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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木而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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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看过啊,那是b市陆中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是二少的哥哥陆淮南啊!”
“啊……你怎么不早说?名人啊,早知道我去要签名!”
“……”
“有人吗?”忽然,门口传来女子的呼救声,“快来人啊,有人昏倒了!”
护士们连忙跑了出去,不远处有个人蹲在地上,是上午跟着英俊的陆淮南先生来的女孩,她扶着的不就是在302病房外坐了很久的女孩吗?
第十二章 咫尺间的距离
于苏木醒过来时,医生正在对她做检查,见她睁开眼,问:“感觉怎么样了?”
“无力,头晕。全本小说网https://。”她如实将自己的感受叙述。
“呼吸呢?感觉正常了吗?”
于苏木这才想起自己在晕倒之前,忽然感觉呼吸困难,此时明显好多了:“嗯,还好。”她轻声回答。
“中的是钩吻,好在发现得及时,洗了胃,再喝点儿药应该就没事了。”医生起身,对身旁沉默的男人道,“小姑娘以后吃东西前可要仔细看着点儿。”
于苏木才发现陆泽漆站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身后,展瑜将脑袋凑了过来,看着她道:“看上去脸色好了一些,这样泽便可以放心了。”
“……”
医生说:“来个人跟我去拿药方吧!”
“嗯。”陆泽漆应了一声,俯身抚了抚于苏木苍白的脸,对她说,“我一会儿回来。”
“好。”于苏木点头。
陆泽漆跟医生离开了之后,于苏木面无表情地望着展瑜:“是你救了我。”
“是啊!”展瑜说,“我白天来的时候把东西忘在这里了,晚上过来拿,刚上楼便看见你倒在椅子边,呼吸困难的样子。”
这些是于苏木没昏迷前发生的事,她记得。
“医生说你误食了钩吻,我看见你昏迷时,旁边有个饭盒,是徐姨给你的吗?”
于苏木点头。
“你没怀疑过是徐姨要害你吗?”
“徐姨?”于苏木说,“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而已。”
“不,她是个表面上看起来普通,实则心机很深的女人。”展瑜说完,问她,“这句话你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儿耳熟?”
的确耳熟,在这之前,徐姨还跟于苏木说过眼前的这位瑜小姐,说她表面上看着单纯,实则占有欲太强。
见于苏木没吭声,展瑜便了然:“她是不是还跟你说过泽小时候有一条很喜欢的小白狗,是被我弄死的?”
于苏木迟疑了片刻,点头。
展瑜做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事实恰好相反,我记得那年暑假,我在陆家玩。我早上去找泽的时候,看见徐姨蹲在院子里不知在干什么,我走近才看见她竟然在解剖泽的小狗,她浑身是血,一边扒着小狗的皮一边说‘弄死你’,‘弄死你’!我吓坏了,她看见了我,威胁我不准告诉泽,否则我便会落得小狗那样的下场。”
没想到当年的一件小事,连番被提起,并且每个人都各执一词,看起来像《罗生门》。于苏木记得当时陆泽漆只是用讲故事的形式跟她提过这事,她怀疑的人是陆淮南,毕竟从各方面听到的事实都是陆淮南在针对陆泽漆,没想到现在竟又冒出了两个本以为不相干的人。
于苏木心中确实震惊了一下,却未表现在脸上,只平淡地问:“为什么徐姨要弄死那只狗?”
“因为徐姨一直嫉妒白阿姨,徐姨是泽的奶妈,却爱上了陆叔叔,可陆叔叔爱的人只有白阿姨,那只狗是白阿姨送给泽的十岁生日礼物,所以徐姨要杀了它。”
“哦。”于苏木点点头,“听起来有点儿道理。”
展瑜却笑了起来,嘴角两边的小酒窝分外可爱:“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和徐姨对我而言都是陌生人,陌生人说的话我都不会轻易相信。”于苏木实话实说,“何况这是陆家的恩怨,与我无关。”
“好吧。”展瑜点点头,似乎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一个年龄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小孩飞快地跑了进来,一把抱住展瑜的腿,奶声奶气地叫:“妈妈,我回来啦!”
