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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风此夜-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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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兄玉笙”
吕宋洋缓缓念来,只觉字里行间,布满怒火怨气,此事乃是绝密之事,一旦泄漏,将会招致祸事。
他不由得喟叹一声,感怀于众人重义之举,亦对他们的计划甚是担忧,沉吟片刻,袍袖一扬,便将那书信投入火堆之中。
慕容冰清见状,腕肘一伸,纤掌突地电射而出,娇叱一声,惊道:“你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伸手去夺那一方便笺,是已然晚矣!
只闻“哧”的一声,眼前突地一亮,那一方便笺,已然焚做灰尘。
慕容冰清翠袖微拂,转过身来,接着又道:“如此重要的书信,你怎么能够将它烧了呢?”
吕宋洋凝目望着眼前火堆,轻叹一声,缓缓道:“这一封书信的内容,乃是绝密之事,一旦泄漏出去,他们将性命不保,我虽不赞同他们此举,但他们皆是重情重义之辈,在江湖之中亦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犹不忍心见他们惨死,故此将它焚毁,此事你我二人,既然已知,自当守口如瓶,纵使遭受威逼利诱,亦是万万不说出的。”
此话从他口中徐徐说来,只令人顿觉浩然正气,扑面而来。
但见他神色自若,轻描淡写,似乎在他看来此事只不过是一件极其平凡的事情,并不需要过多的修饰,而是天性使然。
慕容冰清掩口一笑,道:“你这人心肠倒是以,他们与你并无交情,你却处处为他们考虑,你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么?”
她语声微微一顿,接着又道:“你为了他们做得这些事情,他们又会知道么,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做了又有什么意义么?”
一言至此,她似乎想到了自己对吕宋洋的一番心意,不禁幽幽一叹,秋波一转,顾了吕宋洋一眼,又自垂下头去。
吕宋洋目光一闪,朗声道:“大丈夫立足于天地之间,行事只求问心无愧,又岂能因为无人知晓而拒绝去做一件正确的事情呢?古今往来,那些流芳百世的英雄豪杰,他们行事之时,又何曾因为浮名的羁绊,而放弃去做一件正义的事情?”
慕容冰清听他一席话,心中一动,不禁为眼前这个正直无私的少年而折服,也许他身上最吸引她的地方,正是这一份永不枯竭的凛然正气。
她抬目望了一眼吕宋洋,只觉此时他目光之中闪烁的光芒,竟比屋角腾升的火光还要明亮几分。
却听慕容冰清幽幽长叹了一声,轻拂云鬓,道:“也许你说得是对的!人在做一件他自己认为对的事情的时候,是不应该计较那些得失的,这世间很多事情的生,乃是由心而,就好比这人世间的感情,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只觉得你的全部的他的,什么困难、眼光都不在乎了……”
她一言至此,话声方自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了自己,望了一眼吕宋洋,又垂下头去,此时若要让她讲出自己为何会如此对待吕宋洋,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出理由吧!
此时慕容冰清缓缓回转身去。朝着面前火堆凝注半晌,突地一皱黛眉,缓缓又道:“你对朱姑娘真是一往情深呐?如果……如果被带走的是我你会这么做吗?……”
语声未了。那老樵夫突地在门外轻咳一声,缓步走进来,一面说道:“饭烧好了,你们吃不吃?”
他说起话来永远是这么简单,让你纵有心客套两句也说不出来,何况吕宋洋此刻早已腹饥如焚,也就不再拘泥于那些世俗的繁文缛节。
一餐既毕。吕宋洋心念动处,忍不住抬首问道:“你追上那秃顶老人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慕容冰清放下手中竹筷。四顾一眼,那老年的樵夫已远远坐到门外,吸起旱烟来了。
此刻暮色已起,晚霞如梦。他坐在门外,面对着如黛青山,满天彩霞,意兴仿佛甚是悠闲,似乎根本没有将这一双青年男女的对话听在耳里。
她望着这悠闲的樵夫出了会儿神,突地回过头来,缓缓说道:“要是叫你和这老头子一样,在深山里悠闲地度过一生,你愿不愿意?”
吕宋洋微微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沉吟半晌,道:“此人与世无争。淡泊名利,的确叫人羡慕得很。但是他能有今日的心境,只怕也不是一年两年能够做到的事!”
