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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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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荣夫人抬眼瞧过去,却见依旧身着以金丝绣着“百鸟朝凰”图案的大红色嫁衣的燕清秋正站在殿门后,只是燕清秋已经取下了那顶镂空雕琢而成的赤金凤冠,三千青丝十分随意地披散着。
玉荣夫人见状,习惯性地朝燕清秋抿唇一笑,主动柔声解释道:“公主殿下,我刚安排完随行宫女们的住所,返回我自己的住所时,远远瞧见公主殿下这里的灯火还亮着,便过来瞧一下。”话音一转,玉荣夫人语带关切地问道:“公主殿下,已近子夜,为何还不安寝呢?”
燕清秋闻言,却是蹙眉抿唇,面色似有犹豫,不过转瞬便见燕清秋稍微侧身,一抬手,却是朝玉荣夫人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玉荣夫人见状,知道燕清秋许是有事想与她谈谈,玉荣夫人便也不与燕清秋客套,直接迈步踏进了燕清秋所住的这间寝殿。
踏入殿中后,玉荣夫人几乎是下意识地环视殿内的布置陈设,好在玉荣夫人入目所及,该有的布置陈设应有尽有,且用料都是上等的。尤其是内殿中央的空地上,还烧着两个银炭火炉,便是如此远远地瞧着那猩红色的炭火,玉荣夫人也是觉得身上暖融融的。
见状,玉荣夫人便稍微安了心。
就在玉荣夫人打量这间寝殿内的布置陈设时,燕清秋已经合上了殿门,且动作迅捷地拿了一套文房四宝,在外殿的茶桌边坐下了。
燕清秋拿出来的这套文房四宝,还是燕清秋此番特意随着她那些嫁妆,一并从燕国带过来的,是当年燕清秋幼年初学文墨时,燕昌帝燕天特意命燕国的能工巧匠为燕清秋精心打造的。
说来也是嘲讽,这套原本用来学习文墨的文房四宝,最终竟变成了燕清秋与他人沟通交流的重要工具。
不过细说起来,这一套文房四宝,每一样都是燕天花了心思的:笔杆、砚台均是用上等墨玉打造的。笔杆上镶嵌的毛,是用的燕国北部荒原里,极为罕见的雪狼的毛。纸是用的掺了蚕丝做成的帛纸。墨条是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制成的上等金墨。
若说这么一套精心打造,堪称独一无二的文房四宝不值钱、不贵重,那自然是无人相信的假话。可若说值钱、贵重,对于燕清秋这等受宠,几乎要什么有什么的一国公主而言,其实真的不值几个钱,更加贵重不到哪里去。
但是!!因为这套文房四宝,是燕清秋的父皇燕天花了不少心思命能工巧匠做出来,送给燕清秋的学文之礼,后又变成了燕清秋与他人沟通交流的重要工具,而燕清秋此番远嫁来赤冰国,也许她的余生都将在这赤冰国度过,因此,燕清秋才将之一并带来了赤冰国。
那厢的玉荣妇人蓦然瞧见那套摆在茶桌上,可谓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文房四宝,玉荣夫人顿觉心中微涩。但是玉荣夫人知道,她此时不能表现出丝毫难过之情,否则,只能让燕清秋无端地难受……
于是,玉荣夫人一言不发地迈步来到了茶桌边,但玉荣夫人没有挑位子坐下,而是径直走到了燕清秋身侧后方,不出半步远的位置站着。因为,只有站在这个位置,玉荣夫人才能最方便快捷地看见坐在她身前的燕清秋写了些什么!
观之燕清秋,她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她身侧后方有人站着的情况,因为燕清秋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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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人心叵测2
灯火通明且安静的玉秀宫寝殿中,外殿的茶桌边,披散着三千青丝,身着以金丝绣着“百鸟朝凰”图案的大红色嫁衣的燕清秋身姿端正地坐在茶桌边。
燕清秋面前,规规矩矩地摆着一套金贵的文房四宝,而燕清秋本人,正捏着那一只已经用了大半的金墨在研磨墨汁。
燕清秋身后侧半步远的地方,梳着端庄的十字髻,穿一身绛红色宫装,唇瓣微微带笑的玉荣夫人静静地站着。玉荣夫人看着燕清秋背影的那双眸子里,眸光柔和得无以复加,那种感觉,就仿佛玉荣夫人正看着她自己的孩子那般!
如此温馨又养眼的画面,真是应了“美轮美奂”一词!
