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妃不好惹-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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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威之前一直都没有说话，一直都是在听顾宁羽的指控，为的是开口一举将她推翻。

　　　　而此刻当她看见这个被传唤的人时，神色不由一愣。

　　　　这人衣着，容貌，怎么看着分外眼熟？

　　　　有一个名字，在脑海呼之欲出。

　　　　赫连威知道那并不是属于自己的记忆，而应当是这个身体曾经的主人，便没有轻举妄动，只在一旁冷眼旁观。

　　　　可纵然如此，那进殿来的男人似乎并不打算此放过她，一双褐色的眸子扫视过四周后，迅速锁定赫连威，而后怪嘀咕一句什么，立即不顾众人阻拦跪倒了赫连威身边。

　　　　赫连威被吓得下意识后退半步，又因为脚还捆绑着绳索，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男子见状，立即满脸愧疚，当下拽着赫连威衣袖，哇啦哇啦说起什么。

　　　　因为离开离夏时日已久，赫连威脑海关于离夏本稀缺的语言，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如今乍然听着男子声音，只觉一阵头大。

　　　　隐约间，她也只听懂对方不断称呼自己，而后什么完全一点都不理解。

　　　　这对自己简直是大大的不利，万一这男子已经被顾宁羽收买，要反咬自己一口，自己甚至不懂他说什么，根本无法辩驳。

　　　　赫连威皱眉。

　　　　这时候地面跪着的男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言行无状，整理了情绪后，恭敬跪在赫连威脚边，半晌口开口，竟是一句端正的华晋语“拜见公主……华晋的皇帝，太后……”

　　　　向楚夜寻楚梦岚等位高权重之人纷纷行礼后，男子视线重新落到赫连威身。

　　　　因为之前说离夏语时，赫连威露出了一缕迷茫与戒备的神色，男子以为赫连威是不愿意以离夏语交流，便用蹩脚的华晋语道“公主，是臣害了您！”

　　　　言罢，便深深向赫连威叩首。

　　　　赫连威见状，心底届时咯噔一响。

　　　　自己之前的猜想没有错，这家伙果然被顾宁羽收买了，负责来以离夏人的身份咬自己一口。

　　　　赫连威皱眉，声音低沉终于开口“我印象，并不认识你。”

　　　　男子闻言一愣，满脸诧异立即抬起头来，许是因为诧异，一双眼睛瞪得格外的大，似乎要掉落出来一般“公主，您怎可说这般话？您是嫌弃微臣吗，您是要微臣以死明志吗！”

　　　　赫连威一阵无语。

　　　　这家伙有病吧，这都哪跟哪啊。

　　　　这时候顾宁羽忽然一声冷笑“赫连威，你还不想承认是不是？连我都知道你们离夏的规矩，臣子犯错，君主不识，便直接将对方赐死……你今天假装一副迷茫模样，可是想要杀人灭口？”

　　　　说着走到男子身边，安慰道“忽罗格，你不必害怕，只需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好。”

　　　　忽罗格？

　　　　这名字听着如此耳熟，却想不起来究竟与自己是什么牵扯。

　　　　顾宁羽一语安慰之后，忽罗格像是受到了鼓舞，再看赫连威时眸子出现一丝犹豫，最后化为坚定。

　　　　赫连威心一惊，知道眼前一切都是顾宁羽事先安排，给自己唱的一处戏，但此刻所谓的“人证”俱在，自己简直百口莫辩。

　　　　这时候的忽罗格像是已经做了决定，向赫连威深深叩首后，长叹道“公主，我忽罗格对公主对离夏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抛弃我，其实我从未想过要背叛公主。”说着，堂堂三尺男儿，眼底似乎竟出现了泪光。

　　　　“只是，公主不再信任我……”

　　　　但凡所有事情，所有转折点都出现在这一个只是。

　　　　赫连威沉了眸子，看他继续自编自演，本以为他会想楚夜寻细细告自己一状，列举出自己是奸细的证据罪名，不料这时候他忽然长吸一口气，深深望了赫连威一眼，突然起身，一头扎向顶梁柱。

　　　　速度之快，拦都拦不住。

　　　　眼见那粗狂的身影沿着顶梁柱一点点滑落跌坐在地面，赫连威心惊，合不拢嘴。

　　　　这么短短一刻的功夫，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为何忽然撞墙自杀？难道真的是想要保护自己？

