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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相公-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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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摇了摇头。
这事儿放在以前,他还能在燕之面前说几句,甚至直接把人处理掉。
现在无论如何他也不敢这么做了。
尽管看梅卿刺眼,他也得忍了!
梅卿是燕之当着好多人的面收的弟子,如何处理梅卿可轮不到外人张嘴动手……
外人……
一想到这个词儿,景行就觉得浑身蛋疼!
再怎么说爷也不是胭脂的外人!我们都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了,爷是她的‘内人’!景行在心里气哼哼地想到。
小山子烧火做水,阿文端了两盆子水送进了燕之的屋里,来来回回跑了几趟之后,他走了出来,对着众人行礼道:“我姑姑请贵客们进去呢。”
景行心里一阵发酸。
他才把自己放到了燕之身边当了她的‘内人’,转眼工夫他就成了阿文口中的‘贵客’!
屋里的旧方桌边摆了两把椅子,景姃和水轻舟分别坐了,景行心一横,腆着脸坐到了炕边上。
炕上的被褥已经叠好,整整齐齐地码在炕里,梳洗过后换了一身衣服的燕之跪坐在小炕桌后面,她眼看着景行坐到了身前,倒是没有说什么。
景行心里一喜,他这才抬眼看向了燕之。
明明还是那副眉眼,可景行却觉得燕之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是一种劫后余生脱胎换骨的变化。
“上茶。”燕之声音嘶哑但平静的对站在门口的阿文说道。
“我听阿文说,这几日三郡主经常过来照顾我,多谢了!”燕之垂眸,侧身行礼道。
三郡主忙起身还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胭脂,你怎么还和我客气!”
当年先帝礼请乐圣成子入大惠的时候就下过一道圣旨,不但是成子,就是成子的家人都是只拜天地不用拜大惠的君臣。
三郡主自然不敢受她一礼。
“梅卿的事多亏了国师大人和贤王爷,多谢了!”燕之不接三郡主的话,转而对着水轻舟和景行说道。
“燕姑娘……我……”水轻舟心里一阵别扭!
本想着用燕之恶心一下景行,可水轻舟现在自己也挺恶心。
他在燕之的口中已经成了恶俗小人,这样的评价,真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胭脂,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景行心里难受,仍旧试探着轻声问道。
“是啊。”燕之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上竟带着笑意:“我都想起来了。”
“你要是早点想起来多好……唉!”三郡主叹息一声:“你和阿弟也不会……”
“挺好……”燕之对着端茶进来的阿文招招手,让他把茶壶和茶杯放在了小炕桌上,她拿起茶壶给屋里的每个人都倒了杯茶:“这时候想起来刚刚好。”
唯有如此,才能让她看清身边的人和事,也唯有如此,才能让她对那个男人死了心!
话说一半,点到为止,屋里的人都不傻,自然明白燕之没说的那一半话是什么意思。
景行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等着阿文把茶杯送到了方桌上退了出去,水轻舟起身抱拳才要说话,燕之却抢在他前面说道:“天贶节那日多亏了国师大人府上的‘春雷’……”
燕之伸了手出去,水轻舟这才看见她的手指上都有伤:“好久不弹琴,我都没有留指甲……”
从小,她便是父亲的掌中宝心头肉,成子每每在抚琴的时候都会把小小的女娃娃放在膝上,让她与他一起聆听他之间流淌的那些曲调。
他是个男人,不会带孩子,可他仍旧固执的亲手养育着自己的女儿。
常常是他的袍子湿了,他才知道女儿尿了……
成家的每一个男丁都有着极高的天分,可他们从生下来便带了病,都是天盲!
这一代的乐圣就是个天生的瞎子。
当他得知妻子为她诞下了个眼睛水汪汪的女儿之后欣喜得像个孩子,竟是跪在祖宗的牌位前哭了几个时辰!