安静等着坐在她身前的燕清秋用茶桌上早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研好了墨汁,玉荣夫人便如是柔声问道:“公主殿下夜不安寝,可是心中有事?”
燕清秋闻言,并不回头去瞧问话的玉荣夫人,只管提笔蘸墨,神色认真地在铺在茶桌上的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如是写到:荣姨,父皇与母后为秋儿送嫁那一日,原本秋儿还想着,此番远嫁赤冰国,或许秋儿此生将再也无缘踏足故土,无缘再见父皇与母后,因此,秋儿定要好好地活着,绝不能让远在故国的父皇与母后为秋儿担忧,可如今……秋儿只怕要让父皇与母后失望了。
“公主殿下为何会有如此想法?”看完帛纸上那最后一个字体娟秀的墨字,玉荣夫人抿唇浅笑着,如是问背对着她坐着的燕清秋。
就见燕清秋默默地换了一张帛纸,而后继续提笔蘸墨,继续神色认真地在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写到:今夜在赤冰国皇后的宫殿中时,荣姨您也瞧见了,除了赤冰国的皇后娘娘,赤冰国当朝皇上的其她妃子,似乎都不怎么喜欢秋儿。尤其是那位陈皇贵妃,她话里话外都在针对秋儿,还有赤冰国那位煦太子殿下。按照今夜的情形看,一旦秋儿当上这赤冰国的太子妃,就等于无形中与陈皇贵妃,还有那些赤冰国当朝皇上的其她妃子们为敌了。如此敌众我寡的情势,秋儿要如何在这赤冰国皇宫中安然度日?
一字一字地看完燕清秋的话,玉荣夫人虽然不想打击燕清秋的认知,不想让燕清秋初来赤冰国就大受打击,可是,玉荣夫人觉得,为了燕清秋日后着想,她必须尽早让燕清秋认清一个事实!!
于是,背对着玉荣夫人坐在茶桌前的燕清秋,听见玉荣夫人用她那一贯柔和的嗓音,如此对她说道:“不!公主殿下您想错了,应该是——包括赤冰国那位上官皇后在内,那些赤冰国当朝皇上的妃子们,都不欢迎公主殿下的到来。”
坐在茶桌前的燕清秋闻言,瞬间脊背一僵,满面愕然之色。
站在燕清秋身后的玉荣夫人瞧见燕清秋那原本柔和的身型明显一僵,即便燕清秋不曾回头,玉荣夫人约摸也能猜测到燕清秋此时的神情。
尽管玉荣夫人也知道她刚刚的话说得的确伤人了些,似燕清秋这般心性单纯的孩子定然难以接受,不过,玉荣夫人坚信她一点也没说错!
燕清秋是燕国最受宠的皓月公主,她自幼就是被燕昌帝燕天和燕皇后陆熏捧在手心理宠大的明珠至宝。燕天和陆熏对燕清秋的宠爱,简直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那种宠爱!
不可否认,燕天和陆熏一直都将燕清秋保护得很好,只是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
当年,燕清秋被人投毒谋害,侥幸逃过一死后,燕天和陆熏勘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是,这对燕国最尊贵的夫妻,更是将他们唯一的女儿——燕清秋保护得密不透风,以至于常年下来,燕清秋所能接触到的人简直是少之又少!
而这些年中,燕清秋唯独能接触到的几人,还是如她玉荣夫人与欧阳烨这等燕天和陆熏信得过的心腹……
因为燕天和陆熏对燕清秋的保护与宠爱,在燕清秋眼中,她的父皇与母后,就是这世间最好、最良善的人。包括他们这些,燕清秋所能接触到的人,都是好人。
可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着长大,没有真正见识过那些背地里的脏污手段的燕清秋哪里会知道,能当上那一国帝王、一国皇后的人,又岂会是善茬?
玉荣夫人想,若她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是在燕国贤明在外的燕昌帝燕天,和以贤德著称的燕皇后陆熏,他们也并非真是什么良善之人啊!
但这些,燕清秋不会知道!因为燕天和陆熏不会让他们宠爱如斯的燕清秋看见他们那般丑恶的一面,这是做父母的对孩子的爱护!
所以,燕清秋聪慧归聪慧,也自小就遭人迫害,且一直都活在被人危害的阴影之中,可是,在窥探人心一道上,与人接触不多的燕清秋终归还是太年轻,太缺乏经验了。尤其是当燕清秋当局者迷的时候,那燕清秋就更加什么都看不清了!
