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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兮皇兮-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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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徇钺也沉默了一会儿,确实,自己身边的人,必须要好好照顾。

    楚徇钺看她低着头,已经看起文书,从她手里拿过来,道,“你看着路,我给你念。”

    唐麒乐得他念,塞到他手里,楚徇钺拿过去念了起来,那本是关于北海水军的事情。

    楚徇钺看着账本,越看越心惊,北海水军上花的银子,比这场瘟疫都不少,送四月份开始,已经五个多月了。

    但是他一点都不知道唐麒这么大的开销里竟然还有这么一笔,可见唐麒要是想瞒着他什么事情,他根本就不会知道

    “怎么会用这么多的?”楚徇钺问道。

    唐麒沉声回道,“放长线,钓大鱼,未雨绸缪。”

    江南九郡才是凌渊根基最深的地方,她有把握得到西南,但是江南九郡,那就不一定了,她都做好了十年二十年耗费在那里的准备。

    “江南九郡是最麻烦的地方了,”楚徇钺道,“北方虽然兵力强大,但是也不一定能够打到江南九郡。”

    唐麒点点头,“没事,不着急,前朝皇族百年都没有把江南九郡弄到手,要是我赢不了,就让阿黎去好了。”

    楚徇钺继续念着,他真是想说,谁说唐麒不擅长政事的,这不是处理起来也顺手的很吗?

    虽然手段过于凌厉,不过用在这个时候,却是最好用的,所有人办起事情来都不能拖沓,必须办的又快又好,不行就换人。

    “你这是想开了?”楚徇钺道。

    “想不开,统一天下是我的执念,可是我还想做其他事情,算了,说不定输得是我呢。”唐麒漫不经心地说道。

    “欲速则不达。”楚徇钺道。

    “是,不能着急。”唐麒道。

    楚徇钺又拿了一本文书,开始念着。

    这一次是北方现在的情况,莱阳郡竟然已经打起来了,这么大的消息,北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

    两个人已经坐在亭子下,唐麒翻开文书,冷笑了一声,道,“真是病急乱投医。”

    “你说莱阳路氏吗?”楚徇钺问道。

    “是,他们也不想想,凌渊远在南方,怎么可能顾得上他们,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唐麒毫不客气地说道。

    凌渊的手伸的太远了,也不怕被打折。唐麒有些头疼,凌渊的手段简直层出不穷,她是明面上兵力多,但是也架不住凌渊背后捅刀子哪。

    唐麒一想起来就觉得心烦,真是想砍了凌渊的爪子。

    楚徇钺没有对这件事做任何评价,唐麒可以对外开战的首要条件就是北方稳定,绝对不能有内乱。

    “言氏算占了姜陶的便宜吗?”楚徇钺问道。

    “不算,姜陶可是我手下的人,他第一考虑的,首先是北方的利益,言家想着把女儿嫁给他,能够留下自己的家底,不过他们想太多了,姜陶不挖他家祖坟都是好的。”唐麒慢腾腾地说道。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唐麒和他手下的人都惯会敛财。

    楚徇钺半晌说不出话,言家确实够倒霉的,但是言家的女儿运气就比较好了,唐麒手下的重臣,一律不许纳妾,不许有通房,不许逛烟花之地。。。。。。谁敢去她就敢打断谁的腿。

    道理很简单,温柔乡英雄冢,要是谁把时间都花在女人身上,哪有功夫去做正事啊。

    “比起其他人已经好了很多了。”楚徇钺道。

    唐麒点点头,没有再答话,又拿起另一本文书,现在东南西北都是麻烦,她得一个一个解决。

    北方平定之后,她就得解决西南的事情,被凌渊算计了那么多次,这一次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唐麒认真地看着文书,脸色越发沉着,楚徇钺则是盯着她。

    他现在忽然觉得,自己和唐麒有一点像朋友了。

    从前他总是想着要怎么照顾好她,不让她太辛苦,现在她才发现,唐麒处理这些事情的是,她一点不累。

    她有自己的目标,朝着那边走的时候,不觉得辛苦。(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二章暮秋回念

    (全本小说网,。)