成子为他的女儿取名成纯熙。
纯熙,谓大光明也。
胭脂,是她的乳名。
成子听妻子说过,胭脂是极美的颜色。
他看不见任何色彩,可在他的心里,女儿就是极美的……
“说来奇怪,一摸到琴弦我就记起来了,连手指破了都不知。”燕之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笑着说道:“你们说我傻不傻。”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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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两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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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师府流觞亭里,燕之的手指抚上琴弦的那一刻,往昔的,属于胭脂的所有的记忆便潮水般铺天盖地的涌进了她的脑海。全本小说网,HTTPS://。m;
那首曲子是成纯熙弹奏的。
那一刻,燕之与众人一样,是个静心聆听的听众。
甚至直到出了国师府她才觉出了指尖的痛。
“你们说我傻不傻。”燕之笑了笑放下了茶杯。
小屋里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在座的三个人谁没有轻视过她?
一年前,她与景行情浓的时候,她在他的心里不过只能做个妾!
在景姃的认知里,她就是个买来的下人丫头!
而水轻舟虽然白吃了燕之一顿饭,却更恶毒,转身就把她当了让贤王爷难堪的棋子!
傲慢与偏见,是许多人骨子里的脾性,遇事便会显露无疑。
燕之死过。
成纯熙也死过。
再活过来的时候,她们对于人性的看法早就不复当初。
燕之可以云淡风轻地与那些曾经轻贱过自己的人心平气和的说话,并不是她缺心少肺不想计较,而是此时此刻,还有许多事等着她。
“胭脂,以后你有何打算?”三郡主看了眼沉着脸默不作声的景行,张嘴帮他问了燕之:“是要回灵秀郡么?”
“我现在拖家带口的,哪能说走就走。”燕之摇摇头,有些轻微的眩晕。她把才端起的茶杯放下。
病了几天,她腹中早就空空如也,新泡的茶还是少喝为佳。
“先上报官府,将户牒补上。我行动也能方便些。”
景行起身出了门,片刻之后又回来坐下:“户牒,给你补上了。我差人回府去取,等下就能到。”
“呵呵!”燕之低头笑出了声:“原来王爷早就知道了我是谁……”
“也并不长。”景行叹了口气,转瞬之间,他所小心翼翼藏起的东西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形下公之于众,后果让他始料未及!
在这个时候把户牒给她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
可她若是若是在补办户牒的时候知晓他曾经先一步办了这件事,那他就更不好与她解释了。
权衡利弊,景行只得把户牒给了她。明知她会误会,他还是得拿出来……
这屋里还坐着个水轻舟,景行此时就算有千言万语也不能当着外人讲出来。
“梅卿在城里的那处宅子已经要了回来。”水轻舟轻声道:“官府封了那处书肆,那日去了衙门的刁民数罪并罚,已经查抄了家产遣送出京,此生不得回转。”
“这是他们自找的。”燕之对于书肆掌柜以及那个伙计并不同情,她只对着水轻舟点头致谢道:“多谢国师大人!”
水轻舟愧对于她,忙道了一声:“惭愧……”
“胭脂才好些,还是让她多歇歇。”三郡主率先起了身对着燕之说道:“还有几服药,我让阿文收到厨房了,你要记着服用。”
“有劳三郡主!”燕之微笑着道了谢,言语中是客套的疏离。
“爷也先回去了!”景行猛地站了起来,大步出了门:“国师大人,一起走吧,她也得歇歇了!”
实在坐不住了!
燕之醒来之后绝口不提先前的事情,景行就知道他们之间已无回旋的余地。
他不怕她发火将他轰出来,可他怕她这种带着笑的冷淡。
“怎么会成了这样?”马车上,三郡主叹息道:“现在陛下也知道了胭脂的身份,三姐估摸着用不了几日陛下就得召见她。”
“这个时候咱们若是再提与解家退婚不是成了踩低攀高了?”
景行闭眼靠在车厢上,脸色难看至极!
三郡主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见了,他心里明白的很:这个时候,就算他与解懿退了婚,燕之也不会嫁给他了!
