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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侧令相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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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师曈看浩汤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问西齐:“西齐,之前那几次……你都知道的吧?”
  西齐低头看看浩汤——小狼崽前掌巴在雨师曈手臂上垫着,睡得呼呼响,倒是记得把利爪全都收了——想起来的却是在仙鬼楼那次浩汤把雨师曈拽到身后瞪他的情景。
  “你现在倒是跟他感情好得很么。”
  “啊?”雨师曈一愣,她明明是被迫当的同伙,哪里感情好了?
  “哟——这不是西齐君嘛!”
  前方突然岔进来一声招呼,雨师曈扭过头,就见从主城的方向迎面过来了几个无常,打头的那个……咦,打头的那个不就是在京城酒楼里见过的那个活泼的黑无常么?
  如果雨师曈稍微熟悉些阴司无常的差服,就会发现这个活泼黑无常的服饰跟他身后几个无常,以及西齐以前穿的黑衣,都不大一样——那是位列地府无常之首的最高位者才能穿的衣饰。
  西齐看着来人稍稍皱了皱眉:“解乔。”并不太想见到对方的样子。
  解乔一点也不在意西齐的冷脸,笑嘻嘻径直过来,停到近前还兴味十足的跟雨师曈挥手,“咱们又见着了,小猫咪。”
  小……猫咪?
  解乔和身后几个无常像是刚酒饱饭足,带过来的酒气里还混了明显的脂粉气息,雨师曈皱着脸往西齐身后躲了一点。
  “诶,这只小猫很怕生嘛。”解乔看回西齐脸上,嘿嘿一笑,“又不小心撞上西齐你美人在侧,真是不好意思啊。”语气里倒是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
  西齐神色不变的看他:“你有事?”
  “没事。”解乔不像身后几个无常看到西齐便紧张拘谨,一脸的坦然,“既然见着你了就过来打声招呼嘛,毕竟你从前也是我上司,就算我如今替了你的位子,该讲的礼数还是会讲的。”边说还边露出你还不赶快表扬我的神色来。
  雨师曈终于反应过来解乔的身份,不由探出些脑袋再去看他。
  上次离得远没太看清,只知道这个解乔跟西齐是完全不同性格的黑无常,眼下近了看,发现他长相也跟西齐完全不是一个风格,长得一副……唔……
  雨师曈盯着解乔的脸在脑子里百转千回,终于找到一个从京城土地那里听来的词觉得贴切——花花公子。
  对,长得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对面的“花花公子”见雨师曈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稍稍俯了身子过来:“在下解乔,小猫咪你叫什么?”
  雨师曈瞧着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笑容,犹豫了一下:“……我叫阿曈。”
  “嗯,阿曈……好乖!”解乔说着便伸手过来,像是要摸雨师曈脑袋,雨师曈还没躲开,西齐已经伸手冷冷拍开解乔的爪子:“招呼打完了,你还不走。”
  “啧,真是冷淡啊。”解乔收回了手,却突然对雨师曈和声道:“小阿曈,你看西齐这样冷冰冰的脾气又不好,跟着他肯定要被吓着的吧,要不换解乔哥哥来照看你可好?”
  “……”
  雨师曈愣了一下,却是立刻毫不犹豫的摇了头。
  解乔便有些吃惊:“咦,为什么?”
  为什么……雨师曈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固执的又摇了一次头。
  解乔挑起了眉头,又循循善诱道:“哥哥我长得这么风流倜傥,可是很得地府女子的喜欢哦,比西齐这个大冰块会照顾人多了。”
  雨师曈还是坚定摇头,并且整个躲到了西齐身后。
  “……你就这么喜欢西齐啊?这种冷淡面瘫没情趣的家伙?”解乔露出了不太能理解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大概没想通,站直身转向西齐,手心却忽的窜起一团寒气幽幽的火焰:“喂,要是你这次打输了,就把小阿曈让给我如何?”
  咦?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打起来了?
  雨师曈脑中空白的站在原地,看着前方交手的解乔和西齐。她怀里的浩汤也被打斗声惊醒了,抖了一下翅膀茫然四顾,看到西齐那边时愣了愣,在雨师曈怀里支起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
  “唉,果然又来了。”
  “解乔君每次见着西齐君都要寻衅打上一架,真是……”
  “这两位本已经好久没碰面了……罢了,我们先躲远些。”
  跟解乔一道的几个无常中,有一个似乎是新人,茫然而又小心的紧张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要不要去通报阎罗君?”