展瑜的眉头皱了一下,她面色不好看地将那小孩拉开,语气冷漠:“你认错人了。”
那小孩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似才看清她,小声又委屈地说:“哎呀,认错人了!”
不一会儿,门又被推开,一名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小孩走错病房门了。”说完对小孩道,“山山,跟妈妈回去。”
“哦。”
不过一个意外的小插曲。
那两人离开之后,展瑜的脸色一直不好,从包里拿出湿巾纸,擦了擦手,又将被小孩抱过的地方擦了擦,明明很干净的衣服,好像她却感觉被弄脏了似的。
于苏木奇怪地看着她,心想,莫非她有洁癖?
门外响起脚步声,陆泽漆推门而入。
展瑜将湿巾纸扔到垃圾桶中。
也许是白天陆泽漆的态度太冷漠,展瑜特别识相地说:“泽,我的东西找到了,那么,我先走了。”
陆泽漆“嗯”了一声,没管她,径自走到病床边坐下。
展瑜看着他,眼底一片恋恋不舍,却强忍着咬牙离开。
门打开,又关上。
于苏木望着面前没什么表情的男人,试图让他的心情放松一些,便说:“你这样对待一个爱慕你多年的姑娘,是不是有点儿太绝情了?”
陆泽漆望着她,眼神沉静幽深,如漩涡一般,随时能将人吞没。
于苏木知道他不开心了,便收起玩笑的神情,说:“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明知道身边有危险,我应该更小心才是。”
他问:“现在有力气起来吗?”
于苏木点头。
“我们回家。”
part2
一路从医院开车回家的路上,车内的气压都很低。
于苏木没敢说话,她记得徐姨跟她说过,这一天陆泽漆的心情都不好,脾气也会很差。原本他就因为他母亲的事心烦,现在加上她中毒的事,应该令他更烦了,所以她还是安静地与空气融合在一起比较好。
到了西苑,于苏木下车,跟着他一前一后走到家门前。他按下密码后,进门,她跟在他身后走进去,关上门,正转过身时,高大的身影便压了上来,将她整个人包裹在熟悉又冰冷的气息中。她正愣神,一个带着霸道而压迫的吻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动作粗鲁,甚至弄疼了她。
于苏木不敢乱动,只能被他压在门上,发泄般地强吻着。她知道,身上的男人在发脾气。
他的吻逐渐失去了控制,从她的嘴角移在她的颈项,她的衬衫领子被他扯开,纽扣散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于苏木轻声叫了句:“泽漆……”
她的唇立刻被他吻住,那样的吻缠绵有力,她身体早已发热,头晕了起来。
他倏地打横将她抱起,往室内走去。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于苏木却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大火之中,浑身炙热。她望着身前的男人,英挺的眉,冷峻的轮廓,目光却灼热逼人。
一瞬间,她的身体仿佛被人撕裂,可那一刻,她只能紧紧地拥住他。
第二日,于苏木睁眼时,窗外已经天亮。
她睡在主卧室的大床上,床上的凌乱以及记忆的碎片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环视了周围一圈,陆泽漆并不在,外面静悄悄的,似乎也没人。
她想起昨天他让江梁订了今天回b市的机票,不知道是几点。还有……他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儿?
于苏木起床,身体的不适感令她在床上坐了片刻后才走下床,去浴室冲了澡,换了衣服。
衣服是陆泽漆让荀超买的,荀超在这里人际广泛,尤其是美女交际广泛,只报了尺寸便给她买了一大堆适合她身形的衣服过来,只是衣服的款式和风格与她平常有较大的差距,比如现在她换上的这一款,白色立领花朵袖蕾丝衬衫,v领口一直往上延伸,几根装饰的带子绑在一起比不绑在一起更令人想入非非,下身是同色系西装裤,一套穿上,成熟中更显风情。
于苏木想,挑衣服的女人一定是个很有品位并且性感的女人,她精准地知道怎样搭配能恰到好处地吸引男人的视线。
换好衣服之后,她准备去找陆泽漆。
没想到在她洗澡换衣服时,外面已经坐着三个人。
当她打开主卧室门的那一刻,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过来,眼神逐渐变得饱含深意。
当于苏木明白他们眼中的含义时,脸上微窘。
她是从陆泽漆的卧室出来的,眼前那三人可不是善茬,自然知道她能从这间房走出来背后的含义。
周哲率先问:“我们今天回b市?”