    12

    北方战事一起,凌渊自然知晓其中环节。不过唐麒的手段又一次让凌渊无言以对。

    她竟然敢直接出兵镇压,而且把消息瞒的那么紧。出兵镇压这种事情的风险是很大的,极有可能激起民变,招致更大的祸患。

    北方不稳,百姓不满,她还敢用这样强硬的手段,想来是对自己的计划胸有成竹。

    唐麒也有自己的道理,她知道自己没时间了。北方这样的乱象再拖下去,那就是等死。

    凌渊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西南有人起兵作乱,还真的成了一股势力。当然,凌渊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唐麒现在绑在北方,很多事情腾不出手去办,据说她还怀孕了。

    凌渊想起这事儿就觉得浑身难受,他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但是控制不了。他和唐麒,应该是最大的敌人。

    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最近总是会梦到六年前那一夜,他常常在深夜醒来,然后才会发觉是遥远的梦境。

    扪心自问,他为什么总是会梦见唐麒,凌渊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也不敢认真想。

    他怕自己会后悔,对自己所做出的选择后悔。

    他至今记得八年前和唐麒再见的场景,那个尚且年少的女孩子,轻狂,傲慢,但是看见他的时候,眼神里不乏惊喜。

    他们从小打打闹闹,一起长大,这样的关系到后来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恋人,青梅竹马,甚至共度一生。

    而他当时,还把唐麒当做小时候那个有勇无谋的小丫头,还想像小时候一样,把她抓着手心里。

    那个女孩子当时有没有失望呢?凌渊心想,肯定是失望的。

    所以当时两个人演起了戏,相互欺骗,相互利用,相互拆台又相互帮助,来达到各自的目的。

    他一开始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要用感情这张牌。年少的时候,真的对感情不屑一顾,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感情对他来说是牵绊。

    如果重新来一次的,他肯定不会用那样强势的手段,不会带着她摔下悬崖,不告诉她自己在意的两个人命在旦夕,也不会算计来算计去,让唐麒离他越来越远。

    他当年没办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后来想讨好唐麒的时候,她却避之不及,漫天烟花绽放却不如一碗长寿面更能讨好她。

    现在,他已经能够看懂了,唐麒当时孤身一人,她在害怕,她害怕算计,害怕阴谋,对皇帝恨之入骨,却还要每天笑脸迎人。那应该是她非常艰难的岁月,凌渊没有雪中送炭,偶尔还会落井下石。

    她需要温暖,而不是虽然华丽却转瞬即逝的烟花。她靠近楚徇钺的原因,就是楚徇钺很简单,很温暖。楚徇钺愿意为她付出,不计后果。

    那个少年虽然出身皇室,但为人却非常不同。他很干净,没有阴谋,没有算计。凌渊还见过唐麒跟他开玩笑的时候,他脸红的画面。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这在皇室贵胄中,非常难得。

    像他和唐麒这样从地狱里出来的人,肯定希望有这样的人,即使走不到最后,那也是生命中最温暖的风景。

    但是他不能给唐麒什么东西,就算是真的天下统一,他能够给她的,也不过是后宫那个冰冷的位置,不是家。

    将她像金丝鸟一样豢养起来,对于唐麒来说,那就是一场噩梦。

    唐麒生来就是必须站在最高处的人,权力才能够给她的生命增添色彩。

    秋风穿过窗户,将他桌子上的纸页吹的飒飒作响,掉的满地都是,他起来站在窗口。

    秋风年年凉,他年年都是孤身一人,从十八年前到现在。

    凌渊推开门,一个人走到院子外,青色的长袍随秋风飘起,白玉簪,墨色长发,好看的无法描绘的眉眼,好似天上的神君下凡,不食人间烟火。

    他多年来都是这样,丝毫没有变化。只有那颗心一年凉过一年。

    花叶落去,实属无可奈何,可是人为何也是这般,年年孤独寂寥,无人能够理解。

    他曾对唐麒说过,希望能够陪着彼此,让自己和她能够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不孤寂,不害怕。

    唐麒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现在证明,唐麒的选择是没错的。他们两个人都不能带给别人温暖,楚徇钺却能给唐麒,但是他呢,怕是要孤老终身了吧。

    他伸出一只手,骨节修长,还是和当年一样好看,还是看起来那么凉,像他的心一样。落叶随风飘落,有那么一两片枯黄的叶子落在他的修长的手上。

    此刻,他似回到幼年,和唐麒一起在护国寺里捡落叶。那是他们无忧无虑的岁月,彼此安好,不知前途阴冷黑暗,只知道那时候阳光明媚,温暖人心。

    青山站在门口,看着凌渊的背影,心中忽然生出萧索悲凉之感。这就是站在最高处的人吗?为什么这样孤独?

