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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邪凰:癫狂太子宠妖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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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阳原本清澈的凤眸顿时深不可测、锐芒闪烁,她盯着薛白风,缓缓眯了双眸,一字一句的道:“你说什么?”
薛白风面色冷静的回视着德阳,坦然答道:“子华说过,夫人对子华有知遇之恩!”
德阳声音微沉,淡淡地道:“战乱一起,遭殃的是百姓,这还是你的初衷吗?”
薛白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竟没有说话。
德阳微眯着双眸,眸中碎芒流转,仿佛锐利的刀剑,在他的脸上来回游荡,可他没有丝毫惧色,依然抿唇不语。
“薛子华,你应该很清楚,你若不说明白,今日休想走出质子府。”德阳的声音清悦动听,语气微缓,只是听到耳中,却说不出的冷冽沉凉,仿佛立于数九寒冬之中。
薛白风脸色微白,他苦笑一声,许久才勉强道:“夫人的手段,子华自然知晓。子华也没那些心思,只是希望夫人您在这样的世道中,有些力量罢了。毕竟陛下他对您……”
提到秦子月,德阳的脸色微青,以她对秦子月的了解,岂会看不出他并未罢手?
薛白风说到这里,声音微涩,便停顿下来。
“你与梁永杰曾是好友,今日去他家游说,也不算什么。皇上又何必非要本夫人去?”德阳换了个话题。
他们几人经常聚在一起谈学问、谈朝堂,眼光自然也差不多。
薛白风考虑之事,甚至他想要她拥有护住自己的力量,秦子月应该都明白,不仅明白,应该也是不愿的,既然如此,为何还求她去游说?
秦子月顾及脸面,不能直接任用梁瀚文,也是情理之中。
薛白风曾与梁永杰交好,由他去说服梁家人是最好的选择,何需非得求到她面前来?
薛白风的神色有些无奈,又有些尴尬的道:“子华去过了。”
德阳微怔,随即笑道:“看来颇有难度了。”
“薛瀚文非常孝顺,且谨遵父亲遗愿,子华过去一番,也不过是惹来一顿臭骂,哪里有什么用处?夫人却不同,夫人您是前朝的德阳公主,您劝说的话,自然比子华有用。”薛白风苦笑着回答。
“哼!”德阳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说起来,你要本夫人去,岂不是更加不妥?本夫人是前朝公主,不说记恨你们吧,还劝前朝忠贞的臣子去忠心新朝,这岂不是坐实了叛国的名声?”
薛白风叹了口气,看着德阳冷漠的凤眸,无奈的道:“那些无知百姓听风就是雨的就罢了,梁府是什么地方?个中缘由,他们岂会不明白?只是如此一来,的确******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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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催命符
德阳沉默不语,处境艰难倒不怕,她现在的处境已经很糟,再艰难还能怎样?
只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以薛白风的性情,被骂一顿就作罢,似乎不是他的风格,再者说,秦子月身为帝王,考虑的事情应该更全面才是,水患问题可大可小,虽关系到民生,说到底也不过是南方的一件祸患而已,并未动摇朝廷的根本,满朝文武也不是无人可用,非得寻来梁瀚文是个什么意思?又何必非得过来求她?
若她所料不错,秦子月应该很忌讳她有任何兴起的迹象,而这一次若由她出面,十有八九会令她得以喘息之机。
正当她与薛白风在东厢房中议事,西厢房的密室中,夏侯永离手中托着一块玉润的方印,看得津津有味。
此印方四寸,钮交五龙,印文赫然现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大字,周围还刻有鱼、虫、鹤、蟮、蛟龙,皆是亲水之物。印身玉润剔透,水泽流转,颇有份量。
夏侯永离的身前,跪着莫清风、莫归以及小洛,他们皆惊喜若狂,齐齐恭贺主上:“吾主天命所归,必能成事!”
夏侯永离把玩着手中的玉玺,唇畔溢出一抹森冷的笑意:“天命所归,呵,就凭这个东西?”
众人微怔,他随意的将玉玺放回桌上的托盘中,淡淡地道:“若无实力,这东西只能让本太子死得更快,分明是枚催命符!”
众人面面相觑,既然如此,太子殿下为何要莫归将此物悄无声息的取回?