江梁“嗯”了一声:“十月的日子都不错,拿本皇历,查查结婚吉日,就可以开始预订酒店,写邀请名单什么的。”
“我替朋友策划过几场婚礼。”荀超摸摸下巴,“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随时找我,二哥的话,我自然竭尽全力。”
对于三人厚颜无耻的调戏,于苏木只觉无语。
从厨房吧台上端着两个盘子的男人走过来,对她说:“过来吃早餐。”
她走到餐桌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了早餐,方正柔软的吐司、香嫩可口的培根和金黄色的鸡蛋,光看上去就感觉很美味。
陆泽漆将餐具递给她,她微笑着说:“谢谢。”
两人在餐桌上吃早餐时,身后三人眼巴巴地望着:“二哥,我们也没吃饭。”
陆泽漆倒好牛奶,将杯子递给于苏木,眼皮都没抬:“有手有脚?”
“有。”
“自己做。”
“……”
于苏木怎么觉得……有一种“报仇雪恨”的感觉?
part3
他们下午三点落地b市。
江梁和周哲先回去了,陆泽漆开车送于苏木到寝室楼下。
车停下后,于苏木回头对身边的男人说:“我上楼了。”
“嗯。”
于苏木解下安全带,手刚触及门把手,就听见他叫了她一声:“苏苏。”
“啊?”她立刻回头,却不想他已经靠了过来,咫尺间的距离让她几乎要贴上去。
她一怔,正要退后,却被他勾住了下巴。
陆泽漆咬住她的唇,并非浅尝即止的吻,他一下一下,缓慢深入,一寸一寸,仿佛在教她亲吻心爱的人。
陆泽漆放开她时,于苏木眸染迷烟,醇醇诱人。
他摩挲着她粉红的脸颊,绅士般地邀请:“苏苏,搬来跟我一起住,我希望每天晚上都能拥抱你,亲吻你,和你做如昨天那般快乐的事。”
他真是个大胆的男人,竟然能说出这般露骨的话。
可她竟然一点儿不觉得讨厌,甚至因为他认真迷人的眉眼,她觉得他真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魅力的男人,只要他开口,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宝贝,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说完,他又吻了吻她的唇。
于苏木的神思仿佛又回到昨日,她在他的身下,一遍遍听着他在她耳边用性感磁性的声音唤她:“宝贝……这样舒服吗?宝贝,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可以令你感到愉悦。”
于苏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楼的,经过昨晚,陆泽漆仿佛变了一个人。在外人面前,他依旧清贵倨傲,可当只有他们两人时,他没有了往日在她面前的矜持与节制,望着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凡尘俗欲。
这样的他,像极了盛开的彼岸花,孤独,有魔力,令人沉沦,却也具有毒性。
连续几天,于苏木都没再见到陆泽漆,他似乎真的给她时间考虑。
长假过后,每天排列密集的课程,让于苏木奔走于教室、寝室、食堂之间。当两周之后闲暇来时,她才发现在云南的那些是非危险,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从云南回来之后,每天归宁和她都能收到一束花。起初于苏木奇怪是谁送来的,但在归宁的花束中看见洋洋洒洒的“周哲”两个大字,她便安下了心。
对于周哲送的花束,归宁竟没随手丢掉,每天都耐心地拿花瓶换好水摆在寝室中,甚至买了花架摆放。一周之后,整个寝室变成了五彩缤纷的花园。
周五,于苏木下课后便见周哲在寝室楼下等人,他倚靠在白色的法拉利边,穿着宝蓝色的休闲西装,白色休闲裤,风骚撩人。
于苏木走过去,象征性地打招呼:“周学长在等归宁吗?我刚刚下课看见她往图书馆去了,你要不要去那边找她?”看在他在给归宁送花的同时也捎带给她一份,她好心地给了个提示。
“我不找归宁。”周哲说,“我在等你。”
“等我?”