慕容冰清轻轻一笑,垂下头去,沉思半晌。
落日的余晕,映着她娇美的笑靥。映着她一袭翠绿衣衫,如仙子凌波。格外动人。
刹那之间,吕宋洋突觉这少女的天真冷艳之中,像是还有许多心事。
于是自己的思潮亦不禁随之翻涌而起,暗自感叹着世事之奇,确非人们能够预料得到的。
他本想与自己相爱的人,平静的度过一生,不必卷入江湖争斗,又怎会想到在这一年之间,竟会生出这么巨大的变化,恩师惨死野人岭凶手尚未知、爱侣家破人亡下落不明,更不会想到此刻自己竟和一个身世境遇同样凄惨的冷艳少女,坐在这间低矮的茅屋里,一齐感叹着人生的际遇了
屋角的火堆渐渐熄灭了,焦木已经燃成了黑炭但是在沉思中的吕宋洋与这慕容冰清,却根本全都没有觉察到,全然忘却了为那将熄的火堆添一根柴火。
直到门外落日的余晖黯淡了些,慕容冰清方自抬起头来,轻轻一笑,道:“你方才问我什么?”
这句话使吕宋洋也从沉思中醒来,方待答话,哪知慕容冰清“哦”了一声,接着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问我追上那秃顶老人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你是担心他比我们先赶到玉笙山庄,到时候他们会改变计划,这样我们就找不到朱姑娘了,是么?”
吕宋洋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暗道,想不到她还真是聪敏过人。
慕容冰清秋波一转,神采飞扬,得意道:“我的轻功厉害了,又岂会比一个老人家差,当时我追上他的时候,他不过只走了五里的路程,现在估计还落后我们很远呢!”
此时吕宋洋见慕容冰清如此夸张的一番言辞,他没想到昔日那个冷清孤傲的少女,竟也会有如此的活泼天真的一面,心神不禁为之一荡,目光抬处,却见她竟也在凝注着自己。
吕宋洋仍在呆呆地望着她,只见她微垂螓首,忽又一笑道:“我轻功虽……虽然不坏,是你的轻功似乎更高。我一路疾驰,追寻着你的方向,是寻了许久,仍不见你的踪影,但是心里不服这口气,咬紧牙关,拼命地追你而去。”
一听此话,暗中赞叹一声:慕容姑娘虽是女子,却有男子汉的豪气,是在男子汉的豪气之中,却又不失其女子的妩媚,这种女子倒真少见得很。
却见她语声稍顿,接道:“我施出全力,又追了一段,还是没有追上你,当时便觉得心灰意冷,是又不愿意放弃。”
吕宋洋剑眉微展,指着屋外的马匹,笑道:“我是打马而行的,你自是追不上的?”
慕容冰清此刻才恍然大悟,顺着吕宋洋的手指望去,果然有一匹马,正在咀嚼低矮的树叶,见此情景,她轻轻一笑道:“原来你是骑马而行的,怪不得我总是无法追上你!”
她微微一顿,长长叹了口气,方自接着说道:“我还以为——”
她话犹未了,肩头突地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她大惊之下,骇然回顾,却见那老年樵夫正自望着她,沉声笑道:“你话说得多了,要喝些茶?”
慕容冰清轻轻一笑,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望着这奇异的老人又自走出门外,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此时吕宋洋却在暗中忖道:“那秃顶老人虽然行路不快,还是得抓紧赶路才行,若他也乘一匹快马,那不久之后,他便会在我们之前赶到玉笙山庄!”
他心念一转,又忖道:“如此一来,那瑶儿的下落,又该到哪里去寻找呢?”
一念至此,却见慕容冰清俯首沉思半晌,浅浅呷了口杯中的茶,接着又道:“我在追你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意方向,一时之间,竟然迷了路。”
她稍微变动一下坐的姿势,又道:“我在深山里兜了半天圈子,碰到大雨便又寻了个山洞躲了半天,等到雨停,我才找到正路下山,看到这里有间茅——”
她正自娓娓而谈,吕宋洋正自凝神而听,哪知她语声竟突地一顿,就像是一匹在纺机上织着的纱布,突然被人切了一样。
吕宋洋心中一震,抬目望去,只见她娇美的面靥上,突然露出一种惊恐的表情,不安地深深呼着气,一面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
突地长身而起,电也似地掠出门外。
此时吕宋洋心中惊异交集,呆呆地愣了半晌,缓步走到门旁,却见她又惊鸿般地掠了回来。暮色之中,她面上的惊恐之色像是越浓厚,一言不地掠回房里,拔起了头上的一根银簪,轻轻向方才那老年樵夫好心送给她的茶水中一探——
刹那之间,她手中这根光亮的银簪,竟突地变为乌黑。(未完待续)
………………………………
第75章 采樵幽人
吕宋洋面容骤然而变,一个箭步,掠了过去,惶声问道:“这杯茶里有毒?”