  “不用不用,出不了什么事。”
  “诶?都打成这样了……”
  “解乔君原本是西齐君的副手,后来西齐君去了转生殿便替了他的位置。其实他们关系不坏,只是解乔君总嚷嚷着自己若不把西齐君打输一次,地府无常之首的位子他便坐得不够有底气,所以一有机会便跟西齐君挑衅。放心,我们在旁边等他们打完就是。”
  那个“放心”二字,怎么听都是“反正解乔君打不赢的不用担心”的意思吧?
  雨师曈这么听着便也不太担心,抱着浩汤退到路旁,一边观望一边想起刚才解乔说的话。
  “要是你这次输了,就把小阿曈让给我如何?”
  这句该是挑衅的借口,可以忽略不计。
  “这种冷淡面瘫没情趣的家伙?”
  这句评价,其实还算,唔……中肯。
  “……你就这么喜欢西齐啊?”
  这句……
  这句,该怎么理解才好?
  前方的打斗突然一顿,西齐抽身退后看向雨师曈这边,眼神一凛,扬手便挥出数道凌厉的光棱,疾速的朝雨师曈刺了过来。
  雨师曈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那些光棱直直刺向她……身后?
  身后噗噗闷响伴着几声惨叫,原来是雨师曈退到一边落了单,走着神也不知身后何时靠近了好几只游魂精怪,此时被西齐挥出的光棱钉杀在地上,已经不动弹了。
  雨师曈还是吓白了脸哇哇逃到了西齐那边。
  解乔打到一半被这样中断,发梢微乱的有些扫兴神色:“差点忘了,今日起便入七月了。”眼神往雨师曈身上绕了一圈,“啧啧,小阿曈这满身的仙气,可是很能招妖魔鬼怪的啊。”
  七月半鬼门开,从入七月的第一天起,凡间便阴气倍增,游魂精怪无数,地府里更是鱼龙混杂乌烟瘴气。雨师曈这样神格不高的柔弱小神仙,在地府中无异于一块喷香油亮的红烧肉,不但像这些低级小精怪会眼巴巴垂涎,碰上难缠的冤魂厉鬼保不准就被一口吞了。
  “如此看来,阎罗君把照看她的差事交给你也不无道理。你这种讨人厌的臭脾气,走到哪里都是一道凶符啊,驱鬼降妖之必备利器。啧啧。”
  解乔摸着下巴拖着调子,西齐连个冷眼都没给他,看来解乔这种缺德话他没少听。
  却有个小而坚定的声音从西齐身侧冒了出来:“西齐的脾气不讨人厌……”
  解乔意外的循声看向雨师曈,她怀里的浩汤正愤愤的扒拉她袖子,一边还冒着充满敌意的咕噜声瞪着西齐。雨师曈却大眼睛溜圆的瞪着解乔,努力提高了点声音又重复一遍:“西齐才不讨人厌!”
  这个样子,就像只爪子都还不够锋利的小奶猫,却要气势汹汹的炸起毛把人挠一脸花。
  “嘿。”解乔玩味的看看雨师曈再看向西齐,“你带的小猫咪倒是很向着你嘛。”
  西齐低头看雨师曈。
  离得近才看得清她抱着浩汤的手指都微微泛了白,浩汤还在咕噜咕噜的扑棱闹腾,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勒的。
  西齐伸手把浩汤从雨师曈怀里拎出来,抖了抖雄黄粉当个麻袋提了,对雨师曈道:“不用理他。走了。”
  “诶?……哦……”
  解乔被晾在一边,饶有兴味的看西齐带着雨师曈走出几步,又开口叫住他:“你最近在地府里走动得频繁,入了七月,说不准能遇着什么呢。”
  西齐停步冷冷看了他一眼。
  解乔摊手笑出一口白牙:“回避总不是长久的办法。”说完瞧见旁边一脸茫然看着他们的雨师曈,不再多说,冲她笑眯眯挥手:“以后要是被西齐给吓着了,就来找解乔哥哥吧。”
  “……”
  


☆、【怦然】

    第二天,雨师曈搬了小板凳在药圃里坐,三足金蟾蹲在她膝头呱呱叫。
  浩汤已经恢复了人身回风伯庙去了,而且估计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跑来地府叫嚣要找西齐报仇了——飞廉给他闲散的时日有限,而且昨晚看完西齐跟解乔动手以及他一招干掉好几只精怪后浩汤就再没炸过毛,应该是对西齐的实力彻底服气了。
  不过看他离开时那一身热血澎湃的架势跟扎了鸡血似的,可能揣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念头,回去好好修炼天天向上去了。
  被浩汤闹了好几天,突然闲下来了还有些不习惯。雨师曈低头看着三足金蟾发着呆,想起昨晚西齐送她回来时说了今天他有事不会过来。
  话说浩汤来折腾的这些天,西齐也是经常出门。龙珠的调查告一段落,他不是该闲下来才对么?
