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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妃不好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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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将竹管小心塞回到身后包袱,得意洋洋离开。
而身后楚梦岚望着赫连威背影,嗅着空气一缕缕若有似无硫磺味,深深皱眉。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这赫连威到底是不是女人……
一夜时光匆匆过去,隔日太后寿宴转眼临近。
因为之前有了几次入宫的经验,这次赫连威已经能对繁琐华丽的宫服有所适应,故而这次出门,赫连威衣着打扮还算稳妥。
一身得体简单而不是精致的碧青色水袖长裙,衣领袖口绣着象征皇家威仪高贵的金线花纹,腰间缀玉,不过并不在是楚夜寻之前所赐,一直贴身佩戴的美玉,而是一块镂空花型双鱼玉坠,裙摆之下乃是精致华丽的暗线茶花刺绣。
佩着头顶金钗一步摇,茶花步摇相映成色。
今天赫连威的装扮倒是难得女性化一次。
尤其是一身青碧色的水袖长裙,既凸显了她率直的个性,又不过分张扬显眼,抢了淑妃太后等人的衣着风头。
与赫连威在王府门口碰面时,楚梦岚着实被云鬓高挽,一身清淡而不失精致的赫连威惊艳到,不过面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条件反射嘲笑一句“穿的这么绿,你当自己是一棵大树吗?”
赫连威闻言瞪了楚梦岚一眼,率先车。
后者觉得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跟在赫连威之后了马车。
这次入宫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次赫连威不辞而别,逃避印象给楚夜寻留下太过深刻,还是后来赫连威离开之后宫又发生了什么,赫连威与楚梦岚入宫后,两人竟无一人见到过楚夜寻。
前来寻找赫连威楚则音并不晓得事情原由,只当是楚夜寻朝物繁忙,简单与赫连威说了两句,便带着赫连威去了自己的宫,央求赫连威陪她做各种游戏。
楚梦岚则被太后召见了去,细细问了最近生活身子如何。
因为临近秋末,天气眼见入冬,每年这个季节变化的时候,楚梦岚多数都会寒毒发作病几日,不过说来怪,自打今年服用了带有赫连威血液的汤药后,前两日明明天气气温周骤降,但楚梦岚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不适。
但因为赫连威身份特殊,有可能关乎到天下运势,楚梦岚并未急于将赫连威身怀狼眼一事告诉太后。
在他心,眼下时机还不适合。
而对面的太后微敛一双含威凤目,似是玩笑一句“孩子终究要长大,有自己的秘密。”
不清不楚一句话,令楚梦岚心惊。
太后身为寿星,却或许是因为年岁渐长的原因,越发喜静,尤其是近两年里表现越加明显,眼下纵然是为她举办的寿宴,然而除却身边亲近人,她并没有召见过任何人。
于是华丽空旷的大殿,只有太后与楚梦岚两人一言我一语,甚至连后宫嫔妃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长寿宫气氛祥和,而另一边楚则音与赫连威的情况却有些微妙不同寻常。
赫连威一连多日未曾入宫,如今再见到楚则音,本以为她会像是从前一样,拉着自己叽叽喳喳做各种游戏,赫连威甚至已经完全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来时的马车,因为担心楚则音疯起来没有节制,已经预备了一套备用的衣服以防万一。
结果这丫头见到赫连威后,反应却大大出了赫连威的意外,她竟然只带着赫连威来到自己宫,翻箱倒柜找出一大堆诗集。
赫连威大略翻了翻,发现都是些以悲情结局的言情七绝,将一本快要翻烂的蝶恋花扔到桌面,不由瞥了楚则音一眼,玩笑道“看这些书……难道小丫头思春了?”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之语,结果不料楚则音闻言后反应那么大,险些跳起来,望着赫连威连连摆手说没有。
越是惶恐掩饰越是事实。
赫连威见状不由来了兴致,将脸凑到楚则音面前挪揄道“还说没有,瞧,小脸都红了……”
退回身来,手指一边点着下巴一边猜测“是哪家的小子如此倒霉,竟然被我们楚则音公主看?哎呀真是祖不积德啊。”
楚则音一开始还以为赫连威是要夸赞自己,当下一听是贬义,届时有些哭笑不得“皇嫂你能不能正常点,这时候你不应该好的是我喜欢的谁吗?怎么反而说起人家来了。”
赫连威啧啧一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竟然连平时女汉子险些将皇宫反过来的楚则音,都开始改用“人家”自称。
因为好,赫连威便扬了眉梢,矮身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我倒是不好你喜欢哪家小子,和你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不过我眼下却想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这话题似乎正对眼下楚则音的口味,当下便跟赫连威面对面坐了下来,一手托着香腮,一边努力回想,将自己所有感受都讲给赫连威听。
什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方引起了自己注意,导致自己吃饭时回忆会想他,睡不着觉时会想他,偶尔无言无辜会忽然想出声来,还是在想念对方。
“尤其是……”
楚则音拉长了声音,神秘道“有时候你会觉得他言情举止幼稚又可爱,尤其时你们吵架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面是很生气的状态,但实际心里却一直在原谅对方,甚至会觉得他很好笑有趣。”
时常想起对方,吵架?幼稚?
