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者-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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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宗宇看着李析的背影，眼中露出寒光，他有理由相信，这样的离开，是这个队员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表现，也是他作为局长的侮辱。

　　　　李析一边却是默默地走进了法医处，刚刚进去就看到倩倩正坐在门口的位置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析的心里流过一丝安慰，轻笑着问道：“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看你和局长相处的有些难过，在拯救你出来呀。”倩倩眉眼弯弯地说道。

　　　　李析往门外看了看，然后走过去煞有其事地说道：“那我还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倩法医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不客气，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这次算免费的。”倩倩嬉笑道。

　　　　李析的目光越发温柔起来，不得不说任何人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倩倩的性格在一天天变得开朗，爱笑，他由衷地庆幸，这样的阳光明媚的笑容能有他的一份功劳。

　　　　“你们两个打情骂俏不要这么嚣张好吗？”安策手里拿着一份报告从里间走出来，有些无奈地说道，看上去完全没有受到demon的事情的情绪影响。

　　　　李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走过去结果安策手里的报告问道：“策哥你就不担心蒙哥吗？”

　　　　安策一边给自己接水一边淡淡地说道：“担心什么？”

　　　　“万一蒙哥……”李析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住，看着手上的报告，然后叹了一口气，将几页的报告合上，轻声说道：“好吧，不用担心了。”

　　　　“你们有什么计划吗？”安策问道，他当然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我，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李析的笑容有些沉重，摊了摊手说道：“我，刚刚让他们全部回来。”

　　　　“可是这么点证据是不够的吧？”安策问道。

　　　　“蒙哥说，他让小四去查了刘渔在最近去的所有地方，和接触过的人，他觉得刘渔也有参与在这个案子里，如果他是凶手的话，应该会说自己没有查到任何异样。”

　　　　“但是这也不能当做是证据不是吗？”倩倩秀眉轻皱插嘴道，她也不是一个菜鸟了。

　　　　“这只是一次验证，”李析说道：“等到他回来，我会提议重查酒吧，如果他之前是觉得我们不会再去酒吧才没能擦点血迹，那么想要毁掉血迹，他一定会再去那里的。”

　　　　“你们只需要派人跟踪他就是了。”安策闻言点了点头，他必须承认，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但是事情，往往会朝人们未曾料到的地方发展，下午四点钟，办公室已经坐满了人，但是小四还没有回来，李析在不知道多少次拨通电话但是却没有人接听之后，将所有的事情告知了来到办公室内的人。

　　　　不出他的意料，所有的人表情就像他们知道了杀死亨利的枪是属于demon的一样，不敢相信，不想接受，但是，这就是事实。

　　　　“今天最后见到小四的人是谁？”李析冷着脸颇有威严地问道。

　　　　“自从在门口分开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周小易说道。

　　　　李析的手放在身边握了握，然后站起身说道：“不管我们愿不愿意相信，我们目前得到的信息就是在告诉我们，我们朝夕相处的同事是一个杀人凶手，如果不想相信，想要洗刷他的冤屈，就要抓住真正的凶手，不管出于怎样的目的，我们都有义务，也都必须先找到他在哪里，知道了吗？”看着众人的表情变得坚定之后，他在说道：“我通知你们回来的时候是三点半，那个时候得到了他的回复，率先查查他那个时候在哪里，现在分头行动。”

　　　　“是！”众人说着陆续离开。

　　　　李析叫住了走在最后的蒋媛媛说道：“帮我写个报告，能够洗清蒙哥的嫌疑的那种，顺便申请逮捕令。”他不是很擅长这种事情，但是专案组就要来了，他需要这个先将demon带出来。

　　　　车子，目击证人，他的家里，监控视频，他们用了所有能够利用的方法去寻找一个人。

　　　　“离开警局二十分钟后，他出现在曲台孤儿院，并在十分钟左右离开。”

　　　　“他的车子停在孤儿院门口没有开走。”

　　　　“孤儿院附近的视频里找不到他的身影。”

　　　　“他可能去了没有监控的地方。”

　　　　“孤儿院的门卫说看到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但是不清楚车牌号，监控也没有拍到。”

　　　　“那这样可能他在三点半之前就已经失去了联系吗？”有人提出来让人恐怖的想法。

　　　　“把他的照片散播给群众，让目击到的人立刻联系我们。”

　　　　“已经联系媒体放出去了。”

　　　　“……”

　　　　消息一条条传来，却没有一条喜讯，当然，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喜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东西可以乱吃

　　　　（全本小说网，。）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因为还在冬天，天黑的很早，李析站在城郊的一座桥的桥口，目光有些空洞。

