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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傲女皇:冷王宠上瘾-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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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钰眯了眯杏眸,“你为何如此信任她呢?”
云和郡主知道赵亦钰很难信任一个人,但她却觉得福贵人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她默了默,道:“因为我就是按照师父留下的簿子上的联络方法,与白鹭取得了联系,若她是假的,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种联络方法的。”
赵亦钰追问,道:“什么联络方法?”
云和郡主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但仍是不能放心,便压低了声音,附到了赵亦钰的耳边。
“其实我也是看了这个簿子才学会的,就是在七星连珠之夜,在空处摆出七星阵,以内力注入阵图中央,阵法便会在天际有所显示,若是对方看见了,便能加以回应,我在这边也可以看见其回应,我们就是以此确认了身份,见了面的。”
赵亦钰身边跟着的细柳听得目瞪口呆,暗暗觉得这个方法有些太难了,若是想要造假,更是难上加难,所以福贵人十有八九就是当年云和郡主师父派去东齐的白鹭。
赵亦钰的杏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极为微小的光圈来,她不由垂了垂眸子,红唇轻轻一掠。
云和郡主见状,不由奇怪道:“怎么了?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赵亦钰抿了抿唇,不发一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听门外有营造师来请云和郡主,云和郡主便先失陪了一下。
细柳忙问道:“娘娘,这其中可有什么奥秘?”
赵亦钰幽幽一笑,“大有蹊跷,总之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福贵人是个冒牌货,她压根就不是什么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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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等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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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心下一惊,她本都要相信福贵人就是当年西秦派去东齐的细作了,怎么娘娘反过来说,这福贵人是个冒牌货呢?
“这种联络方法这么难,福贵人是不可能冒充的吧?”她道。
赵亦钰笑了笑,正要讲话,只见云和郡主折了回来。
赵亦钰微微垂了杏眸,她已经发现了福贵人假冒了白鹭,但这件事先不能告诉云和郡主,以免福贵人从云和郡主面上看出端倪来。
福贵人坐了下来,赵亦钰的目光轻轻瞥在了桌旁放的那个簿子上。这本簿子,想必就是云和郡主的师父留下来的那本。
她若是问云和郡主要来看看,云和郡主定会给她,只不过若此事让福贵人知道了,难免会对她起防备之心。
她不由笑了笑,随便起了个话题,“这云阁要多久才能修缮好?”
“快了,现在里面已经恢复如常了,就差外观了,应该再有两个月的功夫,就没问题了呢。”
赵亦钰点了点头,伸手去摸桌子,桌子上却空空荡荡,没有一物。
云和郡主忙抱歉,道:“是我疏忽了,都忘记要给你沏茶了。”
只进她起了身,忙就出去拿茶壶了。赵亦钰趁着这个空档,飞速地拿过那个簿子看了看,她翻阅的速度很快,细柳在旁边连一个字还没看清楚,就见赵亦钰已经全部看完了。
“娘娘,这……”
赵亦钰将那簿子放回了原处,红唇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云和郡主拿着茶壶走了进来,见赵亦钰正懒懒靠在软塌上,玩弄着青丝,好不无聊。
她笑道:“娘娘,请喝茶,不过我这里的茶叶都是旧时的了。”
“无所谓,我不挑剔。”赵亦钰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动静。赵亦钰幽幽看了过去,只见福贵人摘掉了蒙面的纱巾,询问似的看着两人。
赵亦钰轻声道了一句,“请进。”
福贵人点了点头,走了进来,随意行了一个礼,“参见皇后娘娘。”
“虚礼便就免了吧。”赵亦钰杏眸中滑过一丝粲然与探究来,“坐。”
福贵人也不客气,在两人中间的座位上坐下,三个人便互相瞧看着,只不过心中各有所想。
赵亦钰开口,打破了这个僵持的局面,“白鹭,你在这里住的如何?”
福贵人微微一怔,赵亦钰改口叫她为“白鹭”,说明赵亦钰已经相信了?她不由若有似无地笑了笑,这细小的表情却逃不过赵亦钰的眸子。
“娘娘,这些问候的话,就不要谈了吧。”福贵人道,“娘娘今日过来,是不是已经想明白了?”
