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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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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遇到有卖好玩的东西的摊位,林萧阳便凑上去看看,若是有看中的,便大手一挥买下了。
逛着逛着,林萧阳就逛到了一个猜灯谜的摊位前。
林萧阳见那个摊位前挤着不少人,大家都是猜得热火朝天的,林萧阳觉得好玩,便也挤上前去凑热闹。
虽然以前没有玩过猜灯谜,甚至不知道灯谜为何物,但林萧阳从来就不是个笨蛋,反而是一点就通的人才。
只听旁人稍稍解释了一下规则,林萧阳就比旁人玩得还好,简直是一猜一个准。
古往今来猜灯谜猜中了都是有奖品的,那个灯谜摊的摊主见林萧阳如此会猜灯谜,险些就要冲上前抱着林萧阳的大腿求林萧阳高抬贵手了!不过碍于老脸,那个摊主还是没敢这么干的。
正当林萧阳玩猜灯谜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离林萧阳不远的地方,朱子正穿着今天白天里的那套赤色华服,小手牵着尤宓的手正在欢乐非常地逛灯街。
尤宓依旧上穿浅红色桃花云雾烟罗衫,下穿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梳着随云髻,髻上簪了一只镶玉蝶恋花步摇。
拉着自己的娘亲,朱子正迈着他的小短腿往一卖糖人的摊子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兴高采烈的喊着:“娘亲!快去买甜甜的糖人和糖饼给正儿吃!”
“正儿,跑慢点!看着路,不要撞到行人了!”尤宓任由朱子正拉着她的手跑向卖糖人和糖饼的摊位,口上却不忘提醒着朱子正。
“哎呦!”尤宓话音刚落,朱子正的小身子就直直地撞在了前面一个人的大腿上,疼得朱子正不禁**出声。
看见朱子正撞到别人身上去了,尤宓连忙蹲下身将朱子正拉进怀中,关切地问道:“正儿,撞疼了吗?都跟你说了要看着路不要撞着行人了,你就是不听话。”
责备完了朱子正,尤宓起身,朝着被朱子正撞到的那个人盈盈福了福身子,歉声道:“是小儿太过冒失了,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那个被朱子正小朋友撞到的人一个转身……
哇靠!居然是个赛张飞!那一脸的大胡子,怎么看怎么提神!
原本赛张飞还想骂上两句的,可一瞧见与撞到他的小孩手牵着手的美貌妇人,立刻就什么都忘了,只呆愣愣地望着尤宓。
倘若此刻赛张飞的嘴角再挂点可疑液体,那就太适合此时此刻的情景了。
不过,看赛张飞那一脸的大胡子,就算赛张飞流口水了只怕也看不出来!
赛张飞一脸“垂涎”地盯着尤宓的脸,忽然扯着嘴笑了起来。
低头看着朱子正,赛张飞笑道:“本大爷怎么会和一个小毛孩计较呢!”
只是,赛张飞笑得实在是太过邪恶也太过恐怖——
站在他边上的朱子正小朋友看见赛张飞的笑容,直接被吓到了,直把小小的身子往尤宓身后藏去。
对于朱子正小朋友的反应,尤宓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赛张飞笑了笑,温声道歉:“小孩子不懂规矩,真是让您见笑了。”
说罢,尤宓再次朝赛张飞福了福身子,便欲牵着朱子正离开。
但赛张飞岂会如此轻易放过尤宓?
只见赛张飞往边上跨出一步拦住尤宓的去路,而后便见赛张飞笑得十分不怀好意地问道:“小娘子,你儿子不懂规矩,难道你也不懂规矩吗?”
闻言,尤宓眉头一皱,这话中的意思如此明显,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但今晚尤宓陪朱子正出来逛灯会,本意是想朱子正能玩得开心,也没带个护院在身边。
院里功夫最高的哑奴更是没有带出来,现下想要指望护院保护她们母子显然是不可能的!
环视四周,见有几个路人朝她们这边看过来,尤宓故意提高了声音问赛张飞:“妾身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想当街辱没我不成?”
果然,被尤宓如此高声一问,虽然灯会上是吵闹了些,可有些路过他们身边的路人却还是听见了尤宓的问话。
那些路人纷纷好奇地驻足,不知道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可否有好戏看?