赫连威端着茶杯的动作猛然顿住,同时心咯噔一响,不明白为何当她听见这几个形容词时,脑海反应一闪而过的,竟然是楚梦岚那张脸。
以至于赫连威有些不确定,反问了楚则音一句,你确定是喜欢对方而不是讨厌什么的,被理解错?
这反问很快被楚则音嘲笑一声“拜托,谁会连喜欢和讨厌都搞错……不过细细想来,这两者之间也不过是一线之隔罢了,你想啊,你先是讨厌一个人,才会格外注意他吧?这样注意着注意着时间长了,或许日久生情了。”
这是什么鬼理论……
赫连威忍不住白眼,对于楚则音的思维方式,赫连威感觉无力。
旁边楚则音却却是浑然无觉,依旧一手托着下巴望天,似乎在回想自己所谓喜欢的那个人,看她的模样,赫连威也不用她想,便知道是那个曾经与楚则音闹得不可开交的穆光。
这个丫头,生来是身份显赫的公主身份,加之跋扈的脾气,皇的宠爱,这么多年下来,恐怕下人前呼后拥没有一个敢违抗她命令的。
如今突然遇见穆光这个榆木疙瘩葩,她当然觉得新,当时为了让穆光做她的师父,特意在树下一直等了一下午时间,想是当时令她有所坚持的,也正是这股子执念。
这天下没有不服从她的人,而穆光是个例外,这个例外如刺哽在喉咙,下不得,这才耿耿于怀至今,让她误以为一切都是喜欢。
所以她理解的所谓的喜欢也是错误的吧……
如此一想,赫连威倒是觉得心情平复不少。
所以说,她才没有喜欢什么楚梦岚。
“对了,幕后今天寿宴,那今天那个榆木疙瘩有跟着我皇兄,是不是也有一起前来呢?”楚则音眸子一亮“皇嫂,快快告诉我那个家伙在哪里!今天我非要找他算账你知道吗?那天他竟然害我在树下站了一个下午,当时回来时没觉得怎么样,不过后两天才发现皮肤变黑了,并且起了小水泡!都是那家伙害的!”
小水泡?想来应该是这个金贵的身子紫外线过敏吧。
赫连威无奈一笑“当时也是你执着拜师在先么,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自己也有责任的。”
话一出口,赫连威自己都为之一愣。
她现在这么劝说楚则音,再反观自己的情况,又与楚则音相差多少?
曾经自己不正是因为脾气倔强,和楚梦岚发生什么误会,都不肯开口解释的吗?以至于后来误会越来越大,闹得不可开交。
自己却反而认为自己没错,一切都是楚梦岚的责任,后者则一直认为自己这个离夏公主倔强跋扈。
这情况与楚则音现在是多么相似,为何在旁人身时自己能看的一清二楚,而到了自己这,却完全是蒙在鼓里的情况?