“你是问我,关于报酬的事情?”赵亦钰扬了扬眉目。
依她看来,这福贵人扮作白鹭,绝对不是来要钱的,要钱只是为了让她信任的一个手段罢了。福贵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她要一探究竟。
只见福贵人道:“娘娘不至于连这点小钱都吝啬吧?娘娘前阵子可是打掉了最大的奸商,应该敛了不少财吧?”
赵亦钰幽幽一笑,目光宛若清潭,散发出一股探究的色彩来,“白鹭你似乎刚刚回到西秦,怎么会知道我打掉了西秦最大的奸商呢?”
所有人都不觉一怔,云和郡主也探究地朝福贵人看了去,福贵人微微抿了抿唇,只觉得额角微微沁出了细汗来。
她在对付这个赵亦钰的时候,可真是不能让放松一丝警惕,不然赵亦钰就会找到她的一小点错处,猛烈攻击。
福贵人面不改色,道:“娘娘似乎忘记了,属下是做特务,是细作,搜集情报是属下的强项。”
“也对。”赵亦钰倒是没继续攻击,福贵人在心里缓缓舒了一口气,面上却一点儿也没表现出来。
赵亦钰笑道:“好了,有些事情我想和云和郡主谈谈,你先出去吧,报酬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福贵人不由蹙了蹙眉,按理说到了这个时候,赵亦钰应该相信她了才是,怎么赵亦钰仍旧防备心这么重呢?莫非赵亦钰已经发现她压根不是当年被派往东齐的细作?
她决定再试探一番,便道:“娘娘还是不相信属下?”
赵亦钰盈盈一笑,“相不相信不重要,因为你与我谈报酬,我和你就是生意关系,不存在信任一说。”
原来如此,福贵人暗暗舒了一口气,起了身,往外去了。但她可不甘心就这么快离去,便屏息凝神,在门口站着,想要偷听两人的谈话。
云和郡主敛了眸光,不觉蹙了蹙眉,“这么神神秘秘的,究竟什么事情?”
赵亦钰挑了挑红唇,目光轻轻洒向了门外去,她敢确定福贵人一定在门外偷听,而她的这番话,也确实是要说给福贵人的。
她清了清嗓子,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不想给这个白鹭报酬罢了。”
云和郡主本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一听是这个,不觉扑哧一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如果你不想给她报酬,那就交给我好了,我帮你凑了,交给她。”
赵亦钰摇了摇头,暗暗想道,这个福贵人的武功绝对不低,只有高手在屏息了以后,她才需要用尽全力去观察对方的气息。这个福贵人屏了息,若是她稍不凝神,就会察觉不出。
确定了福贵人还在门口偷听,她便又道:“这样不行,她潜伏在东齐这么多年,手上肯定掌握了不少关于东齐的讯息,若是开了这一次先河,以后她会漫天问我们要价的。”
说的也对。云和郡主不由抿了抿唇,垂了眸子,仔细地思索了起来。
福贵人听到这里,这便完全放下了心来。看来精明如赵亦钰,这次也上了她的当了。如此甚好,赵亦钰信任了她,放松了警惕,她就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她往门内看了看,觉得在这里多听也无益,还不如尽快回房,部署一下自己的大计。
赵亦钰感到门口完全没有了气息,不觉幽幽一笑。想必福贵人已经对她掉以轻心了,很好,放松警惕便是失败的第一步。
她扬了扬红唇,暗暗想道,福贵人,你就等着上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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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染指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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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钰起了身来,准备告辞。
细柳扶着赵亦钰上了马车,只见雪花又飘散了起来。赵亦钰命人打开马车的帘子,看着这旋转飞舞又晶莹透亮的雪花,伸手接了一片,那雪花便融化在了她的手心之中。
她微微抿了抿唇,笑容清浅。
细柳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也等不及回宫,便就问道:“娘娘,您说这个福贵人压根不是当年派往东齐的细作,这是从何得知的呢?”