　　　　可若真是如此，那死前说那一席话又是为了什么？

　　　　迷茫在赫连威心底打转只是一瞬间，旋即再看向顾宁羽时，心不禁一声惊叹。

　　　　看来，曾经是自己小瞧这个丫头了。

　　　　今天找到的这个人，简直甚妙。

　　　　说话直说一半，却处处貌似向着自己保护自己的模样，实际，却是预谋已久，要的是这种让人朦胧看不穿之感。

　　　　如果他直接堂而皇之指控自己，那目的反而太过明显。

　　　　如今他忽然做出认识自己，一片忠心，而后以死明志的样子，反而会让那些将信将疑的人，以为鲜血的代价，而彻底相信与他。

　　　　话不多说，否则漏洞会变多。

　　　　于是一切以行动证明，其背后故事关系，让所有人自己去猜想。

　　　　这一步棋，走的简直妙极。

　　　　依照顾宁羽的脑袋，真的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赫连威望着那头顶鲜血的身影，深深皱眉。而一旁顾宁羽也同样是一副惊骇的模样，惶恐到不能自己。

　　　　其实她有什么可怕的呢？早在这之前，她已经知道这结果了吧。

　　　　如今大殿之，堂而皇之闹出人命，此事怕是不能善了。赫连威望向龙椅楚夜寻一眼，只见他正在皱眉，一副为难模样。

　　　　果然，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是不可能以皇做决断方式，来处置了。

　　　　大理寺，自己必然是要走一遭。

　　　　那撞墙身亡的忽罗格身体很快本宫人抬下去，并将地面迅速清理干净，仿佛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所有人都望向赫连威，希望她给刚刚的事情一个解释。赫连威敛眸，静静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不急不缓开口。

　　　　“我知道眼下这情况，我说什么，大家都会有所怀疑，所以我暂时不会给自己辩解。”

　　　　此言一出，下面一片哗然。

　　　　不辩解？什么意思，难道是直接认罪了？

　　　　赫连威听到议论声，微微一笑“但我有几点疑问，想要向大家提一提，想要顾大小姐，给我亲自解释一下。”

　　　　赫连威转眸望向顾宁羽，后者为了气势强硬，届时扬起下巴。

　　　　这挑衅的举动。

　　　　赫连威微微一笑“首先，刚刚一开始时，顾大小姐指控我说，我与离夏人私下经常往来……切不论有没有这种事，我只是想问一句”赫连威扬眉，望进顾宁羽眸子伸出“你怎么知道我与谁往来的？”

　　　　还不等顾宁羽辩解回答，赫连威紧接着又抛出第二个问题“你说我夜半出王府女扮男装，你是因为想跟楚梦岚打招呼，才一直尾随在后，没有机会前，我好想问一问现在华晋人口有多少，竟然拥挤的你连路走走不了，非要跟在人后。”

　　　　顾宁羽闻言之后，脸色一阵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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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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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威较满意顾宁羽眼下的反应，微微一笑后，继续道“还有烟花一事，你说你早知道配方？不满顾大小姐说，烟花这东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只有我赫连威研制的出来，知道其配料成分，你顾宁羽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究竟是如何得知？”

　　　　顾宁羽“……”

　　　　顾宁羽一双素手拢在袖紧握成拳，在她看来，赫连威刚刚一直沉默，是因为百口莫辩，如今看来，她分明是为了一场厚积薄发。

　　　　好一副伶牙俐齿！

　　　　顾宁羽深深看向赫连威一眼，正想着怎么来圆谎，便听见赫连威再度悠悠开口“我知道你说谎也很为难，一边想要编故事，一边又要保证故事的可信性，脑子故而运转不过来，所以我帮你告诉大家。”

　　　　赫连威面向所有朝臣，一字一顿道“因为，顾宁羽在纯王府，一直都有眼线存在！”

　　　　哗———

　　　　赫连威此言一出，下面届时掀起一片哗然。

　　　　眼线？那不是奸细？

　　　　这顾宁羽究是要干什么？竟然把人安插到纯王府。

　　　　下面人窃窃私语，因为赫连威这爆炸新闻，而看向顾宁羽的神色满脸古怪。

　　　　这个顾家千金，从前看起来倒是弱弱，一副乖巧模样，今天忽然演一出状告纯王妃，倒是吓到了不少人。

　　　　再经过纯王妃一席话，眼下，众人心思可不仅仅是惊吓这么简单。

　　　　依照刚刚顾宁羽所说，她所得知的那些事，的确也只有在纯王府安排了细作才能得知。

　　　　这顾宁羽还状告纯王妃是奸细，实际她自己，在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一时间，再看顾宁羽的视线不禁有些鄙夷，心叹今天这出简直是贼喊捉贼。

