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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相公-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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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这话倒是真话,那时他双目几近失明,就是有人站在了跟前,他也看不见!
“可我看得真真切切,陛下就是对我起了杀心。”解懿的眼泪如河岸决堤扑簌簌落下,她低头手里绞着帕子喃喃道:“也不知那个嚼舌头的对陛下说了我的闲话,说我与安王私下里有往来,天地良心,我何曾与安贼往来了!”
景行勾唇冷笑,心道:你也许没跟安贼有往来,可你跟安小贼却是不清不楚的,别说景云是皇帝,是个男人也不会要你这种脏女人!
“王爷?”解懿一双泪眼看向景行,抽抽噎噎地说道:“难道您也笑话我?”
“说句不知廉耻的话,你我是有过婚约的。”解懿一狠心决定暂时不要脸了:“当年王爷您在病重,我也曾来探望,即便比我共处一室,王爷您……”
她红着脸看了景行一眼马上低了头轻声道:“王爷您也曾想与我亲近的,我们那时是未婚夫妻,我都不肯逾矩。”
景行仰头翻了个白眼儿,心中骂道:骚娘们!你不说这些老子还不知道呐,你这一说就惹老子生气!什么不肯逾矩啊,你那是看不上老子!难怪我后来即便拼上性命也要与你解除婚约,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真真恶心人!
“我现在还是女儿身呢……”解懿的头埋在胸前,声音小小的咬牙切齿道:“那些传闲话的人真该死!不知道嘴皮子底下压死人么。”
“还是女儿身?”景行眼珠子一转心思已经转到了安王世子身上:安小贼不是有病吧?解二偷偷摸摸地与之想见的次数可不少,送到嘴边的肉安小贼凭什么不吃?
除了安王世子有病之外景行已经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王爷您为何发笑?难不成您也不信我的话么?”解懿猛地站了起来走到景行身前,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景行身子紧紧地贴在椅子背上,头往后仰着,时刻防备着解懿扑到自己身上‘证明她的清白’:“娘娘,您是不是发错脾气了?您要证明……那个什么……不也应该证明给陛下看吗?陛下明白您是清白的,自然就不会再信流言蜚语。”
“陛下不信……”解懿苦笑着退了两步踉跄着坐下:“现在我说什么陛下都不会听的。”
“即便如此,微臣还是觉得娘娘您想多了。”身前没了人,景行坐直了身子:“退一万步说,就算陛下对娘娘有了偏见,但解大人却是陛下最倚重的老臣。有解大人在,陛下只会对顺妃娘娘和解贵妃更好!”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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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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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解懿冷笑道:“王爷说的不错,只要我父在一天,陛下也许不会对我如何。//全本小说网,HTTPS://。)//”
“可我爹爹年事已高,又能在朝堂是站多久呢?”
“说的也是。”景行端起茶来饮了一口,叹气道:“看来,顺妃娘娘在宫里的日子确实艰难啊!”
“王爷慧眼如炬,怕是早就看出我在宫里度日如年了。”解懿一阵心酸,悲悲切切地看向景行:“若是当年王爷您不退婚……”
“不说这个!”景行把茶盏重重的放下发出一声脆响,解懿顿时止住了话头只用一双泪眼看着他,眼中竟有些埋怨的神色。
“解大人年事已高不能久立于朝堂之上……这的确是个事儿。”景行两手扶着椅子的把手轻轻的摩挲着,似乎也在掂量着该如何开口:“可就算解大人长命百岁还能在朝堂站着,那个谁……”景行眉头一挑压低了声音道:“伴君如伴虎,人家是不是让解大人长久地站在朝堂上也是个事儿。”
“王爷!我来这一趟也是没了法子,解懿乃闺阁女流,既无见识也无朋友,本想着您能念着我们是旧识的情分能帮帮我,没想到您却如此吞吞吐吐!看来,我是来错了地方……”
“解大人虽然不能一辈子站在朝堂之上,可娘娘您却能让那个……”景行又一挑眉眼神往高处望去:“娘娘让那个人消停了,自然所有的事情都会消停,您也能踏踏实实地过您的日子了。”
“王爷的意思是让我把万岁爷……”
“本王只知道万事皆有因果,若想解决事情便要寻到根本。”景行看着解懿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娘娘您说是不是呢?”