“大爷我就是要辱没你了怎么着?你难不成还跑得掉?”见被人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了心里的想法,赛张飞索性大大方方地坏笑着承认了他的心思。
一边说着,赛张飞就把他那黑乎乎胖乎乎的咸猪蹄朝着尤宓伸了过去。
朱子正年纪虽小,懂得的东西并不多,可却也明白眼前这个长相恐怖的男人要欺负他的亲亲娘亲。
可是,奈何朱子正人小腿短手更短,根本无法保护他的娘亲!
但是!这并不妨碍咱们的朱子正小朋友用其它的方法来保护他的娘亲!
只见在赛张飞的咸猪蹄碰到尤宓前,朱子正小朋友猛地扯着嗓子哭了起来,那哭声,简直就叫一个惊天动地。
不仅是尤宓母子附近的行人,就连在不远处猜灯谜猜得不亦乐乎的林萧阳都给惊到了。
左手提着长剑,右手拽着一张写着灯谜的红纸条,林萧阳抬头看向哭声传来的方向。
但由于街上行人太多,一眼望去,林萧阳看到的除了黑乎乎的脑袋还是黑乎乎的脑袋,遂只能在心里猜想着:这是怎么了?哪家的孩子哭得这般惨?
朱子正突然爆发出的惊天动地的哭声不仅将他的娘亲尤宓吓到了,就连赛张飞都给弄得愣住了——
赛张飞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整个人呈现出呆滞的状态。
而尤宓见朱子正哭了,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一边忙着给朱子正擦眼泪,一边好言哄着朱子正,完全将她现在的处境忘了个干净。
“他奶奶的!你哭丧呢你!”在愣了有五秒左右后,赛张飞方回过神来。
然,一回过神的赛张飞就表现出了非常愤怒的模样,抬起左脚就朝着扯着嗓子大哭特哭的朱子正踹了过去。
四周围观的众人见赛张飞抬脚要去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竟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止的!
看来,民风淳朴也只是一个表象,内里他们还是冷漠如斯!
尤宓原本正给朱子正擦眼泪,眼角余光猛然瞥见赛张飞抬脚要来踹自己的宝贝儿子,吓得脸色都白了。
情急之下,尤宓连忙弯身将朱子正护在怀中,宁可那赛张飞的脚踢在她自己身上也不能让赛张飞伤了朱子正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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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混乱陡生1
说时迟那时快,当围观的众人皆漠视赛张飞踢向朱子正,无一人出手相助时,于黑暗的空中,一枚闪着寒光的银针由高至下快速地从林萧阳的头顶上方划过,直直地朝着那个赛张飞射了过去。
那枚银针简直就是“快、准、狠”的代言词!
前后不过一秒,那枚银针便以雷霆之势十分准确地在赛张飞踢到尤宓母子身上前,射进了赛张飞抬起的咸猪蹄的脚踝上!
一枚中指长的银针,只留了不到一厘米长在赛张飞的左脚脚踝外面,其余部分却是全部没入了赛张飞的左脚脚踝里!
足可见,这枚银针是被人用了多大的力道射出的,若是银针再长些,只怕就能将那赛张飞的脚踝给射穿了!
因银针阻了赛张飞左脚的去势,生生将赛张飞的左脚定在了离尤宓背后不足一指宽的地方,险而又险地救了尤宓母子二人。
下一秒,只听得赛张飞痛苦地哀嚎:“啊!!”