小洛反应极快,立刻嘿嘿笑道:“话虽如此说,但谁会怀疑到殿下身上呢?在外人看来,殿下不过是个痴傻的质子,那金銮殿上的狗皇帝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怀疑到殿下这里。”
夏侯永离微微一笑,转眸看向莫归,含笑道:“这就要看莫归有无留下线索了。”
莫归立刻正色道:“殿下请放心,莫归绝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夏侯永离含笑点头,神情颇为满意。
谁知莫归刚刚松了口气,就听他道:“没有线索,有时也是一种线索。莫归,前两****刚刚露过身手,以后要小心着些。”
莫归微怔,突然想起前两日德阳带着他家太子殿下逛街时,曾遇到王大小姐,他出手过一次。
“不、不会吧?”莫归疑惑的道,“前次出手很随意,应该不至于被人怀疑吧?”
“小心些总是没错的,一旦出手就会留有痕迹,你这些日子最好一直待在院子里。”夏侯永离俊秀的狭眸微眯成一线,眸中有冷芒闪烁,他幽幽开口,淡淡地道:“丢的可不是别的,想必,秦子月已经心急如焚,暗中派出去的人手恐怕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人往里钻。”
莫清风点头道:“殿下说的没错,莫归,这些日子你就在院子里,哪都别去,更不能露出身手,以免被人怀疑,给殿下惹来麻烦。”
莫归连忙俯首听训,的确,这可不是别的东西,他偷来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直到现在,看到那玉玺他都还心惊肉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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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手段
待正事议完,小洛看了眼东边的方向,嘿嘿一笑:“公子,夫人正与薛白风讨价还价呢,不知道她这次能为您挣来些什么好处。”
夏侯永离的剑眉微微一挑,笑着道:“好处?呵,不是在京都要了一处宅子么?还有西山那片良田,以及京都的坐贾资格。依本公子看,她这是打算赚些进项。”
小洛嘿嘿笑道:“宅子和良田还罢了,收租子而已,那坐贾才是正经的大买卖、大进项呢!”
夏侯永离斜睨他一眼,伸手指点了点桌面,桌上的玉玺还放在那儿,好像只是件普通的物什般。
被他一提醒,莫清风连忙上前小心的收起玉玺,当着几人的面,将之放进墙后的一个暗匣子里,外边是清一色的粗劣灰墙,合上后看不出痕迹,也无需挂画之物遮挡,可见其机关的精细程度。
夏侯永离见玉玺被收起,便收回视线,看着小洛淡淡地道:“那是她的本事,比你们几个强多了,至今为止也没见你们弄到什么进项,以至于日子过得这般寒酸。”
小洛嘴角一抽,苦着脸道:“公子明鉴,我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坎啊!”
话外之意就是,您装成傻子,我们又是质子身份,行动受限,能保护您安然无恙已是尽力,还能怎样生财啊?
夏侯永离冷哼一声,薄唇微启,丝毫不留情的道:“还是手段不利,才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
“是。”小洛只得低下头,应承下来。
这倒没说错,若说到手段,他们这位太子妃的手段可是相当的狠辣啊,而且敛财的手段也的确不凡。
莫归一直沉默着,此时看了眼小洛,突然开口道:“其实钱五的手段也非同一般。”
小洛微僵,夏侯永离看了眼莫归,点头笑道:“的确非同一般,就这么点的功夫,居然还敲来了一笔横财,你们几个需得学一学。”
小洛讪讪无语,好吧,钱五那人虽然纨绔了些,但手段的确不一般,够狠够辣,做事没有下限,或者下限很低!他们几人想学,恐怕还有些困难,但主子既然发话了,以后恐怕也要灵活些。
莫清风尴尬的咳了声,他很清楚,主子看着小洛说,其实是在说他,若说巧妇难为无米之坎,也不完全如此,皆是因他性子过于刚直,才使得云潜质子府一穷二白,举步维艰,还被人赶到了角落里,若早使些手段出来,也不至于落魄至此,尤其是他自己这般,还不准莫归和小洛胡来。
如今看来,似乎德阳公主的法子更好使些。
“属下受教了,以后定会勤勉不缀,且督促他们。”莫清风也不是愚顽不冥之辈,主子都点化了,就是再顽固,也必须改变,因此他连忙开口承诺。
夏侯永离满意的点点头,俊颜含笑:“你们几个对本公子忠心耿耿,实在难得,本来若无青凰或许更艰难些,如今倒是比原先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只是你们几个机警点儿,别被青凰与钱五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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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自求多福
经过此事,他们几个哪里还不知道德阳公主的精明和钱五的机警,不用主子交待,他们也会非常小心!