慕容冰清缓缓点了点头,沉重地叹一声气,颓然坐到床上。
吕宋洋心中又急又惊,大喝道:“那老头儿呢?”
转身走到门口,门外夜色将临,晚霞已消。
那老年樵子方才坐着的竹椅,还在门旁,但是他却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这一日之间,吕宋洋虽已经过许多次凶杀之事,但却没有哪一次比此刻更令他心乱的,他惶急地扑到椅边,一把拉住她的肩,惶声又道:“你中了毒?”
慕容冰清又自缓缓颔首道:“我中了毒。”
吕宋洋长叹一声,心中满是自责自疚之意,不住顿足叹道:“我真该死,竟没有看出这老匹夫居然是个歹徒,唉……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
慕容冰清凄然一笑,道:“这又怎么怪得了你?我也做梦都未想到这个老头子会在茶里下毒,唉――我们不但和他素无冤仇,甚至连他是谁,我都不认识呀!”
吕宋洋心神交急之中,突地心念一动,面上倏然泛出焦急之色,急声道:“你休息一下,我去找那老头子要解药!”
他将慕容冰清扶到一旁坐下。
哪知慕容冰清却缓缓垂下头去,生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
娇弱的身体,缓缓向椅后倒下。那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睛,也紧紧闭成一线――
暮风吹来,微有寒意。寒意瑟瑟,此情凄凄。
吕宋洋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双手搁在她的肩头,颤声道:“慕容姑娘,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吕宋洋身形一展,衣衫一掠,便要去寻那樵夫。却被慕容冰清拉住,她无力地将身躯倚在他手掌上。仰面凄然一笑,缓缓摇了摇头。
此刻她已觉察到吕宋洋对自己关切的情意,是那么纯真而坦率,因之她便也毫不羞涩地将身躯向吕宋洋倚了过去。
人们的感情最最难以隐藏的时候。便是在患难之中,何况慕容冰清此刻觉出自己的身躯,已因些许麻痹而变得全身麻木。
她知道这种麻痹所象征着的是什么。
因为她对毒药知道得极多,普天之下的毒药,无色无味,而又能使人在中毒之后片刻之间就全身麻痹的,本只寥寥数种,自己此刻显然中了这种武林罕见的极毒之物,活命已多半无望了。
她的知觉虽已渐渐麻木。然而,隐藏在她心中的情感却依旧清醒。
因而,当她的目光有一次落在吕宋洋面上的时候。她的心又泛起一阵动荡。
那么,一个快将死去的人,又何须再隐藏自己的情感呢?