  “阿曈姑娘?”
  耳边的声音让雨师曈回了神,抬头看到来人时愣了一会儿:“你是……平洲师兄?”
  平洲,就是前些天把施药府闹得乌烟瘴气的那位稻子兄。
  雨师曈事后听玉白提过,平洲这一趟闹得凶恢复得也快,刚把伤口包扎好就缓回来了,只是平洲作为被众师弟们长期景仰的二师兄,每次恢复后想起自己失常时的所作所为都会有一段羞愤欲死的过渡期,于是雨师曈也没有冒然的去打扰探望。
  不过,面前这个连黄澄澄的“稻子装”也能穿得文雅谦和的美青年……真的是那天那个神经病么?
  平洲遇上雨师曈也有些尴尬,却还是朝她行礼一谢:“那天多谢阿曈姑娘,不然我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平洲师兄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她当时也就是随口那么一扯,谁知道那么有效。
  雨师曈看平洲即便难堪之色还在,举止依然难掩翩翩风度,越发没法把他跟“稻子版”平洲联系到一起,转开话题道:“平洲师兄今天怎么突然到药圃这边来?”
  平洲的院子离雨师曈的住处不远,在施药府最靠里最清净的地方。即便是不失常的时候他也都是呆在自己院子里,很少出来。
  “哦,这个么。”平洲笑笑,抬头看了看上空,“我今早起来便突然发现施药府上的结界加固了好几层,有些好奇,出来看看。”
  地府里不乏妖魔鬼怪,施药府里又储着不少珍贵药草和丹药,为了防盗向来罩着厚厚的结界,雨师曈虽然听说过但没有太留意:“是么?可能是昨天起入了七月,所以塬阳司神才加固了结界吧。”
  平洲再抬头去看上方天空,还没接话,一个小药童找过来:“阿曈姑娘,师父请你到前厅去。”
  雨师曈疑惑的别过平洲,跟着小药童到了前厅,就见里面除了塬阳,还坐着万年一张冰山脸的西齐。
  咦,不是说今天不来的么?
  塬阳看到雨师曈进来便起身过来,神色恳切:“阿曈啊,你今天且跟西齐君出门逛个半日可好?”
  “??”
  雨师曈一头雾水的看看塬阳,又扭头看看西齐。西齐那张脸色,似乎并不大高兴。
  西齐确实是不大高兴——今天一大早玉白就来拍转生殿的门板,说塬阳急事找他,把他拖来了施药府。
  离施药府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整个施药府都散发着一股乌烟瘴气的气息——施药府的结界外乌泱泱爬着各种游魂精怪,集一集大概能凑出个地府精怪大全来。
  就算是入了七月,这样的景象也还是稍微壮观了一点。
  塬阳一脸憔悴的等在大门口,看到西齐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冲过来:“西齐君啊,你今天把阿曈领出去转一圈吧,去哪里都行,逛个半日就好,拜托拜托!”
  西齐皱了皱眉,“今天恐怕不太方便……”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塬阳的声泪俱下打断了——施药府向来都比较招精怪,尤其是丹药炼好开炉的时候,且引来的精怪数量跟丹药的好坏程度密切相关。
  西齐再度看向那片乌泱泱,平平道:“看来司神这次炼了一炉好丹。” 
  “不光是丹药的问题啊!”塬阳抹了一把脸道,“这里有一大半精怪是阿曈引来的,当然我这次炼的也确实是好丹……总之再过两个时辰就开炉了,到时候丹药加上阿曈,我这施药府怕是要被它们给压塌的啊!”
  按理说寻常小神仙没这么能引精怪,但雨师曈身上还带了颗龙珠,惹来精怪的本事就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塬阳虽然是司神,但毕竟是个司文职的,降妖除魔的事实在不是他的长项。
  雨师曈跟着西齐出了施药府:“西齐,我们去哪里啊?”