“……”解懿目瞪口呆,半晌才摇着头道:“王爷您真是太可怕了,万岁爷真有个好歹,我还能活?”
“微臣听娘娘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现在都要活不下去了。”景行轻声道。
解懿沉吟半晌忽然笑道:“难怪方才贤王妃要说那样的话,看来她也是怕了王爷的。”
“我夫人说什么了?”景行追问道。
“贤王妃说啊……”解懿微微侧身用手掩了唇瓣低声道:“她说,她从未想过要靠着王爷您呢。王妃能说出这般话来,想必是早知王爷您生了一副黑心肝!”
……
送走了解懿景行径直往后院走,吴楚风几步追上他:“王爷。”
“有话就说。”景行脚步不停只侧头看了一眼。
“您……您怎么蹿到顺妃娘娘对陛下……万一出了事,她把您供出去可如何是好?”
“她能成个屁事!”景行冷哼一声:“宫里宫外有谁能帮她?有吗?”
吴楚风摇摇头。
“就凭她那点小心思还整日价肖想当皇后?做梦去吧!”
“那王爷您还给她出这样的主意?”吴楚风越想越糊涂,追着景行问道。
“本王给她出什么主意了?”景行站住,眯着眼看向他。
吴楚风想了想,贤王爷确实没具体说出什么来,只是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蹿到顺妃去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儿……
景行见他吓得不敢说话自己倒是笑了:“本王那两个小子怎么样?”
“二位小公子天资聪慧……”
“行了吧你!他们还那么大点,能看出什么来啊?”景行挥手打断吴楚风的马屁,略带惆怅地说道:“本王一下子就得了两个大儿子,这事儿对于本王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可别人却未必这么看啊。”
“……”吴楚风眼珠子一转,有点明白了。
“他们既然一起来认了我这个爹,我这个当爹的就得让他们顺顺当当地长起来。”景行一拍吴楚风的肩膀,吴楚风腿一软差点管景行叫了爹!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如今本王才明白当年父王是多么的不容易。”
贤王爷一会儿说儿子一说亲爹,吴楚风都插不上话,只得陪着笑仔细听着。
“总之……”景行‘嗤嗤’冷笑了几声:“他们家乱了,本王家里才能太平。”他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往上指了指。
“万一,顺妃娘娘真惹出麻烦来可怎么办呢?”
“没有万一。”景行笑得高深莫测:“你有这瞎想的功夫不如去趟兵部,把本王存在那里的几个箱子都送过来。”
“是。”吴楚风一撇嘴,小声嘀咕道:“刚回来……”
景行一把薅住了他的衣襟做出个恶狠狠地表情:“嗯?本王都指使不动你了是吧?”
“哎,哎!王爷,王爷!您让小的去厨房一趟就成。”吴楚风笑着讨饶:“您让马儿跑也得让马儿吃草不是?”
景行作势推了他一把,吴楚风装腔作势地倒在墙上:“吃草?墙角都是草,本王让你吃个够!”
吴楚风忙说道:“这些都是夫人亲手栽下的,属下可没这胆子。”
“行了,赶紧去赶紧回来。”景行一甩袍袖美滋滋地朝着小楼走去。
屋里,燕之正侧身坐在床边给孩子喂奶。春儿见景行进来忙行礼退了出去。
“这是老大还是老二?”景行走过去歪着头端详着孩子的小脸问道。
“嘘!”燕之对他一使眼色:“小点声儿!好容易睡了。”
“那这是老二,数他皮不好哄。”景行笑着走开,拿了衣架上的便服换上。
“春儿,把孩子抱走吧。”孩子吃得饱足睡得香甜,燕之轻声把春儿叫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婴儿递到对方手臂上:“不凉,别给他们盖太多。俩孩子每次抱起背上都是汗。”
“是。”春儿抱着孩子去了隔壁的屋子。
燕之一直看着春儿出了门才看向景行:“解二来咱家干嘛?”
“谁知道呢。”景行关了门随手落了闩:“她没和你说什么?”
