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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为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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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居在顾氏庄园的东郊园林之中,那里远山绵延,桃李成蹊,鸟鸣幽村,鱼跃荷塘,周妪将她带进了是一座三进院落,进去之后便见大殿巍峨崇立,宫阙修建得恍若皇宫般金碧辉煌,不过,现下的健康台城恐怕还不及这里的富丽堂皇。
走进去后,顾钰就见一身白色束袖覆绢纱锦衣的琅琊王正负手立于一颗桃花树下,好似正在欣赏着远方的风景,时有叹息。
“琅琊王殿下,奴已将十一娘子带来了!”周妪忽地施礼,语气十分谦恭的道了一声。
琅琊王忽地转身,在看到周妪时,先是眉头一皱,颇有不悦,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顾钰身上时,那一缕不悦的神色立时消散,竟是微露出一丝惊讶和欢喜来。
见到琅琊王眼中略带欣喜的神色,周妪垂下的目光中不禁也露出一丝了然的喜色,忙又屈膝道:“琅琊王殿下有十一娘子作陪,奴便告退了!”说罢,也不多留,立时转身离去。
顾钰心中微疑,看了周妪一眼,便走了进去,问道:“殿下找我,有何事?”
琅琊王闻言,眼中也露出一分诧异,旋即又似恍悟般了然,心中不禁对这位顾老夫人更生出一分厌恶来。
“孤并未要求她们带你来,不过,你既然来了,孤也正好要谢谢你!”他道。
当他说出,他并未要求她们带她来时,顾钰心里也明白了,顾老夫人这么做的意思,看来是想攀附桓氏不成,便干脆将她送给琅琊王殿下!
“谢我,殿下因何事谢我?”顾钰笑了笑问,虽这么问,但她心里其实也有了几分猜测。
琅琊王便笑道:“谢你在玉泉山上救我一命!”
果然……
“殿下是怎么知道的?”顾钰便问。
琅琊王微微一笑,亦毫不避讳答:“你身上的香味!”
顾钰的心头便是一凝,这话谢七郎也说过,所以,桓澈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断定她就是假扮沈氏小郎的那个人。
“昨日在宴会上,你拒绝了桓澈,哪怕是正妻的身份,你也不想要,为什么?”琅琊王饶有兴趣的问。
“他桓澈的妻子可不好当!会与全健康城的贵女为敌的!”
顾钰这么一答,琅琊王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可笑完了之后,他又有些怅然,以极其小心的声音问:“你真的不想适人?”
他这么一问,顾钰大致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在思忖了片刻后,十分果决的点了点头:“是!”
这便是拒绝了!
琅琊王心中不免失落,可很快,他也展颜一笑,转而问:“那天在玉泉山上,你为何会知道我会遇到刺杀,又为何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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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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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玉泉山上,你为何会知道我会遇到刺杀,又为何要救我?”
顾钰沉默了下来。
看到她的沉默,琅琊王似乎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便又立即转移话题说道:“当年王敦发动判乱时,我父皇便有意想拉拢吴兴沈氏这一豪宗,奈何沈士居受王敦利诱挟制,最终还是募集部曲起兵造反,事败之后,我父皇才不得已下诏诛其全家。”
说到这里,他极为小心的看向了顾钰。
这话听起来似有向她解释的意思。
而顾钰也倏然抬头来望向了他,又见他极为温和的笑了一笑,续道:“但令南北士族相合,晋祚国安,乃是我父皇毕生之心愿,也是皇室之心愿。”
这一点顾钰当然知道,前世明帝死的时候,便有下诏说:“吴时将相名贤之胄,有能纂修家训,又忠孝仁义,静己守真,不闻于时者,州郡中正亟以名闻,勿有所遗。”便是为了能打破宗族界限,调和南北士族之矛盾,为国选拔人才,奈何南北士族之矛盾又岂是皇帝一言就能调解。
南士在朝堂上倍受侨姓士族排挤,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琅琊王与她说这些难道是为了……
便在这时,琅琊王忽地又问:“顾氏阿钰,你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他说他知道她想要什么,那么琅琊王呢?
