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点山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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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素月。”清漪怀着沉重的心情说出口的，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又很害怕。

　　　　伙计一听，挠了挠头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方姑娘可是我们未来的老板娘。”

　　　　什么？听完伙计说的话清漪从未感觉到过十指连心的疼痛，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小伙计忽然对着她身后的人笑着，想要打招呼被那人制止。

　　　　清漪心情复杂没有管那么多，直到路过那人身边被那人一把抓住手腕。

　　　　“你怎么来了？”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惊喜，因为他害怕她会看见另一个女人。

　　　　清漪心里气结，甩开手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便越过他离开。

　　　　赵子杨当然是追她啊，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生气。

　　　　“你怎么了？”追上她后，开口就问。

　　　　清漪这次也没有再逃避，可是嗓音有些沙哑：“方素月，你，算了。”所有力气好像被全部抽出整个身体，忽然她也不想解释那么多。

　　　　“素月？”他楞在那里喃喃着，等到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清漪已经走远很多。他感觉如果现在不和她说清，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清漪！”他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二话不说低下头吻上她的嘴唇。

　　　　唇边有些微咸，睁开眼一看她却是流了泪。松开她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去挽救。

　　　　“赵子杨，你为何要一次一次的践踏我的自尊！很好玩吗？”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倔强的仰着，她不想忽略他眼中或脸上的任何一种表情。

　　　　赵子杨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她抢先。

　　　　“赵子杨，我虽然是妓女，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一个人！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我也希望你可以别去玩弄其他人的感情！”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她的旧疾又犯了！

　　　　看着她的异样，他知道她犯了病。不管什么就要拽住她的手，给她诊脉。

　　　　“别看了，我就是得了怎么了！我死了也不用你管！”清漪情绪失控对他推搡着，她真的不希望自己尊严被他践踏！

　　　　看着她如此的不听话，还有情绪渐渐地失控，他也没了耐性。这个丫头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她会有生命危险吗？！

　　　　“你够了！现在可不可以安静的让我为你看病！”

　　　　她被他吼得愣在那里，缓过来的时候没有吵闹只是一个劲的冷笑。他竟然凶她，他还不觉的是他对不起她吗？

　　　　看着她那模样，自己心中犹如刀割。可是方素月确实是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将要过门的妻子。可是自己并不爱她，以前也只是当她是妹妹。小的时候家境不错，和方家关系很好。所以方素月和他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自己一直当她是妹妹从未打过要将她娶为妻的决定。再说了方家对自己有恩，不可以翻脸不认人啊。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所以，你就别这样了。”她看着他，眼里有万千思绪将她对他的感情掩埋。深邃的瞳孔里也只剩下了，漫无天际的悲伤。虽然心里很希望他可以紧紧将自己抱在怀里，给自己说着情话，也不愿意看他一脸纠结的模样。

　　　　他又何尝不是心疼，一面是情一面是义。放弃陈清漪是不顾情，放弃方素月是不顾大义。方家最近有难，他理应帮助方素月。

　　　　两个人不说话，清漪心中更加难受起来了。

　　　　“我要走了。”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眼眶红彤彤的，看的他心里更加的不好受。

　　　　“清漪，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他也只能拼上一下，不可以就这样放弃她。

　　　　清漪的身子微微一顿，而后传来她凄凉的声音。

　　　　“中秋节来风花醉吧。”说完便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离开，她不相信一个身为医者的赵子杨看不出她在硬撑。

　　　　赵子杨知道她在硬撑。只是他害怕他会再次伤害她。

　　　　她说让自己中秋节那天可以去找她，说明了如果那天他去的话，她就可以原谅他了。

　　　　可是这个前提是，先把方素月那边先搞清。不可以再让她误会自己的真心，所以还是要回去面对另一个女人。

　　　　“子扬哥哥，你回来了！”看见赵子杨一回来，素月便欢快的跑到他的身边勾住他的颈项。

　　　　正好，他正好有话要对她说呢。

　　　　“素月，我们该时候说说我们的事情了。”