　　　　因为顾宁羽的关系，众人看在顾尚书时，眸子都带着两分鄙夷。

　　　　这顾尚书平日看着虽然年过半百，但也算是武双全，在朝也是颇有威望，不料竟教出这样的女儿来，简直令人大跌眼镜。

　　　　此时此刻，顾尚书自己也觉得颜面无光。

　　　　本事能轻而易举，一箭双雕既污蔑了赫连威，又能将楚梦岚牵扯下水的事，结果却演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简直丢人至极。

　　　　而且任赫连威在这么肆无忌惮说下去，可不仅仅是丢人这么简单。

　　　　顾尚书起身，正欲拍案，动作却忽然被一旁顾宁影阻拦下来。

　　　　后者向他无声摇了摇头，并未直接言语，但顾尚书对自己这个儿子品行还是知道的，他能只身留在皇宫五年之久，自皇没有登基之前，稳坐御林军总统一职，其心思不容小觑。

　　　　此刻连他都跟着阻拦自己，怕是已经看出了端倪，不想让自己跟着下水。

　　　　顾尚书皱眉，因为刚刚站起身来时动作幅度不大，是以周围并没有多少人发现。

　　　　重新坐稳椅子之后，顾尚书无声向顾宁影投递眼神，隐晦意思是，此刻场央被千夫所指的，是他的妹妹顾宁羽。

　　　　怎么可以坐视不理。

　　　　顾宁影也知道父亲一直疼爱家里这个小女儿，所以才将她宠惯到这种无法无天的地步，闹到今天大审公堂。

　　　　但此刻若是连父亲跟着都一起去，那不再是女儿家儿女情长那么简单了。

　　　　现在这个情况，既然赫连威已经揭穿顾宁羽在纯王府安插眼线这一件事，眼下也唯有将计计。

　　　　如果闹到最后，人证物证聚在，那让顾宁羽承认此事，将所有事情都归结到她爱慕楚梦岚这一由头。

　　　　如此，最多也算是她女孩子家不懂事，因为爱慕，想要了解楚梦岚平时一举一动，从小被娇惯导致胡作非为而已。

　　　　而此刻如果连父亲都跟着一起开口的话，事情恐怕要从顾宁羽一人身，转移到顾家整个家族。那接下来，极有可能演变成顾府污蔑纯王这种砍头的罪名。

　　　　将前因后果一切看穿只是一瞬间，顾宁影再抬头看向赫连威时，眼底略过一缕深思。这个女人，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神经大条，头脑简单。

　　　　此刻大殿内满是朝臣的窃窃私语，因为赫连威一语激起千层浪，甚至连正座太后，都开始抬头望向她。

　　　　要说这赫连威也算是一个女子，这种时候，被指控奸细的砍头罪名，她自己却能不慌不忙，等对方将罪名说完。

　　　　并且那自称忽罗格的人忽然撞墙身亡时，她眼底虽然闪过一缕惊惧，但其实更多的则是让人诧异的悲悯。

　　　　对于那个极有可能污蔑了她的人悲悯。

　　　　这样的存在，叫谁不好，不去关注？

　　　　太后将落在赫连威身的视线，缓缓腾挪到皇帝楚夜寻脸，发现他此刻正在皱眉，似乎思虑着什么。

　　　　此刻这种情况，怕是只有楚夜寻最为为难。

　　　　一开始明明是顾宁羽状告赫连威，有理有据，甚至证人都已经畏罪自杀，几乎快要坐实了赫连威奸细一名。

　　　　然而这时候，却赫连威三言两语扭转了局面，反告顾宁羽在纯王府安插眼线，居心不良。赫连威能够成功给自己解围，对楚梦岚来说，本是好事。

　　　　怎奈何对方是顾尚书的女儿顾宁羽。

　　　　刚刚顾宁羽被赫连威反指认居心不良时，在场其他人或许没有注意到，但独独心思细腻的楚梦岚有所发现。

　　　　顾尚书见顾宁羽有危险，下意识站起身来。朝堂无人不知，顾尚书是最疼爱这个小女儿的，而当年自己为了争夺这个皇位时，他也曾出了不少力。

　　　　如今两边都是自己不想伤害损失的人，楚夜寻觉得为难。

　　　　“皇。”

　　　　这时候，之前一直沉默不言的淑妃忽然开口，一双凤目似是心疼忘了赫连威一眼，忖了忖，旋即咬牙道“这件事依臣妾看，顾小姐并没有错。”