周哲已起身,打开后座车门:“上车吧。”
于苏木坐上车后,周哲发动车子离开:“今天是泽仁集团周年庆,二哥让我来接你。”
于苏木趴在前座的两缝之间,笑道:“是陆学长让你来接我,还是你主动提出来接我,其实是想偶遇归宁来着?”
“你这丫头!”周哲说,“自从你不怕二哥之后,在我们面前越来越嚣张了。”
于苏木反驳:“我什么时候怕他了?”
“嗯?”周哲挑眉,“是谁以前连与二哥对视都会脸红?二哥说什么你都说‘好’,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于苏木窘迫极了:“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还用别人说吗?”周哲翻了个白眼,“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我也有眼睛。”于苏木冷冷地说,“我可以看出周学长挺怕归宁的。”
“……”
“否则怎么会连续送了一周的花,却连一次约会都不敢邀请?”
周哲:“……”
part4
周哲开车在金融街的停车线内停下,于苏木跟他走进一家名为“清和”的公司,里面的工人正在搬运东西,看起来这家公司似乎要搬家。
“这边。”见于苏木停在原地,周哲带着她往二楼走去,“这家公司是个幌子,当时为了迷惑陆淮南的手下,让他们以为二哥在外面经营的只是这家看起来规模很小的医药店。如今陆淮南已经发现了泽仁,这个幌子便可以撤了。”
于苏木跟着周哲来到二楼一扇玻璃门前,他说:“二哥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我先去酒店准备,今晚将是二哥以泽仁老板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现场会有很多宾客以及媒体,是个重要的日子。小嫂子,你好好当好二哥的女伴就行。”说完,他便要走。
于苏木赶忙拉住他,皱着眉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难道就这样去参加周年晚宴吗?”
周哲上下打量了她一身休闲的学生装,笑道:“我相信你不但是个漂亮而且还是个聪明的女人,即使下一秒便要参加晚宴,你都能有办法让自己漂漂亮亮地上场!我期待你的表现。”说完周哲便潇洒地离开了。
为什么她觉得有种被报复的感觉?就因为她在云南时没有告诉他归宁的联系方式吗?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于苏木推开面前的玻璃门,先将脑袋凑了进去,远远地看见坐在办公桌后工作的男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领子处有金色的镶边,淡雅中流露着高贵,明净中多了几分奢华。
他看见她在门口,放下手中的工作,对她说:“宝贝,过来。”
自从那晚之后,他对她的称呼由“苏苏”变成了“宝贝”。
本是很庸俗的两个字,却从他的口中念出来,显得宠腻、缠绵,非常好听。
于苏木推门而入,陆泽漆看着她的装扮,微微蹙眉:“周哲没带你去换衣服?”
于苏木顿时明白,她的确被周哲黑了一把,但若如实跟眼前的男人说了,会不会显得她特别小气,破坏他们兄弟感情?
这么一想,于苏木便说:“我看周学长挺忙的,便让他先去忙了,要不,你带我去换衣服好不好?”
她难得跟陆泽漆撒娇,陆泽漆倒是很受用:“嗯,我忙完这一点。”
“好。”她正准备坐在一旁等他,他却扯过她的手腕,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长臂从她背后绕过,圈住她的腰肢,指尖在键盘上敲打着。
办公室内很安静,只能听见他敲打键盘的声音。
她靠在她怀中,臀部贴着他修长的双腿,明明已不是第一次这样坐着,却总令她感觉比往常更加亲昵。她忍不住动了几下,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宝贝,你这样是在令人犯罪。”
她聪明地领略到他话中的意思,一抹红晕从她白皙的脸上缓缓泛开,她再也不敢乱动。看着面前屏幕上的数字和图标,明明看不懂,她却装作一副看得很入神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忙完了,将电脑关闭,贴着她的耳骨轻声说了句:“宝贝,我们可以走了。”
她立刻从他腿上站起来,找了个不令她尴尬的话题:“刚才你在玩股票吗?”