燕清秋以为,除了赤冰国的上官皇后,赤冰国当朝皇上的其她妃子似乎都不喜欢她,可实际上,燕清秋如此认为都是天真的!
玉荣夫人估摸着,燕清秋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应当是燕清秋觉得,既然上官皇后是赤冰国煦太子的母后,又是上官皇后主动向她们燕国求娶的这一门婚事,那么,上官皇后自然就会认可她燕清秋这个即将与煦太子结发的燕国公主。
可燕清秋却不知道,婆媳关系,本就已经是这世间公认的,最难处理的关系了,更何况,眼下这位即将成为燕清秋婆母的人,是掌管堂堂六宫,身居皇后之位的!这难以相处的程度,可想而知。
就算这门婚事是上官皇后主动向她们燕国求娶的又如何?面子上的和善可亲,谁不会?
今夜在怡馨宫时,玉荣夫人可是看得分明,上官皇后虽一直笑着,可上官皇后那种笑容,却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冷漠,让她不由自主地就会不寒而栗。
再则,看似上官皇后话里话外都在维护着燕清秋,可是,上官皇后却又在话里话外中,将燕清秋狠狠地推到了一众赤冰国当朝皇上的妃子们的面前!!不露声色地,就给了那些妃子们与燕清秋为难的机会。
不过,这个中缘由,玉荣夫人是不会与燕清秋讲个分明的。
燕清秋有一颗没有被宫廷黑暗所污染,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心灵。在燕清秋眼中,黑就是,白就是白,人只有可以信任和不可信任两种。正因为如此,燕清秋才是燕清秋啊!
玉荣夫人觉得,她只需要让燕清秋明白,如今在这座赤冰国皇宫里,她没有可信之人,万事都需要谨言慎行就足够了!
再则,玉荣夫人知道,因为她如今还在赤冰国,所以她才能帮得了燕清秋。可一旦她在赤冰国逗留的最后时间到了,她离开了赤冰国,燕清秋就会处于一个孤立无援、举目无亲的境地。
届时,对于已经对她玉荣夫人的存在养成了依赖性的燕清秋而言,她的路,将更加难走!
因此,人生这条路,只能靠燕清秋自己跌跌撞撞地走下去,而她,只能点到为止!
因为将此间利害关系想得通透,所以,玉荣夫人才不会与燕清秋将一切都说得太清楚明白。正所谓盈满则亏,凡事都只能做到适度。
不过,虽然玉荣夫人心中是如此想着,可该安抚的时候,她还是应当稍加安抚一下的!
即便燕清秋不曾回头看她,玉荣夫人也依旧习惯性地温和一笑,如是柔声安抚燕清秋:“话虽如此,公主殿下却大可安心。即便赤冰国的上官皇后也不怎么喜欢公主殿下,但只要赤冰国的煦太子一日不登上那个至尊之位,公主殿下一日就是平安的。”
燕清秋闻言,缓缓舒缓了面上的愕然之色,转而却见燕清秋面色凝重地如此在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写到:荣姨的意思是,若来日赤冰国的煦太子殿下荣登大宝,秋儿就不能再安稳了吗?
“话虽不是如此说,只是公主殿下,人心叵测,其险恶程度堪比财狼虎豹啊!!从古至今,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有多少人为之争得头破血流、家破人亡?甚至拿自身性命去为他人枉做了那垫脚石!眼下赤冰国的煦太子虽看似稳坐储君之位,可煦太子终究是个心智不全之人,那个位子太残酷,并不适合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尽管最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究竟是谁的,暂且说不清楚。但是,若我所料不错,只要赤冰国的煦太子一日没能登上那个位子,赤冰国的上官皇后,就绝不会容许那位煦太子出任何意外!因为上官皇后若想一世尊荣,她就需要倚仗,而这个倚仗,唯有煦太子一人耳!”玉荣夫人依旧保持着她唇瓣那抹温和的笑容,如同一名学堂里教学的先生,耐着心性,一字一句地为燕清秋这个学生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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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人心叵测3
灯火通明的玉秀宫寝殿的外殿中,只听见玉荣夫人嗓音柔和地说着:“待过了明日,公主殿下便会成为这赤冰国煦太子的正妃,届时,公主殿下就是煦太子的结发妻子,是这赤冰国的当朝太子正妃!如此显眼的身份地位,可不是能随便出事的。
上官皇后就算心里不喜欢公主殿下,面子上,上官皇后也会将公主殿下保护无虞的。若是公主殿下成为太子妃后有何闪失,最麻烦的,还是那位上官皇后。想来,上官皇后应当不愿意再如此大张旗鼓地,为煦太子重新择一位‘合格’的太子妃了。”
那厢的燕清秋闻言,略微思索了一阵,良久后才将那张写满了字的帛纸换了一张新的,而后,燕清秋提笔蘸墨,唇瓣带笑地在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如此写到:荣姨的话秋儿虽不是特别明白,不过秋儿相信,荣姨说的话,定然是不会错的。
瞧见这一段话,玉荣夫人顿觉心内暖融融的,如同春风拂过一般。
燕清秋虽贵为燕国公主,却是玉荣夫人看着长大的孩子,在玉荣夫人眼中,燕清秋就是她的女儿!尤其,在章绯若出事后,燕清秋成为了玉荣夫人内心唯一的慰藉,每当看着燕清秋,玉荣夫人就仿佛看见了她的独女章绯若一样。
如今,得知她一心疼爱的“女儿”如此信任她,对她的话毫不怀疑,玉荣夫人如何能不觉得内心温暖呢?