哀嚎过后,因左脚受伤,单只右脚站不稳,赛张飞一个重心不稳往后摔坐在地上,险些撞倒他身后的一个行人。
而后,只见赛张飞蜷坐在地上,抱着他那只被银针射中的左脚,“嗷嗷”地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不论是四周围观的行人,还是街上距离远些的行人,皆被赛张飞杀猪一般的嚎叫声给弄得怔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原本热闹的灯街从街头到街尾几乎瞬间安静了下来,只余赛张飞杀猪一般的哀嚎声。
“吵死人了!”不知名的角落里,幽幽地飘出一个邪魅的男人声音。
此刻的街道上,除了赛张飞的嚎叫声,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
所以,此刻,那个邪魅的男人声音显得那般的突兀。
邪魅的男人声音刚落,同一个角度,同样的速度,林萧阳的头顶上方再次划过一枚闪着寒光的银针。
那枚银针同样是射向赛张飞,只不过这次却是冲着赛张飞的后脖颈去的。
街道上的行人大都是平民百姓,没有习过武,对外界的感知力极其寡淡。
所以,直到那枚闪着寒光的银针穿透赛张飞的后脖颈,钉到赛张飞身前的地面上,赛张飞瞪着眼睛,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咽了气后,一众游玩兼围观的行人才反应过来——
“杀人啦!杀人啦!快逃啊!!”不知是谁突然这般喊了出来。
伴着第一声的喊叫,越来越多的行人开始喊叫着,开始四处奔逃。
瞬间,举办灯会的东化街乱成了一团——
摆摊的摊贩纷纷收起自己的摊子就跑,游玩的大人们则或抱着自己的孩子或牵着自己的孩子,纷纷四下逃窜,唯恐下一个躺在街上的人就会是他们。
尤宓、朱子正母子也在混乱的人群中朝着东化街街头的方向奔跑。
早在赛张飞被第一枚银针射中脚踝的时候,尤宓就已经反应过来接下来可能要出事。
所以,在众人疑惑不解时,尤宓已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抱起本就被她护在怀中的朱子正,朝东化街街头的方向跑。
虽然此刻街上游玩的行人乱成了一团,但好在尤宓、朱子正母子跑得早,受到的波及相对要小些,不过,被人推一下踩一脚却还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朱子正小朋友,他此刻窝在他娘亲的怀里,也不哭喊了,只安安静静地抱着他娘亲的脖子,任由他的娘亲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往街头的方向奔跑。
然,毕竟朱子正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仍是一副被惊吓到了的模样。
此时若是从空中俯视,能清晰看见,原本一片祥和之景的灯街,此刻混乱成一片。
那些游人逃窜之间,难免相互摩擦、撞击,就不可避免地会有人被撞翻在地。
那些被撞翻在地的人就惨了,不等他们爬起来,数不清的脚便狠狠地往他们身上、腿上、手上甚至脸上踩踏了上去。
霎时间,只闻得灯街上处处皆是哀嚎惨叫哭喊之声,让人骇然。
至于林萧阳,他本来猜灯谜猜得好好的,先是被一个孩子惊天动地的哭声惊到了,后又被一个男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吓了一跳,这会还没缓过神来呢!
最后,伴着一声声的“杀人啦”的喊叫声,一个又一个的行人从林萧阳身边跑过,有不注意的还会推他一把甚至踩他一脚。
看着瞬间乱得不成样子的灯街,想到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从他头顶上射过去两枚银针,害他不能继续猜灯谜的家伙,林萧阳生气了,真的很生气!
林萧阳和那些游玩的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不知道赛张飞是怎么死的,可林萧阳知道啊!
林萧阳还知道,那个杀人害他不能继续玩的人,是靠着两枚银针杀的赛张飞,而且,那两枚银针全是从他头顶上射过去的!
提气,林萧阳施展幻影踪朝着夜色下不远处的那片灰色屋顶飞去。
然而,就在林萧阳刚刚脱离了人群飞到半空中时,只见,在月光与烛光的双重映照下,两枚闪着幽蓝色光芒的银针划破空气直射向林萧阳。
一枚银针直冲林萧阳的面门,一枚银针直冲林萧阳的心口,皆是夺命的杀招。
正常银针的光芒自是银色的,而此刻,朝着林萧阳射去的两枚银针却是闪着幽蓝色的光芒——
换而言之,这两枚银针都是淬了毒的!且是剧毒!