　　　　在桥的下面，是一条几乎已经干涸的废水河，它的不远处就是一个工厂，这就是桥下的水的所有来源了，而在河边的草地上，一群人正在警车闪烁的灯光下忙碌着，拉起警戒线，拍照取证，搜寻废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一阵冷风吹来，李析缩了缩脖子，出门的时候太过着急，忘了带围巾了，这么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脖子，已经变得冰凉，把衣领尽力地往上拉了拉后，他走到了桥下，出现在他视野内的，是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的尸体。

　　　　小四趴在地上，脸部斜斜地朝向一侧，看上去有些恐怖，他缠着一个创可贴的手里拿着一把枪，李析知道，那是demon的，枪口对着小四的额头，那里有一个枪口，直直透过了太阳穴。

　　　　周小易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声音有些沉重地说道：“这种现场，多半会以自杀结束。”

　　　　“他在局里呆了五年，”李析没有去接周小易的话，而是看着河面说道：“没有跟任何人起过争执，机灵，肯吃苦，没人对他有不好的评价。”

　　　　周小易静静地听着他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比这两个人要年轻，但是也和小四相处了有三年多的时间了，人非草木，这么长时间的患难与共，怎么会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是看到这样的结局，他们所有人都无力去改变的结局，他并没有这样的经验。

　　　　“你知道吗，他跟我谈过他的父母，普通的农民夫妻，他们以自己的儿子当了警察为荣，他说起这些的时候眼里都是神采，”李析说着，突然歪头问道：“我该怎么告诉他的父母这些？跟他们说，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一个戴罪自杀的杀人犯？”

　　　　周小易的嘴巴动了动，有些犹疑不决地说道：“或许，他有什么样的苦衷？”

　　　　“犯罪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改变犯罪的事实的。”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回头过去的时候，蒋媛媛正眼中带泪地笑着跟他们说道：“这是我们早就学过的内容不是吗？”

　　　　对，他们学过，他们清楚什么是犯罪，但是一个理论是没有办法掌控人们的情绪的。

　　　　“没有监控，没有其他人的指纹，没有目击证人，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完美的自杀现场。”温越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阴沉，一方面是因为调查的是同事的死亡现场，另一方面是，他找不到决定性的证物，去证明自己的猜想，或者是所有人都认为的事实——没人相信这是自杀。

　　　　李析接过一个警员递过来的证物袋，里面是小四随身的笔记本，他拿出来翻到最新的一页，然后递给了周小易说道：“如果要自杀的话，他还干嘛要去查刘渔的事情。”

　　　　“他身上没有少的东西，也没有其他伤口，但是手上又确实留有火药残留，你觉得有谁能控制住他让他自己对自己扣动扳机吗？”周小易合上那个本子问道。

　　　　“如果是你呢，你会在什么情况下在一个小时内决定死亡。”李析反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反而更加的可靠了，李析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太多冷血了，但是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想要抓住那个真正的凶手。

　　　　周小易也一样，正是因为死的是他们亲近且信任的人，才更加强迫自己冷静地作出分析：“如果是我，或者那个人用其他办法控制住我的身体开枪，或者，有什么东西要挟我，让我不得不开枪。”

　　　　“如果是小四的话，用他的父母要挟他，他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吧？”李析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小四脸上不知道是伤心还愧疚地表情，轻声说道。

　　　　周小易知道李析所说的“什么事情”中包括自杀，还有杀死别人，他上前一步说道：“可是他是一个警察，他应该知道面对这种恐吓威胁应该怎么做。”

　　　　李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先回去吧，我去通知他的父母，你……先把蒙哥带出来。”

　　　　空气中又吹过一阵寒风，李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朝一个方向走去，进入公安七年，在刑警队呆了五年，他第一次觉得离开案发现场的脚步如此的沉重，他的背后，是他以为可以一辈子当兄弟的人，也是一个他以为世界上最不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的人，但是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他知道的是，他现在要去通知那一对父母，他们的好儿子，他的好朋友，好兄弟，已经离开了人世了。

　　　　晚上，窗外的风有点过分的大，在屋里都能听到大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展示板上照旧贴着死者的照片，信息，案发现场，但是却没有人去看，也没有人说话。

　　　　或许他们唯一应该感谢的就是那一把消失不见的枪在小四的手上，算是救出了另一个人。

　　　　demon没有立刻去办公室，他站起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眼前是被风吹的不断歪斜的各种书，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但是却没有回头去看，而是伸手拉开了窗户，透凉的风哗地吹进来，带着一些树叶残屑，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这怪不得他，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看着窗户上映着的那个站的笔直的身影，demon有些讽刺地说道：“蒋局长，这次，可是如你所愿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demon，我不得不承认，你带出来一队好队员。”蒋宗宇有些感慨地说道：“连温越那种人都能收服，我以前的确是小看了你的社交能力。”

　　　　demon没接他这话，而是像是很随意地问道：“你对小四真的没有一丝感情？”