“我跟她没交情,她口中说着是来看我的,却连礼物都未曾备下,可见也不是真想见我,更无话与我说。”
燕之拿起搭在床头上的布巾擦了擦胸口,又叠了块布巾要塞进衣襟里垫上,景行坐在了她身前拿了布巾:“爷帮你……”
“用不着你!”燕之脸一红,要夺回布巾,景行却一抬手高举了手臂:“让爷瞅瞅……”
“滚一边去!”燕之拧了身子背对着他,笑骂道:“大白天的,你发什么骚!”
“你天天给那俩小子看就成,爷看看就捂着?”景行抱住燕之俩人一起倒在床上,他一翻身压住了燕之,伏在燕之耳畔低声道:“奶爷一口……”
景行这几个月恢复的很快,见风就长似得,越发的有了力气,燕之挣扎了几下竟没有作用:“不要脸的!连儿子的东西你都惦记着,越活越抽抽!”
“他们叫我一声‘娘’,你跟儿子抢?”
景行趴在燕之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开口道:“娘。”
……
“王爷,您放在兵部的几口箱子都运回来了,您看是放在库里去还是放这屋?”
看着美滋滋地贤王爷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吴楚风忙迎了上去:“王爷,您这脖子上怎么红了一块?”
“热的。”景行优哉游哉地从吴楚风身边走过去,指着放在门口的几只木箱吩咐道:“先放楼下。”
“是。”吴楚风凑到景行身边伸着脖子端详着那几块红印小声道:“我怎么瞅着像是被人拧的?”
“活腻歪了吧?!”景行梗楞着脖子看向吴楚风:“谁敢拧本王?”
“也是。”吴楚风缩头缩脑地应了,指了几名侍卫把箱子搬进屋,他自己则快步去了后院。
不一会儿他带着大夫匆匆赶了过来:“快给王爷看看吧,王爷出了一脖子热疹子!”
“就你事儿多,又没大病,不用看!”景行烦躁地瞪了吴楚风一眼,对着大夫挥挥手:“你回去歇着吧,本王并无大碍。”
自从王爷被国师大人救治过来之后,王府里的两名大夫忽然轻松起来。
跟着景行住在南菜园的这名大夫已然无所事事了许久,如今总算有了用武之地,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他凑到景行身旁弯腰盯着他的脖子看了一阵喃喃道:“不像热疹子啊……”
景行歪头看着他:“嗯?”
“是热疹子。”大夫马上改口道:“在下这就给王爷您配一副活血散瘀的药,您再用水囊灌了热水在颈上敷一敷,三两天的就好。”
“嗯。”景行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不用配药也成。”
大夫提着药箱出了屋,景行把吴楚风也轰了出去:“越来越没眼力见!”
吴楚风忍着笑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了门,景行起身走到了一溜摆开的几只大木箱跟前。
他有随手记事的习惯,离开边关的时候也曾经把一些手札留给了接任的右相,其余的都被他妥帖的收藏起来。
这段日子他将这些手札全部看了一遍,倒是让他知道了不少过去的事情。
那些手札记录的绝大多数都是不能为外人知道的东西。而上面的字迹几乎都出自燕之之手,单凭这一点,景行就能明白自己曾经多么依赖过她。
“原来藏在这里!”几只箱子都被打开,景行翻箱倒柜地一通折腾,总算是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将那夹在书中的纸片细细地看了一遍,景行决定把这张方子誊抄一张留底。
“这里头是什么?”箱子里存的都是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物件,在这样一堆宝贝里,景行竟看到了一个小包袱!
收好纸张,景行把包袱上的死扣解开,拿出里头的东西抖开一看便皱了眉:“怎么还藏了件脏衣裳?这上面是染了血?”
“景行!”燕之才从楼上下来就看见贤王爷两手抻着里衣便风一样的冲了过来一把夺了过去:“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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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孩子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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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胭脂的?”景行手里的里衣被燕之夺走,他追在她的身后问个不停:“不对啊,看大小就是爷的,这料子也是爷平素常穿的……”
燕之不搭理他,进了楼上的卧房,将那件里衣叠了塞到了柜子的角落里。/全本小说网/https://。/
关好衣柜的门,燕之回身便看见景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横了他一眼。
“爷已经知晓那件衫子的来历。”他一扬手晃晃手札册子:“才看到的。”
燕之的心顿时跳的快了起来!