    青山拿着信,站了一会儿,看着他的背影。

    凌渊回头看了一眼,道,“何事?”

    “回公子,北海的事情查清楚了,还有明淮小姐的事情。。。。。。”青山说道。

    “嗯,放在书房吧。”凌渊声音凉薄,凉的没有一点温度,明淮的事情他没有问。

    他还在等着落叶飘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寒风中徒然地等待着。

    青山出来后,又道,“公子,明淮小姐。。。。。。”

    “说。”凌渊固执地伸着手,头也不回。

    “公子,明淮小姐给夫人和老爷来信,她在南边遇见了一个合心意的人,是个大夫,瘟疫的时候认识的人,想跟他成亲。。。。。。”青山说道。

    凌渊那只手在风中蓦然僵了一下,清冷的眼神浮现出一丝波澜,似乎在判断这件事情的真假。

    许久之后,他抬起眼眸,恢复平静,道,“好,原来的聘礼,全部当嫁妆给她送过去。。。。。。不,先查一下那个人的底细还有人品,都查清楚,给舅舅和明清表兄过目,等明清表兄答应再说。”

    明清比所有人都疼爱自己妹妹,就连明淮留书出走,明清是第一个拍手称快的人,交给他最可靠了。

    “公子,明淮小姐毕竟和您有婚约,您看。。。。。。”青山有些为难,那可是昭告天下的婚约,现在就这么毁了不说,明淮竟然还要嫁给别人,这不是明着打脸吗,他们公子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别废话,”凌渊淡然说道,“让任乔在芸袖楼摆酒,我晚上过去。”

    明淮是他妹妹,这一点在凌渊心里从来没有改变过,他愿意娶她,但是如果她要走,他也不会阻拦,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青山听过芸袖楼之后,半天才缓过来,被凌渊一个眼神吓的够呛,急忙走了。

    他们公子可是最讨厌那种地方的,今天是怎么了?也要借酒浇愁吗?

    凌渊站了一会儿,回去看北海郡的那封文书。

    北海水军一事,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毁掉,不然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以唐麒的个性,他在清楚不过。其他地方没了可以再夺,但是江南九郡绝不能有任何危险。

    就像这棵树叶零落的树,它明年还会长出新的叶子,但是如果根系凋零,它来年就再也不会发芽了。

    他的江南九郡,唐麒的西秦五郡,皆是如此。

    “北海水军,不就是用银子堆起来的吗?”凌渊沉声道。

    唐麒的银子,自然不是税收什么得来的,基本上都是生意,西秦没有别的,就是矿产多,单单紫玉矿就是天价,偏偏买的人还只多不少。

    如果她的生意断了呢?

    凌渊一手叩着桌子,翻起大渝来的信封。

    大渝那个太子殿下确实是个正儿八经的君子,不过好在脑子还是很清楚的,会是个好皇帝。

    唐麒既然和罗格有了牵扯,就不要怪他也掺和进去了。

    凌渊准备借助大渝的力量,断了唐麒那条路,只要没钱,别说是北海水军了,连糖醋鱼她也得考虑考虑几天吃一回。

    唐麒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忽然觉得背后一凉,抬头一看,发现窗户没关上,而且身上的毯子滑下去了,暮秋的天气实在让人不舒服。

    她每年这个时候,总是手脚冰凉,怎么也捂不热。

    她起身,看着外面飘零的落叶,在暮秋的阳光下,像是飞舞的蝴蝶一样。

    唐麒披着毯子,走到外面。

    长发随风飘起,宽大的袖子里伸出一只略显瘦弱苍白的手,迎着风的方向,等着一片叶子落在手中。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她沿着台阶下去,慢慢踱步。

    那只手始终伸在秋风中,等着落叶,或者是另一只手吧,唐麒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只是徒劳的等待。