赵亦钰敛了眸光,唇角边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混合着外面的风雪,透着薄薄的凉。
“其实这个福贵人一直都掩饰得很好,让人找不出破绽。但越是没有破绽的人,就越是可疑,西秦人常说,人不癖不可与交,就和此事有异曲同工之妙,试想一下,怎么会有人没有破绽呢?”
细柳了然地点了点头,是啊,聪明谨慎如赵亦钰都能被其他人发现身份造假,找到攻击点。这个福贵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儿破绽。
“娘娘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认定福贵人并不是那个细作了?”
“不光是因为这一点。”赵亦钰淡淡一笑,道,“我起初只是怀疑她,但没有证据,直到刚才,云和郡主向我提及她们是用七星阵来联络的,我才能确定她是个假冒的。”
细柳不由蹙了蹙眉,道:“可是那本簿子上记载的方法难道是假的不成?想必这个七星阵也很复杂,不是常人能会的吧?”
赵亦钰摇了摇头,正欲说话,却见马车已经进了宫,要例行盘查。今日守门的是夜无,见是她们两人回来了,查也没查,直接便放行了。
回了寝宫,赵亦钰命细柳新添了炉火,她暖了暖双手,这才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这个七星图确实非常复杂,而且不是常人能会的,它源自于东海,是东海的一种阵法。”赵亦钰面色平静地解释道。
可细柳显然就不这么淡定了,不由怔了怔,直直看着赵亦钰,半天都回不过神,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开口。
“这么说来……”
“不错。”赵亦钰肯定地点了点头,“为何云和郡主的师父会用东海的阵法?这压根是不可能的。”
细柳咬了咬唇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那个簿子都是伪造的了?因为云和郡主的师父不可能会用东海的阵法。”
赵亦钰摇了摇头,“这也不好说,对她的师父我们并不怎么了解,说不定她的师父曾经在东海学习过,这也未可知。”
“那娘娘您是怎么推断出来,这个福贵人压根是个冒牌细作呢?”细柳更是不解。
赵亦钰扬了扬眉目,淡淡笑了笑,目光幽静,似乎让细柳自己仔细回想一遍。细柳努力地回想起刚才在云阁时赵亦钰的举动,蓦然一惊。
“是那个簿子!娘娘是因为看了那个簿子……”
“没错,那个簿子是一切的关键。”赵亦钰点了点头,赞赏地看了细柳一眼。
细柳也不觉笑了笑,看来她跟了赵亦钰这么久,也不算白跟着,总算是有了进步。
“那个簿子……”细柳大胆猜想,又说了一遍自己的想法,“真的就是福贵人伪造的?”
赵亦钰点了点头,轻轻一笑,杏眸微微扬了起来,“不错嘛,现在连这个都能看出来了。”
细柳难得被夸奖,不由觉得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赵亦钰放下手中的炉子,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与细柳讲话。
只听细柳道:“奴婢不过是猜测罢了,哪有娘娘您夸奖的那样厉害?奴婢还没请问娘娘,为何娘娘笃定那个簿子是福贵人伪造的?”
“那个簿子是用千针叶做出来的,而不是用我们平常用的纸张。”赵亦钰提示道。
“千针叶?”细柳怔了怔,“这个千针叶奴婢听说过,许多人家用千针叶来书写,不过千针叶并不容易保存,而且拿它书写,会有一种破旧感。”
赵亦钰点了点头,这就是关键所在了。按照云和郡主的说法,她的师父去世已经有五年了,以千针叶的保存程度来看,五年,怎么也该烂了。可那本簿子却看不出一点腐烂的痕迹,明明就是才采摘的千针叶。
而千针叶与西秦的纸张不细看是不会有什么大差别的,唯一可见的就是千针叶有一种破旧感。这最容易辨识的差别被福贵人利用,让别人以为这是因为簿子年代太久,所以才看着破旧。
福贵人用千针叶造簿,目的也是为了掩人耳目,给簿子增添年代感,想必福贵人也想不到,她这样是弄巧成拙,让赵亦钰从这一点中,识破了福贵人虚伪的面具。
“所以这本簿子也是福贵人伪造的,那也就是说明……”细柳只觉得浑身一寒,虽然这房间的炉火很旺,但也不能让她感到温暖。
赵亦钰点了点头,“没错!云和郡主的师父,压根就没往东齐派过什么细作!”