一只即将死亡的飞鸟,它的鸣叫声是悲哀的,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他的感情。他的语言,无疑是真实的。
死亡。让人类感到悲伤,亦让人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
有时候,死亡会促成很多美丽的故事。
因而,死亡究竟是一件怎样性质的事情,在不同人的眼中会有不同的看法。
自从一见吕宋洋,在慕容冰清心中便有了难以言说的微妙感觉,她甚至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何时而生的,也许就在通往五侠镇的道路上,她见吕宋洋第一眼的时候,便这种感觉便已经自她的内心深处芽生长。
而此刻,这分难以了解的感觉已变得十分明显了,就像一颗苍郁的大树。
她轻轻抬起头,突然想起一个风流的诗人曾经将圣人所说的“朝闻道,夕死矣”这句话变成:“朝遇爱,夕死矣。”
于是她不禁又幸福地一笑,因为她虽然将要在黄昏中死去,却已在清晨寻得了自己从未有过的爱情。
哪怕,它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虚幻梦境,但此刻的感觉却是真是存在的,她以真切的感受到吕宋洋温热的体温、轻柔的语声、担忧的眼神。
她自内心的笑了。
然而,这笑容在吕宋洋眼中,却远比世上最最凄惨的哭声还要悲哀。
此时,他想到眼前自己怀里这个身中剧毒的女子为自己所作的一切,竟是如此的沉重与深沉。
“那么……”
吕宋洋黯然长叹一声,说道:“我虽不杀伯仁,是伯仁却为我而死,唉――吕宋洋呀吕宋洋,你常常自命为大丈夫,是此刻,你却只得眼看着一个于你有恩的少女为着你而死在你的怀中。”
一念至此,他只觉自怨自疚之情,从中而来,不断绝。
就连他扶着慕容冰清的一双手掌,都不禁为之颤抖起来,因为除了这些感觉之外,更令他感动的是,这少女虽是为他而死,却没有半句怨言。
他自幼即侠少之誉,平生受到的称赞与爱护不知多少,是像这种足以令他刻骨铭心的深情,他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
慕容冰清也感到他手掌的颤抖,她也体会到他此刻的心境。
于是,她强自淡然一笑,道:“能死在你的怀里,便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她微弱的语声稍稍一顿,又道:“你不必自责,其实我本就早该看出那老头子不是好人了。我方才在说话的时候,他走到我身后我还不知道。如果不是身怀绝技的人,又怎能做到呢?”
她虽想强颜欢笑,却忍不住幽幽一叹,说道:“是,我还是将那盏茶喝了下去,不过――”
话犹未了――
门外夜色之中,突地传来一阵狂笑之声。
一人随意作歌道:“壮志消磨已尽。恩仇何时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数十年有限年华,转眼烟逝云消,咄――去去,休休,说什么壮志难酬,说什么恩仇未了,且将未尽年华。放荡山水逍遥!”
歌声高亢,裂石穿云。前半段唱得悲愤高昂,有如楚王夜歌,后半段却是字字句句俱都是人深省的龙舟清唱了。
吕宋洋呆呆听着这歌声,只听得如痴如醉。竟忘了出去查看一下,这高歌狂笑之人,是否就是那诡异难测的老年樵子。
哪知歌声一住之后,狂笑之声又响。
一个苍劲清朗的口音,缓缓说道:“饭中半滴‘三秋露’,肩上一掌‘七星掌’,茶中半分‘九毒散’!这一掌、一水、一散,件件皆是追魂夺命,见血封喉之物。”
“你二人行走江湖。势必也该知道它们的厉害之处。只是老夫二十年来,已将恩仇看淡,是以毒水只施半滴。毒掌未施毒力,只是稍作警戒,否则纵是大罗神仙,只怕也早已死了三次。”
这语声略为一顿,又道:“你此刻身上虽有毒意,但甚是轻微。只要将老夫留在桌上的一服解毒散服下,半个时辰之内。便无事。”
“你两人年纪还轻,日后说话行事也得留意三分,小姑娘竟敢盗走师兄封治平身上夜光珠,师兄上京复仇一事,老夫本就不赞同,你们盗珠一举也算帮了老夫一忙,但是你们万不再戏弄治平师兄,否则,若是依照老夫当年脾气,你两人这一刻焉有命在!”
语声亦如歌声,字字声如金石,只听得吕宋洋、慕容冰清俱都目瞪口呆。
他话声方了,吕宋洋突地大喝一声,长身而起,掠到门外,大呼道:“老前辈是谁?老前辈慢走!”
夜色之中,狂笑高歌之声又起,歌道:“昔年索命鬼,今日采樵人,轻烟是非怨,逍遥山水间!”
风声如浪,树声如涛,歌声却渐行渐远,渐远渐低,渐低渐消,终归寂静,虽有袅袅余音未绝,但转瞬间亦被风声吹尽。
慕容冰清呆呆地站在门边,心中竟不知是喜,是愁,是怒。
吕宋洋却在呆呆地望着门外的夜色,耳边似乎还响着那高亢的歌声。
一时之间,他只觉心胸中但觉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追上这满身侠骨峥嵘、满腔豪侠气的老人,向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敬佩。
无言地沉默许久,慕容冰清的一声娇喘,提醒吕宋洋疾步走到暗间,点起灯光,将一包压在烛台下的药散,取来与慕容冰清服下。
药散之中,微微有些苦涩之意。
这苦涩的药散被水冲入慕容冰清口中,却化做了满心感激之情。
她目光凝睇吕宋洋,幽幽叹道:“真没想到那个老樵夫竟是江湖之中声名显赫的‘索命鬼剑’侯永光,而那个秃顶老人竟是他的师兄‘招魂口袋’封治平,看来这两人也曾经是朱家的门客了!”