旁边楚则音还一直在抱怨穆光如何如何榆木疙瘩,如何不懂得怜香惜玉等等,一直叽叽喳喳不停,旁边赫连威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却发现自己渐渐对楚梦岚的看法改变了许多。
时间在楚则音抱怨一点点流逝,眼见到了晚宴的时候,后宫嫔妃女眷,包括楚则音等人,都要一同前往御花园参加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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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后宫的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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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则音一番梳洗后,同赫连威一起出发前往御花园,期间还不忘一直张望四周,口是在询问皇兄楚梦岚的下落,实际赫连威心知肚明,她在找穆光。匕匕····蛧·首·发
这小丫头心思单纯,但凡有点什么想法都直接写在脸,楚夜寻与太后将她一个在宫里的长大的女孩子养成这样,也算是一个迹。
只是苦了穆光,被这么个难缠的女孩盯,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而且两人的身份也摆在那,不知道日后……
这边赫连威犹自威楚则音日后如何担心着,面前便忽然听到一声娇笑,抬眼而望,却见是衣着华丽精致的淑妃。
每每看见这个淑妃,赫连威都会觉得自骨子里迸发出一种难受感,不知道是自己太过敏感的原因,还是这个淑妃给人感觉气质阴冷,赫连威驻足,下意识与远远而来的淑妃保持距离。
“咦,好巧,原来纯王妃也在这。”
淑妃走到楚则音身边,抬眼正看见赫连威,唇角立刻扬起一到得体的微笑。
这微笑弧度拿捏巧妙非常,既不过分热情,又没有丝毫生疏。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过于恰当的微笑,使赫连威觉得淑妃越加难以亲近。
而令赫连威意想不到的是,旁边楚则音似乎也不大喜欢这个蕙质兰心的皇嫂,抬手假装抚摸发鬓的动作,正错开淑妃伸过来的手掌,而后假装无意扭头与赫连威说话。
“今天的夜色真美,母后的生辰每年都是好时候,不像我,不是风是雨的,想设个夜宴都不成。”
淑妃一只手身在半空,僵持半晌,呵呵一笑不动声色缩了缩去,一切过程都是不动声色。
赫连威将一切无声看在眼里,最终敛下眼帘。
而淑妃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因为知道楚则音的性子是宫里头出了名的跋扈任性,加之楚夜寻又是分外疼爱她,眼下爱屋及乌,只当楚则音是不懂事,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
似乎早已习惯楚则音这种反应,淑妃处理得当,干脆转过身来面对赫连威“纯王妃,正好遇到,不如我们一起结伴而行如何?”
对方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倘若赫连威再加以拒绝,恐怕便是有意拂了淑妃的面。
正要开口答应,旁边便听楚则音一声哎哟娇呼,赫连威连忙走到楚则音身边,后者借机向赫连威使了眼色,而后一脸着急慌张道“糟了,出来的太着急,我竟然将给母后的礼物落在宫里了。”
“那怎么行呢?趁时间还来得及,赶紧让人回去取吧。”淑妃立即开口,正要挥手示意下人,便被楚则音拦下,一脸担忧道“不成,那东西是我亲手做的,别人拿我不放心……”转眼看向赫连威“不如皇嫂和我一起吧?淑妃娘娘先去夜宴,帮我们解释一声。”
淑妃见状只得缓缓点头。
回去的路,楚则音尽量将步调加快,结果在淑妃转身离去之后,猛然带着赫连威一个转身,钻到了灌木小路。
见淑妃身影完全离去后,楚则音这才冲淑妃吐了吐舌头,道了句坏女人。
赫连威一开始知道楚则音是在用计甩开淑妃,只是不明白,这淑妃看样子似乎也待楚则音较好,为何这丫头却对她如此排斥?
旁边楚则音似乎看到了赫连威疑惑的面庞,干脆直截了当道“你不知道吧?这女人才不是什么好人呢,次你来皇宫时,记不记得一个美人在月下起舞?当时皇兄不过多看了那美人两眼,第二天那美人无缘无故淹死了。”
赫连威倒吸一口冷气。
楚则音扬眉,一副你知我知模样。再撇一眼淑妃离去方向,一脸鄙夷。
而赫连威则是感觉那么一瞬间,手脚冰凉。
一个好端端的生命,这样逝去了?
当时自己好像还给那个美人叫好来着,觉得楚夜寻作为皇帝享齐人之福,乃是天下大幸。
可如今再看来,这天下女子想要进宫,享受锦衣玉食女子有多少,而真正进来后,能活下去活长久的又有多少。
这是一个令人沉默的数字。
赫连威深吸一口气“那,皇没有管吗?”