这种情形实在是危险万分,倘若是在平地上还好,然,此刻林萧阳是施展轻功飞在空中的,没有一点可以让林萧阳借力的地方。
以正常情形计算,就算林萧阳想翻身躲开那两枚致命的剧毒银针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然,就在这危急关头,只见林萧阳一个没有任何借力的高难度凌空旋身,堪堪避开了那两枚淬了剧毒的银针。
旋身的同时拔剑、挥剑,那两枚银针将将擦着林萧阳的身子划过,便被林萧阳挥剑齐齐斩断,而后悄然落地。
当林萧阳收剑回鞘时,林萧阳人已经站在了一处灰色屋顶上。
此时正值春季,最不缺的便是风,而越是站在高处,风便越大。
此刻,一阵接一阵的夜风从这连成一片,用灰瓦覆盖的屋顶上拂过。
夜风带起林萧阳的衣摆、墨发在空中浮动着,此种情景真是大侠才有的风范,而林萧阳,却只是定定地望着前方。
顺着林萧阳的目光看去,在距林萧阳五米开外的另一处屋顶上却是坐着一个人。
借着月光,林萧阳只能看见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男人。
**
一边垂着隔绝视线用的青纱帐,一边是打开了的临街的窗户,只要一探头,便能看见酒楼外面的街道。
此时虽已是戌时初,然因今日有灯会,街道上仍旧有不少行人往来。
以往本该是黑暗的街道,此刻也是亮堂一片,与白昼不相上下。
头顶悬着明明暗暗的灯笼,投下一片明明暗暗的光亮,桌上是已经渐凉的下酒菜。
原本挺温馨的场面,却因此刻坐在桌边的两人谈论的话题而显得有些诡异。
听了林知吾的话,朱雀试探地开口询问着:“如今各国的米价都在一斗米五文左右,最高者也不过十文,明年……米价是否涨至一斗米十五文至二十文左右?这已经是涨了一倍的价钱了,再涨,只怕穷苦一些的百姓就该买不起米粮了。”
朱雀自认不是好人,却也不是恶人。
朱雀私心里并不愿意将米粮的价格涨得太高,只因朱雀不愿看见饿殍遍地!
不论是哪一国的百姓,朱雀都不愿意看到那种情景!
林知吾并未作答,只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五十年的陈年杜康,细细地品了品口中酒的味道才咽下。
放下酒碗又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口中咀嚼,待将口中菜食咽下了,林知吾方放下手中竹筷看向坐在他对面,那着一身赤衣的朱雀。
看着朱雀眼中那一丝丝的不忍,林知吾冲朱雀温和一笑,声音温和得令人忍不住发抖:“爷不是早就交代过了吗?能涨多高——涨多高。”
看着林知吾的笑,朱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禁在心底为那几国的百姓默哀。
他就算有心阻止,却也是无力,因为“朱氏米行”虽在他朱雀的名下,却终究不是他朱雀的产业!
与朱雀相识十余年,只需一眼,林知吾就瞧出了朱雀的心思。
但是,林知吾不是朱雀!
同为穷苦孩子出身,林知吾亦曾过过食不果腹、衣不保暖的生活。
可林知吾绝不会因同是穷苦孩子出身,而对那些即将遭受战火和饥饿甚至是死亡的百姓们有丝毫的怜悯,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
无奈地叹息一声,林知吾只能好言劝慰:“朱雀,你我与青龙几人都是穷苦孩子走过来的,倘若不是爷,只怕我们都得饿死街头。我虽是朱老太爷所救,但我而今的一切,却都是爷给的。爷的恩德,我们无以为报,此生,我们只能拿忠心来回报爷,你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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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混乱陡生2
悦来酒家外,夜幕黑如墨,繁星数点。
因今日才十八,悬挂于天际的皎月虽不是满圆,却也与满月无异,潺潺月华洒下,满世银霜。
月华与悬挂于屋檐亭角的各色灯笼交相辉映,耀耀生辉,着实令人眼花缭乱。
悦来酒家二楼某雅座内,摆着下酒菜的方桌边,相对而坐的两人皆显得面色凝重。
“爷的恩德我铭记于心,但……这可算是不义之财啊!!”朱雀轻声叹息。
“不义之财?”林知吾低语反问,随即冷冷地道:“越是国难当头时的物价,尤其是米粮的价格越是要上涨,只有这样才能大把大把地捞钱,这才是为商之道!”
“所谓商人,就是要以赚钱为主!这要是连捞钱的机会都能放过了,还当什么商人?改行当济世大善人得了!”于林知吾,他只知道有钱不赚怎么能行?