  “森罗殿。”
  最近西齐出门,皆是去的森罗殿——崔钰被阎罗王派去四海龙宫,手头撂下不少事务,临行前把事务交接下去,其中一项'免费小说'整 理卷宗的活儿找不到人接替,便指名拜托给了眼下无事的西齐。
  于是西齐便不得不“看在曾经同殿共事的情谊上”到森罗殿当文书劳力。
  雨师曈想象着西齐一身杀气坐在案前理文书的样子,便实在觉得崔钰绝对是故意的。
  “不爱读书怎么行,时不时也要熏陶熏陶的嘛。”阎罗王做语重心长状看着在侧殿里'免费小说'整 理卷宗的西齐,又扭头看向雨师曈,笑眯眯道:“你今日临时过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其他好玩的,不如跟我到前面一道看看堂审?”
  “……”难道看那些死状各异的鬼魂在殿上鬼哭狼嚎就是好玩的么?雨师曈光是想象都觉得头皮发麻了:“没事没事,我挺喜欢看书的,留在这里就好,不到前面打扰阎罗君堂审了。”
  阎罗王离开后,侧殿里只剩下雨师曈和西齐。
  西齐坐在案前,周围高高低低全是有待'免费小说'整 理的文书卷宗,雨师曈怎么看都觉得他还是提着锁链收拾魂魄的样子更顺眼,也没敢靠得太近,在卷宗堆里找出两本注册名目,便拖着小板凳到挨着殿门的地方坐下来看。
  雨师曈还是头一回见到注册名目这种传说中掌定众生命数的册子,看得十分认真细致。
  注册名目本该由第一殿鬼判殿负责管理,在森罗殿里的这些,大都是出了意外差错的特例。比如雨师曈手里这本,是不久前四方神中的玄武执明神君下界历劫的命数,执明神君投生为一员骁将,被大将军的千金穷追不舍却不予回应,直到将军千金坠崖而亡时才幡然醒悟,追悔莫及。
  本来是一个挺让人惆怅的故事。
  却不料将军千金坠落山崖时,武德星君驯养的一只小鹏鸟外放练飞恰从崖下过,被砸了个正着,更不料幡然醒悟了的执明神君也跟着将军千金跳了崖,又将那小鹏鸟砸了一回,终于把小鹏鸟给砸成了重伤。
  于是这就变成了一个让人惆怅的事故。
  武德星君心疼自己的宝贝鹏鸟,但执明神君表示这是个意外他算无责,上头还没折腾出个明白结果,所以那将军千金的魂魄也只能暂扣在地府,去向未定。
  雨师曈合上注册名目,正有些出神,书案那边传来纸张响动,抬头看过去,就见西齐又摊开了一大摞卷宗。
  晒进侧殿的日光已经渐渐热了,一束束斜斜的穿透进来,照得整间侧殿明亮通透,雨师曈甚至能看到那刚刚摊开的卷宗上方,有细微的尘埃在光束里飞舞。
  案前那个素来冷气的身影,仿佛也被温热的光线烘出了些暖意,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那本注册名目里的将门千金,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无意撞见了靠在树下凝神看兵书的年轻骁将,蓦地怦然心动,从此不可自拔。
  雨师曈看到那一段时,并不太懂那位将门千金怎么会蓦地就怦然心动了。
  但现在她远远的隔着卷宗和书案看过去,明明西齐蹙眉专注的神色里写满了不乐意,明明这个文气十足的环境跟他一点都不协调,她却看得有些怔了,许久没有移开眼。
  “……你就这么喜欢西齐啊?”
  昨晚解乔的话突然鬼使神差的冒出来。就像阳光下突然被摊开的卷宗,一下子便扬起了纷乱的细密尘埃。
  喜欢……么?
  西齐终于从卷宗里抬起了头,直直对上雨师曈的目光,看了片刻:“你是不是饿了?”
  “…………呃……嗯。”
  作者有话要说:  


☆、【渡河(一)】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某人“饿了”,西齐便有了名正言顺收工离开森罗殿的理由,跟阎罗王打过招呼,带着雨师曈去了仙鬼楼。
  这个时候吃午饭还稍稍嫌早,但在刚才慌乱的状态下,雨师曈也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来。
  仙鬼楼里客人不多,坐到二楼临窗的位子上,外面的街景便一览无遗。雨师曈跟西齐面对面坐着,又不敢跟他直直对着,只好一直扭头朝外看风景做掩饰。
  两相无语的坐了片刻,外面的街上由远而近传来人声喧闹,雨师曈探头去看。
  “哇——!”