楚则音怪看了赫连威一眼“怎么管啊?虽然我一直在后宫吵吵闹闹,但平时听皇兄他们谈话时,多少还是了解的,皇兄登基虽然有些年月,但实际前朝根基不稳,淑妃的弟弟是当朝战功显赫的李钝李将军,这样的家室,后宫所有女子嫔妃都以她马首是瞻呢,也那个美人胆大妄为,敢和淑妃作对,结果落下这么个结果。”
赫连威摸了摸自己脖颈,沉默。
这一刻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庆幸自己当初联姻嫁人时,是纯王楚梦岚,而不是皇楚夜寻。
王府的女人再怎么闹腾,也不曾闹出过人命,而悲哀的是,再看这宫……如花年纪却命如草芥,人死也不过是对外宣称一句病逝而已,末了追封个谥号,已经算是皇恩浩荡。
赫连威心避免不了心凉。
“总之以后你看见她也要绕道走对了,小命要紧吗,虽然你纯王妃,但万一哪天她看你不顺眼,也咔嚓了怎么办。”楚则音将手在脖子一横示意,赫连威知道对方是在玩笑,并没有回答。
“走了,那淑妃都已经离开了,我们也赶紧去寿宴吧,要是真的迟到,皇兄到时候定又要说我。”
见赫连威对自己恐吓玩笑并无反应,楚则音拽住赫连威衣袖,抄近路轻车熟路走进御花园小路。
其身后伺候的宫女太监小心跟着,一步一句公主小心,楚则音完全当做耳旁风。
当初则音赶到寿宴的时候,时间拿捏的刚刚好,淑妃正要和正座的楚夜寻附耳说些什么,抬头便见楚则音与赫连威款款而来。
便噤了声,改为向楚则音这边颔首致意,后者回以一笑,并指了指身后,示意自己东西已经拿回来了。
这也是今天赫连威入宫以来第一次见到楚夜寻。
此刻正虽着常服站在高台,负手而立,但或许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使他看起来分外威仪威武,并且遥远。
明晃晃的烛光照耀在他紫金五爪金龙的袍子,加之楚夜寻本是长身玉立,更加使他自人群凸显出来。
赫连威不过向望了一眼,便寻到楚夜寻,后者似乎也感觉到赫连威的目光,略一回首,正看见赫连威。
赫连威正尴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楚夜寻便已经先行转开视线,淡淡略过她,去与身边旁人吩咐什么。
赫连威顿时萌生出一种被忽略的感觉,不过也正因如此而长出口气。
“原来在这,怎么还不到座位去?”
身后蓦然响起舒朗一声,赫连威回头,正看见楚梦岚。
“太后随后到了,你们两个赶紧乖乖回到自己位置,否则又要被人议论不成体统。”
楚梦岚话音刚落,楚则音便皱了皱鼻子表示抗议,但还是拉着赫连威乖乖坐到一边。
这次宴席因为是太后的寿宴,除却后宫女眷嫔妃外,还要当朝朝臣,故而设宴两边依次排开,临近高台太后皇位置的,乃是嫔妃贵胄,再往下依次才是朝臣的位置。
赫连威因为是纯王妃的身份,被安排在仅次于皇的楚梦岚旁边,再向下则是楚则音。对面则是一些赫连威不曾见过的朝臣。
这边赫连威与楚则音刚刚坐好,不远处便传来一声通传————太后驾到。
众人闻言起身,纷纷叩拜,口称太后长乐无极。
平身后,赫连威借机抬眼打量太后,发现她今天穿的乃是将紫色纹理牡丹长袍,尽显皇家雍容华贵,配饰又不见得过分奢侈。
这太后果然如传言一般,节俭以身作则,忧国忧民。
太后入宴后,由皇亲自说了两句体面话,大略讲述了一下太后近两年勤俭作为,深入浅出。
座下朝臣闻言,纷纷表示会以身作则,向太后学习为国进绵薄之力。
在楚梦岚与楚夜寻等人纷纷向太后说了几句恭祝之词后,晚宴正式开始
因为这次是太后首次正式操办寿宴,故而这次负责举办寿宴的淑妃事事尽心尽力,力求一切做到最好,甚至连宴席众人所用的瓷杯花纹,都是别出心裁,微末之处分外尽心。
宴席觥筹交错,按照惯例宴席央红地毯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进献歌舞。
刚开始时倒也还规矩,尽是些古典舞乐,不过到途的时候,淑妃忽然站起身来,向太后亲自敬酒,并且望向赫连威方向一眼,含笑道“接下来这个舞蹈,乃是儿媳因纯王妃前些时日而得来灵感,改编而来。”