　　　　蒋宗宇目光深沉地说道：“demon，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吗？”

　　　　demon目光凝了凝，关上窗户径自往回走去，路过蒋宗宇的时候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那你要不要尝尝氰化物？”

　　　　蒋宗宇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放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握了握，眼中是摄像头拍不到的愤怒和狠戾。（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四十六章　他是警察

　　　　（全本小说网，。）

　　　　demon没管蒋宗宇是怎么样的表情，他只知道现在他唯一应该关注的问题就是如何去解决现在公安局内让人不敢大声说话的气氛，还有找到这幕后，那个一直隐藏着的人。

　　　　“蒙哥……”他刚刚走进办公室，李析就坐在门口的位置扭头看着他轻声唤道，眼睛看上去有哭过的痕迹，眼泪有时候并不能够证明一个人的不坚强甚至是懦弱，正是眼泪的存在告诉我们，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人永远不能去责备眼泪，而需要直视藏在背后的深情和黑暗。

　　　　demon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展示板的跟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随手拿起来桌上的一份资料，对比着展示板上的照片开始说道：“在法医报告没有出来之前，案发时间可暂定为今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案发地点在郊区，没有目击者，也没有监控，我们已知的只有死者在生前坐上一辆黑色轿车，我想你们都明白，他没有自杀倾向。”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屋里的人都低着头，但是demon知道，他们都听到了自己所说的话，他没办法阻止他们的伤悲，他自己又不可能是丝毫不为其所动的，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嘴唇说道：“再过一个小时，专案组就要来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人们终于抬起头来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一点都不想要其他人再来介入此事，我们都不想，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无力去结束，但是至少，这一切，我们要亲手去解决。”

　　　　“蒙哥，还有一个小时专案组就来了，我们来得及吗？”一个警员问道。

　　　　demon盯着他问道：“如果下一刻专案组就进门了，你就不参与了吗？”

　　　　李析在这个时候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坚定，双手在身侧握紧说道：“我绝对要亲手查出凶手。”

　　　　他的话出来几秒之后，办公室内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没有像电视里那样喊出来口号什么的，他们只是默契又沉默地挪了位置，或坐或站地围在了展示板的面前，他们以前分析案子的时候各自习惯的位置，只不过空出来了一个位置，那里摆着一把椅子，是小四常待着的位置。

　　　　在停下来之后，他们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展示板，那里是他们的朋友，同事的尸体照片，但也是他们决心会去面对的东西，那样的目光，澄澈而坚定——他们决心不为自己的情绪所扰乱，并承担自己不论于公还是于私的所有责任。

　　　　demon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桌子上说道：“查清楚小四最近一个月内的所有的人际关系活动，任何细节，他的家庭情况，最近发生的任何异样的事情包括警局内的，每一处都不能放过。”

　　　　他其实自己也知道，要在一个小时内破解这个已经纠缠了他们这么多天的案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作为一个警察，除了这样足够让人生气的案子，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去提起这些人的精神了。

　　　　demon的话音刚落，桌上的一个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离得最近的周小易连忙接了起来，没几句就挂掉了电话说道：“找到小四最后上的那辆车了。”

　　　　“很好，小易你跟我过去。on说完就走出门，他知道，那些人会自己行动起来，会自己分配他们的任务的，那是他们的默契。

　　　　在过去的一年已经建出了雏形的小东湖公园门口，两个交警守在一辆车子的旁边，看到demon过来之后才说道：“这是在十五分钟前发现的，违规停车，但是车主已经不在了。”

　　　　“那这个车子的信息呢？”周小易问着，旁边的温越已经戴上手套去打开了车门，车子并没有锁。

　　　　那个交警叹了口气说道：“车牌是假的，里面也什么执照都没有，我觉得可能是废车场拖出来的。”

　　　　“废车场？我觉得，这辆车还挺新的啊？”周小易有些不解。

　　　　“要么，是翻新了一下，要么，就是有钱人开腻了的。废车场又不一定就是费车。”交警有些无奈地说道。

　　　　“好，谢谢。on点了点头，然后跟周小易说道：“你给局里打电话，让他们去各个废车场查一下。”

　　　　“好。”周小易应了一声去旁边打电话。

　　　　demon自己则走到温越的旁边一边带手套一边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我发现那个人没打算再要这辆车了。”温越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车子上面什么证件都没有，有也是假的，也不锁车门，连钥匙都留在上面，说实话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来那个人不打算要这辆车了。