天哪!细柳不觉浑身颤了颤,她本来以为福贵人只是冒充个细作,却没想到这整件事都是由这个福贵人设计的!
这未免也太可怕了些,若是换个没有赵亦钰这样头脑的人,只怕已经入局了。
“而且……”赵亦钰又道,“云和郡主上次与我说过,她是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簿子。她师父去世的时候,她就去整理过一次遗物,为何那个时候没发现,偏偏现在发现了?按理说,那个时候她整理得应该更仔细才对。所以,也可以看出来那个簿子压根是最近才被福贵人放过去的。”
细柳暗暗叹了一口气,不得不钦佩赵亦钰的观察力,只不过有一件事,她仍是不解,“娘娘,云和郡主难道不知道这个七星阵是东海的阵法吗?”
赵亦钰摇了摇头,“七星阵是极少见的一种阵法,云和郡主并不知道其起源在何处,我也是偶尔在欧阳先生与旁人的闲聊中得知的。”
事已至此,可以看出来,这整件事都是设好的一个局!而目的……
“娘娘,这福贵人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赵亦钰眸光隐隐烁烁,“想必就是获得我和云和郡主的信任,为东齐提供情报吧。”
这个福贵人,在她面前玩弄这些阴谋诡计,很可惜,这阴谋诡计是她的专利,其他人染指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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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雪明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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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又道:“奴婢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福贵人之前明明中毒了,那么她又是怎么样解毒的呢?”
赵亦钰抿了抿唇,勾了勾手指,细柳忙就凑了过去,听赵亦钰道:“我有一个猜想,但不知道是否成立,你去宫门口通知夜无一声,让他最近在京城里搜索,看看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尸体。”
“尸……尸体?”细柳吓得不轻。
赵亦钰点了点头,“没错,是尸体。”
细柳咽了口口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赵亦钰让夜无在京城之内搜寻尸体,但她也不想多问关于尸体的事情,忙就拿了一把伞,出去找夜无了。
“等等。”赵亦钰又想起了什么事,忙就叫住她。
细柳回眸,疑惑地看着赵亦钰,只听赵亦钰道:“告诉夜无,让他一个人搜查,而且要隐秘点儿调查,他这个人,你若是不交待清楚了,他会大摇大摆弄得全世界都知道。”
细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赵亦钰又道:“还有,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游措。”
“这是为什么?”细柳知道,赵亦钰与秦游措之间是无话不说的,怎么这次这件事反而不能说呢?
“等整件事结束了再告诉他吧,最近朝堂也不太平,那帮被罢黜了的言官仍旧不肯善罢甘休,他还要应付那些人,已经够伤神的了。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好就行了。”
细柳点了点头,掩唇偷偷一笑。
嘿嘿,平日里赵亦钰的确叱咤风云,对敌人凶神恶煞毫不手软,可碰到秦游措,她就会变得温柔与体贴起来。
赵亦钰面上一红,“你偷偷笑什么?”
“没什么!”细柳忙转头跑了出去,迎面正好赶上秦游措回宫。
“见过皇上。”细柳行礼,道。
秦游措点了点头,剑眉微微锁着,“这下着大雪,你要去哪里?”
“这个嘛……”细柳犹豫地看了看赵亦钰,既然不能告诉秦游措真话,难道要说假话?说假话会不会被判欺君之罪啊?