夏侯永离站起来,理了理衣袖,边悠闲的迈着四方步边向门外走去:“听说涪陵国最近要派人过来求娶大商朝的公主?”
小洛连忙上前道:“据线人报,的确有此事。”
夏侯永离呵呵一笑:“求娶公主啊……如今大商朝的公主,似乎只有一位吧?”
说着,夏侯永离打开密室大门,走了出来。
小洛及莫清风、莫归随之出了密室,莫清风向夏侯永离深施一礼,便转身走了出去,莫归也瞬间隐去身形,唯有小洛在夏侯永离的身边陪着,正走到桌前为夏侯永离斟茶。
“是啊,大商朝的公主只有那一位。”想到这里,小洛颇有几分心有余悸,“只是不知道涪陵国内需得怎样的皇子才能震得住那位啊!”
“平南长公主可是拥有实权的公主,手握上万秦家军,若娶了她,便是娶了绝对的力量,若无意外,来求亲的应是涪陵太子。”夏侯永离接过小洛手中的茶盏,沉声开口。
“嘶……”小洛倒抽了凉气,喃喃地道,“若真是如此,那涪陵公子岂不是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夏侯永离斜睨着他看了半晌,才复又垂眸浅啜杯中茶,直到将茶盏放回桌上,他才慢条斯理的道:“你怕涪陵公子的这条线断了?”
小洛有些灰心的点点头:“涪陵公子洁身自好,是个极好的人,他那夫人也是个兰心惠质的,且颇能精算,于我们也有益处,若是就此失势,恐怕无法活命,我们好容易搭上的线这么断掉,很是可惜。”
夏侯永离薄唇微启,俊美的脸上现出一抹好笑:“那条线是夫人搭上的,与你家公子无关,要惋惜也轮不到你。”
小洛嘿嘿一笑,颇带几分实在的道:“瞧公子您说的,夫人的不就是您的吗?她扯来的这条线,可是您一直想扯却没扯成的。”
夏侯永离一瞪眼,没好气的道:“怎么,敢奚落你家公子了?”
小洛连忙点头哈腰的谄媚一笑:“不敢不敢,小的哪里敢奚落公子您,只是觉得您刚才说的有道理,若是涪陵太子娶了平南长公主等于平白得到有力的支持,那您娶了德阳公主,更是如虎添翼啊!”
夏侯永离面色沉静的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
小洛立刻笑起来,这次的马屁总算拍对了。
谁知夏侯永离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突然又道:“小洛啊,本公子身边机灵点的也就你了,你说,如果有一天,夫人知道了真相,你家公子应该怎么办?”
小洛的嘴角猛的一抽,原本得到玉玺的狂喜之情瞬间冰冷,他突然发现,只是这么想一想,就浑身森寒,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躲过去才好!
想了许久,小洛才苦着脸同情的看向自家公子:“公子,这个事儿,小的真想不出来,您、您自求多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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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个中原由
薛白风见德阳对他依然警惕,无奈的叹了口气,索**待:“夫人无需怀疑,此事真的毫无转圜余地。吾皇刚刚登基,百废待兴,江南郡县的水司衙门仗着天高皇帝远,尽做些阳奉阴违的事,很是难缠,如今江南郡县堤坝被洪水冲溃,少不了他们平日里暗中做下的一些腌臜事,可如今朝廷百官因着前些时日的以杀止逆,已噤若寒蝉,无人敢轻易站出来治理水患。在他们看来,治不好事小,万一没对上新君的心思,命就没了。因此,对于南方水患的问题,陛下真的无计可施。”
德阳黛眉微挑,凤眸中碎芒流淌,锐利异常:“江南郡县向来富庶,除了水患也没别的危害,且水患也不是年年有的,想必能进那里的水司衙门,皆有些来头。”
薛白风长叹一声,苦笑道:“正如夫人所言,因此纵然立于朝堂之上,那些人也不愿轻易前往江南郡县,谁知道一不小心就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德阳凤眸微眯,嫣红的唇瓣微扬,露出一抹动人的浅笑,如这深秋季节最明亮的朱彤果,艳丽多姿:“所以,选来选去,还是觉得旧朝臣子梁瀚文最为合适,他年轻冲动,行事激进,或许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成果,且性子刚直,又是前朝旧臣之子,就算得罪了哪方势力,也不必太过于担心,大不了皇帝随便判他个什么罪,也就把那势力稳住了。如此,既能有充足的理由除去碍眼的人,又能有效控制水患,肃清有威胁的势力,的确是一举数得啊!”