须臾,玉荣夫人收敛起内心的高兴,继续往下看燕清秋写的字。
却见燕清秋如是在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写到:不过,荣姨,难道您没有发觉,今夜在赤冰国皇后的怡馨宫中,有一位赤冰国当朝皇上的妃子,其实是在帮衬着秋儿的吗?
燕清秋写完最后一字,便含笑回眸看向玉荣夫人,那双月眸中,满满的都是期待的笑意。
站在燕清秋身后的玉荣夫人见状,心知燕清秋这是有意想考考她,于是,玉荣夫人当真兀自蹙眉想起了燕清秋字中的那位妃子——会是谁呢?
许久后,就见玉荣夫人面上露出恍然之色,但许是因为不确定,只听得玉荣夫人疑惑道:“莫非公主殿下说的那人……是那位莫德妃娘娘?那位身居赤冰国当朝四妃之首,德妃之位的——莫文兰?”
耳听着玉荣夫人竟说得如此详尽,燕清秋笑着朝玉荣夫人点了点头。
玉荣夫人见状,知道她不仅猜中了,还猜得十分准确。
是以,玉荣夫人回以燕清秋一抹温和的浅笑,笑问看着她的燕清秋:“公主殿下为何会觉得那位莫德妃是在帮衬着公主殿下呢?”
燕清秋闻言,笑着回眸,换帛纸,提笔、蘸墨,唇瓣仍旧带笑地在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如此写到:对于此问,其实秋儿也想不明白。不过,荣姨可还记得,今夜的筵席开始前,莫德妃娘娘曾当着那些赤冰国当朝皇上妃子们的面,放言说要认真地问问秋儿?
玉荣夫人见字,兀自点头,完全没在意背对着她坐在茶桌前的燕清秋压根不会瞧见她是何种反应。
而后,只听见玉荣夫人似心有余悸地说道:“自然是记得的。当时我这一颗心,可是因为莫德妃那番话,从筵席开始一直悬到筵席结束呢!好在一直无事。”
想起今夜那场“鸿门宴”,即便最后燕清秋平安度过了,可玉荣夫人仍旧觉得一颗心似乎又悬了起来。
那厢的燕清秋闻言,将手中的毫笔蘸了墨汁后,继续在她身前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写到:莫德妃娘娘的确那般说了,当时秋儿也如荣姨一般,也为此而悬起了一颗心。可是,真到了席间,莫德妃娘娘却只是独自为秋儿介绍那些在场的妃子们的身份背景,完全没有与秋儿交谈的意思。一直到筵席结束,莫德妃娘娘都没有与秋儿真正的说上一句话,问秋儿一个问题!不止如此,因为莫德妃娘娘与秋儿同席的关系,就连陈皇贵妃几次想找秋儿谈话,都没有找到机会。
瞧见燕清秋洋洋洒洒的写了这么一大通,玉荣夫人了然一笑,柔声发问:“原来公主殿下一直不曾安寝,却是为了此事?”
燕清秋点头,手中毫笔从帛纸上刷刷划过:秋儿分明是第一次与那位莫德妃娘娘相见,就连秋儿都感觉得到,莫德妃娘娘为人兴情寡淡得紧。可是莫德妃娘娘今夜却处处都在帮衬着秋儿,因此秋儿才怎么也想不通。
瞧着燕清秋那大红色的单薄身影,玉荣夫人唇瓣的笑意忽然有些难以为继——这个孩子,除了有个让燕国众人艳羡的好出身,实际上,根本就是个命途多舛的孩子啊!