成子早在三年前便驾鹤西去,燕之是他唯一的子嗣,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乐圣的衣钵的。
只等着皇帝陛下召见后,确认了她的身份,燕之便是这一代的乐圣!
作为天下雅乐唯一正统的传人,大惠的皇帝陛下见了她都要以礼相待,而她的终身大事,是无人能左右的!
“我是自作聪明……一错再错啊……”景行痛苦地说道。
“嗯?”景姃看着他说道:“三姐觉着这次阿弟并未做错什么,也早就定了要与解家退婚的,谁想到国师大人弄了这一出呢……”
景行闭了嘴,多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三姐并不了解燕之的性子。
他燕之脾性里有种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与别的女子不同之处就在于,她从未想过要依附于男人!
她有手有脚有本事,不但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她身边那一大家子人,哪怕她不是成纯熙,也会一样活得挺胸抬头!
出于私心,景行却总想把她藏着掖着,让她做他的小女人,可燕之压根就不是这块料。
……
“姑姑,他们都走了!”阿文关上院门跑回了院子,就见脸色雪白的燕之已经扶着墙站在了檐下,他赶紧过去要扶着她,燕之却说道:“搬把椅子出来,我在外面透透气。”
“燕……师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梅卿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仍旧警觉的四处打量着。
燕之看着他依旧是几天前的邋遢模样:“你怎么也不把自己收拾收拾?”
“我……我不敢出屋……”梅卿接过阿文手里的椅子示意他去扶着燕之坐下。
“瞧你这点出息!”身边没了外人,燕之不再强撑着,她扶着阿文的手臂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说道:“我没力气大声儿说话,你们都过来些。”
阿文,梅卿,小山子,垂手立在了燕之的身前。
燕之一皱眉,看着影壁墙似的一排人有气无力地说道:“拿个板凳坐下,别堵着我……”
“我病了几天了?”
“算上今天是五天了。”家里就两个小板凳,阿文让梅卿和小山子坐了,他自己径直坐在了燕之身旁的门槛上。
“五天!”燕之吃了一惊:“铺子那边还不得乱套了!”
“姑姑别急,我早就去送了信儿,那边儿有秀姨呢。”阿文赶紧说道。
燕之抬头看了天色说道:“待会儿去官道上拦辆马车,我得过去瞅瞅!”
宋秀秀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脑筋并不活泛。铺子几天不开门,客人们一定早就有了闲话,这可不是她能处理的。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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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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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去官道上拦了辆马车,几个人一起去了早市口。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
如今燕之面临的事情可以说是千头万绪,可哪样儿也没有饭食铺子重要,家里又添了两张嘴,都指着饭铺子养活呢!
因此她才能起了炕,就着急去早市口看看。
“绣姨!”马车还未停下,阿文就从车窗里看见了蹲在道边儿的宋秀秀,他张牙舞爪地对着她摇着手:“我姑姑也来啦!”
“当家的,你可来了!我都要愁死了……”
这种载客的马车车厢十分简陋,只挂着半扇破竹帘,宋秀秀一听燕之在车里,便探了身子进去。对上梅卿的视线,她臊了个大红脸:“怎么还有生人!”
“这不是生人。”燕之扶着宋秀秀的手下了车,四个人就只有一把伞,她现在病歪歪的,也没和大伙儿客气,直接撑了:“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叫梅卿。”
付了车钱,打发了走了驭夫,几个人都站在了树下,燕之给他们引荐了才问宋秀秀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她一下车就看见地上摆了几个大木盆,盆子里泡着收拾干净的猪下水。
“咱都四天没做生意了,杀猪的婆娘天天往咱铺子里送这些。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还是小幺机灵,出了个注意,让我给卖了。”
“这里是官道,过来过去的人能买这个?”燕之哭笑不得地问道。
“还真没什么人买!”宋秀秀瞟了梅卿一眼,心道:东家收的这个后生怎么生的这么俊!大姑娘似的。
“前三天都被我姨夫买去了……”
“连着吃三天猪下水?三爷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吃这些东西了!”燕之很不厚道的笑了。
“可说是呢!他们又不会做,白水加葱姜盐一煮,白花花的都是油!我姨夫说看见猪肠子就恶心呢……”宋秀秀低头,看见慢慢腾腾的几盆子下水都快愁死了:“又老下雨,路过的马车都没有停下的……”
“方才付车钱的时候我怎么没想起来啊!”宋秀秀忽然一瞪眼,对着燕之说道:“掌柜的就该说自己没钱,我正好让那赶车的拿走两挂下水!”