犹豫之间,只见赵亦钰过来,伸手拉了秦游措,秦游措勾了勾嘴角,浅浅在赵亦钰的红唇上啄了一下。
赵亦钰给细柳使了个眼色,细柳麻溜儿地提起裙角,往外去了。
“钰儿瞒着我在干什么呢?”秦游措坐了下来,把玩着她的青丝,似笑非笑,道。
果然,还是瞒不住秦游措的,她吐了吐舌头,抬起一双清澈的杏眸,也不说话,就是直直看着秦游措。
秦游措从她的目光中便能看出来她的想法,不由轻轻叹了一声,“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谢谢夫君。”赵亦钰在秦游措的面上吧唧亲了一口。
秦游措只觉得冰冷的心慢慢融化开来,暖融融的。他突然起了一点儿心思,想要逗逗赵亦钰。
“钰儿,之前我们说好了,一切都要坦诚相待的,怎么你现在又食言了?”他深邃的眸子闪过一道雪亮的光来,让赵亦钰微微一怔。
秦游措很少会用这种语气,这样严肃地和她说话,难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赵亦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见秦游措面目冷凝,像一个大冰窖一样。
果然是生气了。赵亦钰在心里暗暗呼了一声不妙,可是此事她不告诉秦游措,还不是不想给秦游措增添负担?哼,秦游措把她的一片苦心当做什么了?
她正欲说话,却见秦游措先发制人,道:“哎,过来这么久,钰儿还是不信任我。”
“谁说的?”赵亦钰忙道,“夫君要是想知道,我说就是了,只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秦游措突然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俯身贴住了她的红唇,她微微一怔,杏眸不由放大,却见他的瞳孔中蕴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搞什么啦!原来秦游措是在故意逗她玩,想看她着急的。
赵亦钰哼了一声,伸手想要推开秦游措,可是秦游措却越箍越紧,根本不给她一点儿反抗的余地。
没有办法,她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唇齿之间强取豪夺,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都快游离了,他才停了下来。
“夫君,你才是真腹黑!”赵亦钰嘟了嘟小嘴,哼了一声。
秦游措挑了挑眉目,算是很乐意地接受了她的评价。
他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臂,轻轻一提,便将她横抱了起来,往里间去了。
赵亦钰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身子不觉有些热了起来。
她偷偷抬眸看他,只见他也垂着眸子打量她,那双如夜般漆黑的眸中,镌刻着只属于她的温柔。
她的杏眸波光潋滟,泛着淡淡的涟漪。
秦游措将她轻轻地放在软塌上,撤下了明黄色的帘帐,瞬间,那帷幔便阻挡住了摇曳的烛火,让空气间多了迷离。
“这几日,夫君你累坏了吧?”赵亦钰的声音清浅而温柔,淡淡的,宛若潺潺溪流。
她知道,言官制度是自西秦初年就设立的制度,根本不是说废除就能废除的,不少利益集团都与言官集团有所牵扯,秦游措的这种举动,可算是碰到了多方的利益。但她心里更是清楚,秦游措说到做到,既然说了要废除言官,那就一定不会放弃。
“知我者,莫若钰儿。”秦游措淡淡地勾了嘴角。
往日里他的笑容有着冷冽与戏谑的意味,而如今他的笑容却带着淡淡的润泽,赵亦钰知道,他这样的笑容只会对她展露,只会属于她。她勾住他的脖颈,贴上了他的唇畔。
秦游措心中的火焰迅速被她点燃,那双漆黑的眸子散发着宛若大理石般的光晕,定格在她绝美的容颜上。
她的羽睫轻轻颤动,满心的甜蜜与他唇齿的温柔融化在了一起,她只觉得自己躺在绵软的床榻上,耳畔边充斥着他低沉而微微沙哑的声音,弄得她浑身酥麻。
连空春雪明如洗,忽忆江清水见沙。夜听疏疏还密密,晓看整整复斜斜。风回共作婆娑舞,天巧能开顷刻花。正使尽情寒至骨,不妨桃李用年华。
赵亦钰合上了眸子,肌肤的每一寸角落,都是他的温度,连窗外这漫天的飞雪,都让她察觉不到冷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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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打扰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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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钰依偎在秦游措的怀里,睡得香甜,隐隐之间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与秦游措对饮作诗,策马年华,没有一丝烦恼,乐得逍遥自在。
她不觉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却隐隐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吼叫声。
“请皇上明察!若皇上执意要将言官集团废除,那就先罢免了老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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