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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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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内殿金丝楠木床上,百无聊赖的冷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炎子明与牧文两方的打斗后,竟然就这般于心中默默品评起了炎子明与牧文各自的战斗情况,丝毫没有一点点身处危险之地的自觉!
如果不是情势所致,估计冷晴这会儿已经披着厚氅,坐到内殿中燃着猩红色炭火的那两个银碳火炉旁,边烤火取暖,边观看战局了……
正当冷晴如此于心中默默品评炎子明与牧文两方的战况之时,炎子明那厢却陡然出现了——意外!!!
在天成大陆,帝王赏赐物件,一般都以金银玉器为主,其它之物为辅,可赤冰国当朝皇帝炎丰帝炎武蓝却有个赤冰国文武百官皆知的毛病,就是炎武蓝赏赐给别人的东西,皆是按照炎武蓝自己的喜好,以及那人在炎武蓝心中的地位来区分的。
赤冰国朝堂之中每逢官员为赤冰国江山百姓立下功劳的,炎子明便会让内监拟旨赏赐,而炎武蓝极其喜好音律,那么,炎武蓝赏赐给这些有功劳且讨他喜欢的大臣最多的东西,便是与音律有关的东西了。比如古琴、玉笛、青铜锻造的笙以及他亲手誊写的曲谱等等。
而对于炎武蓝不喜欢却偏偏立下功劳不得不赏赐的官员,炎武蓝赏赐下去的东西,就是他自己也不喜欢的了。
炎武蓝不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从活物到死物,有上百种之多!而在这些东西中,炎武蓝最不喜欢的一样东西,就是——瓷器!
炎武蓝觉得“瓷器”这种东西,既要耗费大量时间铸型、烧制、上色、描绘等等,等到完成,又要精心保护,磕着碰着了都极容易损坏,可它的价值却没有玉器的价值高!
既然同样都是磕着碰着了都极容易损坏,都要小心保护的物件,且玉器无论雕琢如何,只要请高僧开了光皆能起到辟邪的作用,粗糙的瓷器尚且能用做器皿盛放东西,可造型精美的瓷器除了摆着看外,还能用来干什么?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放着价值连城、又可辟邪的玉器不喜爱,偏要去喜爱一堆泥土呢?所以,炎武蓝虽不讨厌瓷器,却也一向都不喜欢。
正因为炎武蓝有此等毫不避讳的癖好,如今在赤冰国朝堂上,每每有官员得到与音律有关的赏赐时,其他官员皆会自动自发地围上去恭贺一番,说些讨人欢心的话。而当有官员得到与瓷器有关的赏赐时,其他官员几乎皆对其避如蛇蝎。
而赤冰国自建国以来,每年年尾以及上元佳节都会由在位帝王亲自举办宫宴,除去帝王本人以及六宫众妃、一众皇子皇女们必须到场之外,赤冰国的文武百官们还可以随意携带一名家眷参加。且在宫宴上,但凡到场参加宫宴之人,只要是往年没有犯下大过错的,帝王都要赏赐下去一件物件,以示皇恩浩荡。
由于炎子明的“憨傻”之名在外,即便他如今已经二十有五,可他至今都未曾上朝参政,便不可能做出什么对赤冰国的江山百姓有益的功劳,所以,如今炎子明手上所有的御赐之物,皆是炎子明在这一年两次的宫宴上得来的。
九皇子炎眘和十一皇子炎帧出世前,炎武蓝虽也不怎么喜欢炎子明,却多多少少还是赏赐了炎子明许多珍贵物件的,比如玉器、金银、翡翠、奇珍古玩等等。可自从炎眘和炎帧这两位小皇子出世后,炎子明这些年中得到的最多的赏赐之物,就是——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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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因何而泣1
虽然因为清心殿左侧殿是侧殿,又是给来惟德宫拜访的客人居住的,殿中摆放的都是所需之物,没有放置太多不切实际的名贵物品,可正对着殿门的那面墙下,却摆着一架多宝阁,而这架多宝阁上放置了许多瓷器!偏偏这些瓷器……全部都是赤冰国当朝皇帝炎丰帝炎武蓝赏赐下来的!!