“我想要的,琅琊王殿下现在并不能给我!”顾钰十分决然的回答。
琅琊王的神色便是一黯,他心知顾钰说的一点也没错,虽说他皇兄是晋室天子,可所下的诏令处处都要受到瘐氏门阀与桓氏门阀的压制,即便他想为吴兴沈氏提升士族地位,但若是得不到士族的允许,他们也不敢乱下旨意,或许说这样的旨意一下,众多口舌是非,也会给天子造成很大的压力。
琅琊王无话可说,却在这时,又听顾钰说了一句:“但是我或许可以帮到琅琊王殿下!”
仿若错觉一般,琅琊王眼前大亮,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顾钰。
“你说什么?”
“殿下,阿钰心知,天子亦存有先帝之遗志,想要打破南北士族之界限,重用吴中名士,可以现下的境况,天子重用谁都会成为桓氏或是桥姓世族的眼中钉,所以这种重用不能放在明面上。”
顾钰一说完,琅琊王心中大为震憾,也就是说,虽能重用,但绝不可像现在这般明目张胆的来招揽吴中士族。
“阿钰愿为琅琊王殿下出谋划策,不过,这件事情,阿钰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顾钰又道,“而且,阿钰也仅只会与琅琊王殿下联系!”
话音一落,琅琊王犹为震惊的看向了她,虽然他的确想为皇兄招揽这个小姑子为皇室所用,可是这样的话,他毕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可未想到她竟自已开口说了出来。
她说仅只会与他联系,便只是看他的面子么?
“殿下,如今谢安石隐居东山,族中谢万石并非可以堪当大任,殿下不如请人去请谢安石出山。扶植谢氏门阀与之对抗!另外,桓大司马应该很快会进行第二次北伐,此次北伐洛阳,还望殿下能否进谏天子,以吴兴沈氏之沈黔为先锋,代罪立功!”
顾钰说完,琅琊王神色大骇,倍感惊诧,他惊诧的不仅仅是她竟能如此清楚的洞悉时事,而是……
“你说什么?以吴兴沈氏沈黔为先锋?”他讶然道。
他虽然不能十分肯定,可也因为桓澈的那一句话,对那位沈氏黔郎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如果那位沈氏黔郎真的是眼前这个小姑子,那么她是想要自已亲自上战场吗?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子,她知不知道战场上是什么样子?
“是!我想要的东西,殿下也只能这样才能给我!”顾钰答道。
琅琊王刚要说什么,忽听到这句话,竟是哑口无言,无以反驳,不错,只有立军功,才能像桓温一样从刑家之后走上士族地位。
“殿下若是无他事,阿钰便告辞了!”顾钰施了一礼,神色略有深意的看了琅琊王一眼,又补充了一句,“请殿下多多保重,无论走到哪里,不要遣散身边的侍卫,另外凡是入口之物,也要先检查了再说,而且……”她顿了一声,以极为慎重的语调道,“最好不要服用寒食散!”
寒食散虽是高门子弟必服用之物,甚至在当下这个时代,服用寒食散已成了名士风流之象征,有的人甚至为了佯装服散行为而假装在大街上晕倒,可是死在寒食散之上的名士贵族子弟可谓是不胜枚举,玄学鼻祖何晏是如此,前世的琅琊王是如此,她的儿子司马丹也是如此!
听到这番话,琅琊王顿觉一股暖泉注入心中,眼中的笑意更如春风拂煦般的溢了出来。
“好,孤都听你的!”他道。
顾钰不禁耳根微红,不知不觉中,便将她前世对琅琊王的叮嘱给道了出来。
“那阿钰告退了!”
琅琊王点了点头,便看着她走了出去,可却在这时,他的视线便渐渐模糊起来,体内也似有一股燥热迅速窜遍全身,一种强烈的欲望涌上心头。
这时的顾钰也似有种强烈的预感,倏然转过身来,看到琅琊王扶在一颗桃花树上,似极为难受,身体慢慢的滑倒了下去。
“殿下,你怎么了?”
顾钰立即折返,因为紧张,一只素手便不自觉的扶在了他的肩上,可没想到,她才一伸手,琅琊王忽地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便在这猝不及防的时刻,猛地一扯,便将她扯入了怀中。
顾钰瞳孔猛然睁大,不禁手上加力将他推了开。
“殿下,快放开我!”
