问天所中之金蚕蛊毒,正是苗疆蛊毒之中。最厉害的五大蛊毒之一。
据说,这种蛊不畏火枪。最难除灭,而且金蚕蛊还能以金银等物嫁之别人。
相传金蚕蛊毒的炼制之术,取百余条毒虫,置器密封之,使它们自相残食咬噬。
经多年后,视之。唯有一条金蚕独存,取之,便可为蛊害人。
但凡身中金蚕蛊毒的人,最终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孔流血而死。
那韦笑笑在元问天的体内种下金蚕蛊毒之后,便将他绑回了昆仑山。
她听身边的昆仑派弟子讲起当日元问天独上昆仑取解药之时,凭一人之力,竟然打败昆仑派十八大高手,又见其气度非凡,心中即生爱慕之意。
世间奇人当时如此,行事风格,皆异于常人,超脱世俗,爱恨情仇,亦不落俗套,是以韦笑笑此举,亦并非不可理解。
她解了元问天身上的金蚕蛊毒,逼迫他娶自己,怎奈元问天一心深爱着自己的师妹何玉秋,根本不愿意多看韦笑笑一眼。
无奈之下,韦笑笑只得将元问天囚禁起来,又在他身上种下了绝情蛊。
绝情一蛊,恶毒无比,但凡中此蛊之人,心中所爱,便只能是施蛊之人。
她要让元问天心中只能装着她一人,只要一对他人动情,便会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囚居昆仑,度日如年!
然而,一晃三年过去了。
一天夜里,月凉如水,两道身影扛着一个麻袋,飘入昆仑山中。
那两条人影,巧妙的避开了守卫,直奔入一间昏暗破败的地牢之中。
两道人影将那麻袋打开,竟是一具尸体,他们在那尸体的面部洒下一种白色粉末。
只闻丝丝细响,那尸体的相貌即可腐烂,不可辨认。
两人轻声唤醒一个形容清瘦、面色暗黄的人,又将他的衣物脱下,给那具尸体换上,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扛起那个暗狱之中那个瘦黄的人。
另一人两道灼灼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见四下无人,两人一闪两闪,自昆仑山下掠了下来。
两人扛着那个瘦弱的人,落入一片密林之中,转入一处清幽的小屋之中。
两人奔入屋内,将那人轻轻放在床上,又取了清水,喂其饮下。
良久,那人终于醒来。
“我这是在哪里?”
“恩人,你放心,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原来那夜上昆仑的两人正是那日元问天在昆仑派手下救下的两人,三年之后,他们四处拜师学武,终于学有所成,在江湖之中,也闯出了一番声名。
但两人心中一直有一桩心事未了,便是报答救命恩人的大恩。
两人便一直暗中打听元问天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他们探听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正受困于昆仑山中,两人心急如焚,欲助他逃出生天。
两人打定主意,便齐上昆仑山,他们合计想出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以尸换人,毁其容貌,鱼目混珠。方才救出了元问天。
两人得知元问天身中苗疆蛊毒便四下求医,可是当时江湖之中,无人能解苗疆蛊毒,两人因此忧心不已。
可是元问天心中挂记师妹何玉秋的安危,大伤未愈,蛊毒未消。便赶往打鹰山寻其芳踪,可是当他抵至打鹰山,四下打听,未曾探听到半点有关师妹何玉秋的讯息。
万念俱灰之下,他决定重返师门,半道听闻师兄萧月升已然回到师门,执掌门户,并得到了师父楚天歌与世长辞的消息,悲痛万分。师门遭此横祸,却是他不愿看到的。
然而,事已至此,他一心只想探听到师妹何玉秋的消息。
他赶回师门,向萧月升追问何玉秋的下落。
是夜,朗月清风,他一人重返师门,问及师妹何玉秋的讯息。萧月升却也只是黯然摇首,神色凄然道何玉秋已然离世。
萧月升之所以认为何玉秋已死。因为他亲历了一件令他毕生难忘的事情。
那日他与师妹何玉秋前去相助师父楚天歌,不料半路受袭,困于川中打鹰山,围困他们正是影踪飘忽不定、行事诡异的昆仑派弟子。
双方在山中一番血战,两人力战昆仑门下“幽冥九鬼”,昆仑派不敌。韦笑笑心生暗鬼,暗中施毒。
何玉秋身中昆仑韦笑笑的一种蛊毒,立时倒地不起。
那是一种奇蛊,身中此蛊之人,身体僵硬冰凉。与死亡状态无异,身体亦可保持三年不腐。
若能及时,解了蛊毒之后,便能恢复如初。