而这清心殿左侧殿统共也就那么点儿大,若只用作休憩的寝殿,那的确是大了些、空荡了些,可如今作为打斗的场地,区区一个侧殿,显然是十分狭窄的。
于是乎,炎子明与那名蒙面黑衣人打着打着,两人就从左侧殿的殿门边打到了殿门正对面那面墙下的多宝格前。
只见那名蒙面黑衣人高举手中长剑,随即便朝着站在多宝阁前的炎子明狠狠挥下……
面对如此来势汹汹的一剑,退无可退的炎子明只得旋身躲过,可随着那名蒙面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劈下,炎子明刚刚所站之处,多宝阁上的一个天青瓷碗却被剑风径直扫落……
刚刚站稳的炎子明一眼扫过去,当即便瞧出了被那名蒙面黑衣人的剑风扫落的那只天青瓷碗,正是炎武蓝在两年前的年尾宫宴上赏赐给他的!
虽然炎子明将这些炎武蓝赏赐给他的瓷器全部摆在这间侧殿之中,就是有几分嫌弃的意思,且这些御赐的瓷器于炎子明而言,是种无形的羞辱,可无论出于何种理由打碎御赐之物,这都是小可随意揭过,大可被定为“大不敬”的罪名啊!
眼见着那只天青瓷碗就要落地砸碎,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麻烦,炎子明只得俯身伸出空着的右手将那只天青瓷碗捞在手中。
可如此一来,原本已经躲开的炎子明为了救回一只天青瓷碗,又将他自己送到了那名蒙面黑衣人的剑下!且是毫无防备的!
那名蒙面黑衣人从一开始本就打定主意要斩杀掉炎子明,夺回炎子明手中的白令,如今有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那名蒙面黑衣人又岂会放过?
只见那名蒙面黑衣人当即将手中长剑一转方向,朝着炎子明便狠狠刺去……
尽管炎子明在察觉到危险之际,已经相当反应敏捷地往旁边躲去,可他的左后肩仍旧被尾随而至的长剑重重划了一剑……
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瞬息间发生的事。
外殿多宝阁所在的位置,正巧与内殿的金丝楠木床处在同一条线上,二者之间有挂着厚实帷幕的满月型拱门作为遮挡,如此一来,无论站在哪一边,皆看不见另一边。
是以,坐在金丝楠木床上的冷晴并不知道炎子明与那名蒙面黑衣人在打斗至多宝阁前后发生了什么事,冷晴只看见,原本还且战且守,并不主动出手还击的牧文突然犹如发狂了一般,手中三尺青峰高举,一剑劈向了挡在他身前的那名蒙面黑衣人。
随着金属坠地之声响起,牧文竟然将那名蒙面黑衣人手中仅剩半截的断剑劈得连那半截断剑都没有了!
随即牧文又是飞起一脚踹向另一名从旁边攻向他的蒙面黑衣人,扎扎实实的一脚,径直踹在了那名蒙面黑衣人的腹部,愣是将对方踹得凌空飞出去了五米有余的距离才落下!
当那名蒙面黑衣人呈现抛物线落地之后,那名蒙面黑衣人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纤瘦的身子一直擦着黑黝黝的可以映出人影的地砖继续朝着牧文将她踹出去的那个方向摔了出去,直到她“嘭”地一声撞到了正对着满月型拱门的那面墙下才算是停住去势!
那名被牧文砍伤右肩的蒙面黑衣人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支撑不住了,即便牧文刚才不将她手中的断剑劈得只剩下剑柄,她也无法再继续拦着牧文了。这会儿她连仅剩下的那半截断剑也没有了,那名蒙面黑衣人也就放弃了继续拦着牧文的想法。
那名蒙面黑衣人本就是靠着紧绷神经而战斗到现在的,如今神经一松,她当即便软倒在地,手中仅剩的剑柄亦随之落地。尽管心有不甘,可她的确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而另一名被牧文一脚踹出去,此刻仍旧趴在墙下地面上的那名蒙面黑衣人,她虽没有受任何外伤,可牧文那一脚却生生将她的肋骨踹断了四根!虽然这等伤势还不至于让她痛晕过去,却也足以让她疼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同样倒在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同伴,那名蒙面黑衣人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即便她能咬牙强撑着疼痛站起来,拼着不要命的念头去阻拦牧文,可若想要凭着她一人之力拖住牧文,那简直便是天方夜谭!今日她们三人就是全部折损在这里了也不可惜,只可惜她们终究没能完成门主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没能将“白令”送到门主指定的人手上!她们有愧门主这些年来的教养之恩啊……
稳坐于金丝楠木床上的冷晴却是被牧文接连使出的这堪称强悍、粗暴的一剑一踹给惊呆了:刚才是她觉得牧文是在怜香惜玉,所以才下不了狠手的吗……
然而不等冷晴再有其他想法,只见牧文在将那两名蒙面黑衣人十分粗暴,但尚且留了她们一条性命地解决后,牧文当即便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而牧文冲向的方向,正是先前炎子明与那名蒙面黑衣人打斗的多宝阁的方向!