她面红耳赤地看着景行,咬牙道:“看到又如何?只能说明姐姐我金贵!嫁你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
景行眼珠子一转略一思索便笑开了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燕之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自己是着了对方的道:“一肚子坏水儿!”
景行摇头摆尾笑得得意,燕之看得好气好笑,不禁说道:“回你的贤王府去,别老没事儿就气我!还想在我这儿混吃混喝?晚上没你的饭了。”
“无妨。”景行过来将燕之抱进怀中笑眯眯地盯着她鼓鼓的胸脯说道:“饿不着爷。”
……
天气渐热,燕之也出了月子。
景行在贤王府大排宴宴给俩儿子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满月酒。
贤王爷与乐圣嫡女生的儿子办满月,帝都里那些有点名望的人家都伸长了脖子想得到一张请柬。
有幸能到贤王府参与这一场盛宴的宾客们在吃了一顿与众不同的丰盛酒席后是带着些许遗憾离开的。
满月宴上贤王妃只出来露了个面便退了席,更别说当场弹奏一曲了。
入夜时分,宾客散去,夫妻两个换了舒适的便服坐在寝殿里喝茶闲聊。
“礼金都让账房收了,我让他们一笔一笔的记清楚,以后咱们也得还礼呢。”桌子上摆满了皇帝陛下赏赐的礼物,燕之将那些锦盒挨个打开,最后不禁笑道:“你这位皇兄可真舍得,你瞅瞅,一式双份,不是金的就是玉的。”
景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这些东西再贵重也是有数的,爷去年给他挣了那么一大片江山回来呢。”
“王爷,您这是恃宠而骄啊。”燕之把锦盒放下斜睨着景行道:“这样的话都明着说了?”
“傻了吧唧的。”景行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屋里就咱俩人,爷说了什么话胭脂都得当着没听见。”
“如你这般还要出言提醒的,那就是雏儿!”景行抬眼看向燕之:“没眼力见的,嘴不严实的,爷能留着?”
燕之把桌上的锦盒木匣打开一一看过,分开成了两份:“这份是老大的,这份是老二的……”
“爷跟你说话呐!”景行伸长了胳膊一杵燕之的脑门子:“乡下妞儿,财迷,没见过世面的!”
燕之手里的动作顿住,抬头怔怔地看向景行。
他,终归还是那个他啊……
就算是没了四年的记忆,他还是一点一点的回来了。
“不认识爷了?”景行拖着椅子坐到了燕之的身侧,嬉皮笑脸地搂住了她:“先把这些劳什子放放,没人跟你抢。”
燕之沉了口气,没搭理他。
“不理爷了?”景行伸着脖子凑到燕之面前:“爷有正事儿和你说。”
“不是王爷才说的么,王爷您说了什么我都得当着没听见。”燕之往后一靠正靠在他的手臂上,景行就势把她勾进了怀里:“儿子过了百日就该上宗谱族谱了,爷给那俩小子琢磨了几个名字,你听听哪个好。”
“咱儿子不是早就起好名字了?”燕之歪头看着他:“叫乌兰啊。”
“乌兰?景乌兰……”景行沉吟了下一摇头:“你起的?不太好,乌兰……边关有座城就叫乌兰。”
“我儿子命苦啊,他爹不学无术没学问,只会用座城池的名字糊弄他们。”燕之坐直了身子慢悠悠地说道。
“爷起的?!”景行抓了抓头皮‘嘿嘿’笑道:“爷满腹经纶,怎会给儿子起名如此随意?还是听听爷新琢磨的名字吧……”
“就叫乌兰!”燕之打断了景行的话:“乌兰很好。”
“乌兰是你我相依为命的一段岁月,你怎么能说这个名字随意呢?那段日子你不记得了,我却忘不掉”
景行看着燕之,看着她涣散的视线里隐隐的悲伤。
他的心蓦地一疼:“爷的嫡长子就叫乌兰。”
“老二也叫乌兰吧。”燕之眨了眨眼顿了下:“我的意思是,让老二姓成可好?”