然而,三年之后,若未能解除此种奇蛊,肉体久置,身体机能衰退,纵有灵丹妙药,解除蛊毒,亦无法再使病人复苏。
萧月升拼尽全力,突出重围,他认为何玉秋已然死去,心灰意冷,欲带着她返回师门安葬。
不料,却在半道之中,被当时入土中原的天竺星月宫的教徒误作教中星月圣姑劫夺尸体,带回了天竺。
萧月升听闻师父重伤,心中万急,火速赶回师门,执掌大位,统领武林,号令正道,成为正道领军人物。
半年之后,师父楚天歌黯然辞世,在此间数年,萧月升四下打听何玉秋尸身的下落,但即便如此,依旧毫无音讯。
听罢萧月升的一番讲述,元问天悲愤不已,他将何玉秋之死,归咎于师兄萧月升,更不惜与之割襟断义。
自此两人自此分道扬镳,元问天凄然离去,他如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何玉秋之死,并认为师妹之死完全是师兄萧月升的过失。
便忿然立誓,一生与萧月升为敌,萧月升为正道善派,他便作邪教恶魔。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自古便是如此,同门师兄弟,因为儿女之情,自此形同陌路,反目成仇,却也成为江湖闲谈笑话。
而何玉秋被星月宫教徒带回天竺,三日之后,悠然醒转。
她听身旁侍女所言,得知怜星、惜月两位宫主耗费数年功力,替她解除了身上的蛊毒,心中感激不已,欲亲自拜谢两位恩人。
第四日清晨,何玉秋醒来,正在梳妆,忽听得帘外有人通报。
“怜星宫主驾临!”
她转目一望,但见一名中年妇人款款而来。
那妇人身着云霞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
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她那双灵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满了稚气不是她这种年龄该有的稚气。
无论是谁,只要瞧她一眼,便会知道这是个性格极为复杂的人,谁也休想猜着她的丝毫心事。
无论是谁,只要瞧过她一眼,就会被她这惊人的绝色所惊,但却又忍不住要对她生出些怜惜之心。
何玉秋见状起身,便要拜谢,却被那怜星公主一把扶住。
怜星宫主一番嘘寒问暖,让何玉秋安心养伤,又差小鬟送来参汤。
半月之后,何玉秋竟然意外的发现自己已经有了身孕,期满十月,她诞下一个女婴。
然而,她在星月宫生活了五年,与怜星、惜月两位宫主朝夕相伴,赏花品茶。
后来她自改了姓名,唤作“李碧水”,将女婴待在身边抚养。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让她寻到天蚕地蛛两种奇昆,制成了两间绝世的宝贝。
此事一出,便在江湖之中传开,江湖之中纷纷传言。称天竺星月宫中有一位名叫“李碧水”女人,心灵手巧,制成了惊动江湖的神兵利器,金丝网与金缕衣,江湖中人,便依其“李碧水”之名,称其为“碧水仙子”。
次年,立冬三日,漫天飘雪。大地皆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雪山派掌门慕容鸣佩应星月宫怜星、惜月两位宫主之邀,赶往天竺星月宫作客,参加星月锦绣大会。
星月锦绣大会,乃是星月宫的一次盛会,主要是刺绣作品的欣赏。
何玉秋用天蚕地蛛之丝,编织而成的金缕衣亦在展示作品之列。
慕容鸣佩一见金缕衣。便爱不释手,欲见它的主人。哪知何玉秋却不愿相见
宴席间,慕容鸣佩见一夫人领着五岁左右的女孩,那女孩活泼可爱,聪明伶俐。
而那妇人容貌甚佳,惊艳脱俗,那妇人见了慕容鸣佩。避而不见。
慕容鸣佩见此情景心中生疑,穷追不舍,走近一看,心头大惊,那人竟是江湖传言已故的何玉秋。
后得知那金缕衣乃是何玉秋之作。心中更是大惊!
异地他乡,遇见故知,实乃人生一大幸事,更何况是得知江湖传言身居幽冥的好友,尚在人间,慕容鸣佩喜极而泣,何玉秋亦是潸然泪下。
慕容鸣佩一眼便认出了何玉秋,两人本是旧识,在江湖之中,乃是人尽皆知至交好友。
虽然时隔多年,但何玉秋驻颜有术,容貌并无多大改变,故而慕容鸣佩能够认出她也并非奇事。
感触之余,慕容鸣佩向星月宫怜星、惜月两位公主请求,要将何玉秋母女带回中原。
怜星、惜月一听两人遭遇,亦为两人的深情厚谊打动,便同意了慕容鸣佩的请求。
何玉秋本不欲再踏入中原,但心中依旧惦记着萧月升,经不住慕容鸣佩的一番良劝,她终于答应回到中原。
十年生死两茫茫!