“快拉倒吧!”燕之被她的一番话气笑了:“行了,都收了吧,在这里摆着,没人买。”
燕之进了小屋,几盆子下水也被搬了回来。
宋秀秀盯着她的脸说道:“掌柜的,你可瘦多了!怎么病的这么重?”
“生病哪有谱?轻重都不由我。”燕之笑笑,对着站在门外正向里张望的梅卿说道:“这间屋子,还有旁边的那间屋子,都是我租的。”
“当时收你为徒的时候也是我情急之下想的法子。”
燕之用眼神往小屋里一扫,接着说道:“你看见吧,这就是我如今经营的营生,撑不死饿不着。生意说的过去。”
“烹饪这一行是勤行。聪明人不愿意干,脑子笨的,手脚懒的人干不了。至于你是不是那块材料,能不能吃这份苦,我也说不好。”
“现在欺负你的人已经被轰出帝都了,你的宅子也要回来了,至于今后你是跟着我,还是自己另寻出路,都随你。”
“师父,那日我一个头磕在地上,大伙儿都看着呢!”梅卿听燕之话里的意思竟像是要打发自己走,他顿时急了!
“我虽然过去干的是卖笑的营生,可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比谁也不少!”情急之下,他直接跪在了雨地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救我命的时候我就认定了这理儿!现在没事儿了我就走,那我成什么东西了!”
“赶紧起来!”燕之忙伸了手往起拖他:“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地上。”
“师父,我要是起来了,您可不许再赶我走……以后死心塌地的跟着您!”燕之病还没好,梅卿故意的坠在地上,她拉了两次都没拉动他,干脆松了手:“威胁我?”
“徒弟不敢!”梅卿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袍子原本就脏,这回还湿了半截,瞅着比要饭的花子强不了多少。
“既然留下了,就好好干。”燕之脸色虽然苍白却带了笑,梅卿的一番话很对她的脾气,她爱听。
“再遇到这样的事儿,就和屠夫娘子说,让她不要给铺子里送货就是了。”燕之对着众人说道。
“啊?还能不送啊?”宋秀秀为人过于的实在,她看着堆了一地的下水依旧是愁:“这怎么办啊……”
“烧火做水,做熟了就是了。”
燕之几句话几个人就都忙活起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几盆子猪下水被卤熟晾在了盘子里。
“刷油。刷上油晾着外面便不会干,油亮亮的看着还好看。”燕之说道。
宋秀秀一个人在铺子里盯了几天,燕之先给她放了工。又指使着阿文小山子和梅卿把两间屋子都收拾干净了才锁门出来:“先吃饭去。”燕之说道。
从早晨忙到现在,大家早就饿了。
在路上拦了马车,燕之带着他们几个人去了内城。
随意找了个铺子填饱了肚子,她又领着几个人去了布庄。
书肆被封了,梅卿和小山子的衣物都没拿出来,两个人除了身上的这身衣服便再没旁的东西。
“拣素净的衣料,你们自己挑。”燕之指着柜台上码得整齐的布匹说道:“挑好了就在此处做,今儿咱们先买一套现成的回去,大小肥瘦的也别讲究了,凑合着穿吧。”
“不用在此处做。裁剪缝制衣衫的银子比布还贵呢!”梅卿走到柜台前,只拣便宜的看。
他现在还得靠燕之养活着,只能尽量的少花师父的银子了。
“不做?”燕之看了看他挑的布料皱眉道:“你师父我的针线活可不怎样,我也没耐性一针一线地缝衣服。”
“不用您。”梅卿抬眼对着她抿嘴一笑,扯过衣料来披在肩上往铜镜里瞧去:“我自己做……他们这里绣娘的手艺也未必有我好呢!”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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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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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给梅卿和小山子一人扯了一身衣服的布料,又给他们买了两身换洗的里衣和一身常服。全本小说网,HTTPS://。m;