　　　　但是不同的是他们知道这将给他们的调查增加更大的困难，那个人得到这辆车的目的就是在今天下午的两个小时内，解决掉他想解决的事情，或许就是杀害小四，这种目的性让他的计划十分完美，他不会犯大的问题，但是往往他也会带着胸有成竹的自负，唯有着一点，可能成为漏洞。

　　　　demon看着车子内极其干净的空间，一时间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是十分的清楚，他不由得问道：“除了用不知道什么威胁他，还会有其他的反应制服小四吗？”

　　　　温越打开另一边的车门说道：“他的身上没有捆绑的痕迹，也没有药物注射的针孔，应该没有其他的方法。”

　　　　“温越，”demon拧着眉在温越探出身子隔着车辆看他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温越，只是自顾自地喃喃道：“小四他清楚自己杀了人，他可能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他还认识这个凶手，知道自己会被这个人杀死，而且，他还是个警察。”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总算回过神来，直视着温越的眼睛。

　　　　温越不是一个不懂案子的案子，只是停了片刻，他就立刻弯下了腰在车内来回搜索着，demon也在另一边开始搜寻车厢。

　　　　这是他们永远也不该忘记的事情，跟以前他们办过的案子都不一样的事情，那就是小四是一个警察，他了解案子的过程和侦察过程，再知道了自己的结果之后，他一定会留下来什么的，如果没有在他的身上，那可能就是在他待过的地方，或者是他有把握的地方。

　　　　这也是另一种相信，相信小四还是一个警察。（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四十七章　空气污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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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天已经渐暗，而美国却正是快要蒙蒙亮的时间，冬天的海上日出其实别有一番风味，但是因为天气原因，舍得去往风比其他比方更大，空气也更冷的地方看一次景色的人并不多。

　　　　虽然有些人会觉得这样的景色要比身体上的懒散享受值得多，但是也只是晚上五点半而已，冬天的日晚会更晚一些，海边除了风声和还亮着的灯塔的颜色，几乎什么都没有。

　　　　爱尔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围着一条红黑相间的格子围巾，在沙滩上留下来一排暂时没有人会看到的脚印，双手插在口袋里，她缩了缩脖子，让自己的耳朵在围巾里面蹭了蹭，能够稍微暖一点。

　　　　她很早以前就经常会在早上去往海边散步，这是她的自己放松或者晨练的方式，但是自从进入警局搬到市里面去后，她就没有再来过了，并且这么早就过来对她来说也还是第一次，她伸手揉揉自己有些微涩的眼睛，那里有一圈黑眼圈，这里也不是她所熟悉的海岸，过来只是因为离她所在的市最近罢了，还有一个，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能不能算作是理由的理由——她花了几乎一个晚上，查到的罗谭唯一的信息就是，他在这个海边有一家酒吧。

　　　　“这么早，不冷吗？”她刚刚这样想着，身后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准确的，是熟悉的英语口音。

　　　　“你……”爱尔刚准备说“你不也一样，不冷吗？”，扭头就看到罗谭穿着一身足够直男的黑色羽绒大衣，还有棉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还插在兜里正倚在一处没有收起来的连座桌椅旁边看着她。

　　　　爱尔四处看了看，然后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别跟我说你是来晨练的。”

　　　　罗谭耸了耸肩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你是为什么在这儿？”

　　　　“我来享受一下海边的个人生活。”爱尔有些宣战一样看着罗谭。

　　　　后者却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来看你。”坦然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句话对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是爱尔却被他的耿直和不按套路出牌给唬得一愣，片刻后才冷了脸扭头继续向前走，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这？”

　　　　“很难吗？”罗谭问道。

　　　　“什么？”爱尔扭过头有些不能理解。

　　　　“嗯……”罗谭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一边在旁边走着一边说道：“这里很不错吧？”

　　　　爱尔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但是还是很诚实的说道：“嗯，很久没呼吸过这么新鲜的空气了。”

　　　　“不，你错了，”罗谭扭过头很认真地看着她说道：“这里的空气一点都不新鲜。”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吗？”爱尔不解。

　　　　“这和喜不喜欢没什么关系。”罗谭淡淡地说着，明明穿的很厚，却一点也不怕冷地将头直直地伸出来，任由早上的寒风将耳朵和脸颊吹得通红。

　　　　爱尔眼中的疑惑更甚，不由得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附近开酒吧？”

　　　　“你果然是因为这个来这里的？”罗谭突然凑近爱尔，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爱尔怔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着说道：“我的确对你感兴趣。”

　　　　“为什么？”罗谭后退着走问道，他觉得四岁的小女孩应该有记忆了才对，难道她真的把自己给忘了？然而他忘了四岁的确会有记忆，但是现在距离那时候，已经过了近二十年了。

　　　　“我觉得你以前就认识我，或者我也认识你。”爱尔不做隐瞒的说道。

　　　　“然后呢？”罗谭眨了眨眼睛，隐藏去眼中的期待。

　　　　“但是我想不起来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我说了我叫罗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