　　　　楚夜寻侧首看向李晚樱，静等下。

　　　　果然下一刻，淑妃开始振振有词，面却还是一副公正不阿模样“皇想象，这次的是，若是没有顾小姐的人在王府，有怎么会发现纯王妃的身份有诈？这顾小姐之所以如此做，怕是一开始对纯王妃生了质疑，这才……”

　　　　后面的话没有具体说，大有点到为止的意味。但也正是因为这危险的点到为止，在此将赫连威推入了无底深渊。

　　　　淑妃，好一个淑妃，好一个李晚樱。

　　　　之前看她还娇娇弱弱，一副善良恭谨模样，如今看来，当时楚则音说的没错，她分明是一把阴冷的毒刀。

　　　　在人毫不设防的时候，给人致命一击。地面赫连威深深看了淑妃一眼，百口莫辩。

　　　　她这一句话，看似是为了公平起见，才说出自己的观点，实际却是在避重则轻，将顾宁羽安插眼线一事轻而易举掩盖过去。

　　　　这一刻，顾宁羽卑劣的作为，反而成为了为了缉拿奸细而忍辱负重。因为淑妃一席话，大殿朝臣开始出现两边倒的情况。

　　　　一边是因为楚梦岚的愿意，坚信拥护赫连威是被冤枉，要求严惩居心不良的顾宁羽。令一边则是站在顾家及淑妃一边，不仅怀疑赫连威的身份目的，更是连楚梦岚一并算，说楚梦岚早已谋逆之心，之前还与边疆老臣私下偷偷联络。

　　　　有人举报之后，龙椅楚夜寻下意识看向楚梦岚一眼，发现他亦是在回望自己，眸子漆黑坚定。

　　　　楚夜寻没有说话。

　　　　片刻后转移开视线，转向那位直接叫喊楚楚岚罪行的朝臣，沉声道“若有什么事，当朝启禀奏折，在这吵吵闹闹算是什么事，毫无礼仪规矩。”

　　　　那之前还脸红脖子粗，一心想要将楚梦岚拉下水的朝臣闻言不由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竟然如此开口回绝了自己。

　　　　此时此刻，他究竟该说皇对楚梦岚是兄弟情深，还是太过悠游寡断？他不明白，眼下是铲除楚梦岚这个最大障碍的最佳时机么？

　　　　那忠心护主的朝臣，终于在楚夜寻逼视下，缓缓做回身。

　　　　之后楚梦岚淡淡撇了那朝臣一眼，后者届时周身冷汗，心怀怒气，却再没了动静。

　　　　大殿一时形成对立趋势，皇站在哪一边都不好，最后还是太后摆手示意大家噤声，吩咐一旁大理寺人，迅速去调查赫连威是奸细的证据。

　　　　另一边也要彻查顾宁羽在纯王府的眼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事情总算有了结果。

　　　　但因为赫连威罪名未定，故而难以处置，太后撇了皇一眼，也没有经过皇帝的意见，直接挥手叫大理寺的人带走去天牢。

　　　　天牢，自古以来关押重罪朝臣的地方。

　　　　古往今来，进入天牢的女子少之又少，不料赫连威穿越来到古时大半年，竟然大起大落都去了个遍。

　　　　不用脑子想，一听天牢两字知道其环境如何。赫连威知道自己被冤枉无罪，故而并不肯受这委屈。

　　　　当时大理寺人来捆绑自己时，自己以为能来到皇宫能真相大白，也是因为当时只是捆了手脚，她这才配合前来。

　　　　如今不料来了宫之后，却没有人为自己开罪，只有顾宁羽在那振振有词往自己身扣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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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三章　站出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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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期间，竟没有一个人为自己开口解释，为自己担保。这时候，赫连威是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站出来。

　　　　大理寺的人前来按赫连威时，后者略作反抗同时向身后微微一撇，看向楚梦岚。

　　　　来时路他一直无声守着自己，叫自己心安。

　　　　可此刻朝堂之，他始终不发一语，究竟是因为自己不值得他开口，还是说，他也相信了顾宁羽的说辞？

　　　　“楚梦岚！”

　　　　当捆绑的绳索被大理寺人换成锁链时，赫连威回头下意识叫了一声。

　　　　楚梦岚闻声抬头，却面无表情，并没有任何反应。

　　　　她记得来时他骑马赶来陪伴，身子都被冻僵；她记得这几日两人平和相处，他会对自己会心一笑，不再招惹自己生气，不再外出青楼引得风流满京都；她记得之前他为了救自己，宁可自己受伤，也要空手接白刃保护自己……