耳听着多宝阁那方忽然传来的利剑互击的金属鸣音,冷晴有一瞬间的怔愣:炎子明不是没有兵器的吗?可随即一想到刚才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过去的牧文,原本还在冷眼观战的冷晴当即也觉得有些不妙了……
将本是披在肩头的深紫色厚氅改为穿在身上,冷晴掀了盖到腰部的被子下床,连绣鞋也来不及穿好,冷晴就这般踩着绣鞋朝着外殿的多宝阁跑了过去。
不过往前跑了七八步,冷晴在抬腿跨过晕死在地上的那名伤了右肩的蒙面黑衣人的身体后,冷晴人便也跑到了满月型的拱门前,也顺利地看见了外殿多宝阁前的情形——
牧文正与唯一剩下的那名蒙面黑衣人你来我往地战斗着,刺耳的利剑互击的金属鸣音几乎毫无间断地响起。
现在牧文身上的气势与之前和那两名蒙面黑衣人打斗时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儿,如果说刚才牧文还有对那两名蒙面黑衣人手下留情的话,那面对现在仅剩的这名蒙面黑衣人,牧文已经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了,全然是一副已经杀红了眼的模样。
无论是牧文还是那名蒙面黑衣人,皆是出招狠辣,招招直刺对方要害,且只攻不守,将自身弱点尽数暴露于人前——竟全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那名蒙面黑衣人的武艺似乎与牧文不相上下,偏偏牧文与那名蒙面黑衣人又皆在如此拼命地战斗,他们二人反倒一时间没能分出个胜负。
这些都是次要的,根本无法引起冷晴的注意,此刻冷晴的视线,全部聚焦在了牧文身后的地上——
穿一身淡黄色窄袖锦袍的炎子明深深地低着头,微微躬着身子坐在铺着黑黝黝地砖的冰凉地面上。他后背靠着多宝阁,原本紧握白令的左手如今却虚握成拳地搁在他伸直着的双腿上,掌中的白令已经露出了大半。他的右手壁垂在身侧,手掌更是无力地搁在他身边的地面上,而他右手边的地上,还倒扣着一只摔成了两半的天青瓷碗。
可是最后,冷晴将视线死死凝视在了炎子明的——左肩!
炎子明左肩处的淡黄色衣料如今已被大量的殷红色血液浸染出了一种怪异的色彩,且血液还在不断增多,被血液浸染成怪异色彩的淡黄色衣料也在不断增加,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炎子明的左半边身子已经被殷红色的血液给浸染了!
看到这样一幕,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冷晴都要为她自己觉得羞愧了!
一步一步地拖着脚步朝着炎子明的所在地走去,在踏过那扇满月型的拱门时,冷晴一个不留神,脚下竟然拌在了拱门下有些凸起的槛上。
虽然冷晴并没有因此而摔倒,只是身形有些不稳,站稳了也就好了,可冷晴脚上本就没有穿好的绣鞋却因此被拌掉了一只。
然而冷晴却没有那个心情再俯身去将掉了的绣鞋捡起来穿好了,此时此刻,冷晴满心满眼都是重伤倒地不起,浑身犹如浴血的炎子明!
冷晴耳中连那近在咫尺的利剑互击的金属鸣音都听不见了,她又哪里来的心思再去顾及一只绣鞋呢?
别说去捡绣鞋了,冷晴脚上的绣鞋被拌掉后,当她光着连袜子都没穿的莹白脚丫踩在冰冷寒凉的地砖上的时候,冷晴丝毫没有觉得脚下的地砖寒凉刺骨。此刻,还有什么能比她的心更加冰冷寒凉的?
冷晴就这样一只脚踩着绣鞋,另一只脚光着地走向了炎子明。而每往前迈出一步,冷晴就离炎子明更近一步,冷晴的心,也更加缩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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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因何而泣2
从炎子明肩上的伤口处淌出来的血液有不少都流到了地上,在炎子明身下缓缓晕开了一个浅浅的血圈,可因为地上铺着的地砖皆是清一色的黑黝黝的,不顺着光根本看不见地砖上的血迹,是以,冷晴光着的那只脚便不偏不倚地正好踩在了这圈浅浅的血迹上面。
原本冰凉的脚下突然出现了温热的粘腻感,让冷晴下意识地将脚往后缩了一下。冷晴知道,她踩到的地方,定然是从炎子明的伤口处淌出来的血!