……
周妪去向顾老夫人回禀的时候,顾老夫人正在与二郎主顾敏算着账,满满的一匣子契纸账册,顾老夫人算得头疼,便叫了二儿子和周氏来帮着算。
“吴中豪强,想当年沈士居在我们吴中一带可是耀武扬武,出尽了风头,那一出手,几千的金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等豪富,当时还不敢想象……不过,现在还是不敢想象,但再不敢想象,这些也全属于我们了!”
她说着,顾敏便皱了皱眉,顾老夫人看他哭丧着脸,便不悦了,不免又低声斥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就是被王五郎说了一句吗?他王五郎能代表所有名士吗?能代表中正官点评吗?名声这东西,有人打压就有人吹捧,你当年能做到散骑侍郎一职,也不单单是靠的名声!
若论起名声来,你还不及大郎和三郎呢!”
听她这么一说,顾敏心中更是不痛快,便道了一句:“母亲,别再说了!至于沈氏的嫁妆,儿觉得以免十一娘又拿出来作文章,不如给她一些!一个小姑子,想来也要不了多少,先给她一些,堵住她的嘴!”
他说完,谁知顾老夫人毫不在意的反驳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丫头,我已经安排了去处,待她嫁了人,我自会给她准备一些嫁妆,以后她也不得不依靠我们顾家来帮衬。”
顾敏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便是一黑,忙问道:“嫁人?母亲想让她嫁什么人?”
顾老夫人笑而不答。
周妪便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向顾老夫人施了一礼,道:“老夫人!”
顾老夫人立刻坐直了身子,问:“怎么样?成了吗?”
周妪点头,一脸肃然的表情顿时如花一般绽放,回道:“成了!”
成了!果真成了!
这大概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自从这丫头落水醒来,这府里就像是进了邪崇一般,倒尽了霉运,现在终于能将这丫头送走了,虽说没有送进手握权柄炙手可热的桓氏,也没有送给天子,但天子娶后六年无嗣,这琅琊王又得瘐太后与天子之看重,已隐然为储君人选。
送给琅琊王也不错!
顾老夫人顿觉心怀大畅,连连道了几声“好,好,好!”
这个好字刚落音,忽地前门大开,一声怒喝传进来:“好什么好?陆氏,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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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都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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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这句话令得顾老夫人手一抖,手中所捧着的一些契纸竟是如雪花一般的飘洒了下来。
匆匆赶进怡心堂的人正是顾毗,此时的顾毗看到顾老夫人一脸的大惊失色,跟做贼似的胡乱的将地上飘着的契纸一张张的捡了起来,奈何因为心中慌张,或是想遮掩什么,竟是一边捡一边掉,好不容易才将地上契纸全部揣入怀中,她松了口气抬起头来一看,竟见顾毗手中正拿着一张契纸在看!
看完后的顾毗,脸色立时阴了下来,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出,忽地人影一动,疾走到了顾老夫人面前,就将那一张契纸给重重的拍到了案几之上。
“这是什么?”他厉声问道。
说罢,又将那摆放在案几上的匣子里的契纸一张张都拿出来了看:“武康千庙良田,钱塘园林,绸缎衣帽肆、胭脂花粉铺、书肆茶寮、刀枪鞍辔库……”
竟是一下子念都念不完。
顾毗喘了口气,将这些契纸握紧,松开,隐忍了半响,才将其放回匣中,问道,“这些你都是从哪里来的?”