    忽然,隔着一个院子,那边响起一阵悠扬好听的琴声,唐麒不知道这个曲子的名字,但是听的出来,曲子非常欢快,连暮秋的深寒都被驱散。

    凤凰古琴的声音永远都那样好听,那是她最喜欢的声音了。就像多年前,她在西秦的风雪中归来里,听着凤凰古琴的声音,就不害怕了

    唐麒慢慢收回手,好像那只手里有什么东西一样,落叶,秋风,还是琴声?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喜欢那琴声,而琴声恰好出现了。

    唐麒系好袍子,捡起了一片叶子,回书房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三章生死有命

    (全本小说网,。)

    13

    北方莱阳郡的战事很快就被平定,莱阳路氏以及参与这件事情的家族,全部被摆平。

    他们的下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姜陶已经非常宽容,除了首恶元凶,其他人都被遣散或者送到西秦去了。

    女眷要更好一些,大概是同为女人的原因,唐麒总是对女人更加宽容。

    姜陶在十月下旬的时候,带着他将要迎娶的言筝还有他未来的大舅子言长荣回来了。

    同样的,路上遇到刺杀,把言筝吓得够呛,但是有夏城在,没有出事。

    唐麒倒没有准备接风宴什么的,只是第二天一早把言筝召了进来。

    她主要想看看,言筝到底是个什么姑娘,至于姜陶,早上上朝的时候已经看见了。他很好,回去休息几天,他肯定又能活蹦乱跳地办事了。

    不过姜陶这几次下来,背着的名声已经非常糟糕了,唐麒打算让他喘口气,顺便筹备婚事。

    她在厢房坐着,特地叫袁坤的夫人和韦铃音作陪,免得把言筝吓着了。

    姜陶早上还专程跟她说了,言筝有点胆小,意思就是您的丞相这好不容易找一个对眼的丫头,您千万悠着点,别把人给吓跑了。

    唐麒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对言筝好奇起来。

    “青宁,唐念最近肯定翻你家墙了吧?”唐麒笑道,这二人的婚事马上就要办了,不能光明正大的见面,以唐念的个性,不翻墙才怪。

    韦铃音先是羞涩了一番,随后看着她道,“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唐麒笑了笑,道,“我带大的,我当然知道,他就没学到我一点好的本事,孬的歪的倒是全部都学了。”

    曾清妙笑道,“夫人难不成也翻过墙?”

    “常有的事情,”唐麒道,“我有一年带着清时翻乾元城的城墙,差点把腰摔断。”

    “城墙那么高呢,姐姐。”韦铃音惊奇道。

    “是啊。”曾清妙也附和道。

    “当时才十八岁,年少轻狂不惜命,现在我绝对不敢翻了。”唐麒说着笑了起来。

    “你好好养胎就成。”曾清妙道。

    紫衣推门进来,“夫人,言筝姑娘来了。”

    “请。”唐麒道。

    言筝怯生生的进来,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裙,乖巧地行礼。唐麒觉得自己跟看见了一只粉兔子一样,瞬间好感全无,她你喜欢软糯的人。

    韦铃音站起来,拉着她的手,笑道,“言筝姑娘,请坐。”

    “多谢。”言筝说道。

    唐麒脸上还是带着笑意,道,“姜易之这个老光棍,总算还有人要,真是委屈言姑娘了。”

    言筝低头,小声道,“姜郎他很好。”姜陶那张嘴,还有那张脸,怎么会哄不下一个小丫头呢。

    言筝是真的很乖巧,看得出来,她几乎未经风雨,不食人间烟火,她爹可真厉害,把女儿宠成这样。怪不得言氏会投向她呢,据说宠女儿的男人,不会太凶狠。

    唐麒心里叹气,也罢,人家过日子她才不插手。

    没说多久,白术匆忙过来,顾不上行礼,道,“夫人,穆崇将军昏过去了。”

    穆崇最近都不太好,这次肯定是严重了,不然白术怎么可能惊动唐麒。

    唐麒脸色一变,脑子都炸了,早上她还去看了穆崇啊!她立刻站了起来,道,“青宁,你待客,我先走了。”

    唐麒都不要人扶着,三步并两步就走了,骇的紫罗和紫衣,还有白术三个人急忙就追上去了。

    言筝吓了一跳,韦铃音道,“言姑娘别怕,是一个叔叔病了。”