可冷晴的畏缩也就那么一瞬,冷晴终究还是咬牙将脚放了下去,稳稳地踩在了炎子明的身边。冷晴知道,此刻她若是退后,便永远也到不了炎子明的身边了!
既然想去到炎子明身边,就是踩着炎子明体内淌出来的血又有何妨?即便今日是一堆腐烂发臭的尸体围在炎子明身边,她也要毫不犹豫地踩上去!
脚下踩着炎子明那尚有余温的血迹,冷晴有些机械地俯身跪到了炎子明身边。
冷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膝盖刚一沾地,就被地上的血迹洇湿了。
冷晴都不用低头去看就能知道,她那条纯白色的里裤定然已经被殷红色的血液浸染得殷红一片了!
而且,与炎子明的距离稍微一拉近,冷晴的鼻端霎时间便被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所充斥,浓郁粘稠的血的味道,让冷晴几欲作呕!
可是冷晴忍住了所有的不适,从身体到心灵,而且,冷晴颤抖着伸出了她的双手,轻轻抚上了炎子明低垂着的脸庞……
当冷晴双手触及到炎子明的脸庞时,冷晴只觉得手下一股寒意传来,完全不复往日炎子明身上的温暖!冷晴手下用力,将炎子明的脸托起后,毫不意外的,冷晴看见了炎子明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唇色,以及……紧闭的双眸。
尽管心中已有所准备,可真当冷晴面对上如此苍白无力的炎子明时,冷晴仍旧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随后冷晴张了张口,出口的声音竟是连冷晴自己都无法想象的颤抖、嘶哑:“炎……子明……你还好吧?你别吓我啊……我胆子很小的……喂……”完全的语不成调。
对于冷晴的喊话,炎子明依旧紧闭着双眸,没有给予冷晴丝毫回应。
得不到她所期待的回应,巨大的恐慌瞬间笼罩住冷晴的心脏,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将冷晴的心脏一点一点地握紧,直到将她那本就脆弱的心脏捏得粉碎……
炎子明左肩处的伤口仍旧在淌血,很快地,连炎子明右半边的身子都渐渐被殷红色的血液给浸染得不成样子了。
冷晴深知她没有时间在这里犹豫耽搁,炎子明需要止血!如果放任不管,让炎子明的血就这样肆意地流下去,不用等到牧文来救援,炎子明就该失血而亡了。可当冷晴环顾四周后,她却没有看见一样能用来止血的东西!
得到如此认知后,冷晴当即便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是随即冷晴转念一想,就算她暂时找不到东西止血,她也不能任由炎子明就这样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不管他啊!
赤冰国气候严寒,即便是个完好无损的人就这般坐在如此寒凉的地面上,也得冻出毛病来!内殿到是有火炉,有床,有棉被,可是……她该如何将炎子明弄到内殿的床上去?
思虑再三,冷晴终究还是由跪着的姿势换成了蹲着的姿势,而后原地转身,背对着炎子明,并将炎子明的双手抓起来搭在了她的双肩上。
双手紧紧抓着炎子明垂在她身前的双臂,让炎子明的上半身靠在她的后背上,冷晴一咬牙,双腿微微用力,缓缓站了起来——
冷晴竟将比她足足高出半个头,比她的体重足足重出一半的炎子明给背了起来!!