“对,泽仁集团的内部股票。”他问,“想玩吗?我可以教你。”
于苏木摇摇头。
陆泽漆笑了笑,拿过一旁的外套,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楼下员工已经差不多搬完了,负责人见他下来,便说:“二少,这里的东西已经清理完毕了,一会儿便可以锁门了。”
“辛苦了。”陆泽漆道,“锁好门,晚上直接去酒店参加晚宴。”
“好的。”
陆泽漆带着于苏木离开清和。
这个用四年时间骗过了陆淮南的幌子公司,今天终于可以圆满退出。
于苏木坐上车,从窗口望着工人将“清和”的牌子拆下来,问:“陆淮南是在开车吓我的那晚,知道了清和是你骗他的幌子对吗?”
“嗯。”陆泽漆淡淡地应了一声,轻描淡写得好像在说一件不重要的事。
那天晚上,陆淮南开车带陆泽漆来到清和门前时,已经知道自己被陆泽漆骗了四年。这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着陆泽漆的一举一动,却发现全部都是他以为的假象。
那个表面上听哥哥的话的“寄生虫”,早已在暗中扩展自己的事业。
他收购了废弃的制药厂,一步一步将它打造成现在的泽仁集团,除了集科研、生产、营销于一体之外,还拥有自己的药材种植基地,并且于去年成立了泽仁内部股票机制,实行全员持股,形成企业内部的“全员利益共同体”。
当他的身份即将在今晚公开时,已经有媒体早先知道了消息,称赞这位极善谋断的男人,拥有惊世奇才。
谁都没有想到偌大的泽仁集团背后的老板竟然是一名b大大四的学生。
所以陆淮南在那一夜愤怒了。
于苏木的感觉没有错,那晚,陆淮南真的想要撞死她,强烈的怒意让那个被骗了四年的男人失去了往日的自持与理智,他只想亲手摧毁陆泽漆最重视的人,让陆泽漆痛苦一辈子。
但陆淮南低估了陆泽漆,他这些年可以在陆淮南,甚至陆家人面前隐忍,但他骨子里有着中国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他可以受委屈,可以隐忍,但不代表他的女人可以。他爱上的女人,就该得到他最好的保护,只要他在,他便不会让她受委屈,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外界的伤害。
那晚,金融街没有一辆车经过,他用双腿穿过无数条从金融街到b大的捷径,救下了于苏木。
part5
陆泽漆开车带于苏木回到了公寓,早已准备好的礼服静静地被搁置在卧室的床上。
当她从卧室换好衣服出来时,客厅中,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资料,“拖把”趴在他脚边,见她打开房门,一人一狗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
“拖把”“噌”地从地毯上站起来跑向她,在她脚边转圈,似乎也觉得这套礼服很好看。
清新自然的裸粉色无袖长裙礼服,腰部收紧,整套裙子唯有腰部左侧以泽漆叶为形状装饰,缝制出如藤条一般一直蔓延而下的点缀,立体高雅的廓形,考究细致的线条与高级手工,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愈发出尘脱俗,不染烟火,气质卓绝。
陆泽漆看见她的手背在后面,尴尬地拽紧未拉起的布料时,他放下文件,走到她身后,将她的长发撩到前面,将她够不着的拉链由下往上拉起。
于苏木拢着长发站在他面前,问:“好看吗?”
“嗯。”他点头,毫不吝啬地赞美,“很美。”说完,将她牵至浴室的镜子前。
一个纯男性的公寓自然是没有梳妆镜之类的,陆泽漆拿着梳子将她的长发梳起,不太熟练地扎了一个马尾:“以后只能在我面前披散着头发。”
于苏木对于他的要求有些无奈,却也有些暖心,说:“好,但是容我申请一下,二少爷绑的头发太难受,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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