    她看向曾清妙,道,“嫂子,有劳你送言姑娘一程。”

    “好,我带阿珝先走。”曾清妙也一脸严肃道。

    “嫂子,要不让阿珝留下,穆叔喜欢孩子呢,有阿黎照顾,不会有事的。”曾清妙说道。

    曾清妙想了想,回道,“也好,我先走了。”

    “嫂子慢点。”送走两个人,韦铃音也赶紧去穆崇那里了。

    唐麒赶过去的时候,脸都白了,穆崇本来再和楚徇钺下棋,可是起来下台阶的时候,忽然就摔倒昏迷了,唐麟正在里面给他诊治。

    他赶紧扶着唐麒,道,“玖思,你冷静些,千万冷静些。”

    唐麒一手扶着肚子,道,“我没事,没事。”她有点喘不过气,半靠在楚徇钺身上。

    白柳立刻上去给她把脉,随后道,“夫人,您吸一口气,放松,身子不要绷的太紧了,对孩子不好。”

    唐麒立刻照做,白术让人搬了一把椅子,她坐了一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不过她一只手紧紧握着楚徇钺的手,骨节泛白,楚徇钺一直上下抚着她的背,唐麒索性歪过头靠在他身上。

    她眼圈已经泛红,但是神色非常冷静。

    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背后这只手能让她找回理智。

    厢房中,穆崇已经醒来,他比上个月又瘦了几分,唐麟正在给他扎针,低声道,“穆叔,你醒了。”

    “咳咳。。。。。。”穆崇咳嗽了几声,他觉得胸口闷得厉害,道,“说不定下一次就醒不了了。”

    “您别这么说,穆叔。。。。。。”唐麟神色焦急。

    “阿麟,你老实说,我还能过这个年吗?”穆崇问道。

    唐麟半晌说不出话来,穆崇点点头,脸上有几分释然。果然啊,他就知道,自己熬不下去了。

    “阿麟,你不要告诉玖思,谁在外面等着,你让他们散了吧。”穆崇道。

    唐麒已然在门外道,“穆叔,你醒了。”

    唐麟苦笑,道,“穆叔,让姐姐进来,她吓坏了。”

    穆崇“嗯”了一声,坚持坐了起来,唐麒进来,脸上带着非常勉强的笑意,在穆崇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道,“穆叔,你可吓死我了。”

    “瞧你,”穆崇道,“我这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千万照顾好自己。”他非常坦荡地说着,他想要让她习惯,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

    “穆叔,别胡说,孙女还想给你带呢。” 唐麒哽咽道。

    穆崇笑笑,目光移到她的肚子上,爱怜地看了一眼。

    唐麒尽量笑着,却觉得心都要碎了,穆崇目光温和,摸摸她的头,“好孩子,你长大了,还有阿麟,真好,你们都在。”

    唐麟的眼泪刷的就下来的,唐麒点点头,穆崇又看着门外眼圈通红的唐念,道,“阿念,你和青宁丫头的婚期在什么时候。”

    唐念已然说不出话,韦铃音道,“穆叔,是十一月二十。”

    “小麒儿,”穆崇道,“太晚了,早一些可好。”

    唐麒点点头,道,“那就七天后吧,反正什么都准备好了。”

    唐念和韦铃音同时点头,唐念哽咽道,“听。。。。。。听姐姐的。”

    “好孩子。”穆崇笑道。

    唐麒压抑着心中的痛楚,扶着楚徇钺的手站了起来,道,“穆叔,你好好休息,我晚上来看你。”

    “去吧。”穆崇摆摆手,把一群人都打发了。

    唐麟看着唐麒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白柳熬一碗安胎药过来,她这样太伤身子了。

    “姐姐,你千万照顾好自己,大悲伤身。”唐麟对她道。

    “阿麟,”唐麒道,“我那里还有大半棵薰华草,要是给穆叔用,他还能有。。。。。。有多久。”

    “薰华草。。。。。。”唐麟想了一会儿,道,“确实能用,可是不治本啊,穆叔还是治不好。”

    穆崇身体衰弱,几乎每日都会胸闷,咳嗽,有时候甚至会咳血,时不时地晕厥。他现在每一日都过得非常难受,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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