薛白风尴尬的咳了声,连忙道:“不论陛下怎么想,子华是从不曾这么想过!”
德阳摆摆手,懒的听他辩解,只淡淡地道:“我已知晓,你不必多言。你我之间也不过是交易一场,你提供我想要的,我帮你劝动梁家,如此而已。至于你心底是忠于新君还是天下百姓,都与我无关,我也没兴趣知道。”
薛白风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苦笑摇头,作揖道:“如此,子华替那些落难百姓先行谢过公主殿下!”
德阳微怔,薛白风突然称她“公主殿下”自然是有深意的,他这意思,便是隐晦提及,纵然改朝换代,这些百姓仍是曾经大凰朝的百姓。
只不过……
德阳嗤笑,幽幽地道:“薛子华,你说你仍如当初般拥有一颗拳拳的赤诚之心,满心记挂着天下百姓,我却说,你变了!”
薛白风的脸色微微一僵,正待说什么,微张了嘴,却吐不出话来。
德阳似乎也不耐烦了,她懒懒的挥挥手,蹙起黛眉开始逐客:“行了,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少说与我听,我也懒的听,若无事就走吧,时间过长你那位新君怕会心底生疑,那就不利于你的仕途了。”
薛白风挺秀的眉峰蹙得更紧,为何这话听起来,如此伤人?
但见德阳满面烦闷的模样,他也不想再解释,于是抿了唇,吞下满腹无奈,再次一揖,沉默着迈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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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暴怒
当夏侯永离和德阳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时,宫中的秦子月已是怒火中烧,他瞪着跪在面前的杨平,恶狠狠的道:“怎会没有痕迹?除非他是鬼!”
杨平身子微微发颤,只能磕头不语。
从知晓此事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日夜,能调动的人手都已调动,众人虽不清楚丢了什么,但见龙颜大怒,连最受宠的杨平都遭了殃,自然不敢怠慢,已在暗中将这宫中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依然一无所获,甚至连蛛丝马迹都不曾查到!
“一群饭桶!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用得着他们时,没一个能为朕排忧解难的!你也是,饭桶一个!”秦子月一边在御书房来来回回的踱步,一边怒吼,待走到杨平面前时,突然一脚踢了过去,将杨平踢得翻了个跟头,又连忙重新跪好。
咣当!
秦子月痛骂一顿还不解气,随手抄过桌上的青瓷玉杯砸了过去,玉杯砸在杨平的脑门上,又弹到地上,接着摔个粉碎。
玉杯不似普通瓷杯,它杯身很重,砸在脑门上一下子就被砸懵了,何况杨平只会些普通拳脚,又上了年纪,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撞击?
只一下,杨平差点瘫在地上,他咬紧牙关,忍着欲裂的头痛,跪在那里听秦子月怒喝。
“传令下去,三天内找不到线索,全给朕砍了!”秦子月啪地一拍桌子,声震九霄的吼道。
皇帝雷霆暴怒,整个皇宫没人敢吭声,就连走路都提着气息,生怕气息沉了下就惹主子厌恶,随手砍了。
而那些被暗庭派出去的人更加委屈,他们找了一天一夜,却连找什么都不知道!
只说让他们找线索,可是皇帝没有给他们说清楚,这怎么找?