梅卿抱着这一大包袱东西美滋滋地跟在燕之后面,燕之一回头就看见他正自顾自的傻笑。
“又不是什么好料子,你至于乐成这样么?”燕之笑道。
梅卿抿着嘴笑得含羞带怯的,他走到燕之身边轻声道:“这个不一样,是师父给我买的。”
梅卿从小长在花楼里,最是看中皮相。
那是他活命的本钱。
打他挂牌接客开始,收到的衣服料子不知有多少,可他心里明白,恩客们肯在他身上花银子不过是听个曲儿再占占他的便宜,图个乐子罢了。
若论岁数,他今年也十八了,与燕之同岁。
他叫燕之一声师父,她便实心实意的把自己当了晚辈。
在燕之面前,梅卿是心甘情愿的做低伏小,他愿意当个大孩子。
当孩子多好啊,有师父疼着,师父还给他买了新衣。
梅卿知道,燕之给他买的新衣最是干净!她压根就没图他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打心眼里敬重她!
身边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也只有燕之没有嫌弃现在的他。
“瞅着点路,别光傻笑。”燕之一边说着一边往道路两边的铺子张望,瞅见买杂活的铺子,她走了进去,买了几缕好丝线,又买了几根绣花针,顺道买了几把新伞,一盒子蚊香,还买了几把最便宜的芭蕉扇。
燕之身子虚,没体力。见采买的东西差不多了便拦了车直接回了南菜园。
“你们几个好好把自己收拾收拾,换了衣服再上炕。”燕之进屋前看着梅卿身上脏的没了模样的长衫说道。
梅卿脸一红:“您进屋歇着吧,待会儿我就换了。”
燕之没再多说,洗洗手回了自己的屋子。
脱鞋上了炕,燕之呲牙咧嘴地爬到炕里拖了枕头过来摆好,一头躺了下去……
她身上还发着热,并未好利落,强撑着出去安排了铺子里的事儿又进了趟城,如今她只觉得身子沉重,两条腿就快支撑不住。
燕之闭着眼耳朵还支楞着听着外面的动静,就是不让自己去想国师府的那一幕,也不许自己想景行。
厨房的门被打开,小山子在和阿文小声说着话,两人嘀嘀咕咕一番之后就听见阿文说道:“先烧水让梅哥哥洗。我姑姑爱干净,他太脏啦……然后是你洗,最后轮到我。”
燕之无声的一笑,心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爱张罗,有点小管家的意思。
心平气和地发着热,她自己闷在屋里忍着身上的不适,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燕之睡得并不沉,似乎外面的一切的声音她都听到了,只是她太累了,不想动弹,甚至连眼皮都不想抬。
帘子挑起,有人进了屋,脚步很轻,燕之闻到了一股子热烘烘的药味,
药碗放在小炕桌上发出轻微的声音,紧接着燕之觉得眼皮外一亮,是油灯被点亮了。
再然后一只手轻轻的覆上了她的额头,那手微凉干燥,皮肤柔软……
燕之睁了眼与景行对视着。
站在大炕前,景行的躬着身子才能摸到她,她的额头虽热却已不似昨日那般烫手。
“起来吃药。”他张张嘴,心里有千般思绪,却只说了这句他自己最不爱听的话。
吃药……
他还没学会吃饭便已学会了吃药,耳边听到最多话莫过于此。
他腻味透了这句话。
燕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而后放在了小炕桌上。
她不说话景行便不敢说话,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坐了片刻之后,景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从袖笼里摸出一只信封来递了过去:“你的户牒,先头我的人来过,说是你出去了。”
“嗯,是去铺子看看。”燕之点头接了,只看了看信封却并未拿出里面的户牒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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