顾老夫人有些哑口无言,当初她与沈氏之间的交易是她私下里谈成的,包括写给沈氏的那封信,也是他叫二儿子顾敏代写的,这所有事情她都瞒着顾毗,那些明面上的嫁妆金玉宝货之类的确实充了公,可是那些契纸,那些代表着源源不断收入的田产地契却是让她给私藏了起来。
这些她除了二儿子顾敏,甚至都没有跟任何人说。
哪里知道这刚拿出来清点了一下,便好巧不巧的让顾毗给撞上了,而事实上,顾毗这些年已经厌倦了她,她心里很清楚,夫妻二人之间斗了大半辈子,早已是两看生厌,几十年来,顾毗就没有正眼看过她,就更加不会去管这家里的事情了。
这乱世之中,动不动就有人造反,或是流民帅起义,前有王敦,后有苏峻,还有鲜卑的战神慕容恪几次带兵侵袭,若不是有长江天堑,这东晋朝廷能撑得了几时,等到乱兵到来,国破家亡时,夫妻大难临头几自飞,她若是不给自己留点财产,以后怎么过活,又怎么让儿孙们过活?
清名固然重要,但清名与命相比,哪个更重要?
顾老夫人这么一想,底气又足了,立马又挺直了腰身,回道:“从哪里来的?这本来就是我们顾家的,我们顾家收留了沈氏,保了她的命,这些就是她的命,更是她和她女儿的命,甚至是沈家余孽的命!
这交易很是公平!”
所以贬妻为妾还不说,这其中还有交易,如此龌龊的交易!这些年顾家的园林经济是越来越来好,几乎日进斗金,他还真以为这是顾陆氏打理得好,没想到这内里……
顾毗气得摇了摇头,恍然间也明白过来,宴会之上,为什么会有人故意提起沈士居当年所蓄养的前溪妓,这是有意在提醒他啊!
贬妻为妾,还私吞了儿媳的所有嫁妆,这传出去了,顾家还怎么在士族圈中立足下去!
“陆氏,枉你为名门之后,竟是连王衍之妻郭氏都不如,真是我顾家不幸,我顾家不幸啊!”
顾毗忽然捶胸顿首的说道。
王衍之妻郭氏,乃是前朝丑皇后贾南风之亲戚,仗着贾后权倾朝野,郭氏到处搜刮财物,可谓是贪得无厌,而王衍此人自诩清谈名士,十分鄙溥妻子之行为,又畏惧贾后之权势,只得屡屡相劝,郭氏不以为然,竟是将那些金铢宝玉在他床上铺了厚厚的一圈,就赌他是否看了不眼亮心动。
王衍便说了一句:“将这些阿堵物全部拿开!”
此为钱财乃阿堵物之由来!
顾毗竟然拿她与众人鄙溥的郭氏相比,顾老夫人气得双手发抖,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
顾敏赶紧上前一步扶稳了她,小声的安慰了一句:“母亲息怒,别再说了,您越说,父亲越气!”
说完,向一旁安安静静的周氏示以了一个眼神,周氏也立刻走过来搀扶,却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周氏识时务,上次得了教训,她很快便能摆正自己的身份。
顾敏便转身走到顾毗面前,竟是跪了下来,说道:“父亲,您罚儿子吧!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与母亲无关,母亲刚才也只是说的气话,沈氏疯颠之后,母亲才将她这些嫁妆拿来代为保管,并不是真的就独占了沈氏的这些财产,这些嫁妆,自然还是要还给沈氏的,就算不还给她,将来也是要给十一娘风光出嫁的!
十一娘若嫁得好,这也是我们顾家的颜面!”
这一番话可以称得上说得非常动听,可顾毗竟是越听越气,忽地又指着他痛心疾首道:“你也说十一娘嫁得好,是我们顾家的颜面,可你做了什么事?你们这对母子,处处算计着十一娘,连她的名节也不顾!这就是为她好!
现在倒好,将自己的女儿给搭进去了!”
顾敏一脸茫然不解和惊愕,前面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可最后一句话他听进去了,将自己的女儿给搭进去了是什么意思?
周氏似想到了什么,只觉脑子里一翁,如五雷轰顶!
“你继续跟着十一娘,好好在天子与琅琊王面前表现,等到合适的时机,你父亲会将你进献给陛下,一名庶女,要想嫁入世家做宗妇到底有些难,但是能进后宫,或者凭你的智慧登上后位,应不算太难之事。”
“无论十一娘待你如何,你都要忍着,如今你也只有跟着她,才会引起那些名士的注意,随便也可打探她的消息!”
这是今日一早她对十娘所说的话,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顾毗这个老头子如此生气?