　　　　赵子杨不忍心的看着方素月满脸天真的模样，不过事情早晚还是要说的。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呢。我立马给你拿来那个东西，可是我们小时候的定亲信物呢。”说完便跑进屋里，一点也不关心他要问的是什么问题。

　　　　不过赵子杨想的是他们两人的定亲信物不是早就丢了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

　　　　“啊！”一声尖叫，赵子杨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立刻跑进屋里，去看方素月有没有事情。

　　　　方素月一张小脸苍白的像个白纸一般，嘴角噙着一抹猩红的液体。一股不详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将方素月抱到里屋的床上给她把脉。

　　　　“哥哥，子扬哥哥。”她睁开一双泪眼，小鹿般温驯的模样真心让赵子杨狠不下心。毕竟自己现在是她的唯一支柱，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子扬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赵子杨别过脸，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水雾蒙上双眸，她一动也不动的目光投进他的眼底。这种模样，怎么能让人忍下心告诉她这样的事情呢。

　　　　“没什么事，不过你脉象不稳。”

　　　　“我怀了孩子！”方素月哭丧着一张小脸，满脸惊慌。

　　　　赵子杨倒是十分平常，因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我好害怕，子扬哥哥。”忽然她起身抱住他，滚烫的泪水统统落在他的肩膀上。

　　　　“你先别这样，被别人看见不好。”赵子杨将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掰开，然后站起身冷静的看着她，“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好，可是你我早已没有关系了。”

　　　　她一直捂住脸抽泣，“子扬哥哥是嫌弃了我吗？那个婚约不是我愿意的，我也逃过啊！”

　　　　“不是！”他心中有些烦，真的，前有清漪后有素月。他爱清漪可是不能不管这个天真的小姑娘。

　　　　“这些天先住在这里，什么事情你也先别管。”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对她心软，要不然清漪会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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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查一查当年陈家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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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到风花醉，清漪便晕倒。关二娘为她请来大夫，来看一看。

　　　　可是，这名大夫到了房内便让他人回避。诊完脉后，大夫连连叹气，因这个病暂时来说还不会要了她的命。可是活不过这两年。

　　　　“大夫，你可知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大夫一出来牡丹便赶上前问道，一双美目如今也红肿难堪。

　　　　“她，旧疾啊。”

　　　　“我知道她有旧疾，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旧疾啊！”她现在很是心急，清漪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晕倒。还是因为旧疾，那旧疾到底是什么啊！

　　　　这关于病人的隐私，他也不好意思说。只是这种病已经无药可救了，只剩下几个月的性命了。

　　　　“这，这好像不太好吧。”大夫有些微微发难，这个人正是安生堂的大夫。

　　　　关二娘放下手中的海泡石烟斗，面带微笑看着那位大夫。扭着柔弱无骨的***来到大夫的面前，一张巴掌大的脸蛋凑到他的耳后。

　　　　“你轻轻的告诉我，我绝不告诉任何人。”

　　　　他在心中呐喊，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怎么像一个双二十的女人。而且身上擦着香气迎人的麝香膏，身上一股热潮涌上。只是他现在不敢动，万一自己一动不小心有个肢体接触，那就是犯规了！

　　　　一抹红霞飞上脸颊两畔，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用袖子遮住口鼻说道：“二娘请自重。”

　　　　哎呦还是一个小处男呢，呵呵。可是，她没这个意思只是为了套出他的话。

　　　　“你真的不肯说？”牡丹撅着樱桃似的小嘴唇，峨眉微颦。

　　　　士可杀不可辱，不说就是不说！

　　　　他靠在墙角，双手护在胸前一副坚贞不渝的模样。若是平时牡丹肯定要好好的调戏一番，但是她现在并没有这个闲心。。

　　　　“你到底说不说！”牡丹凶狠的瞪着他，关二娘拦在他面前嫣然一笑。

　　　　“我知道，是不是清漪给了你什么好处啊？”

　　　　他心中一咯噔。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啊，她是猜的吗？如果她是猜的，那他打死也不说！