　　　　从最近的开始回忆，不经意间赫连威发现自己有关楚梦岚的记忆太多太多。而这所有的一切，一晃而过在脑海也不过是一瞬间。

　　　　最后，凝结为眼底一抹失望。

　　　　或许，是她一开始看错了他，或许，一切都不过是他一场游戏，是自己假戏真做，以为他楚梦岚真的会放下从前心成见，与自己平和相处。

　　　　只可笑自己，竟开始喜欢他……

　　　　锁链在大理寺人手灵活哗啦啦向赫连威扣来，纵然她有做反抗准备，奈何乃是斗不过这些手法熟练之人。

　　　　片刻后，赫连威已经成功从待定的五花大绑，变成了入狱罪人。

　　　　“王妃，请吧。”大理寺人在太后眼神示意下，抬手向赫连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赫连威临去前，忽然扭头问了一句“查案的人会秉公处理么？都有谁？”

　　　　“朕。”

　　　　不料这时候站出身来的，竟然是龙椅楚夜寻。

　　　　“眼下罪名未定，事实证据不足，为了永保江山社稷，朕一定会彻查此事！惩处奸佞小人！”这句话，对赫连威来说，无疑是种承诺。没有想到，这时候站出来的，竟然是楚夜寻，楚夜寻……

　　　　赫连威抿唇一笑，没有再看楚梦岚那边反应，转身跟着大理寺人向天牢走去。

　　　　期间因为奸细叛国重要犯人，故而手腕脚腕都被拷了铁锁铁链，是以当赫连威走起路来时，铁链相互摩擦哗啦作响。

　　　　在大殿，分外刺耳。

　　　　眼见赫连威单薄的身影逐渐走向大殿之外，耳边不停回荡铁链摩擦声，楚梦岚这一刻终于皱眉。

　　　　转身望向太后方向，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抬头一个淡淡的眼神瞪了回去。

　　　　“好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暂时先委屈纯王妃在牢狱，至于顾宁羽……”太后声音一顿“这段时间，顾小姐为了公平起见，也还是留在宫吧，以防有人说顾小姐居心不良，为了陷害纯王妃临时窜供。”

　　　　太后话音刚落，顾宁羽便届时蹙眉。

　　　　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怀疑自己？要自己跟着她留在宫，那和禁足有什么区别！

　　　　顾宁羽皱眉，正想要开口为自己争取辩解，便听到朝臣有人假咳一声。顾宁羽听出那声音是来自大哥顾宁影，便立即缄默噤声。

　　　　改为温和向太后俯身一礼“清者自清，一切都听皇太后安排。”

　　　　“嗯，如此甚好。”太后捻着佛珠微微点头，而后挥手，让大殿所有外来朝臣退下。

　　　　顾宁羽本来也是跟着楚梦岚等人留下的，但因为太后直言要和纯王说两句体己话，顾宁羽无奈跟着丫鬟怏怏离开。

　　　　所有朝臣外人都退走后，太后将楚梦岚召见到跟前，一起回了长寿宫，甚至连楚夜寻，都不曾留下。

　　　　抵达长寿宫后，确定再无外人，太后转身坐在榻。向楚梦岚扬了下巴“说吧，你有什么不满。”

　　　　这一刻，压抑许久的楚梦岚像是终于找到发泄出口，倏然向太后跪下道“母后恕儿臣直言，您明明知道赫连她……”

　　　　“知道，知道什么？”太后扬眉，同时不断转动佛珠“哀家只知道，那个赫连威现在是个犯人，极有可能是离夏的奸细。”

　　　　楚梦岚皱眉抬头望向太后“母后心如明镜，怎么可能如此想，顾宁羽那拙略的手段，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赫连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配合大理寺来到宫，她本以为太后皇会还给她清白，但却……”

　　　　太后抬手示意楚梦岚住口，自己则神态怡然闭目。

　　　　大殿檀香袅袅，满是沉寂。

　　　　好半晌后，太后这才重新悠悠开启双眸，再看楚梦岚时，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他，有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思绪。

　　　　后者一顿，因为被迫思虑许久，终于明白太后用意。

　　　　“哀家知道，你们兄弟二人都相信她，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哀家也相信，但这样的结果，却不失哀家想看到的。”

　　　　之前她已经跟赫连威谈过话，告诫她远离楚夜寻，不要动乱后宫，霍乱国本。

　　　　、赫连威倒也听话，再次进宫之后，果然与楚夜寻一直都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只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