莫非……
周氏将目光投向了顾老夫人和周妪。
刚才周妪进来说成了?什么成了?
“你们都跟我去看,都来看!”
顾毗说道,手往门外指着,忽地将长袖一甩,愤愤然的向门外走去!
顾老夫人惨白着一张脸,早已全身僵直,纹丝不动,周氏早已是奔了出去,紧接着顾敏也似想到了什么,也跟着走了出去!
几人一走,屋子里一空,竟是颇为凄凉,周妪瑟瑟发抖的问:“老……老夫人,刚才老郎主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十娘和琅琊王殿下……”
顾老夫人脸色立即由白转青,一甩手抄起桌上的匣子就往地上砸,大约是这匣子太重,老夫人手都发软了,直是气得胸口起伏,鼻冒青烟。
“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都是错!这个老东西,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她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说完之后,看到地上又飘满了契纸,不由得又指着周妪,喝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还不快将这些契纸给我捡起来!”
周妪一哆嗦,连声道:“是,是,是!”立马爬过去,将那些契纸一张张的捡起,心里却已是极为不满:这馊主意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而西苑凤华居中,一场闹剧也正在上演。
顾毗请了疾医去给琅琊王看诊,大房与三房的郎主夫人们也忍不住好奇的跟过来凑热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仆妇们看着主子们行色匆匆,也很惊奇,但老郎主下了命令,所有人都不得到西苑里去,更加不能妄自猜测乱嚼舌根。
所以仆妇们虽然惊奇,但也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人敢说话。
敢说话的也只有顾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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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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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与顾敏赶来时,疾医正在给琅琊王把脉,就见被银勾挂起的三重帐幔之下,琅琊王双目紧闭,大汗淋漓的躺在床塌之上,一张白皙俊秀的脸上绯潮未减,透明如同澄心堂纸,又因眉间凝结着一丝痛苦,显得人非常孱弱。
这是顾毗安排给琅琊王所住的房间,本来十分宽敞,此时聚集在这里的人也不算多,可却是气氛沉闷紧张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看着琅琊王明显一副纵情过后虚脱的样子,周氏心中更为害怕,就在这房间里四下张望起来,果然就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看到了正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的顾十娘。
也不在乎这房间里有多双眼睛看着,周氏心急之下,一个箭步就扑到了顾十娘身边,又急又气又羞恼的低声问道:“芸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孤也很想知道?不如就由你来说说,是什么理由会让你们算计到孤的皇弟身上?”
孤?这声音……
周氏身子一抖,猛打了个寒战,倏地就将头转了过去,就见一个头戴帏帽的少年从另一扇隔扇门外走了进来。
这不就是在宴会之上与琅琊王坐在一起的少年吗?整个宴会之上,这少年一言不发可谓极其低调神秘,原来这就是天子啊!
早就听说过这位少年自幼就聪明伶俐,极为少年老成,在他六岁的时候,苏峻作乱带兵直攻健康,就曾将这位少年天子囚禁起来苛待,可这少年天子不卑不亢不惧,遇到任何事情都泰然处之,俨然已俱有帝王之风范,
后苏峻兵败,天子被救出,在此判乱中,作为帝舅的瘐亮手握权柄刚愎自用将南顿王等宗室之王杀害,天子问瘐亮南顿王在何处,瘐亮答道:“南顿王谋反已伏诛!”
天子便说了一句:“舅舅说谁做贼谁就做贼,倘若有一天舅舅做贼,孤该怎么办?”
当时的瘐亮吓得大惊失色,从此不敢小觑了这位帝王。
而此时的周氏仿佛就看到了当时被问及此话的瘐亮,吓得霎时间脸色惨白,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这时,顾毗已率先跪了下来,向天子深深作了一揖,一脸悲怆无奈而凄苦的说道:“臣教子无方,特携子前来,向陛下与琅琊王殿下请罪,请陛下责罚!”
顾敏神色骇变,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是要他来承担这件事情的后果吗?
承担这种得罪天子的后果?
顾敏心中不服,凭什么他没做的事却让他来承担?
这样想着,他便也脱口而出:“父亲,此事并非儿子所为!”
周氏亦是惶恐,忙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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