　　　　看着他那个模样，关二娘在心里鄙视。还不是受了陈清漪的好处，干嘛还装出一本正经坚贞不渝的表情？

　　　　“算了，你走吧！”关二娘无奈做扶额状，真心对这人鄙视。

　　　　听见自己可以走了，连忙跑了下去。真不能在这里久久的待下去，万一被人家看到自己的一世清誉就要被毁了。

　　　　“二娘，你说清漪到底得的什么病啊！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晕倒？”

　　　　看着牡丹很急的模样，关二娘心中很得意。看来这个旧疾真的是肺癌，那她可活不了几天了。

　　　　故作悲伤模样，抬袖抹泪，“我也不知道，清漪还不对我们说。”

　　　　她知道关二娘猫哭耗子怎么会真的为陈清漪伤心，清漪得了病她应该最开心。可是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简单的安慰了她一阵子便去看清漪。

　　　　在她进去后，关二娘挑起柳叶眉，红唇便扬起得意的笑容。只要陈清漪可以真的死了，她的仇就可以报了。

　　　　身旁的丫鬟看着关二娘阴狠的模样，吓得不敢抬起头看她。关二娘将她叫到跟前，好好的嘱咐她一阵。然后，便回自己的房间里。

　　　　床榻上的美人脸色如月色般苍白，眼睛微合。牡丹走到床边坐下，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手。入手冰凉的触感让她滚烫的泪水滴在手上，她真的很担心清漪。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连自己病了也不告诉自己。

　　　　“清漪，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不告诉我，我越担心你。”声音轻柔害怕打扰她，只是在一旁拿起水盆中的手巾替她擦拭额上的汗珠。那种虚弱的模样真心让人心疼，害怕就此分别。

　　　　不过，在这里干耗着也没有。关二娘是不可能指望着了，那还有谁会好好的保护清漪呢？

　　　　牡丹绞着眉头轻咬朱唇，可是脑中一片空白。

　　　　“咚咚咚，牡丹姑娘，霜华阁阁主来访。”

　　　　小二的这句话，给了她灵感。

　　　　这个时候霜华阁阁主却来这里见清漪，想必肯定是因为清漪。听闻霜华阁阁主向来不近女色，却对清漪三番五次的帮助。看来，这件事情他也许也能帮助。

　　　　想到这里眉间平舒，朱唇轻启，“你叫他到隔壁我的房间候着。”

　　　　小二走后她也站起身，俯下身子替清漪盖好棉被后。便走了出去，去了她的房间。

　　　　看见霜华来了之后，牡丹微微一笑起身走到霜华面前倒了一杯清酒。

　　　　“霜华阁阁主不要嫌弃此处的酒水。”霜华接了过去扬颈喝下，将酒杯递给牡丹。

　　　　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后，仔细的观察了四周后觉得没有他人后。朝着霜华行了一个礼，一张小脸慌张神色茫茫。

　　　　“还请霜华阁阁主保护清漪！”

　　　　霜华眸色微敛，看了她一眼示意说下去。

　　　　“阁下晓是知道清漪的身世，可是奴家不明白的是清漪为何不告诉我。但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请阁下来这里的。奴家只是觉得清漪留在这里尚有不妥，因为清漪好像病得很重。”

　　　　见他点了一下头，后来犹豫了一会又摇了摇头。牡丹却是懵了，不知道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阁下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也许是因为清漪的身份有所不便，霜华阁都是一些铁血江湖的性子的人。一个外来的柔弱女子，想必他们是不愿意。想到这里，牡丹眼帘微垂苦涩的笑了笑。

　　　　霜华没有说什么，起步离开。

　　　　“阁下请留步！”

　　　　眼看着他离开，牡丹急忙叫住他。不可以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无论怎么样清漪必须离开。

　　　　“阁下对清漪不是一般的感情，还想阁下在清漪有难的时候可以帮她一把！”牡丹莲步微移走到他面前，行了一个礼。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肯带走清漪，不过，他若是在以后可以帮助清漪那就是好的了。

　　　　霜华点了一下头，便绕过她打开房门离开。

　　　　其实他也想将清漪带走，只是清漪肯定不愿意。毕竟她喜欢上了那个大夫，如果强行将她带离想必她也是不愿意的。

　　　　帮她是肯定的，只是叫人查查陈家当年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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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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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过去，中秋佳节就此到来。