说着望向赫连威,将手酒盏举了举“都是怪我着实没有什么才华,只懂些女工女红,太后寿宴没有什么新能拿出手的东西,这次便借花献佛,将纯王妃妹妹的舞蹈加以改变,献给了太后看个新鲜,姐姐如此做,妹妹莫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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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捆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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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威一听淑妃语气,便知道事已成定局,虽不明了她此举为何,但还是干脆起身“妹妹生在草原,会的都是些粗陋的东西,承蒙淑妃不嫌弃,乃是赫连之幸。”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乍一听来还真有两分大家闺秀的风范,引得旁边楚梦岚不由瞥了赫连威一眼。
台淑妃见赫连威懂事如此说,便抿唇一笑,敬给赫连威一杯酒,而后矮身坐下,示意舞曲开始。
赫连威等淑妃入座后,这才撩起裙摆跟着坐下。
旁边楚梦岚见状,不由伏在赫连威耳边一声低笑“没想到你也会这规矩话?”按照他的预想,本以为淑妃问话之后,她会直接说好呢,这次赫连威的表现的确出了楚梦岚的意外。
听了楚梦岚的猜想后,赫连威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白痴吗?”她来这之前早已做过功课的。
不过如果接下来那淑妃若再咬嚼字跟自己说什么,怕是很快要榨干脑细胞应付不来,故而刚刚匆匆仰头将玉液一饮而下,阻止了淑妃继续攀谈。
此刻赫连威真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不由扬了眉梢。
结果这神情反应看在楚梦岚眼里,不由一阵失笑。
刚夸赞她两句,很快便露出本性来了。
而对赫连威毒舌一事,他早已习惯成自然,可见习惯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两人思绪犹自飘远着,正是红毯已经站了一位头戴礼帽,一身黑衣的女子。
当赫连威看见这女子一身装扮行头后,本是打算饮酒的动作蓦然呛住,险些咳出来。
身边楚梦岚看了赫连威一眼,见她反应这么大,知道这事跟她有关,低声在她耳边一声耳语“别告诉本王,与西域使节相互献舞那一天,你是这么赢的!”
赫连威看了看场央那一身黑衣女子一眼,皱眉无奈点了点头。
楚梦岚见状登时咬牙切齿,扔下一句赫连威,你身为堂堂纯王妃竟然敢穿成这样,还跑到国外使节面前去……这事等我回去跟你算账!
望着场女子,赫连威无奈耸肩。
再转眼看向场央的女子时,这时周围的照明灯笼已经被熄灭大半。
一切按照赫连威的猜想,接下来便是些聚光灯效果的烛光打到了女子身,女子献礼后,开始模仿起赫连威哪天动作,跳起太空步。
不过因为这次是经过淑妃之后改变,故而舞蹈一些过于现代的大幅度的动作,都被淑妃巧妙删减了下去,并融合了古代舞曲柔软的元素,相互揉捏在一起,更有韵味。
纵然是赫连威这个将太空步带到古代的创始人,渐渐也开始由衷认为场女子舞蹈青出于蓝。
要说这淑妃也算是一个人才,竟然将当时赫连威一切都照抄照搬下来,并且仔细研究后,反而做的更加精致出,尤其是在配乐,有力的鼓点融入深邃的古琴,使整支舞蹈效果都更一层楼。
楚梦岚再一旁默默看着,时不时斜视身边赫连威一眼,眼饱含思绪打量,甚至,要挟?
那墨黑的眸子仿佛在说,你要是日后再这么出来给我丢脸,看我不将你挫骨扬灰!
赫连威借喝酒动作,假装没看到楚梦岚投来的目光。
一曲舞毕,女子末了向众人展现了一个小魔术,不过将帽子兔子变成了鸽子,鸽子脚下系着一细长的条幅,面乃是楷书一个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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