十年的沧桑巨变,可以让一个朝代毁灭,亦可让一个朝代兴起,可以夺去无数人的生命,亦可以降临许多的生命。
那些流于表面的东西,逐渐被时间剥蚀,而那些深入人心的东西,却变得更加深刻。
何玉秋回到中原之后,便一直避居在玉龙雪山,极少在江湖之中走动。
她有时会独自一人到江湖上走动,探听萧月升与元问天的讯息,知道他们平安无事,便心满意足。
五年前,慕容鸣佩代表正道参加武林大会祝融峰正邪之战,为元问天重掌所伤,留下重疾,最后不治而亡。
慕容鸣佩临终之前,将雪山派掌门之位托付给座下首徒林妙语,并让好友何玉秋辅助她,何玉秋本不欲再参与江湖纷争,但挚友之死,在她的心中留下重创。
她又想起数十年前,师兄元问天负气出走,引来昆仑之祸,以致师父之死,心中忿结,甚是难解。
仇恨之火重燃,以致何玉秋对昔日的二师兄恨之入骨,以雪山派“碧水仙子李碧水”之名,倾雪山派之力,杀仇泄恨。
是以,雪山派弟子,一心欲夺《妙奕天机》,其意在于杀五三道人报仇。
而那两个夜上昆仑的人,救走元问天之后,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暗中保护他。
然而,那个年长之人,不忍在江湖之中与武林正道为敌,不愿继续留在元问天的身边,便离他而去,那个年轻人便一直跟随在元问天身边。
而元问天因体内蛊毒未解,凭借内力强行压制,因苦思何玉秋,长年累月,留下头疼旧疾,苦不堪言。
一言至此,夜空之中,传来一阵凄鸣。
那声音清冷孤绝,似乎是听说了秦龙宝口中这个凄凉的故事,引起了悲伤的情绪。
秦龙宝长叹一声,道:“一个人痴情至此,除了真情,还有什么能够将他摧毁呢?!”
听完秦龙宝的一番讲述,吕宋洋黯然不语,垂首沉思,而慕容冰清沉默片刻,忽又秋波一转,凛然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秦龙宝微微一颤,架紧双拐,目光凄然,幽幽一叹,道:“老夫便是那个被元问天自昆仑派手底下救出的年长之人。”
此话如此一颗投入水池的碎石,激起千层浪花。
此时吕宋洋与慕容冰清心中的浪潮俱为之翻腾暗涌,两人皆面带疑色,望着秦龙宝。
他们万万也想不到眼前这位苍老而残疾的老人的身上,竟然有着如此复杂的故事!
“口说无凭,这些皆是你一人的说辞,我们又如何信你?”
慕容冰清目光似一柄利刃,望向秦龙宝,脱口问道。
但见秦龙宝目光垂地,神色毅然,宛如一尊冷木的石像。
他嘴唇微微一动,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除我之外,还一人有可以为证!”
“是谁?”
两人目光一闪,齐声问道。
“那便是鬼使!”
秦龙宝淡然道。
“鬼使?!”
吕宋洋与慕容冰清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对!鬼使!”
秦龙宝忽然抬首,道:“他便是那日元问天救下的那个少年,也是老夫的儿子。”
这一句话自秦龙宝口中缓缓吐出,轻轻坠地,于吕宋洋与慕容冰清两人的内心来说,却无疑是重重一击。
两人皆惊骇不已,目光齐望向秦龙宝。
此时秦龙宝的面目之上无悲喜之色,亦无忧愤之容。
他忽又凝目望着慕容冰清,反问道:“你知道那个女婴现在在何处么?”
问完此话,他乘着双拐的双手开始颤抖,慕容冰清被他这一看,心中有些不安,目光移向着掌中的碧水剑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不知道!”
秦龙宝的目光盯得更紧了,这种目光使慕容冰清深感不安,她钉一般的立在原地,竟然迈不开步子。
吕宋洋上前一步,剑眉一挑,朗声道:“是啊,那个女婴呢!她又去了哪里呢?她长大了么?”
转眼间,秦龙宝又望了慕容冰清两眼,沉声道:“你便是那个女孩,你便是何玉秋与萧月升的骨肉!”
此话如同一记响雷击在慕容冰清的身上,她全身颤栗不止,“啊”的一声,掌中的碧水剑坠地,如同一块碧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响,闪过一道碧光。
她拾起碧水剑,连连后退,喃喃道:“不……不……不会的……”
秦龙宝轻抬双拐,上前一步,道:“你生于万历十年七月十四中元节前夕!”