在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声中,只听见玉荣夫人如此柔声安抚燕清秋:“公主殿下暂且先放宽心,虽然我也想不通与我们素未谋面的莫德妃,为何会第一次相见就帮着公主殿下,但就今夜的情形来看,莫德妃应当是个好人。无论莫德妃日后是否还会再帮衬着公主殿下,今夜莫德妃帮衬公主殿下的恩情,却是要记住的。”
燕清秋点头,神色认真地在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写到:秋儿明白的。
站在燕清秋身后的玉荣夫人见字,亦是微微点头,然而玉荣夫人再开口,却换了一个话题,是她一直想问,却一直没敢问的话题:“公主殿下,过了明日,就是公主殿下与赤冰国煦太子大婚的日子了,公主殿下……害怕吗?”
燕清秋闻言,却是满面疑惑地回眸看了她身后的玉荣夫人一眼,而后,燕清秋再度回眸,于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写到:荣姨,秋儿不明白您的意思,秋儿为何要害怕?
抿唇,玉荣夫人如是斟酌着言词地道:“因为一旦过了明日,公主殿下就将被冠以‘炎’姓,不再是燕国独一无二的皓月公主了。”
根本没有犹豫,玉荣夫人话音刚落,燕清秋便提笔在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如此写到:荣姨,难道您忘记之前您曾说过“无论何时何地,公主殿下,您永远是我燕国荣宠不衰的皓月公主”的话了吗?再则,若是秋儿害怕,那当日雪停之后,秋儿就不会那般坚定地要烨哥哥带领大家冒着性命之危地赶路了。只要秋儿说一句不愿意,即便是一直拖到大婚之日都下不了山道,烨哥哥也只能等着积雪慢慢消融。但是秋儿选择不顾雪后山道险峻,冒着性命之危赶路,就足以表明秋儿的心迹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燕清秋写完这一长串字,玉荣夫人沉默了。
良久后,玉荣夫人才叹道:“公主殿下,不要怨皇上与皇后娘娘。”
就见燕清秋闻言,回眸朝玉荣夫人报以安慰一笑,而后,燕清秋收回视线,提笔在那一叠花白的帛纸上无比认真地写到:荣姨,您多虑了。秋儿并非那般不懂事的孩子,父皇与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秋儿着想,秋儿明白的。
见燕清秋能如此作想,玉荣夫人内心是欣慰的。
须臾,就见玉荣夫人抿唇,面有犹豫之色,但终究,玉荣夫人还是对燕清秋柔声道:“公主殿下,您虽生来便是被皇上与皇后娘娘捧在掌心里疼爱的至宝,但是公主殿下也当深有体会‘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待后日,公主殿下与赤冰国煦太子大婚后,我最多继续在赤冰国逗留一月,一月期满之后,万事就都只能靠公主殿下自己承担了。”
燕清秋点头,一笔一划地写得极其认真:荣姨且放心,往后的路该如何走,秋儿明白的。
玉荣夫人见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公主殿下自幼就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即便当初听说皇上与皇后娘娘要将公主殿下您远嫁赤冰国,公主殿下也没有丝毫怨言,只安安静静地接受了皇上与皇后娘娘的安排。”
燕清秋垂眸,掩下了眸中神色,默然蘸墨于帛纸上写到: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秋儿没理由不遵从父皇与母后的安排。
玉荣夫人见字,却是抬手从后面扶住了燕清秋的双肩。
双肩被人扶住,燕清秋搁下手中毫笔,回眸看向玉荣夫人,一双澄澈的月眸中,是无法掩饰的疑惑。
只见玉荣夫人面有郁色地与燕清秋四目相对,须臾,只听得玉荣夫人如此叹道:“正是因为公主殿下如此乖巧懂事,一心为身边之人着想,我才更加担心啊!前段时间,我们被大雪困在山中的时候,公主殿下夜夜都要过了子夜才肯安寝,我心知那是因为公主殿下此番远嫁赤冰国,或许他日将再无缘踏足故土,公主殿下心中对故国难舍,这才如此。可是公主殿下啊……正因为您如此默然地承受着一切,我才会为公主殿下担心,为公主殿下心疼啊!”
燕清秋闻言,虽一时间亦是心有凄然,可燕清秋是个宁愿她自己独自难受,也不愿意身边的人为她难受的人。
但燕清秋不知道她该如何做,才能安抚忧郁的玉荣夫人,于是,燕清秋微微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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