有一些人还自作聪明的跑到质子府里,以为皇帝雷霆大怒的原因极有可能与德阳公主有关,因此还悄悄监视了德阳。
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又哪里瞒得过夏侯永离的耳目?就连钱五都能察觉到异样。
只是因着今日德阳的事情太多,钱五不愿她再分神,才暂时没有告知,在钱五想来,皇帝派人监视,应是为了南方水患的事,再则就是放心不下德阳而已,他哪里想得到,秦子月并未派人来监视德阳,而那些自作聪明的人奉了一个莫明其妙命令,无奈之下才跑到质子府里找线索。
不过他们误打误撞下,也令莫归吓了一跳,因此才一直揣着玉玺不敢露面,还以为被发现了呢,直到今晨那些人离去,莫归才回来,将玉玺交到夏侯永离手中。
待秦子月稍稍息怒,杨平才大着胆子轻声道:“陛下息怒,奴才有一言,不知说得说不得?”
秦子月吐了口浊气,沉声道:“说?”
杨平连忙作了个揖,小心翼翼的道:“奴才以为,没有线索,其实也是一种线索。”
秦子月冷哼一声,怒道:“你当朕迂腐到连这事儿也想不到吗?那样的线索岂是一时能寻到的?朕现在少什么,你不清楚吗?”
杨平连忙磕头:“奴才该死,只是奴才以为,这当务之急,应是寻个能工巧匠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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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梁府门前
热闹的永熙大道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很朴素,很不起眼,与京都之中许多普通富贾家里的马车一般无二。
这辆简朴的马车在笔直的永熙道上行驶了大约一刻钟,便转入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幽深且长,颇为安静,车轮轧在凹凸不平的青石地板上,发出咯蹬的响声,缓慢而沉重。
吱呀。
马车发出一声陈旧的响动,便停了下来。
垂在马车上的浅蓝碎花布的帘子晃动了两下,便被掀开,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探出脑袋打量了一下周围,便跳下马车。
“夫人,到了。”雪菱清悦的声音在这破旧的小巷子中特别脆生。
充当马夫的钱五早已搬了踏马石来,放在车子边上。
一只染了凤仙汁的玉白纤手缓缓伸出,轻轻搭在雪菱的手上,妇人打扮的德阳掬了裙摆,缓缓走下踏马石。
待脚踏实地后,钱五一声不吭的将踏马石放好,将马车停靠到路边。
德阳在雪菱的搀扶下,来到一座府门前。
普通的柏木府门紧闭,门上还悬着“梁府”二字,门外清冷凋零,没有人烟。
德阳看了半晌,才叹了口气,缓缓道:“梁永杰果然为官清廉,堂堂户部侍郎,竟住如此偏僻寒酸之处,难为他了。”
雪菱亦叹了口气,感慨的道:“梁大人是您一手提拔的,自然不敢落了您的威望。”
德阳摇摇头:“他是为国为民,与我倒无甚关系。唉,他性子耿直,清高自持,前朝时就不愿结党营私,虽说忠心为国,但何至于此呢?”
说着,德阳扫了眼府门前的地面,又叹道:“他这一死,抛却一家老小,日子过得这般清贫困顿,倒教人看了心酸。不过好在他夫人应是个会过日子的,只瞧这府门前的地面,连片树叶都没有,可见其心中清明、性子豁达,想必也是个明事理的。”
雪菱长舒了口气,笑道:“若是个明事理的便好了,奴婢一直担心着呢。”
德阳淡然浅笑:“担心我也如薛白风那样被人拿大扫帚打出来?”
雪菱本想再说笑两句,但一转眸便看到德阳不曾达到眼底的笑意,顿时生了疑惑,也不敢再说下去。
难道主子这次到梁府,不会很顺利?
“身为前朝公主,厚颜跑到前朝忠心的臣子府上,劝其子降于新朝。若是梁府有人举了大扫帚来赶我,我心里倒还好受些。”德阳轻叹一声,缓缓开口。
“夫人!”雪菱心中一痛,声音中带着几分哀伤。
“罢了罢了,去喊门吧。”德阳摆摆手,有点不耐烦的道。
她实在不想看他人在她面前露出那样伤痛的神情,惹得她心烦,以至于影响到她即将要做的事。
钱五看着马车冷眼旁观,不由摇摇头,雪菱这丫头实在不适合陪夫人做大事,总有几分小家子气。
雪菱依言上前拍门:“有人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苍老的声音从门里很远处传来:“来了,来了,唉,请阁下稍等,这就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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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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