吕宋洋亦轻轻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侯前辈能忘却恩怨情仇,寄情山水,逍遥世外,如此洒脱的性情,真是令人钦佩啊!”
此时,慕容冰清身上的麻痹之感已尽消去,面色亦逐渐恢复。
吕宋洋、慕容冰清促膝对坐,经过了方才一段惊心动魄之事,使得他们彼此了解了对方的情感,此时两人的心情又与初来此地时截然不同。
灯光如豆,室中昏黄,慕容冰清痴痴凝望着吕宋洋,心驰神往,遐思无限,脑海中浮现方才吕宋洋紧张激动的神情和与那老樵夫一拼生死的模样,她的嘴角不觉浮起了一丝甜美的笑意。
但她却不知方才吕宋洋的紧张与激动,只是处于对她的感激,自于他的一份侠义之心罢了。
是人愿意就这样自己幻想的爱情世界里活着,它是愚昧的,却也是幸福快的。
而此时吕宋洋尚且沉浸在方才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他目光注视着屋外,一言不。
夜色越来越浓,灯焰越来越淡,慕容冰清抬头轻轻道:“吕大哥,夜深了!”
吕宋洋收起思绪,目光转向慕容冰清,此时慕容冰清正默默地望着他。
于是他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他又注视着那如豆灯火,轻轻道:“时间不早了,你先歇息吧,明日一早,我要赶去玉笙山庄,找回瑶儿!”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摇得细碎,斑斑点点。
此刻一阵晚风吹入屋内,吹入潮湿的气息。
屋角燃烧的火堆,逐渐熄灭,于是茅屋又陷入一片静寂。
“我要走了,你保重!”
吕宋洋说罢,目光自慕容冰清面色疾扫一眼,忽又转身快步朝屋外走去。
望着吕宋洋离去的背影,慕容冰清喃喃叹道:“他毕竟还是无法忘掉朱姑娘!”
话音轻细,充满深深的羡慕与淡淡的哀怨。
她吹灭了屋子里昏黄的灯火,很快,那一声轻微的叹惜声,湮灭在浓郁的夜色之中。(未完待续)。。。
………………………………
第76章 玉笙山庄
两人打马直奔京城北郊而去,行至傍晚时分,忽觉腹中饥渴,此时已是暮色四合,星落月沉,见一客栈,两人欲歇马进食。
匆忙赶了一天的路,粒米未尽,目未交睫,这足以令一个人感到劳累了,更何况他们心中都装着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
两人齐身快步往客栈之中踱去,吕宋洋正欲上前叩门,动念之间,便见一个一面揉着眼睛的店小二,仿佛刚刚睡醒的样子,打开了店门,口中嘟囔道:“客官,那么晚了,外面可冷咧!您二位快些进来吧!”
这睡眼惺忪的店小二,笑嘻嘻的将两人迎进客栈。
客栈的大门永远是那么宽阔,只要你有钱,便可以毫不费事地走进去,并受到热情的招待。
那店小二将两人的马牵入马厩之中,添了些草料,又将大门掩了,跑回屋内。
两人一脚跨进院子,顿觉眼前一亮,这院子里的客房里面,灯火却竟是亮着的,映得这小小的院落一片昏黄。
大厅之中,坐满了人,两人在屋角寻了一方桌子,唤来小二,递了些饭菜,吃了起来。
两人早已饥肠辘辘,面对桌上的美事,狼吞虎咽。
忽闻声声人语,传入耳中,两人齐的转目,旁坐的两个人讲起话来。
那二人生得奇怪,一个锦衣大汉,肥胖得不行,一个青衫老人,廋得可以。
“哎,你说这妖书案的凶手究竟是谁呀!京城之中,因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上至朝廷大臣,下至布衣百姓,人人自危。终日惶惶不安。”那锦衣大汉,目光一转,叹道。
那青衫老人放下掌中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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