　　　　就在今天，大家团圆的时候。所以风花醉这个娱乐大亨今日选择关闭店面，这里面的歌姬什么的都需要好好放松。今天就是一个好机会，所以每一个人都不会在这里闲待着。

　　　　也难怪，这一天结街上卖的玩意多得很。她们大半和那些小孩子似的喜欢兔儿爷，还有一些糕点。

　　　　牡丹一早便来找清漪去街上闲逛，她买了几盏花灯想要等到晚上去护城河那里放。清漪今夜约好了赵子杨来这里，所以自是不可能和牡丹一起回去。

　　　　今夜里好像金陵城内有很多人来护城河这边，可是清漪并没有去那里。只是站在风花醉大门口，披着一件狐裘披风。刚开始她心情很好的在那里等着，只是她等的越来越久，最后下起了秋雨。

　　　　“难道，真的是我高估我自己了吗？”她凄惨的在雨中伫立，浑身上下全被雨滴打湿。眉间寒霜似雪，朱唇此时也被寒气消了色。

　　　　雨依旧在下，那些人自是应该急忙赶回来。等到她们赶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一人躺在雨中一张小脸面色惨白。

　　　　“陈清漪？”水竹那一帮是最先回来的，回来时便看见清漪躺在雨地里。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是还是命令人将清漪抬进风花醉里还让伙计叫来大夫。那些人有些吃惊，明明水竹是最讨厌陈清漪的，这时竟然帮她不说还请来大夫。

　　　　本来她是想请静安堂的大夫，可是伙计到了那里发现没有人，便起身转到安生堂请那个倒霉的大夫。

　　　　到了那里看到病的人是清漪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看着她头发湿漉漉的，便知道淋了雨。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探了探她的脉搏竟然发现她体内的寒气越发的严重。本来还能活的个把年的，现在按照她的病情来看，只能凑合着活上几个月了。

　　　　“大夫，她到底是什么病？”水竹立在一旁，看着大夫叹了一声空气立刻问道。

　　　　“清漪。”大夫还没出口回答，牡丹倒是赶来这里看看清漪。刚刚回来就听到大堂内喝茶的那些人在闲聊，不巧的是提到了刚才的事情。虽然她感觉奇怪，可是毕竟是一家的姐妹。无论平时怎么样，到了正儿八经的地方必须帮一手。

　　　　看着牡丹来了这里，水竹微微腾出一个地方。牡丹忽然在她面前一怔，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水竹姑娘真是稀客。”牡丹说完后便来到水竹刚刚站的地方，眼中尽是清漪惨白的小脸。

　　　　“大夫，他这是怎么了？”她很心疼的看着床上的清漪，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伤害自己？

　　　　大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向水竹问道：“她可是淋了雨？”

　　　　“淋雨？”牡丹好像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看向水竹，她不是一直在这里没出去吗？

　　　　水竹微微点了一下头，“我们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她躺在门口，所以她肯定是淋了雨。不知道大夫问我这个是和她晕倒有关系吗？”

　　　　“对，是她体内的寒气加重了肺癌。”大夫像是看过许多生死别离的一样淡淡的开口，可是牡丹和水竹同时眼中闪过相同的震惊。

　　　　牡丹一把抓住大夫，有点不敢置信的瞟了一眼清漪问道：“大夫你别骗我，他可真的是，是肺癌？”

　　　　大夫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拿起药箱正准备转身离开，牡丹立刻站起身抢在他面前堵住路。

　　　　“你要告诉我，她口中的旧疾是不是这个。”

　　　　“对，她给了我钱说不许让我将这个说出去。可是她上一次是活不过几年，这次是活不过几个月了！”大夫有些心烦，这种麻烦事倒也让他得到。这个病人也真是的，她也是知道自己活不久的。可是她还是这般不珍重身子，这次是真的活不了几月了。