“何为不义之财?那些朝中官员不仅和平时期贪,就连战乱时期都不放过一丝一毫贪墨的机会!他们贪的是本国百姓的血汗钱,这才是不义之财!如今,我们要赚的不过是别国的国难财,又没有赚本国百姓的国难财,所以,于情于理,这财都算不得不义之财,这财都赚得!”林知吾声音虽轻,却字字锵声有力,有如玉石撞击。
语调一转,林知吾声音低哑道:“既然那些百姓们命里是出生在大梁以外的国家,那他们理应和他们的国家一同承受一切繁荣与灾难。就算是在战争中饿死,那也是他们的国家给予他们的。倘若他们的国家不主动发动战争,那么他们也不会面临米粮上涨而买不起米粮直至饿死的境地。”
林知吾想,倘若当年他和弟弟林知升的命不是朱老太爷救的……
倘若当年成筱没有因他的疏忽而自杀身亡……
倘若那天朱梓陌没有放过他的弟弟林知升,而是一刀了结了林知升的性命……
倘若如今他所拥有的一切不是朱梓陌给予的,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那么,也许他会在某一刻善心大发,拯救拯救那些即将面临战火和饥饿甚至是死亡的他国百姓。
但是,这世上没有那许多的倘若!人生更没有那许多的倘若!
林知吾和林知升兄弟俩的命,注定了是朱靖救的!
成筱也注定了是因为林知吾的疏忽而自杀身亡!
林知升的背叛,注定了是因为林知吾的忠心而被朱梓陌放过!
而林知吾如今拥有的一切,也注定了是朱梓陌给予的!
而命运,更加注定了林知吾此生都将用他的生命、用他的忠心来回报朱梓陌!
许久,林知吾才叹息道:“朱雀,这些年走下来,你应当明白,你我的身家性命,都是爷给予的。没有爷,你我等人什么也不是!更遑论如今这般的锦衣玉食?人啊,可以忘恩负义,但是对于爷,你能忘恩?能负义?”
林知吾话音落地良久,朱雀终于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吐出,似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
逐渐收起心中的那丝不忍,朱雀眸光坚定地道:“朱雀明白了。朱雀此生,定用全部的忠心来回报爷!再也不会对爷的决定有任何不忍和质疑!”
轻笑一声,林知吾拿起桌边的酒坛,算是纡尊降贵地亲自给朱雀倒了一碗酒。
透明晶莹的酒液淳淳流出,杜康特有的酒香瞬间飘散开来,合着之前的酒香,越发浓郁醉人。
放下酒坛,闻着醉人的杜康酒香,林知吾温声笑道:“咱们兄弟难得私下小聚,烦忧的事就暂且不去想它了。俗话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可不能浪费了这良辰美酒。今日,咱们就敞开了喝一顿!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朱雀亦笑着答应了。
喝着五十年的上好杜康,吃着虽有些凉了却仍旧美味的菜肴,林知吾如聊家常般和朱雀闲聊着:“正儿如今怎样了?”
说着,林知吾放下碗筷,做出一个怀抱婴孩的动作,笑道:“想我第一次见到正儿的时候,他还是个刚刚离开襁褓的小不点,连话都不会说呢!更别提走路了!那时候我抱着他,心里别提多紧张了!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坏了那么小那么脆弱的人儿!说起来,我也有快四年没见过正儿了啊!还真挺想念他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温馨柔软的天地,而朱雀心中,亦是如此。
谈及独子朱子正,朱雀脸上便露出了和蔼的慈父笑容。
眼中掩不住的温柔,嘴角的微笑,丝毫不能与刚才一句话就扼杀了千千万万百姓的生命的朱雀相比。
垂眸静静看着放在面前桌边盛着大半碗杜康的碗,朱雀温和地笑着:“正儿人长大了不少,那样貌,特别像他大伯儿时的模样。正儿如今的年纪,虽也有调皮的时候,大多时候却是十分懂事的。正儿能跑能跳的,活泼可爱,还会背诗词杂论写大字。在同龄的孩子中,正儿的丹青也是不错的。我思衬着,再过个四五年,就该送正儿去书院了。”
“照你这个说法,你这般教导正儿……莫不是打算日后送正儿去参加科举,进入那波诡云谲的朝堂?”听了朱雀的话,林知吾终究忍不住如此问到。
若是换了旁的人,林知吾定不会这般问对方。
可是朱雀不同!他们几人,虽不是亲兄弟,却也是患难兄弟了,有些话,当问!
然,朱雀并未立即接话,只先端起他面前的酒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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