  上来布菜的伙计就听见雨师曈惊叹无比的这么哇了一声,然后保持张嘴惊叹的样子就再没了下文,也过来往外看去。
  窗外正是城中主街,此时正有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经过。鲜衣怒马,车鸾华盖,声势十分浩大,路上行人纷纷回避旁观。
  怪不得雨师曈只哇了一声——这队仪仗之华丽风骚,确实不太好用三言两语来形容。
  雨师曈没在地府见过如此场面,只顾着睁大眼睛对那队华丽仪仗目不暇接,西齐却只朝那仪仗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拿过茶壶倒茶喝,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伙计看出去时最前面那辆车鸾刚刚过去,瞧不见乘车的是谁,不过还是看到了那辆车乃是五驾。
  地府之中,唯有最高执掌者地藏王可以享受车鸾六驾的仪仗,而五驾者,则唯有居于其下的十殿阎罗十位府君了。
  这时又一辆华丽车鸾经过窗前,这一辆相较最前面那辆稍小一些,但却更加华美精致,周围美婢簇拥,车鸾前还垂着一层薄纱——是女眷乘的车鸾。
  透过薄纱只能模糊看到里面端坐着一个满头珠翠华服裹身的女子,姿态妍丽,虽然看不清容貌,却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她高贵端方不容冒犯的姿态。
  雨师曈忍不住道:“里面坐的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伙计笑道:“自然是的。阿曈姑娘头一次来地府,还没见过。这是平等王携夫人回地府的仪仗,每年鬼月平等王回来都是如此阵势。”
  “平等王?”
  “就是司掌第九殿的阎君。”
  阴曹地府十殿阎君中,第九殿的平等王便是司掌地府最大地狱——阿鼻大地狱的那一位。若论实权,十位阎君用交椅来排行,阎罗王自然是坐第一把交椅,而平等王则是当仁不让坐第二把交椅的。
  只是阿鼻大地狱中事务繁重,平等王干脆连家宅都安在地狱之中,一年到头也只是在鬼月清闲的时候回地府暂居些时日,久而久之,仅位居阎罗王之下的堂堂平等王每年回地府反而像是来地府做客的。
  “平等王权重位尊,是以每次回来都排场甚大,人尽皆知。”
  西齐喝完一杯茶水,抬眼再去看那还没走完的仪仗,冷冷哼了一声。
  说得眉飞色舞的伙计不明所以的顿了顿,不确定西齐是不是嫌他鸹噪,想了想还是谨慎起见的遁了。
  雨师曈跟那位平等王素昧平生,料想以后也不会有所交集,等仪仗过去热闹看完,啧啧回味了一会儿刚才看到的大排场,也就抛到脑后去了。
  。
  吃完饭出来才正是午休饭点,店里街上都热闹无比,而且今日已入鬼月,地府妖魔鬼怪剧增,行走城中的阴吏鬼差们便看到了些不大常见的“景观”。
  比如——
  “啊——!西,西齐!”
  “大街上别喊这么大声。”
  “地底下有妖怪抓我的脚……”
  “别拽着我袖子……你咬我作甚?!”
  “不不不是我咬的啊……啊呀——!”
  “……把手从我腰带上挪开!松手!”
  “你怎么还上树了?!”
  “我是被拖上来的啊啊啊西齐救命……”
  “……你又招的什么妖精!”
  ……
  于是——
  “那边那个……是西齐君?”
  “西齐君不是向来动手不动口么,原来还是会吼人的啊。”
  “这样看着突然觉得西齐君挺活泼的,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不过跟他一起的那是谁啊也太能招妖怪了吧,哦呀又过去了两只……”
  ……
  西齐停在路旁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旁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的雨师曈满含歉意的惴惴的看他。
  这种三步一妖五步一怪的节奏,这家伙又不是颗十全大补紫金丹,怎么无论公母老幼什么妖怪都招得来?果然还是把她丢回施药府关一个月会比较清静吧……
  塬阳那张憔悴的恳切的就差没老泪纵横的脸噌的在西齐脑子里冒了出来。
  “……”头更加疼了。
  算了,暂时离开人多鬼杂的热闹地方吧。
  西齐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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