“什么!”景行的脸立时耷拉下来,他身子僵直梗楞着脖子瞪着燕之:“姓成?”
燕之点点头。
“随你的姓氏?”
燕之又点点头:“我爹爹只有我一个子嗣,我若不能给成家留个孩儿,那,乐圣一脉也会就此断绝。”
“不早了,睡吧。”景行看着燕之愣了好一阵才开口道:“爷明早还得早朝呢。”
他收回视线慢慢地起了身朝着床榻走去。
“景行,我知道这个要求是强人所难了。可我没有无理取闹的意思。”燕之轻声道:“我在爹爹墓前发过誓的,一定不会让乐圣一脉断在我手里……我……”她一咬牙:“我以后再给你生……”
“呵呵!好了伤疤忘了疼。”景行回身看着她:“你产子那日的苦痛历历在目,就算胭脂肯多生孩儿,爷还舍不得让你受罪呢。”
“那怎么办呢……”他能说出这一番话来,燕之心里是感动的。可一想到成家,她又觉得为难。
“容爷想想。”景行轻声道:“这事儿太大了……爷得好好想想。”
躺在床上,燕之知道景行一直没睡。
才过了子时他便起了来,默不作声地穿戴了。
“要不,告个假?”燕之撩了被子要起来:“一夜没睡,可别折腾病了。”
“就你能折腾爷!”景行走到床边坐下,一把将燕之按到躺下并拉了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别跟爷说话,爷现在见你就烦,听不得你说话!”
“给爷好好躺着,天亮之前敢动,看爷回来怎么收拾你!”景行换了官靴起身在地上跺了两脚,回身看向燕之:“你睡吧,爷上书房洗漱去。”
“景行……”燕之心里一软,看着瘦溜溜的那个人轻声唤道。
“爷明白你的心思。”景行叹了口气:“爷是什么身份?爷的子嗣注定了生下来就与寻常人家的孩子是不同的。”
“别说旁人,就是景氏一族就有多少人盯着看呢。”
“当初爷病重身子不好,十几岁的时候就有宗族里的长辈要将旁人的孩子继到我的名下。这些人呐,说好听点是怕爷这一支断了香火,其实谁心里都明白,他们惦记的不过是爷身上世袭的爵位。”
“当时爷心里就存了气,将来但凡身子好些就娶妻纳妾……你瞪爷做什么?”景行走到床边看着燕之道:“延续后代香烟乃男子职责所在,并非爷无耻好色。”
“嗤!”燕之一撇嘴:“借口,什么传宗接代啊,就是男子得陇望蜀想要左拥右抱的借口!色胚,渣男,无耻之徒,臭流氓!”
“闭嘴……越说越不像话!”景行俯身捏住了燕之骂个不停的小嘴儿很认真的说道:“爷既然应了你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就一定会做到的,你也别借着这个话茬骂爷了。”
“不过宗族里的那些长辈们个个都是冥顽不化的固执之徒,一群倔驴!这些人,爷若不把他们的毛捋顺了,别说让老二姓成,爷都得让他们踢几脚!”
“景家也不是爷一个人,怎么说爷上头还有七个姐姐呢……”景行松了手起身走到桌边吹了蜡烛,房里顿时暗了下来:“爷明白你的难处,你也得明白爷的难处,这事儿爷得从长计议。”
景行开门出了寝殿,外头马上传来吴楚风的声音:“王爷,昨儿才出王府的大门刘大人就和吴大人打起来。”
“嗯?吏部的刘成?”
“是。”
“他们俩打什么?一个吏部一个兵部的。”
“门房说二位大人都喝多了,刘大人过去和吴大人说的话,说是要结儿女亲家,吴大人不乐意,嫌刘家小姐寒碜,一来二去话赶话,二位大人就打起来。”
“呵呵,谁赢了?”
“是……是刘大人。”
“废物!姓吴的身为武官竟然连一届腐儒都打不过,真他娘给本王丢脸。”景行的声音越来越小,想是去了隔壁的书房:“以后这样的事儿别跟本王说,听着憋气,本王还想打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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