只是冷晴与炎子明之间终究存在着身高差距,即便冷晴如有神力一般地将炎子明给背了起来,可炎子明的双脚仍旧有些拖拉在地上。
冷晴被炎子明压得上半身微微前倾,如此一来,炎子明的前身与冷晴的后背便更加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感受着炎子明身上的血迹正在一点一点地洇湿她背后的厚氅,冷晴咬紧牙关,背着炎子明,一步一拖地往内殿走去。
因为冷晴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穿着绣鞋,使她走起路来高一脚矮一脚地十分不便,冷晴背着炎子明才往内殿的方向走了两步,就将她脚上那只仅剩的绣鞋也给甩下了。这下,冷晴算是成了真正的“赤脚大仙”了。
那厢,牧文与那名蒙面黑衣人的打斗还在僵持着,这厢,赤着双脚的冷晴几乎是半背半拖地将炎子明带去了内殿。
有些艰难地抬腿跨过横在满月型拱门后的那名昏死过去的蒙面黑衣人,冷晴终究还是咬紧牙关将炎子明这个大块头给“背”到了那张金丝楠木床前。
冷晴背着炎子明侧身站在金丝楠木床前,缓缓弯身先让炎子明坐在床边,而后冷晴才紧紧抓着炎子明的双手,动作十分轻柔缓慢地让炎子明平趴到了床上。
虽然冷晴只看见了炎子明浑身是血,并不知道炎子明具体伤在哪里,可冷晴却也清楚地看见炎子明身前的衣衫是完好无损的,那么,炎子明定然是伤在了后背上!如此的话,趴着的姿势对于现在的炎子明而言才是最好的。
将炎子明上半身放趴在金丝楠木床上后,冷晴俯身将炎子明的双脚也抬到了床上,让炎子明能更好地平趴在床上。而后冷晴扯过她之前掀开的被子,从脚盖到炎子明的腰部后,冷晴这才有闲心去观察炎子明后背上的伤口,可就这一眼,冷晴直接愣住了——
从炎子明的左后肩处为,一直往炎子明的右下腰处斜下去,这一段距离的衣衫尽数被划破,一道几乎横亘了炎子明整个背部的伤口显得极为狰狞刺眼。
看着炎子明背部如此狰狞可怖的伤口,饶是冷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也被吓住了。
先前见到炎子明如此流血不止的模样,冷晴就猜到炎子明定然伤得不轻,可冷晴怎么也没想到,炎子明背部的伤口竟然狰狞恐怖到了如斯地步!尤其是炎子明的左后肩那里,衣衫、皮肉皆被狠狠划开,已经隐隐可见里面的白骨了!!
看着炎子明背上那条足有三十余公分长,最深处足有三、四公分深的伤口,冷晴忍不住想,若是这一剑正好劈在炎子明的左肩头,是不是就会直接将炎子明给劈做两半了??如果真是那样,冷晴完全不敢想象!
炎子明平日里是那般张扬的一个人,可如今他却死气沉沉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饶是冷晴见了也觉得难受非常。
炎子明不过就在床上躺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床单和被面就被炎子明身上的血迹给洇湿了,橘色的缎面锦被沾了殷红色的血迹后,变成了酱红色,一片一片的,形成斑驳的色彩。
好在炎子明平趴在床上后,他后背上的伤处渐渐地也不再流血了,只是冷晴不知道这是因为炎子明自己的身体将血给止住了,还是因为炎子明体内已经没有血可以给他流了……
就在冷晴盯着炎子明背后上的伤口愣神之际,她眼角余光瞥见炎子明的嘴巴微微阖动了两下,可是冷晴却没有听见一丝声音。
炎子明受了如此重的伤,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冷晴也不敢指望炎子明还有力气大声说话,是以,冷晴有些无奈地俯身到炎子明身边,欲侧耳去倾听炎子明究竟在说什么。
许是上天相助吧!冷晴刚将她的耳朵凑到炎子明嘴边,便听见炎子明哼哼唧唧地道了一声:“好冷”。
冷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炎子明话中的意思后,冷晴二话不说,站起身就朝着内殿殿中摆着的那两个银碳火炉走了过去。
“银碳”之所以能得名为“银碳”,是因为这种碳十分耐烧,往往丢两块拳头大小的银碳到火炉中,就能烧上一个多时辰。而这两个银碳火炉中的银碳是前不久才加进去的,是以炭火仍旧烧得十分旺盛。可冷晴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蹲身就将其中一个银碳火炉的炉身抱在了她的怀中。
这两个银碳火炉均没有提手,先前炎子明将它们从后殿送到这间左侧殿来的时候,也是如此抱在怀中抱过来的,冷晴这招“怀抱火炉”,也算是与炎子明学的。
尽管炉壁并不烫手,可炉火灼热啊!将银碳火炉整个抱起来的时候,冷晴觉得她那张脸都快被火炉里面的炭火灼熟了!可是冷晴能放手吗?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内殿殿中离墙边下摆着的金丝楠木床只有七八米的距离,可即便是如此短的距离,冷晴仍旧走得极为煎熬。
冷晴赤着的双脚踩在铺着黑黝黝地砖的地面上,一股刺骨的寒凉毫无阻拦地从冷晴的脚板心一直钻到冷晴的心里,偏偏冷晴怀中如今还抱着一个大火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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