　　　　虽然知道得了肺癌是活不过多少日子，但是没想到这么近。心中有很多的惊吓和疑惑，她还不知道清漪的身世和心中隐藏着什么！

　　　　看着牡丹受不了打击眼中无神的模样，在场的两个人都心事沉重然后悄悄的离开这里。

　　　　翌日，牡丹一早便去了霜华阁求见霜华。

　　　　霜华见了是她感觉有点惊讶，可是听了她到来的目的更是手中茶杯不稳洒了一身水。

　　　　“霜华阁主，奴家只是一个女子虽然不可以保护她什么。只是想知道清漪到底在隐藏着什么，还请阁主成全。”她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霜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走到书柜旁，拿起一本书交给她。

　　　　她有些郁闷，为什么要给她这本书？难道、、、、

　　　　连忙翻了几页，看到里面的内容她手一松书掉在了地上。心中十分震撼，她不知道清漪曾今受过这等苦难。拜别完霜华后立刻离开。

　　　　霜华弯下腰捡起那本书，拍了拍书上尘土将手中的书放到桌上。

　　　　“黑龙。”

　　　　一道黑影随之而来，应了他一声。

　　　　霜华示意看了一眼桌上的书，目光深邃探不到底，“那本书拿好回去好好看看，晚上我们有事要做。”

　　　　黑龙疑惑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本书，毕竟主子要求做的，双手在胸前一合：“是！”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主子在想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和陈清漪有关。他的主子很久没有这样做了，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

　　　　天色暗沉，天边移了过来一大片的黑云。看来今夜是一个雨夜，毕竟不平静。

　　　　牡丹回到风花醉里，立刻上楼奔向清漪的房内。眼中依稀有些泪花闪烁，可是她忍着没有流下来。

　　　　进了清漪的房内时，看到她已经醒了心中很是开心。可是她旁边坐着一袭青色萝裙的水竹，正在喂着她喝汤。面色一沉，心中气结。

　　　　看见牡丹风风火火的来了这里，两人皆是一惊。水竹手中的白瓷碗一斜，一些汤汁滴在手上。清漪连忙拿起手中的白色手绢递给水竹，然后有些心虚的看着牡丹。

　　　　“你来了。”清漪微微勾了勾唇角。

　　　　牡丹看了一眼水竹，有些委屈的冷哼一声，“对啊，我来了。是不是打扰你们姐妹情深了？”

　　　　水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清漪，站起身将瓷碗放到窗边柜子旁，一脸歉意的走到牡丹身边，“你不要误会，我只是看着清漪身子弱，所以来看看她。”

　　　　听了她的话，面上浮现一丝不屑，“我不误会？呵，谁都知道你与清漪一向不和。昨天我不问你是不是故意将清漪关在门外淋雨，你今天还假惺惺的来这里！”

　　　　水竹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却不好说些什么。以前的事情确实是真的，人不可能一夜之间便好起来。也难怪她会这样想，不怪她。

　　　　“牡丹，你怎么可以怀疑水竹呢。我昨天晕倒不是因为水竹，反而还要谢谢她将我救起。”清漪紧锁眉头，有些不忍水竹被牡丹那么说。虽然自己现在还是有些疑惑她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可是有些话不能当着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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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原来你是这般心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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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清漪别说了。我离开就是了。”水竹淡淡的开口，抬步离开。清漪也没有挽留，毕竟牡丹生气了。

　　　　待她一走，牡丹也想走。刚转身，就被清漪叫住。

　　　　“你来了也没和我说上几句怎么想离开？”清漪微微一笑。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管你和谁要好。只是这个水竹我实在不放心啊！”说完，一噘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清漪。

　　　　清漪噗呲一声笑出声音，招了招手叫她来这里。

　　　　“我说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呢。”

　　　　“谁吃醋了！”

　　　　“好，不是你！”

　　　　一阵嬉闹，过后。牡丹忽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清漪，本来还沉浸在刚刚气氛里的清漪被弄得一愣。

　　　　“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大概！”

　　　　牡丹表情微微悲伤，她害怕清漪依旧不告诉她。

　　　　“没什么事情，家族越来越不景气然后就家破人亡了。”’

　　　　“我都知道了！”她微微挑眉，眼中忽然泛起浓浓的悲伤，“你是，江南世家的陈家的陈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