“你随慕容鸣佩而姓,正是碧水仙子不愿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而卷入江湖争斗……”
慕容冰清一听此话,娇容兀自一变。
忽又低头屈指算算,面上怀疑之色渐消,口中却依旧道:“不……不……不会的……”
她身形一掠,向远方飘去,很快便消失在两人眼前。
“唉,吕少侠,我们也回去吧!也不知天龙镇中的情况怎么样了?”
“可是……,慕容姑娘,她……”
“放心,她没事的!”
吕宋洋沉吟片刻,忽又仰首望了一眼夜空,道:“好吧,夜深了,我们快走吧!”
苍茫的夜色之中,两道人影,往天龙镇中方向奔去。(未完待续……)
………………………………
第68章 天龙怪客
将出尘剑客秦龙宝送到修鞋铺,刚迈出店铺,夜空之中,竟然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丝。
夜色朦胧,空气之中,漂浮着淡淡的雨雾。
吕宋洋顶着细雨,踏着水花,一个人在街头走着,步履匆匆,往酒楼方向奔去。
“我四处找你,你去哪儿啦?!”
“听说鬼头死了,你知道么?”
刚走出数步,一个脆如银铃的声音自身后飘来,那声音如和风细雨,细润无比。
惊讶之余,吕宋洋回头一看,朱书媱正瞪着两只扑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一阵淡淡的香气,混合在夜风里,轻轻飘来。
于是这阵清新而潮湿的微风中,也有了些淡淡的香气。
吕宋洋微微偏了偏头,目光便接触到朱书媱那一身翠装衣裳中的婀娜躯体。
她的衣裳也有些潮湿了,因之她那婀娜的曲线,便显得分外的触目。
他不敢再望这触目的躯体,将目光收起。
于是,他便看到她娇柔的粉脸,也看到了她面上这种惊异的表情。
他怯怯的将目光收回,凝目望着眼前的雨丝,垂首道:“我知道,我知道,瑶儿,日后你可要注意些,鬼头一死,天龙镇必将大乱!”
朱书媱娇笑一声,凝目望着吕宋洋,柔声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么!”
她微微一顿,收起笑颜,面色顿时变得沉重几分,幽幽一叹,又道:“唉,我们此行是为了帮紫柏大师寻找证人。洗去冤屈,却在此边荒小镇之中,停留多日,也不知此时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彼此相爱之人,当坦诚相待,吕宋洋本是极不愿意对朱书媱说谎的。听了朱书媱的一番话,自是觉得心里有些羞愧,但他无法将朱家牢狱之灾悉数告之,完全是出于护花惜花之心。
此时,他内心殷切的希望皇上能够开恩,赦免朱书媱一家。
然而,在这闭塞的小镇,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只有偶尔来到此地的江湖人士。方可带来一丝朝廷动态和江湖秘闻。
此刻,朱家的情况如何,他亦是全然不知。
淅淅沥沥……
淅淅沥沥……
雨逐渐细了起来,雾却更浓重了。
两人立在雨雾之中,相对无言,双方心有灵犀,简单的彼此对视,更胜过千言万语。
吕宋洋上前一步。拉住朱书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道:“瑶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便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朱书媱靠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忽又娇躯一侧,嗔怪道:“哎呀,你这是怎么啦。弄得我好疼!”
吕宋洋松开双臂,扶住朱书媱纤细的双肩,轻声道:“对不起,瑶儿,夜深了。我们快回去吧!”
话音落后,便一把抓起朱书媱的皓腕,快步往酒楼方向奔去。
两人齐步往前方奔去,像一对翩跹起舞的彩蝶。
朱书媱笑得天真烂漫,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
她的眼波之中荡漾着动人的笑意,无疑,此时的她是幸福的。
然而,幸福的人,往往很容易忽略不幸的东西。
她不知道一个巨大的灾难已然悄悄的降临到她的身上,而她此时置身于耳目闭塞的边荒小镇,对于已然降临的灾难,全然不知。
人无知的时候,是快乐的,一种接近愚昧的快乐。
然而,只要是快乐,便是可贵的。
因为,这世间的发生的苦难太多了。
此时两人已然来到投栈寄身的酒楼之中,推开门一看,不由得大为震惊!
小小酒楼之中,挤满形形色色的人物。
他们皆是些江湖草莽之辈,一身的江湖习气,惊闻“鬼头”之死,前来一探虚实。
靠近柜台旁,屋角的位置坐着一个满脸横肉、满身油污的大汉。
此刻他正把着一壶酒,闷着头豪饮着。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瘦长的汉子,那汉子瘦得简直不可思议,就像一根细长的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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